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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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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上了一层晶莹的白霜。冉子晚拍马向前继续走着,直到远处一块巨大的界碑,她才跳下马。忍不住用冻得通红的玉手轻轻滑过界碑上的纹路,低吟道:“无名山!”

    冉子晚心底升起丝丝雀跃,冻得通红的手指一次一次的拂过界碑上的三个字,已然忘却寒冷。只是当冉子晚抬眸望向远处……才发现此处除了无名山的界碑,并未见到云山的界碑。冉子晚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却是被身后忽然想起的声音惊得一个趔趄。

    “再往前,便是云山地界了!”一抹近乎霜雪的声音忽然想起,冉子晚一个不防便被一股气线定在了原地:“你真的……非去不可么?”

    此处近乎苦寒之地,一路走来人烟已是越来越稀少。冉子晚不曾想在此地还会有人出现,这个人似乎还知道她所要去往何地。冉子晚脱口而出,那人的气息带着丝丝冷冽。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以为躲在暗处的那人会是云起……可冷冽与清寒不同。来人的周身不带一丝温度,更无丝毫情绪:“你是什么人?”

    “最不想见到你的人!”一身雪华的声音之中,回答的直接干脆。甚至难得一丝敷衍,很是随意。

    “那你还来……犯贱!”冉子晚更是不客气,身子左右动了动,始终无法冲开那人的布下的屏障。冉子晚用力向前,却像是被一层屏障隔绝在外一般,丝毫前进不得:“放开我!”

    “放开你?”

    “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

    “落儿栽到你的手里,算是你巧用心机。可我不是他……呵呵……”

    “落儿?”

    “怎么这么快……郡主便不记得骊山离落了么!”

    “你是骊山的人?”冉子晚心底大叫不好,听这人的意思。他定然是在她冉子晚对着离落出手的时候,就隐在暗处了。而以离落的修为都不曾发觉,那足以说明此人的修为更是在离落之上……

    “在这地界,除了骊山……谁还会千里迢迢关心你的死活?”

    “骊山……”

    “师父让我带你回去!”

    “你是……骊山掌门师兄离崇……”

    “呵呵……还不算太笨!”

    “骊山我会去,只是在这之前……云山之路志在必行!”冉子晚倔强地扬起了下巴:“还望崇师兄见谅!”

    “呵呵……师父出关前,你最好在骊山!”离崇并未接下冉子晚坚持去云山的话,只是淡然的说明来意,仿佛一句与此无关的废话都不愿多说。

    
  
  
  
第392章 近乎死过

  
    “师父他老人家会明白我的!”冉子晚想起骊元那个倔老头,心底倒是没了几分底气。自从花宴之上,骊山老人骊元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前收了她这个病秧子入了骊山做关门弟子,冉子晚还不曾真的到骊山拜访过。

    冉子晚话落,离崇难得的抬起眼眸,看向冉子晚的眸色变得越来越幽深,仿佛在穿越时光一般:“你终究……还是做了同样的选择?”

    终究?这是冉子晚第二次听到这个词!第一次是在离落的口中,第二次是离崇的口中……

    离崇刚刚跟她说:冉子晚你终究做了同样的选择?

    离落之前却说在你心底……他终究还是与旁人不同?

    冉子晚陡然转身,眉眼深深的看向离崇:“终究?”

    “是终究……哪怕重新来过,你的选择到底还是他!而最后的结局……你终究还是会死在这片苍茫的冰雪之间!”离崇嘴角微微扬起,墨色的眼眸看向云山的高阳:“看来师父的苦心……”

    离崇说她会死在冰雪之间?冉子晚抬眸看向绵延无边际的苍茫雪域。若想抵达云山,定然要翻越冰雪。而此处雪域一眼望不到边际,如果真如离崇所说她终究会埋身于此……

    冉子晚嘴角微微勾起,转而看向离崇:“从前……我死过一次么?”

    “……”离崇默然地点了点头:“没想到重来一次,结局却还是一样的!”

