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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吉祥(汐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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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锡砂苦了脸道,“奶奶,小的、小的没有……”却是心虚的握紧了拳头。
    难道真的是段明熙出了事?不然为何连秦妈妈都欲言又止?而这两个小的竟然不惜欺瞒自己?
    她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害怕,竟是厉声喝道,“给我说实话!”说着便将炕桌上的茶盏猛的砸向了地上。
    “哗啦!”瓷器摔了个粉碎,温热的茶水流了一地,还有几片白色的***随着水珠飞溅到了门边。
    以上是草稿哦,八点半左右更新后就正常了,字数肯定比现在的多。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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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九章 情深

    锡砂吓的一哆嗦,二奶奶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转眼却发现那茶盏摔到了一旁,连自己衣裳的边都没沾上,心中却放了心,奶奶还是善心人,不过是立威罢了,并不是想伤人!
    “哎哟!”似乎有人被溅到了,却一个男声。
    “谁!”文竹吓了一跳。
    却见张志义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一惯的温润,却少了那份笑容,看起来格外严肃,进了门,他便冲着文竹一拱手,“嫂嫂,是我嘱咐不让锡砂告诉你的,段二哥他……”
    “他怎么了?!”文竹已经没有想跟张志义寒暄的意思,而是站起身来,直愣愣的看着他,眼中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担忧与害怕。
    看着文竹紧张的样子,张志义的心也揪的紧紧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方缓缓说道,“你去庄子的前几日,我便收到了边关告急,段二叔此次前来便是增援。北戎偃旗息鼓了数载,如今一举进犯,竟是不同往日,半个月便已经占了两座城……”
    半个月?文竹心中算着日子,也就是说,段明熙刚上任便打起来了!
    怎么这样巧?文竹只觉得蹊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轻叹了口气,“怪不得我们去庄子的时候,就见到那拖家带口出来逃难的,竟是占了两座城!”
    “西安府离边关还有些路程,此处还算安全,嫂嫂不必担心!”
    文竹一下跌坐在炕上,轻轻摇着头,“怎能不担心?战事一起,百姓的日子艰难,灾民会越来越多,不止是前线,连城里都不会太平!”
    转而又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张志义,眼中流露出几分渴望,“那二爷他?”
    最关心的还是那个人,不用立功不用封爵,只盼着他平平安安,早日归来。
    “他?”张志义说着竟转过头去,不敢看文竹的眼睛。“在你出城的前一日,他就跟着段二叔带了一队人马绕到了敌人的后方……”
    “什么?”深入敌后!想着赵大娘口中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北戎蛮兵,文竹只觉得心下一跳。
    张志义复又叹了口气,“昨日刚得的信儿,虽是将敌人的粮草烧了个干净,却被人发觉,将队伍冲散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个女子太过聪明,许多事情是瞒不住的,何况这消息恐怕过不几日也会传出来。
    听到这儿,文竹却是多了一分镇定,“你是说,我二叔父和二爷一起失踪了?”
    张志义点点头,“探马回报确是如此!只是烧了敌军的粮草,倒是走了一步好棋,原先北戎还想着再打一阵子,但如今似乎也愿意和谈!”
    顿了顿,又道,“若是平安回来,恐怕此次的战功不小!”
    文竹苦笑,人都不知道在哪里,要战功又有什么用,她站起身来,对着张志义恭敬的施了一礼。
    “嫂嫂这是做什么?”张志义有几分惶恐。
    “妾身谢过张叔叔,不管如何,能知道这些消息,妾身已经安心,只盼着二爷能早日回来!”
    张志义也苦笑,“嫂嫂折杀我了,是我不好,当日不该让锡砂欺瞒,害得嫂嫂担心!”
    文竹一如既往的平静,脸上的笑容淡淡的。
    张志义只觉得这个女子心思深的很,虽然刚刚有一时的失措,但不过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此时已然看不出悲喜,他不由得就想起了薛英华,只要自己一句话,便能把她的心思摸的透透的,还是这样的女子可爱,不用费心思去猜。
    奉命将张志义送出了门,锡砂又心里忐忑的回到了院子里,却找不到水莲,刚刚二奶奶发了这样大的火,又知道了自己欺瞒之事,还不知道怎么受罚呢!
    对于段明熙的失踪,他却并没有在意,二爷的武功是从小儿练的,自个儿不过学了个皮毛都敢上前线杀敌,何况是二爷!
