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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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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最该死的人,后日便要嫁往东洲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冠上花期的姓氏,甚至得了花期的心尖!”花玲珑站在花期予身侧,用下巴指了指远处冉子晚的厢房。花期予容不得她冉子晚多活一天,她花玲珑更容不得!花期予是为了东洲海王花期,为了她的海王妃之位!而她花玲珑为的……只是一个玄歌,无关云山云宫,无关天下的权势,她只想得到他,十年前便许下的女儿宏愿!

    “该死的……就不会活!哪怕多活一时,也是不能的!”花期予面如清霜,看向花玲珑道:“玲珑姐姐,我们不能自己动手!不然花期哥哥知道……的话,他怕是会动怒!”

    “哈哈……我又何尝不知?玄歌知道是我们出手,定然也不会轻饶!”花玲珑微微一叹,转而看向花期予:“便如妹妹先前所说,借那人的手便好!”

    “殿下……用力!团儿好欢喜!嗯……啊……”昏暗的厢房内,婢女团儿的浪语时不时的飘了出来,带着无尽的妩媚,带着无数的缠绵吟呻,使得听得人也不禁泛起阵阵春潮。

    “殿下?你这小蹄子……此时还惦记着王上?看爷不揉碎了你!”厢房内男音浑厚,欢愉中透漏着不甘与霸气。

    “瞧瞧……瞧瞧……”花玲珑转过身,看向窗纸上交缠抖动的人影:“这吟春香……果然药力十足!看团儿的腰肢,若真是让她得逞爬上花期的龙床,以她的功夫,说不准还能得个专宠呢!”

    “哼,还想着爬上花期哥哥的床!我花期予偏偏叫她变成残花败柳!”

    “殿下……团儿……不行了!”

    “海王殿下,团儿……要……啊……”

    “听听,听听……此时此刻这个小蹄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海王殿下呢!真是情深一片啊!”

    “吟春香如此厉害,不知……那位服下后,口舌之间会念着哪个男人?”花期予看向远处冉子晚所住的厢房,眉眼之间尽是怨毒。

    “届时……期予妹妹可以亲自听一听!”花玲珑走上前,拉住花期予的手臂“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回去再详商!”

    “是!”花期予抚了抚身子便回了厢房就寝。

    ……

    ……

    世人都知道天龙寺的后院有一颗树,千百年的根茎,郁郁葱葱,民间都称其为月老树。传说若是有人将自己的名讳与心爱的人的名讳写在一起,拜上九拜,便会得偿所愿。天龙寺的后山之下,冉子晚望着偌大的月老树良久,皓月的掩映下显得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冉子晚抖落着袖口,顺着袖口抖落出一枚红色绣着青竹的绢锦,冉子晚周身雪华一声喟叹轻轻之后,便素手往树上系红色的绢布。

    冉子晚仰头朝着自己挂着许愿结的树丫,合十了双手,微微闭目叨念道:“若是今生无缘,便许来生再见!”

    直到一阵夜风刮过,冉子晚才放下翘起的脚尖,悠悠的松了口气:“好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小姐?哪个才是您拴上去的许愿结啊?”紫雀仰头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冉子晚先前挂上去的绢布。

    “不告诉你!”冉子晚束手转身,踢踢踏踏的便朝着远处的石桌走去。

    “小姐……今日月色朦胧,奴婢当真是想在月老树下留宿一晚!”紫雀绕着月老树走了几圈,却还是没发现冉子晚挂上去的那条绢布。她分明记得自家主子当时绣了青竹在上头,按道理说该是很好找的!

    “时候不早了!那你便宿住在此处,我可是要回去了!”冉子晚抚了抚袖口,起身便打算离去。

    “小……小姐!等等奴婢!”紫雀赶紧追上冉子晚,小碎步倒腾着紧随其后。

    “晚儿妹妹步履匆匆,不知为何?”玄天御缓步踱来,尽是一国储君的雍容。

    “……”冉子晚脚下一顿,面上笑意清浅:“太子殿下有礼!”

