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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忠犬有点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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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沁是自小跟在皇甫靖身边的书童,亦是他极为信任之人,然同身强力壮的皇甫靖不同的是,温如沁却常年面容惨白,温和孱弱,就连相貌,也是偏向女儿家些。
  “在下温如沁,见过容姑娘。” 声音也并不五大三粗。
  容七偷偷打量着他,后接触到温如沁投过来的目光她又转开眼,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容宝金回以一笑,却要落落大方的多。
  容七感觉到一道并不十分友善的目光投过来。
  原是这在场的另一位千金小姐赵氏,一身骑马装束也难掩其玲珑身段,一张娇俏脸蛋因着室外腾腾热气漾地绯红,杏目圆睁,透着明显的不耐。
  同容七目光撞上,她轻哼一声又别过头去。
  “这乃是户部尚书赵大人的千金赵华裳赵姑娘,赵姑娘,这二位乃是国公府上二位小姐,容宝金与容七。”
  赵华裳懒懒地嗯了声,对着她们二人寥寥一笑,不见多少兴致,反倒是对着马场下人牵过来的几匹精壮瘦马兴趣更浓,作势挽了皇甫靖坚实手臂问道:
  “这几匹马瞧着真是威风,相传这马庄里过半的马皆曾上过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今日一看,果名不虚传。”
  询问是假,挽手臂是真。
  容七好奇地望一眼容宝金,想她二姐瞧了赵华裳挽了皇甫靖手臂怕是心里要吃味了。
  却讶然发现容宝金镇定地紧,非不见妒色,还热心地站出来做了番细致讲解:
  “赵姑娘果真火眼金睛,这几匹马,正是当年镇北大将军讨伐北鹤时军中要员所骑,虽早已上了年纪,但依旧保持了其当年威风。
  皇甫公子今日特来此马场,也是为了一睹令尊当年风采,居安思危罢?”
  赵华裳这段数未免太低,对上皇甫靖这种没眼见力的,哪里能行,这事还的看她二姐。
  此话一出,不仅皇甫靖瞧着容宝金目光多多了份欣赏,就连容七都忍不住心里为她鼓掌,叹一声二姐真是好口才啊好口才。
  唯有赵华裳脸色要臭上几分,满心以为被容宝金抢了风头,又问道:
  “征伐北鹤时所用。。。。。那这几匹马岂不是已经年老垂暮?今日皇甫公子带我们来骑马,岂不折煞了这些战马,委实不妥,咱们还是另换几匹马儿罢。”
  赵华裳心想,这下总是没错了吧?既接上了话,又足以显示她赵小姐爱护生灵之善心。
  容宝金掩嘴,唇角微勾。
  皇甫靖哈哈哈大笑出声忙解释道:“赵小姐果真心地善良,都怪我没解释清楚,才惹了这么个误会。”
  赵华裳惑然,皇甫靖又道:“这几匹马如今早就被马场主子单拎了出来饲养,专为接待贵宾所用,平日里鲜有被牵出来的时候,因而赵小姐无须担心,我们真正要骑的,是那几匹——”
  顺着皇甫靖所指,果见几个下人又牵来几匹不输方才几匹壮马的好马来。
  虽不及前面那几匹,但也是这马庄里数一数二的好货。
  “这几匹虽比不上我爹当年那几批马,但也是这马场中的上等好货,诸位放心。”
  可怜赵华裳风头没出成,反倒出了个大丑,本就是娇生惯养的闺房丫头,脸皮薄地紧,见容宝金一副自在安然看笑话模样心里更是气急,偏偏又拿她没办法,恼羞成怒之下,竟扬了扬手中马鞭,利落地上了匹离她最近的马。
  她年幼时已经学过骑射,上马的动作便要英姿煞爽些,算是挽回了些面子,尤其看到面露难色的容宝金时,更得意了。
