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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盈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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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开捏起了那缕头发,死死的盯着,好半晌没说话。

    一旁的小徒弟不明白师父这是怎么了,他刚刚从那位客人从中接过头发时,还有些纳闷,可是他抬头看客人时,客人原本冰冷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笑来。

    小徒弟一直以为自家父亲就是京城中最漂亮的男子,可是见过眼前之人,他着实吃了一惊。这位客人比他师父还要漂亮,只是面孔冷了许多,就是眼前的笑罢,明明是笑着,可是却让人深身发冷。

    小徒弟打了个冷战,客人把目光又落到戏台子上,“你家师父见了这物就会来见我。”语气笃定极了。

    “那外客人还说什么了?!”楚云开的声音都变了,他握着那缕头发,死死的盯着小徒弟。

    “他……他说您见了此物就会去见他……”小徒弟被面前师父眼神吓得结巴起来。

    楚云开的眼神似乎要把小徒弟吃了,“他在哪间?!”

    “二楼……旦间……”

    楚云开也顾不得卸妆,提袍就往外走,而他心内的恐惧层层叠叠的袭卷着他整颗心。来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知晓了他的秘密!

    楚云开的脚下如同生风一般,极快就到了二楼旦间。

    到了门口,有两个护卫抬手拦住了跟在楚云开身后的小徒弟,“我家主人只许你师父一个人进去。”

    小徒弟看向楚云开,而现在的楚云开只把目光注视在面前的门上。

    小徒弟一见,只得退了下去。

    楚云开深吸口气,忽然推开了门,一步迈进了雅间。

    旦间并非是整个戏园子里最好的一间,却是最安静的位置。正对着门放着一把太师椅,太师椅对着戏台子,太师椅前垂着纱帘。坐在太师椅上的人背对着门口,楚云开并不能看清他的相貌,只能看到他那宽大的后背。

    那人正在饮茶,修长的手指叩在茶杯上,动作优雅而随意。

    “你是谁?!”突出其来的恐惧令楚云开的声音显得有些尖厉。

    太师椅上的人声音极轻,“那就请楚老板坐下来罢。”那人并未回头,一指一旁的太师椅。

    楚云开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他脚下的步子极慢的那到了侧座的太师椅上,却并未坐,而是看向正座上的人。

    令楚云开吃惊的是,他看到了一张比自己还要英俊的脸。一晃神的错觉,楚云开还以为是哪个新成气候的角儿来找他的茬。只是一刹那,当他看到座上人的锦衣玉带,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你……是……?”楚云开嗫嚅着双唇。

    座上的人并未答楚云开的话,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扬了扬嘴角,“怎么?不拿狗娃的头发来,你还不想见我?原本我还以为楚老板的架子有多大,一百两银子不见,倒喜欢一缕头发。”

    楚云开的脸惨白一面。

    座上的人似乎没看到楚云开苍白的脸,语气寒意十足,“楚老板其实也是不在意这个孩子的,只是因为楚老板已没了再生儿育女的能力了,所以只余这么一根苗来养老了。不然这些年来,楚老板怎么会对狗娃不闻不问呢?就是太监,也想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楚云开的额角冒出来细密的汗珠来,他盯着座上人一张一合的双唇,如同看到两片子铡刀,正一块块的切割着他的身体。

    他为什么全知道?!

    “你到底是谁?!”楚云开只觉得自己要疯了,那没卸了的油彩的半边脸,全然没有往日的神彩,像块扭成一团的糟乱画布。对面之人了解他了解得彻彻底底,连他的心思都知晓。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座上之人终于正眼看向楚云开,目光轻轻淡淡,像戏弄着到口边的猎物,“盛信廷。”


第三百八十八章 替代

    楚云开听到这个名字时,着实打了个冷战。

    盛信廷!!眼前之人就是盛信廷!那是满京城里号称第一美男子的男人,盛惠溪的庶长兄!才不过二十几岁就被封为将军,战功赫赫的奇人!

