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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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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是在是客气了,若是范阳卢氏能得端王王府的尊荣,得子晚郡主大驾,依然是祖上修来的福分。岂可……让郡主破费!”范阳卢氏家主客套的推辞着,老眼却是赞许的看了卢巧盈数次。这个庶出的孙女本来是不再卢家家主眼中的,只不过在来帝都城,准备花宴之前。

    范阳卢氏府门上的一位术士提及到卢巧盈,自己也的确是因为那一番话着重的考量了一下自己这个孙女。结果的确是出人意料,现在不仅是在花宴的文试上取得了名次。而且这个名次还是自从花宴举办以来,范阳卢氏取得的最好的名次。

    就是十五年前,范阳卢氏当初的嫡女最后也不过是花宴千万参选者里的百余之位。

    如今抛去文试不说,卢巧盈还挣了清河郡崔氏这么个大好的姻缘。的确如那名术士所说,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哈哈……巧盈是个好孩子!哈哈……”天下谁人不知子晚郡主倨傲无礼,一般人很难入其眼,近其身。如今又得了子晚郡主的青眼,更是难得。

    “子晚郡主……不如坐下说话!”崔千阙看着冉子晚,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因为几个人深处的位置偏远,除了范阳卢氏的家主,崔千阙,卢巧盈和冉子晚……其他的人都远远的在一盘忙着各自手中的野味。冉子晚顺着篝火青烟的方向,看到一名少年。

    青衣白衫,看上去甚是斯文。尽管距离稍远,冉子晚还是发现那少年时不时抛过来眼神,那眼神满是探究中,带着一抹惊艳。

    “那位……便是……巧盈未来的夫婿么?”冉子晚说话单刀直入,毫不避讳。

    “那是家兄,崔无念……卢姐姐的姻缘是那位,长房嫡长子崔莜尚,崔氏这一代的长子。”崔千阙对着篝火旁的男子挤了挤眼睛,样子十分的调皮。

    “无念?”冉子晚精光的一闪,这个名字自己是难得熟悉。“若见一切法,心不染著,是为……无念。”

    “郡主怎知我哥哥……书房里的绢字?”崔千阙惊讶的开口。

    “书房的绢字?”冉子晚只觉得这几句话,是自己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来的。其实早在崔千阙开口说出那少年的名讳,冉子晚看到崔无念第一眼,这句话便已经浮现了出来。

    “哥哥书房正门往里走,最醒目的便是这句话了。”崔千阙笑得温和,一派的大家闺秀。她的做派不同于夜半夏,也不似花想容,有着一种大家闺秀该有的持重典雅。

    “那位……便是无念!”冉子晚低喃了几声。

    “哥哥……”崔千阙冲着少年,喊了一声。

    那个青衫白衣的少年,看他先是打了打手上的灰尘,对着冉子晚的方向灿然一笑。

    冉子晚定定的看着那道身影,看他站定之后,便一步一个莲花的般的缓缓走来,脚步越走越近,仿佛一下子走进了冉子晚的心口。

    那样雅致温和的面容,她见过!那还是在风倾淡若春风的俊颜上……见过。

    “子晚郡主……有礼了!”崔无念站在冉子晚面前,温和的笑着。

    干净而纯粹的笑意,没有伤感,没有心痛,没有企图,他只是那样淡淡的笑着。

    冉子晚定定的神色,在崔无念站定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被一道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大截的暗影遮挡。少年身上是淡淡的书卷气,没有多余的味道,说起话来清润好听……就像是月湖里涤荡过的音色,让人浮躁的心绪瞬间安宁下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公子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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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念……崔无念?”冉子晚再次重复了一遍,自从花宴喋血之后。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经越发的想起从前的事,冉子晚也越发的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津门桥上才来来到的这个世界。似乎很早……那些犹如梦境记忆,仿佛穿越的千年万年。历历在目,如梭如箭!

    “哥哥……你们认识么?”崔千阙上前,温和的扶了扶失神的冉子晚。自从来到帝都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子晚郡主当中走神的时候。

    崔千阙的话语,让冉子晚侧目。她也很想知道她真的认识他么?如果认识……只言片语也无。如果不认识,她又知道那一句悬在崔无念书房绢布上的词句。更像是在最初,冉子晚看着那身青山白衣,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无念!

    “我们……不认识!”催无念温和的点了点头,眼睫低垂。“早知郡主大驾,无念便被备机制乳鸽了!”

    “乳鸽?你……如何得知本郡主爱吃乳鸽?”冉子晚挑眉,暗自思量。知道自己爱吃烤乳鸽的没几个,玄歌知道,那是因为在第一来逐鹿原的时候,当着荧惑,冉子潇,烈鸩的面。冉子晚静默的一直没停嘴。

    后来便是之前选御马,自己对着一同陪着自己拾捡箭镞的荧惑低声说过……而,那之前崔家和卢氏等一些个名门早就先一步离开了御马场。那么,崔无念怎么会知道?