  “皇甫公子,这马也到了,也差不多该开始了吧?相传这马场风光极好,我可等不及要去看看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投向皇甫靖的目光也颇有深意,杏目圆睁,肌肤水灵,这么,对着他做出了邀请。
  赵华裳脾气虽不佳,但这相貌委实不错,而她也深知自己长了张好脸蛋,若要到了以色惑人的时候,自然是不遗余力。
  初初在雅韵楼遇见皇甫靖时,赵华裳对这个终日只会打打杀杀,不解风情的男人是委实兴致缺缺的,
  更何遑这皇甫靖挑谁不好,偏要终日和七皇子玄凌呆在一起。
  那两人一被提出来相比较,无论相貌也好,气质也好,皆没有什么可比性。
  只可惜玄凌性冷,寡言少语,不知冷却了多少欲上前同他搭话的心,这才由了性子热情的皇甫靖在女人堆里得了不少好处。
  赵华裳初初频繁地往那雅韵楼跑,一半是为了日后在那里头选个金龟婿,一半,也是为了玄凌而去。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她虽并非非玄凌不可,但若是有那么点机会,也是不吝于赌一把的。
  但却不曾想,半路让容宝金插了进来。
  容宝金,容家二小姐,这京城赫赫有名的美人。
  一直以来,容宝金三个字,亦是压在赵华裳心头一块巨石。
  每每听人提起国公府上出了个了不起的二小姐,总免不得被提出来比较一番。
  赵华裳心高气傲,自然忍不得,尤其在发现容宝金的确处处都胜她一筹之后,心中妒火燃地更旺。
  阴差阳错间,不知何时起,容宝金也成了雅韵楼那间包房的常客。
  她一边呵斥这知书达理的容二小姐怎么也舍得出了房门,同人私会来了。
  一边却又颓然发现,容宝金,真是坚硬如铁,百毒不侵的。
  既善解人意大家闺秀,也娇俏可爱懂得服软。
  一时间,容宝金在雅韵楼,可谓声名鹊起,人气鼎盛。
  同样鼎盛的,自然是赵华裳那欲将容宝金狠狠压下的心。
  尤其在发现容宝金挑来挑去,竟然选中皇甫靖之后,她在讶然之余,也立即舍弃了本已经到手的另一公子哥儿,试着走近皇甫靖。
  她虽不明白容宝金何以瞧上的偏偏是那不解风情的皇甫靖,但也相信容宝金此人,向来做事极有分寸,不是胡来之人,因而她定是有她自己的缘由。
  赵华裳不屑于知道容宝金的理由,她唯一所愿,便是毁了容宝金的如意算盘,让她也尝尝,这被人比下去的滋味究竟如何。
  但显然,她失算了——
  她错在未曾对皇甫靖做过多的了解便贸贸然出手,这才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显得冒失,反观容宝金的运筹帷幄,她故才醒悟过来。
  这便是容宝金的聪明之处了。
  赵华裳暗中吃了一瘪,气急,但眼下也晓得不宜再胡乱出风头,因而拉了拉手里缰绳,只说了句:
  “我便先走在前头为你们探探路了。”
  随后,便故作潇洒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小姐也是真的心高气傲啊,其实宝金何尝不是,如沁出场啦啦啦啦撒花撒花 *^o^*


☆、骑马专用姿势

  这一边
  容宝金挥别了欲前来帮忙的皇甫靖,只说要自己试试,但她自小对此又没什么经验,哪里会骑什么马?几次三番地努力都打了水漂,额上也起了层薄汗。
  赵华裳扭头一看,自然是要好生嘲笑一番,叹一声容家二小姐原来是个深居闺中光说不做的主儿。
  皇甫靖见了哪里能袖手旁观,上前就揽了容宝金柔软细腰半抱着扶上了马。
  “容姑娘,这马性子烈,你可得小心。” 
  容宝金脸上适时漾上一层红晕。
  赵华裳脸色更黑,“哼”了一声,拉紧了缰绳,马儿高呼一声踢了下前蹄一溜烟跑到了前头,语气不耐:
  “咱们若是再不开始,天怕都要黑了!”
