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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忠犬有点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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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并不很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你爹这人呀看着吊儿郎当的实则却很聪明能干,总要将自己的真心掩于表面 
  心里钟情某个人啊,却老是不说,爱去捉弄人家,当年你娘可没少受你爹的欺负,就连两人走在一起,也多亏了你娘先跨出那一步。总的来说呀,你爹这人呀,就是个挂着狐狸皮的闷葫芦。”
  这可让容七吃了好大一惊,兰雅在她心目中向来是温雅动人的,却不想原来和她爹是这般相处关系,原来她们姐妹二人中,莺姨才是那个真正温柔如清风的。
  “你爹这人呀,虽是个闷葫芦,但也是个世间少有的痴情郎,一旦爱上了,心里,眼里便再无其他人,这么多年了,始终对你娘念念不忘。”
  容七颇为自豪:“我便说呢,因而您想啊,绿荷这丫鬟混进我府上想打我爹的主意,岂不是拿鸡蛋撞石头,有去无回?”
  兰莺浅笑一声,你会低下头,并未让容七瞧见自己眼里那抹酸涩:
  “也是,但愿吧。”
  从账房中出来,容七虽对自己方才说的话信心满满,可心中某个角落仍怀揣着一丝不安,时日并不算太晚,夜里守门人也并未歇息,前去打探一番,对方说那群舞女早已回去后
  ,容七方放下心来。
  临睡前,眼皮却总跳个不停,心里总不得安生。折腾到大半夜,反反复复地,方入了浅眠。
  她又做梦了,而且这一次的梦,还梦到了那从未梦见的一人——她娘亲。
  可惜梦里的娘亲朦朦胧胧,面容看不真切,身上也恍如笼着白纱,娘亲缓缓向她招手容七欣喜若狂,追过去,可她娘却开始跑。
  一追一赶间,却总与她隔着一段不少的距离。她开始气馁,耍赖似的蹲在地上大哭,她娘亲这才终于停下来,笑眼弯弯地,对着她,容器以为自己终于得逞了,可以抱一抱这日思夜想的人了,她的手臂向她伸过来,容七用尽全力凑过去,可一切戛然而止,有一阵风般寂静的声音,也有什么东西突然掉落在你破碎一地的声音。
  眼前的娘亲变成一阵白烟飞走,容七在惊恐尖叫中,募得睁开了眼。
  然后她猛地自床上爬起,屋外花草繁盛,她脚步未有停留地回了那间原本属于自己的屋子,眼前的景象让她心瞬间一凉——
  原本完好无损的通透白瓶此刻碎了一地,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而一旁的司琴,正拿着扫帚一脸嫌恶的扫着它,收拾着残局。
  容七离开不过一日,已经出现这般情况,放在窗台上的白瓶,何以会倒在屋子中央,若不是人为 容七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解释。
  一瞬间冲上心头的愤怒占领了容七,她理智全无,猛地走过去,一把夺下她手中扫帚,一看床上正熟睡的容清漆,容七火气少了些,强压怒火问道:
  “我这瓶子何以会打碎了?!”
  可在司琴看来,这本来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于是很是轻松地答道:
  “回三小姐,奴婢见这只瓶子已经破旧,想来也用了许久,便思索着明日从市集上换个好看些的,既是旧物扔了也无妨,只是方才不小心走路时滑了下,这才把瓶身给打碎了。”
  话毕,却看容七眼中倏地生起两团怒火,她倒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瞧见容七如此冒火的模样:
  “三,三小姐您这是?不过一个小小瓶子罢了……我见您用的东西都破旧了,特想着给你换个新的好些的呢,您若不领情……”
  容七瞪她一眼正欲发飙,这时却听一声懒懒地,气若游丝般的:
  “是七七?怎么了……”
  原来是睡梦中的容清漆被吵醒了。
  听到这声,容七也只好强压着怒气转过头去笑了笑:
  “大姐您醒了?身子可还好些?”
  容器心在轻薄的丝帐中浅浅应了一声,透过帘子可以看出他微微坐起了身,靠坐在床边,从那个位置,恰好能将窗外风光一览无遗。
  “司琴,你可是将三小姐的玉瓶给打碎了,做了错事,何以如此理直气壮,该罚,该罚。”
  说罢,又是几声惹人娇怜的的咳嗽,司琴也答地随意:
  “小姐,您说的事奴才以后定小心些,可不能再把三小姐这么珍贵的玉瓶给打碎咯”
  容七当真气的很,但此刻亦不好再说什么,气呼呼地蹲下身子,一片一片地将碎片给拾起来。
  身边突然安静了不少,容七拾着拾着,只瞧见一双白如雪的靴子出现在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容七顿了顿,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情绪,这方吸口气抬起头,只瞧见一个人这么由上至下的凝望着她,清澈动人:
  “怎么了?”