    楚云开曾经设想过许多次见到盛信廷的情景,或凶或险或柔或阴。楚云开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孤身一人,盛信廷那边却有盛惠溪这个妹子,他不信盛信廷会不顾着自己妹妹的清誉敢把他怎么样。就是凶、险、柔、阴,最后盛信廷都会就范,拿他没折。

    楚云开想这些时,还有几分得德。可是,楚云开并没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害怕盛信廷。是的,楚云开现在怕极了盛信廷。他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自己的软肋就被对方捏在手中,就像他现在握在手中的头发一样,死死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你……放了狗娃!”已知道盛信廷知晓自己全部的秘密,楚云开咬着牙低吼道。

    盛信廷却忽然笑了,笑意蔓延在脸上,却没有一点声音,“楚老板是个明白人,现在怎么处处办着糊涂事?放了狗娃可以,毕竟楚老板还要有人养老送终。只是狗娃就在那么个乡村里长大,跟着你那表哥,都没有个先生教他,将来楚老板就不怕狗娃如同你一样,当个戏子?还是放在我安排的住处好些罢。”

    戏子……

    楚云开的眼神一抖落。

    他哪里愿意当戏子?!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当戏子!从前他也知晓有这么个儿子,但是他并不在意,直到他再无可能有后人,他才懊悔,才害怕。转即他把目光放在狗娃身上,他已经是残败之躯,更想儿子能有个功名,将来不要当个被贵人们玩弄于掌股间的戏子!

    “你……是让我离开盛惠溪么?”楚云开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盛信廷轻轻的摇了下头,“不只是如此,我更想知晓,苏茂谨让你做什么?”

    ……

    苏茂谨坐在轿中,随着一起一伏的晃动,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最近他春风得意,新帝登基,许多旧臣而渐渐被新君冷落下来,而他,却恰恰相反。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比别人快了许多,真正走上了仕途之路。

    现在更好,他手上的一张牌正打中了盛信廷和叶雪兰的七寸之处。楚云开虽然是个最贪婪的戏子,可是他却也有他的好处。就如同现在罢,盛信廷和叶雪兰被扰得焦头烂额,整个卫国公府都如同烤得半瘪的红薯,全然没了当初的形状。

    看到叶雪兰和盛信廷不舒服,苏茂谨的心里就舒服多了。叶雪兰,本该是他的女人,可是偏偏出现了当今皇上和盛信廷。皇上他当然不敢惹,但是娶到叶雪兰的盛信廷就不同了。只有他不要女人的份,可没有女人嫌弃他的份!他得不到的女人,旁人得了去,也别想舒坦。

    轿外忽然响起一个极低的声音,“大人,楚云开想见您。”

    苏茂谨这才睁开眼来,嗯了一声,才道,“那就叫他的小徒弟明日去买胭脂时说罢。”

    “他……那边好像很急。”

    苏茂谨皱了下眉头,“什么事这么急?就不能等等了么?”

    轿外的声音有几分小心翼翼,“好像说是卫国公府里出了什么事。”

    苏茂谨很想说,只要不是盛信廷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就行。话到口边,又被他咽了下去,“那就……二更罢。”

    轿外答应一声。

    苏茂谨又合上了眼睛。

    二更天很好,天已经黑透了下来,夜色就是最好的屏障,有什么事正好去说,又不易被人发现。

    回到了苏府,未进自己的正院,就见丫头们都垂首侍立在正房门外。苏茂谨无须进房,就知道谁在正房里呢。

    苏茂谨提袍从丫头撩起的帘子里进了正房,进了正房,就见他的正头夫人叶雪宁正低着头站在房中,而正座上坐着的是苏夫人,苏茂谨的嫡母。

    苏夫人一见苏茂谨回了来,扯了扯嘴角,说开了话,“谨哥儿,不是我说你们这一房,实在忒不像话,你这个媳妇连简单的治房头的事都不会。”