    数月之前,冉子晚只记得自己津门桥上转醒,自己带着另一世界的记忆……活在了端王府病女冉子晚的身上,那时候她忘却前尘,风倾也好,玄歌也罢……对于那时候的她而言,都是初次相识。一直背负着病秧子的流言,拖着羸弱不堪的病躯经历了名门华宴……帝都纠葛!直到远嫁东洲花期之前,玄歌要了她的身子……三天三夜的痴缠之间,他自愿被流云封禁反噬只为引其灵力为她续命!只是在二人交合之前,药无伤分别对二人用了迷幻散。原本在药王宗传人药无伤的预期之中,玄歌醒来之后不会记得与冉子晚那三天三夜的风流韵事,她冉子晚也更不应该记得!可偏偏……冉子晚大病月余之后的脑海深处,尽是玄歌的影像。软榻之上玄歌索取挺进,书房桌案……她横跨在玄歌腰间……

    三天三夜,不死不休!她却都是记得的!只是在记忆的最初,她只记得玄歌额间的流云印记,记不起他的名讳……直到花期予将花家探查的一切别有目的的告诉了她,冉子晚才蓦然地低吟着玄歌的名讳……也是花期予告诉她,玄歌为了她重回云山,做回云起!而花期予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在冉子晚灵魂深处撕开了一条口子……在那股来自玄歌身体的灵气更加使得冉子晚之于往事记忆犹如洪水一般倾泻开来!此时的冉子晚不止记得津门桥醒来之后的纠葛,连带着过往也有着星星点点的印象……确如离崇所说,在这片冰雪之地,她近乎死过……只是近乎死过!

    “如果结局还是一样,师兄可会再来?”冉子晚娇俏地看向离崇,冰雪之域她曾记得离崇怀抱着她的娇躯那声痛彻心扉的怆然。

    “不会!”离崇背转过身身子,看也不看冉子晚娇媚的容颜:“我再不会踏进这片雪域,也不会面对那样的你!”

    “离崇师兄……之于骊山,我是不孝的子孙!以后骊山的一切都有老师兄了!”冉子晚转身迈向雪域,她知道离崇不会跟来。她也知道她第一次见到骊山老人并不是在花宴之上……因为她早在幼年游历东洲时,便隐匿地拜入了骊山门下!而骊元之所以在花宴之上收她为关门弟子,其实是等于昭告天下……她冉子晚是骊山弟子。若有人再想动她,自然要顾念骊山的势力。说到底,离崇也好……骊山老人也好……这天下与她相关的人,都希望她能重新活着。希望她能逆转上一世的结局,哪怕远嫁东洲花期,他们也希望他冉子晚不要再踏入这片雪域……可偏偏,她还是来了!

    “之于无心之人,空付深情……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离崇的话像是再说冉子晚,却更像是再回望自己。

    冉子晚继续向前走着,脚下冰雪泛着晶莹的颜色。透着冰雪将冉子晚的容颜掩映的如玉一般剔透,她就那样无言的望着云山的方向,心底确实黯然皱起。之于无心之人,再如何情深一片,也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世间大道无数,之于一个情字,又有几人能真的参透?世间关隘千万,之于一道情关,又有几人可以毫发无损?

    “云山云起已然开启了流云印记,就算你去了……也是枉然!他……弃情绝爱,你于他还不如东洲的花玲珑!”离崇看着冉子晚踏上雪域的双足,眸底带着些许讥讽,俊颜上些许声嘶力竭。

    冉子晚心头一紧,她的确不知现如今的云起是何许模样。她只以为他永远都会是南暖殿偏殿上那个望着夜空的少年,她唤他为玄歌……曾经在天。朝帝都城,花玲珑不止一次的说过。若是玄歌重回云山做回云起,她才是云起心念之人。而那时候冉子晚只以为玄歌一生都不会回云山,他会如过去的十几年里一直为她困守南暖殿,留在忠亲王府做他的玄小王爷:“花玲珑去了云山?”

