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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离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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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之的神情有片刻恍惚,九落不禁有点懊恼自己的失口,怎么说那个皇族可能是他的家族。
  九落犹豫许久,才开口道,“尧之,你想去赫连国确认一下吗?”
  尧之却摇头,“没必要了。”
  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双眼茫然的看着远方。却不知道透过那片天空,想着什么,也许是那个遥远的国度,也许是那个素未谋面的亲人,也许是那个参透不清的人生。
  不知要用怎样的笔墨,才能画得出这般纤细的身影,不,不需要浓墨浅彩,只一笔轻轻勾勒,那份淡然便浮于纸上。如此高傲,又如此卑微,强烈的矛盾让九落心微微抽痛。
  九落突然间很想不顾一切的追随他而去,无论仅是因为一个玩笑般的诺言,亦或是一时头脑发热的冲动。
  她似乎又看到那白衣男子,随意的坐在高楼栏杆上,衣袂在风中翻飞,他淡漠的看着下方的庭院,眸中的流光,映照的却是别人的精彩。那些久远的梦境,像那连绵的白云,飘忽不定,偶尔的停靠,激起心湖涟漪圈圈。
  “尧之,你认识白衣吗?”她怔怔的问道。
  尧之转过头来,让九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疑惑。
  九落突然笑了,她摇摇头说,“我想太多了。”
  她的眉毛微扬,牵起一个浅浅的微笑,暮霭中异常的宁静。风儿轻柔,似乎带着什么徐徐而来,绕过他们之间,向天空袅绕。
  可是她的眼里却装着浅浅的失望,一直没有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长,实在不知道从哪里断开,想章节名很头疼,咳。尧之身份这一段有很多问题,写的时候是临时构思的,发现BUG请提出来,某一定认真修改!
  最后,中秋快乐,希望今晚能看到天上那个月饼脸吧~!


☆、69 变强

    九落轻推开门;便见那客栈房里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梨木椅上挂着一件红色的长衫;风扬起那薄纱,隐约能看到床边那双流苏绣花鞋,尽显男子闺房的细腻。
  九落此刻却不合时宜的想起某部著名的鬼片;不禁有点莞尔,这客栈是不是故意装饰成这个样子的。
  穿过帷幔,只见殷姿斜躺在里面的床榻上;他并没有发现九落,手指灵巧地舞动着;神情专注的编制着手中的丝线,在瞬间凝聚成缠绵;泛着浅浅的光辉,被绾成一幅秀美的荧光丝织图。
  这是……刺绣?九落不知为何有点愕然,她轻咳一声。
  殷姿一惊,慌忙把锦帕塞到枕头底下,“等一下……啊!你怎么进来了!”
  他看到九落,瞪大了眼睛,立即把身子卷到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警惕的看着九落。
  “怎么是你!”殷姿怒瞪,如果可以,他真想双眼喷火把九落给烧了。
  九落翻了个白眼,把药放到桌子上,“怎么不可能是我,难道你希望来的是采花贼?”
