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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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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放开!”冉子晚声嘶力竭,甚至有些低声下四。“将军,我本不该在这个世上。况且……对于子晚死比生要容易的多!”
疆场厮杀,他是无品将军,无数次他杀红了眼,他上过无数的战场,弑杀过无数的死敌。他曾以为他的心如钢似铁般坚硬,如刀似剑般无情。可偏偏在冉子晚挣脱的一瞬,他还是伸出了沾染了血色的手臂,重新将她拉进怀中。
“……那就不要太容易了!”黑衣少年分神之间,又是一声强忍的闷哼诉说着他背部又添一道沟壑,身后的刀剑还是切中的少年的臂膀,他受伤了。他是想让她活下去,尽管她说活着不易!
“……”冉子晚别扭的放开少年的衣襟。嘴唇嫣然的艳红血色使得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羸弱。
“还算及时?”凌空想起无数刀剑划破苍穹的割裂之声,尽管听上去风轻云淡,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可还是泛着丝丝的紧张之意。“一个不留!”
啊……
啊……无数凄惨的叫声传来……顷刻间周围的死士倒城一边,犹如坍塌的城墙一般,轰然间死了个干净。
“唉……还真是不经打!”星斩吊儿郎当的飞身落下,随着他落下的还是有十几个。“收拾干净,给他们主子送回去!记得……一滴血都能落下!”
“是!”十几个身着银色斗篷的暗隐低头承诺,转瞬便消失在一旁。
“……”是星斩,冉子晚什么都没说。合了合眼,她原来最不想亏欠的是玄歌,可是此时却是如何也还不清了!
“怎么……是舍不得出来么?”玄歌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之声,一如既往的温润好听,一如既往的冷若霜雪。
只是那几个字听上去,却是清寒森冷,冉子晚晃了晃脑袋,她竟错觉的以为他会来?冉子晚看了一眼星斩的身后,明明玄歌没有来,何况……他也来不了。
“……”冉子晚别扭的堵住耳朵,依旧没有动弹一下。相反倒是往黑衣少年宽阔的怀里蹭了蹭。
“你这女人……呵呵……果然是无心的!”响在耳畔,冉子晚一个激灵,是玄歌?
“郡主……少主说了……”星斩努力的编排着,少主其实什么都没说。
“我们走!”冉子晚赌气的撇下三个字。
不知是不是那人几句话的缘故,黑衣少年只觉得胸口一空。冉子晚顺势之间,已然跳出了自己圈起的臂弯,正站在自己已是一丈开外的地方,看着脚尖。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童。
黑衣少年看着冉子晚挺得笔直的脊背,有些出神。刚才密语传音的那人,是玄歌?
“郡主……少主说,半月之后,便去宫中接你回来!”星斩将玄歌的话带到,冉子晚却是充耳不闻。
自从玄歌的声音出现,冉子晚便一个人踢踢踏踏的自己朝着永安门的大门走去。她现在很想进宫,生怕迟一下,便被玄歌那个魔音般好听的声音拉回去。(未完待续。)
第231章 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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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玄小王爷修为尽散,威势还能传到如此远的地方?”又看了一眼一直在示威的星斩,黑衣少年理了理衣襟,胸口的刺痛与温热……少年嘴角复杂的勾了勾,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么?她是那样的女子,而玄歌又是那样的玄歌!“灵地的血脉,果然不同寻常!”
“兰陵公子慎言……”星斩眸色一变,出言制止。
“呵呵……”黑衣少年难能的露出了多一丝的表情,束手没再继续说。
“没想到……兰陵公子,也有除了死寂之外的表情?”玄歌的声音隔空又传了过来,有些恼怒,更多地是清寒。
“没想到……”黑衣少年转身便跟上了冉子晚的影子,像是一种追赶。“是没想到!”
