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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忠犬有点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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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定是一场梦吧,但兰子越自己也明白,那怎么会是一场梦呢,那明明是一场铁铮铮的现实,这一点他再明白不过了。
对了,那傻子最后同他说了什么。。。
“三日之内,离开京城。”
他仅仅是要他离开京城而已?费尽心思设了如此那一个圈套,一层层地将他由心至身地击倒,竟然只是为了将他赶出京城
但不管如何。。。。 他想起昨日那一场祸事竟不知不觉地又冒了一身冷汗,想起他仍在那人手中的地契,兰子越心里明白,纵使他再是不愿,他也必须一字不差地听从那人的指示。
这时,门外来了个小丫鬟在他门前说了句:
“表少爷时日不早了,该用餐了。”
兰子越看看窗外,早已日上三竿近午时,他骇然,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铜镜中映出一张惨白而无力的脸,兰子越幽幽叹声气,他出现在大厅时,容家众人已经落座等候了。
兰莺呵斥他:
“昨晚你去了何处?何以浑身酒气地叫人抬回来?”
“莺姨。。。”
容长泽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坐吧。”
兰莺瞪他一眼,后者那在小辈人前头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一点点威信都消失殆尽了。
兰子越精神不济,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了,他走到独属于自己的位置前坐下,有丫鬟为他盛满了一碗饭送来。
这时,大厅里又缓缓走出一人,兰子越第一个抬起头来发现了他,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又听到容长泽惊讶地道:
“哎?质子?今日怎么想着到大厅中用饭?最近的伙食您可还满意?”
兰子越低着头,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抖着,他感觉到有人拉开了他身边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淡淡地一笑:
“饿。”
兰莺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道:“原来如此?既然来了就快些吃,来人啊,还不快多加副碗筷。质子今日竟得闲情雅致,早知如此我便叫下人多煮几个您喜欢吃的。”
质子?什么质子一瞬间涌出的惊讶让兰子越猛然抬起头来,转过头,望着身边人。
傻子朝他微微一笑,亲和有礼。
兰子越哑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脑子里嗡嗡嗡地,就连兰莺对他的呵斥也再听不进了。
原来他才是容府那个被藏起来的人——北鹤质子!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黑了几分。
“砰——”地一声,兰子越丝毫不犹豫地将眼前紧闭的房门大力踢开,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轻呵一声进去,一脚揣在屋中小桌上,可怜的桌子应声倒地发出重重声响。
他复而走到梳妆台前,一眼便瞧见那熟悉的簪子。。。兰子越怒火难遏,只听啪的一声翠响,手中簪子碎成两半。
“表少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回过头来,面色阴鹜地朝她走过去,在绿荷还未反应之际伸手扼住她喉咙,用了气力。她在他手下痛苦地呜咽着,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
“表,表少爷?”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亦朝着酱紫转变。兰子越又重重掐了她一次,这才猛地放了手。
绿荷双脚一软倒在地,一手扶着犯了青紫的脖子重重地咳了几声。
“你这个贱人!竟敢骗我!”
“表少爷?” 她侧面略带不解。
“还想装蒜!那傻子分明就是北鹤朝质子,什么照看屋子的奴仆,什么百无一用的傻子,分明是弥天大谎!你可知,就因为你,我被他傻子戏弄到了什么地步?”
绿荷顿了顿,脸色微变:“你怎么会。。。。” 她随后又有些急迫地问道:
“你说他捉弄了你?是那种捉弄你们之间究竟——啊——”
兰子越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揪住她的发往上提,口中喃喃: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一开始便存心骗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吧,你也想要我兰子越身败名裂,你们都是这样恶毒的人呢,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他存心要置我于死地。。。。我不会放过你。。。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他完全失了理智,脑中只有绿荷竟然背叛了他,欺骗了他的想法,已然将这所有的错归咎于小丫鬟一人身上。
绿荷啊的一声痛苦叫出来,感觉兰子越就这样拖着她要把她带到何处去,她有些慌了,开始大声疾呼,兰子越又掩住她口鼻,拖着她的身体出了门。
“呜呜呜呜——” 她剧烈地反抗,无奈男子与女子之间力总归悬殊,纵使她已然用尽了全力,任然无法撼动兰子越一分。
“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这个贱人。” 兰子越仍在喃喃。
作者有话要说: 呆哥发威了233333
☆、你想要吗?
