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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吉祥(汐还)-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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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跟二爷分开了几日,怎么就把奶奶丢了?还丢的这样不着痕迹!
    水兰被后头跟来的芽儿扶着进了内间,却是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儿也都成了双影。
    倒是水莲,四下打量之后吸了口凉气,她指着右侧的一扇窗户道,“那窗户虽是关着的,但下方却有灰尘,昨儿个我跟水兰姐姐打扫过,窗子却并未打开。”
    锡砂听了若有所思,却不上前去看窗子,而是走到角落摆放的香炉处,捏起少许香灰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这香里掺了迷香,虽不浓烈却是极纯的,怪不得水兰姑娘醒不过来。”
    水莲看了一眼那花草纹的瓷制香炉,知道是从家中带来,不由摇了摇头,走过去打开窗子。
    窗外,阳光正好,一条清澈的小河由西向东流淌着,河中的冰已经化了近半,潺潺的流水蜿蜒流向远方,直到看不见的天边。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公子

    一阵香气让文竹觉得腹中饥饿,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得一个男子声音,不由心中一惊,忍住了睁眼的冲动。
    “奶奶的,谁知道这药劲这样大?眼看着一天过去了,这小娘子竟然还没醒!”男子的声音极为粗犷,但文竹却一听便有几分熟悉,与那日讨饭的老汉竟是一人!
    一个妇人的声音接着响起,“老娘早就提醒过你,也不知你都想些什么了!可不是见了这小娘子长的漂亮就动了心思吧?”
    那男子声音低了下去,“怎么会,我可不是那种人……”
    那妇人冷哼了一声,似乎很不以为然,“我可告诉你,这人你动不得!否则死一百次都不够抵罪的!”
    似乎对此很是不满,那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几下脚步声之后,那妇人来到文竹的身侧,“别装了,快起来吃饭!”
    文竹诧异的睁开眼睛,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穿戴着普通的粗布衣衫,长相也极为普通,腊黄的脸上有着粗糙的肌肤,头上只用一块布包着头发,没有半点首饰。
    粗大的手上端着一个粗陶的大碗,碗里装了些饭菜,虽看不清是些什么,但闻这香味,定然是有肉的。
    “你是谁?”文竹心中有些怕,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几分颤抖。
    “别怨我,谁让你家相公惹了不该惹的人!快吃吧,吃完了好上路!”妇人说着将大碗重重的放在床边的破桌之上,转身出了屋子。
    “上路?”难道说要杀自己?
    不,若是要杀自己,何必把自己叫醒了吃饭,这个上路应该要往某处去的吧?
    文竹的心稍稍放下,她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间简陋的屋里,除了一张床还算整洁,就是两张破桌子,几条木凳。
    屋角的蜘蛛网和浓重的灰尘预示着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不远处的窗户破的只下窗棱,夕阳的余辉透进来,将地上的草垛照的金灿灿的。
    文竹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冷,她紧紧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发现自己竟然是穿着小袄的,而这锦被也是昨日盖的那床。
    想起那个男子的话来,她有些明白,看来,自己是在夜间被人使了迷香后带了出来。这衣裳恐怕也是那妇人给自己穿上。
    既然那妇人觉得自己还有用处,便不会对自己下毒,文竹伸手端起那粗陶大碗,虽是糙米,肉菜也并不新鲜,却也顾不得许多,拿起一长一短的一双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有了力气才好逃跑,她可不要死在这里!
    虽然心中不再慌张,但文竹还是不由骂着段明熙,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就把自己给强掳了来?
    段明熙此时正勃然大怒,他右手中拿着锡砂送来的飞鸽传书,左手却是握紧了拳头。
    是谁?敢动他的女人!
    快马加鞭,七日的路程竟只用了五日,段明熙便到了文竹失踪的客栈之中。
    “二爷,是锡砂没用,白天的时候就觉出不对,竟然没有保护好奶奶!”锡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着回禀。
    当日,他是将客栈上下转了几遍,又在屋子的门口设了值夜,谁想那贼人竟然从窗子将人带走了!