    “早在你出嫁离开帝都城的当天,玄歌被护送折返韫地,而她也便只身去了云山……如今可能已经到了云宫了!”离落看着眼前的女子秀眉微蹙,眼中倒影的却像是自己的影子:“她并非善类……之于云起,她势在必得!若不是为了让玄歌做回云起,好唤起云起之于她花玲珑的记忆……你以为花氏这对姐妹会轻易让你与玄歌……她们知道,只有你才能让玄歌自愿束手被云山的流云封禁反噬,也只有反噬之后……玄歌才会弃情绝爱,做回云起!”

    
  
  
  
第393章 没人知道

  
    “花玲珑……”冉子晚之所以选择在东海之滨离开花期,折返去云山。并不是因为她全然相信了花家小主花期予的话,却是因为在冉子晚的脑海深处……全然是玄歌的影子,是他额间涌动的流云印记,是床头书房她于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梦境。许多事在脑海中无法清晰浮现,她甚至不知道那几日几夜的缠绵是否真切,她只是觉得她该去找他。只是花玲珑……她无数次的听这个女子说,如果玄歌做回云起便会顾念她与他的过往!而这个过往……冉子晚咬了咬下唇,之于云起她冉子晚又到底算什么?

    “早在十年之前,花家嫡出女儿花玲珑爱慕云山少主云起的事便传尽天下。至少之于云宫,那时候便有她的影子……”离崇轻笑着转过身背对着冉子晚,云淡风轻般的继续说道:“只是不知为何……云起突然消失,连云山老族主都无法觅得他的藏身之处。当时云山震怒之下,只以花家嫡女花玲珑诱拐云山少主为名,威慑东洲花家。而花玲珑也因为擅入云山被花家家主放逐在琼岛幽禁数载……她也算是为了云起背负了不少的情分!”

    冉子晚垂眸看向脚尖,心思仿佛飞跃万水千山。十年之前,忠亲王府的竹林之下,她初次遇见还自称是云起的玄歌……后来,便是十年相伴!

    “若不是云起被隐匿……忠亲王府,以当时花家与云山的形势……云起与花玲珑或许也是一段姻缘!”离崇继续着,像是要让冉子晚对云起死心。

    “他……为何会去天。朝?”冉子晚声音有些发颤,却是强忍着不曾抬头。

    “没人知道因由,如今……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了!必定当年他的流云印记被封禁,而如今被开启……之间,他终究还是回了云山!弃情绝爱……呵呵……”

    “如果……如果他还记得……天。朝……记得忠亲王府……记得……我……”冉子晚的声音十分微弱,最后一个字就像是卡在喉咙一般无法下咽。

    “记得?呵呵……他当然记得天。朝,记得玄氏……甚至记得这天下间的一切,包括你这个王侯病女……弃情绝爱,他记得一切,心底却是空无情字!”

    “那……花玲珑与他之间的过往,他也不记得是不是?”冉子晚追问之间,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她早该知道的,如今的云起于她不过是陌路。可偏偏她就是想去云山,想再见见那个人!

    “花玲珑……要的不是情爱!十年前不是,如今也一样……天下人都知道她最爱的只是云宫最显赫的那个位置……而你,要的比她要多。你想要他的心!可偏偏……云起无心!”

    “……无心……无心……”冉子晚低低呢喃着。

    “回骊山吧!你若再固执向前……便是不归之路!”原本背对着冉子晚的离崇在听到那蚊蝇一般低喃时,身子微微一叹。

    “离崇师兄请回吧!晚儿心意已决!”冉子晚截住离崇接下来的话,却是再次倔强地朝着雪域的深处缓步地走着。也许……她真的会再次死在此处,可她知道这是她心底的必经之路!

    “你还是愿意为了他去死?”看着冉子晚不曾停下的桀骜身影,离崇瞬间出手,无形之中将一条银链般的束带抛掷高空,瞬间便缠绕在冉子晚的腰间僵持着:“跟我回去!”

