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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医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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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背着小莲,淳画背着徽娘,但是淳画明显是不够力气的,所以刘氏在后面扶着,三人走了出来,站在独孤朗身后。
刘氏见独孤平来了,本来心中有些害怕,可后来想着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横竖在这个家里也没得到过尊重,还不如豁出去,大不了便被休了吧,她又不是没吃过苦头。
所以,她就这样,迎上了独孤平愤怒的视线。
独孤朗看着她,冷笑道:“好啊,一个个都反了,往日真是低估了你们,真是什么样卑贱的出身便做什么样卑贱的事情,今日就算你们走出这个家门,可真的逃得了么?”
刘氏沉声道:“如今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们这种卑贱的人,总得顾着一起卑贱的人。”
独孤平瞧了徽娘与小莲一眼,见她们脸上和手上的伤,也不禁觉得有些心惊,觉得梁氏下手太狠了,遂回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梁氏心中微惊,但是随即又稳了下来,自己丈夫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他对下人凉薄,并无怜悯之心,现在的怪责不过是因为出了点差错,若往日,即便是打死了,也不见得他会问一句。
所以,她也没有辩驳,只是看着独孤朗的行动,只是心中难免是紧张的,并自己儿子的性命握在人家手里。
独孤朗挟持着独孤宣一步步往外走,身后的人也跟着他缓慢的移动。
下人点着火把跟随着,只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独孤宣心中的愤怒几乎已经到了极点,但是脖子上有利剑架着,他也不敢反抗,因为剑刃所在的地方,便是脖子大动脉,一割下去,便神仙难救。他此生没试过像现在这样憋屈,暗自起誓,若一旦脱离控制,势必要把独孤朗碎尸万段,这个一直被他踩在脚下的死狗,竟敢这样对他,真不叫他惊怒交加?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反制
一行人走到回廊的时候,淳画到底是弱女子,原先又受过重伤,还没完全调理好,从暗房到回廊,也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便觉得双腿发软,她知道如今不能倒下,必须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刘氏见她走路虚浮,便道:“我来背,你在后面扶着。”
淳画知道自己坚持不久了,怕误事,便应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徽娘,徽娘已经半昏迷,双脚落地之后便往前面扑去,刘氏急忙去扶,可徽娘往前扑倒的冲力太大,她脚下一个踉跄,也跟着徽娘扑了上去。
两人都撞到了前面独孤朗的小腿,独孤朗身子一晃,便往栏杆上侧倒,剑刃也离开了独孤宣的脖子。
只那么一瞬间,独孤宣抓住了时机,跃起一脚踢向独孤朗的下巴,独孤朗被他踢中,翻下了栏杆落在桂花树旁边。
独孤宣单手撑住栏杆跃了出去,一脚凌空而下,踹在了独孤朗的心窝。
这一脚是用尽了全力,他又练过些筋骨,独孤朗哪里抵挡得住?只觉得胸口一窒,喉头一阵腥甜,鲜血便从唇边溢出了。
梁氏大喜,冷着一张脸下令,“来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一行人冲上去,擒住了刘氏淳画与平安,徽娘和小莲也被粗暴地抬了进去。
独孤宣之前一口气出不得,如今掌握局面,当下便把独孤朗往死里打。
独孤朗虽然比他高,可到底架不住独孤宣练过功夫,几拳下去,便觉得耳鸣眼黑,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独孤宣哪里肯这么快就放过他?打到底是不见血的,心头不够痛快,遂一手捡起地上的剑,狰狞地道:“我今日整不死你,我就不是独孤家的大少爷!”
