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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忠犬有点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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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达礼掀开帘子一看,惊喜的叫出声来:
“是那片绿潭!咱们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吉祥一听掀开帘子一看,不远处山涧内那一片绿油油的水方印入眼帘,让人顿时心生愉悦。
且看容宝金要镇定些,默了默,随后问江衡:
“江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却看有一人掀开了轿帘,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来。
容宝金吃了一惊,讶然而尊敬地同皇甫司文这个“不速之客”打了招呼:
“皇甫将军?车队如何停了下来,可是路上生了什么意外?”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皇甫司文瞧着她们亲切不少,这样慈眉善目的,竟也生出了些和蔼的味道,他语气里有些歉疚:
“无碍无碍,一切皆好。倒是老夫大男子一个,心思难免粗犷些,还以为这一路上都是些不怕苦不怕糙的男儿郎呢,若是方才江公子好意提醒我,我且要这样让你们脏着身子直到夏丘了!都怪老夫考虑不周,还请容姑娘见谅。”
容宝金神色复杂的望了望江衡,伶牙俐齿如她,眼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是保持了得体的笑容,同皇甫司文郑重道了谢。
而最兴奋的,显然是那两个小丫鬟,这厢便要拉着主子下去,好好地,畅畅快快的沐个欲了。
吉祥好说歹说,总算把神色萎靡的容七给拉了下去,要是这小丫鬟又机灵又得体,对付容七也有自己的一套,晓得她吃软不吃硬,便变着法儿的哄骗,容七显然没什么精神,倒也半推半就的去了。
达礼也高兴啊,高兴自家主子终于有机会好好收拾一番呢,可容宝金却反常地呆在轿子里一动不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达礼凑到她耳边问,容宝金也只是笑了笑,若有似无的看了看一边的江衡,不作答。
达礼顿时醒悟,忙有些粗暴的推了推江衡,将他推下马车去:
“江公子您且让开些,我家小姐要下轿了,谁叫您刚才非要说那番话呢?小姐显然置了气!”
江衡挑了挑眉,看了看脸色突然又变得绯红的容宝金,。就闹了大笑话不是?
且听他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心想这八面玲珑容宝金原来在这方面倒是注重的很,倒是不小心让他捡了个便宜去。
容宝金听了他这毫不避讳的笑,脸上红的更过分,一边暗自埋汰,达礼这家伙真是多嘴。
江衡也不再刁难,大方地让了开来,扯了手笑地别有意味:
“容二姑娘,请。”
若再扭扭捏捏,恐也不是容宝金该有模样,只见她理理自己的衣裙,便站了起来,又是平常容宝金该有的模样了,只是经过江衡身边时,身子却先于意始条件性的往旁边躲了一躲,好像真怕自己的味道熏着了他似的。
这使得江衡又不客气地轻笑了一声。
当然,这绿潭既是为了女子们沐浴所用,自然早已派了几位士兵前去,将四周清了场,而后便将车马队后退数百米远,给她们几人一个安心洗浴的时刻,临行前皇甫司文竟还特地叮嘱她们多多休息。
这想来也是世间头一回,数百米外有无数人,而她们却在这汪绿潭中宽衣解带,肆意寻欢,说来也是奇特,等回到京城将这段子送到有名的戏班子里有说出来,怕也是要逗得许多人乐开怀了。
当然,那俩个临危受命的小丫鬟便要兢兢业业的多,守在水边不时地四处张望着,谨防有什么不法之徒闯了过来。
容宝金早已拉了容七如水,香肩外露黑发如洗,这般在水中自在,当真如出水芙蓉,别有另一番美感。反观另一边的容七,却要憔悴的多。
这人也颓靡了好几日,容宝金先前放着她不管,也是晓得容七自小适应力极强,但凡有什么伤神劳心之事虽免不得消极颓靡一阵,但往往过不了多久,家中老三又嘻嘻哈哈恢复如初,唯独此次,这么些天了仍没好过来,这般苦大仇深,也不知从哪里受了什么刺激似得。
☆、北鹤名茶
她凑过去; 容七却突然说:
“二姐,你且离我远些,这么一对比我可生的太丑了。”
容宝金从善如流:“纵使不对比你也是丑的,有何畏惧?”
