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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吉祥(汐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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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够个吃用,真正花钱的,倒是年节送礼。
此时春节刚过,段明熙尚未入职,除了给正经上司的,其余暂时也就不用置办,但过几个月,在这里站稳了脚根便是躲不过了。
“奶奶,小的早打听过了,二爷的上司是位姓刘的大人,他的正妻如今不在身边,只有一个妾室,听说这个妾室跟桂家有点亲戚关系,也姓桂,为刘大人生了一个儿子,因此很受刘大人的宠爱。这位妾室最喜的就是金银珠宝……””锡砂说的顺溜,这是从张爷那里打听来的,自然不会错。
听说这桂家如今在西北很有些气势,这个刘大人,看来是桂系一派的。
二爷一向不爱理会这些闲事,以往有段大老爷在,这些事情自然半点不用操心,如今却是在别人的屋檐下,哪怕再是有能耐,也要看跟同僚的关系好不好。
这些道理,祖母早早的就给她下过功夫,在京中时也见过陶氏跟官夫人们打太极,现在办起来,也颇有些门道。
“很好!”文竹赞了一句,又交待水莲,“去将我的那副赤金扭丝镯子拿过来,用上好的盒子装了,回头给二爷带去!”
这样说着又担心起来,段明熙既然不爱管这些事情,锡砂不过是个小厮,可能办成这些事情?
锡砂见文竹的眉头微蹙,心中猜到了几分,又道,“奶奶放心,这回张爷也要跟去呢,说是有个差事要办,正好跟二爷一同过去!”
这样最好,文竹笑着点头,有张志义这个妙人在,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锡砂又道,“奶奶放心,二爷以往在西北不愿意下功夫,只是因着有大老爷在,他不能太出挑。在京中之时,他也是想法子才靠上了世子爷和四殿下。”
是自己瞎操心了,段明熙那冷冰冰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出来,他怎么能跟白少景和安王世子走到一块儿!
“奶奶,张爷还说,今儿众兄弟要给二爷送行,恐怕很晚才会回来!”
让锡砂退下,文竹斜靠在炕上,手中摆弄着帐册,只觉得那些数字看起来都变得陌生,眼前渐渐浮现出段明熙冷俊的脸来。
他又要走了,成亲虽有半年,但他在家的日子实在不多,不是忙着公务,就是忙着应酬。
直到芽儿进来问晚饭摆在哪里,文竹才惊觉已是掌灯时分。
一个人默默的用了不多的晚饭,便简单洗漱上了炕。
半夜,她突然惊醒。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她却感觉到门外有动静。
“水兰!”文竹大声唤道。
门被推开,段明熙的身影出现在外面,“我以为你睡了,便不想惊动你,谁想还是把你惊醒了!”
月光皎洁地照在文竹巴掌大的小脸上,让段明熙有几分心疼,那眼里挥之不去的担忧却又让他有几分心喜。
一股酒气随着寒气扑面而来,文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皱了皱鼻子道:“你喝了很多酒吗?”
“行了,你去睡吧,把门关好了!”段明熙把水兰撵了出去,又把门重新关上,拉了文竹上床,“没喝很多,倒是志义帮我喝了不少,刚刚吐了一地,我把他送回去,这才回来晚了!”
想着段明熙是极自律的人,文竹便也不再担心,只是甩了他的手,“我去给爷倒盏浓茶来!”
段明熙却是一把将人抓了回来,“已是在外头喝过醒酒汤了,时候不早,快上炕吧!”
钻进了温暖的被子,段明熙却没有像昨晚一样闹人,而是把文竹搂在怀里,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屋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让文竹不忍开口,打破这安祥静谧的气氛。
过了半晌,段明熙略低沉的声音响起,其中带了些许担忧,“那日得罪的那个赖五,是这西安城的一霸,据说京里的什么人是他的靠山,衙门倒也不能拿他怎样。虽说志义已经在衙门里打过招呼,但难保我不在的时候过来骚扰。我把锡砂留给你,他的功夫虽不如我,但也是上过杀场的,一般的人,十个八个不在话下。”
文竹惊讶道,“二爷这回去上任,至少三个月,若将锡砂留下来,您哪里还有人可以用?”
段明熙轻轻摇头,“无妨,志义自会为我安排,你莫担心。还有,英华若是再来,你想陪就陪一下,若是不耐烦,便只说不舒服,交给曹妈妈也就是了!”
黑暗中,文竹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这是说,那个薛英华在他的心中并不重要么?