    叶雪宁只低着头木木的望着地上的青石砖,连一句话也不说。

    苏茂谨深知苏夫人也是在说给他听,他只看了叶雪宁一眼,旋即一笑,“母亲管教的是。”

    苏夫人一句话换来一个沉闷,一个倒似恭顺的回了话,但是和没回没什么区别,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苏夫人气坏了,却说不出什么来。

    “你们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去罢,只是别让人说出我们苏家的什么不是就好。”苏夫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苏茂谨冷笑一声,坐在苏夫人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望向叶雪宁,“过来。”

    叶雪宁的身子一僵,脚步才慢慢迈了出去。

    苏茂谨就这样看着那裙裾下海棠红色的绣鞋缓缓挪到自己面前,他才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

    叶雪宁比刚嫁进来瘦了许多,刚刚嫁进来时她还珠圆玉润的美好,现在看着,如同包了皮的骨架子一样。

    苏茂谨皱起了眉头,抬起面前叶雪宁的下巴,左右端详起来,“你怎么清减了?”

    若是从前,叶雪宁定然会以为面前之人是爱自己才发现自己瘦了,心里只怕会欢喜得不得了。可是现在,她只会害怕。

    苏茂谨并不等叶雪宁回答自己,先哦了一声,“是我疼你不够罢?”他摇了摇头,放下手来,仔细看着叶雪宁,忽然说,“你二姐叶雪兰现在可是漂亮得很呢,只怕是除了叶贵妃,叶府里便是她最好看了。”

    听到叶雪兰三个字,叶雪宁蓦然抬起头来,她咬着唇盯着苏茂谨看。

    苏茂谨一笑,忽然起身把叶雪宁横抱了起来,直接抱向内室。

    叶雪宁闭着眼睛,不再想看身上的人的一个眼神。而苏茂谨却在冲击着她,逼着她睁开了双眼。

    在叶雪宁看着苏茂谨时,苏茂谨才笑了起来,如妖似魅,他咬着叶雪宁的耳朵道,“你只有眼睛才像叶雪兰。”


第三百八十九章 楚馆

    苏茂谨说完,又开始一遍遍的折磨着叶雪宁。而叶雪宁瞪着无神的双眼,连泪水都没有了。苏茂谨便更加放肆,直逼得叶雪宁痛叫出声,他这才似满意了一般。

    白日宣淫的事,在苏五爷这个房头早已见怪不怪。可是这一次苏五爷闹的却是正头的五奶奶,这多少让丫头们有些意外。

    难道是风向变了?

    丫头们不敢说什么,只能避到门口去,好像没听到房里的响声一般。

    才走出没多久的苏夫人很快得了信儿,说五爷又白日宣淫,折磨起五奶奶来。苏夫人嘴角抿得往下垂着,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

    若不是自己的几个儿子不如苏茂谨的官职高,苏夫人早把他们赶出苏府去了。现在倒好,苏茂谨似乎捏准了苏夫人不敢赶着他们,还要帮着他们遮挡一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了。而自己刚刚前脚走,后脚他们夫妻就……

    苏夫人气得直咬牙,他们这是闹给她这个嫡母瞧呢!

    苏夫人脸色铁青着回了自己的院,她打定了主意:庶子她说不了,儿媳妇她可以随便搓遍揉圆!

    苏茂谨在床上睡了一觉,待从床上下来之后,看身边的女人也睡着了。苏茂谨穿起衣服走出内室,唤人端来碗血燕羹吃了,便去了小书房。他不会留给床上的女人丝毫温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二更的更鼓响过之后,苏茂谨换了出去的衣服,叫人备了马车,从小书房直接去了和楚云开约好的客栈。

    客栈是京城里不大起眼的一处,迎来送往的人多又杂乱,没人会注意这里。

    苏茂谨去了客栈就往定好的房里而去,敲了几下门,小徒弟打开了门,苏茂谨皱着眉走了进来,楚云开急忙迎上来,“大人,出事了!”

    苏茂谨朝着楚云开使了个眼角,楚云开闭上了嘴,苏茂谨转头让随从和小徒弟等在门外,自己坐下来才道,“出了什么事?”