  皇甫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方才动作有多暧昧的,他这人本就粗枝大叶,哪里有女儿家的万千心思,只当赵华裳是真的惜时日苦短,于是赶紧上了马,朝着容宝金道:
  “咱们也该走了!你且抓紧手中缰绳,万不可随意丢开。”
  容宝金乖巧地嗯一声。
  一边的容七把赵华裳的心思看在眼里,暗自嘲笑一句这赵家小姐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此明明张胆地摆了脸色让人难堪,哪里像她二姐,若是耍了什么小心思,都乃隐于表面。
  就比如方才吧,她二姐在家中不说力大如男,但徒手上马的力气还是有的。
  怪只怪她二姐套路太深,那赵华裳只得默默跺脚咯。
  离别之际,皇甫靖终于记起了同行的人,复而脸色灿烂朝着他们道:
  “如沁,你且等我先去过过干瘾,我稍后便来。”
  轮椅上的温如沁脸色平和未见一丝怒气:“我不打紧。”
  吁——地一声,再无后顾之忧的皇甫靖紧了缰绳,马儿立马肆意狂奔,用力之大,在这牧场上溅起滚滚沙尘。
  只一瞬间,已然跑出约十米远,皇甫靖肌肉紧实,神采风扬,只留下个潇洒至极的背影。
  好一个马上儿郎!
  真不愧出身自武将世家,容七揉拳磨掌,盯着方才早已选好的一匹骏马跃跃欲试。
  这时却看容宝金巧笑嫣然:“七七,温公子脚上不方便,你便陪他在这马场四处走走,瞧瞧这大好风光。”
  容七:。。。。。。
  温如沁忙摆摆手:“如沁双腿有疾故不能上马,但七七姑娘却行,不用管我。”
  “这是哪里的话,温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家七七平日里便不爱这些闹腾东西,若是平常见了马都要吓地掉泪了,你便莫再勉强,七七,过来——”
  容七把耳朵凑过去,容宝金在她耳边警告道:
  “玄凌因着路上有事,来地要稍晚些,你便在这候着,若是瞧见人来了就给我好生伺候着,郑重地道个歉。你可明白?”
  容七疯狂点头:“明白明白明白!”
  容宝金看一眼一旁的温如沁又道:“还有,这温公子你也得好生陪着,皇甫靖日日带着他在身边足见温如沁在他心中地位,你若是这边给我捅了个什么篓子,看我不把你那点破事告诉爹爹,届时罚你一月禁足。”
  得嘞,长姐如母,她容家老大不在家,那便是二姐如母,母上大人的话不得不从,容七只好狗腿子似得点点头表示应允。
  容宝金满意地一蹬腿,这边马儿已经得令缓步跑起来,微风拂过她一袭艳丽纱裙,如墨青丝浮荡或随风四散或柔顺贴在面颊,柔美地引人遐想。
  “七七姑娘,你若是不介意,不远处有个小亭可稍事歇息。”  温如沁道。
  “只是要稍微麻烦你一下,一路推着我前行。”
  容七看看头顶湛蓝的天,又瞧瞧温如沁鲜少外出而面泛苍白的模样,道:
  “哎,如此好天气,就算没得马骑,在这草地上晒晒太阳拔拔草也是惬意的。”
  说罢,她就地坐下,随手拾了一捧泛着水光的嫩草,手下动作三两下,一简雅嫩绿的草环已经编好。
  往温如沁头上一戴,尺寸正好。
  容七满意拍拍手:“嗯,不错不错,这样也不怕晒着你。”
  温如沁怔了一下,摸摸那还沾着晨露的花环会心一笑:“七七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容七坦白从宽:“非也非也,这乃是我唯一会的一件,你若是叫我给你编个更好看些的,我就没法了。”
  她说罢,看温如沁如鲠在喉噎了下,又嘿嘿嘿大笑出声,伸长了腿在草地上,一下一下摆动着,俨然一副一个人也能玩地很好的模样。
  容七又回过头来瞧瞧温如沁盖了层薄毯的双腿,不好意思地问道:
  “温公子,需不需要我抱你下来瞧瞧?你可别看我生地柔弱,力气可不小。”
  温如沁一征,终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来。
  容七也反应过来,扯了嘴大笑出声,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笑着,倒也缓解了些许早前因着互不相识的淡淡尴尬,氛围轻松不少。
  “你且别看少爷他长地如此高大,若要比心性的话,至多算个毛头小子。做事也冲动的紧,所幸心地善良不拘小节。”
  容七顿了顿,默不作声地一笑,偏头看他:“少爷?你与他既是朋友,怎地叫的如此生分?”