    “后日……便是晚儿妹妹的佳期……”玄天御轻缓的步子略微沉重起来,一个人缓步走到石桌旁落座之时,话语也随着顿了一顿:“时光……真是来去匆匆!”(未完待续。)

    
  
  
  
第353章 若你愿意

  
    “所以,皇太子殿下是……来提前为晚儿践行的么?”冉子晚也坐回到石凳旁,眉眼扫过自己系在树丫上的绢布。她不知道玄天御到底来了多久,他是否看到自己亲手系下的许愿结。

    “践行?呵呵……”玄天御一瞬间只觉语塞,他是来送行的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他亲自应允东洲的连横之策,亲自推波助澜将她作为天·朝与东洲皇室缔结盟约的联姻之人远嫁他乡。南地灾年,七皇子荧惑督促赈灾,最后名利双收。而且……父皇……玄天御悠悠一叹,贵为一国皇储,他如今竟然到了需要花期施以援手才能保住他在天·朝江山里的格局的地步。之于江山与这个天下,他选择的始终不是这个女子!当前的局势之下,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还要来见她!

    “如今,东洲与天。朝联姻。子晚一女儿之身并不要紧,倒是成全了御太子谋夺天下的良辰!”冉子晚收回先前的眸色,沉静的看向玄天御。多日不见,她恍惚觉得玄天御倾颓了许多:“君帝诸多皇子之中,也只有殿下如今风生水起,势不可挡!为何……太子殿下如今看上去如此落寞?”

    冉子晚话落,玄天御久久注视着那张倾世绝华的容颜,半晌无言。他一直知道她聪慧过人,智技无双。只是此时,他希望眼前的女子可以愚笨一些,至少不要这般剔透。她的通透仿佛正将他剥落的一丝不挂一般,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他看到她那一双水波似的眼眸中尽是漫不经心,看上去淡漠而凉薄!

    “紫雀,我们走!”冉子晚起身,唤着婢女紫雀。

    “若是还有他法,御……也不会任由海王牵制,许了你嫁往东洲!”玄天御踉跄起身,手指划过冉子晚飘过的一缕衣角:“之于这个天下,你我都太过渺小!”

    “太子殿下,国之储君!谁人敢谓之渺小?子晚区区女流,不懂这天下的风云变幻。只是在这里提前恭贺御太子将来大业得成,万事顺遂!”冉子晚脚步不停,声音清冷。之于这个天下,她从来不知道她可以是玄天御扶摇直上帝位的筹码。

    “晚儿!”玄天御大步向前,一把揽过冉子晚的纤腰:“等本殿下坐稳了江山,将来必定将你从东洲夺回!中宫之位,永远是你的!本殿下会迎你回来做皇后,母仪天下!”

    “御太子,请自重!”冉子晚身子骤然收紧,满身寒凉,孤傲而冷漠。

    “晚儿!你可要信我?”玄天御松开禁锢着冉子晚的双手,自言自语般呢喃道:“如今父皇看中荧惑,而冷落东宫!若是我不与东洲联手,太子之位即将不保,天。朝的皇位也将与我无缘。晚儿……妹妹,你可知道南暖殿外,每每驻足守望你的不止玄歌一人!我也曾无数次站在梧桐树下,看你浅眠如斯,笑颜如花!所以……等我坐稳了皇位,定然会迎娶你回天·朝!”

    “……”冉子晚淡淡转身,看向玄天御失魂落魄般的失语。他是无数次的来过端郡王府,花宴之上,冉子晴素描的那幅画里玄天御束手立足南暖殿外……她还是记得的。只是在无数的记忆中,她始终抹不掉南暖殿的偏殿琉璃瓦上玄歌斜卧懒笑的俊逸。

    “本太子生而背负贞氏血脉,得东宫储君之位。自然……是要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晚儿……你放心,等你走后,我数月之内便会登基……之后,定然去东洲将你接回……你为家国背负的,到时我都会一一回报给你!我许你中宫之位,许你的孩子未来天。朝至尊之位。只要到时你愿意,你想要的,本太子都可以给你!”