容七嘿嘿嘿笑了三声:“那倒也是。”
容宝金还是凑了过去:“说吧,最近又遇着什么烦心事了?这般魂不守舍的,难道赶走绿荷对你有如此大的影响?”
容七想; 她二姐好不容易洗上澡了; 心情定是极好极好的; 现如今竟然大发慈悲地要发挥姐妹之爱好来宽慰她来了。
容七却铁了心地; 只离她远远地,开始就着河边穿衣裳,这厢容宝金无奈一笑; 倒也不逼迫。
虽只在山间小潭,但终究还是洗上澡了不是?神清气爽半分; 余下的路程也显得不那么枯燥无聊。
容七也这么一路阴鹜地; 若有所思地到达了夏丘国。
皇甫司文依照承诺; 并未先一步回到军营; 而是先将容宝金等人安置在了临近的一座小城镇中,离着军营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十几里路,快马加鞭不足半日便能到达。
待到将他们安置妥当; 皇甫司文也正式地同容宝金道了别,只说他们在这此处有什么不便,便书信一封叫人送到军营来,届时自有人来接应。
唯一不足之处便在于; 他们所投身的小镇乃隶属于夏丘国范围之内,因而皇甫司文行动起来也诸多不便,且再三叮嘱他们万不可泄露自己乃大庆人的身份,现如今两国交战在即,民间不稳人心惶惶,若在如此敏感的时候生出什么事端,恐无法全身而退。
因着皇甫司文此人既身为赫赫有名战场上立功无数的大将军,身上总不自觉的带了些不怒自威的意思,就连从他嘴里吐出的话,听起来好像也要严肃的多。达礼便颇是忧心忡忡地,向着容宝金道:
“小姐,我且好好劝过您了吧,此番如此危险的时候便不该来这劳什子夏丘国,气候干燥害的您脸上冒了些小痘痘不说,还莫名其妙地但上了性命攸关的祸事,你且说,这便是您想要的,四处瞧瞧?”
容宝金也晓得这丫头嘴虽平日里碎了些,但那些碎碎念透藏着的真情实意也动人,但也懒地同她争辩,只幽幽地品了品方才店小二放置在桌上的茶水,道:
“谁说出来游览便一定要趁着五湖四海天下太平的时候?要我说那才真正算的上无聊,若人人都看的是一样东西,那纵使它再珍贵,也未免失了新意,现如今两国交战在即,双方也定有另外一番新局面,我们正好身处两国交界地带,正好两边都能走走看看,岂不乐哉?”
诡辩!当真诡辩!达礼气呼呼:“您啊,当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呢,这般糟蹋自个儿。”
容宝金却抿嘴回味了一下,复而又道:
“这茶味道怎如此熟悉,好似在哪里尝过似得,老三,你来试试。”
容七得了召唤也听话,当即端着那杯茶凑到鼻尖,初初闻到这股味道时容七便目露疑惑似有灵光闪过,等彷如嘴里一尝,这才如梦初醒,这分明便是那时温如沁最为喜爱的,味道有些奇特的茶。
当时只知这茶产自北鹤,却不想如今在夏丘的一处小客栈中尝到,容宝金觉得奇妙,叫了小二哥来多嘴问了一句,对方也颇是得意地答:
“如何?我家这茶同那北鹤赫赫有名的竹尖儿味道是不是无异?”