他一眼望过去; 发现傻子正好也在看着他。
他骇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这绝非是一个傻子能有的眼神!
这般锐利,与其中深含着的的。。。如同头顶恶冠的毒蛇,静静蛰伏着,等待着他的猎物上钩; 默默地; 却一发致命地; 欲给他最后一击。
兰子越突然有些语塞; 那般突然被恐惧支配了的感觉使他莫名地,说不出话来,究竟是气急; 还是当真惊恐,他也有些分不清了。
“你想要吗?”
他抬起头来; 发现傻子伸出纤长手指靠近烛火; 在他手中; 脆弱的地契因着火光灼人的温度摇摇曳曳; 好似下一秒,那火苗即将化身为龙,一口将其吞下; 就连渣渣都不留下。
兰子越发出一声几近哀嚎的呐喊:“不要!不要!给我放下!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傻子!”
那手当真移开了一点点,又问道:“你想要吗?”
这样一番折腾,兰子越发现自己早已出了一身冷汗,方才那一吼也好像带走了他所有力气般; 他的声音嘶哑:
“想。。。”
“可我不想。” 与他的急躁想必,那傻子真的太镇定了。不,与其说那是一种镇定,还不如说他根本就不在意。过分悠闲地,好像真的在同他商量着一件一如平常的小事般。
傻子说完那话,又慢慢地,将那迭地契凑近了烛光,兰子越惊恐万分,眼睁睁看着它们染上火苗,开始肆意燃烧。
“不要!!!!!!!!!!” 兰子越厉声尖叫,几乎是癫狂地,冲过去,但他走了不过半步,已被江衡毫不留情地再次踹翻在地。
因着他的动作,蜡烛又熄灭了,兰子越心跳漏了一拍、
黑暗中,他听到有人说:
“真是可惜呢,只烧掉了三四间房,江衡。”
“哎,都怪我都怪我。” 江衡这样答道。
兰子越已经无暇顾及他们在说些什么了,他周身冰凉,但五脏里却如同着了火般炽热,这样冰火两重天之间,他觉得自己估计要因着心力衰竭而死。
再然后他突然被一股从内外而散出的恐怖给替代,只因他真的相信,若是没有方才那一下,那傻子真的会毫不在意地,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兰家百年基业给付之一炬。
他真的会的!他真的会的!
“求,求求你,求求你。” 这一刻,兰子越再也忍耐不住了,黑暗中他谁也看不清,这更加加深了他内心惧意,她再也忍不住了,什么少年心性也好,傲娇自满也好,此刻再不算什么。
他开始跪地求饶,而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兰子越了。。。。。他认了栽,他,竟然向平日里那任他揉弄的傻子妥协,丢盔弃甲地跪地求饶。
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想要吗?” 黑暗中,他又听到傻子这样问他了。
而这一次,兰子越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
“想,想!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还给我,我为你做牛做马!做奴仆。。。。”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他到底还想要什么?
“我我我,我再也不欺负容疯子了!我再也,再也不会去
找绿荷,再也不来赌坊。。。求求你,把我的地契还给我,要是没有这个,我爹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犹记得他爹在临行前对他百般叮咛这地契可万万不能有何差错。。。当时他还略微不耐地,拍着胸脯向他爹保证。。。可现如今!