    “子晚看中的不是中宫之位,我的孩子看中的自然也不是天。朝的疆土!御太子的厚爱,子晚此生无福消瘦!”冉子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些悲悯的看向玄天御。他可知这个天下,便如冉子晚这个人……都不是他玄天御该得到的!

    看着冉子晚消失在树下的倩影,玄天御一拳猛击在月老树的树干上,有些声嘶力竭:“一生那么长,晚儿……御……会等着你归来的那一日!”

    玄天御话落,远处的冉子晚脚步略微一顿,便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去。

    树叶簌簌而下,玄天御掌力震落无数的华叶连带着无数的不甘,纷飞之间盘旋而华美的落向黄土。玄天御仰头看向树梢倒挂着的那枚许愿结。他还记得冉子晚亲手挂在树上的红色丝带,那一刻她素手纤纤,眉眼缱绻,尽是柔情!玄天御伸手……却被冉子晚亲手系上的许愿结蛰伤了双目。他看到许愿结上精致的玉兰花,还有无数细碎的竹叶。青青的翠竹掩映之间,连竹叶都泛着淡淡的光辉。他伸手触碰却在碰到一瞬间缩回的手指。随即笑容泯灭,声线有些沙哑:“你……的心到底还是被他夺去了么?”

    玄天御走后,远处山坳深处传来一声怆然般的叹息:“他说……就算她远嫁东洲,他也会为她留着中宫的位置是不是?”

    “御太子还说,只要她冉子晚愿意,天。朝未来的至尊之位便是她的子嗣!”女子声调微高,带着些许外族的乡音:“冉大小姐,可是考虑好主子安排的谋划了么?”

    “她芳华不过二八,即便御太子想娶她!也怕她的命数熬不到那个时候呢,我与有什么着急的?”冉子晴的声音有些发抖,她爱慕了玄天御数年。她的画笔之下,甚至能勾画得出他每一次凝眉,每一瞬间雀跃。她为他甚至入了崔府……委曲求全!可偏偏他的心,竟然只有那么一个病秧子。

    “冉大小姐好雅量!既如此,奴婢便回去复命了!”异族婢女转身便打算离去,临走前却对着冉子晴微微施礼道:“明日便是最后的动手之际,还望大小姐把握住良辰!”(未完待续。)

    
  
  
  
第354章 改在明年

  
    “别说了!我如何也不会担此风险,为你的主子火中取栗?”冉子晴倨傲的转身,却早已不见那个异族婢女的身影,只留下自己的话音在回响在空洞洞的后山,还有一个先前异族婢女留下的暗红木匣,木匣被孤零零的放置在一旁的石头之上:“只是……冉子晚,难道连你远嫁都不肯让我好过么?事到如今,他还念着你,还想着……将你从东洲皇室夺回,做他的皇后!那么我呢?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

    ……

    翌日,天。朝中宫便传召。因南地灾年,流民失所百姓不安。遂将原定于下月的太子选妃推迟至次年,以安天下之福泽为先。未央宫懿旨一下,使得诸多在天龙寺逗留的名门闺秀失落万分。必定花宴之后,她们留在帝都城,无非是为了天。朝国储玄天御选妃一事。

    “小姐小姐不好了!”紫雀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冉子晚的寝殿,一进门便大声疾呼着。

    “什么不好了?”冉子晚慵懒的坐起身,还未曾起床梳妆。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慵懒,双眸开合之间就像是随口问问而已。

    “太子选妃……改在了明年!”紫雀一面拉着冉子晚起床,一面嘟囔道:“外面的闺秀都乱成一团了。这会儿有的哭哭啼啼,说是明年便逾过了选秀规定的芳龄……这会儿正寻死觅活的呢!”

    “改了?”冉子晚凝眉,原本她以为玄天御所言的那番话不过是因为对她爱而不得,而发的诳语。如今他倒是真的将自己的选妃之期推至了明年,值此夺位的关键时期,太子妃的母家当是玄天御登基的一大助力。他竟然也舍得弃之不用?