  “尧之呢?”殷姿往九落身后看了下,没有人。
  “他在房里调理。”
  “哦。”他撇了下嘴巴,飞速瞥了九落一眼,撞到她的视线,立即挪开眼神,又假装研究房梁,神情不太自然。
  “喂,你包得这么紧,我怎么给你上药,你放心,你这朵花我可不敢采。”
  殷姿却生气了,脸通红通红的,他鼓起双腮,跳起来指着九落的鼻子,“九落,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公子很差吗?”可这样子十足是恼羞成怒。
  九落挑眉,含笑的扫了殷姿一眼,“看来胭脂公子并无大恙,那小的就不打扰了。”
  “九落,你现在欠我的,你不把我治好我可不放过你!”殷姿往床边一摸,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长鞭被震断了,没有武器在手,他的神情很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威胁九落。
  看九落转身,殷姿立即着急的扑了上去,可是九落动作更快,只让他抓了个衣角。
  殷姿扑在床上,九落轻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好孩子。”
  殷姿忿忿的挥开她的手,九落含笑道,“把你手伸出来。”
  殷姿嘟着嘴,不情不愿的伸出来,只见那白皙的手掌上伤痕纵横交错,有的地方还发黑了,惨不忍睹。
  九落皱起眉头。“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该不会学人徒手攀岩吧。”她轻轻按住他的伤口,连她也没发现的怜惜,殷姿眼神一柔,轻抿着双唇,看着九落的发心,心中有点暖暖的。
  “那个教主震伤的呗。”殷姿不自觉的放柔语气,说完他才回过神,不禁有点羞红,悄悄看了九落一眼,却看到她无动于衷的,于是便恼怒的瞪着她的发心。
  九落先用清水洗净了他的伤口,再仔细的涂药,动作轻慢的仿佛在描绘一副精致的画卷,发丝随着风拂过殷姿的脸,痒痒的,殷姿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心怦怦乱跳,脸也在发烫,他突然迅速的收起手,大嚷。
  “痛死我了,你到底会不会上药!”
  九落眉毛又习惯的蹙起,“这药明明不会痛的。”
  殷姿瞪大了眼睛,怒气汹汹的说,“我说痛就是痛,你受伤了吗,你用过药了吗!你没有用过就不能随便说,这是身为医者的道德!”
  “殷姿!”九落咬牙切齿的喊道,一晚上都在折腾,头疼得要命,看殷姿扬起脑袋一副骄傲的斗鸡模样,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手却被急促的拉着。
  九落正欲厉声斥责,要尊重医者云云,扬睫却见一汪秋水盈盈满漾,唇依然固执的抿着,却倔强的看着她,九落一时愣住了。
  “九落,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殷姿很是委屈,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九落有点晕眩,该不会自己眼花了吧。
  两人对视,时间静默,却有什么在两人间慢慢的蔓延。
  “算我怕你了,我叫尧之过来!”九落首先错开视线。
  “喂!你!”殷姿激动的叫唤,可九落早就跑了出去。他气急败坏的往门口扔枕头,却被一只手挡下,殷姿惊喜。
  却看到枕头后的是尧之,殷姿有点心虚,嘟着嘴巴没有说话。尧之看了他一眼,并无说话,沉默的给他上药。
  三人僵持的状态持续到琼山上。
  他们功力才恢复到两成,十分勉强才能上山,可才刚站稳,迎面就来敖景特制的陷阱,待回到那熟悉的屋子前,三人已经狼狈得不似人形了。
  “哎呀,你们怎么一副落败狗的模样,真是可怜呐!”
  幸灾乐祸的声音中气十足,听得九落他们脸色十分精彩。
  敖景果然回来了,还很精神的样子!九落无奈的看着尧之,尧之回她一个同样的表情。
  “咦?有新人?”
  在敖景有动作之前,九落早就拦在殷姿身前,让敖景很是不满,看她兴致勃勃想来下一招,九落立即求饶,“师傅,我们身上带伤,等好了再给你随便玩吧!”
  殷姿狠狠的瞪着九落的背影,什么叫随便玩,却看到敖景那发亮的眼睛,他顿时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把脑袋迅速低下。
  “怎么?被人打回来了?要师傅出山教育教育他们?”坐下喝茶,敖景痞痞的说道。
  九落把事情都告诉敖景,谁知道她脸色一青,桌子在她的掌下瞬间化成粉末,三人面面相觑。
  “丢脸!你实在太丢我脸了!亏我辛苦下山给你弄点名声的,你居然连玄老妖怪的几招都应付不了!”
  三人还没来得及解释,敖景就拎着九落的后领,用力一甩,九落便化作白影消失在眼前了。
  天瓦蓝瓦蓝的。
  敖景回头灿笑,不痛不痒的说道。
  “我把她丢到冷窖,三个月后不见她出来就去给她收尸吧!”
