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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离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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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那六位长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吓得我们两个偷偷比武的一跳,我本来想借这个机会说服她的,再意思意思的解决掉,哪真的会要惩罚她什么的啊。
  “宫主,请问如何责罚白依依?”又是武邱,她在这件事上很急切,其一她是负责刑罚的,其二她又是白依依的师傅。在公在私她都要公正,太轻或太重都无法跟下面的弟子交代,可我能有什么个说法呢。
  “这,听从几位长老意见吧。”我补充,“从轻。”所以给我点面子,别太狠了。
  六位长老对我英明的决定很满意,武邱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
  “白依依,今宫主开恩,免去你的死罪,但对宫主无礼,仍要受鞭笞之行,废武逐宫!”
  “什么?这会不会太重了?”
  对一个学武之人,废除武功是多残酷的事,尤其再加上由师傅逐出门。
  但见白依依双膝跪地,重重的叩了个响头。
  “白依依领罚!”
  如此白依依,我怎么忍心折了她的傲气呢。哎。
  作者有话要说:  


☆、35 送别

  其实,我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所以,我打算给白依依作弊!
  行刑的那日,我早早就到场,执行的弟子很敬业的当我不在,可是当鞭子往白依依身上抽的时候,我立即大叫,她们一个分神,我立即弹出石子把鞭子挪开了几分,力度少了大半。白依依错愕的看着我的装模作样,后来似乎明白了我的动机,脸上的肉一抽一抽的,哎,难为了这张俊脸。
  最后,她们忍无可忍的要给我下逐客令了,我坐得四平八稳,冷冷的看着她们说,怎么我一个宫主连去什么地方都要被限制吗,是不是要找武长老问一下呢。
  看她们气得个脑充血脸发青的模样,我可不会怜惜的哦。这宫主无法让人畏惧,只能越来越无赖了。
  后来要废白依依武功的时候,我挑剔她们的手法不正确,让外面的人知道会看不起我们千影宫云云,后来趁她们气得疯掉时,我要求亲自动手,随意拍了两下,带着毫发无损的白依依,退场。
  我嚣张的行径被四侍知道了,被鄙视了好一段时间,那怎么着,我继续大摇大摆的耍着我宫主的威严,连那六位咳一下千影宫抖几抖的长老都默认了我的做法呢。
  尽管我免去了白依依的苦刑,可是出宫的惩罚是不可避免的。
  离别当日,没有任何依依惜别的场景。
  “真可惜,你与尧之无缘呢。”我凉凉的说道,看到白依依一脸的不在乎。
  白依依轻笑一声,很洒脱,“你怎么知道呢,我已经不是千影宫的人,你们的宫规可对我无效。”言下之意,就算千影宫的人不肯,她也能光明正大的来抢婚。彪悍也。
  “白依依,我好歹还是宫主,你这样说让我很为难的耶!”我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白依依耸肩,看了我一眼,很给面子的道,以后不在我面前这样说。
  “白依依,你真的喜欢……不,你爱他吗?”
  风飒飒吹着,叶影落在白依依如玉的脸上,让她的表情看着有点模糊。
  “如果我爱他,则我爱所有的人,我爱全世界,我爱生命。如果我能够对一个人说‘我爱你’,那我必能够说‘我爱一切人,通过你,我爱全世界,在你的生命中我也爱我自己’。我爱他,与他无关,你觉得呢?”
  白依依很认真,我却笑了,“你觉得,爱一个人,并不仅仅只是强烈的感情,它还是一项决心、一项判断亦或是一项允诺吗?爱情是美好的,可是你在付出的同时,你怎么知道对方愿意接受你的付出呢。”
  白依依看着我的笑脸错愕。她大笑,“原来我一直在强迫别人啊!”
  “白依依,我送你一首诗吧!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
  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   相握在地下
  叶   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吹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象刀象剑也象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象沉重的叹息
  又象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舒婷《致橡树》)”
  白依依眼睛亮亮的,嘴角露出痞痞的笑容,“九落,你该不会在跟我表白吧!”
  我哈哈大笑。
  “九落,你不是一个及格的宫主,可是你是一个又笨又蠢的好女人,谢谢!可是我还是很讨厌你!”