  容七不经意间瞧见他手里握的那束花,一阵心酸涌上鼻尖,眼圈竟也红了红,有些赌气地道:
  “瓶子坏了,花也不用插了。我连这间屋子都不住了,这花插了还有什么意思你若喜欢便自己继续下去。”
  司琴自然不知道容阿呆的身份,昨夜也未曾在她身边适逢。只瞧着他手中那略显寒酸的花儿,语气也难免刻薄了些:
  “我便说这瓶里插的是什么花呢,这般难闻,原来是这个,我说你呀,要采花也得采些心意来,好歹是我容家的小姐,岂是这种小花能配得上?”
  “司琴。” 只听容清漆些微地加大了音量,谴责:
  “质子莫要责怪她,小小丫鬟,还是我管教无方。”
  她又道:
  “昨夜身子疲软,多谢质子相助送我回房。”
  司琴大彻大悟,神色有些尴尬,在哪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终重重地朝着容阿呆欠了欠身子:
  “奴婢有眼无珠。”
  容阿呆面上却始终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既不回答,亦不施威,瞧了瞧蹲在地上的容七与碎了一地的玉瓶,忽地将那花儿往旁边一放,道:
  “七七,站起身子来。”
  容清漆也说:
  “时值冬日地上凉,妹妹快些起来,莫要为了个瓶子伤了身,此事错在司琴,他日我便亲自叫她为你找来个一模一样的来补偿你,你看可好?”
  容七倒也洒脱,拍拍屁股站起来,笑地豁然:
  “哎,大姐这话岂不是见外了?不过一个用了多年的小玉瓶罢了,委实算不得珍贵,破了就破了,正巧给了七七一个换新瓶的机会,七七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心呢?方才不过刚刚晨起,见不得一点不顺,一点起床气罢了,还扰到姐姐安眠,委实不好,不好。”
  司琴却还要在旁边嘟嘟囔囔地补一句:
  “奴婢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凡事都讲究个朝前看,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容七悻悻地笑了几声,收整了一下,又拍拍手,道:
  “时日已经不早了,还望姐姐早些起床下来用餐,方才我见张婶已经忙碌起来,怕是也到点儿了,七七便先去洗漱一番,准备准备了。”
  诚然,容七虽忙着为自己找一个借口来让她从那不悦的氛围中开脱,但也并非随意找了一个,而是有理有据地。
  


☆、巨变

  的确早已开饭了; 一家人大大小小齐聚一堂,却只干瞪着眼前丰富的早点,并未开始动筷,究其原因,还是这一家之主,容家老爷容长泽还未到。
  说来也奇怪; 平日里这人每每都起的极早; 若到了这一日三餐大杀四方的时候更是自动地粘在了饭桌上; 哪里需要人千催万请?
  这时; 知情下人甲站了出来,曰:
  “回莺姨,老爷昨日正在兴头上; 自己喝了不少,又被人灌了不少; 昨夜可都是叫人个抬进房中烂醉如泥; 眼下怕是就还没醒呢。”
  兰莺却思及另一层面:“那解酒汤呢?昨夜可曾熬了些给老爷喝下?”
  那人道:“喝了的; 张婶第一时间便喂了下去; 可这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得了的,老爷此刻怕还在屋里呼呼大睡呢。”
  兰莺沉默了了一会,仍是不放心:“老爷平日里即使醉了; 也未曾如此晚起过,他在这方面向来极为自律,不行,再去看看; 实在不行便请个郎中来。”
  那人道好,可方走到半道,先前去容长泽屋中打探详情的下人乙返回来了,神色匆匆:
  “回莺姨,老爷他,他根本就没在房中!”
  这句话使得众人惊了一惊,莫非好好的人便这么消失了不成?这句话也勾起了某些个知情人的回忆,站了出来说:
  “我想起来了!昨日午时我曾隐隐约约瞧见有人斜斜扭扭地入了东苑,如今想来那人身形与老爷极为相似。”
  兰莺听见东苑二字顿了顿,思忖一番问道:
  “ 我问你,老爷可是去了那间房?”