  尧之微蹙眉,担忧的看了那个方向一眼,天色不早,还是做饭去吧。
  那是什么地方啊……殷姿在风中凌乱,觉得这地方真是……很有挑战。
  ***
  清晨,静。
  长鞭挥动的声音划破了上空,惊飞了一树的鸟儿,漫天树叶纷纷落下。
  殷姿在练鞭法,不,应该说他在蹂躏树叶才对。
  突然,鞭子脱手飞了出去,殷姿怔怔的看着无力躺在地上的长鞭,突然间很沮丧,他发现他永远也比不过尧之……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伤痕淡淡的还没有消褪,他却希望不要那么快消失,仿若划过心中的那浓重的一笔。他为什么要比较呢,他凭什么比较呢,比过了又怎么样呢……
  风吹着,他就那样在凄清的寒风里站着,低着头。他的面前是一棵颇有岁月的大槐树,树身被他鞭出纵横交错的痕迹。
  他微微叹了口气,弯腰捡起鞭子,却听到轻笑声。
  殷姿仰头看向那株高大的槐树,阳光透过叶缝稀疏的洒落下来,他微眯着眼睛,再往远处一瞥,就见树枝阴影处静坐着一抹白色身影,安寂犹如幻影,随着风吹轻轻晃动,深刻而清晰,犹如深驻心底。
  殷姿心中一喜,正想叫唤,那影子缓慢出现在阳光底下。
  却是敖景。
  殷姿的脸立即垮下,他皱眉道,“你怎么跟九落一样像只猴子。”末了还鄙视的看了一眼,嗤之以鼻,“还三十年前名动江湖的千影宫宫主。”
  敖景不悦了,她好歹当了三十年所谓的魔头,虽然没有做过实质的惊天动地的坏事,但是一代伟人怎么能随便让人看不起呢,于是跳到殷姿身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小子,你怎么说话的,你不叫我前辈就算了,还说我像猴子,哼,我跟九落那猴子怎么一样!”再一记威力十足的怒瞪,“既然不把我放在眼内,那就测试一下你是否有资格留在琼山!”
  话音刚落,冷冽的煞气迎面而来,殷姿急退数步,双手持长鞭两头,勉强应下第一招,可早已汗湿后襟,这临时替代的长鞭早就有了裂痕,殷姿强作镇定,可体内早已虚空!  
  “咦?”敖景扬眉,上下打量着殷姿,唇角噙着饶有兴趣的笑意,“果然那丫头认识的人都很有趣呢。”
  被动挨打不是殷姿的作风,他眉毛一扬,便见他凌空跃起,在空中一个转身,以俯冲之势向敖景挥鞭而去,用上了十成的功力。
  红影翩鸿,惊若游龙,一掠而过,袂裾带风,掀起涟漪圈圈。
  殷姿秀眉舒展开来,刚想松一口气却蓦地愣住了,随着长鞭收回,漫天树叶扬起,却不见敖景的人影!
  被捉弄了!
  “怎么了,小子,你在打鸡毛掸子吗。哈哈哈哈!”
  敖景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殷姿气极了,他用力的跺脚,甩掉鞭子转身就走。
  “咦,怎么就不玩了。”敖景立即从身后跳了出来。
  殷姿眸光一闪,转身足尖点地,轻盈的落到敖景身前,那道惊绝红影瞬如流星般陨落,扬一袭飞虹惊飞鸟儿无数。敖景怪叫一声,灵巧的躲了过去,长鞭只挥中了她的衣角。 
  殷姿十分失望,这敖景明明动作快得跟猴子一样!
  “哇,你这小子真是狠辣!不过对我的味!”敖景笑得阴沉怪气的,漫不经心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殷姿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却见敖景追上来问道,“你想更强吗?”
  殷姿斜睨了她一眼,眼波微沉,却没有说话。
  敖景大笑,“你有想要变强的理由!”