  “白依依,你不是一个及格的弟子,可是你是一个狡猾直爽的坏女人,不客气!因为我很喜欢你!”
  “哈哈,可惜,我可不想与你断袖,你这份心意我要辜负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相遇方式,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我无比可惜的叹了口气,白依依却挑眉笑道,“有何不可?”
  我笑,的确,我们都是随性的人,“那我们江湖见吧。”握拳相视,“朋友!”
  白依依什么都没有带,挥一挥手,踩着晨曦,潇洒的离开了。
  这人,真是干脆,连带对感情的洒脱,她的人生自由自在的,没有任何的羁绊。
  她来,张扬的,高调的,没有一丝羞怯。
  她若是喜欢蓝天白云,便让它拂拭心灵;她若喜欢丽日和风,便让它沐浴青春;她若憎恶阴霾迷雾,便把它撕烂了掷在脑后,她若憎恶淫雨狂飚,便把它捏碎了丢在脚下。
  喜欢就是喜欢,憎恶就说憎恶。
  高兴的时候,就来一段剑舞;不爽的时候,就刺你一刀利刃。
  真是让人妒忌的坦荡啊!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生活。
  突然感觉到什么,我抬头一看,笑了。脚尖轻点,瞬间就来到屋顶。
  “尧之,怎么也当起偷窥的事来了。”
  我歪斜着头,任几缕漏下的发丝轻轻的随风扬起,尧之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凝视那天空,十分高深的模样。
  “尧之,这里附近都没有人,把面纱摘了吧?”
  尧之还是习惯的无视我的要求,我也不强求,双手交叠置于脑后,懒洋洋的躺着。初生的阳光很舒服,轻轻的洒在身上,暖呼呼的,温柔的顺着我的心情,让我昏昏欲睡。朦胧中,看到面纱揭开了一角,尧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再次让我惊艳。
  要是白依依知道她心心念着的人居然不厚道的在这里偷窥,不知道有什么反应呢。不过尧之这人的心思也难猜得很,对白依依不冷不热的,又来看人家离开算什么呢。
  “尧之,有喝的不?”我推了下他的肩膀,他给我递来一杯子。
  茶?我皱了下眉头。
  我夸张的惊呼,“尧之!你真越来越像个老头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喝酒的吗?”
  其实我也不喜欢喝酒,我只是想喝果汁……
  尧之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我灿笑,举杯一口饮尽,“有茶也不错!”
  尧之摇头,对我的牛饮万般头疼。
  “看,太阳出来了!”
  我站起来,手指着天空,任阳光淋满了我的一身,仿佛把希望都凝结在指尖,如此的痛快淋漓。
  这样的生活,真让我有几分醉意了~!
  这一些平淡的日子里,我们平静的活着。我们的心,被生活磨蚀得有些麻木,我们会嗟叹于岁月的无情,我们会责怪命运的多舛,甚至让青春做了岁月的附庸,心安理得。
  但当我看到老蚌衔珠、蛹化为蝶,亦或是万涓成河时,我会幡然顿悟,那样的生命平凡,却努力的与岁月抗衡,于编织的辉煌中定格成永恒。
  这样平凡的我,也是有着平凡的执着。
  为何羡慕白依依,我也能演绎出生命的精彩。
  我侧脸看着波澜不惊的尧之。
  我问他,后悔了吗。
  后悔错过了白依依,后悔当上圣子,后悔与我这般无所谓的人虚度青春吗。
  尧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喝着茶。
  此刻,有他,有我,共享这个清晨,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过后,小九就要去闯荡江湖了!有的亲发现,小九的性格有变化了,的确如此,刚到这个世界的小九悲观、消极、懦弱,甚至连觉得去争取幸福也是奢望,但是,她见的学的领会的多了,就不再是局限于她那小小的世界。有的亲说,女主一无是处,来这里能做什么呢,是重复她前世的经历吗?其实不然,我并不是要写一个改变世界的故事,而是一个小女生成长的故事而已。希望,后面能给大家带来惊喜!
  不知道你们能理解吗^ ^
  有什么不妥的感觉记得说哦!感激所有来这里的亲,无论你有没有留言,有没有收藏,有你的脚印就是对偶最大的鼓励~!