    段明熙虽怒,却也知道不是锡砂的错,“行了,他们是有备而来,好在没伤到人,既然把人带走了,自然会找上我!”
    此地离太原不过数日的路程,段明熙没有犹豫,立即吩咐下去,往太原府赶路。
    一路行去,段明熙如往常一般的平静,但锡砂却觉出不对,二爷的饭量小了很多,且总是天稍亮便启程了,直到夕阳落下方去找客栈。
    “二爷似乎在等什么人!”休息的时候,锡砂不由跟水莲低语着。
    水莲也是一脸的愁容,“可是在等那将人掳走的贼人?二奶奶也不知道被他们如何了,真是让人担心!”
    锡砂叹了口气,“你说,若是、若是二奶奶……”
    “二奶奶定然会平安无事!”水莲厉声打断锡砂的话。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锡砂连忙解释,却只觉得怎么解释都是错的。
    水莲低下头去,“若不是二奶奶,我早就被我爹送给人家做妾去了。当初是祖母偷着将我带给二奶奶,跟着二奶奶来了京城。如今已经过了两年多,也不知道我祖母怎样了!我只盼着二奶奶好好儿的,二爷再立几个军功,做个大官,二奶奶心善,我再向她求个恩典,便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家去看祖母了……”
    看着水莲眼眶已然红了,锡砂不由自责起来,他轻声安慰着,“你放心!你祖母,她老人家一定好好儿的等你回去!二奶奶,也会好好儿的!奶奶在二爷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二爷、二爷一定会想办法的!”
    十几里外的一个破旧的小客栈里,那个凶恶的妇人狠狠的骂道,“别以为自己还是什么二奶奶,我虽不会伤你,但也不会惯着你!快去做饭!”
    从后来的称呼中得知,那妇人叫刘二娘,男子叫郑齐。两人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似乎那刘二娘要比郑齐威风的多。
    只是那日醒来后,文竹便被当成了丫头使唤。虽有一辆破旧的马车,白日里能坐上一坐,却也是颠簸的要命。
    坐了一天的马车,文竹只觉得骨头都要散了的时候,刘二娘便会找个偏僻而简陋的客栈住下,而后便会指使她烧水做饭。
    若是实在找不到客栈,便会找些破庙之类的住下,那便不用做饭,只要烧个火堆啃干馒头就行了。
    但哪怕辛苦些,文竹还是愿意住客栈,破庙实在是太冷了,她常常半夜被冻醒,怎么也睡不着。
    不过几日的功夫,文竹便瘦了一圈。青葱似的手指也开始粗糙起来。
    只是她依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会听了刘二娘的话,文竹不敢反驳,乖乖的应了,去了客栈的厨房做饭。
    因着客栈极小,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其它人,这会子厨房里空荡荡荡的。
    文竹取了打火石,将灶台生起,又将带来的面粉和了水,又从瓦罐里取了少许猪油,过不多时,做出几张香喷喷的油饼来。
    在老家时,文竹极喜欢往厨房跑,不过她只喜欢做点心。至于主食和菜肴却只是略懂一二,好在应付这两个贼人还绰绰有余。
    将油饼切了放到大碗里,文竹又将青菜洗了洗,准备炒菜。
    脚步声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子走到门外,声音略显干涩,却是彬彬有礼,“小嫂子请了,这油饼可真香啊!”
    文竹抬起头来,那男子瘦瘦高高,穿着一件玄色的粗布衣衫,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一双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一时之间,让文竹想起了段明杰,温润有加,春风拂面,但与之不同的是,却带了几分的爽朗,让人只觉得这人说的话格外真诚。
    不自觉的文竹展了笑颜,“这位相公请了,若不嫌弃,便拿两块尝尝?”