  殷姿轻抬眼睫,叶影斑斓,洒了他一身微微的暖光,他牵起唇角轻笑,满不在乎的,像是轻烟,像是薄雾,浮在眼前缥缈不定,敖景看着那落到他眼里的碎光,琉璃般的剔亮,却又比琉璃更加的坚强不催。
  敖景眼睛突然一亮,这孩子眼中有不服。
  “你能让我变强,我便能杀了你。”
  殷姿笑靥如花,红袍轻扬,好一个绝代风华。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跟尧之的事快办了,过渡中。下一章开刀,下下一章小进展!


☆、70 劝婚

    清浅的月光被浓云遮蔽;偶尔散着幽幽的光辉。
  敖景在尧之门外犹豫片刻;正想离开;却听到尧之的气息紊乱,她脸色大变,立即破门而入
  烛光晃动;照见窗下那抹孤影,素衣素发,觉不出神色;只有静如玉雕,却没有生气的坐着。
  敖景迅速把尧之的穴位封了;良久,才看到他的脸恢复血气。
  “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你这么急着走火入魔吗!”敖景气得不轻,却又舍不得狠心责骂他,最后只能郁结的骂骂降火气!
  尧之喘着气,靠在床边,抿唇不语。
  对着这个比石头还顽固的人,敖景只能无奈的叹气。时光匆匆流逝二十余年,改变的不仅是外貌,还有人的心思,曾经那个天真的小男孩,怕是再也寻不见了。
  敖景还记得,尧之还小的时候,她喜欢带他去看那青天碧海,看那细浪银波。小尧之喜欢赤足跑在沙滩上,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他喜欢让海风轻轻拨弄他的发丝,看着浪花在足踝下绽放,发出咯咯的轻快的笑声。
  他曾经这么的无忧,这么的烂漫,至少,他会大声的笑,快乐的喊每个人的名字。
  他曾经仰着脑袋问他,爹娘是什么。那天真的依赖的眼神让敖景心中渐暖。
  那时候的她桀骜不驯,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只因为一时的迟疑,便造成如此寡言的尧之。
  昔日的孩子已成年,他沉稳他内敛,一身素衣,轻薄如月,连那拂过的风,也飘忽得不存在似地。尧之淡然的眼神,与敖景脑中的印象产生强烈的冲撞,让她在一瞬间,仿若听到时光湍急流逝的声音,隔断前尘杳杳。
  敖景突然有点感伤,她始终不能保护他一辈子的。她也有点高兴,这孩子终于不像个和尚那样清心寡欲了,可是就算长大了还是一样的牛脾气,还是一样的固执,让人操心!
  “哼,怕拖了九落那丫头的后腿?别乱想,女子保护男子天经地义的,你练这么强干什么,人都被你吓跑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急着吐血啊!哎对了,你的寒毒怎么回事。”
  其实敖景也是口硬心软的人,尧之低垂着脑袋,唇角微微上扬。
  “她说入教才能给解药。”
  “哼,那老巫婆的话怎么能相信,入教首先要种蛊,然后就变成她的傀儡了,那老家伙怎么会安好心,只有笨蛋才会相信——你们不会相信了吧?”敖景一惊一乍的,差点要给尧之做全身检查。
  尧之呼出最后一口气,体内积聚的余气消散多了,他淡淡的说,“毒不解也罢了。”
  敖景沉吟片刻突然说,“其实你的毒并不是不能解,我手上差一味灵药。”敖景看了眼尧之,发现他还是毫无情绪波动,心里不禁懊恼,这孩子真像九落说的越来越会装酷了,于是有点郁闷的说道,“这药赫连皇族有。”
  尧之微微一怔,垂下了脑袋。
  “九落她并不知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尧之却突然抬头,“宫主。”
  “恩?”
  “谈先生呢?”
