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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吉祥(汐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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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淑如今这样子实在是给庄家丢脸,陶氏若是知道,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文竹也是觉得丢脸,她想着如何才能把文淑从那些人中拉出来,不觉便走了过去。还有几步时,就见魏嘉兰脸色一沉,略有些生气的道,“这么小的事情,你若做不好,要你何用?”
文竹急忙顿住脚步,装作找人的样子扭过了身子,好在这几人都看着文淑,倒是并未在意。文竹扫了一眼,只见文淑的眉毛又紧了紧,方道,“好,那我去就是了”
然后就听那魏嘉兰对着文淑一顿耳语,却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只隐约听到,“梅婉儿”“衣服”等,接着就见文淑点了点头,众人都是一笑,那王辛儿却是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水,似乎很是得意的又跟魏嘉兰对视了一眼。只有阮瑶珠,似乎不干自己的事情一般,只拿着团扇打着凉风,但眼角却不自觉的瞥着文淑。
而后文淑便端起一个梅花茶碗,低了头不情不愿的起了身。
这些千金,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文淑千万别被人当了枪使,一个不小心,不止是她自己,连着庄家也跟着受连累。文竹有些着急,只怕那文淑被她们指使再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情,抬脚便跟了过去,却又不敢跟的太近,只因魏嘉兰等人虽嘀咕的说话,眼睛却是瞥着那边的。
文淑一步一挪的走到了梅婉儿的跟前,一桌子人都有些吃惊,却是没有人站起,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连梅婉儿都一改刚刚对着顾玉桐的笑脸,转而淡淡的道,“这是怎么了?”
文淑咬了咬牙,这才轻道,“梅姐姐,刚刚……刚刚实在是对不住,我、我给你赔礼了……”后面的话却是越说越小,文竹倒是听得惊心,难道刚刚文淑又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梅婉儿?
倒是梅婉儿莞尔一笑,脸上却是依旧淡淡的,“不过是小事而已,不必介怀。”
文淑却是有些着急, “若是梅姐姐原谅我,便把这个喝了吧”她把手中的茶碗往前一递,倒让文竹的心一紧,那梅花碗中棕褐的汤水不由让人生疑。不过以文淑的聪明,也不至于做这种明目张胆害人的事。
果然,梅婉儿也瞥了一眼那梅花茶碗中的汤水,脸上虽不显,却是摇了摇头,“本来喝了也无妨,但刚刚喝了热茶,如此就不能再喝这冰过的梅酸汤了。”
文竹这才放下心来,刚刚紧张过头,竟没有想到那是酸梅汤,但梅婉儿婉拒也更是让她松了口气。
谁想文淑却不放弃,她又使劲一推,将那茶碗推了过去,只是一个不小心,茶碗便滑了手。
“哎哟”文淑眼中带了几分惊慌,却是轻轻退了一步,跳了开来。
而那只梅花茶碗先是洒了梅婉儿一身的汤水,又一翻身滚了下来,“哗啦”落到了地上,真个儿摔成了五瓣。
“梅姐姐……我……”文淑又低了头,一脸的尴尬,但文竹分明看到她的脸色有了几分轻松,扭头看了看魏嘉兰,竟是唇角带笑。
在梅婉儿的“无妨”中,文淑终于退了场,只是王丽君却道,“好在是酸梅汤,若是热茶,可不就烫着了,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顾玉桐也跟着道,“可惜了这身裙子。”又陪着梅婉儿离了席去换裙子。文竹想过去问问,但又想着自己是文淑的妹妹,便止住了步子。又有一个侍女过来,在齐子琼耳边说了什么,齐子琼急急的跟着走了。