    离崇紧紧拉拽着手中的银链,眼见着银链随着冉子晚的挣扎而越发收紧的结扣。她还是那般倔强,还是那般的让他不知所措……可偏偏他厌极了这样的画面,就像是永远跨不回去的那个从前。

    冉子晚的身子随着离崇手上的动作,变得动弹不得。看上去明明纤细柔软的银链此刻却是有着力压千钧的力量,冉子晚望着身前一望无垠的雪域,像是在等待……等待那个人出现!就如天。朝帝都城时一般,那个人随时都可能出现!出现在她最困窘的时刻,出现在她百无聊赖的日常……甚至出现在她的梦中,无时无刻就那样守在她的身侧!

    “离崇师兄……连你也要强迫晚儿么?”冉子晚脚下运足内力,一步也不肯想让。柔美的容颜上数不尽的义无返顾:“如果……我真的走不出这片雪域,葬身于此……我也认了!”

    冉子晚望着远方,而离崇一直望着眼前的女子。苍茫之间,离崇的俊颜泛着冰冷,女子的眉眼间尽是执拗。霜雪之间,他们就这样僵持着……青丝在北风中随风起舞,柔美的容颜被霜雪寒冻得双颊嫣红。玲珑有致的身姿在银链的禁锢下越发显得婀娜多情,女子桀骜不驯地望着远处……除了一身破败的褴褛衣裙,冉子晚依旧美的不可方物,万物俯首。

    “如果……是他不想见你呢?”离崇的声调骤然报告了几度,不用明说……离崇口中那个所谓的他便是曾经的玄歌,如今的云起。

    “……”冉子晚神色骤然凝滞,他……云起不想见她?

    “之于这片雪域,他早已在另一端种下了结界……就算你走到雪域的边缘,你也越不过雪域的沟壑……沟壑难以逾越……”

    “从前……那里也有结界么?”

    “从前雪域并无结界,只是如今却有了……”

    “如今却有了?”对于离崇所说的结界,及云山结界种下的沟壑?冉子晚并无丝毫的印象:“为何我不记得……”

    “因为那时……你还没走到雪域之滨,便……”离崇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他曾说过,冉子晚从前差点殒命在这片茫茫雪际。当时他救起她时,她只是走到了雪域半分之途而已:“是云起亲手种下的结界……是他不想见你!”

    “咯咯咯……”冉子晚笑了笑,笑声有些清浅,又有些无力。离崇的话她听得再清楚不过,早在雪域之滨之前,她便被那人重伤……差点殒命。若不是当时离崇及时出现,也许她便真的要生生冻死在那个地方:“师兄是怕我再遇到那个人,再次被她重伤?”

    
  
  
  
第394章 雪域雪姬

  
    “……此次她不会在那般轻易的纵过你,岂是重伤那般简单?”离落凝重的眉眼深深的看向冉子晚:“如果说从前,你已然记不起这些过往!如今……身处这片雪域,你总能想起她来吧?”

    之于离崇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冉子晚自然记得,在冉子晚的记忆深处那人事为数不多的一个!

    见冉子晚无言,离落低吟道:“既然忆起那段是非,你难道还不死心么?”

    冉子晚望向雪域的眸色不由得变得复杂起来,若不是因为那个人,也许她可以省去很多波折。可是也因为那个人,让她云起更加多了几分执拗孤傲。曾经之于这片雪域上的刀光剑影,历历在目。之于雪域上出现的那个人……冉子晚眯了眯眼,她的确是该畏惧那样的是非结局,该立刻逃离这片苍茫之地。也许她该听从离崇的话,即刻赶赴骊山,安心做骊山的关门弟子。从此逍遥天下,与这片雪域再无牵扯,与云山云起再无纠缠!至少如此,她可以活着!