    “改了改了!还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说是为了安天下之福泽,以百姓为先!遂将太子殿下选妃的吉日推到明年!”紫雀帮着冉子晚收拾妥当,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倒是平静来人几分。

    “贞氏……竟然也肯点头!”冉子晚不知道玄天御是如何让贞后点头,其中的弯弯绕绕更不是她一个要远嫁的女子所关心的。只是玄天御的举动,还是不免让冉子晚有些触动。

    “小姐……明日便是婚期!我们不如早早回府去,此地此时纷乱,奴婢有些担心!”紫雀将冉子晚的一应膳食端了上来,药婆也是时候的走了进来:“晚儿,时候不早了。世子晨起便过来通传,说咱们早膳后便回府!”

    “回府也好!一切有劳婆婆打点!”冉子晚点了点头,明日便是婚期几个字犹如魔咒,她竟然有些失笑出声。

    早饭过后,冉子晚一行人收拾妥当之余,便出了东厢房的外门。门口,冉子潇早已携崔千阙等后多时:“天干物燥,亏你睡得这般时候!”

    “……”冉子潇无奈的挠了挠头,轻轻安抚了崔千阙的不耐烦:“晚儿身子不好,多睡会也是应该的!”

    “看来哥哥这几日还是没把你调教好!哼……”冉子晚却也不生气,她知道崔千阙在气恼什么!远不是因为他们在门口等了她许久,只是以崔千阙的性子容不得冉子晚如此放任自己罢了。

    “这女人……马上就要到东洲当皇后了。千里迢迢她都不嫌累,哪里还缺这么点贪睡的时光!”崔千阙不满的嘟哝着嘴巴,最后几个字靠近冉子晚的耳廓:“你当真……是打算嫁到东洲?你明明不爱!”

    “那……又有什么关系!”冉子晚笑得淡然,淡然的笑意晃闪着众人的眼眸,那样淡然的笑容,竟淡然到一切悲喜与己无关。

    “真是!”崔千阙牙根痒痒,她不是不明白冉子晚选择远嫁东洲的初衷。也正是因为她明白,才深深的惋惜冉子晚与玄歌之间那样难以两全的情爱。

    “好了,好了!该启程了!”冉子潇拉着崔千阙,轻轻的揉了揉她的青丝:“妹妹自有主张!”

    看着冉子潇手上的动作,还有嘟嘴不满的崔千阙。冉子晚站在原地不禁眉眼含笑,熙熙攘攘人世浮沉,相濡以沫也好,嬉笑怒骂也罢。她又何尝不艳羡?

    冉子晚缓步走向车驾,却在一女子身侧停下了脚步:“你……是何人?”

    “奴婢……奴婢……”女子将头埋得很低,说起话来有些结巴:“奴婢没有名讳!”

    “……”冉子晚忽然想起,数日前刚到天龙寺,当时似乎有一个外地的闺秀企图羞辱自己,结果被她的家主碍于端郡王府的权势,因此由嫡贬庶逐出了本家。而自己想着以婢女的身份带着这个女子去东洲……只是几日下来,她竟然有些认不出她来了:“你是……本郡主记起来,天龙寺当日……洛阳府刘家的女儿!”

    “如今奴婢只是奴婢,既然被家主放逐。小女子……还望郡主收留!”女子有些呜咽,看上去凄楚可怜。

    “当日若不是你刻意针对,你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只是堂堂名门千金沦落如此,多少……你还是怨怼本郡主的吧?”冉子晚樱唇微微勾起,那日的事她已然记起,这个刘碧螺当日与山阴郡的一个姑娘肖想玄歌!那时冉子晚心绪难平,玄歌便料理了他们的家主。只是时过境迁,冉子晚也并未曾放在心上,之于这个婢女到了她身边,倒是也没有为难,只是一直在东厢房跟着药婆干些力所能及的杂役罢了。

    “奴婢碧螺……不敢!当日冒犯郡主,百死不能赎罪。郡主不计前嫌,药婆婆待奴婢亲善……奴婢感激不尽!奴婢如今已无处可去……还望郡主收留!”女子一直磕头,眉目之间尽是卑微之色。

    “婆婆?”冉子晚略带问询的看向药婆。

    药婆微微点了点头:“她这些日子还算勤勉,不如先留下来再看!”