☆、番外…尧之(上)

  我救了一个怪人。
  那一日,天气很糟糕,我本欲把草药采完便上山给谈公子治病,可是路过后山时,发现满地的血迹,腥臭的味道顿时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坏。
  天色见晚,这时唯一回去的路,我不知道怎么保证我的白袍不沾上这些肮脏的血液。山里有狼,明天这些尸体应该不在的了,我再举目看天,不日将降大雨,这一地的血迹也会冲掉。
  那么我过几天再回来罢!
  可我离去的脚步,被一个细微的动作所阻止。
  血泊中,有一团麻布在挪动,里面伸出一只小手,它推开身上的尸体,然后露出一张脸蛋,脏兮兮的看不清模样。
  空气中散着一股淡淡的异香,混在血腥味中,这是从那团麻布身上发出来的。我微诧,这个人的体质一定很特别。
  我挥开那些挡路的尸体,靠近一看。
  是个小孩。
  他勉强抬起头来,辛苦的把手举到我身前,比划着什么,他微微眯着眼睛,嘴一张一合,神色急切。听气息,他撑着一口气才没有死去,可为什么还清醒着呢。
  为什么呢。
  我问,可是昏死过去的人不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把他救了回去,我赠他良药,我让他允我一个承诺。
  我并没有把承诺当一回事,因为我不认为我们日后会再见。
  他醒来后不顾重伤就要去救人,听说是一个男子。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个人的身上有许多我不懂的东西,或者说,那是情绪。
  他是一个怪人,我说。
  宫主说,那不是怪人,那是女人。然后她想了下,又说,她还不是女人,她只是个女孩子。
  我不知道女人跟女孩子有什么区别,于是宫主再跟我解释,他是她,她跟她一样是女的,与我不一样。
  不一样是怎么不一样呢,我虔心学医,已经十多年了,除了宫主我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不,应该有见过吧,可是他们在我眼中跟这些草药一样。
  为什么呢。没有人回答我,因为我又没有问出口。
  我去琼山住了几天,又回村子了,自十六岁那年下山后,我总有几个月要去那里给谈公子治病。宫主让我有空去陪陪他,做什么都好,如果他不愿治病便随他了。
  为什么呢。我问宫主,她只是笑笑,很苍凉。为什么呢。我问谈公子,他说,尧儿,你还不懂。
  我不认识我的爹娘,但我知道他们是江湖中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我娘为了我爹而离去,我爹为了我而中毒,双双殉情。我自胎儿便带着疾病,宫主想方设法才把毒压抑住,却带来另一个后果。
  我不能动情。
  情,是蜜,是毒。它能让我解脱,亦能让我灰飞烟灭。
  我博览群书,我自认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比我的学识更丰富,可是我觉得自己很贫瘠,我少了点什么,很重要的。
  宫主说女子皆薄情,让我不要把心随意弄丢了,她说我的病承受不了太多的感情。她说不能让女子看到我的真面目,那会让人疯狂,她让我逢人带上面纱,要是有人看到了,便杀了。
  看到了,便杀了。
  我默念,看着那个眼睛发亮的女子,下意识的动手。
  她很害怕,却很镇定的问我为什么。手下的动脉微微颤动着,肌肤是温暖的,是活的,能思考的,她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谁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见了我。
  她笑了,很难看,我却因为她眼里的一点点闪光,放了她。我认出她了,既然救了她一次,便能把她的命留第二次。
  宫主,我第一次违背你的意思,是对还是错呢。
  九落是一个怪人。
  她很重视她的爹娘,却不把自己拮据的困境告诉他们,夜深的时候会念叨着怎么个赚钱,后来我告诉她,山上哪些药材值钱,她的双眼叮的亮了,然后不辞劳苦的天天上山,与我辨别药草。
  我学医并没有悬壶济世的打算,更不知道山下的村民说九落这种势利的想法让人深恶痛疾,我只看到那张丑丑的脸笑起来的时候原来这么的明亮,多么的神奇。我想满足她,我想看看她还身上还有多少我不懂的东西。
  她很讨厌那些游手好闲的人,但表面对他们很友好,转过身却想着什么鬼主意捉弄他们,她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跟她们扭成一团,脏兮兮的,很难看。我在垃圾堆中把她捡了回去,她怕她爹娘担心,在我的木屋里住了几天。