    “如此张某便唐突了!”那男子竟不拒绝,径自走了进来,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文竹连忙取了只陶碗,捡了几块油饼,又将碗放到灶台之上,“张公子请!”
    “张某谢过!”说着那人笑着冲文竹作了个揖,竟端了油饼,坐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也不在意文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只是那吃饼的姿势极为儒雅,连文竹看了都不由赞叹一声,此人定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知为何落魄到如厮境地,全然忘了自己还是被掳的囚犯。
    “你在干嘛?”刘二娘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外,进了屋子,便看到那位张公子坐在墙角的矮凳上,不由一愣。
    显然她没有想到这客栈里还有别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她便放了心,看那手指嫩白,身子瘦弱,定然不是习武之人,再看那副嘴馋的吃相,想来应是哪家的公子落了难。
    “我马上就炒菜!”文竹心虚的低了头,继续捡着菜叶。
    看看那碗中的油饼,刘二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狠狠的骂道,“小贱人,让你过来做饭,你倒勾搭起男人了!”
    说着也不顾那位张公子有些疑惑的神情,一边端了那碗油饼,一边伸手拉过文竹就往外走,嘴里小声嘀咕着,“别给我耍花样,老实的跟我到了太原,保你平安,若是敢惹出什么事来!我虽不敢伤你的性命,但在你身上划几刀老娘还是做的出来的!”
    文竹心中一抖,只觉得那刘二娘的手又粗又硬,握的自己生疼,眼睛里不由就带了泪出来。
    “这是怎么了?”郑齐的三角眼轻轻挑起,似乎有些不忍。
    刘二娘冷笑一声,“怎么?你是心疼了?”
    “怎么?你这是吃醋了?”郑齐重重的哼了一声,拿起几块油饼便出了屋子。
    后面传来刘二娘的骂声,“老娘是怕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死了都没人埋!”
    不远处,张公子从袖子里取了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星,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只剩下一脸的凝重。

    第二百四十三章 逃脱

    是夜,文竹到后院打水,就见那张公子站在井边,一身玄色的衣衫,在夜幕之中只剩了一个影子。
    文竹上前行礼,“张公子怎在这里?”
    那张公子却是轻轻一笑,伸出一只白皙的大手,递了一个小小的纸包过来,“从后面看你的打扮,还以为是个大婶,没有想到却是个小姑娘。蒙姑娘赠饭之恩,张某无以为报。这里是一包**,你先收起,说不得日后用得着。”
    文竹有些诧异,犹豫着接过了纸包,冲着那张公子行了一礼,“妾身谢过公子!”
    张公子作了个揖,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看着手上的水桶,文竹立即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文竹早早的起身,简单洗漱之后,便去厨房做饭。
    对于给自己的自由,刘二娘的解释是,“不过是个小丫头,打桶水都费劲,能跑哪儿去?何况,量她也不敢跑!”
    于是,文竹没有被绑着,也没有被监视。
    但可惜的是,刘二娘走的不是官道,只捡那曲折的小路行走,住的客栈也是偏僻的紧。
    让刘二娘说对了,这样偏僻的路,文竹的确有些怕,何况自己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还不如省些力气,也让这二人对自己放心。
    进了厨房,就见灶台已经生起火,客栈那胖胖的老板娘也在忙碌着,正将灶台上刚刚蒸好的馒头装盘。
    “大嫂子,这是给谁准备呢?”在这儿住了两天了,文竹几乎没见过这老板娘进过厨房。
    对于“大嫂子”这个称呼,老板娘很是满意,虽然她不过是年约四十,也很爱打扮,但老有那不长眼的叫她“大婶”。
    “哟,是妹妹呀?你家也就你勤快,你那个哥哥嫂子懒的要死!” 老板娘说着又装了一小碟的咸菜,方又道,“过几日太原府的娘娘庙有个庙会,如今已经有人赶了车过来了,不过是些穷鬼,没什么银子,也就馒头卖的快些!”