话音一落,说中的剑便跟着落了下来,刺在独孤朗的大腿上,温热的鲜血飞溅出来,溅在独孤宣的脸上,衣衫上,被火把的光一映照,显得无比的恐怖狰狞。
独孤朗当下昏死过去,大腿上的鲜血汨汨流出,身下的地板顿时便盈了一滩血。
独孤平本想阻止,但是这一剑都下去了,阻止也阻止不得,只得不悦地吩咐,“别弄出人命,包扎一下他的伤口,免得失血过多。”
“公子!”淳画见此惨状,竟力大无穷地挣脱了下人的钳制,冲了过去,扑在独孤朗身上,双手拍着他的脸,哭着道:“公子,公子……”
那独孤宣正打得兴奋,见独孤朗昏死过去,未免觉得无趣,如今见淳画冲过来,又知道淳画往日背叛过梁氏,心头一恨,一把揪住淳画的头发往后拖。
管家趁着这个空隙,便上前以腰带绑住独孤朗伤口的上端,算是暂时止了血。
淳画尖叫着,手滑过地上独孤朗的血迹,拖出了一道道细长的血痕。“放开我,你这个衣冠禽兽……”淳画破口大骂,双脚使劲地撑住地面,可反抗便越发激怒了独孤宣,独孤宣气极之下,当下便扇了她几记耳光,打得淳画眼冒金星,几乎背过气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阿蓁回来
那边的梁氏,也恨极了刘氏的胆大妄为,见她被钳制,上前便扇了梁氏两记耳光,厉声道:“好你一个刘氏,往日便煽风点火离间我与爷的感情,如今竟然为了两个道德败坏的贱婢而公然与爷作对,我看你
是活腻了,这一次若不休你出门,我便不姓梁。”
梁氏说完,便回头看着独孤平。
独孤平对刘氏也是失望透顶了,见梁氏看着他,便知道梁氏在等他下令。
他望向刘氏,刘氏白皙细嫩的脸颊上有几道红肿的手指痕迹,凌乱的发鬓有几缕碎发垂在耳际和脸颊旁边,显得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怜惜,到底是床榻上陪伴自己多年的人,怎舍得说赶走便赶走?
只是她作下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能不惩罚,思绪一转间,便冷着下令,“你到底是朗儿的长辈,见他作下此等糊涂事情,也不加以劝阻……”
梁氏听他的语气,便知道他舍不得赶走刘氏,刚才她已经当着下人的面说要休她出门,若独孤平执意护短,那她以后在府中又哪里有威信可言?她脸色一沉,便打断了独孤平的话,“爷说得有理,宣儿好歹也叫你一声姨娘,你也算是他半个母亲,若方才有什么闪失,断了我独孤家的长子嫡孙,就算我和夫君不处置你,来日昭仪娘娘问起,也绝不容
你。”
独孤平听得此言,微微蹙眉,知道梁氏今日是必定要把刘氏赶出去了,心中虽然不悦,但是想起刚才的情形,刘氏也确实事可恶,加上梁氏又把昭仪娘娘抬了出来,少不了是要依她的。
他背着手,冷冷地道:“夫人,你掌管府中的事情,刘氏便由你发落。”
“是!”梁氏应道,眸色有一抹得意。
她冷着脸下令,“刘氏丧德败行……”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刘姨娘丧德败行,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看过去,只见失踪多日的阿蓁领着一名男子疾步走过来。
“七小姐!”淳画见到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虽然知道七小姐即便回来也不是救星,可原先大家都担心她出事,如今见她好好地回来,也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
阿蓁迅速地环视了一眼现场,看到小莲徽娘独孤朗三人只剩下半条人命,而府中几乎所有的家丁小厮都出动了,大概能猜出什么事。
独孤宣方才打得兴起,见阿蓁回来,当下斜嘴冷笑,“好啊,我们独孤家的七小姐回来了,这下好玩了。”
说完,他一手捏住独孤朗的下巴,迅速地扇了一记耳光,邪笑道:“乌龟,睁开你的乌龟眼瞧瞧,你的好妹妹回来救你了。”独孤朗已经昏了过去,虽然管家暂时为他止了血,可到底也失了不少的血,被独孤宣重重地打了一记耳光,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是,焦点却未能凝起来,只依稀看到阿蓁走了过来,他舒了一口气,一句
话都没说,又沉沉地躺了下去。阿蓁是一步步走到独孤宣身边的,她说不出此刻的感受,眼底有一种光芒迅速地升起,怎也敛不住,她没有当场发怒,控制住手尖因为震怒而微微颤抖,她如今只是特别想做一件事情。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公门中人
她捡起地上还带着血迹的剑,她侧头,一缕黑发垂在耳边,添了几分柔和,轻声问独孤宣,“是你伤了他?”
独孤宣站起来,哼了一声,又狠狠地踢了独孤朗一脚,轻蔑地看着阿蓁,“是我伤了他,又如何?莫非你还敢杀我不成……”
他话音中的“成”字尾音还没落下,声音便颤抖了一下,他面容一凝,低头看下去,只见阿蓁手中的剑,已经稳稳地插进了他的腹部,血沿着剑身流出来,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在地上。
“你……”他眸子里的怒气陡生,可惜,并未能支撑住,他脚下虚浮两步,跪在了地上。
现场顿时大乱起来,梁氏发出变调的尖叫,“抓住她,找大夫啊……”
几名家丁冲了上来,梁汉文见此情况,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也知道阿蓁是她必须护着的人,遂一个箭步上前,拔出腰间的手枪,眸光凌厉地环视众人,“谁敢上前?”