    “起来吧!那便一起回府吧!”冉子晚起身与紫雀上了马车。女子千恩万谢之后,便与药婆坐上了后面的车驾。

    “郡主……属下不安!”车驾外驾车的事皓月和孤月,而如此冰冷的声音只能是孤月的:“那女子……并非善类!”

    “何以见得?”冉子晚微微一笑,笑意从容温婉。

    “属下有些说不上来!”孤月迟疑了一下,并未多说。

    “小姐,奴婢倒是觉得孤月想多了!那个碧螺这些日子很是勤勉!”紫雀反驳道。(未完待续。)

    
  
  
  
第355章 给鸡拜年

  
    “是啊!堂堂名门嫡出的女儿,因为得罪本郡主本一朝贬黜为庶女……面悲心不悲,本郡主心里有数。你们多多留意便是!”冉子晚掀开车帘看向街道两旁的集市:“还是……城离有热闹可看!”

    “是热闹!这几日在寺中可是清静坏了!”紫雀唧唧喳喳的雀跃着,到了街口难免想起荷叶糖:“小姐……那个荷叶糖,咱们可是还要买些么?”

    “孩子们都不再了,你且去少买些!”冉子晚不由得望向街角,蓦然间想起被萧别带到北疆的几个无人照拂的小乞丐,心底泛着淡淡的忧心:“算了,还是多买些。东洲路途漫漫,我们可以慢慢吃!”

    “好嘞!”紫雀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冉子晚等人便在街市的拐角等了片刻。

    “这么多?”皓月看着紫雀身后背着的圆鼓鼓的口袋,无力地对天吐了口郁结之气:“你这丫头这是想要咱们郡主拿着荷叶糖当饭吃么?”

    “哼!当饭吃也没什么!小姐小姐……糖婆好像知道小姐要买许多似得。提前都给咱们打了包,您瞧……可是比先前买的加起来还要多!”紫雀打开帘子,喜滋滋的将一整包裹放在了冉子晚面前,放下糖果后还不忘朝着皓月挤眉弄眼地不满道:“啧啧啧……跟那个兰陵公子一个模样,荷叶糖可不是寻常的糖丸,就算是当饭吃,也算得上上品了!”

    “萧别?”孤月暗暗惊讶。

    “……”冉子晚看了看眼前的大包小包的荷叶糖,不由得抚了抚额头:“既然糖婆备下了,咱们就收着!银子可都给了!”

    “给了给了!足足二十两!糖婆先前还死活不肯收,还是奴婢硬塞给她的呢!”紫雀吧嗒吧嗒的唆起了口中的荷叶糖,眉眼如沐春风:“好甜!”

    “这样的糖丸我也吃了十几年,明日远去东洲,怕是再难吃到如此好吃的荷叶香了!”冉子晚有些伤怀,东洲旅途漫漫,千里迢迢隔断的岂止是乡土乡音,更像是一种隔绝!无言中割舍着一个人的过往,磨灭过往里的羁绊。若干年后,只留的一派物是人非的凄凉。冉子晚淡淡的叹了口气,看着食指间把玩的糖丸,黯然道:“他年归来,你可还在?”

    “可不是!小姐小时候就爱吃!”紫雀喜滋滋的附和道,她并不曾注意到冉子晚撩开帘幕看向忠亲王府邸的那一眼:“小姐若是舍不得……”

    “哎……糖婆生而不能言,又无子女傍身。虽说这些年她生意不错,可必定是小本的买卖……难以恩养自己终老。回头你再着人送去些银子,就说是预付荷叶糖的银两。”冉子晚打断紫雀的话,神情有些飘远。

    “那……要送去多少?只怕平白无故她老人家不收!”

    “你让紫棉在我们走后,每隔三日便去她的摊贩前买上几包糖丸,钱照旧多给些就是!日复一日……直至她……终老!”