    说着老板娘又努了努嘴笑道,“我得了,你做饭吧!那儿还有剩的一点子香油,都给你了!”这才端了馒头咸菜一拽一拽的出了门。
    真是好事,自己还担心没办法去太原,今儿动手正是时候。
    一刻钟之后,文竹便如往日一般,端了一盘子油饼敲响了刘二娘的门。
    “哟,今儿这油饼怎么还放了葱花,嗯,还有香油!”郑齐挑挑眉,斜了一眼文竹,脸上带着几分怀疑。
    文竹不敢怠慢,眼睛不眨的回答,“刚刚老板娘做咸菜剩的,随手丢给我了!”
    刘二娘有些不悦,“哪有这么多的事,快吃你的饭!”说着又冲文竹看了一眼,“去把粥端过来!”
    文竹颌首,转身出门,又把门轻轻带上。
    待到端了稀粥上来,这二人已是倒在了桌上,那盘子里的油饼竟已经吃的干净。真是要谢谢老板娘的香油,不但将**的味道压了下去,还让这二人更有食欲。
    文竹用手指轻试,见二人呼吸均匀,眼睛紧闭,这才松了口气,还好那张公子给的果然是**,而非毒药。但二人就这样倒在这里,若是店小二回来看到,定然要用冷水将人弄醒,说不得自己逃不了多久就会被追回来。
    思量了片刻,文竹便使尽了力气,将这一对男女拖到了床上,又拿被子盖好。
    打开床边那刘二娘背着的包袱,里面竟是些纸包药瓶,她不敢乱碰,只将些碎银子收到了怀里。
    看着桌上的稀粥,文竹又怕被小二进来端走吃了,便想着将其丢掉。
    将包袱放到一旁,端了那一大碗稀粥,文竹轻轻下楼,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二,你们这有什么吃的没有?”文竹吃了一惊,竟是张公子。
    她转身想走,不想张公子已是到了她身后,“姑娘起的真早!”
    文竹转过身来,“公子早!”
    “这稀饭可有我的份?”张公子见到文竹手中的大碗,不由高兴的紧,那稀粥虽米少,却看着油亮亮的,让人极有胃口,比那小二给端的面汤要强的多了。
    文竹轻轻蹙眉,“那个,张公子,锅里还有……”
    张公子听了更是高兴,不等文竹的话说完便将那大碗接了过去,“既然如此,就劳烦姑娘了!”
    文竹眼睁睁的看着张公子把那大碗的稀粥端走上楼进了房间,却不能解释。
    转身文竹又叫了那小二过来,“小哥,你去看看那位公子,给他送副碗筷过去可好?”
    那小二正觉得少做了一份生意,听了文竹话不由哼了一声,使劲翻了个白眼,“他自己要用自己会要的,你要是看上人家便自己送去就是!”