    一转眼,就看到水莲端了一个朱漆食盘,盘子里放着一碗汤羹,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就看到文竹坐在炕上发呆,手中拿着一件玄色的衣衫,却是忘了缝。
    “奶奶这是给二爷做夏装呢?”水莲说着将食盘放到了炕几之上,一碗银耳糯米羹放在食盘上,碗里因着放了少许红色的枸杞,看起来极有胃口。
    “如今已是四月,五月天气就热的不行,也不知道二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文竹的语气淡淡的,她将手中的衫子收好,做了半天也没有缝几针,倒不如不做。
    “奶奶,二爷一定会吉人天向的,你且喝了这碗汤羹润润嗓子?”水莲端了汤羹过来,虽然刚刚受了斥责,但水莲似乎没有往心里去,她依然体贴的将汤羹推到了文竹的手边,又接过那件没做好的夏衫。
    文竹抬眼看着水莲,叹了口气,“刚刚是我着急了,回头你跟锡砂说,让他别介意!”
    “奶奶说什么呢,我俩欺瞒您,本就是不对,何况,我自小服侍您,您的性子我还不知道?”水莲眨着大眼睛,看着文竹,并不掩饰自己的担忧,“只是奶奶这个样子,虽然大家都知道您是担心二爷,但府里众人看在眼里,自然都会往坏处想的……”
    “好,我吃!”文竹苦笑一下,接过了碗。
    从知道这门亲事开始,自己似乎就不怎么盼望,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从一个大宅子跳到另一个大宅子。
    而这一路之上,他照顾有加,自从自己被掳走,便半步不愿意离开自己身边。
    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占据了自己的心呢?文竹叹了口气,想起他走前跟自己说的话。
    “……嫁给我,你可后悔?”
    她又怎么会后悔?他为她跑到前线,脱离了那个大宅子,得到了自由,而他却把自己逼到了险地。
    或者,他就是为了她,才想着争功,挣上一个爵位,好早日从家里分出来!
    都是因着她的任性,若是好好儿在京城呆着,至少是平平安安的!
    事已至此,多想也没有用!
    他要是真的回不来,自己便为他守寡一生就是了!
    若是无处容身,大不了,就去山上做尼姑!
    不!
    文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猛然想起那年在兴化寺,那个大师的话来,“小施主入了空门,便保一生平安……”
    她又想起那日求的一支签文,“菩提花开有几载?”
    难道真的是命该如此?
    “施主慧根已生,以后前途无量,只是……只是施主这字中多了一丝戾气,若是这戾气过重吞了慧根,便会前功尽弃!”本净大师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
    她猛的丢了那白瓷的小勺,有些慌张的道,“水莲,去拿纸笔,我要抄佛经!”
    水莲正将那衣衫收起,听了这话吓了一跳,但看着文竹有些失措的样子,便应了声“是”方去了。
    若是奶奶抄些佛经,或者就不会瞎想了,这也是好事!
    抄了半日的佛经,文竹的心定了许多,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些日子,的确有过害二老爷的想法,且不止是如此,她还曾经想过,若是二老爷战死杀场,或者,自己就不用出手了!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上天才惩罚自己么?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便着人叫了曹妈妈来。
    “妈妈,有一事想问您,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文竹说着低下头去。
    曹妈妈早早的听说了段明熙失踪之事,还跟曹伯哭了一场。而后又听说二奶奶为二爷抄写**,又听水莲说安排了要去广仁寺烧香,对于这位二奶奶更是亲近了几分。
    如今听文竹这样说,便点头道,“奶奶只管问,我自然知无不言!”
    “前些日子接到京城娘家的信,我二哥二嫂成亲已有两年,却没有半点动静,二伯母很是着急,的说咱们西安城有一个‘华神医’医术极了得,可是真的?”
    曹妈妈没有想到二奶奶会问这个,但眨了眨眼睛却道,“的确是真的,据说以前做过御医,那一年大老爷还带夫人去看过,那华神医诊了脉便道,夫人生二爷的时候伤了身子,喝了好一阵子汤药,后来夫人的确精神极好,可惜后来又有了的时候,那华神医出去云游,便没有赶得上,真真可怜……”
    原来段明熙的亲娘是这样走的!
    跟着曹妈妈叹息了半天,文竹又道,“只是也不知道是我那二嫂的缘故还是……”
    曹妈妈道,“这个无妨,那华神医男女都治得!”