  我问为什么。
  她笑着,露出整齐的六颗牙齿,她说,因为他们都是好孩子。
  我没有再问为什么,只是不停的在垃圾堆中挖她出来,疗伤,再把她扔回去,日复一日。
  九落常在吃饱后,眯着双眼舒服的说。
  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
  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想在海边建个小木屋,一个很大能晒咸鱼能搭葡萄架的院子,最好有一棵大树,她能每日午后爬到上面乘凉。她的幸福也很简单,只要吃得饱,即使没有那一个人,她也能快乐的笑着。
  九落很惊讶的问我,我还是男的吗。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怎么样……才是男的。
  夜晚,我到那个待嫁的儿子家里。
  他的爹正在教他什么是为夫之道,要当一个怎么样的男子才能取得妻主的欢心。
  他说,当男子可以不华丽,但一定要精致。
  精致的男子可以略输文采,不能稍逊风骚。当男子的不做小男人,要如水一般,柔到极限烈到极致之后的并济。
  他还说,女子为尊,我们男子柔弱如丝,命薄如纸。若说女子是那巍峨挺拔的高山,男子就是那恬静柔情的湖水;若说女子是那壮实昂扬的松柏,男子就是那纤细柔软的小草。自古以来,男子的娇柔,男子的妩媚,男子的温情,天生就是为了衬托女子的雄奇伟大。
  突然,他正色的拍着他儿子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女子喜欢端庄的男子,但那是在人前!夜里,女子都喜欢若隐若现,触不到的感觉。不要害羞,不要唯唯诺诺,不能像跟木头,更不能太主动。
  游龙戏凤、男耕女织、攀龙附凤、曲意逢迎、琴瑟合鸣……这十式学好,世间女子莫不把他捧在心尖。
  关于床上的……那是……
  我想到九落对我使用魅音的时候,唔,我的表现,难怪她这样说了。
  我决定把九落带上琼山,我想让宫主看看她,虽然她很可能因此而致命——因为宫主并不喜欢外人,可能会杀了弃之荒野。
  我走了好多次的路,却因为九落的存在,而添上了一点期待。但我想,不能控制的情况比较多,这种措手不及的情绪让我发愁了好一段时间。
  九落与一般女子无所不同,她们都会愣愣的看着我的样貌发呆,宫主说,这是痴迷,不过九落的眼神却很清澈,她会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央求我把面纱摘了,她不怕我的飞针,或者说,她笃定我不会出手。
  不要命的自信,我想。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但每次我的飞针快靠近她的脸时,都会自动的拐了个弯,九落的笑脸着实让我感到苦恼。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尧之(下)

  九落没办法睡绳子,却动作利落的爬树,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她爬树,可每次看到都会惊讶一番,那样的速度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猴子精变的。
  她睡得极不安稳,快天亮的时候跌了下来,可居然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嘀咕一声又睡去了。
  我小心的靠近,甚至用上飘渺步伐,不顾肮脏蹲了下来,她的眉毛拧成一团,眼睛眯得紧紧的,鼻子皱在一起,弄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其实,她还是跟普通女子不一样的。我看过宫主的睡相,不像她这样缩成一团,跟只小绵羊一样的。
  我的手又探上她光滑的颈脖,慢慢的收紧,她哼了一声,还是没有醒来。
  宫主说,我不能有弱点,要是我对一样活物花了太多的心思,若不能控制,便要毁了!
  毁了九落。
  心跳有点急促,只要轻轻用力,这个女子就不会再睁开眼睛了,她不会再迷惑我的了。可是,这世间也没有人再回答我为什么。
  那空空的感觉是失落吗。
  我的手没有再用力。
  我皱了下眉头,很不满自己现在的想法。
  女子,是这么弱的生物吗?我杀,还是不杀呢。
  一阵裂风吹过,我微讶,站起来一看,我居然忘记这阵法是日出而变,阵眼转移,又要困多几天了。
  九落悠悠醒来,我瞥了一眼过去,她醒目的往后一闪。
  她拍着胸膛直呼险乎,然后扬起一个特大的笑容,很笨,却让我的杀意一下子消褪。
  算了。
  既然不能毁了,我便把你掌握住!