眼见着黑衣少年走远,星斩刮了刮自己的拇指。慵懒随意的看着青石上横七竖八,眉头皱了皱:“多少日子不见血腥了,啧啧啧……少主出手,还真是……唉,灰衣……来来来,你过来,陪本斩主聊聊……你说咱们少主,都虚乏到那份上了,那个封印都不能用了……。你来说他是怎么探查到南暖殿的那位会有危险的?啊……唉……”
“斩主是说……少主虚乏到,已经不能见人,却也还要英雄救美么?恩……属下也觉得而不应该!”被唤作是灰衣的暗影闻声凑了过来,听话听音之类的,他还就是能拿捏得住星斩的意思。平日里,整个星斩门能跟星斩说上话的也就是自己了。
“你小子……本斩主,就是这个意思!你给本斩主说说咱们少主……闭关这么些天,这里面……云破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星斩猫挠心一般,有些坐立不安。
自打玄歌闭了关,星斩比云破还坐不住。时不时就绕到逐流边上的暗室边儿上听墙角,结果不是被云破罚了跪,就是被时不时来找事挑衅的云修扔进逐流河里……几日下来,尽管星斩内心难熬却也是再不敢去听墙角了。在今日出门之前,星斩的日常竟然是每日烧香拜佛,给自己家少主抄起了金刚经。
“……”在听到星斩问的最后一句话时,灰衣少年一瞬间表情变得十分扭曲。升起衣袖,双手抱头,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唉……你说!”星斩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看向灰衣,一脸得意:“看来……还真有事儿!你素来不会扯谎……赶紧说出来,本斩主保证不拿拳头招呼你!”
“斩……斩主!你可说了……不拿拳头打我!”灰衣依旧没有拿下自己的双手,姿势还是护卫着脑袋,声音有些紧张。
“你看……拳头,我都收起来了!你说吧!”星斩用力巴拉开躲在衣袖里的少年,扬了扬下颚:“说啊!”
灰衣舔了舔薄唇,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带着一丝狡猾,轻咳了一声:“云破哥哥倒是没说什么……少主却是说了……说你再去探风……”
“再去探风……然后呢?”星斩偷偷摸摸这些天,什么都没探查出来。逐流河畔的暗室周围布下了阵法,连他也靠近不得。虽然自己是星斩门的斩主,可是畏惧玄歌的威势。平时插科打诨也就罢了,关于子晚郡主……他可不敢轻易去碰。可是明知道不能问出口,偏偏猫挠心的星斩是整个暗隐中,最难把持住的。
“少主说,星斩若是想来,让他走正门!”灰衣少年忽然一本正经,眼珠提溜一转,稚嫩学起来玄歌的声调。
“你……我!少主说的?完了完了……少主出来,可不是罚跪那么轻松了……可别把我赶回……回家!”星斩一怔,自己这些天奇门遁甲,临时抱佛脚也学了不少。偷鸡摸狗之术,差点就请教帝都城的那些个贼头了。小心翼翼这么多天,还是被少主发现了?
“哈……”灰衣少年嘻嘻哈哈笑得没心没肺:“果然被云破哥哥说中了……你这叫做,叫做做贼心虚!”
“云破?灰衣……原来是你们编排我!”星斩恍然大悟,差点以为自己犯了少主的忌讳,正吓得面色苍白。
“星斩哥哥,你不是说你不出拳打我的么?”少年委屈的护住自己的头部,准备迎接星斩出尔反尔的老拳。
“对……对……灰衣不说,星斩哥哥都忘了!”星斩收起自己扬起的拳头,笑了一下“嘿嘿……”
“嘿嘿……”灰衣回以一个小心翼翼的讨好,只见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啊……”
星斩一个飞脚揣向少年的后腰,随后摆了摆手:“咳……用脚也是一样的!”
“我告诉云哥哥去!”灰衣顺势跑了个无影无踪。
“臭小子!就知道找少主告状!都收拾好了,就回了……”星斩显得有些不耐,想到云破……牙根痒痒,猫爪又开始在心头狂舞。
“斩主……子晚郡主已经入了皇宫的正门,前面昔掌事已经打点好一切!应该不会再有不测!”远处忽然飘身落下十几个暗影,跪地回禀道。
“既然郡主无恙,我们也可以回去复命了!”夏风吹过一地浮尘,地上原本已经清理干净的血渍被尽数掩尽,星斩慵懒的从台阶上起了身,挥了挥手,表示撤退。
冉子晚拉着紫阙,主仆二人形神有些疲累,衣衫尽是血污,拖拖踏踏的朝着走过永安门的浮桥,朝着不远处的皇宫走去。
“小姐……呜呜……”可能是刚刚换过来神色,紫阙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不同于抽噎的哭泣,紫棉的哭声是带着畏惧的后怕。
“好了!不哭……进了宫……还有比这更残酷的杀戮!你这么哭哭啼啼的,怎么保护本郡主!”冉子晚轻轻拍了拍紫阙的脊背,过了浮桥一端。
“奴婢……奴婢差点就见不到小姐了!那个死士……那个死士欺负奴婢不会武功,吓奴婢……一闪,他……他又去……砍杀小姐……呜呜呜……他欺负……奴婢……不会……武功!呜呜……”(未完待续。)
第232章 残阳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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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欺负了你!所以……你杀了他!还不够么?”拉了拉紫阙的手臂,摇摇晃晃的奔着眼前的几重高门望去。距离有些远,冉子晚还是看不大清楚远处城墙上的那几个字,为了分散紫阙的注意力,她顺口胡诌道:“你瞧……快到了……像是正阳门!”