    “可是二叔父他?”文竹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虽然不一定能知道真相,但她还是想问一问。
    曹妈妈听了便有些窘迫,但还是低低的道,“二老爷看没看过华神医的,我倒不知道了。不过我也是听我们家老头子说过一回,说那一回他跟锡砂去衙门办事儿,结果路过华神医的宅子时,正好看着二老爷从里面出来,还是一个人,连个随从都没有,但去做什么倒不清楚了……”
    原来,他是去看过的,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竟是没有治!
    命中无子,或者说命中有子而不能相认,也是一件极为痛苦之事!
    ————————
    次日的一早,广仁寺的大门刚刚被小沙弥打开,一辆马车便缓缓进了院子。
    “奶奶,醒醒,咱们到了!”水兰的声音响起,文竹睁开红红的眼睛,昨晚抄佛经抄了半宿,今儿起的又格外早,在马车里晃晃悠悠,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下了马车,一路行来,穿过两个院子,这才到了女眷所在的观音殿。
    跪在半旧的蒲团之上,文竹手中拿着今天的第一柱燃香,睁了眼睛,低头拜了三拜,方在心中默默的道,“菩萨在上,信女庄文竹,只愿夫君早日平安归来!自今日起,信女每日抄写**,多做善事!前世的仇怨就此放过,再不敢想报仇之事!”
    将香柱插到了香炉之中,看着那香烟袅袅,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在兴化寺的另一支签文,“莫到荼蘼春事了!”
    若是此时才醒悟,是不是已经晚了?
    荼蘼花是否真的已经开放?

    第二百六十章 难民

    马车缓缓驶出广仁寺的大门,文竹不经意的撩起车帘,却吓了一跳。
    刚刚来的时候,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这会子才发现,广仁寺的门外,早已不是佛门圣地的香烟缭绕。
    青石铺就的广场之上,杂乱无章的睡满了逃难的人,有的还裹着破烂的草席,有的则连件衣裳都没有,光着膀子躺在那里,下身的裤子也破烂不堪。
    这些难民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大半穿着草鞋或赤着脚,头发、脸上都是灰,脏兮兮的。
    不远处,一个年约三十包着蓝黑头巾的妇人搂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孩子,虽看不清楚样貌,但那眼睛却是大大的,在那干瘦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看到马车过来,那男孩子站起身来,几步扑了过来,口中叫着,“小姐、奶奶,给口吃的吧!”
    一向温和的锡砂却是冷了脸,“小孩子快闪开!”
    竟是一甩鞭子快速驶了开去。
    那孩子吓的退到了一边,蓝黑头巾的妇人连忙上前将那孩子拉到后面,口里说着,“大爷,对不住!”
    转过头去,对着那男孩道,“饿了吧,别着急,过会子就施粥了!”
    “娘,我不饿,我想要点吃的给你!”男孩子大大的眼睛闪着泪花,“可是他们……”
    文竹只觉得一阵心酸,她放下帘子对水兰道,“去我带的栗子糕拿来,让锡砂给他们送去!”
    锡砂还没有答话,水莲就进了马车,“奶奶,锡砂不是不给,可是您看看这些难民?若是拿出吃的来只给那母子,定然是有人要抢的!说不定还给他们招来灾祸!”
    轻轻点头,文竹疑惑的看着窗外,“他担心的倒是不无道理!可是,如今已经巳时二刻,这广仁寺怎么还不施粥?”
    广仁寺是西安有名的大寺,一到灾年便会在这广场上架起大锅,施给民众,从入冬到初春,每日都有。
    “奶奶,听说往年这施粥每年到得三月就撤去了,如今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官府又不开仓放粮,富户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仅靠着这寺里的供给,一天只放两餐,也是情有可原。”水莲说着也心中叹气。
    还是水兰道,“要不把让锡砂把她们叫过来,给些吃的?”
    水莲摇摇头,“叫过来可以,可是就不能再回去了,不然还是要被人欺负的!”
    被富家奶奶叫去问话,怎能不能给吃的银钱,若是回去,必然要有人窥视,哪怕不带回去,也会被人惦记,招来灾祸。
    “那、那便跟咱们回去吧,也不少她们这一口吃的……”文竹犹豫的答道。
    水莲皱紧了眉头,“奶奶,这难民这样多,您又怎能管的过来?”
    那边水兰却是拦住了的水莲,“算了,奶奶若是想帮,就帮一把吧!”
    水莲叹了口气,出去找锡砂。
    水兰这才又道,“奶奶,这难民这样多,自然不是您能管的过来的,不如学学在京城时那般,咱们出钱,再在这儿搭一口锅专门早上施粥,补了广仁寺缺的这一餐,您看可好?!”