以他所言,既是‘无异’,那便说明这并非真正的竹尖儿,而是相似度极高的赝品,再一想,答案也呼之欲出。
且说这夏丘国地形多以山为主,靠黄土谋生,因而是周遭数国中数一数二的产茶大国,既是产茶大国,那想要种出类似北鹤竹尖儿的茶来也并非难事。
果然,小二哥又说了:
“放眼整个中原大陆,还没有我夏丘国种不来的茶叶,这竹尖儿虽非真正的竹尖儿,可这味道却以假乱真,就是来了个个别行家啊,恐怕也品不出什么不同来。”
语毕,一声叹息。“非也非也,你这伪竹尖儿虽与真正的竹尖儿在味道上有九成九相似,但终究还是赝品,败在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上头。”
那小二哥不甘:“哦看不出来姑娘还是个行家不成?那您且说说,我店中的竹尖儿,究竟是败在了哪一步呢?”
容七趁此机会又喝了一口,随即失望地摇了摇头:“却败在了余下的那一成里,便是其中那股极具辨别性的腥苦味。
初初尝这味道时,品尝者定皱了嘴鼻大呼不适,可若再品几口,抵过那刺人的腥甜之后,这时原来那些积攒的苦味却犹如加了什么神奇作料般,在舌蕾间巨变,生出一股犹如山间嫩叶清芽儿尖上那滴朝露般甜美之位。
此为其为何得了这‘竹尖儿’一名的原因,也是其区别于你这店中伪竹尖儿的关键所在,你们只学得了这点皮毛,得了这开头的苦味,可我这都品了好几口了,却没有一点那竹尖儿味道窜出来,小二哥你且说,你这算不算败了呢?”
何曾想,容七也有这般伶牙俐齿思维清晰而强有力地表达的时候,这么一番说下来,瞬间躁红了那小二哥的脸,有些抬不起头来:
“想不到姑娘竟是行家,竟晓得这北鹤鲜竹尖儿,真是失敬失敬。”
容七哈哈笑了两声,拂拂手便让他退下了。
容宝金可谓对她刮目相看:“想不到我容家一向好吃懒做的容老三竟也是个暗地里博览群书的主儿,当真学识渊博呢。”
容七晓得她在打趣于她,方解释道:
“ 二姐你可别再挤兑我了,你明知七七腹中空空,只不过曾听人说过着北鹤茗茶的事儿,因着那人爱它的紧,七七也有幸品过一两口,这才依葫芦画瓢,卖了买瓜呢。”
这人自然便是温如沁了,想起她,容七不免分神地想她如今一边做着温如沁,一边又做着另一个温如沁,也不知近况如何,现如今皇甫靖大战在即她可知晓?
容宝金也猜出她话里这人是谁,淡淡地挑了挑眉也不再说话,因着他们这一行需要耽搁个好几日四处游览,索性便就在这客栈住下了。
客栈里的东西虽好,但也承载了店家些许精明,总比不得自己花了钱买来的东西安心,既然她们打算常住下来,那便得花钱购置些日常用品,好好规划一下。
达礼与吉祥两人这一路上都很积极,不时便将消息打探了回来,说这城镇每三日能赶上一次市集,届时人声鼎沸定热闹的很,虽没有京城那般五光十色,若要购置些日常用品也是鼎够了。
恰好,明日便是赶集日,她们长途跋涉许久正好能趁此机会好好修整一番,明日上了市集再作打算。
两位丫鬟为主子铺好了床铺也各自安好,回房睡觉了。她们共开了四间房,两位主子各一间,两个丫鬟共享一间,而余下的江衡等人便要辛苦些,好几个大男人挤在一间房里,蒸饺子似得。
夜已深,折腾了这么好几天,众人也乏得很,皆沉沉睡去,堕入梦乡。
容七倒也很想睡下,可一闭眼,这么些天她刻意回避着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便涌了上来,将她睡意扰地全无,自然睡不着,既是睡不着,索性搬来了小板凳坐在床边,细细看着院子里黑漆漆的夜。
不知是她眼花还是如何,只瞧见一抹白衣一闪而过,容七睁大眼还揉了揉,却什么都没看见,依照以往的经验看来,的确是有什么人一闪而过了,她的眼也没有这么花,且那白衣看起来,莫名地就让她想到了温如沁。
说不定真是她呢,反正这人向来也来无影去无踪的,天地之宽她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何遑这夏丘之地还存了个皇甫靖呢。
容七这样坐到半夜,睡意没等来,却猝不及防地等来了一场夜雨。