  宫主不知道喂了我什么。意识甚是迷糊,那种难以掌握的感觉让我直觉不妥。
  那一晚,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
  月亮被浮云挡住了一大片,很朦胧。九落的眼神很破碎,挣扎着轻轻的碰上我的肌肤。那诱人的清凉,让我大脑的弦腾的一下崩断了。我并不是十分抵触她的碰触,甚至有点欢喜,有点期待,我很懊恼这样轻飘飘的感觉,却放任它控制我的身体。
  她的唇纳进我的舌头,轻轻的卷了起来,甜甜的,微酸的醉人,带着点薄荷的香,那是她衣服上的香味。
  我就像在浩瀚的大海中,看远处海浪汹涌,看海鸥在浪花里飞翔,阳光像笼罩着银丝编织的热雾,朵朵发亮的浪花在脚下跳跃。连远方的帆影,近处的礁岩,都泼上了一层淡淡的岚光。
  我就如一叶扁舟,倾斜的搁浅在波涛之外,在黄茸茸的沙滩上,驻足聆听,载着我浮浮沉沉,眼前瞬间迸发眩目的璀璨。
  我又仿若躺在春日的阳光里。阳光如一双轻柔的手,抚摸着我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轻轻的风吻着我,吻尽了我每一根手指,绵绵细细。我是一根青草随着徐徐的清风飘洒,散发着清涩的爽意,上面沾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沐浴全身,顿时痒痒的,我情不自禁呵了一声。
  仰脸看到那片湛蓝湛蓝的天空,像一块刚刚用泉水冲过的镜子,蓝得透明,蓝得醉人。转眼,我又化作那懒散的浮云。我眯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她不甚清晰的面容,眼中仔细的描绘她背脊优美的线条,触摸到掌心的温热,我却怎么也抓不住奔驰而去的感觉。
  冷水让我瞬间清醒,我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刚才发生的事,唯独那刺骨的疼痛袭上心脏的窒息,我急促的呼吸,闭上双眼之时,看到了那如梦中朦胧的弯月,果真迷人。
  九落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株妙法莲花。
  有人尽心绽放,布施美丽与清香;有人半开半合,在智慧的黎明时分,似梦似醒;有人浑然未觉,不知开启内在的绝世之美。
  她问我要当怎么一朵莲花。
  生如夏花之绚丽,死如秋叶之静美。
  很美。
  她会突然轻轻的笑着,看着天空,眼神越来越遥远,我知道她在想着一个人,那个我不认识的人。
  她说,人的一生里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她问我,我有后悔的事吗。我摇头,我说,我不知道。
  她笑着,她没有执著的要我的答案,她总是那样,只是为了问而问,从不理会被问的人因为她的话而激起的涟漪。   
  她说,尧之,你肯定是佛前的那株清高的莲花,人间一个痴情的女子在闻得你的幽香后,在佛前恳求了五百年,才还了心愿让你到人间一遭。你找到你的执花人了吗。
  她调皮的眨着眼睛,泛着幽蓝的光泽,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突然一跃下去,只留下那抹白色的身影。
  九落,似是浪漫多情却又像风一样流离不定。她却说,她名中带离,注定一生流离。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九落惊人的成长,早就有别于当日从山下捡来的小丫头。我想到了那样的一句诗。
  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
  可是她仍然懒于打扮,每天脏兮兮与宫主混架,却遮挡不了她浑天散发的气质。
  也许,这就是美貌吧。
  宫主忍不住了,她要去找谈公子,所以借口把我们赶下山,离开那日,九落的歌声飘满整个山头,我想,宫主应该很欣慰吧。
  九落问,我相信她吗。我没有回答,我把手交给了她。
  交握的手心传来沁人的温暖,我有点讷讷的,脑中晃过那句,执子之手。
  我无保留的信任她,只是因为,她是她。
  白依依是一个女子,与九落一样,又不尽然。她比九落更洒脱,她比九落更夺目,那样的一个女子,就算把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
  她总是在日落的时候来到我的院子,安静的看着我锄草、采药,偶尔会帮我的忙,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想知道她究竟与九落有何不同。
  当上圣子是宫主的意思,她说男子若不能依靠女子,就要把自己变得强大,我以为我已经足够的强大,她说这样还不够,她要我无论在地位上还是权势上都高人一等,无人能欺压。
  我不知道她跟九落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关于她的,也关于我的,我却隐约知道,这一生,也许我已经无法与她分开了。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想着,这样的决定也许很值得期待。