众人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见他拔出手枪,便认为是暗器,一时间也不敢上前去,只互相瞧了一眼。独孤平见独孤宣受伤,当下怒不可遏,疾步上前抡起手掌便要打阿蓁,梁汉文拦在身前,举起手枪向天,扣动扳机打了一枪,用以震慑,受过军事训练的他,自然不会随便对人开枪,但是开枪示警,还是
有必要的。
枪声的巨响果然便震慑了独孤平,他心头一惊,面容却维持冷静地盯着梁汉文,“你是什么人?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过问。”
梁汉文冷冷地道:“我是公门中人,你说我可以过问吗?”
听闻是公门中人,独孤平怔了一下,疑惑地看向阿蓁,阿蓁俯下身子,捏着独孤宣的下巴,冷峻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独孤宣面容痛苦而狰狞地盯着她,眼底有熊熊烈火,若不是受了伤,他恨不得一掌打死阿蓁。
三人受伤,她必须马上抢救,没有时间去对付他们。
她站起来,毅然下令:“来人,把所有伤者除了独孤宣之外,全部抬到我原先的院子里去。”
家丁看着她,都被她此刻的威严震慑,但是,到底独孤平和梁氏没有发话,所以,谁都不敢上前去。独孤平碍于梁汉文说是公门中人,一时不敢上前,可梁氏却不怕,看到儿子被阿蓁所伤,哪里轻易放过阿蓁,当下便冲了上来,怒道:“好,既然是公门中人就好办了,你亲眼所见,她伤了我儿,这事儿你
看着怎么处理。”梁汉文见她像个泼妇一般冲上来,下意识地拦住,只是他受过的教育,是不打女人的,倒是被梁氏扑打的时候抡了两记耳光,气得发怔却没有还手,只是一手拉住梁氏的手腕,怒道:“你马上住手,我不打
女人。”梁氏见他挨了耳光也还手,又说不打女人,当下便更是肆无忌惮了,厉声唤了清水,“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拖出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愤怒
一直呆立原地的清水犹豫了一下,却是不敢上前的,但是有几名仆妇听了梁氏的话,顿时便冲了上去,缠住梁汉文。
梁氏脱开身,便冲向阿蓁,可她的人还没碰到阿蓁,便被阿蓁一把揪住了头发,往地上一推,阿蓁如今虽说功力还没完全恢复,可对付一个梁氏,还不是等同捏一只蚂蚁般简单?
梁氏顿时被她推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阿蓁冷着脸,一脚踩在她的手心上,不顾她凄厉的痛叫,声音冷静地道:“让他们把受伤的人抬回去,我不会说第三遍。”
独孤平见情况发展到这里,已经是难以收拾了,倒也不急在一时收拾这个逆女,医治宣儿的伤要紧,遂沉着脸下令:“把所有受伤的人都抬回去,请大夫!”
家丁听得独孤平发话,也不敢再犹豫,纷纷上前,抬起受伤的人往屋里走。
徽娘与小莲独孤宣三人都被抬回阿蓁之前住的院子里,刘氏,淳画与平安自然也跟着回去照料。
人抬回去之后,阿蓁便关闭了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阿蓁让刘氏与平安去烧水,准备为三人治伤。她从归墟里取出消毒水,咬着牙为徽娘与小莲消毒,梁汉文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是到底是军人出身,处理外伤是可以的,他接过阿蓁递过来的消毒水和消炎水,虽然疑惑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可现在不
是问的时候,默默地领着平安走向另一个房间,为独孤朗处理伤口。
淳画帮衬着把徽娘与小莲的衣衫用剪刀剪开,看到模糊的血肉,淳画是忍不住掉泪,颤声道:“太狠心了。”
阿蓁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难掩盛怒,归墟里处理外伤的药物和棉花等东西都有,她以器皿盛住棉花,先为徽娘处理伤口,并且教着淳画仔细为小莲清洗。
消毒水下去,徽娘疼得全身颤抖,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阿蓁的侧脸,她嘤咛地哭了一声,“七小姐……”
“不要说话!”阿蓁没有抬头,只哑声吩咐。
徽娘也说不了话,如今知道自己安全了,紧绷的肌肉全部放松下来,疼痛便更清晰了。
只是,徽娘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了,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阿蓁怔了一下,探向她的脉搏,竟发现脉搏虚沉,绵弱仿若没有一般。
还有内伤?