“哎,表少爷当真如此听话?说到做到?” 江衡双手环胸,戏谑地问道。
“当真!当真!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啧啧啧,当真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呢。” 他又感慨一声。
兰子越只木讷地点头。
他默默地等着,终等到了那一直坐着的人站起了身来,他走近他,极其缓慢地,兰子越身子僵硬不可自持,来人走到他身边。
很高,尤其在兰子越以这样卑微的姿势看着他,越发显得这傻子身材之颀长,但他却十分的瘦,几乎快到病态地瘦。
他低下了身子,兰子越终得以与他平视了。有人在他耳边轻言:
“三日之内,离开京城。”
他好像连点头应允的力气也没有了。
一叠还泛着股焦味的东西落在他怀中,兰子越几乎是一瞬间便跌倒在地,身子软到再无他力支撑。
“晕倒了,怎么办?” 江衡托腮,状似疑惑地问道。
“没道理啊,这样就妥协了?啧啧啧,这才不过烧他几间屋子就吓成这样?真正可怕都还没出来呢,就已经丢盔弃甲摇尾乞怜至此,真乃罪过罪过。”
“行了,送回去吧。”
“哎!” 江衡得令,响亮地应了一声。
兰子越连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因而当他猛地惊醒时,做的一件事便伸进怀中,指间触到那熟悉的东西时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在他怀里的,只有约莫一半的地契,剩下的还在那傻子手里,江衡告诉他,剩下的一半在他出城外五十里处,会有人为他送来。
那定是一场梦吧。。。一场他恨不得早一分早一秒,迫切地想要醒来的梦。梦里有穷凶极恶杀人于无形的猛兽,还有人不停地玩弄他,肆意地羞辱他,享受着他摆尾乞怜的模样。
那定是一场梦吧,但兰子越自己也明白,那怎么会是一场梦呢,那明明是一场铁铮铮的现实,这一点他再明白不过了。
对了,那傻子最后同他说了什么。。。
“三日之内,离开京城。”
他仅仅是要他离开京城而已?费尽心思设了如此那一个圈套,一层层地将他由心至身地击倒,竟然只是为了将他赶出京城
但不管如何。。。。 他想起昨日那一场祸事竟不知不觉地又冒了一身冷汗,想起他仍在那人手中的地契,兰子越心里明白,纵使他再是不愿,他也必须一字不差地听从那人的指示。
这时,门外来了个小丫鬟在他门前说了句:
“表少爷时日不早了,该用餐了。”
兰子越看看窗外,早已日上三竿近午时,他骇然,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铜镜中映出一张惨白而无力的脸,兰子越幽幽叹声气,他出现在大厅时,容家众人已经落座等候了。
兰莺呵斥他:
“昨晚你去了何处?何以浑身酒气地叫人抬回来?”
“莺姨。。。”
容长泽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坐吧。”
兰莺瞪他一眼,后者那在小辈人前头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一点点威信都消失殆尽了。
兰子越精神不济,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了,他走到独属于自己的位置前坐下,有丫鬟为他盛满了一碗饭送来。
这时,大厅里又缓缓走出一人,兰子越第一个抬起头来发现了他,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又听到容长泽惊讶地道:
“哎?质子?今日怎么想着到大厅中用饭?最近的伙食您可还满意?”
兰子越低着头,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抖着,他感觉到有人拉开了他身边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淡淡地一笑:
“饿。”
兰莺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道:“原来如此?既然来了就快些吃,来人啊,还不快多加副碗筷。质子今日竟得闲情雅致,早知如此我便叫下人多煮几个您喜欢吃的。”
质子?什么质子一瞬间涌出的惊讶让兰子越猛然抬起头来,转过头,望着身边人。
傻子朝他微微一笑,亲和有礼。
兰子越哑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脑子里嗡嗡嗡地,就连兰莺对他的呵斥也再听不进了。
原来他才是容府那个被藏起来的人——北鹤质子!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黑了几分。
“砰——”地一声,兰子越丝毫不犹豫地将眼前紧闭的房门大力踢开,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轻呵一声进去,一脚揣在屋中小桌上,可怜的桌子应声倒地发出重重声响。
他复而走到梳妆台前,一眼便瞧见那熟悉的簪子。。。兰子越怒火难遏,只听啪的一声翠响,手中簪子碎成两半。
“表少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回过头来,面色阴鹜地朝她走过去,在绿荷还未反应之际伸手扼住她喉咙,用了气力。她在他手下痛苦地呜咽着,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
“表,表少爷?”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亦朝着酱紫转变。兰子越又重重掐了她一次,这才猛地放了手。
绿荷双脚一软倒在地,一手扶着犯了青紫的脖子重重地咳了几声。
“你这个贱人!竟敢骗我!”
“表少爷?” 她侧面略带不解。
“还想装蒜!那傻子分明就是北鹤朝质子,什么照看屋子的奴仆,什么百无一用的傻子,分明是弥天大谎!你可知,就因为你,我被他傻子戏弄到了什么地步?”