再看文淑,却是已经回去坐了,只是脸色还有些不好,魏嘉兰笑着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却只是点点头,魏嘉兰便又沉了脸说了几句,文淑又是一副要哭的神色。魏嘉兰便不再理她,拉了王辛儿便也离了席,只是走的方向竟是齐子琼去的方向。
文竹心中感觉不对,却又不能说什么,一时肚子又疼起来,她看着侍女正在打扫那梅花茶盏的碎片,这才想起,刚刚自己喝了一盏热茶后,又喝了冰凉的酸梅汤,可不就开始闹肚子了。
随手拉了个侍女,问了恭房的位置,便快步冲了过去,却是没有发觉得,恭房竟然就是齐子琼去的方向。
第一百五十八章 阴谋(中)
安王府里,连恭房都建成了六角小亭,果然是别致,只是稍远了些。
那指路的侍女说的清楚,但是文竹听的却是头大起来,“沿着溪水过去,穿过那梨树林,再转向左边,过了一个池塘,又再一个假山,您就能看到在几棵松柏之中,有一个六角的小亭子,那便是了”
穿过那片梨树林,那恭房便建在李子林的左侧。文竹远远的看着不由皱了眉头,眼前的甬道竟是绕了一个大圈,她腹中作痛,一时也顾不得,只顺着那草丛中的碎石小道走了过去。
这小道并非通向恭房,而是在半路便折向了另一处,但向恭房处的草丛竟是倒向两旁,被人生生踩出一条道来,文竹暗喜,抬脚便往那边走去。
行至一块假山石后,竟没了路,文竹只得踩到草丛中去,眼看着绕过假山便到了恭房处,却听到女子的声音。
“在里面呢,放心吧”这声音低沉,却带了几分厉色,文竹听着好生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停下脚步,她从石缝中望去,一个身材丰盈的女子正背对着自己,虽然看的不算清楚,但文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竟是刚刚离席的魏嘉兰,她正低声跟阮瑶珠说话,奇怪的是王辛儿竟然不知去了哪儿。
真是冤家路窄,想起刚刚文淑要哭的样子,文竹心中作呕,实在不想出来跟她们打招呼,这两位的出身后台又高,自己可不想送上门去给她们耍。看着阮瑶珠正慢慢的往甬道走去,她一时便躲在了假山石后,捂着肚子,只等着两人走过去,再往恭房冲去。
那阮瑶珠却是不紧不慢,依然摇着团扇,悠悠的道,“看她这回怎么跟我争”魏嘉兰也掩了嘴笑,只是得意的脸上肥肉太多,笑起来一抽一抽的,极为难看。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的远了,文竹影影绰绰听到什么,“太子”“名声”“**”等等,不由有些毛骨悚然,这些人玩的也太大了,只不过却是不知道要对谁下手了,刚刚不过让文淑去逗梅婉儿,这回却是要害人了,这世道,女子的名声可是比性命要紧的多。
只是此时文竹腹中作痛,也顾不得多想,只快步往恭房冲去。
过了好一会,文竹才从恭房出来,里面虽无侍女,却还有干浄的水,简单的梳理了一下,文竹这才慢悠悠的出了恭房。待到了走到假山石处,才又想起那魏嘉兰的话,不由往刚刚那二人过来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一望不要紧,却看到在不远处有一间小小的屋子,似乎是下人守夜之处,她再想起魏嘉兰的话,“在里面呢”心中不由担心起来,又想着那二人后来的低语,更是心惊肉跳。
虽然明知道要远离这些是非,却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走到那屋子的门前,文竹却不敢推开,只怕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再牵扯到自己。
不想,那窗户“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五官精致的面容露出了出来,文竹不由大惊,她吱唔着道,“齐……齐小姐……”
看到竟是文竹,那齐子琼面上也带了几分惊讶,“庄小姐怎么来了?可是那侍女没有找个我的丫鬟?”