来地匆匆忙忙,下地淅淅沥沥。
容七赶紧合上窗户未免雨水飘了进来,这般无趣地又躺回了床上,也不知耽搁到了几时才合上了眼。
第二日朦朦胧胧地醒来一看,雨竟然还在下,虽不及昨夜那般淅沥,但也有四处飘斜毛毛细雨。
容七首先想到的便是:完了,雨下成这样,这市集定是去不成了。
她这话说的也没错,可容七却还以为自己是在大庆呢,殊不知这里是夏丘。
因着夏丘气候湿热多雨,因而每处摆摊卖货之商人处都安装上了一个小蓬子,专门挡了雨水用。
这点小雨早已司空见惯,竟是没影响三天一次的市集半分。
因而虽惊讶,他们还是照常地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小天使们我要和大家商量一件事~ 因为某些三次元难以描述的原因,我思前想后决定换个文名,将现如今的《傻白甜上位记》 换掉,特来征求大家的意见,我自己也很纠结,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 如果没有~我就自己想一个,啊 纠结啊。
究竟换不换呢,如果换又该换哪个呢。
希望征求一下小天使们的意见,希望看到的小天使们邦邦我嘤嘤嘤。
☆、(必看)改名通知!!!
其他人也很惊讶; 说这夏丘国民当着爱雨不成,竟在如此天气也热火朝天地办起了市集,且还办地如此有声有色,即使是在客栈里头,也隐约能听见外面各式各样,不绝于耳的叫卖声。
既是如此; 丫鬟们也‘勉为其难’地找来了几把伞来; 假意抱怨地说这市集是不得不去了啊。容宝金自然能看出这人眼里的期盼; 心知这雨中市集; 确实对她们来说有些新鲜,于是也不阻拦了。
便也收拾收拾,求了一双底子稍厚的鞋; 带足了银两出门了。
容宝金曾在一本小说上瞧见过夏丘这个独特的文化,那书名为《历国游史》; 便是由某位畅游天下不拘一格的游者所写。
书中语言精妙; 生动诙谐; 并非单调地以就事论事的角度来书写每个国家那些值得有人观览的景点; 《历国游史》更为关注的乃是每个国家隐于那些雄伟建筑后的,那些民风民俗,代代传承且有趣的事物; 当属有意四处观览亦或正在观览诸国的游人们必备之良物。
这夏丘国的雨中市集,容宝金便是提前从此书上得来,因而今晨瞧见雨才未见一丝慌乱。
都说凡事皆以眼见为实才最好,就算是听来的; 看来的,也难免有不少缺漏,今日一见,她们才方明白了什么叫‘百闻而不如一见’。
书本上关于夏丘国雨中市集的介绍其实也不少了,整整占了一页篇幅,那位神龙摆尾的作者也极尽费心地将其细节之处描写的十分精妙,使人能不自觉地陷入其中,脑中开始想象那片美景,足以见得这作者本人对于夏丘雨中市集的喜爱。
可想象总归是想象,即使在脑中精细地将那画面与细节一字不差的绘了出来,可比起真实物景来,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直到他们真正见到了这享誉邻国的雨中市集,方感叹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一排排面上打了蜡因而并不渗水的小顶棚支在离摊主们不过两步路的地面,辅以几块数十斤重的大石将中间那根细杆围住,既可以稳稳地将那顶棚给撑住,也不至于耗费其他人力物力来。
委实是一个好方法,容宝金初初瞧见它便赞善有加,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为她所问的那个摊主乃是专门卖些女儿家首饰物品的,被问起这顶棚一事时显得有点不耐。
“小哥,你且帮我把这些首饰包起来。”
“得嘞!公子您且等等咯。”
摊主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忙接过那面值不斐的银票宝贝地塞进怀里,开始热络地为他们选起首饰来。
容宝金转过头去,并不吝啬地对江衡微微一笑,颇有些赞叹。
达礼问道:“江公子一个男人买这些东西来作甚?”