“……嫁给我,你可后悔?”段明熙的声音有几分忐忑,让文竹起了捉狭的心思。
“说不出后悔不后悔的,不过是宫中赐婚罢了!”文竹的话里带了几分调笑,段明熙却是闭了口。
她是这样的不在意,所以,对于薛英华想嫁给他才没有发脾气?世子爷说过,若是她会吃醋,会发脾气,那就是在意你的!
她昨日那样,应该是吃醋了吧?
文竹觉得段明熙有些不悦,她想解释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算了,明日再说吧,刚说出去的话,若是立即就解释,岂不是太丢脸了!
一夜无梦,因着昨日没有睡好,又有段明熙的话,文竹这一夜睡的格外踏实。
第二天一早,文竹睁开眼,惊觉天已大亮,身边却是空荡荡的。
“水兰!”文竹大声唤着,他是什么时候起身的,自己怎地半点不知?
门被推开,日光照了进来,让文竹眼睛眯了一眯,只听得水兰轻道,“奶奶醒了,二爷走的时候吩咐,莫要吵醒奶奶,什么时候奶奶叫了再进来。”
已经走了?文竹的心突然间就像这床铺的一侧,空空荡荡的,她伸手去摸了摸,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段明熙的味道,不由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再也不想出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 掌权
阳春三月,随着一股暖风,驱散了寒潮,将西安城里的草木都吹的发了芽、开了花。
黑虎巷的小院子里,也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眨眼段明熙走了有几日,这一路行来足有一月的相处,这一走,让文竹极不习惯。经历了一开始的怅然若失,到后来的渐渐习惯,悠然处之,也费了好一番工夫。
如今每日文竹算算帐,做做针线,门户紧闭,那赖五也不曾找上门,倒也过的自在。
这一日崔管事来报,已是买下了一个小庄子,就在西安城郊,请文竹过去一看。
文竹嫁妆丰厚,大半在陪嫁的东西和田地上,但这些都在京城,每年才结帐一回,再送到西安,不知是何年了。崔管事便早早的劝文竹在这边买个庄子,一来有些进帐,二来,这粮食和四季瓜果便有了出处。
自到西安城,崔管事便托了中人,寻了几处,方挑了这一处小庄子。
“奶奶,这庄子虽小些,但靠着河边,地里除了粮食、瓜菜,和一小片果林,还挖了鱼塘,将那河水引过来。出产丰厚,奶奶想吃些什么都有新鲜的,就是价格高些……”
文竹还没说话,水莲那边就搭上了,眼里隐约带着几分兴奋,“这样说来,若是奶奶想过去小住,也是使得的!”
崔管事笑道,“自然使得,那边挨着河,到了夏天,极是凉快,奶奶在庄子里住着,还能去西边的大慈恩寺去上香,那里有个大雁塔,上得塔顶,便能一览这西安府的景致……”
这话说的文竹也颇有些动心,便应道,“既是如此,便买下吧,待过几日天暖和了我便过去小住一阵子。”
自己掌权,凡事自己做主,没有那些争斗之事,果然比在京中要舒服的多,连水莲都觉得心情好了几分。
待崔管事应了退下,青杏又进了门。
“奶奶,这西北的天气不同京城,春天过了四月就没了,得早些把夏衫做下才是!”如今这院里的采买,除了粮食蔬菜,都是青杏在管着。
“那就早些做了吧,就按以往的规矩!”这些事情文竹懒得费脑子,青杏是个会过日子的,一文钱能掰成两个花。
本来是个简单的事儿,青杏却犯了难,“奶奶,那您说,这衣裳是一人做一套呢还是做两套呢?”
庄府上,一向是四季衣裳,每季外衣两套;而段府却是每季外衣一套。这倒不是段府苛刻下人,而是老太太一向俭省,主子们的衣裳也不过是一季两套,下人再怎么也不能越过去。
要想再做新衣裳,不管主子还是下人,都要自己掏银子买料子做了。
文竹思量了一下,方道,“还是按段府规矩,外面的大衣裳,主子一人两套,下人们一人一套。另外,再一人配一匹料子,喜欢什么自己做去,也省得坏了规矩!”
这样,既不会坏了规矩,又得了人心,二奶奶真是厉害,青杏在心里赞了一句,方应了下去。
“等等,曹妈妈那里,记得做两套!”