    “是,奴婢谨记!”紫雀吧嗒吧嗒嘴,忽然反应过来:“小姐不打算带着紫棉同去东洲?”

    “舍不得你妹妹?”冉子晚看向紫雀,紫棉与紫雀是孪生姐妹,一动一静最是不同却是血脉至亲。

    “她定会伤心死的!”

    “可是她有列鸩!列鸩是哥哥身边的人……再说南暖殿也需要她留下!你们一起留下!”

    “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起来!你们跟了我十几年。你们的心意我又岂会不知,只是……你们留下守着南暖殿,我便会觉得自己也未曾走远!”

    “小姐?”紫雀有些呜咽,她可以为自己主子去死,却见不得自己主子悲凉:“东洲路途漫漫,小姐一人如何成行?”

    “我会带着孤月,皓月……她们修为了得,护卫得了我,也保全得了她们自己!”冉子晚挑开帘幕,看向孤月:“他……也是如此吩咐的是不是?”

    “是,郡主!”皓月孤月齐齐答话,他……自然是她们的少主玄歌。

    “可……您的起居……”紫雀看着孤月皓月一身森寒,无法想象他们侍候冉子晚穿衣吃饭的景象:“她们两个……像个铁疙瘩!怎么侍候您吃穿用度呢?”

    紫雀话落,只觉得车架外想起了森寒的拔剑之音。

    “小姐……您看……她们……她们比叶半夏还要母夜叉!比铁疙瘩还不如……呢!”紫雀一口气说完,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往冉子晚怀里靠了靠:“小姐!”

    “好了,你们两个别吓紫雀了!”冉子晚好笑的拉过紫雀。

    “是,郡主!”

    紫雀见孤月皓月从了命,长长的舒了口气,刻意低低地冲着冉子晚小声告状道:“习武之人,都脾气不好!”

    “姑娘慎言!”孤月冷冷的回声道。

    “这……这都听得到?”紫雀只觉得孤月皓月比夜半夏还要让她惊惧:“比夜半夏那个母夜叉还要吓人!”

    “姑娘不可辱骂锦主!”当听到紫雀叫夜半夏母夜叉的时候,皓月心底竖起了大拇指,可嘴上却是不敢分毫造次的。

    “咳咳……小姐……你带她们去吧!奴婢放心了……只是您的饮食起居,她们是……铁……疙……瘩……”紫雀后面几个字是用手比划的:“您还是带着奴婢去吧!”

    “那个新来的婢女,不适合留在南暖殿。她不是素来勤勉么?本郡主便带着她去!”冉子晚眼中闪过一丝筹谋:“就这么定了!”

    “……啊……小姐!你要将黄鼠狼带在身边?”紫雀忽一下站起身,竟然忘记自己还在马车上,直接被车顶的盖子撞了个红印子。

    “你……是说,本小姐是鸡?”冉子晚威胁的看向紫雀,表情很是认真,像是在确认一般。

    “就是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是黄鼠狼,小姐自然是鸡……鸡……咳咳咳……哎呀哎呀……到了到府门了!紫棉……午膳好了没有啊?”紫雀一溜烟的跳下了车,下了车才知道只是走到了城门口,离端郡王府还远着呢。(未完待续。)

    
  
  
  
第356章 夜色微凉

  
    见紫雀糊里糊涂地跳下了马车,孤月皓月心底乐得一个快马加鞭,将愣神的紫雀落了好远,算是报了紫雀说她们是‘铁疙瘩’的仇怨。都是女子,还都是美艳的女子,谁愿意被紫雀那样说?

    “小姐……等等我!等等……”紫雀上气不接下气,喊的声嘶力竭,才想起自己得罪了驾车的那两块‘铁疙瘩’,此时气得跺脚连连,却也是于事无补。

    “臭丫头!”冉子晚听着紫雀的呼叫声越来越远,也没有阻止孤月手下的马鞭,只是低低的嘀咕一声,倒也没真的追究便合上了眼眸。

    车轮滚滚前行,一炷香之后终于停下。孤月上前挑开帘幕:“郡主,王府到了!”