绿荷顿了顿,脸色微变:“你怎么会。。。。” 她随后又有些急迫地问道:
“你说他捉弄了你?是那种捉弄你们之间究竟——啊——”
兰子越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揪住她的发往上提,口中喃喃: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一开始便存心骗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吧,你也想要我兰子越身败名裂,你们都是这样恶毒的人呢,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他存心要置我于死地。。。。我不会放过你。。。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他完全失了理智,脑中只有绿荷竟然背叛了他,欺骗了他的想法,已然将这所有的错归咎于小丫鬟一人身上。
绿荷啊的一声痛苦叫出来,感觉兰子越就这样拖着她要把她带到何处去,她有些慌了,开始大声疾呼,兰子越又掩住她口鼻,拖着她的身体出了门。
“呜呜呜呜——” 她剧烈地反抗,无奈男子与女子之间力总归悬殊,纵使她已然用尽了全力,任然无法撼动兰子越一分。
“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这个贱人。” 兰子越仍在喃喃。
作者有话要说: 呆哥发威了233333
☆、与高岭花大战三百回合
他们走过无人的院子; 马上便要出府,绿荷挣扎地更甚,因着她知道,若她想要求救那便只有趁着此时兰子越还未出府尚且有所忌惮的时候,若是他们出了府,兰子越此刻又正怒火冲天; 那她定死定了!
可惜; 他们这一路竟然出其地顺畅; 或许是因着兰子越选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 或许是因为有人瞧见了却不敢吱声,一路上,从未有人出来制止过他。
兰子越见状更加癫狂了; 尤其绿荷在瞧见空无一人的门口时,更加绝望了。
她被人用绳子粗鲁地绑着; 有人将她用力推倒在地; 她嘴里塞满了泛着臭气的抹布说不出话来; 只一脸惊恐地瞧着眼前人; 不放弃地’呜呜呜‘求救。
“孙妈妈你且看看这贱人在你们飘香楼能卖到那个价钱?”
在兰子越说完这话后,有一衣着艳丽,年纪约莫四十来岁但仍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妈妈走来; 尖细而苍白的手指捏着她下巴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 脸蛋儿嘛,倒是不错,在我楼里勉强算得上中上,”
她又瞧瞧她的手:
“可这生了老茧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女儿家可不止脑袋上这一张脸; 但凡能让人瞧见的地方都是自己的脸面,这手嘛。。。怕是接不到什么好客人。”
“呵,这好说。” 兰子越嗤笑一声恶狠狠瞧她一眼:
“正合我意不是?我这丫鬟啊不要钱,就是免费送来你楼里玩玩,据我所知,这飘香楼里护卫少说也有二十来人罢?何不叫他们来玩玩?放松放松?”
“呜呜呜呜——” 床上人果不其然开始挣扎、
绿荷听此骇极,暗叹声这兰子越当真一点情分也不念,竟然,竟然连如此丧心病狂之事都能做出?
孙妈妈掩嘴一笑,又瞧了她一眼:
“这丫头再怎么也说也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我这楼里的可都是些山野莽夫没轻没重的,兰公子当真忍心?”
“哎,这贱人皮厚就是欠收拾,我有什么可惜的?贱蹄子倔强的紧,品行不端,我且看看孙妈妈能否治的了她,让她明白,有些人可不是她惹得起的。哼!”
孙妈妈轻声出声:“女娃娃脾气倔自然不行,既然兰公子坚持,那妈妈也不推脱了,你且待我去细细细细准备一番,而您吗。。。老规矩?”
兰子越嘿嘿嘿笑了三声:“还是孙妈妈懂我,老规矩!哎慢着,我这房可要挨着这间,我可得好好听听这贱人是如何被修理的。”
“自然,自然,那兰公子就这边请了。”
“哈哈哈”
两人嬉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走出了屋子。她感觉到屋外站了一人对她严加看管。
绿荷像是接受了现实般,抵抗地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在这千钧一发危难之际,她却心思一转想到另外一件事上。
她想起方才兰子越喃喃的话,强烈好奇究竟昨日兰子越同容阿呆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兰子越又遭了哪般戏弄。。。。
退一步,即使兰子越不肯将真相告知,但依照他说那话的语气与表情,绿荷至少能肯定一点。
容阿呆果然并不只是一个傻子如此简单。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又开始灼热地烧了起来。
“绿荷,绿荷。”
容阿呆啊容阿呆,究竟何时你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来。
“绿荷!”
谁,谁在叫她?她猛然惊醒,挣扎着自床上坐起,床边忽地露出个小脑袋来,来人又道:
“替我看着门边,把着风!”