  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点头。
  所谓那件房,便是胞姐兰雅生前所住,东苑环境清幽宁寂,对当时已然重病缠身的兰雅而言无疑是最好的疗伤圣地,可也成了她魂归西去的港湾。
  容长泽这个连每年兰雅忌日都不敢去祭拜的人,平日里更鲜少踏入那件伤情悲怀的屋子。可莫非是借着自己生辰一顿醉酒,念妻成疾,方壮了胆子去了一次。
  兰莺面色微妙,罢了,方叹一声气:
  “纵使吊念,也不能对自己的身子不管不顾,去将人叫醒吧。酒后伤身,万不能大意。”
  这一次,派去的人却迟迟没有回来,纵使东苑离得远,但也不至于需要这么久的时候,兰莺早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不由分说地,便起身欲亲自走一趟。
  容七赶到饭厅时,遇见的便是这么个情形,昨日的不安好像在预示着她一些事,容七面色一凛,想也不想便跟了上去。
  同行人算上后赶来的容七约莫有五六个,行了约莫数分钟后,终于到达了东苑,和那件容家的禁忌之房。
  此刻,在那间房门外数米处,只瞧见一人走来走去,神色十分焦灼,此人便是方才被指派到东苑的下人。
  见着他们一行人来了,非但没有松口气之愉悦,反倒平添了一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张感。
  这让兰莺越发觉得不对劲,深吸了口,将挡在前面的人严词喝开:
  “我让你叫的老爷呢?何以一去不返”
  那人抖了抖身子答地结结巴巴:“老爷,老爷太累了,便说先不急着用早膳,说您先用着,他不饿。”
  容七在身后横插一句:
  “既是如此,这么简单一句话怎么不见你带回来?”
  那人一看便是找了个新鲜出炉的借口,哪里能考虑到眼前的结果,就连容七都骗不过,更难逃心思敏锐的兰莺了。
  好像为了应证他这难堪的辩解,只听一声奇怪的,微弱的声响至屋中传来,蹲在他们面前的人脸色顷刻便变的难堪的,容七的心也紧了紧。
  这时候,反倒是方才还气势逼人的兰莺最为冷静,呼吸平缓未见任何异常,她先是转过了身子对着地下三四个下人道:
  “老爷身子不适,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看护着,记得去厨房为老爷熬一碗姜汤。”
  他们下去了,便只剩下了容七与兰莺,还有那个知情不报的下人。
  兰莺又问道: “怎么不见二小姐?”
  那人战战兢兢地道:“二小姐今晨一早便已经出了门,像是有什么紧急事。”
  “哦?那二小姐可曾说过几时回来?”
  “约莫,约莫是午时。。。”
  兰莺停了一下,然后道:“届时二小姐若是回来了,便请她来我房中。”
  “是,莺姨。”
  他许是也察觉到了什么,当这一次兰莺往前跨一步欲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时,他不再阻拦,因而兰莺很顺利地便将那道紧闭的房门推开了,而门竟也没上拴。
  没人注意到她刻意保持镇定的脸上那偶而一瞬间流出的恍然,和轻微发抖的双手。
  彼时早已日上三竿,缓缓被推开的门携来一道明亮无比的光一点点射进屋子,照亮满室黑暗。也照亮了散落一地的衣衫
  ,与盈满一室的,奇奇怪怪的味道。
  兰莺背着光站在门口,这样轻轻地唤了一声:
  “姐夫,该起床了。”
  容长泽竟也在梦中浅浅应了一声:
  “兰莺。。。”
  他似处于一个甜美的梦境中,舍不得醒来,半响,方慢慢地张开了眼,迷迷糊糊地说了句:
  “什么时辰了?”