阿蓁很快便检查到她曾经内出血,再也按耐不住愤怒,“人命在他们心中,到底算什么?”淳画正小心翼翼地问小莲清洗伤口,听得阿蓁的话,一边掉泪一边道:“夫人要徽娘与小莲指证您跟人私奔,两人不肯,那陈护卫便踢了徽娘一脚,徽娘下体出血,他们便诬陷徽娘勾汉子珠胎暗结,打得好
惨。”
阿蓁的眸色越发的阴沉,有狂怒在眼底迅速凝聚。阿蓁把徽娘的衣衫全褪去,轻轻地抬起她的双脚为她检查,触碰到徽娘的大腿部分,徽娘全身颤抖,仿佛是疼得要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骨折
阿蓁一怔,手指探向她的腰部以下的位置,“疼得要紧,是吗?”
徽娘只眨了一下眼睛,疼得她只能深呼吸了。
她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左边脸上有一道鞭子的痕迹,从眉角处一直延伸到下巴,叫人瞧见也触目惊心。
阿蓁放开手,看来,是盆骨骨折受伤引致下体出血了。
她皱起眉头,盆骨骨折可以导致很严重的后果,若盆骨骨折发生盆骨移位严重者,在如今的医疗条件下将会危及性命。
她轻声安抚徽娘,“你忍住痛楚,我要详细为你检查一下,我会尽量轻一些。”
徽娘轻轻地点头,缓缓地闭上眼睛。
阿蓁的手指娴熟地从徽娘的后腰开始往下摸索,她的手指可以清晰感受到徽娘的骨头位置。
自她摸到腰下位置,徽娘的脸便微微扭曲,仿佛是疼痛的要紧。
阿蓁摸了大约十分钟,便基本可以确定徽娘是骶椎2~3以下的横断骨折,并伴有严重的移位,必须通过手术修复。
这种横断骨折,多数是后仰跌倒造成,很少会造成这样严重移位,除非是先受到殴打然后导致摔倒,才会造成这样严重的移位。
阿蓁也摸到有血包血块,要快速痊愈,手术是免不了的,但是所幸的是,无需要用钢钉固定骨折的位置。
她快速地处理了其余的外伤之后,便去为小莲清理消毒,小莲的伤势主要是鞭子的伤,虽然外伤严重,但是没伤及肺腑,所以相对来说,算不得太严重。
徽娘的手术要抓紧进行,她记得梁汉文车里是有手术刀麻醉药和一些手术器械的,希望能够完成这个手术。本来,阿蓁是可以用其他手段为徽娘治疗,但是,所谓有因必定有果,灵力也好,法术也好,到底是阿蓁个人的修行,修行借天地之力天地之气,若以这些办法治疗,多少会折损徽娘的福分,相反,医术
是人类经过多年的探索研究得出来的技术,若以正经医术为徽娘治疗,虽说会受一些痛苦,可对她是最好的。
当然,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若有必要,阿蓁还是会用到一些灵力,可如果可以不用,最好便是不用的。
但是,在做手术之前,想来,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就算她不处理,梁氏与独孤平都不会让她安宁的。
果然,这边刚处理好小莲的伤口,门口便响起了急乱的脚步声。
独孤平原先碍于梁汉文所谓公门中人的身份,不敢怎么处置阿蓁,后经梁氏提点,即便他是公门中人,可身边连个下属官差都没有,大概也是不入流的。
独孤平听了梁氏的分析,也觉得大有可能,一个男子在大晚上的跟一个女子回家,身边并未多带一人,公门中的人岂会是这样的作风?
加上那逆女离家将近一月,却忽然带了个男子闯了回来,怎么说都觉得有些怪异。
梁氏最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原先说她是跟人私奔,相公还不信,大概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才回来的,相公没看那男人么?奇装异服的,连身正经衣裳都没有。”独孤平想想也是,于是,在大夫确定独孤宣并无大碍之后,便留下梁氏照顾独孤宣,领着府中的家奴去了找阿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开枪
独孤平来到的时候,梁汉文也是刚好帮独孤朗处理好伤口过来找阿蓁,在门口,便看见独孤平领着十余人进来了。梁汉文心头实在是诧异,看样子,阿蓁应该是这户人家的女儿,这位长得俊美不已的男子,大概就是阿蓁的父亲,那位凶巴巴但是还挺貌美的梁氏,应该就是阿蓁的母亲,可为什么他们对阿蓁这样大的恶
意?