“可是……呜呜……奴婢杀人了!”紫阙哪里听得进去,撕心裂肺,劫难之后的哭声似乎更大了,她真的一个朱钗刺进了那个死士的后心……
“你不杀他,他便会杀我!”冉子晚声音清淡的宽慰着,她只是宽慰,却不是轻哄。第一次面对杀戮,需要的是看开,而不是哄骗。冉子晚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的声调听上去极为安定人心。“安身立命!只有活着,你才能在这里哭泣,只有活着……才是道理。有时候,尽管于心不忍,也要先下手为强!”
冉子晚想起了已故的朝阳,那样一个殁了多年,却仍然被铭记的女子。看似风光无限,尊荣万分。可是……除了铭记,却已是尘土薄沙尘封下的美人了。而活着的人……是贞后,是贞府。朝阳死了,她们却活着。她们不只是活着,还不想让朝阳的女儿活着……
“……奴婢知道了!”紫阙抹了抹脸上的血印,倔强的迎着斜阳,小跑了几步跟上冉子晚的步子。
原本有些力不从心的冉子晚,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语无伦次,甚是慌乱的紫阙,冉子晚无力的望了望天,眸色飘向远方,就想回在穿越旧时时光一般,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动手结果了一个敌手时候的恐惧,就像那时候的她根本没有恐惧。
人在高位,俯瞰的便皆是蝼蚁。也许有人会去玩弄蝼蚁为乐,却没有人真的会关心一只蚂蚁的生死。曾经的冉子晚有着凛冽的决绝,手下从不留情……也许,那些人在那时候的她看来,便如蝼蚁。而如今,自己修为尽散……便再不能对于不喜之物,挥手掌风轻摇。更不能对于不喜之人,动辄辣手摧花。
宫闱深深,冉子晚有些怅然。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过泥泞,微微抬起双眸:“那便是皇城了么?”
此时已经没有了车驾,从永安门到皇城看似不远的距离,主仆二人却走了很远。在遇到死士刺杀之前,她们车驾走的东门,并不是南门。
“算是皇城的外城,唤作是午门……从东城门进入,过了这道午门,接下来的便是正阳门。入了正阳门再穿过四重宫门,便是后宫宫闱的甬道。入了甬道,才算是踏进了天。朝的后宫宫闱。”黑衣少年随扈在冉子晚身侧,淡淡的应了一声。
“将军……今晚怕是要被责罚了?”冉子晚调皮的笑了起来,甩了甩衣袖,完全忽视了自身此时满身的血污。
“……”黑衣少年没有接话,他明白冉子晚没说下去话。
“东门?懿德宫想掩人耳目,自然不会着人领着子晚走正门。可偏偏遭遇刺杀,原本想掩人耳目的车驾被毁,端王府嫡女冉子晚此时正一身狼狈,晃晃荡荡的走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太皇太后老人家该是震怒的!”冉子晚微微挑着眉,娇嗔的一叹。“听闻太后娘娘一向不喜他人违拗……所以,将军……咯咯……”
“小姐……昔掌事的车驾!”紫阙小声的指了指午门城下停驻的车驾,拽了拽冉子晚的一角:“好像……还多了许多的护卫!”