    文竹脸上一红,叹了口气。
    反正稀粥里放的**不多,大不了让他也睡上一觉便也是了。
    这样想着,文竹便回屋子收拾了包袱,重新整理了衣衫,这才出了客栈。
    客栈的门口,果然有两辆马车停在那里。
    一辆是黑漆平顶的,看着像是富庶人家的马车;还有一辆却是平板车,车前是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板车之上除了有些稻草,便是个睡的极熟的男孩子。
    在板车的旁边,坐着一个衣衫破旧的老汉,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叹烟。
    “老伯,妾身想去太原,可否搭您的马车一程?”文竹的眼睛中全是渴盼,冲着眼前那抽汉烟的老汉福身一礼。
    那老汉吧嗒抽了口烟,方道,“老头儿倒无妨,只是这马不是自家的……”
    文竹立即堆了笑脸,“妾身出门,夫君也是给了几十个钱的。”
    那老汉眼睛一亮,将烟杆放到地上使劲磕了磕,站起身来,“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
    午后,阳光斜斜的照在官道之上,一匹骏马奔驰而过,将道两旁掀起一路烟尘。
    段明熙稳稳的骑在马上,紧蹙双眉,不时用脚踢着马腹,马儿吃痛,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
    马儿奔了一路,到得一个小山头方缓下来,山头之上有一破旧的小亭,远远的看去,荒芜一片。
    翻身下马,段明熙丢了缰绳,让马儿到一旁吃草,他便抬脚进了亭子。
    不止是亭子,这一片山头上,除了几处刚刚长出的嫩草,连个兔子都不见,更不要说人。
    端坐在凉亭之中,段明熙闭目养神,但紧蹙的眉头显示出他的焦急。
    直到夕阳快要下山,远远的,一个穿着玄色的粗布衣衫的男骑着一匹瘦弱的老马,姗姗来迟。
    “二哥,对不住,一时出了些事,这才来晚了!”那男子的声音略显干涩,脸色有些发白,但翻身下马的姿势却是儒雅至极,颇有些文士风范。
    段明熙在看到人影之时便已站起,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对不住,本来约你初十在太原相见,只是路上出了事,这才提前把你叫来!”
    看着那男子疑惑的目光,段明熙方把文竹被掳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二哥莫急,咱们这就进太原府,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这太原府却是弟弟的地界,管保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二人翻身上马,一同往太原府而去。
    路上,段明熙问起,“你说出了些事,脸色又略显苍白,不知是何事?”
    那男子失笑,“别提了,前几日我路过一个小客栈,见一个妇人打扮的小姑娘做的油饼极好吃,便讨了两块,那小姑娘倒是心善,却被一个丑妇欺负,一时便心软,送了一包**给她。谁想她倒好,竟是连我一起迷倒了,我本就没什么功夫,这小丫头又下的量大,睡了一日夜方醒过来。这样厉害的女子,也不知道谁会娶了,看起来柔柔弱弱,心眼却多的很呢!”
    “原是如此,想来那女子见你有**,想着定不是好人吧!”段明熙看着眼前温良的男子,轻轻摇头,这样一表人才的公子,也像坏人?那小妇人要么太过眼拙,要么便是曾被人所害。
    太原府的城门外,一个穿着细布小袄,头上包了布巾的小妇人从一辆平板马车上轻轻跳下,回过头来,冲着那赶车的老汉福了一礼,笑道,“小妇人谢过这位老伯!”说着递过几个铜钱过去。
    那老汉收了铜钱,笑着点头,“谢什么,正好顺路,还能得几个钱给我这小孙子买东西,小老儿还得谢过小娘子是真的!”说着一打马鞭,马车缓缓向前走去。
    那小妇人看着马车远远的进了城,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抬头看着那高高的城门,不由叹了口气。
    风夹着尘土吹过,小妇人轻轻扶了扶头巾,腊黄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尘土,只是那扶着头巾的手指却是相对白皙了许多。
    “终于到了太原府,也不知锡砂他们会不会在城中!”文竹轻轻低语,回头看了看官道上那稀稀拉拉的行人,心中有些焦急。
    进了太原府,文竹问了几个人,这才往极为繁华的鼓楼街而去。
    据说那里有太原最大的晋阳客栈,而驿站就在旁边。
    相比客栈,驿站的吃食、设置都会简陋的多,一路行来,若是有安全合适的客栈,便不会住驿站。
    想来,若是锡砂他们来此,必然会选这里。
    “小娘子,这里不能随便进!”路边站着的小二,看着文竹穿着的不过是细布小袄,头上包着头巾,一身的尘土,不由开口相拒。
    “小哥,我是来找人的!”文竹并不放弃,但她不敢肯定,锡砂是不是已经到了,或者,还在那客栈里找寻自己的消息?
    小二紧皱了眉头,“找什么人啊?有贴子没有?”
    文竹一愣,却是退后了几步,进客栈找人,还要贴子?这客栈可不是一般的大牌!