  温如沁却不再说话,望着面前一片片如茵绿草,感叹了句:“果然还是该多出来走走。。。。”
  容七蹬蹬腿:“可不是。”
  正说着,坐在地上的容七明显感觉到地面微微的震动声袭来,不远处,一男子策马扬鞭,高声震呼:
  “如沁如沁!”
  原是不放心他们二人的皇甫靖围着马场肆意地溜了一圈后特转了回来。他瞧见温如沁头上草环大笑出声:
  “哈哈,如沁,你这头上那玩意从何而来?我怎么不知你带了如此难看的东西?”
  容七还在拔草的手果断一收:。。。。。。
  皇甫靖说完这句话又扬起马鞭跑走。
  温如沁轻声欲安慰她:“七七姑娘,这人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你可莫要介意。”
  容七正想大度地摆手,却又感觉地面又一阵波动袭来,且这一次明显要比皇甫靖上一次要来势汹汹地多。
  能跑出这股汹涌力量来,定然是她那深藏功与名的二姐了。
  她随意望一眼过去,果见隐隐约约跑出个人影来,但却不是容宝金,而是一脸惊恐的赵华裳:
  “快离远些! 快离远些!”
  她欲大力收紧手中缰绳,却不料那马宛如被人踢了屁股,焦躁地四处扭动,无法停止,一个大力转身,马背上赵华裳惊疑未定险些被甩下马去。
  眼看着马儿朝着容七他们二人方向越跑越近,赵华裳慌乱之中还不忘提醒他们:
  “快些走啊!没长眼睛不是?!”
  容七:。。。。。
  说得好像他们现在跑还来得及似得。
  她一溜烟儿立马从草地上爬起来,利索地推着温如沁便跑,一边留意着那马的动态。
  虽瞧着瘦弱,但温如沁总归是个男子,容七这边推得气喘吁吁差点没一跟头栽下去,也没能阻止那匹马越来越靠近的身影。
  温如沁说:“七七姑娘你快松手别管我,靠右边走。” 
  容七握着轮椅的手发着颤,咬紧了牙没吱声。
  完了完了完了,她这条小命好不容易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这回却要被只名不见经传的疯马给夺了。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容七瞧一眼脚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根粗壮木棍,打定了主意。 
  她猛地将温如沁朝着反方向用力一推,猜测到她心思的温如沁焦急的惊呼一声:“七七姑娘——”
  这边容七果断转过身来,将那木棍举高过头顶,目光如炬地瞧着那匹疯马,做了一副要战斗的模样。
  马背上的赵华裳面色一变:“你这疯子!还不快跑!”