这话问的文竹一头雾水,但这样隔窗说话也是奇怪。那齐子琼便道,“请进来说话吧。”
进了屋子,文竹用余光扫视一眼,屋内的陈设极为普通,正如她先前所猜想的那样,应该是仆人上夜时用的。
屋里摆着一张普通的八仙桌,几个长凳,桌上一盏青瓷油灯,茶盘中有七八只素青瓷茶杯,还有一个提壶。在房屋的一角,摆着一张简单的木床,床上放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挂了半旧的帐子,床边有一个脸盆架,不过架上是空的。
齐子琼就站在离窗子不远的床脚处,刚刚关上窗,往桌前走来。她今日穿了一件绿色的薄衫,肩头、袖口与前襟都锈了精致的兰草纹样,下面系着米白色的兰花纱裙,脚着青缎绣鞋。只是眼下,这原本美丽的裙子与绣鞋,有大半被水浸湿了,又沾了不少泥浆,看上去惨不忍睹。
文怡一时惊讶不已,“齐小姐这是怎么了?”
齐子琼脸微微一红:“刚刚有个侍女说有人找梅姐姐,因着梅姐姐去换衣裳,我便跟了过去,谁知人没见到,倒是在走过竹桥时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跤,摔倒到了溪水里,裙子就成了这副模样。正好那边离恭房不远,便想着过来干净,又叫那侍女去找我的丫鬟取干净衣裳。只是……那侍女我也不认得……也不知道……”
文竹有些明白了,她想着将魏嘉兰和阮瑶珠的事说出来,但刚刚又没有别人在场,且因文淑的事,恐怕这齐小姐对自己也不是那样信任,便犹豫着道,“若是齐小姐信我,就让我帮小姐捎个信?”
也不知齐子琼心中如何作想,但面上却是带了几分感激,“那就多谢了我的随身丫头名唤朝露,眼下应该在王府中专为各家宾客随侍所安排的院子里。你只需让王府的侍女帮着传一句话,让她带衣裳过来就好。”
文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回头打量了屋里一眼,只见那屋中有一扇坏了的门板,斜斜的靠在墙边,中间留出空隙,刚好可以站的下一个人。
她想了又想,这才犹豫地道:“此处虽是王府专为待客之用,却难免不会有闲杂人等,若是有不相干的人要进来,齐小姐……”这屋子偏僻,未必会有什么人过来,但想起刚刚魏嘉兰与阮瑶珠的话,文竹还是有些警醒,但她又不能说破,只好说的模糊一些。
若是文慧那般,或者就不会在意,但好在齐子琼也是聪明人,她一下就明白了,竟有些窘迫,轻轻上前一步,贴近了文竹方道,“庄小姐真心为我着想,倒是我小看了你你放心,若是有人进来,除非是相熟之人,否则我便躲到那门后便是”
这番话说的诚恳,文竹听了轻轻一笑,她细细打量起齐子琼,发现对方肤色如雪,细若凝脂,虽是有些弱不禁风的娇柔,却是亲切异常,想来这才是齐子琼真实的表情。
一时又说了一回,取过齐子琼手上摘下的晶莹碧绿的玉镯,文竹便出了屋子,去寻王府的侍女,只留齐子琼一人在屋内。
走到假山之时,文竹没有再绕小道,只从那甬道前行,不过走了几步,就看到梅婉儿神色淡然的挽着王丽君的手走了过来,王丽君却是有些愤愤不平的低语着。
“……明明是有意的,这么好的一条裙子就被糟蹋了……”王丽君似乎在说文淑的事,让想上前打招呼的文竹止住了脚步。
看着假山就在旁边,文竹便想着要不要去躲躲,但看到手中的玉镯,又想起魏嘉兰的话,她又犹豫了。若是那魏嘉兰确是要陷害,此时便是最好的时候,若是自己寻侍女晚些回来,说不准真有什么人就进了那屋子。
她想了又想,自己过去不过是尴尬一些,丢些面子,若是齐小姐出了什么事,那便会误了一生,说不得连命都不保,在老家还好,在这京城,女子的贞洁可比性命要重要的多,就算是没有做什么事,只要被人说出去,这名声就败坏了。
轻咬贝齿,文竹抬脚走了过去,“梅姐姐”
因是从假山的旁边过来,竟连梅婉儿都没有看到,何况是滔滔不绝的王丽君,“……怎么又跟王辛儿凑到了一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王辛儿能看上她?不过是利用……啊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梅婉儿也很奇怪,只是脸色却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倒是王丽君的脸色难看起来,“你姐姐刚刚糟蹋了一条裙子,你这会子跑过来干嘛?是替她来道歉,还是替她来出头啊?”