  敖景微微怔忪,随后无所谓的笑道,“他呵,他抛下我当闲云野鹤去了。”她转过身去,给自己沏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只不过她眼神漂浮,明显是在走神。
  三十年的心结不是这么容易解开的,恍惚间尧之想到他素未谋面的亲人,再看着敖景渐白的双鬓,心中一动。   
  “我未曾责怪过你,你……就跟我娘亲一样……”  
  敖景突然放声大笑,“你这孩子干嘛这么酸的!”她咳了一下,眼有点热。她叹了口气,说,“傻孩子,你就是我的儿子。”
  尧之轻轻的笑了,如冲淡的花茶,清雅柔和,似是凝结了太多的愁绪徐徐袅袅,寂寂漾开。
  敖景关上门,重重叹了口气。我们年轻时经历的,只不过是为了老年躺着时能回忆的。纵使色彩曾经璀璨,亦或是暗淡,在时光沟壑面前,一切都若浮云消散,我们所挣扎的,所渴望的,最后都被带进一抔黄土中。
  这些傻孩子啊,总是在门外徘徊。
  只希望莫要跟他们那样错过了……
  ***
  翌日清晨,殷姿仍在练鞭法,不过因为武器的不顺手,让他心情有点烦躁。
  空中划过一阵冷冽的响声,殷姿蹙眉凝听,心中暗赞,好鞭子!
  却见一条长鞭横扫他身前,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那长鞭扬起的树叶遮挡了殷姿的视线,舞如长龙,每一下都挥动着金光。
  鞭子并不是金色的,而是那上面的银线在阳光的照耀下的反射,殷姿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光中逐渐清晰的人影。
  白衫飘,女子莞尔一笑,初春清晨的阳光徒然倾泻而下,如山间清泉般淋满了她的发迹眼眸,明眸皓齿,映得花儿别样的娇红。
  在许多年后,殷姿总是拿身边的女子与之比较,却遗憾的发现即使或清雅或娇媚的女子,没有一个有那样怦然心动的笑容。
  只因为那笑,早停驻在他的心中。
  “哎!殷姿,我终于出关了,你怎么傻乎乎的样子?”九落眼睛骨碌一转,狡黠的笑意爬上眼睛,“要不我们过两招?”
  “我才不跟你打。”殷姿回过神来,嘀咕几声,看了眼那长鞭,“你的软剑呢。”
  九落笑嘻嘻的在他眼前扬着鞭子,“喏,在里面无聊时做的,你随便玩玩,别说我忘恩负义了哦。”
  那金光晃的殷姿有点晕,他立即把鞭子抢了下来,爱不释手,可是还嘴硬的说道,“才没这么容易呢。”
  “殷姿,你家不是放高利贷的吧!哎呀呀,不跟你说了,待了两个多月都快变成野人了,洗漱去!”九落动作夸张的扬扬衣袖,足尖点地,轻盈的飞走了。
  殷姿看着九落的背影,哼了一声。
  笨蛋。
  他摸着长鞭,又轻轻说,笨蛋。
  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
  在这个山上,九落不指望有什么温泉水,随便用冷水洗一下就算了。那冷窖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里面全是肉食类动物,她每天都在你追我赶中度过,更要命的是里面设了奇奇怪怪好几个阵法,在她快要找到出口的时候,又把她扔到中心。九落已经很肯定,敖景不是要她凭能力走出去,而是在这里活上几十天。
  生存大挑战?九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猴子了,与野兽生活一段时间,也养成了那种野生的习惯,不过体内的气息是纯正了许多,她也不计较自己是不是变野兽派了。
  九落想着想着,门突然被踢开,她立即卷起最近的一件长袍,快速披上,在水桶爆炸前一秒飞上了横梁。眼见整间屋子都快要倒塌了,九落心里暗道险乎。
  “师傅,等我洗完再打好吧?!”九落在躲着陷阱的同时哀嚎。
  “敌人是不管你在吃饭还是拉屎的!”迎面又来一剑……汗,师傅大人,你也别太通俗了。
  九落皱眉头,捡起树枝挡住冲势,可是另一只手在拉着衣服,实在潇洒不起来。
  “看你这样子,耍猴戏吗”
  九落苦着脸,这不是被逼的吗,有检验徒弟成绩都用上杀招的吗。打不过,还不能逃吗。
  利用树叶的遮挡,九落迅速掩藏在草丛中,多亏了这几个月对大自然的摸索,她已经学会吐息伪装成普通动物了。可是九落得意的神情还没维持多几秒,迎面就飞来点点闪光,她不退反进,游刃有余的避开。
  上前几步,果真看到背着箩筐的尧之,他看到九落很是惊讶,眼中露出了“为什么不是兔子而是人”的疑惑。难怪这树林都不见一只兔子了,囧。
  敖景压迫的气息紧迫跟上,九落大惊,立即拉着尧之钻到一旁的草丛中,手捂着他的嘴巴。
  “嘘,师傅在追杀我呢。”
  尧之平静的看着九落的手,皱了下眉头,神情有些不舒服,若是以前他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这时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尧之呼出的气喷到九落的手背上,温热温热的,九落神情一紧张,像被刺到一般,立即松开手,快速看了眼尧之,心虚的说道。
  “你放心,我有洗手!”