  容七却打定主意,双手紧抓着那树枝悄然集中精力,等着全神贯注的一击。
  吁——的一声,疯马狂乱地将头猛地一甩,威武抬起前蹄,只对着脚下容七猛踩下去——
  容七等待已久,视死如归。
  不远处一人,却在瞧见这一幕时,一双俊眼蓦地收紧,不及反应,已然将手里利剑以迅雷之势刺出——
  “吁————” 地一声,疯马的声音突然变了味,发出一声尖利痛苦的□□。
  容七抽空睁眼一看,只见一柄利剑正直直插在那马腰腹处,伤口上淌出一大片殷红血液,将它雪白毛发染赤。
  “啊——” 赵华裳自马上跌落,抱着头惊叫出声。
  疯马更疯,几经癫狂地四处乱窜做着最后的挣扎。
  容七这边出了神还未反应过来,忽有人拦住她细腰抱着她一闪――
  一股熟悉之味窜入鼻尖,容七思绪有些飘飘然间,已经感受到一方力量来袭,来人抱着她跌落在约三米开外的地上。
  连滚三圈,容七再爬起来时有些头晕。
  在她面前,那疯马最后不甘地叫了一声后便倒地不起,再也没爬起来。
  血顺着绿草流下,沾到容七衣裙上,手上。
  而后耳边一声威严中带着斥责的声音传来:
  “方才如此危险之际,竟敢放弃逃跑妄想依你一人之力同这疯马作对,简直自不量力。”
  容七看着他:。。。。。。
  玄凌双眉微锁,动一动方才用力过猛的手臂。
  一袭墨色锦绣麒麟缎袍,袍内露出一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腰系翡翠玉带。
  这简单却不失大气的一身,将玄凌身上那股不可近身的高雅之气染地更甚。
  那玉面小官跟上来,急忙将他身上草渣用了布巾掸干净,而后狠狠瞪了容七一眼。
  “公子,您的手。。。。。”
  玄凌看一眼沉默的容七,一双鹰眼不着痕迹在她身上扫过,又将目光扫向四周,淡淡问道:
  “大家都没事罢。”
  赵华裳呆呆看着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话都抖不利索:“没,没事没事。”
  温如沁费力爬起半身,叫了声:“七七姑娘。。。。”
  又是两声嘶鸣声传来,众人望过去——
  原是循声赶来的皇甫靖,他见了倒在地上血染一片的马眼睛一紧,再瞧见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温如沁时脸色一变,立即下了马将其扶起,
  “如沁,没事吧?!”
  温如沁道:“我没事。”
  皇甫靖又转向玄凌:“阿玄,这是怎么回事?”
  玄凌看他一眼,望一眼容七,语气凉薄:
  “不过有人欲逞匹夫之勇,险些酿成灾祸。”
  “啊?”  皇甫靖摸摸头不知所云。
  容七在这吵吵闹闹中始终未曾开口,玄凌又问:
  “没事吧。” 
  这话是对她说的,容七这下知道了。
  她真该跪下去连磕九十九个响头以此表达自己的与有荣焉与无上光荣。
  容七目光有些阴恻恻,说:“七皇子,你可知您方才一刀捅死的这匹马市场价约为几两银子?”
  “。。。。。。”
  玄凌许是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竟是这句,皱了眉。
  容七又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这捅的,还是曾立下赫赫战功的战马,委实该打,该打。”
  一点没提玄凌为何杀了这匹马。
  她举高手里头那未派的上用场的木棍,忽然嘿嘿嘿傻笑三声,啪地一声——
  一棍子挥在面前人高傲如常的头上,发出沉闷一声巨响。
  动作利落潇洒,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
  “。。。。。。”
  “。。。。。。”
  其余几人,皆目瞪口呆地望着容七,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容七却想,幸好幸好,幸好她二姐还没赶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高岭花也是惨 ……


☆、是姐姐不是七七

  国公府
  方从外地赶回来的荣国公容长泽此刻正面带着讨好的微笑一边搓着手,一边打量着这大堂里另外一背脊挺拔坐姿端正之人。
  这人好不巧,正好是朝廷上如今风光无限的七皇子玄凌。
  且这身份尊贵的龙子头上,还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容长泽也是造孽,这边才刚从晋中赶回来,路途遥远一路舟车劳顿,来不及休息片刻,府上又有玄凌大驾光临,且还不是为了什么好事而来,而是来找人算账来了。
  荣长泽满腹怨言发不出,压低了嗓子下令:
  “人呢?还没到?这死丫头有本事惹祸还没本事认了?且要做个缩头乌龟到几时?!”