  我从来没考虑过白依依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在圣坛上做的事让我很生气,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样处理,我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当我怀中的针即将发出,九落来了。
  周围的人很吵闹,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出现了,仿佛她本来就在那里,她站在人群中,又似乎在人心外。不知为何,我却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她。我本以为世间的人都是一个模样的,为何偏偏九落在我眼中与众不同。
  为什么呢。
  她淡淡的扫了全场一眼,然后视线定在我身上,似乎松了一口气,唇边慢慢噙着熟悉的漫不经心的笑意。
  九落说,她给机会成全白依依的心愿。我缓缓抬起头来,她却看着白依依,若有所思。她是否还记得,她问的我那句话,谁是我的执花人。
  白依依输了,我并不惊讶,可是我不理解九落为何担上恶名,帮她避开刑罚。
  白依依出宫前一晚来找我了。
  她说,她爱我不是因为我是谁,而是她在我面前可以是谁。她说她在我面前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不是武长老天资聪颖的徒弟,不是千影宫目中无人的第一弟子,她是白依依,一个普通的女子。
  她骄傲的笑着,并不需要我的回应。
  然后,翻窗离开,白色的身影在夜空划过,如一只自由翱翔的鸽子,不带走任何的思绪。
  白依依连离开,也是如此霸道的把身影留驻在我的心上。
  我轻轻一笑,却无法讨厌她,我似乎有点明白九落的做法。
  隔日,我目送她的离开,心中为她奏鸣一曲送别。
  九落问我,后悔了吗?
  我没有回答。
  我看着凝结在她指尖的阳光,微微失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尧之……其实你就一个怪胎……
  呜哇,为娘对不起你哇,把你生得走样鸟,以后的日子让小九好好的调教你吧!


☆、36 离宫

  初秋的清晨有点寒凉,却见景平镇内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大街上,一辆急着赶路的马车飞驰而过,蓦地一个小小的黑影从角落闯出,车夫来不及勒马,眼见马蹄就要踩上那孩子,周遭行人惊呼,都不忍心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白绫凌空跃出,从马脚下卷出那孩子的身子。
  只见那白绫的主人是一个俏生生的女子,洁白素衣清幽淡雅,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好一派风流倜傥。而身旁的一个男子虽轻纱半掩,看不清样貌,但那身姿卓越,只一眼神便知非是池中物。
  这小小的城镇,哪有机会见到如此谪仙般的人儿啊,街上的人顿时目瞪口呆。
  女子,也就是九落,扑哧一笑,附在尧之耳边细声道,“看,原来我们的样貌也是大型杀伤武器呢。”
  尧之斜睨了她一眼,与九落相处久了,脸上的表情丰富多了,不过大多是这种冷冷的嘲讽。
  九落看那孩子还趴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们,立即过去扶了他起来,她轻扯双唇,绽出一个淡到极致的微笑,“嗯?你没事吧?”
  孰料孩子听到她的声音,哗的一下哭了出来,九落额上划下漂亮的三道黑线,她无助的看着尧之,她不是这么恐怖吧。
  九落轻轻的拍着孩子的后背,又用手帕擦干净他的脸,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清秀的小男生。 
  小男孩惊魂未定,哽咽道,“姐……姐……”
  九落理顺小男孩凌乱的头发,温声道,“去吧,以后走路别这么着急了。”
  小男孩却紧紧跟着她,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衣袖。
  “怎么了?”
  “姐姐……我、我能跟着你吗?”
  “你不回家去爹娘会担心的哦!”
  “我……我没有爹娘了。”小男孩双睫无力的垂下,双手却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生怕九落一下子就消失了。
  九落看了眼尧之,见他又是没有反应,她沉吟半刻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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