青杏愣了愣,也多少明白,这个曹妈妈是个老人,伺候过二爷的娘亲,自然是要抬一抬的。
谁知第二天曹妈妈就找了回来。
“奶奶这样看得起老奴,是老奴的福份。可是老奴不过是个下人,自然跟众人一样,一季一套见人的衣裳!”曹妈妈说得认真,眼睛里带了几分警惕。
这是怕被自己收买吧?文竹抬头瞥了一眼,只见曹妈**腰杆挺的笔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心中只觉得好笑。
青杏早已不是那个毛燥嘴快的丫鬟,但也不是沉稳之人,“曹妈妈这话说的,就算您领了两套衣裳,这院子里也没人敢说您,您在二爷和奶奶的心里,就是长辈!”
这话说的讨巧,若是曹妈妈一意孤行,便实在不识抬举了。
可是曹妈妈稳稳的站在那,不为所动。
似乎一旦领了这衣裳,就成了文竹的人一般。
文竹轻轻摆手,“既然妈妈不要,那也就算了,不用强求!”
曹妈妈一脸正气的退了下去,青杏也是一头雾水,这位老妈妈,也太不把奶奶当回事了!
但看着文竹脸上的淡然,她却没有再开口。
回过头来,文竹趁着妞妞儿上菜的时候,拉了她的小手说话,“你母亲的针线是这院子里最好的,我的衣裳如今也都出自她的手,你呢?除了学做点心、做菜,可还拿得出手?”
妞妞儿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两颗大大的虎牙,“妞妞儿跟娘也学着做过衣裳,只是针线不好!”
“无妨,且给你个差事,莫要告诉别人!”
妞妞儿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认真的样子,让文竹笑了起来,“回头去崔嫂子那领一匹衣料,给曹妈妈做身衣裳。她的眼睛不好,针线活更是不好了。衣裳也不多,这几年二爷不在,她更是不舍得做衣裳。你做件好的给她,可好?”
妞妞儿使劲点头,“嗯,妞妞儿一定做件好的给她!”
文竹又嘱咐,“别说是我让做的!”
几日后,曹妈妈接过妞妞儿手里的一件衣裳,眼里含了泪,手工虽然还粗糙,但用的却是料子。
妞妞儿摆弄着手指头,“那个,是奶奶让我给您做的,说您的衣裳少,嗯,她不让我跟您说,但是我娘说过,不能骗人……曹妈妈,你别告诉奶奶,我告诉您了,成么?”
曹妈妈捧着衣裳,哭笑不得。
三月下旬,春暖花开,文竹在后院的葡萄架旁种了些花草,便下了帖子请贾丽娘等人过来相聚。
贾丽娘等人如今都已嫁做人妇,上门自然不便,不如请她们过来,说话吃茶却也方便。
到了三月二十二这日,文竹便早早的起身,又特意吩咐芽儿做了几样京城和江南的点心,梳装打扮,略施粉黛,只等着几人上门。
看着文竹的满脸喜色,水兰也跟着高兴,“奶奶,今日不如打扮的艳丽些,也省得让几位奶奶替你担心!”
是应该打扮的艳丽些,平日里不是青色、玉色,就是月白,粉紫,头上也常戴着玉簪,但今日若还这样打扮,若是个多心的,不是觉得自己不够郑重,便是会替自己委屈。
“也好!”说着便将那石榴花玉簪子摘了下来,见妞妞儿端了洗脸水进来,又吩咐道,“去外院看看,若是哪位奶奶到了,就直接迎进来,不用带到花厅!”
妞妞儿笑盈盈的应了,两个小髻上扎着的南珠串闪着莹润的光芒,这是文竹找了由子赏给曹妈**,只不过是一把南珠,被曹妈妈穿成了珠串,给妞妞儿戴。
谁知几人的马车还没有到,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就在文竹把一枝珊瑚凤簪插进发髻之时,水莲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奶奶,薛小姐来了!”
文竹眉头一皱,“二爷不在家,她来做什么?”
水莲摇摇头,“正跟曹妈妈在前院说话呢,您看?”
轻轻叹气,文竹只觉得头大,但想想自己是主人,也不能太过小气,便道,“走,咱们看看去,若是她愿意,一同入席也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那几人与薛大小姐是否相识,但都是正房奶奶,自然不会不帮着自个儿。
出了屋子,只觉得*光明媚,文竹深深吸了口气,不想让这突然的事情扰了自己的心情,待觉得空气清新,头脑清醒,这才抬脚冲前院走去。
刚走到月洞门处,就听得曹妈妈为难的声音,“……薛姑娘,不是妈妈不帮你,如今二爷不在,这家里就是奶奶做主,有什么事情,您自去问她就是,奶奶不是那不讲情理的人,若是二爷愿意,奶奶自不会拦着!”