  身边一小丫鬟答道:“回老爷,就到,就到了。”
  果真说曹操,曹操到,这丫鬟话语将落,这边厢悠哉悠哉大踏步的容七已经出现了。
  先是朝着容长泽吊儿郎当地叫了声:
  “爹!”    声音洪亮气势足。
  一点要忏悔的意思也没有。
  荣长泽瞧一眼被冷落的玄凌脸色一黑,心想这小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呢:“七七!还不快些——”
  忽而,这边还一脸理所当然的容七猛然变了脸,朝着玄凌一个大步走上去跪倒在地,又是一个大响头磕下去双手合十,态度诚恳:
  “我错了我错了,求七皇子您大人有大量饶我容七一次,您就当我当时是被那疯马给踹了脑袋神志不清这才对您做个如此大不敬之事,容七在此负荆请罪,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荣国公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想闺女你这错认地也太充分,还当不当自己是这国公府上千金了。
  玄凌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明显被吓住了,瞧着堂下之人的目光有些复杂。
  他身旁的小官冷面哼一声,却是朝着容长泽:“容大人,您这幼女闹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拿上一次在雅韵楼之事来说吧——”
  “承德。” 
  那名为承德的玉面小官立马住了嘴,老老实实地退到身后。
  玄凌面色如常,不见生气也不见消气,只双目紧锁容七随意问了句:
  “你说你要负荆请罪,那这荆呢?”
  。。。。。。
  乖乖,就算您生地如此绝代风华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容七那话本就是引了典故来说,这叫她哪里去找?
  没想到高岭花是这等较真之人,幸而容七脑子转地活,赶紧从兜里掏出了个东西凑上去,没心没肺没脸没皮:
  “荆条没有,就拿这个代替吧,反正都是草,软硬都无碍。”
  荣长泽一看她手里头乃是一捧被压地看不出形状来的青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险些没喷出来拉着这疯丫头一起同归于尽。
  意识到有了容七在场只会让事情越变越乱的他果断挥挥手:“去去去回你屋里待着去,没我指令不准出来!”
  得令!  
  容七偷笑着站起来拍拍衣裙欲离开。
  一声冷静命令又传来:“把东西留下。”
  容七一边感概着玄凌真是口味重啊口味重,一边把那捧嫩草恭恭敬敬地呈上去。
  “您玩地开心,开心!”
  玄凌的目光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承德横她一眼,容七摸摸鼻子赶紧尴尬离开。
  留下容长泽搓着手,想着要如何讨这未来一国之君的欢心。
  ——————————
  另一边,皇甫靖,容宝金,温如沁三人正在容家庭院中闲谈。
  原是容宝金下马时不小心将脚崴了,皇甫靖见她忍着痛不出声;又想到她这一崴其中也有他一半原因,哪里还能坐视不管?
  便亲自将她送回了府上,因着此刻玄凌正在和荣国公会面,皇甫靖也不愿前去打扰,只默默地将容宝金送回了屋子。
  但一想到方才那事,仍然诡异的很啊。。。。。
  “我可记得,前些日子她还追在阿玄屁股后头追的紧了,怎么最近不仅消停了不说,还朝着完全相反的态势走了?”
  原来这容老三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时辰眼巴巴赖在阿玄身边,眼下不仅不赖了,怎么还动气手来了?
  容宝金掩嘴一笑说地正经:“许是老三最近琢磨了下,要玩欲擒故纵了呢?”
  皇甫靖惊疑不定:“哎?”  复而挠挠头:“是这样吗?”
  若是这样的话,他想,那这容老三这一招还真是兵行险棋呢,他和阿玄处了这么久,可还没见过哪个人敢这么对他。
  “说不定呢。”
  也是,这容家老三向来不走寻常路,旁人谁能猜透她心思。
  三人中唯独温如沁始终沉默,目光飘向远处阴晴不定。
  皇甫靖追着他目光望过去,皱了眉,挠头挠地更厉害,问道:
  “那傻子就是北鹤朝质子吧?”