    “大师兄?”离落飞身而至,堪堪在离崇的身后停下。紧接着便是俯身一拜,周身尽是对离崇的拜服之感。

    “来了!”离崇淡淡回眸,俊颜之上又恢复先前的淡漠。仿佛之于冉子晚那难以掩饰的声嘶力竭不曾存在一般,他就那样的立于冰雪之畔,任由北风凛冽。

    冉子晚侧眸扫过忽然而至的离落,相较于月前无名山上幽径一别,此刻的离落周身多了几分风尘。原本俊逸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衣魅翩翩之中难掩日夜赶路的急迫。

    “是!师兄……师父传话来说,务必将小师妹带回骊山!”离落别扭地看着冉子晚,看着她一身村妇般落魄的衣裙,眸底掠过她惊世绝俗的容颜,心口泛起一阵悲凉。原本他便清楚的了解她的孤绝,却不曾想过她竟可以为了云起再次出现在雪域!

    “……”离崇凝眉看向冉子晚一动不动的身子,掌心拉拽着的银链终究难以用强。他还是无法对她用强,无法看着她因此而怨怼自己。银色的丝链妖冶地北风中摇曳着,它就那样的横在冉子晚与离崇之间,横在雪域与无名山的界碑之间……就像是最初,离崇始终无法一把拉过冉子晚的身子,他终究还是见不得她的哀怨。

    “大师兄?”离落无奈的上前几步,看着离崇眼底的不忍:“师兄若是纵了她越过这片雪域,那便是让她去死!”

    离崇身子一震,微微凝滞道:“晚儿师妹……”

    “师兄……我来!”离落运掌接过离崇手心的银链,转瞬之间便将冉子晚从雪域上拉扯了回来。

    只是当冉子晚的身子刚刚落地,便瞧见远处的雪域深处走过一众女子。女子各个身着正红色的轻裘,容颜俏丽。如此从一片苍茫的雪际中走来,就像是一片雪白中绽放的罂粟,艳丽而邪魅!

    望向来人,离崇淡漠的眼眸微微一缩。回身看向冉子晚静若弱水的眼眸低低一叹:“她到底还是不能释然!”

    “是雪姬!”离落一把拉过冉子晚,将其紧紧的护在身后。说话之间远处的女子已然飞身而至,近在眼前。远远的冉子晚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香气淡然悠远,似有似无……那是玉兰香!

    “离崇公子有礼了!”众女子微微颔首,算是对离崇见礼。只是颔首之间,却让人体会不到半分敬意,火红色的轻裘披在几个女子身上,使得原本容颜清丽的女子多了几分凌厉:“原来离落少爷也在!”

    离崇望向雪域深处一处嫣红的轿辇,眸色悠远。而离落再听到几个女子的话后,也只是冷哼一声,却是将头扭向一侧,不予理会。

    “子晚郡主可还安好?”女子瞥向被离落禁锢在身后的冉子晚,轻柔问道:“原本我家主人还等着郡主故地重游,好尽尽我们雪域的地主之谊!哈哈……”

    几个侍女一直站在雪域的边缘,却不曾踏入无名山地界一步。冉子晚随着离崇的目光望向远处,才发现在雪域的深处……半空中悬停着一架宏达而奢华的红色轿辇!轿辇周围尽是如眼前众女子一般,身着轻裘的侍女。侍女各个花枝招展,美得不可方物……想来那轿辇里的人,更加上不能言说的惊艳!

    “落儿……我们走!”离崇回身便是一掌,掌风凌厉。远不是在冉子晚面前那个温润如玉的骊山掌门师兄。

    “啊!”众侍女一惊,却是齐齐倒地。她们不曾想过离崇会忽然出手,一直以来她们防备的都是离落……必定离落才是那个天下传言的混不吝,而离崇却是一直的温润如玉的!

    离崇转身抱起被银链捆绑的冉子晚,大踏步的朝着骊山的方向飞身而起。而离落则停下来没走,看着雪地上倒着的美人,咂了咂舌头:“竟还不如上一次的几个漂亮,看来雪域的圣水也是滋养不出什么美人了!”