    “盛……信廷他好像怀疑到您了!”楚云开一提到盛信廷有些结巴起来。

    苏茂谨笑了起来,“他就算怀疑到我这里,又能如何?他不过是个闲职,我却是兵部侍郎了。而且,这种事传出去,不说有人疑不疑到我,他的妹妹盛惠溪先要清誉被毁了,他们卫国公府还能风光几时?”

    “可是我……害怕……”楚云开的脸色有些发白。

    苏茂谨的眉头拧了起来,心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嘴上安慰起楚云开,“你放心,待你做完此事,我就给你两千两银子,你离开京城。”

    楚云开扑通一声跪在苏茂谨的面前,“大人,您别哄我,从前您就是哄我,我就相信了,可是现在我听说这个盛信廷厉害得很,我不想做了……”

    苏茂谨的双眼一冷,恨不能抬脚踹上面前之人一下子,“现在知晓害怕了?知晓银子不好拿了?当初你想什么了?!我告诉你,现在我就是放了你,盛信廷也不会放了你去!”

    楚云开的头低着,不辩一句。

    骂了两句,苏茂谨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他拉起楚云开的袖子,把楚云开从地上扯了起来,轻叹一声才道,“我也知晓你不容易,这样罢,我再给你加一千两银子。三千两银子。我再说一遍,你只待盛惠溪扰得卫国公府不得安宁,便引着她把她大嫂子叶雪兰带出来,随后你只管带着盛惠溪逃离京城,把盛惠溪卖了也好,你留着当丫头也好,都是你的事了。反正一个奔者女,谁也不会拿她当回事。我在广东有个朋友,你去他那里也好。”

    楚云开扶着苏茂谨的手站起了身来,低着头,紧紧的握住了苏茂谨的手腕,“大人,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且放心。”苏茂谨只觉得楚云开令人厌烦至极,就是他那两手扣着自己手腕的手,都让苏茂谨觉得恶心。

    不知道这双手摸过了多少男人和女人,他现在竟然还来摸自己?!苏茂谨强忍着心头的腻烦,安慰了楚云开几句,心里暗想着,只等着他带出叶雪兰之后,苏茂谨就不会留下楚云开和盛惠溪的活口。

    楚云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帕子来。就在那一瞬间,楚云开忽然把帕子抖向了离他极近的苏茂谨,待苏茂谨发现事情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苏茂谨只觉得视线糊涂,他死死的抓住了楚云开,似乎要把他捏死过去才好。

    可是,不待苏茂谨去捏死楚云开,他的眼前就是一黑,苏茂谨倒在了地上。

    苏茂谨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不醒的他被冷水淋了醒转过来。苏茂谨头疼欲裂,却觉得周围声音不断。

    “这是不是苏大人?!”

    “好像是!他怎么在这?!”

    苏茂谨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周围立着几个穿着官服的差役,几个人正看着他,眼神里闪着暧昧不明的光。

    苏茂谨缩了下肩膀,身上的冷意更重了许多,他低头一看,自己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连一块遮羞布都不曾有,白花花的身体都暴露在众人面前。

    难怪差役的眼神不对!苏茂谨脸色当即变了。

    他转头再看,这里已经不是他来时的小客栈,而是雕栏纱帐的一间暖房。苏茂谨再没有往日的镇定,眼神里全是慌乱,他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这是……哪里?!”

    领头的差役皮笑肉不笑着道,“这是秦淮馆啊,苏大人。玩过了不给银子就不好了,也难免人家会报了官。”

    秦淮馆是京城里最大的一间楚馆,里面豢养着许多眉眼清秀的面首。

    苏茂谨忙着把腿蜷缩起来,他头脑马上冷静了下来,把事情前番后续的想了一遍,苏茂谨猛然抬起头来,“你们……你们是盛信廷的人?!”