  尧之眼睫轻颤,看了她一眼撇开了视线,神情也有点不自然。
  后知后觉的九落才发现有点寒意,肩上暴露的肌肤起了粒粒细小的疙瘩,她连忙把衣服抓起来重新裹了下。心下不禁有点懊恼,为什么要把人家拉进来呢,惨了,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暴露狂吧……
  九落想着想着打了个哆嗦,身子突然一暖,她愣愣的看着那外衣上的手,鼻间萦绕着那草药味的淡香,再往上看去,恰好对上尧之的眼神。
  两人又假装没事的错开视线,尴尬……
  “谢谢。”九落的声细如蚊,心情有点烦躁,她那师傅怎么还在附近晃啊,热啊热啊!
  突然她的手被拿起,九落大惊,差点甩了出去,“怎……怎么了……”
  尧之很认真很认真的在……探脉,甚至有点严肃。“没病。”
  九落大窘,迅速的抽出手,煞有介事的指着半空道,“啊!有蚊子!”
  尧之淡定一挥手,姿态潇洒的把药撒到空中,看得九落眼花缭乱。
  其实,尧之也是很体贴的呢。
  九落在不停的喷嚏中,心里感慨着。
  可是尧之,你是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对这种药过敏……
  ***
  九落好不容易躲到夜晚才回去,却见敖景早就守在门口,她一出现就立即转变阵法,九落就可怜兮兮的被困在自己的木屋里了。
  “师傅,你不用这么急着给我测试吧!”
  敖景不留情的拍九落的脑袋,“测试什么,师傅来给你讲讲人生的道理!”
  九落嘀咕着,“讲什么道理要追杀人呢。”
  敖景并不急着说话,居然亲手泡茶,九落看着这个反常的师傅有点不自在,直觉她的话比较严肃。
  良久,九落待心情平静了许多才问道,“师傅,你就直说了吧。”
  天色渐晚,敖景在喝了三杯茶后终于开口。
  她说,人生好比一杯茶,重在适口,品味或解渴,嗅茶香,尝茶味,有人纯粹只是为了解渴,有人则是为了透视茶在杯中变化全貌,充分领略汤中茶趣。你们的人生都太过急躁了,你又能否区分你身边的每一杯茶,尝透每一分滋味呢。(《人淡如茶》)
  顺着她的话音,九落举杯轻啄,缕缕茶香,仿若品尽了人生沉浮。
  三毛曾经说过,阿拉伯人饮茶必饮三道。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如微风。
  敖景说,九落的第一道是琼山修行,第二道是别后成婚,而第三道呢,正是她现在要面对的。
  而在九落看来,也许这三道是三个人。其实经历过小离和小絮后,她已经有点累了,她不敢去期待。人生短暂而绚丽,我们会因为种种而停下匆忙的脚步,但无论是哪一个人、哪一些事,待我们回头的时候,如那清淡的茶香萦绕唇齿,再次泛起波澜。而这些,却是让她止步不前的最大原因。
  “师傅,你的用心我明白。”
  九落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体会不了这样的道理呢。可是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做却是另外一回事,从苦到甜,再归于平静,潮涨潮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淡看的。
  敖景没有说话,她看着杯中茶叶浮沉,眼波微沉,她突然抬头问道。  
  “你对尧儿的寒毒有几分认识?”