这不是单纯的家庭针对,这动辄就是要人命的,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使得他们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想起刚才看到阿蓁一剑插入那年轻男子的腹部,脸上没有一丝犹豫,眸子里只有狠辣,可见阿蓁与父母家人的积怨已经很深了。
梁汉文在现代的时候,不曾看过什么玛丽苏小说,宫斗宅斗一并都没有看过,自然不知道高门大宅之内,会有这么多残酷的斗争。
可以说,那是他见都没有见过听都没听过的。
所以,此刻看到独孤平过来,他还抱着跟他说说道理的心态,先打了招呼,“独孤先生是吧?你来得正好,我有些话要跟你说的。”
独孤平虽然听了梁氏的话,分析出梁汉文未必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梁汉文到底是军旅出身的人,自有一股威严,独孤平也不敢过于轻视,遂淡淡地问道:“阁下最好是不要过问我的家事。”
梁汉文正欲说话,便见门咿呀一声开启,衣衫上染着些许血污的阿蓁走了出来,她顺手把门扣上,走到石阶前,抬头望着独孤平。
独孤平也看着她,冷冷地道:“你倒是知道要出来。”
廊前风灯映照得阿蓁的面容清冷淡漠,眸子深幽得看不出一丝情绪,她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淡漠冷然地盯着独孤平。
独孤平无端觉得她有一丝可怖,但是,这感觉也是一闪而过,他背着手,狂怒迅速地凝在脸上,“那是你的亲哥哥,你怎就忍心下手?”
阿蓁洁净的面容忽然便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灯光映入她的深幽的眸子里,有一簇火光若隐若现。
“独孤宣是我的大哥,那么独孤朗是谁?”阿蓁反唇相讥。
独孤平哼了一声,脸色臭臭地道:“那逆子值得帮么?他胆大包天,竟敢挟持大哥,就是去到官府,官府也不会说他是对的。”
“我不想跟你说废话,你今晚带这么多人来这里,是想干什么?抓我吗?”阿蓁放弃了沟通,直接便问他的来意。
独孤平想起爱子在她手下受伤,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她,听得她问起,不由得冷笑一声,“可见你还是有自知之明,我也不难为你,跟我走,去给你大哥和你母亲磕头认错!”
“休想!”阿蓁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绝了。
阿蓁其实是有些意外,她本以为独孤平怎么也要捆绑她打一顿,出出气,可想不到竟只是要她去磕头认错,转性了?
阿蓁此时自然还不知道漕帮的段棋曾经找上门来,独孤平是忌惮漕帮,所以才对她手下留情,怕漕帮再次找上门来。
不过,他私下也想过,漕帮的人找阿蓁,多数是因为梁氏的弟弟,自己的小舅子梁中天的事情。
梁中天虽然在漕帮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头目,可站出来到底也代表了漕帮的面子,他被独孤蓁害得入狱,人家找上门来,要个说法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也不是十分肯定,因为,来找独孤蓁的,竟然似乎漕帮的段堂主,段堂主亲自上门,只是为了找一个弱女子的麻烦,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权衡之下,他便只打算让阿蓁去给独孤宣与梁氏磕头认错,煞一下她的锐气便罢休。
听到阿蓁的拒绝,他显得很生气,因为他觉得他自己难得心软一次,她竟然如此不领情,真是给脸不要脸。
他气得发怔,怒道:“我这已经是好心给你台阶下了,你还要怎地?你伤了你大哥,这笔账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你不要以为有王府撑腰,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不把我放在眼里。”阿蓁冷冷地道:“你要算账是不是?好,我便跟你好好算一算这笔账,我伤了独孤宣,他伤了三哥,这笔账,我们一笔勾销,但是,徽娘和小莲的这一笔,我不会善罢甘休,你也莫要着急,明日到府衙去,
我们好好说道说道,看我的两个丫头到底犯了什么罪,要把人往死里打。”独孤平面容铁青,“府衙?家事你要闹到府衙去?你那两个丫头,都是卖身给府中的,莫说打一顿,就是打死了,若占了理,府衙也不会过问。那徽娘偷了你母亲的耳环,又勾结男人珠胎暗结,即便闹到府
衙去,我与你母亲都占理,只是这事儿闹开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独孤平其实心中没底,虽然他没有真正了解过整件事情,但是,也知道梁氏的那些指控都是子虚乌有的,上了公堂,审问之下,定必出事。
所以,他只能这样恫吓阿蓁,想着她到底是深闺女儿,不懂外间的事情,更深知女人的名节便是一切,希望她能够息事宁人。
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梁氏与独孤宣,已经是长期累积下来的习惯。
他对长子,有着执迷的依赖,把他视为自己的心肝宝贝,对梁氏,则因为梁氏娘家与宫中有人,这些年,因着这个缘故,他在生意场上也得到不少的好处,所以,少不了是要维护的。
在他心中,利益重于一切。
阿蓁眸色一冷,“那就不必说了,明日到府衙去分辨个明白就是。”
独孤平听得此言,微微蹙眉,看来,今日若不给她点教训,怕她是不知道分寸了。
他想了一下,独孤蓁今晚回来的事情,并无外人知道,不妨还按照原先计划的那样,若漕帮再找上门,便说她私奔了,这样干净利落,以后也不必麻烦。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狠,一招手,对身后的家奴道:“把她先拿下。”
家奴一拥而上,便要擒住阿蓁。
梁汉文没想到这才说了几句,便又要动手,不由得大为愠怒,他一脚踹翻阿蓁身前的家奴,拔出枪环视众人冷然地道:“我倒是要看谁敢上前?”