江衡也低声道:
“不买,怎么从他嘴里套着话,人家做生意的,哪里有闲情陪你唠嗑,经商之道最讲究钱货两清,说到底,也是个买卖关系。”
容七道:“万恶的奸商啊。。。。”
吉祥捂住她的嘴,叫了几声小祖宗。
这番,江衡接下了摊主递过来的首饰随意放入怀中了,这才有条不紊地道:
“这顶棚。。。。。”
话说到一半呢,方才还抗拒的很的摊主便热情地介绍了起来,那般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模样,惊地达礼目瞪口呆。
“说道这顶棚啊,那有一个人便不得不提了,这人便是阮姑姑!便是她,早年在游历夏丘时,适逢下雨。
眼瞧着百姓们无法将自己辛辛苦苦采来的货物卖出来,姑姑心怀恻隐之心,故发明了这个办法传授与夏丘众民,这才有了眼下闻名众国的夏丘雨中市集这一说,若是没有姑姑,哪里还有现在的我们啊,要知道,彼时姑姑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已经能有如此成就。”
从这位摊主说话的语气与他说出的话来看,足以显示他对他口中这位‘阮姑姑’的敬重,这人看着约莫有三十来岁,而她口中的姑姑若依着这雨中市集开始出现的时间来推的话,到如今至多不过双十,委实年轻的很。
能叫一个三十岁的男子唤作姑姑,想来也是个妙女子。
“小哥儿你说的这般起劲,那究竟这姑姑是何许人也?你唤他姑姑,莫不是他乃你家中亲戚?” 达礼的好奇心总是异常旺盛。
那摊主却叫人拂了逆鳞般:“姑姑便是姑姑!哪里是我等小商小贩能攀比的了的?姑姑并非夏丘人,身份神秘的很,见过她面的人为少数。
有人说姑姑乃是那万恶的大庆人,也有人说姑姑来自不远处的北鹤,众说纷纭,却没有准头,究竟姑姑真实身份是什么,至今也没个准信儿。”
达礼瑟缩了下,又板起身子哼了一声:“行行行,就属你那了不得的姑姑最好了,都未曾见过人家一面,捧得像尊佛似得。。。。”
她这话因着容宝金以示惩戒劈在她头上的一记手刀而阻断。一行人告别了那愤愤不平的小哥儿,继续逛了起来。
夏丘国并不地大物博如大庆,比起京城自然比不得,但胜在地处山区,都说一座山相当于一堆宝,滋育着无数生物谷,其中不乏些世人少见,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算是寻常的市集,卖的也是那些个不寻常的东西。
待到她们买齐了所需的日常用品,眼光却早已胶在了周遭摊位上,有不少颜色鲜艳的果子,还有些形状奇怪的瓜果蔬菜,那些刚从山上挖下来还带着朝露的人参娃娃也精神得很。
这给他们唯一的感觉便是一个鲜字,这市场中所有的东西便是一个鲜字足以概括,皆是来自背后几座大山的恩赐,承载了无尽的生命之力。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在这之中,达礼尤其对一种颜色艳丽的蘑菇十分感兴趣,那蘑菇小小的,配上青的红的,颜色各异的外壳,看起来精巧可爱委实十分讨人喜欢,她割舍不下,故自己掏了钱买了些。捧着那群小可爱们笑的欢实。
全然忽略了身后店家欲说还休的模样。
待到她们过足了瘾,正要启程回客栈时,容七在某个不经意地转身时,又瞧见人群中尤其突出的那抹白色身影了,纸伞挡住了她的面容,容七眯着眼睛又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是可疑,江衡突然挡在她面前:
“容三姑娘,咱们该走。”
容七对着江衡的心理阴影还未散尽,现在猝不及防地同他面对面,还是吓得往后退了不,抚着胸口念了几句经。
因着江衡这么一闹,待容七再看时,已经瞧不见那抹身影了,她觉得无趣,便也跟上去,追在她二姐屁股后头打道回府了。
离着他们落座的客栈约莫有数十米外,江衡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厉声喝了停。
容宝金问道:“怎么了江公子?”