  语毕,却感觉身边异样,圆鼓鼓的被面和四周散落的衣衫皆揭示了他这个不寻常的早晨。 这时只听一声甜腻入骨的呻}吟传来,容长泽显然还未从睡梦中醒来,颇有些迷糊。
  直至,一条藕白玉臂忽地横在他前胸。
  容长泽原本微眯的眸子倏地张大,而后又是不可闻的收缩成原样。
  背光中的兰莺看不清表情。
  她身后的容七却默默低垂着头颤抖地将双手握紧成拳。
  一念邪,一念善,自古难共存。
  而另一边的容宝金却正为另外一事困扰,此事的缘由,还得从昨夜晚宴退场,她回到房中收到的一封‘匿名信’开始说起。
  彼时她望着桌面上突然多出来的一封信困惑不已,可待她将信拆开一探究竟之后,又了然于心了。
  信上内容其实简单,只说要邀她明日马场一聚,有要事商讨,未有署名的一封信,目的亦很明确。
  先不说这人竟将会面地点定为马场,且还是她手下哪一间,光是这一点,便能知晓这定是个对她虽不说知根知底,但也算小有了解的人,再而,放眼通篇,这人的语气十分自信,好像笃定容宝金定会赴这么一场不明不白的约似得。
  种种迹象加起来,倒是让容宝金非赴这场约不可了。
  翌日,她便应了对方的要求,独身前往西郊马场赴约。且按照约定,只身前往,未曾带一兵一卒。
  等到了目的地,等待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寂静,可越是寂静才越是可疑,果然等不到片刻,那不留名的信上人已经不知从哪个方向,忽地就窜了出来。
  此人向来行踪成谜,容宝金早已习惯。
  见她好像并无多少惊诧,来人无奈失笑:
  “容二小姐,我这般亮相您好歹也能张大眼略表惊讶嘛,可以如此淡定,当真一早就猜到我了?”
  只看容宝金灿笑一笑,有些得意:“非也,我也是自你出来后才确认的。”
  江衡“咦”了一声:“那何以你如此镇定?”
  容宝金打趣道:“我若不佯装地镇定些,哪里对得起我八面玲珑容宝金的称号?”
  闲话二三句,打趣三四分,毕,便该说正事了。
  容宝金自然不会天真地相信江衡如此大费周章地将她约出来,只是为了测试她一个反应。
  江衡自从夏丘回来后便鲜少出现在容家,一方面他那一张卖身契当初签来不过是容宝金顺着他意之下的结果,二来,容宝金也从未相信过这么个深藏不漏的会真的归属于容家。
  江衡的离别是意料之中,却还是比她设想的要早了些。
  “原来江公子此番邀我出来,便是要正式同我告别,宝金何德何能,竟能得江公子如此赏脸。”
  江衡哈哈一笑:“你何必如此贬低自己,能结识你这般优秀之人,才是江衡的荣幸,这段时日在容家蒙你照顾不少,此番远行,自然要正式地同你告别,人生苦短,得以友人如你,也算不虚此行。”
  江衡又状似可怜地瘪了瘪嘴:“容二小姐是把我这一介区区莽夫当成朋友罢?”
  容宝金先是故作严肃,以手捏着下巴:“这个嘛,我可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两人四目相接,又极有默契地一笑。过往几月人生交缠,竟也不知不觉结成一段缘,自古离别总多感伤。可在那之后,容宝金仍对他的身份充满着好奇。
  因而过了一会儿后,容宝金方问道:
  “你若不介意,宝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一趟所谓的远行又将去往哪里,在那之后又有什么隐情,当然——”
  她话锋一转:“这不过是我欲解答之困惑,你没有任何义务一一相告。”
  江衡挑挑眉,赞赏地看她一眼,忽地从怀中掏出个什么东西交于她,那是一块玉牌,十分简单,只在中间刻了个不知所云的图案,以一黑绳系着。
  “此物便送与你,日后总能有用得上的容二小姐可要好好保管。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再回,珍重。”
  天下确无不散之筵席,可散席容易聚席难,天涯海角疆土辽阔,此番一别,恐此生最后一面,也不知日后是否还能得一机会重回,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七七要雄起了……


☆、女主角的自觉

  容宝金在出府前曾对下人道自己午时便会回来; 而她回来时也恰好在午时前一刻。
  只不过,这一次却没人嘉奖她的准时,府上不同寻常的气氛,让容宝金在踏入大门时便感受到了异样。
  一个下人走过来,脸色偏暗:
  “二小姐,莺姨方才说了; 您若回来了便去她房中; 她有要事与您商讨。”
  她直觉不对; 也不再逗留; 飞快的向着兰莺房中走去。
  推开门的一霎那,荣宝金却讶然发现一切如常,莺姨还是那个原本的莺姨; 一手执笔,一手书信一封; 不知在写些什么; 见她进来了; 兰莺便将笔放下; 朝她淡然一笑,道:
  “回来啦?你倒也真是准时。”
  “回来便好,对了; 宝金,你如今也算扛起了半个家,正好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你且坐下听我慢慢说。”
  纵使她表现的再为平常; 容宝金还是能依稀瞧出她情绪微微的起伏。
  “怎么了?莺姨。”
  “是这样的,” 她无奈一笑:
  “你可还记得昨日宴会上那名脸带面纱的舞女?你说巧了不是?正如我们那夜所说,他果然是玄皖送来替你爹行好事的,你爹呢,男人嘛,也一时未能把持住,昨夜便于她睡在了一起,既是坏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自然得将此事给捋清楚。”
  容宝金从起初的诧异到之后的凝神注目,她思索许久,方慢慢的平复下心情:
  “依照爹的定力怎会?……”
  兰莺掩嘴一笑,打趣: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爹孤寡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找个小妾了?男人嘛,食色性也,自古难逃脱。
  我方才征求过你爹的意见,他倒也不逃避,人家小姑娘还没开口呢,你爹便将责任揽了下来,只说要将将她娶进门来。
  我现在呀,正在往那小姑娘家里递聘书,说来也是个家世可怜的人物,正巧你回来了,快帮我看看,我这聘书写的合不合格?”