    “离落少爷可别忘了,曾经在雪宫中,您对我家主人的一眼痴然……”侍女不服气的起身,再次站稳拱手道。

    “雪姬么?呵呵……”离落笑得风流不羁,却是往前走了几步:“她倒是比你们这些寻常货色美一些!”

    “你……你敢亵渎我家主人!”侍女扬手便要冲杀过来,却被身后一缕悠扬的笛音喝止。

    离落嘴角微微勾起,飞身而起一瞬顺势将跟前的几个雪域侍女一一抛扔出数十丈。

    啊……

    还不待侍女反应过来,数十丈外传来众侍女温软的娇呼。

    离落拍了拍手:“回去告诉你们主子雪飘飘,若是想与骊山为敌,便等着雪域的千年基业覆灭吧!”

    离落走后,远处……

    “奴婢们无能,竟然……任由骊山的人言语冒犯您!”侍女齐齐匍匐在地,火红的轻裘使得侍女此刻看上去显得瑟瑟发抖。

    “他是离落……”红色的轿辇之中,传出似水一般柔软的女声:“都起来吧!”

    
  
  
  
第395章 轻视不得

  
    “奴婢们无能,竟然……任由骊山的人言语冒犯您!”侍女齐齐匍匐在地,火红的轻裘使得侍女此刻看上去显得瑟瑟发抖。

    “他是离落……”红色的轿辇之中,传出似水一般柔软的女声。之于骊山离落的讥讽,轿辇中的女子似乎并未过于在意。反而在提及离落二字的时候,唇齿之间多了几分缱绻:“骊山离落……可不只是骊山的一介白衣弟子,都起来吧!”

    “主人……我等没能在此处结果的冉氏那个病女,到底是奴婢办事不利!”

    “自从冉子晚津门桥上转醒,骊山便早早运筹。早在帝都城骊元便当着天下人的面收了她入骊山,后又派遣离落一路护送……如今竟然连骊山的掌门弟子离崇都在其左右。可见骊山对她的重视,只是如此爱护有加……我们自然不比从前,可以一击必中!”

    “只是……主人,依奴婢看……冉氏这个贱人似乎对云少主执念很深,甚至比花家那个不中用的玲珑公主更甚。”

    “花玲珑么……她本就算不得什么!我雪飘飘之所以放她上云山,无非是让她守住云起。免得云宫里养的那些脂粉沾染了本域主的男人……而冉子晚与花玲珑不同,云宫三千脂粉也抵不过她一人!”

    “所以主人,若是任由她活着……奴婢担心她会勾引云少主……没有在此地料理了她,着实是可惜了!”

    “是可惜……只是可惜的却不是她没能亲手杀死她!而是回归骊山之后,怕是她将再无缘云起。”

    “主人?奴婢不懂……”侍女中一个贴身的心腹靠近雪飘飘,低声摇头。

    火红的轿辇之中,雪飘飘嘴角上扬,笑得从容明媚:“以骊元的爱徒之心,你以为他会由得他的关门弟子身犯险境,再次踏入雪域任我鱼肉?”

    世人都知道若想要去往云山,必定要经过雪飘飘执掌的万里雪域。雪域苍茫凛冽,四季积雪沉积。寻常百姓几乎不会前来涉险,来的都不是平凡俗客。经此一事,在雪域域主雪飘飘看来,骊元是不会再次让冉子晚犯险。既然冉子晚不会被允许出现在雪域,自然也就不会再上云山。她去不得云山,而云起又在云山之巅……想到此处,雪飘飘娇媚的眉眼微微挑起,心底不由得荡漾着云起的俊颜。

    “只是……以骊山的势力,若是他们强闯雪域,也是可能的!只要冉氏那个贱人对云少主之心不死,她便会再次来到雪域!”

    “若是她自己再也无心云起,那……一切便不必如此麻烦了!”

    “主子是说……骊山的人会动手封禁冉子晚的记忆?”