    几个差役都没说话,有人却替他们答了,“小苏大人请慎言,差官办案,他们可都是皇上的人。”

    苏茂谨顺着话声看去,走来的就是穿着月白色袍子的盛信廷。

    果然是他!

    苏茂谨把牙咬得格格直响。


第三百九十章 羞辱

    盛信廷看清了苏茂谨眼里的恨意,他不过轻轻一笑,“小苏大人,差官办案也不容易,要不我叫人去府上取银子罢,毕竟你现在也不方便回去。”

    苏茂谨气得脸色如白纸,他从没想到盛信廷会出手这么快,而且还把楚云开给降服了,他们一起设计好了,把自己骗到这里就等着他入瓷来!

    “好你个盛信廷!”苏茂谨想到自己不着寸缕的模样被盛信廷看个真切,恨不能生吃了盛信廷。

    盛信廷敛起了笑意来,“既然小苏大人这么恨我,那我就不插手此事了,回见,小苏大人。”

    苏茂谨脸色瞬间又变了几变。

    盛信廷这么一走,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让人回府取银子,此事必是被府中上下知晓了,他颜面尽失。二是他被带回府尹衙门,他更没了脸面。

    不管哪一条路,他在楚馆里的事势必会传满京城,到时候不说言官不会放过他,只怕皇上也要过问!

    好厉害的盛信廷!

    苏茂谨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没了办法。

    最后是苏五奶奶叶雪宁拿了银子和衣服,带走了苏茂谨。

    苏茂谨想到了楚馆门口羞辱他的丁佩,恨得刚回到正房,反手就给叶雪宁一巴掌。

    叶雪宁大早上起来被差役叫门声砸了醒,又火急火燎拿着银子去寻苏茂谨,待寻到了他并未等到苏茂谨的一句谢,倒等来了一顿打。

    叶雪宁似乎也早知自己是这个结果,苏茂谨是什么人,他失了面子,却被叶雪宁看到了,他只会把恨泄在叶雪宁身上。

    所以叶雪宁也没叫上一声,任由他打。

    最后是苏茂谨打得累了,才恨恨的离开了正房。

    苏茂谨前脚一走,后脚叶雪宁就晕了过去,吓得丫头们急忙着去请郎中,五房这边乱成一团。

    苏茂谨到书房高声唤人去拿楚云开,可是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说楚云开不见了。苏茂谨虽也早想到是这个结果,但是还是摔碎了书案的茶盏。

    他猜想到丁佩,他急忙换了朝服,急着往宫门那边赶。

    此时,楚云开正在城外的马车旁,和泪眼汪汪的盛惠溪说着话。

    “我该告诉你的,都说了,你不必想着我,我也要走了。”楚云开皱了皱眉,看向坐在马车里的小孩。

    盛惠溪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马车里,只见马车里的娃娃粉白如玉,安静的坐在马车里正在看书。那眉眼,那侧颜,想说不是楚云开的儿子都不可能。

    盛惠溪的身子抖了抖,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

    楚云开最不喜见女人哭,他转身就上了马车,手上也不耐烦的把车帘子放下来,在车里催着马车快走。

    马车在盛惠溪眼前缓然跑了起来,盛惠溪忽然扶着马车的车身跑了起来,惊得身后不远处的雪兰迈步就想去拦,却被一旁的盛信廷拉住了手腕。

    雪兰扭头,盛信廷蹙着眉头轻轻的摇了摇头,雪兰才站住了脚步。

    “你……你难道真不曾爱过我么?”盛惠溪一面跑,一面哭问着,声音凄惨,似心碎万片。

    楚云开连车帘都不曾挑起,只在里同闷声说,“不曾!若没有苏茂谨出银子,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知是马车跑得快了,还是盛惠溪被这句无情的话击倒,她踉跄的倒在地上,待她抬起头时,马车已经在她眼前跑远了。

    盛惠溪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哭得似被人遗弃的孩子。

    盛信廷松开了雪兰的手腕,雪兰忙提裙跑了过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盛惠溪,盛惠溪终于寻到一处温暖的怀抱,她抱着雪兰大哭不止。