却见江衡微微眯着眼环顾四周,向来都懒懒散散的人眼下也有了些许警觉:
“容姑娘不觉得,这附近突然多出了许多人吗?且还带着如此浓烈的外来人的味道。”
容宝金听罢觉得好笑,这人与人之间难到还分外来人和本地人的味道不成?
她定睛一看,若有似无地打量了一番四周,许是经过江衡提醒的原因,她越看有几个人越是可疑。
那些人全是些精壮男子,长相并无多特殊,身着布衣与寻常人无异,但那气息,亦或他们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小心,皆暗示了这群人身份的不凡。
“看来小客栈里,怕是来了位贵客了。”
江衡道,语气有些嘲讽。
容宝金听出他话中略微带了些不悦,也不知是因着这屋中人还是谁,莫非他已经知道里面是谁?
果然,正如江衡所预测的,在他们走往客栈乃至进了客栈这一路,皆遍布了不少这样的人,他们或四处走走瞧瞧装作寻常人,或进了客栈点了清酒小菜做掩饰,反正总带着股不自然罢了。
这又是哪位贵客光临,方能引得这么多人将四周全全包围来护着他以防意外。
上了楼,果见某间房外站了两个护卫把守着,其中一人见着她们作揖问好:
“容姑娘,你们回来了。”
容宝金挑挑眉,看来这还是一位与他们相知的贵客了。
另一人推开了门,正对着那门的小桌前坐有两人,其中一人乃是笑眼眯眯地皇甫司文,而另外一人嘛。。。。
这时容七也不疑有他地踏了进来,而后听见她二姐语气平淡地道:
“ 容宝金见过皇甫将军,七皇子。”
她那僵着的脖子猛然抬起,正好瞧见面前玄凌握紧手中酒杯朝她举了举。
容七心想,此人真乃阴魂不散也。
作者有话要说: 诸君,文名已改,纠结很久很久,然后终于确定了……哎 随意滴吐槽我吧,但请不要抛弃我233333
之后会会换封面,要是诸君看到收藏列表里突然出现了一篇陌生的文,请不要吝啬滴点进来看一看,是我呀! 是忠犬八呆的故事呀~ 莫要残忍抛弃我哟,么么哒。
望诸君理解,么么哒。
PS: 本章中出现的阮姑姑,就是存稿文《扑倒那个废柴帝》的女主啦,我很喜欢的人物,有兴趣的小天使请预收一个,么么哒。
☆、最爱的人是自己
皇甫司文会来她不意外; 何以玄凌也来了这夏丘之地,这不是在京城,且路途遥远,即使快马加鞭也怎么样需要三日以上,这便说明玄凌此趟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已计划了许久; 还有外面那些暗中护着他的侍卫; 若没有一番缜密的安排; 他们是不信的。
“坐吧; 此事我也正打算同你们好好说一下。” 皇甫司文招呼她们坐下,承德随即为他们满上几杯茶水,只见皇甫司文看了看玄凌; 稍微解释了下:
“七皇向来都对北疆战事十分关心,前几日老夫同他说起夏丘即将谋反之事; 七皇便做了与我们一道同行的决定; 只是临出发前被一些杂事耽搁; 这才晚了我们一天到达。”
他这番解释; 敷衍的成分也大,玄凌究竟为何而来,又将去往哪里皆一笔带过; 想来也是,玄凌这这等风光正盛的人,是断然没有义务同他们报备自己的行程的。
容宝虽晓得玄凌此次跟着来目的定没有这么简单,但她也懒地在里头多做文章; 因着这显然不是她该管的事情。尤其再看见容七低垂着头一副疲倦模样怕是累着了,容宝金也不再过多寒暄什么,客客气气地同那两人打了招呼,便要告辞。
容七站了起来,容宝金不经意间一瞥不觉淡然一笑,只觉得这七皇子端着茶杯望着容老三的模样有些奇怪,相反地这一次略显冷淡地的竟然是容七,与数月前完全南北颠倒。
她们回了房,将方才买的东西简单收了收,几人也不慌着回各自的房间,全俱在这一间屋子里不时说这话。
这时,达礼提出了最为关键性的一个问题:
“小姐,江公子去了哪里?”