“……昔掌事倒是个宫里的老人!好好的午门……已经肃清了两边的行人,子晚真是有福气!”冉子晚斜睨了一眼午门城下昔掌事的马车,车驾两旁一个行人也无。连冉子晚身侧原本几个往来出城的商旅,也被由远及近赶来的御林军吓得蹲在原地不动。此时,就算是冉子晚站在午门门前大喝,怕是也没有人敢抬起头应一个字。所以有没有马车,避不避开旁人已经无关紧要。
“咦……下雨了!小姐您瞧……那日头还挂着那里,怎么就平白无故的下起了毛毛雨了!真是奇了……”紫阙惊讶的看着地上被雨水慢慢浸湿的泥土,提了提自己的衣裙。尽管主仆二人的衣裙已经褴褛的不成样子,她还是心疼的打了打裙摆上的污渍,因为她那身衣裙,还是冉子晚津门桥上醒来之后,命人给做得两身新衣裳:“之前一直舍不得穿,这才穿了一次,变成了这幅模样。唉……”
这一年的天。朝不比往年,自打花宴之后,连绵细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个夏天。
“下雨了……”冉子晚像是之听到紫阙说的那声下雨了,有些怅然地抬起头,青丝滑落间满是萧瑟。美眸看了看辽阔的街景,扫一眼血红的残阳,跨过打斗之后的血污,掌心向上,像是要托起老天掉下的清泪。
“是下雨了……”黑衣少年淡淡的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天气有些寒凉,有些压抑,他只觉得胸口那一处被撕咬的樱桃般大小的痛意越发的明显,就像是阴雨绵绵的心境。
残阳之下,细雨霏霏。街道两旁肃穆的御林军一动不动,连眼眸也没有丝毫的生气。昔掌事的车架被随后赶来的御林军围在中间,孤零零的车驾尽是威严之色。冉子晚的话音听上去有些木然,悠长萧索:“这样的天儿,不知何时才能得见……残阳如血,落日余晖之下……竟也可以细雨绵绵!”
“小姐……您可别着凉了。阙儿……衣服给您披上!”不知何时,紫阙一惊将自己上衣外面套着的夹袄退了下来。看似单薄的衣料,却是可以挡掉不少的水汽。
“不必了……”细雨滴滴浸润到冉子晚微微发白的面颊,无声之中将她容颜上粘黏的血迹冲洗干净。一如皓月般清透的眸子透着烟波,白如凝脂般的肌肤犹如暗夜里的珍珠,透着光亮。迎着绵绵细雨,她微微抬着下颚,一如既往的挺着脊背。
“公子……请回吧!太后娘娘说了……您不必入宫!”隔着数十步的距离,一名原本守在昔掌事车驾旁的御林军跑了过来,跪地传话。
“知道了!”黑衣少年看着地上跪着的御林军,又瞟了一眼昔掌事的车驾。俊逸的眉眼微微蹙了一下。挥了挥手,那名军士便应声退了下去。
“看来……太后娘娘没打算责罚将军!咯咯……”冉子晚回过头,停了下来。望着眼前俊颜如画的少年,微微曲了曲身子。
(未完待续。)
第233章 别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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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门……便是御林军护卫!郡主大可安心前往……”黑衣少年率先转身,连拱手之礼也不曾有,便急急的转身,打算离去。“在下……别过!”
“别之一字,别来无恙!”看着少年宽肩窄腰,走得有些萧条。冉子晚低低一叹:“将军……慢走!”
“……”黑衣少年一顿,忽然转身,定定的看着泥泞中,正灿然轻笑的容颜。她真的把他当成‘将军’么?将军二字,之于自己不过是坊间的一个戏言。
黑衣少年就那样的定在一处,不进不退。星目倒映着女子绝世的容颜,俊眉微蹙。斜阳余晖几不可见,少年微微蹙起的俊眉露出丝丝难忍之色。别之一字……那是自己的名讳。可有多少年不曾有人如此唤过自己,他自己都不曾记得了。世人只知道他是萧家侥幸活下来的余孽,却不没人问过他的名讳。
细雨霏霏,透过迷蒙的水汽。冉子晚定定看了看身前,蓦然僵住的黑衣少年。巧笑嫣然之间,指了指所剩不多的残阳,语调温柔,眸色笃定:“将军……日已西沉,时间不多了!”
“萧别……谢过郡主提醒!”少年拱手之间,星目灼灼。
“将军……慢走!”冉子晚目送着萧别离开。
只见萧别点了点头忽然转身,凌空跃起,转瞬消失在原地,走得不可不谓之风流万丈。
在帝都城,有一个少年。提到他的功勋,帝都城的人都唤他为‘无品将军’。提到他的俊颜,坊间的女子都唤他为‘兰陵公子’。
那个少年就是萧别,他出身萧家,兰陵萧家。
‘无品将军’是百姓仰慕他的功勋,众口的无冕而冠,‘兰陵公子’却是因为他的颜色,天赐的与生俱来。
在帝都城,玄歌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因为他是玄歌!