文竹心中叹气,自己这一番工夫总算没白费,曹妈妈总算说了句公道话,看样子,也不想替薛英华办事。
本来也是,这家好好儿的,段明熙也没有什么想法,自己待下人也宽厚,干嘛非揪着幼时之事不放?再说,若真是两情相悦,那干嘛不早早儿定下亲事?
按说那时也是大夫人上门提的亲,换成文淑是陶氏一人之事。而后段明熙也是对自己有情,这才求了赐婚。
很可能的就是,这位薛大小姐不过是一厢情愿厢罢了!
文竹担心的是,若段明熙不忍她的痴情,娶进来做小,倒不是不可能。
可这事儿怎么能大姑娘自己上门来说呢?总要由父母来提的。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其父母也是不同意的!
这样想着,文竹便放下了心,抬脚走进了院子,“妹妹来了?怎么不进去坐?”说着文竹也不招呼她,转身径自进了花厅。
曹妈妈见了连忙溜回了厨房,妞妞儿刚刚露了个脑袋,许是厨房的点心又被做坏了!
院子里只留下薛英华,她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声,硬着头皮跟在文竹身后进了花厅。
水莲上了茶水,便退了出来。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妹妹突然来此,不知何事?”开门见山的,文竹问了出来,她今日要待客,实在没有闲心思跟人打太极。
薛英华愣愣的坐在那里,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红晕,手里使劲的拧着衣角,破天荒的给了文竹一个正式的称呼,“那个,姐姐成亲已有半年,可是一直未有子嗣,不知道,可有给二爷纳小的打算?”
说着便抬起头来,纯真的眼睛里闪烁着无限的希望,让文竹只觉得不忍拒绝。
第二百五十二章 打发
“不曾!”文竹淡淡的笑着,眼中的坚决不容质疑。
一时间薛英华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她起身直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文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文竹不卑不亢,轻轻抬头,对上薛英华的眸子,“妹妹,我与二爷成亲不过半年,且二爷如今又不在家,纳什么姨娘?何况,若要纳新人,自然是二爷与我说,妹妹一个外人,又未成亲,何苦替二爷操心?”
“你!”薛英华更是恼怒,她紧咬贝齿,才让自己不哭出来,她大声说道,“我与段二哥本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不是你来横插进来,我们早已成婚了!”
“哟,我在这西安城住了这些年,也没有听说薛姑娘跟段家二少爷两情相悦啊?”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文竹转头一看,一个打扮华丽的妇人快步的走进了花厅。
“凌霜来了!”文竹立即甩下薛英华,上次拉了桂凌霜的手,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如今比当初多了几分沉稳,一看便是当家主母的势头。
一只珠花绣鞋也迈进了花厅,步履轻柔,随之响起贾丽娘颇为凝重的声音,“薛妹妹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私相授受为世人所不容,西北虽民风纯朴,但你也是望族出身,这话传出去,少不得要损了名声的!你与段家二少爷是自幼相识,但如今他已成家,有了妻室,这话就更不能乱说了!”
“姐姐莫怪,薛姑娘一向是直爽性子,说起话来难免有些不晓得轻重!”文竹劝解着,回头看了看薛英华。
使劲的一跺脚,薛英华羞红脸的跑了出去,眼睛里满是泪水。
就这样把人打发了?文竹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妇人,心中直笑。
“自取其辱!”桂凌霜不以为意,“最烦这种小姑娘了,动不动老拿自己当回事情,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想着往人家屋里插一横子算怎么回事?”
丽娘却是轻轻一笑,“文竹别怪,凌霜也是深受其害!”
“这话怎么说?”一边好奇的问着,一边招呼丫鬟们上了茶,又给水莲使了个眼色,水莲会意,连忙去找曹妈妈。
薛英华虽然说的不在理,但却也不好跟她闹僵了,少不得要由曹妈妈追过去相劝一二。
“不用丽娘姐姐说,我自己说就是!”桂凌霜一点没有隐瞒的意思,自顾自的把家里的事儿抖了个干净。
不过是因着她嫁的是长房长子,且成亲一年没有子嗣,婆婆便要给她相公纳妾,都选好了,是个远房的表妹,长的倒是漂亮,听说自小儿见过表哥一面,心心念念的,总是不忘。
婆婆极是满意,可桂凌霜的相公倒还知趣,婉拒了此事,还说,若是三年无出再提此事。
那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走了,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就定下了一户太原府的商贾,虽是继室,却也是个富贵人家了。
“什么两情相悦,不过是攀附富贵的借口罢了!”桂凌霜一脸的轻蔑,“所以说,妹妹千万别被她骗了!”