    郊外的小路上,连马蹄声都已经听不见了,只有盛惠溪断断续续的哀啼之声。

    盛惠溪也哭累了,被雪兰扶着到了马车旁,盛惠溪抬起眼来看向盛信廷,“大哥,我错怪你了……”

    盛信廷的眉头在此时舒展开来,他缓缓抬手抬上妹妹的头,轻轻一拍,“快别说这些了,你是我妹妹,我从不曾觉得委屈。”

    盛惠溪又抽泣起来。

    雪兰低声劝着她,扶她上了马车。在马车里,盛惠溪依在雪兰的肩上,没一会儿,睡着了过去。

    雪兰轻轻的掏出帕子,帮着盛惠溪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拂着她的长发。

    女孩子家,总要有些经历才能成长。这于盛惠溪虽然无情些,但是她会比那些连面也没见过,就成亲的女子要幸运许多。她可以在未来的路上,仔细审视自己的人生和伴侣。

    雪兰轻轻撩起车帘,看向外面骑着马,随着马车缓然而行的盛信廷,眼里全是温柔。

    她的运气比盛惠溪要好,遇到了盛信廷,有他的宠溺,有他的相伴,哪怕有他的身影,雪兰都觉得安心。

    雪兰轻轻一笑,脸上飞上了两朵红韦,轻帘从她指尖轻轻滑落下来。

    到了将军府,雪兰才叫醒了盛惠溪,她又叫洛璃拿来了她的披风,给盛惠溪披了上,“刚刚睡醒下马车别凉着了。”

    雪兰帮着盛惠溪系好了披风,就笑道,“今日你在我这里坐一日罢,我一会儿遣人和母亲说去。”

    盛惠溪自然是清楚雪兰是担心她回去被人看到哭肿的眼睛,盛惠溪垂着的头轻轻点了点。

    姑嫂就下了马车。

    雪兰陪着盛惠溪在将军府里写字,论传记。开始盛惠溪还提不起精神来,后来渐渐被雪兰感染了,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盛惠溪一直坐到了日头斜日,盛信廷才送她回了卫国公府。

    从卫国公府里赶回来的盛信廷笑着对雪兰说,“二妹妹的事终于尘埃落定了。”

    雪兰轻轻摇着团扇,眼睛望向小窗外的一丛丁香树间,夏日未到,丁香花开得一团团一簇簇,甚是好看。

    雪兰收回目光来,笑着问道,“那苏茂谨呢?”

    盛信廷拦腰抱起了雪兰,“敢觊觎我娇妻的人,我岂会轻饶了他?”

    雪兰伸出手指来,就拧盛信廷的脸,夫妻二人在房里闹成一团。

    只在第二日,苏茂谨夜宿楚馆的事便在京城里轰动了起来。言官先发制人,参了苏茂谨一本。苏茂谨想辩解都辩不得,因为他从楚馆里出来时,正好被闻风而来的丁佩撞个正着。


第三百九十一章 添柴

    丁佩是二皇子孝亲王的堂舅舅,是先帝的淑妃的堂弟。当初苏茂谨投在孝亲王门下孝力,孝亲王着实待苏茂谨不薄。岂料最后苏茂谨竟然出卖了孝亲王,孝亲王被贬为庶人,而先帝念其母淑妃的面子上,并未发落了丁家。

    要问丁家人最恨的是谁,那就是吃里信外的苏茂谨了!丁家大早上门上就有封信,说是来楚馆看苏茂谨的热闹,不管是真是假,丁佩都想看看。丁佩抱着一线希望来看热闹,没想到此事竟然是真的。

    以丁佩敏锐的头脑,他马上想到苏茂谨要完了。丁佩一点不怕,打定了要在将失势的苏茂谨身上踩上一脚。他堵在楚馆的门口,冷嘲热讽的把苏茂谨好一顿的羞辱,最好才放了苏茂谨回家。

    苏茂谨前脚走了,丁佩后脚就联合人上折子,把当时楚馆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痛,说得苏茂谨成了眠了面首,却不想给银子的无赖。

    雪兰和盛信廷闹了一会儿,盛信廷就松开了她,“你现在就去苏府么?”