方恍然大悟,这江衡不知从何时起便不见了踪影,究竟从何时起的呢?也算众说纷纭,达礼说自己仿佛记得是在他们进入客栈的那刻起,容宝金却觉得好像在那之前,那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公子便不见了人。
这问题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容宝金想起容七与玄凌那段曾经的‘露水情缘’,又想起这几日总精神不济的容七,收了收心思,半是打趣半是打探地问道:
“老三,现如今你这曾经的心上人同你在异国他乡相会,你且如何看待?”
容七当然不会笑眼眯眯地对她说什么开心之类的话,但她也没想到容七竟然会如此严肃地皱着眉头对她道:
“烦人。”
说罢,容七便脸色不大好地起身回房了,吉祥跟了上去。
何以短短数月的时间,能让容七对玄凌的感觉颠覆至此,看来她这妹妹啊 ,也是个在感情上非黑即白的性子,爱的相反便是恨,竟容不得半分中间地带。
容宝金笑叹,这浮生一个情字啊,当真是裹了糖衣的□□,坏了人生不说,还空填许多烦恼。
委实不值当,不值当。
“确实不值当,不值当。” 这时却从窗外传来声熟悉的感叹,江衡身手矫捷地翻窗而入,利利落落地便落了地。
他见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苦叹声:
“怎么人都走光了?那我这坛好酒要给谁喝?” 他从怀里摸出甁夏丘当地美酒,亏得他这又是翻窗又是爬树的,酒倒一点没撒。
“哎,好酒就是要大家一起喝才美味嘛。”
容宝金问:
“我方才可是一不小心讲心里话说出来了?”
江衡随意地点点头,将酒杯推到她边上,仍有一点遗憾:
“就剩咱两了,来吧,尝尝这夏丘国最为有名的女儿红。”
“女儿红?原来江公子年纪轻轻,便有了位快要出嫁的女儿了呢。”
江衡打趣道:“这又是什么劳什子的陈词滥调?谁说这等美酒便只能在嫁女当日才能喝上一回?这一生才能做上一次的买卖也委实太亏了些,不妥,不妥。
人生在世啊,便得及时行乐,有酒便喝,有肉便吃,就像你方才说的,这男女私情啊,委实劳神伤心的很,既是如此,那边不去碰触便是了。”
容宝金执起那酒杯浅抿了一口,的确酒香浓郁,回味无穷,相传这美酒女儿红乃是生了女儿的父亲在女儿出生当日便要院中埋下,待到女儿凤冠霞帔出嫁时才拿出来的好酒,味甘醇浓厚,可江衡又是哪里得来的?
许是瞧出了她的疑惑,江衡又道:
“我方才在外头眼瞧着一家屠户嫁了女儿,那家还算富余呢,尤其不缺那些个野鸡啊野兔啊。
对了,还有那几坛刚出土的美酒,那可是我隔着老远都能玩闻到的美味啊,我这人呢,就爱酒,好酒。临行前便顺带地捎了一瓶回来,放了靛银子在地上,也算有买有卖。”
这番诡辩,容宝金也懒地同他争辩一番这‘盗’与‘买’究竟不同在何处,好歹他还晓得给那屠夫留下了银子不是?若不然,那可就真正地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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