“小,小姐。。。” 绿荷怔怔地叫了声,所幸她也听懂了容七的话,忙看向那紧闭的房门,外头的人影站得笔直,没有要进来的想法。
容七呼哧呼哧,终于将腿费劲地送进来,整个人极其不优雅地跌落在此,幸好未碰倒什么桌椅板凳发出声响。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来到床边弯腰低头开始解小丫鬟身上绳子,半响又无奈抬头,额角染上薄汗问道:
“何以这绳子如此难解?”
好嘛,问了她她也不知道。容七认命地继续埋头苦干,好不容易把那绳子给一点点解开了,她一抬头,又不小心撞上床边,钻心地疼。
容七啊了一声,随后又赶紧闭上嘴,透过屋中投影能瞧见外头两人动了动身子,她屏息以待,万幸那两人在那之后便再无其他动作。
她朝着重获自由的绿荷招招手示意她到窗边来,凑进了一看原来在那里连了条长长的绳子,这便是容七何以能一人爬上这三楼高地方的秘诀。
容七指了指那绳子,绿荷瞬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心中虽有好多疑惑未解但也晓得此刻情况特殊,由不得她迟疑半分,当下果敢地抓住绳子的一头,两脚摸索着开始往下。
容七顿了顿,道:
“你倒也真是勇敢,我可是下了多大决心才敢碰这绳子的。”
绿荷扯了扯嘴角若有似无地一笑。
两人就靠着这么一根绳子,一言不发地,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来,原来那窗户下头正对的,恰好是飘香楼后门边上,在那附近有一能通人的,俗称狗洞的东西。
两人通过那洞终得以逃出生天,到了热乎的大街上。
绿荷只跟在她后头,平常也是个多嘴丫鬟,此刻却反常的很,只是默默地跟着容七,也不问她究竟要去哪里,又要到何处去。
容七则在前头默默地走着,背着手,悠悠然,走过一处卖糖葫芦的地方竟还从怀里摸出前来买了两串问她要不要。
她眼下哪里是能心平气和吃糖葫芦的心情呢,当下摆摆头说不要,容七听了也不劝,甚至还有些高兴模样,只见她将两串糖葫芦都塞到了嘴里,一张嘴撑地险些没哈喇子流满地。
绿荷跟在她后头,突然又有些看不透她了。
她原来一直都把容七看成府上最为疯癫之人,见着谁都笑眼眯眯的,但到了真要使些坏心思恶作剧的时候又毫不手软。
她甚至于是有些嫉妒这个小姐的,极度她每天活的多简单啊,好像什么事情摆在容七面前都被削去了棱角,只剩下好的那面。
但正是这份看似随意的洒脱,却让绿荷打心眼里对容七带了一股怪异之感。容七是习惯了这样的行为方式的,凡事笑脸相迎,其中好坏在心底自有定夺,而这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为了躲避现实自欺欺人的方式罢了。
她以前恨容七外表看似刚强实则软弱,但每每她这样认为的时候,容七又总会做出个破天荒的出阁事打破她这一想法。
容七其实与平常人无异,又或者说她比平常人更为普通。
模样并不出众,性格也不见得有多讨喜,怕的东西很多,怕火,也怕其他,每每她窥见容七心中的懦弱与胆怯正要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时。容七偏偏又能不动声色地,打破她这一幻想。
譬如今日,她知晓她是有些惧高的,正如容七自己随口说的,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爬上了三楼、但她却也做到了,无论如何抱怨也好,事后无力也好,容七总能这样一次次地,打破她曾对她有过的固有印象。
而最可怕的是,当她终开始打心眼里敬佩并且喜爱容七时,那人又变成了寻常模样,贪生怕死,却又骁勇而无所畏惧。
真让人恨地牙痒痒,绿荷总认为容七是在装傻的,因而这才一次次地戏弄她,愚弄她,给她一颗糖后,转眼又给她一皮鞭。
她猜不透她,因而这才嫉妒她,恨她。
“小姐,你便不想问问我何以会被表少爷如此对待?”