独孤平一步上前,厉声道:“若你真的是公门众人,便知道不能干涉别人的家事,我教训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你阻拦了?”
梁汉文也不愿意假冒身份了,遂冷冷地道:“我不是什么公门中人,只是看不惯你欺负自己的女儿,你算什么父亲?今天你这家事,我还真管定了。”
独孤平听得他自亮身份,并非是公门中人,当下正中下怀,狞笑一声道:“好啊,原来,你便是拐骗她私奔的人,今日我便把你们两人拿下,送到祠堂去,也不必惊动了官府。”
说罢,他下令道:“教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对奸夫淫妇拿下?”
那教头原先得过阿蓁的好处,可他也知道,在这高门大宅之内,只有独孤平才是主子,所以,听了独孤平的吩咐,他当下便冲上去。
梁汉文学的都是搏击术,招招厉害,没有什么花架子,陈教头开始还真吃了点苦头。
可这种讲究爆发力的搏击术,并不能持久,十招之内,击不到对手,便容易被对手窥见套路,加上他来来去去,也并没有什么招式,自然便被陈教头抓到了门路。
一招小擒拿手,扣住梁汉文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把梁汉文甩在了地上,梁汉文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翻身而起,黑洞洞的枪头便指着陈教头,冷道:“退下,不然我开枪了!”
陈教头并没把枪放在眼里,上前冷冷地道:“我并不怕你那玩意。”
梁汉文扣动扳机,想开枪,但是心底犹豫了一下,因为,开枪对军人来说,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
可就是这一犹豫,陈教头却已经欺身上前,一挥手,打掉梁汉文手中的枪,拉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拖,梁汉文双脚滑开形成一字马,再迅速收回一个扫堂腿扫向陈教头的双脚。
陈教头早有防备了,双脚一跃,双手扣住他的肩膀也顺带一拖,便又把梁汉文摔在了地上。
“抓住她!”独孤平见梁汉文已经败北,便挥手下令先抓住阿蓁。
梁汉文滑在地上的手枪,已经被阿蓁捡了起来,阿蓁举起枪,指向走在面前的家奴。
那家奴见刚才梁汉文并未威胁到陈教头,也自然不把手枪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七小姐,得罪了!”
说罢,便一手上前,要拉住阿蓁的手臂。
“砰”的一声,枪响了,黑洞洞的枪口有一缕白色的烟雾飘起,空中弥漫着一股子火药味道。
再看那家奴,捂住手臂踉跄了两步,手指缝里,有鲜血不断溢出。
阿蓁并不像梁汉文那样心慈手软,这一次,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她不会放过独孤平,也不会放过梁氏。
她持枪,一步步走向独孤平。独孤平看到她眸子里的火焰,心中莫名地一怵,竟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第一百二十九章 漕帮来救
阿蓁以枪口对准独孤平,独孤平眸子一慌,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声音微颤地道:“你莫非还敢对我下手不成?我是你父亲,你如此大逆不道,便不怕世人指责吗?”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女儿往日是何等的懦弱?即便让她去生葬,她也不敢反抗,如今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阿蓁邪冷一笑,扣动扳机,“你说呢?当日你对我下手,强迫我与祖父生葬,你可曾想过你是我的父亲?你生葬父亲与女儿,不一样不怕世人指责么?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独孤平顿时哑口无言,眸光飞快地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人,分辨有几个是心腹。
生葬这件事情,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都是他的几个心腹知道,如今独孤蓁当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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