  正值盛夏,院子里花草繁盛。
  容宝金听了这话望过去,果见不远处有一人正蹲在花园中。
  皇甫靖口中的‘傻子’有着瘦削颀长的背影,背对着他们,在一片繁华中不知做着什么。
  容宝金微微皱了眉叫了声:“阿呆!”
  傻子回过头来,手握一捧清淡雏菊,远远看着他们,扯了嘴角微微一笑。
  自然是不说话的,容阿呆向来也就在老三面前才开得了这一张金口。
  “这小孩多大了?”
  “再过不久,也该十五了。”
  皇甫靖感叹一声:“送到大庆也有十年了吧?”
  “。。。。。。”
  “小时候看着傻愣愣的,没想到现在大了还是这样。
  要说当年北鹤王在战中后也是留了份心计,预料到这场的战争必败,假意将这傻子推上世子之位,再在惨败后送了这傻世子到京城来。
  这不,人刚送走不过半月,北鹤王已经另立他人,北鹤朝赫赫有名的昭阳王沈明钰知道吧?这傻子的亲弟弟,现在可稳稳当当地坐着北鹤世子。
  可怜这傻子啊,成了个实实在在的废储,恐早就被北鹤王遗弃,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送回去哟,哎,这傻子名唤什么来着?沈,沈——”
  沈了半天,却再也想不起来他望着那瘦瘦高高的傻子颇有些唏嘘。
  这傻质子也是命途多舛,这边自己的国家将他视作讨好大庆的废棋,另一边认为被北鹤摆了一道的当朝皇上也恼羞成怒,把他软禁在了国公府,每月除了固定送来银两与物资,便鲜少过问。
  北鹤那边更甚,这么些年竟也对他不管不问,如此一来,倒真成了个烫手山芋。
  但是这人好歹也戴了质子这块高帽,虽是个傻子,但也有些地位。
  皇帝思前想后,便想了个两全法,将傻子送到国公府去,一切交给容家照看。
  而这么一照看,便是十年。
  这么些年,恐没少遭人白眼。
  毕竟只是北方一战败小国的质子,且人还傻的紧,有何为惧?
  所幸,人傻,活地也简单。
  若是他一路上受到这些个对待,皇甫靖可不敢保证自己也能像容阿呆这样笑了。
  眼看天色也不早,皇甫靖便起了归意,临行前瞧着容宝金红肿起来双脚又是一阵内疚,心想着自己家里有好些药材闲着也没用,索性那天都给拿来,也算起了作用。
  马车渐远
  容阿呆又转过身去,只专心致志地挑选着花儿,容宝金看着他那小心翼翼模样,又看看那束已经成型的花,笑地有些无奈。
  花虽美,也要送人,而收了这花的人,又哪里明白呢?
  *********
  这边容七一路踏着惬意步子回了房,心情着实不错。
  一想到玄凌挨了那一棍子后的错愕表情,她笑出声来,真真大块人心!
  而大笑之后,又是一阵没由来的空虚。
  她也就只有装疯卖傻报复一下玄凌这点小能耐了。
  行至房门外约数米出,一眼便瞧见那乖巧坐在她屋前台阶上的人。
  小孩早上来的时候天色还算凉爽,可如今午时已过,正是太阳最为炎热之时。
  容阿呆原本戴在头上的薄襟小帽眼下早已被汗水浸湿,一张白皙的过份的小脸上布满热汗,脸颊也晒地通红。
  小孩瞧见她了,嘴角弧度渐深:“七七。”
  容七心疼都来不及,赶紧三两步走上去。掀了他头上形同虚设的小帽,果见那底下被汗捂地湿湿的青丝。
  “阿呆,太阳这么大怎么也不回屋里等着,脸蛋也晒地通红,哎哟哟,姐姐的小心肝哟——”
  容七捧起他晒地褪壳的脸凑近了,心疼地吹吹。
  容阿呆人虽傻,但这相貌却是实打实的好看,虽只是一十四岁的少年五官并未长开――
  但容七慧眼识精,一眼便能瞧着这小子以后若是长大了,定是个祸国倾城的妖精。
  可惜可惜,生地如此一副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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