文竹笑道,“我自省得,姐姐放心!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了,自打上回一面,如今竟有了两年了!”
“可不是!那时候连琦贞都没有嫁人呢!现在我们个个儿都是主母了!”说着眼神一黯,“可怜琦贞了,虽然得了我的消息,给你送了拜帖,只恐怕却不能前来……”
“这却是为何?”想起那个与桂凌霜同样嘴快的女子,文竹不由奇怪,她是这群人中最早定亲的,虽不知定的是哪家,但看当时说笑的反映,定然是满意的才是。
桂凌霜摇摇头,不是自己的事情,她倒不好开口。
反是贾丽娘轻道,“她家是武官,嫁的却是一个文官世家,也是因此她婆婆颇有些看不上她。她相公倒是待她极好,可惜太过孝顺,对她婆婆无不从命。家中大权也是婆婆独揽,每日都要在婆婆面前立规矩,还好半年前生了个儿子,这才打消了纳小的打算。这回妹妹设宴小聚,恐怕她是不能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院子传来脚步声。
“我来迟了!”赵琦贞笑盈盈的进了门,两年不见,不管是桂凌霜还是贾丽娘都胖了少许,只有她,虽生了儿子,却比以前瘦了几分。
看来,她的日子过的确实不够舒坦。
想起在京中的日子,不得长辈喜欢,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心疼,连忙起身相迎,“两年不见,琦贞姐姐身材依然娇好,真是羡煞旁人!”
赵琦贞听了虽知道是捧着自己,却还是心中高兴,“本以为妹妹是个老实人,谁知两年不见,竟也学会了阿谀奉承!”
说的众人都指着鼻子骂,桂凌霜先上前笑道,“哎哟哟,数月不见,琦贞怎地也学你婆婆那一套,说话都带着酸气?”
连贾丽娘都不愿意了,“文竹说的也是老实话,我们几个哪有你苗条?你竟还不知足!”
一时间桂凌霜又要去呵赵琦贞的痒,两人闹了一番才找贾丽娘打官司。
“丽娘,你看凌霜,又欺负我!”赵琦贞一脸的委屈,“我哪有,是你技不如人,躲的太慢!”桂凌霜躲在贾丽娘的身后,做了个鬼脸,看的文竹直乐。
“你!回头找个机会去马场上见分晓!”赵琦贞撅了小嘴,显然马场上的功夫要比桂凌霜强上几分。
“太好了!好久没骑马了呢!还可以教教文竹,恐怕她还没有骑过。”桂凌霜从贾丽娘的身后跳出来,拍手叫好。
倒是贾丽娘咳嗽了一声,“行了,一个是当家主母,一个都有儿子了,还这么不着调!”
文竹上前相劝,“好了,马场的事儿改日再说,我在后院摆了点心茶水,咱们过去一坐?”
不过是这样说说,众人都是为人媳妇,恐怕马场的事情不知到何年了。
众人到了后院,不由都高兴起来,连贾丽娘都有些激动,“这是京里的豌豆黄?”到西安有二年了,在家中还能吃上一两回家乡的点心饭食,自一年前嫁了人,便再也没有机会尝过。
“见笑了,做的不好,姐姐尝尝!”文竹让人取了瓷碟,又上了***的茶水。
桂凌霜却是看着那桂花马蹄糕极有兴趣,“这是什么?看着金灿灿的?”
“这是桂花马蹄糕,是我家乡的点心,用的是去年秋天收集的桂花瓣,虽比不得新鲜的桂花,但香味却是一样,你尝尝!”
赵琦贞却是喝着那***茶,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我婆婆老是以雅人自居,却也只会喝些龙井,这茶想来她也不曾喝过,哼!”
“琦贞喜欢,回头拿一包回去孝敬你婆婆就是了!”
赵琦贞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这回来的着急,也不曾给妹妹带些什么,怎好意思拿妹妹的东西?”
文竹拉了赵琦贞的手,“这有什么?姐姐能来就是最好,若是你婆婆看着这***茶的面子上,下回能再放你过来瞧我,自是比什么都好!”
吃了点心,众人又笑闹了一番,文竹便着人去厨房问起午饭之事。
赵琦贞却是要告辞,“午饭我就不用了,这回是借口陪我相公去西市口给我婆婆买寿礼,这才溜出来的,午饭前必要回去。”
文竹一愣,“啊!那妹妹可买到了?”