    晋阳客栈的后门处,两辆马车缓缓驶进了门,车帘一挑,露出水莲的脸,“锡砂,二爷去哪儿了?”
    锡砂轻轻跳下马车,“二爷跟张爷去找奶奶了,让咱们就在这客栈里等消息!”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佳人

    初春的晨风还带着寒意,东方渐明,晋阳客栈的门口,一个包着头巾的小妇人便站在了那里,她不时的往客栈里张望。
    寒风透过不算厚的小袄,小妇人使劲打了个哆嗦,连忙原地踏着步子,想暖和一些。
    “你!说你呢!就是那个包头巾的小娘子,咱们这门口是做生意的,没事儿不要在这里乱走。”客栈招揽客人的小二从门里钻出来,斜着一双三角眼看着门外的小妇人,只觉得有几分熟悉。
    “小二哥,我是来找人的!”文竹伸手扶了扶头巾,眼睛里带了几分乞求。
    小二恍然大悟,原来是昨天那个小丫头,不由冲着地上吐了口吐沫,方扬起了脑袋,“不是跟你说了么,要来找人得拿名贴,这里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你惹得起么?”
    “小二哥,我真的是来找人的!”文竹不敢多说,那刘二娘说不准哪一刻便会找来,可不能露了端倪。
    “行了行了,我们还要做生意呢,别在这儿乱走了!”小二说着便不再搭理文竹,只是厌恶的甩了甩手巾,冲着一位商贾打扮的男子走过去,“这位爷是要打尖还是住点啊?”
    文竹气馁的退到了几丈之外,使劲跺了跺脚,她想着要不要贿赂一下这个小二,但自己身上余钱不多,再说看他那眼高于顶的样儿,恐怕自己手中的这几两碎银子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正在伤心着急之时,就见一个挎着包袱,年约四十的妇人走到自己身边,“这位小娘子可是想进这客栈找人?”
    文竹抬起头,眼前的这位妇人圆脸高鼻,看起来慈眉善目,不由得生了几分信任之感,便轻轻点了点头。
    那妇人听了笑道,“小娘子恐怕是不常出来走动,这客栈除了这正门,还有一个后门,那里是下人们出入的地方。虽人多嘴杂,但找人却是最好不过了,你从那边的巷子过去,到得一个拐弯处,往左手走约几丈,便是这客栈的后门了!”
    文竹听了展颜一笑,“多谢这位大嫂!”
    “快去吧!”那妇人笑了笑,转身走的远了。
    穿过那窄窄的巷子,在那拐弯之处,果然见左手边似乎多了些人,有抬着菜筐的送菜人,还有那挑着柴火的送柴人。
    几步走过去,就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人群之中,文竹竟有几分激动。
    “妞妞儿……”刚刚张了口,文竹就收了声。她一眼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衣着普通,长相也极为普通的妇人,她东张西望的前行,从人群之中一闪而过,不是刘二娘又是谁?
    没想到,这刘二娘这么快便找来了!文竹连忙退到一旁的墙角之下,再看刚刚那人群处,妞妞儿的身影已然不见。
    不行,刘二娘已经出现,必然是到这客栈来找自己,就算是自己找到了锡砂他们,未必能够与这二人相争,自己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段明熙回来再作打算。
    正在思量中,冷不妨一个男声在耳边响起,“小娘子,你跑得还挺快!”