而萧别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因为他无名无姓。萧别善战而无言,虽无侯爵,却是天下人仰望的战将。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战功赫赫。只是因为他出身萧氏,纵然才华天纵,却依旧无阶无品。
在民间,人们常常将夜南容比作是萧别的分身。却没有人知道一品军侯府的夜南容,曾经的某个时候一向仰慕与他同龄的萧别。
萧别走后,紫阙从角落里磨磨蹭蹭的蹭到冉子晚身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欲言又止。
冉子晚瞥了一眼身后的紫阙,心里自然清楚这丫头此刻的追悔莫及。
“小姐……”紫阙鼓足勇气,开了口。刚想继续说下去,抬头却看见自己主子突然转了方向。
在萧别离开的空档,冉子晚侧了侧头,忽然向前走了几步,垂首之间,柔和的眸色看向少年之前矗立的地面,几滴鲜红欲滴的鲜血尤为星目。他还是受伤了,为自己挡住了身前的那一剑刃。
“小姐……小姐……这少年……萧将军……修为还真是了得!奴婢……奴婢之前还踹了他一脚!”紫阙明显的后怕,小脑袋左右摇摆,看东看西。一只手一直轻轻的拍着胸口,直到冉子晚开口她才放心的咽了咽口水。
“你只是踹了一脚,却不是踹了他一脚!”冉子晚强调了一下。
“……小姐?”紫阙眨巴着大眼睛,她踹了一脚,难道踹的不是那少年?可为什么自己主子这么说?“小姐……奴婢,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啊!奴婢可好似要跟着小姐进宫防卫小人的!”
“咯咯……”冉子晚失笑的看向紫棉,她的话那丫头没听明白么?紫棉当时是踹出去一脚,可也只是那只脚跟着周围的空气摩擦了一下,根本连萧别的衣服边都没碰到。
“小姐?您还笑……”紫阙没来由的紧张,就像面对玄歌清冷的威势一般,只要那个恶少出现在南暖殿,紫棉紫阙便变成木头人一般,死活不敢上前。“小姐……奴婢的脚真的是太欠了,您能不能帮奴婢跟那个少年说……说那时候奴婢是脚抽筋?奴婢……的脚时不时就抽筋!抽得可厉害了!”
这世上有一种人,只要往那里一站。便给人以泰山压顶的逼迫之感,玄歌是这样,萧别也是这样!
“嗯……也好!”冉子晚止住笑意,点了点头。
“小姐答应了……奴婢真是……谢过小姐!”紫阙乐颠颠的对着冉子晚就是一拜,只是感激的话还没说完,就完全被冉子晚的下一句话惊吓的魂飞魄散。
“砍掉一只时不时就抽筋的脚,总好过丢掉一条小命!”斜睨了一眼聒噪不止的紫阙,冉子晚坏心眼瞬间爬上脑门。背了背手,摇了摇头,对着紫阙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悠悠的咂了咂舌,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倒是聪明……”
“啊……”紫阙张了大嘴,欲哭无泪。此时怨怼的拍打着自己的左腿,恨铁不成钢一般。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有眼无珠,觉得驾车的就一定是个平常的车夫。
冉子晚好笑的转过身,在看到来人时,神色变了变。收起眼中原本的和颜悦色,沉静的看向远处缓缓走来的人群道:“接我们的人来了!”
紫阙撅着嘴,不再言语。看向远处来的人群,胸脯微微鼓起:“小姐……”
“别慌!”冉子晚头也没回,两字便给紫阙吃了定心丸。
紫阙吧嗒吧嗒的追着冉子晚脚印,一步都不肯落下。她生怕自己一个跟不上,就再也追不上了。所以大眼睛里尽是紧张,可怜兮兮加上气喘吁吁,在外人看来,端王府这丫头有些冒冒失失。
“公主可是无恙么?”冉子晚走到车前还未站定,便听见车间内传出的苍老声音。
紫阙有些不满……就算是太皇太后的管事,也不该这般藐视自己的主子。再说……主子不是被加封为懿德公主了么?
“无碍……”冉子晚轻轻应了一声,便看见昔掌事轻轻聊开了帘幕。“还请殿下上车……”
冉子晚望了一眼前面看不到尽头的宫墙,便直接上了昔掌事的马车,紫阙跟着坐在外面车夫的一侧。(未完待续。)
第234章 她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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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之后,冉子晚对着昔掌事福了福身子,算是见礼。随即理了理湿淋淋的衣裙,悠悠的合上了眼睫。
“不愧是郡主的女儿……生死之前,面不改色……一点都不像是传言那般!”昔掌事点了点头,递过来一块锦帕,看着冉子晚柔和的笑了笑。
“只可惜……昔掌事只是昔掌事!”冉子晚睫毛轻颤,缓缓的睁开眼睫,悠悠的接过昔掌事手中的锦帕,微微点头笑道。
“……太后娘娘一向宽和,到了懿德宫,与南暖殿其实无异!除了日常的膳食……连您在南暖殿****不离的药浴也是备下的!过几日……若是顺遂,药婆倒是也可以入宫来陪侍的!”昔掌事微微一愣,随即转了话题,提点了半句。“虽说赐封的懿德公主,永侍懿德宫。可能哪日太后她老人家心情好了……也就纵公主回了端郡王府,也说不准!”