这话问的极冲,惹的文竹不由退了两步,脸色羞红。
还是梅婉儿拦住了,“行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知道你是为我不平,不过也别这么不依不饶的”神色却是淡淡的,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显然,对刚刚的事情,梅婉儿也是极为不爽的。
转过头来,梅婉儿又对文竹道,“没事了,丽君不过是性子直爽了些,你别介意。”这语气也是极淡的,跟刚刚初见自己差了不少,看来文淑这次是把整个庄家都赔进去了,连文慧也跟着不受待见。
文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诚恳,“本来就是我二姐姐不对,她也没有说错”
听了这话,王丽君便认定了文竹是来赔礼的,便不客气的又道,“你也别猫哭耗子,她来搅事,你来赔礼,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
“我……”文竹一时无语,她想解释,却觉得什么解释都是无力的,文淑的确是有意去搅事的,她吱唔了一下,也顾不得那王丽君到底是哪一派的人,只一狠心,将那晶莹碧玉的镯子拿了出来,“我不是来道歉的,齐小姐恐怕是被人陷害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阴谋(下)
虽然明知道此时拿这玉镯出来会惹人生疑,但文竹却也顾不得了,她言词恳切的道,“齐小姐的裙子污了,正坐在那边的屋子里,你们跟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显然这话出乎二人的意料,梅婉儿还在犹豫着开口,王丽君却早就提出了疑问,“我们干嘛要相信你,你这镯子是不是齐姐姐给你的还不知道呢,你二姐刚刚做了那事,这会子谁知道你是不是来骗我们的”
这话问的无理,但又让人无话可说,文竹眉头紧皱,却也不知道怎么辩白,但人就在那屋子里,自己离开也有一会了,若是真出了什么差错可就完了。
她急中生智,看着不远处有一个侍女正提了一个空空的漆盒,想来是办差路过,便道,“若你们不信,便叫个侍女过来,让她去屋里瞧瞧便是,齐小姐就在屋子里,她来跟你说就是了。”说着,又简单几句话,把齐子琼找了侍女去寻衣裳的事情说了,“……只是那侍女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齐小姐一个人在屋里呆着。”
见王丽君还要再说,文竹也有些急了,“二位姐姐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已经出来一会子了,这虽是王府内院,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若是冲撞了齐小姐……”
这话并未说完,但梅婉儿已是有些动容,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好友,这女人的名声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她脸上的淡然轻轻敛去,眉头轻挑,“好,我且信你一回,你将镯子给我。”
接过镯子,梅婉儿郑重的交到王丽君的手里,“她的丫鬟叫朝露,你找个侍女过去寻,若是有事,便问小郡主。”小郡主便是安王的小女儿,比三公主略大一点,听说也是极得皇后喜欢,没想到梅婉儿竟也与她交好。
虽然对文竹并不信任,脸上也带了些不情愿,但王丽君瞪了文竹一眼之后,却是接过镯子,乖乖的应了,转身去找那侍女不提。
梅婉儿的确颇有些威仪,倒让文竹想起安王世子,说不定这梅婉儿将来便是这王府的主母也未可知。
王丽君一走,梅婉儿却没有立即往小屋子走去,而是板了脸,肃然的看向文竹,“如今没有外人,你大可把话说个清楚”
文竹低了头,佩服的道,“梅姐姐好眼力,文竹确是有隐瞒,只是却不是有意……”便几句话便将魏嘉兰和阮瑶珠说的话说了出来。