    “自然是极好的,你让锡砂把马车停一路旁,过去叫那对母子的同时也问问和尚!”
    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文竹心中叹息,也不知道段明熙如何了,会不会也像这些难民一般,四处讨吃的呢?
    就算是武官又怎样?在这乱世之中,若是离了军营,也不过是草民一个!
    顷刻,锡砂办了事情回来。
    那包着蓝黑头巾的妇人似乎明白锡砂的苦心,脸上带了感激,而那个大眼睛的男孩子,却是带了警惕的目光。
    文竹没有下马车,只是水兰下车,将栗子糕给了那妇人,“这是我家奶奶给你的,只是如今你回去定然会被他们欺负,我们奶奶说家里需要个洗衣裳的,不知道你可愿意?”
    那妇人犹豫了一下便跪了下来,“这位大姐,小妇人自是愿意的,只是我这孩儿……”
    水兰上前要将人扶起,“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儿说,我可不是主子!这孩子自然是要跟着一起过来的,我们家也不缺他这口饭吃!”
    那妇人却是摇了摇头,“小妇人倒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我不想这孩儿卖身为奴……” 若是想便早就卖了,又何苦去那广仁寺讨粥吃?
    历来女人和孩子是最好卖的,而广仁寺的广场上,要么是全家齐聚,要么便是老弱之人,像这样孤孤单单的带着孩子的女人,实不多见!
    水兰犯了愁,这个文竹可没有交待过,她也不知道怎么应。
    锡砂已经有些不耐烦,刚刚不但被和尚说了一顿,让他莫要多管,若是要捐银子便要去寺里。且还被那些难民愤恨的盯了半天,心中自是不悦,听到这儿,便接话道,“奶奶一向仁慈,进了我家的门,比那些个大户人家要好过的多,你还挑三捡四的?!”
    大眼睛的男孩子听了斜眼看着锡砂,牙齿咬的咯咯响。
    而那妇人听了却低下头去,她也知道自己眼下这样,有人主动收留,既能带着孩子,又不是给那老爷公子买去做侍妾,已是极好,但她却是固执的冲着马车叩了个头,方道,“金氏谢过奶奶,可是我这孩儿是不能做奴才的,容小妇人不敬了!这点心小妇人也不好拿走,还是还给这位姐姐!”
    水莲撩了帘子露出头来,先是狠狠的白了一眼锡砂,又道,“我家奶奶说了,不买你为奴,只是缺个洗衣裳的,你若是想谋个事儿便过来,若是不想就算了。另外,我家给的钱不多,除了包你吃住,每月只有二十个大钱,你可想清楚了!”
    那妇人听了眼中露出惊喜, “奶奶不给钱也使得,只要管我娘俩的吃住就是。” 又拉着那男孩,一同千恩万谢的冲着马车磕了头。
    水兰将栗子糕给了那妇人,又交待了去黑虎巷的路便也上了马车。
    看着那马车渐渐驶离了视线,那妇人方舒展了容颜,“虎子,咱们真是遇到好人了!”
    那被叫作虎子的大眼睛男孩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什么好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呢!”
    竖日,文竹便派了青杏去吕府请安,又给贾丽娘去了封亲笔写的书信。
    只把当年自己在京城跟梅婉儿和顾玉桐办的施粥义诊之事写了个大概,当日,贾丽娘就回了信,只说两日后亲自上门拜访!
    回来后,青杏便拉着大嫂熊氏说话,“哎哟,你可不知道,进了吕府,就有那管事妈妈跟我说吕大*奶还在见客,让我去偏殿呆着。要说以往在京里我也去过几户人家,那最多也就是给个小杌子让你坐坐,这回竟然给我上了茶水,还有点心。最后竟然是上回来的秦妈妈亲自过来相陪,就算是当年去庄家也没有这份脸面啊!”
    庄家以往都是陶氏主家,自然对文竹派过去的人不待见。
    但崔大嫂子熊氏却是个老实的,她眨了眨眼睛,方道,“那,那这是为何啊?”
    青杏眉毛一挑,得意的道,“还不是咱家奶奶跟吕大*奶的关系极好,且那秦妈妈过来又打赏封厚,我进了门,还赏了那带路的小丫鬟三个大钱呢!他们吕家也不能失了颜面!”
    熊氏摇摇头,说了句实话,“还是吕大*奶对咱们奶奶重视,下人们这才上前巴结你!”