    文竹向后一缩,眼前正是那三角眼的郑齐,他居高临下的扫视着自己,好像在看一只躺在案板上的濒死的鱼儿。
    怎么办?文竹吱唔着叫着,“郑、郑爷!”余光扫视处,只见正前方走过来一个挑着担子的壮汉,两个空空的竹筐在扁担上晃晃悠悠,想来应是刚送了菜出来。
    “哼!知道是爷就好!”郑齐不屑的伸手过来抓文竹的肩膀,心中却有些轻视,这个小丫头,竟然敢给自己下**,回头看自己怎么收拾她,若不是那刘二娘,说不得这小妞已经到了自己手里。
    就在那郑齐伸手过来之时,文竹一个闪身,几步转到了那壮汉身后竹筐的一侧,猛的一拉竹筐。
    那壮汉一时不妨,向后倒去,正好与那郑齐撞到了一处。
    “哎哟,你这汉子,做什么拉我的竹筐?”那壮汉回过头来,正对上郑齐焦躁的脸。
    郑齐不欲与他争执,一心只想着抓住文竹,便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转身便要离去。
    见郑齐要走,那壮汉一把抓住,“撞了人还想跑?”
    “你!”郑齐被那壮汉死命拉住,一时又不想多解释,眼睁睁的看着文竹逃进了巷子,不由大急,“你这厮敢拦老子!”说着一把将那人推开。
    “哎哟,打人啦!打人啦!”那壮汉被一把推倒在地,却抱住了郑齐的腿,奶奶的,不赔上几两银子就想走,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从巷子里逃出来,文竹不时回头看看,一面大口的喘着气一面又对上了那个客栈门口的小二。
    “你怎么又回来了?”小二哥明显的不悦。
    文竹只顾着喘气,答不上话来,“我、我……”
    此时身后一个女声响起,“哟,弟妹在这儿呢?”
    转过身来,文竹眉头紧蹙,刚甩掉一个,怎么又出来一个。轻轻扫了一眼周围,这里是繁华之地,人来人往的,这刘二娘总不好再把自己强掳而去吧!
    “这位大嫂,不知道找我何事?”文竹轻轻福了一礼,脸上的微笑淡淡的,身子却向后退了几步。
    刘二娘却是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笑意盈盈,“弟妹啊,快跟我回家吧,别赌气了!”只是双目却闪过一丝精光。
    文竹心中一凛,却是沉下脸来摇了摇头,“这位大嫂说什么呢?小妇人并不认得你?敢情你认错人了吧?”
    那小二哥也是有些纳闷儿,站在那里伸头瞧着,也不做生意了。周围有几个做小生意和路过的行人也围上来看。
    现在的刘二娘收敛了煞气,好似真的是一个临家大嫂,脸上带着几分热情的笑容,“弟妹啊,你就别生气了,小弟已经知错了,你若是回了娘家,岂不是让你母亲徒增担心?”
    原来是当嫂子的劝弟妹回家来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看起来这小媳妇是被夫家欺负了,这才跑出来。
    “行了,小娘子,快跟你嫂子回去吧,你那相公说不得已经后悔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一个年过四十的大婶上前劝着。
    刘二娘的笑容可掬,一副和气的样子,冷不妨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文竹的手腕,“弟妹,还是跟大嫂回家去吧!”
    说着便不顾文竹的惊恐之色,拉着文竹便往巷子里拖,一个小弱女子,论力气怎么是她刘二娘的对手?等到拖到无人之处,一下打晕了,怎么不好办!
    文竹心下大急,若是被她抓走,这回便再难逃脱!
    眼看着就找到了锡砂,说不定段明熙这两日就到了,自己再也不能被她抓走。
    “我不认识你,你别抓我走!”文竹鼓起勇气,大声喊了出来,她顾不得手碗疼痛,一边往后拉一边哭喊着,几乎要跪到了地上。
    众人听了一愣,但见刘二娘那肆无忌惮的样子,不由心下唏嘘,这夫家之人也太强横了,也怨不得这小妇人要回娘家。
    只是想着不过是一家人,虽有人劝着,“好好待你弟妹!”却无人上前。
    眼见刘二娘就要把自己拖进巷子里,文竹情急之下,张口便咬,她的力气虽小,但此时着急,便也失了分寸,只觉得嘴里咸咸的。
    “哎哟,小贱人,敢咬我!”刘二娘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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