梅婉儿在听的同时,仔细打量着文竹,这位庄家的六小姐,长相与文淑并无多少相似之处,虽然长的还算妩媚,但气质温婉平和,与文淑的张扬所差甚远。观其言行,倒像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若在平时,这样的女孩儿她虽然也会热情相待,但绝不会是她结交的对家,如今看来,这份义气却是难得的。与之没有半点关系,能够出手相助,何况还是在文淑得罪了自己之后,不顾自己的冷淡,实在是难得。生在候府之家,她是唯一的嫡女,除了齐子琼是从小到大的好友之外,连姐妹都不一定能够真心相待,梅婉儿的心中有些动容,竟起了结交的心思。
文竹却还在说着刚刚的事情,“……这话本不应说,今儿梅姐姐问了,我才说出来,但……”
梅婉儿却是一摆手,脸色变得沉重却没有半点惊讶,“我明白的,你且放心。咱们先过去看看。”
文竹也不敢再问,只跟在梅婉儿的后面往小屋子走去,不想走到恭房附近,竟看到一个男子的灰影从不远处一闪而过,转瞬就没入了树林之中,只给二人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但文竹分明看到,那衣料上的五彩祥云。
两人一时惊在了那里,什么人这样大胆,竟然进入这王府内院?文竹虽然猜到了要出事,但真是遇上了,依然不免惊讶。还是梅婉儿很快的回过神来,拉起文竹,快步往小屋走去,“咱们快过去看看”
小屋虚掩着门,显然是有人仓促的离去,没有将门关好,文竹与梅婉儿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震惊,梅婉儿却是胆子极大的,她几步走上前,轻推屋门。
倒是文竹有些担心的上前拉着梅婉儿的衣角,梅婉儿回头,竟是从容一笑,回身握了握文竹的手,点头安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黑漆漆的屋里,没有半点火光,文竹走时桌上亮着的青瓷油灯也已熄灭,那灯芯上的白烟预示着油灯熄灭的时间或者并不算长。
“啊”文竹轻呼出声,屋里没有半个人影,连齐小姐也是不见,难道真的是出事了?
梅婉儿摆摆手,径自走了进去,但见到那靠在墙边的门板下有一丝雪青,不由大声道,“什么人出来”
一个绿色的身影从门板后站了出来,那精致的五官却是拧在了一处,显然是怕到极点。
“婉儿”在这声呼唤中,文竹才辨认出来,竟然是齐子琼,她果然听了自己的话躲在了门板之后。
“我没事,不过是刚刚为躲避那人,好在吹熄了油灯,他也并未发觉……”经此大劫,齐子琼依然言语清晰,果然是大家女子。
梅婉儿也不失色,她脸色镇定,先是看了看齐子琼,见齐子琼虽裙子污了,上衣却还好好的,不过是因为躲在了门板之后,沾了些灰尘。她便阻止了齐子琼的述说,“别说了,这里还是太过危险,那人不知道会不会去而复还,咱们还是先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出了小屋子,文竹和梅婉儿便扶了齐子琼离开,却是走到假山处,文竹远远的看到一个丰盈的身影,便道,“怎么又是她,咱们不如躲躲?”
齐子琼不由“哼”了一声,“什么东西咱们还怕她不成”倒是没有了刚刚的惊慌。
文竹有些犹豫的看向梅婉儿,梅婉儿沉吟了一下,方道,“倒不是怕她,只是你这样给她看去,又不知道要去哪儿嚼舌头了,倒不如就像文竹说的,咱们躲躲便是,待来日,还怕治不了她们”
从庄小姐到文竹,这态度变得也是够快了,文竹自己也有些吃惊,不由看了一眼梅婉儿,见她看自己的时候脸色正常,却不乏温和,跟刚刚淡然的态度和初识之时的言语热情又不一样,便也有些明白,梅婉儿确是拿她当了自己人。
再看齐子琼,虽然脸上并不高兴,还是顺了梅婉儿的意思,三人走到了假山之后。
片刻之后,那魏嘉兰走了过来,却在原地站住,借着假山的缝隙,文竹偷偷抬头看去。却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心不由又提了起来,口中不由喃喃低语,“怎么是她?”