    晚饭后,芽儿便带了白日里那妇人金氏和那叫虎子的男孩过来给文竹磕头。
    金氏穿的干净整洁,竟是带了几分清秀,且无论是说话还是行礼,都做足了规矩,似不是那无知村妇,文竹看着吓了一跳,“你家里是什么人?”
    金氏低了头答道,“小妇人夫家姓韩,是个庄家汉,家父是个秀才,在西安府周边的村里当先生,我……我是嫁去的宝鸡……我男人去年没了……”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原是如此,别哭了,我这儿不过就是洗洗衣裳,没有什么事情,你尽管住下来就是,待过段日子,我再派人送你去寻你父亲!”
    那韩氏先是摇头,而后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
    次日上午,崔管事从庄子里回来,带回了冬桃和妞妞儿。
    欢快的冲进了院子,妞妞儿只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孩子站在大槐树下面,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
    “你是谁?”妞妞儿走上前去,睫毛忽闪忽闪的,好奇的问道。
    男孩子转过头来,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但却带了与年龄不符的严肃与沉稳稳。
    见到是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红色印花的细布小褂,头上扎着一只银色的铃铛,不由心中好奇,刚想开口,却又想到了什么,便住了嘴,不搭理妞妞儿,只是继续在地上划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妞妞儿似乎心情很好,没有介意虎子的冷淡,而是走上前去,蹲在了一旁,极为认真的看着虎子用树枝在地上划的线,那一个个方块一样的东西,似乎在奶奶那里见过。
    “我在写字!”虎子轻轻回答,对于这个贴上来的女孩子,他并不讨厌,只是有些自卑,“我要好好写字,长大了考个状元,好养我娘……”
    妞妞儿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你是新来的下人么?”
    “我不是!”那男孩子一转头,略带了几分厉色的看着妞妞儿。
    妞妞儿吓的往后退去,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金氏此时正巧走了进来,见这情形,不由大声喝道,“虎子!你在做什么?不许欺负人!”

    第二百六十一章 善事

    “娘,我没有……”看着妞妞儿跌倒,虎子本想去扶,但听到韩氏的声音,便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委屈。
    韩氏却依然绷着脸,“还狡辩,若不是你,妞妞儿怎么会摔倒?”
    妞妞儿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比冬桃大上不少的妇人,诧异的道,“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冬桃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你,原来在这儿呢?虎子是新来的,又比你大一岁,你要叫哥哥!”
    妞妞儿瞥了一眼,刚想开口,却只见虎子脸上冷冷的,便沮丧的垂下头去。
    “真是对不住,虎子太顽皮!回头我打他,妞妞儿快起来吧!”韩氏笑着上前将妞妞儿拉了起来,却又看向冬桃,不住的解释着。
    冬桃对于韩氏的惶恐很能理解,她刚刚进这个家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她拉过妞妞儿,对韩氏笑道。“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无碍的!妞妞儿也顽皮的很!韩姐姐,这会子无事,不如我带你去住的地方看看?”
    “那就辛苦妹妹了!”论年纪,冬桃比韩氏要小的多,但她也曾经在外面苦过,若不是被文竹所救,如今还不知道流落何方,所以两人一见面便有几分亲近之感,韩氏也更愿意与之亲近。
    见韩氏应了,冬桃便一边跟韩氏说着府里的事情,一面拉着妞妞儿往后院走去。
    虎子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只觉得被所有人忽视了,心里分外委屈,轻轻抬起头,却看到一个纯真的笑脸,张着嘴用口形一字一顿的对他说,“快过来呀!”
    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热流涌动,脚步不自觉的就跟了上去。
    妞妞儿嘿嘿一笑,转过头去,只留给他一个小小的背影。
    两日后,就在妞妞儿在厨房偷了点心去找他的虎子哥哥时,吕大*奶前来拜访。
    芽儿将做好的桂花糖糕摆到盘子中,本想摆成菱形,却发现留好的六个糖糕,如今只剩下五个,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少了一个,只得又取了一个蜜枣摆成了梅花形状。
    端着摆了盘的桂花糖糕,芽儿低头进了屋子。
    只见吕大*奶拉着自家奶奶的手,笑眯眯的道,“……妹妹这个主意好,我跟婆家人一说,连公公都夸赞,只是为难的是,如今朝廷还未开仓放粮,咱们这样做,难免招人说闲话!”
    文竹轻蹙眉头,“如今战事紧张,为何不开仓放粮?”