    雪兰点头,“自然要早去早回。”

    盛信廷高声唤进来南月,又命南月带了几个得力的护卫,一路送雪兰去了苏府,自己则等在苏府外的马车里。

    雪兰去苏府门上,门上的人未往里禀,只说府上有事在忙。雪兰却一笑,没头没脑的问上一句,“你家五爷上早朝去了罢?”

    门上不知晓姨奶奶要问什么,木木的点头。

    雪兰笑着说句好,随后就道,“去告诉你家五奶奶,就说我带了治她病的丫头来了。若是她不想丢丑,就让我进去。”

    苏府几时见过这么厉害的姨奶奶,门上的人愣了愣,雪兰转眸一瞪眼,“还不快去。”

    门上的人再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去了里面禀告。

    没一会儿,门上的人出了来,说五奶奶请盛夫人进去。

    雪兰扶着南月的手,进了苏府。

    弯弯绕绕,雪兰虽不很记路,却暗暗觉得不对。

    最后前面带路的小丫头一闪身,就要逃,被南月提着衣襟捉了住,南月从怀中掏出匕首来,直抵向小丫头的脖颈,南月阴冷着笑道,“信不信我在苏府里也敢杀了你?!”

    内宅里的小丫头原本是得了五奶奶的话,把这位姨奶奶带丢了,最后让她讪讪离开。却没想到这位姨奶奶身边的丫头好生厉害,连匕首都带着,像是随时准备杀人一样。

    小丫头眼泪都吓没了,只点头说带雪兰去五奶奶的房里。

    南月收起了匕首,提着小丫头叫其带路,就走进了叶雪宁的正房去。

    郎中刚给叶雪宁开过了药,房里正熬着药,一味苦涩的味道传遍了正个当院。

    雪兰皱了皱眉,看向南月,南月把小丫头一推,扶着雪兰的手,走进正房。

    叶雪宁的丫头刚从正房里走出来,迎头见到雪兰主仆,她吓了一跳,她急着高声禀道,“五奶奶,姨奶奶来了!”

    雪兰也不理那报信的丫头,由着南月去挑帘子,走进了正房。

    雪兰一进正房就看到叶雪宁卧在榻子上,她似乎是因为听了外面的禀告,正解着头上的帕子。

    叶雪宁见雪兰看了个正着,慌乱了起来,不知道是该遮头还是该遮脸,拿着帕子举着,一时间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你……你怎么进来了?”

    “来看你啊。”雪兰不等叶雪宁相让,坐在叶雪宁对面的小杌上,双眼直直的望着被打得额头青紫,眼角肿涨的叶雪宁。

    叶雪宁索性不再遮挡,她坐直了起来,高声朝着雪兰吼,“你现在如愿了,你看到我被他打成这样了罢!你满意了?!”

    雪兰冷冷一笑,“你活该!”

    叶雪宁被雪兰骂得脸色更难看起来,雪兰并不给叶雪宁回嘴的机会,继续说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当初父亲就觉得不妥,你非要嫁,嫁过来自己受罪,倒怨起旁人来了!我来不是看你笑话,我倒是想提醒你一下,跟着他坐侍郎夫人倒也罢了,若是做个平头百姓还挨打的话,可就是你自己受的了!”

    叶雪宁听了雪兰的话一愣,“你是……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么?”雪兰冷冷一笑,“丁大人今早刚去我府上,说要联合了我家相公一道参奏苏茂谨去,你又不傻,仔细想想,苏茂谨做的是什么事?此事还能瞒得住么?若是瞒不住了,一个兵部侍郎眠睡面首,还欠了人家银子,你说他的官还当得当不得?!”

    叶雪宁咬紧了唇,她当然知晓苏茂谨虽是被人陷害了,但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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