  容宝金思忖半响,当真走过去同她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若有似无的瞟一瞟眼前人,但莺姨向来把情绪控制得极好,又岂能让她轻易发现?
  “莺姨,那舞女如今身在何方?”
  待容宝金赶去大厅时,远远已经瞧见那处围了有好几个人,有处在人群之中坐在椅子上的她爹,容清漆也在,还有缩在角落里默默不发言的容七。
  容宝金进了门,先是朝着她爹欠了欠身问好,而后目光状似无意的落在她身边始终低垂这头不言一语的人。
  此人在两月前还是她府上一个小小的丫鬟,现如今,却因着一夜苟且欢愉的,而变成了几近同他们同起同坐之人。
  容老三心慈手软,向来做不到赶尽杀绝,当初将这丫鬟放走,也是存了一丝恻隐之心。可容宝金不一样,她是容宝金,若非要到了刀剑残忍时,也是不吝于采取些不那么仁慈的手段防患于未然的。
  只可惜,她在两月前犯了同容老三一样的错误,太过于轻敌,太过于心慈手软。
  当时因着府中杂事众多,又将去北疆,纵使她再为面面俱到,也无法照料八方,稍不注意,便有那么一两只漏网之鱼,躲在暗处,对她们施以报复。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便是那一只漏网之鱼。
  若将时光往前推两月,若她能及时发现这个丫鬟的不对劲,从而施以一些必要的手段,怕也没有现在这一出,难堪又诡异的区别。
  荣宝金心中是极为气愤的,气自己的疏忽大意,也气这小丫鬟的狼狈之心。但她并不能将其表现出来,反倒是要温和的,有礼地,执起那双粉嫩的小手,安慰她,劝导她:
  “你便是雅儿吧?累不累?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容家座上宾,若有什么不舒服的,还要好好同我说一声。”
  一张小巧而精致的脸蛋抬起来,脸上的妆容是她娘亲最爱的,气味也极为相似,弱弱地,惹人怜爱地,道:
  “多谢二小姐照顾。”
  虽然再过不久,婚期已定,这个座上宾即将成为她容家名正言顺的家人。可容宝金现在还真是说不出这番话来,天知道,她须得维持这般伪善的面容,已经够隐忍。
  容成泽其实也未说什么,他并非那种逃避责任的无耻之徒,甚至还将容宝金拉至一边,好好叮嘱,照料好人家的安危与起居,莫说她堂堂荣国公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主儿,畏于落人口舌。
  容宝金脸色却少见地垮了下来,凉凉的回了一句:
  “赝品再好,也不及货真价实之物的万分之一,东施效颦,也只能闹得人人嘲笑的下场。”
  她爹困惑,挠头问她:“什么真品,赝品?什么东施效颦?宝金,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容宝金叹息一声:“您且继续懂装不懂吧,反正您这么些年也惯了,包金作为晚辈,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偶有叹息,何以您这么些年始终不肯放过自己?宁愿画地为牢固步自封,也不回头看看,彼岸为光。”
  她其实并非爱管别人闲事之人,但这番话,眼下却不得不说了。
  容长泽听完顿了顿,又挠挠头,故作困惑:“你这丫头,怎么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明白!”
  容宝金只笑笑,再不说一句。
  荣宝金再度回到大堂时,绿荷,不现在该叫雅儿,已经被下人给安置到了西苑一间上好客房中,听闻还是她主动要求,下人们没道理不配合。
  说来也是好笑,数月前他们还同为这容家众多下人中的一个,现如今,这丫鬟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他们的主子,怎能叫人不叹息,不扼腕?