    “嗯!”冉子晚拉扯了下筋骨,便由着孤月搀扶着下了马车:“看来紫雀是要走到天黑了!”

    “郡主,小心脚下!”冉子晚刚刚走下马车便瞧见先前的婢女小步跑上前,殷勤地扶住冉子晚的胳膊,笑道:“小姐的衣服皱了,奴婢帮您理一理!”

    “好!”冉子晚笑意温婉的看着女子动作,面上显得漫不经心。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个洛阳刘家的庶女刘碧螺。

    “好了!小姐可以进府了!”婢女之后便跟在冉子晚身后,不再多言。模样看上去乖巧懂事,一举一动像是端郡王府的老人一般,热络而熟稔。

    “好!日后……你便随身侍候吧!”冉子晚拍了拍婢女的手臂,笑意弥深。

    “多谢郡主!”刘碧螺笑颜如花,特意行了一个恭恭敬敬伏地礼:“碧螺能侍候在您左右,真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分!”

    “东洲路万里,你可甘心?”冉子晚脚下不停,很是随意的问道。

    “能陪伴郡主去东洲,好过……好过奴婢在母家受人冷落!所以……奴婢愿意!”婢女碧螺笑的有几分拘谨,话语之间略微一顿,却是又跪地拜了一拜,看上去很是诚心诚意。

    “起来吧!”冉子晚不着痕迹地扫过女子低垂的眼帘,便不再多说。

    一行人直接回了南暖殿,到了南暖殿。冉子晚便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她的确是有些乏累,她也是久违南暖殿的软床。短短数日而已,她竟然觉得像是就别归来一般,贪恋着南暖殿的舒适,不舍南暖殿的熟悉。

    “小姐您先歇着!奴婢这就去打些水回来!”婢女碧螺手脚勤快,直接退了出去。

    冉子晚嘴角微勾,望着南暖殿的屋顶有些言不由衷:“倒是难为你了!”

    午膳过后,紫雀还不曾回到南暖殿。冉子晚自己也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自己被人摇醒,才迷蒙的睁开双眸。

    “小姐……大小姐请您过去!”婢女碧螺谦卑出声。

    “冉子晴?”冉子晚迷糊的意识有些清醒:“她有何事找我?”

    “说是皇后娘娘宫请了北域的得道高僧前来祝祷,这会儿已着人传召要各府的女眷前去观礼。大小姐说您是端郡王府的嫡女,自然是要一同前去的!”婢女一口气说了许多,早已不复先前的结巴紧张。

    冉子晚秀眉微微蹙起:“皇后娘娘?还真是许久不见了!”

    “是皇后!”婢女肯定的重申道:“奴婢自打来到帝都城,也不曾见过呢!今儿倒是能跟着主子一同去开开眼界了!”

    “紫雀紫棉去了何处?”冉子晚扫过软榻上放置好的衣裙,若有所思的掠过婢女的眼底:“紫雀还未曾回来么?”

    自打花宴武试上贞后便一直未曾出现过。如今众人刚刚回府,太子选妃也推迟到了次年……冉子晚有些孤疑地砸了咂舌。

    “回来了,只是紫雀姐姐许是徒步赶回太过疲累,这会儿……还未醒。药婆婆滑倒伤了脚踝,这会儿列公子陪着紫棉代替药婆婆去采药了!她们……都不在暖殿……”婢女顺势拿过冉子晚的衣裙,模样依旧谦卑和顺:“奴婢侍候小姐也是一样的!小姐……请更衣!”

    冉子晚微微挑了挑眉,一样么?冉子晚看了看软榻上被婢女打理好的衣裙,那是一件雪华色的络纱裙。熟悉冉子晚的人都知道,她素来喜欢雪华之色。而平日里那件络纱裙她穿的最多,可这个婢女才来了几日?

    “小姐肤白貌美,穿白色当真是极美!”婢女缓步上前,手里提着那件络纱裙,嘴里振振有词。

    “去拿那件淡粉色的软纱裙!”冉子晚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小姐素日里不是最喜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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