赵琦贞听了一笑,“妹妹还真是个老实人,我婆婆的寿辰还有两个月,哪天溜出来不能买?”
说的众人都笑了出来,贾丽娘拉了文竹的手劝道,“听春菱说你在京中呆了半年,受了不少苦。这居家过日子啊,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只是为人媳妇又更艰难些,若都是你这般老实,不被欺负死才怪!”
文竹低下头来,想着若不是自己太过老实,在京中时使些诈,或者也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临走,文竹包了两包***茶给赵琦贞,又嘱咐她,若是得空,便过来玩,左右自己当家,家中既无长辈,相公近期也不回来。
赵琦贞应了,却是有些不舍,“好不容易见了你们一面,下次又不知何时了!”
“你别着急,这种日子也过不了几年,等你家男人出了府就好了!”贾丽娘劝着送赵琦贞上了马车。
回头又给文竹解释,“她相公是幼子,以后必然要分府出来的!”
文竹听了眼睛一亮,却是问道,“有长辈在,如何分府?”
桂凌霜却是笑道,“这有何难,只要她家公公同意分家就行。或是下面的小辈们闹着要分家,上面的长辈也不好拦着,就算是不许,人心不在一处,如何过日子?”
贾丽娘听了便知文竹的意思,又道,“还有,若是你家相公能挣个爵位,立即就能分出来!”
文竹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若是以后回京能够分府而居,那不知道要少多少事情。
只是如今她却叹了口气,“我倒不盼着他挣什么爵位,只盼着他能够平安回来,每日能够在家就好!”
听了这话,贾丽娘和桂凌霜也叹了口气,她二人嫁的同样是六、七品的武官,一年回来的日子不超过两个月,也是因此,两人成亲都有一年,也未有子嗣。
午后,包了一包豌豆黄,一包桂花马蹄糕,给二人带着,又嘱咐了有空常来,这才依依不舍的送出了门。
前脚人刚走,文竹刚转过身子,后脚就有人敲门。
妞妞儿连忙跑过去开门,打开大门,不由吃了一惊。
她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道,“你们、你们干什么?”
第二百五十三章 移情
门一打开,三、五个壮汉一涌而入,妞妞儿吓的退到了一旁。
“奶奶!”水莲惊呼着将文竹拦在了身后。
文竹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往内院看了一眼,方想起来,张志义这两日回来,锡砂去了衙门打听段明熙在那边的情形。
而曹伯陪着崔管事今日也去了庄子。
家里除了老幼妇孺,竟没有一个男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不是求财,便是像那刘二娘一般,来前抓自己的,先看看这是一群什么人再说!
这样想着文竹稳了稳心神,朗声道,“不知诸位壮士此来所为何事?”
那几个壮汉听了却不说话,只是闪开了一条道,一个键硕的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身暗色铜钱纹的绸衫,外面一件翻毛貂皮坎肩,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大大的眼睛,还有额头处的一块凸起,像那画里的寿星一般。
“小娘子,听说你相公不在家?”赖五笑眯眯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嘴唇,斜着眼睛看过来,将文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时轻轻点头。
文竹眉头紧蹙,却又不能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确是如此,赖五爷有何事找我家相公?”
赖五哈哈一笑,轻挑眉毛,“无事,不过是为着一桩未了的公案。他不在家不要紧,不是有你么?”
那表情极是龌龊,让文竹几乎要吐出来,她杏眼微瞪,“赖五爷,我家相公的确不在家,请五爷回去,待我家相公回来,自然会去找您,这案子不妨等他回来再说。妾身不过是个小小女子,对这外面的事情半点不知。”
“不知道没关系,跟我回去一趟就知道了!”说着赖五便一挥手,几个壮汉便走近了几步。
水莲吓了一跳,倒是文竹紧握了她的手,咬着牙道,“二爷虽只是个七品的武官,但段家却是百年世家,妾身的公公以前在这西安城也是官居三品,不过是皇上怜惜他辛苦,这才调回京城,说不得哪一日便回来了。赖五爷,与段家翻脸,您可是想好了?”
赖五听了冲着一上吐了口吐沫,方道,“呸!不过是个过期的三品官,就算是翻脸了又怎样?五爷我京是有靠山的,任谁也压不过皇后娘娘去,论起来,那可是我姨婆!小娘子,不如跟五爷吧,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不是……”说着赖五挑了挑眉,色眯眯的看着文竹。
文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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