“你稍等——”
容七回过头来打断她,绿荷疑惑地看她,却见容七凝神聚目,看着远方某一处瞧了半天,她跟着看过去,只见在他们不远处,立有一人。
绿荷觉得这人有些严肃总瞧着在哪里见过似的,她想了半天,故想起某一日,那人随着大名鼎鼎七皇子来过他们府上,是玄凌身边的人。
容七幽幽叹口气,趁着来人还心平气和没有催促她前,赶紧把剩下的糖葫芦满满当当地塞了一嘴,一张脸鼓鼓囊囊的,她被嘴里东西顶地哎哎哎的叫着。
人家都是囫囵吞枣,到了她这儿就变成囫囵吞。。。。糖葫芦了。
好不容易把那群酸酸甜甜小可爱们咽下去了,容七对着绿荷道:
“你先回府好生休息。若我爹问题我来就说我在外头玩耍。”
也不等小丫鬟回应,她便朝着那人走过去了。
“想到怎么差遣我了?” 她问
“上车吧。容姑娘。” 承德这样说道。
完了,最后一丝希冀破灭,容七捂脸呜呜呜。
她想啊,这一场名为玄凌的鸿门宴,她是不得不去了。
――――――
容七苦中作乐,心想这高岭之花还算有点良心呢,还晓得市集上离宁王府路途遥远,特地派了承德来请她,而不是随随便便叫个人来,她自个儿找去呢。
且做的还是王府里头金光闪闪的马车哩,容七还是满足了。
一路无言,承德本就不喜她,若是容七不开口,他也懒地同她说话。
路过那幽深宽敞的院子时,她远远地瞧见玄凌,又坐在哪里看着某一卷卷轴了。
“主子。” 承德叫了他一声,才见他不急不缓地抬起头来。
容七心里腹诽,这人是又在摆架子了,她便不信自己这么大一个人站在他眼前他看不到,主子就是主子,万般事都得有奴才指引着,当真金贵得紧。
“来了?” 他优雅地收起书中卷轴,执起桌边细绳将至绑近,承德接过去说了句:“奴才这便拿去放好。” 便理所当然地退场了。
容七点点头:“不知七皇子今日叫容七来,所为何事呢?”
她心里却想,反正早晚都要遭这么一趟的不如早死早超生,早日将欠他的人情给还了,以后这交集是越来越好才是。
“跟我来。” 玄凌并不正面回答他,反而起了身,走向了某处。
见她没跟上来,玄凌又偏过头来轻轻看她一眼,容七一个机灵,忙屁颠屁颠儿的跟了上去。
好吧,玄凌竟带他回了自己的房间,之所以容七能如此确定,自然是因为。。。。她着实对这地方太熟悉了啊。
时光往前推,容七也懒地再说她那些年做过的那些个荒唐事了。
面前的屋子一如既往,简洁却不简单,处处可见的小心机与华贵,奢华却不张扬,一如玄凌本人。
但现在容七更关心的是,玄凌何以会‘主动’地,让她入了他的房间,要知道,这要是搁在上辈子,这地方绝对是玄凌的禁区,她别说是踏进来了,就是偶尔路过都要叫人‘客气’地请走。
当然,容七上辈子也没有这么老实总能偷溜着摸进来就是了。
因而,她又觉得不对劲了啊。。。。。
真的真的,太不对劲了。
“坐吧。” 玄凌道
容七听话的很,当场就坐下了。
“起来,坐另外一个。” 玄凌又面无表情地道。
容七:“。。。。。。”
好吧,即使重活一世来看,玄凌身上那些个臭毛病仍然惹人厌的紧啊。
她与玄凌面对面地坐着,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玄凌话少是天性,容七话少,却是因为她压根找不到什么话要同他讲,亦或她根本就没了死皮赖脸求着他说话的欲望。
要说世间一个情字总叫人失了理智呢,清醒了的容七方才明白上辈子她在玄凌面前,是多么恬不知耻,失了心智。
哎,在她一片唏嘘中,一股难以忽视地香味窜入鼻尖。
容七定睛一看,乖乖,何以这桌上平白无敌地竟多出来这么多道美味佳肴?
且这些菜,无一例外地都是她最爱吃的。
什么红烧肉糖醋里脊小鸡炖蘑菇东坡肘子啦。。。。。
最后一道照烧丸子被摆上桌后,来时仆人将门随手一关,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二人了。
玄凌将碗筷推到她眼前,道:
“吃吧。”
容七义正言辞:“不好意思这些菜我都不爱吃。”
玄凌又瞪她一眼,容七手一抖忙拾起筷子颤颤巍巍地为自己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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