梅婉儿和齐子琼却并不惊讶,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对文竹笑笑,好像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文竹并不了解这里面的道道,她继续向外看着。
王辛儿脸上带了怒气,她虽然容貌出众,但脾气却不好,“什么意思事儿没办好就让我去找人,带着我也被骂了一顿”
那魏嘉兰却是惊讶万分,眼睛也瞪大了,脸上的肉绷的紧紧的,“怎么可能,我是亲眼看着她走进去的那侍女已经打发了,东西还在我手上,只等着过会子贵人来传了”
文竹一愣,看向齐子琼,果然,齐子琼的脸色也是一变,再看魏嘉兰,手中拿着一只晶莹碧绿的玉镯,跟王丽君拿去的正是一对儿眼看着那二人相携而去,走向小屋子的方向,梅婉儿的脸色也越加深沉,“那个侍女,你是再找不着的。那只镯子,也是不能留了”
齐子琼深以为然,“不止如此,今儿这身衣服,回去也得烧了”说着又看向文竹。
文竹忙道,“今儿的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梅婉儿点点头,“怎么说也是文竹来找了我,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但这事儿还是要跟小郡主说一声,怎么也是在她们府上出的事儿。”
三人正说着,文竹就见那王丽君从甬道上走过来,不由闪出身来招了招手,王丽君见了忙跑了过来。
她跑的有些急,一面喘着气一面递了个绣了祥云的薄绸披风过来,“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文竹不好搭话,只是接过披风,帮着齐子琼系上,那披风倒是很长,遮住了裙子和绣鞋。
梅婉儿也不回答王丽君,只是道,“怎么只拿了件披风?可曾见到小郡主?”
王丽君一笑,“确实没找着齐姐姐的丫鬟,只好找了小郡主,她听了可着急了,取了一件自个儿的披风给我,让我过来接人去那边的云溪阁,她已经吩咐人去找姐姐的丫鬟拿衣裳。”
“也好。”梅婉儿说着便扶了齐子琼起身,王丽君顺手接过,便也扶了齐子琼的另一边,倒是文竹,显得多余了。
文竹便想着,反正事情已经了了,就要告辞,她可不想见那些贵人,动不动就要下跪不说,一句话说不对便是要脑袋的事情,小郡主也是皇家之人,想到这儿文竹就厌烦不已。
王丽君也不客气的道,“今儿多谢你了,那边过不多时便要开始,你就先回去吧”
谁知梅婉儿却转回头来,用不容质疑的口气道,“文竹一起过去”
第一百六十章 纷乱
对于梅婉儿说的话,文竹一点都不怀疑,处置掉一个侍女,对她们来说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那只镯子,作为落到魏嘉兰手中的证物,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将另一只毁去,至少这风险会小很多。
而齐子琼听了也是深以为然,“不止如此,今儿这身衣服,回去也得烧了”说着又看向文竹。
文竹忙道,“今儿的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梅婉儿点点头,似乎对着齐子琼,又似乎对着文竹,轻轻叹息了一声,“怎么说也是她来找了我,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但这事儿还是要跟小郡主说一声,怎么也是在她们府上出的事儿。”
三人正说着,文竹就见那王丽君从甬道上走过来,不由闪出身来招了招手,王丽君见了忙跑了过来。
她跑的有些急,一面喘着气一面递了个绣了祥云的薄绸披风过来,“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文竹不好搭话,只是接过披风,帮着齐子琼系上,那披风不但做工精致,而且很长,遮住了裙子和绣鞋。
梅婉儿也不回答王丽君,只是问道,“怎么只拿了件披风?可曾见到小郡主?”