    见芽儿进来了,贾丽娘住了口,笑道,“上回过来尝了你做的点心,觉得真是好吃,一直惦记着,偏你就不回来,如今可算是得偿所愿了,今儿我要好好尝一尝!”
    文竹轻笑,“知道姐姐今儿来,特意做了好几样点心,自然是由着姐姐吃去,若是吃不够便带些回去吃!”
    “好,今儿就把你吃穷了!”说着贾丽娘便不再提刚刚的话题,抬手拿起一个桂花糖糕,就了碟子尝了一口。
    芽儿见了便收了盘子退下,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关了门。
    这里是后院,院子里空荡荡的。
    见门已经关上,贾丽娘才将吃了一半的糖糕放下,眉头显然舒展了许多。
    文竹见了不由笑道,“姐姐放心,我这小院子里都是自己人,不是京中!”
    贾丽娘自己也笑了,“哎,是我想太多了,以前刚到这里,发现民风纯朴,以为是件好事,不会像京城似的,连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闹到老太太那里去!后来才发现,这里的确纯朴,但若真闹起来,比咱们那动静可大多了,你不知道我们家老三、老四的媳妇,动不动就掐,我这个大嫂真是难做!”
    说着便又解释刚刚的疑问,“如今是春耕时节,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各地本就没有多少余粮,上个月又征集粮草……”说着又低低的道,“皇帝老儿听说病了,太子监国,朝廷上两方势力对峙,乱的很呢……”
    什么?天子卧病,太子监国?文竹想起那个扶不起的太子,不自觉的摇摇头。
    见文竹的反应,贾丽娘并不吃惊,而是掩了嘴笑道,“我刚听说时,也是你这个样子!”说完,还不忘记嘱咐文竹,“此事机要,千万莫说出去!”
    文竹点头,“我自省得!”但心中却不这样想,这件事情恐怕早被有心人到处传播了,到时候,战事吃紧,皇帝老儿又病危,太子的监国恐怕就要变成登基了!
    略想了想,文竹又道,“不如由吕大人出面,以宣扬佛法的名义,号召富户们募捐,然后再由姐姐带头,让这西安府中的大家奶奶派了人来施粥,这样既不会因着粮仓未放而跟上面的意思相违,也不会让广仁寺的和尚觉得咱们抢了他们的功德!”
    听了这话,贾丽娘莞尔一笑,“妹妹果然聪明,这个法子极好!既不得罪朝廷,又不得罪广仁寺,还能办成事!我回头就把消息送出去,想来别人不说,凌霜、琦贞定然会响应的!”
    不过三日,贾丽娘便把此事办的极为妥当,先是由吕大人去了一趟广仁寺,而后广仁寺便以宣扬佛法的名义要请京城有名的慧真大师开坛讲经。
    而后自有富人提出如今西安府中的难民越来越多,不如也募捐些银子米粮,搭个粥棚。
    吕家大*奶贾氏作为吕家的当家人,自然当仁不让的揽了此事过去。
    数日后,贾丽娘、桂凌霜和赵琦贞又齐聚在黑虎巷的小院子里。
    一进门,贾丽娘就看到桂凌霜靠在软垫上,手里拿着还有些温热的栗子糕,吃的眉开眼笑,“真没想到,文竹做的糕点竟都这么好吃,连这普普通通的栗子糕都能做出花来……”
    “你个馋鬼!若不是我下了帖子请你来,恐怕你都不知道打发个婆子来看看文竹,这会子倒是吃的香甜!”说着贾丽娘使劲点了点文竹的脑袋。
    桂凌霜听了便将手中剩下的一小块栗子糕丢到了嘴里,带了几分不在意的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文竹去了庄子小住,本来就是去散心的,偏你这个平日里沉稳之人多事,派了管事妈妈过来请安,这才把文竹给催了回来!若是不然,恐怕这会子文竹还在庄子里逍遥呢!”
    贾丽娘叹了口气,“确是我多事了,我只是不知道城外的情形,担心文竹罢了!家里的消息,听说城外流民越来越多,又大半是逃难的难民,也有那浑水摸鱼的土匪在其中,让我如何能不担心!”
    “行了,两位姐姐都是为文竹,文竹省得,喝口茶水润润嗓子,这***茶已是给琦贞备好了,也不知道她今日能不能来!”文竹带着芽儿进了门,亲自递了茶水给贾丽娘和桂凌霜。
    两人却都叹了口气,却都说不出话来。
    不得长辈喜欢,这个儿媳妇再怎么做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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