  可在那之后也只能乖乖的,适应这个所谓的新主子。
  人群渐渐散去,显得角落里埋头捏着拳的容七尤为突出。容宝金常试着叫了她一声,后者却恍若未听到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从她捏紧的拳头,隐约可见一斑。
  荣宝金自己向来是理智的代表,她是可以阻止的,可眼下,她再一次选择了纵容。
  因着他瞧见容七,这般浑浑噩噩的,气场低劣地,扭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堂。
  这位即将入门的小妾被安置在了西苑一间上好的客房中,绿树环绕,环境清幽,足以瞧出府上对她的重视。
  讽刺的是,负责照料她起居的丫鬟,却是当初与她不合,处处针对的丫鬟之余,待到一切收拾妥当后,那位新主子便一言不发地坐在桌边,以手托腮,静思冥想。
  可嘴角一抹得意,却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唉,正所谓小人得志,麻雀也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哪管你之前是个好麻雀,还是坏麻雀?一朝登天,过往便皆是浮云了。
  她这般无奈的感叹了一声,便出了屋子,由着这位新主子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一呆。
  哪曾想,平日里极为安静的西苑,也下却接连而三的来了好几位主子。而来的还是还是面前这位气势汹汹,来者不善,面色极为阴沉的主子。
  她骇然,赶紧欠身:“三小姐,您这是——”
  以往总是笑眼眯眯的三小姐,现在却丢给她一个冷漠到极致的黑脸,只见容七头也不回地,径直的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开了门,又又飞快地将门给关上。
  小丫鬟心生警觉,顿叫不好。
  果然,马上就有了花瓶落地而碎的声音。极其清脆而刺耳的一声,引得她赶紧凑上去瞧了瞧。
  可惜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她赶紧戳破门纸,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惊,更是骇然——
  只看到那位弱不禁风的新主子,便如同小鸡般被人提着颈子,脸上赫然有一道极深的红印子,而施暴的主人公,正是正是方才进去的容三小姐!
  却看容七面色阴婺到极致,眼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杀意,仍不解恨似的,又一次举起了掌,毫不留情的一掌扇在另外一边还未遭殃的脸蛋,新主子躲避不及,发出了一声闷哼。
  却被一股大力推至床上,容七竟还把衣袖给挽了起来,一掌接着又是一掌,那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容七铁了心,就连神色也未有一丝变化。
  对方开始反抗了,抓住了容七的手臂,有些气急败坏:
  “你疯了?!容七!你以为我现在还是——”
  有些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容器的怪力给完全控制在了手中。
  容七非常气愤,从未有过的气愤袭便她的全身,照理说早就该怒火烧心,再无任何理智,可容七在这一刻脑子却清醒的很,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甚至还分心的想,方才在外面偷看的那个小丫鬟已经走了,不肖说,定是去叫人了。
  她想,她得赶在一道道熟悉的皮鞭落在自己身上之前,再狠狠地,带着入骨的杀气与恨意,将身下这个人,摧毁。
  容七到了最后完全失了理智,她早已记不起房门是什么时候被人大力撬开的了,她也早就不信有多少双手按在她身上阻止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接下来几天周末会跟着老师去其他城市考察项目,因而无法更新,周二或周一回来,届时开始更新 嘤嘤嘤,望小天使们理解 〒_〒


☆、家法伺候

  夜幕将至; 容府内外一片阴森,就连月光都泛着森森寒意。
  内里这番景象也着实有趣,只见一大群人围在院中,好似正发生着什么稀奇古怪的大场景,若若扒开人群往里看,便能发现在院中横着一根板凳; 又长又宽; 可容纳一人横躺在上; 而现在; 也确实有一人这么做了。
  此乃容家百年家规————仗邢,的受罚之地。
  又再往前看,这南方分别有好几人正肃穆望着眼前景; 这两人分别是大庆朝荣国公容长泽与爱妻之胞妹兰莺。兰莺边上又站有一女,面容姣好; 身姿绰约; 此乃容家二女容宝金也。
  眼下只见容长泽怒目圆睁; 狠狠拍了拍漆红桌面:
  “你还认不认错?!”
  那伏在宽板凳上的人也突地抬起头来; 露出一张隐含着倔强的眸子:
  “不认!打死我也不认!”
  容长泽气急,反而笑出声来:“好啊好啊,你倒是铮铮傲骨不屈不挠!平日里小疯小闹也就罢了; 现如今还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么些年,我算是白养你了!不认是吧?我现在就打死你!”
  原来那即将要受杖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容家老三容七。所犯罪行?这便要问尚且还躺在西苑房中静养的某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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