    “哈哈……算是吧!骊山会替我们处理这件事!”

    “若是……云少主去找她可如何是好?”婢女声音有些发颤,却也是真心有些忧虑。

    “你说什么?”雪飘飘的声音多了一丝温软,看向旁边的侍女半天不曾开口。

    “奴婢……”侍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辩白。明明自己主子只是在问她说了什么,她却早已被雪飘飘看似含笑的眉眼吓得通体冰凉:“奴婢……奴婢说……”

    “云族秘笈的流云封禁,自然能让云起忘却前世今生……又如何轮得到你来多言!”雪飘飘收回好看的眉眼,声音依旧如水一般轻柔,让人听之酥软,难以招架。

    “主子饶命,奴婢……只是忧心!”上位者的静默有时便像是一把无声阉割喉咙的利刃,无声之中给人以恐惧。她就那样的看着那个侍女,眉眼之间看上去依旧是似水一般的轻柔。却吓得那个婢女噗通跪倒在地,大声哀求。

    “忧心?”雪飘飘妖冶的笑了起来,笑得肆意而狂妄,冰冷而嗜血:“那是因为你有心,才会忧心!若是哪一日你连心都不在,自然也不会这般口无遮拦了!”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婢追随你多年……”侍女匍匐在地,不住的磕着响头。正如侍女自己所说的那般,她随侍雪飘飘多年,自然深知自己这番言辞下会是怎样的结局。从前见惯了他人被惩处,如今却不想轮到了自己的头上。

    “追随多年,你更应该清楚你的下场!”雪飘飘微微扬起玉手,对着后面的随扈温软道:“将她的心肝挖出来,免得她日夜忧心本域主!”

    “喏……”随扈一拥而上,顷刻之间先前的侍女所在雪地上便浸满血迹。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侍女惊慌起身,却是在半步之外被人一击,倒身在地,再无声音。

    雪飘飘满意的扫了一眼地上再无声息的女子,慵懒的扶了扶鬓角间玉兰花的珠翠,软糯道:“回雪宫吧!本域主也累了!”

    “喏……”众人叩首在地,雪飘飘轻轻挥手,只见无形之中掀起地上一阵弥漫不清的霜雪,如雾似烟。转瞬……便不见雪域上一行人的足迹,仿佛浩渺的雪域之上从来就没有人影出现过。

    ……

    ……

    “离崇师兄……我们是否改行水路?那样会快一些!”离落随后赶到之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冉子晚被离崇点了睡穴,从离开雪域的边缘,便一直睡着。绝美的容颜静谧的斜靠在离崇的怀中,纤长若蝉翼般的眼睫微微的颤抖着。离崇单手拥着冉子晚绵软的娇躯,对着离落的话点了点头:“发出信号,让骊山的弟子接应!必定……水路之于东洲花期……还是太近了些!”

    离崇的话不必言说的太过直白,在离落的眼中已经倒映出一片阴沉浓密的暗影。在冉子晚出走雪域之前,她还是天。朝玄氏与东洲皇室联姻的端王府郡主,是东洲海王花期皇辇中欣然迎娶的王妃。若说花期能轻易放手她去云山,那便是痴人说梦。

    早在冉子晚踏上雪域之前,骊山便早已在无名山下与东洲皇室前来追赶暗隐一战。惶惶数日纠缠厮杀,才阻住了花期前来的脚步。此时宁静如常的海面,正像是花期平素看上去淡漠清淡的凤眸——波澜不惊,却是轻视不得。

    
  
  
  
第396章 见与不见

  
    冉子晚斜靠在离崇的怀中,困倦之意在鼻息之间毫无保留。自从她在东海岸边离去,便一路迫不及待的赶往云山。珠钗换了马匹,锦袍换了吃食。周身麻布轻轻裹着,青丝肆意的随风起舞。此时远远望去,只让人觉得冉子晚周身都散发着清淡的羸弱。

    离落收回望向冉子晚眉眼间的凤目,微微别过脸。从腰间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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