  九落深锁眉头,久久说出二字,“难缠。”
  “若我告诉你,尧儿的毒能解,但是要冒上生命危险,你是否愿意陪他去一趟。”
  九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按往常来说,越危险的事敖景越积极让她去干,什么时候会跟她这样好商量的。怪不得九落怀疑,“师傅,你是要我?”
  “我要你娶了尧儿。”
  “师傅你是开玩笑吧?”九落愣了下,笑道。却看到敖景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她的笑容慢慢敛下,突然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师傅,若是赴汤蹈火九落定义不容辞,但是婚姻之事岂能儿戏!”
  “哼,你可以为了小小的一个断魂散娶了那个男子,为什么不能把尧儿也娶了,你跟尧儿的感情可不比他差!”敖景态度很强硬,要是九落敢说一声不恐怕就要打起来了。
  “师傅,这不能比较的,为什么解毒一定要成亲呢。”九落很无奈,甚至想落荒而逃,可是外面被布了阵法啊,太狡猾了,明知道她八卦阵不及格。
  “丫头,师傅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尧儿是个死心眼的孩子,你就这样让他跟着你一辈子吗?就算尧儿愿意,我也不答应!”
  “师傅!”九落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说尧之跟我一辈子,我们只是……”
  “哼,尧儿为你挡了一掌,之前还为了那个莫须有的孩子耗掉几年功力,你就连这个要求也做不到吗!”
  九落并不知道那孩子的事,她很震撼,随后怔怔的说,“师傅,婚姻是不能顺便的……”
  “这些我不管!你已经败坏了尧儿的名誉,不娶也得娶!你难道不知道尧儿他……”
  “我不嫁。”
  门被推开,屋外尘烟滚滚,尧之在门口淡漠的看着二人,最后定在九落瞬间万变的脸上。
  “尧儿!”敖景惊呼。
  九落看到尧之,有点难堪,毕竟这比当面拒绝还难为情。
  “你的夫只有秦飘絮不是吗?”尧之却没有理会敖景,只是看着九落。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却闪着异常坚定的光芒,可九落却觉得说一句话,也十分的艰难。她只能轻轻一点头,几乎是看不到动作的。
  尧之面无表情的看着敖景,敖景却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理会他们了。尧之侧过身去,稍稍一顿,便安静的离开。
  九落却从来没有感觉到他是如此骄傲,却骄傲得如此孤单。
  那一瞬,她看到的是一个男子孤寂的背影,沐浴在清清浅浅的月光中,素衣历尽清华;那一瞬,那抹淡然消散徐徐缓缓,一丝怅然浮上双眸,是他的无所谓颤动了她的心。当昨天已成往事,若不去追赶,若不去寻觅,那一瞬就被翻页成为了永恒。
  时光仿佛被凝结,九落停驻在十字路口处,茫然失措,这一刻,她没有感伤,只有那淡淡的思。 
  九落离开的时候,敖景说,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有些人一错过,唯忆往事空余叹。 
  九落苦笑,其实转身也是需要勇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生孩子……打算五章之内把尧之给扑倒了……尽量尽量,不过很快了,中间没剧情拖拉了,就是那个心情转变难搞啊~~
  ⊙﹏⊙b汗,写着写着我都忘记尧之多大了晕,高龄产夫啊~


☆、71 约会

    夜色蔓延;灰暗的色彩;吻过寂寞。
  九落辗转;在梦中睡不安稳。
  月光温柔,抚过流年往事种种。夜风清幽,叹浮生匆匆;未来得及拿起便要留下,生命的乐曲奏响的一个清音,只有伤感的符号;那点滴留驻心扉的,是谁的身影。
  白衣;是你吗?
  九落跑在冷清的街头,前面的白衣男子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来。
  眉目清越,那瞬间的对视让她的心轻颤着,尧之……
  尧之敛下双睫,静默的站着,他蓦然抬头,给九落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他双唇微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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