王丽君一笑,“确实没找着齐姐姐的丫鬟,只好找了小郡主,她听了可着急了,取了一件自个儿的披风给我,让我过来接人去那边的云溪阁,她已经吩咐人去找姐姐的丫鬟拿衣裳。”
“也好。”梅婉儿说着便扶了齐子琼起身,王丽君顺手接过,便也扶了齐子琼的另一边,倒是文竹,显得多余了。
文竹便想着,反正事情已经了了,就要告辞,她可不想见那些贵人,小郡主也是皇家之人,想到这儿文竹就厌烦不已。
王丽君也不客气的道,“今儿多谢你了,那边过不多时便要开始,你就先回去吧”
虽然自己救了齐子琼,文竹却不敢托大,不管是齐子琼还是梅婉儿,都是公侯家小姐,就算是王丽君,自己也是惹不起的。本来就没有攀附的心思,何况王丽君也已经开口让自己离开。
于是文竹淡淡一笑,脸上也并没有不情愿,而是恭谨的行了一礼便要离开,谁知梅婉儿却道,‘文竹跟着一起过来”脸上是不容质疑的坚定,待见到王丽君露出诧异的神色,这才带了几分淡然的解释道,“这不差这一会,你那个二姐姐此时必然顾不上你,你就跟着一起过来吧,说不定小郡主要问起,还要再召你过来。‘想想也是,万一那贵人想起来问,自然要召文竹过去,倒还不如现在一并跟着过去,王君丽也不多话,文竹便点头不语,只跟在三人后面。
这回众人没有走甬道,因着齐子琼这个样子,就怕别人看到说闲话,便走了那碎石小路,从刚刚文竹发的现岔路往另一边走,过不多时,便到了一座楼宇之前。
早有侍女上来相扶,‘小郡主已经在里面了,各位小姐请进来‘文竹不敢细打量,只是跟着众人身后,进了这云溪阁。水晶帘子刚刚打起,还没有进门,一个穿着华丽衣衫,长的跟安王世子有几分相像的女孩子便迎了出来,声音里带了几丝急迫,‘齐姐姐这是怎么了?‘文竹不敢抬头,但听这说话的语气,应该就是这安王府的小郡主了。这话语又带了几分关心,看来齐子琼跟她是相当熟悉,说不得比梅婉儿还要亲近一些,只是不知道能嫁给安王世子的会是哪位。
几位小姐便要见礼,小郡主摆了摆手道,‘先别行这些规矩了,把齐姐姐扶进去换衣裳吧,衣服已经取过来了,朝露也在里面‘齐子琼被人扶着进去,几人这才又行礼。文竹规矩的行了个大礼,这才抬头,眼睛的余光扫过,只见那女孩子眉眼弯弯,一脸的喜气,却不是在笑,显然长相就是如此,心中不由也放松了几分。
梅婉儿又将文竹和王丽君的出身报给小郡主,小郡主点点头,却对文竹产生了兴趣。
‘你就是庄家的六小姐?‘那小郡主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倒让文竹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位小郡主的眼中透出几分疑惑,仔细打量着文竹,让文竹多少有些不自在,但人家身份尊贵,文竹只得低下头去,回了一声,‘是‘小郡主却是轻轻一笑,略带了几分不屑的道,‘还以为是个多美的人儿,不过是长的妩媚了些。”说着又顿了一顿,在文竹耳边道,“给我哥哥做侧妃倒是不错‘这话虽然是在文竹耳边说,但声音并不小,众人皆吓了一跳,连着文竹也瞪大了眼睛,不由心中暗悔,怎么又被扯进来了,忙跪了下来,“郡主,文竹不知哪里冒犯,请郡主责罚”这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惶恐,似乎没了底气,惹的梅婉儿诧异的看了一眼文竹。
那小郡主听了不由掩了嘴笑,“听说你的百花宴办的好,又能说会道,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儿,没想到这就把你吓到了?”说着便转身进了门,见众人还愣在那儿,又被了一句,“快起来吧,逗你玩呢”
文竹不由心下一松,竟是一下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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