“太后她老人家……所以,她还是巴望着玄歌能顺利完婚?玄歌完婚之后,子晚说不定能早些时日打道回府。免得扰了太后她老人家的安稳……”冉子晚挑了挑眉,心中原本的不在意。却因为皇权的一再掣肘,她发现她开始在意了,竟然有些在意那个恶少。
“公主果然通透……”昔掌事收回自己的锦帕,低眉看了一眼。冉子晚之前伸手接过了自己递过去的锦帕,像是出于礼节。而实际上冉子晚并没有用,只是放在了裙摆的低端,不曾擦拭。“玄小王爷,历来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心头肉……平日里都是捡着好的给他,这婚嫁之事……自然也是要这世上最好的女儿!”
“可子晚却觉得……自己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儿!”冉子晚平静的就像是在说一件世人皆知的道理一般,只是她明知道这样的话,会噎得昔掌事满心的不痛快。按照平日,这样找人不满的话,冉子晚是不会轻易宣之于口的。可此时她说的平静,就像是思量了许久的事实一般,平静的不容置疑。
曾经的冉子晚困守南暖殿,每天守着日落,盼着明月。那时候她只不过觉得自己心口再跳,却是翻不起丝毫的烟波。正如津门桥上忽然醒来的时候,冉子晚只觉得她的心如同深海掩埋下的遗珠,久久蒙尘,不动心不动色……一片死寂。
海河河底醒来之后,南暖殿外的暗夜之中,有一个少年夜夜如约,独自守候。而对于冉子晚,那时候玄歌南暖偏殿上的身影,就像夜风下的玉兰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久久绽放。可人们的不以为意自家房檐滴落的雨滴,那是一种习以为常。就如同日月星辰的守望,日久而疏离。若不是留心,或许人们并不会如何的放在心上。
之于玄歌,冉子晚曾经视他为日月星辰,永远的悬在天际,照脸南暖殿的幽暗。她也曾觉得玄歌便如南暖屋檐垂落的雨滴,只要抬头便能得见,平常的就像空气。可最近越来越多的时候……她竟是恼怒他应承了懿德宫的赐婚,甚至有些怨言,觉得玄歌已不再是玄歌。
自打她来到这世间,玄歌的守护,玄歌的虐吻,玄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暖意……她是有些动摇的吧?只是那种动心,她惊觉地一再收起,一再否定——因为命不过二八,芳华无岁!
只是现在,冉子晚却压抑不住内心的蠢动:她是在意了,该死的在意着。
“……”昔掌事原本托盛着锦帕的手一顿,她是听错了吗?她说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太后娘娘说的果然没错,做得自然也是没错——这女子果然在肖想玄歌!
“难道不是么?昔嬷嬷是过来人……情之一字,最难得的是两情相悦!之于玄歌,难道说子晚不是和天下间最好的女儿么?咯咯……”冉子晚笑得天真无邪,她说她才是玄歌的情之所钟。
“……老奴听说,日前……子晚郡主自请入云山,以妃妾之身侍奉云少主!既如此,那云山少主的妃妾……如何还能入得忠亲王府的府门?”昔掌事语气平和的端了端身子,有些拿捏不住冉子晚的心思。
“山海经里曾有一段佳话,洞庭之中,帝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渊,出入必以飘风暴雨。二女侍一夫可流芳百世,那……一女侍二夫……子晚倒是觉得未必不可行?”冉子晚气死人不偿命,心里想的是你们皇帝老子不让我端王府好过也就罢了,如今连土已经埋到脖子的懿德宫也这般难容自己,她自然没有再装孝子贤孙的必要。“虽说忠亲王府嫡妃对于子晚来说还是委屈了些,想想玄小王爷的风华,子晚倒是愿意的!咯咯……”
“子晚郡主似乎觉得……这很好笑?”昔掌事深吸一口凉气,之前是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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