    “女子向来……喜爱精巧,无念也是猜得!”崔无念淡淡的答道。

    “无念公子……有礼了!”崔无念的青衣白衫像是刻印在了冉子晚的眼眸,她淡淡的叹了口气,便转了身。

    “子晚郡主这是要去往何处?”崔无念脱口而出。

    “如果我说……我们认识,你信么?”冉子晚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又看了一眼崔无念。

    “若是……”崔无念怔住,蹙眉。抬眼间,冉子晚已经拍马便离开了。

    “郡主慢走……”崔千阙挖了一眼崔无念,转而拉着卢巧盈便回到了人群。“哥哥真是的……之前不认识,如此时候也算是认识了。你又何必较真……惹得郡主失落?”

    “呵呵……”崔无念苦笑了一下,真身朝着篝火旁走去。蹲下身子,拿着一根湿漉漉的树枝,缓缓地拨弄着身前的火苗。凤眸上下的震颤,无意识间轻轻一叹。

    也不知走了多久,冉子晚今日狩猎的兴头并不高。

    先是略过礼部尚书崔尚书那一行人,冉子晚朝天犯了个白眼,理都不理拍马向前。之后是一品军侯府……夜游正拉着夜半夏的手家长里短,夜南容朝着冉子晚眨眨眼,算是见礼。

    只是冉子晚越走,越远。一个人游荡在林间,心思越来飘的越远。脚下的骏马驰骋,冉子晚连马缰都不拉着,放任骏马在林间游荡。若是平常,这样的事冉子晚是不会做的,她不是一个无所顾忌的人。可偏偏今日的冉子晚卸去了所有防备,冉子晚就坐在马背上望了望天,心中的思绪有些迷乱。

    之前身侧的氏族还不少,连冉子晴也在冉由氏的叮咛着,学着射箭……

    夜半夏果然在夜游的念叨下,也没追上来。连玄歌那个恶少也没追上来,看样子这匹马的确是难得的好马。冉子晚看了看周身,一人一马好不惬意。

    冉子晚晃晃荡荡骑着马就那么游荡的走在丛林间。因为冉子晚的不急不缓,使得身下的黑马也变得十分慵懒,走几步吃些青草,停下来甩甩鬃毛,然后在接着走几步!

    “啊……啊……啊……”冉子晚冲着空荡荡的林间大喊,抒发着心中的郁结。一直压抑着的烦闷被那几声呼喊抛掷到空气之中,随着山野间的清风散于无形。

    冉子晚大喊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口自那时在南暖殿的偏殿一曲之后,十分压抑。她不只是因为玄歌,还是因为什么。只觉得厚重的胸口间,有着化不开的郁结。此时,对着虚无的山风,对着宁静的空气,对着无人的旷野……声线挟裹着烦闷,飘向远方。

    而在远处,像是被惊吓住的一只野兔呆愣在深深的草丛中,悉悉索索地东躲西跑。

    “咦呀……兔子!来……也看看本郡主的技艺……”冉子晚射箭的动作与之前在逐鹿园中一样,以脚挽弓,下腰用力,美得翩翩炫目,却又不失巾帼的倔强。“算了……射杀了你也别无好处。想来哥哥们已经备下了足够的野味……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吱吱……”野兔不跑,反倒向着冉子晚的方向跑了两步。兔耳朵支了起来,左右探听。

    “还不走……哼……”冉子晚果断的飞出一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野兔的兔爪前。“姑奶奶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心软的!再不走,就烤了你!”

    野兔原本肥的笨拙,只是见到冉子晚的飞箭,还是让人错愕的灵活万分,一溜烟的钻进旁边的深色杂草的掩映之中。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动若脱兔么?冉子晚满意的勾了勾唇。

    一晃已是残阳西挂,冉子晚一个人在马背上游荡。眼看着夕阳,忽然想起郦元。

    “这个时候,韫师姐和师父应该已经离开帝都城了吧?唉……早知道去骊山好了!”

    “还有那个……恶少,早知道要拖累他……”

    “早知道……不参加花宴好了!”

    “果真是沽名钓誉的花宴,今年夺了贞氏女儿的才名,日后怕是不好过了!”

    “好在入了骊山,天。朝呆不下去,本郡主就躲,跑了远远地!”

    “唉……跑?怕是我也跑不到骊山了,听说骊山很远!骑马的话,是不是要走上一年啊!那我到死怕是也只能走到骊山的山脚下,便没命了!”

    “马儿马儿!多吃点草吧!活着的时候,唉……”

    “都说花宴武试后的狩猎是择婿选妻的,别人参加怕还是有点意思……只是我……谁还愿意领个病秧子回家,隔年还要续弦!”冉子晚瘪瘪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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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挺好,无牵无挂,不拖不欠……嗯……挺好!马儿马儿……多吃点,好困!”马背上渐渐没有了絮叨到的声音,很是奇怪,走着走着,冉子晚越发的困倦。

    冉子晚沉吟一下,怜爱的拍了拍马背。最后有些疲累的竟然趴在了马背上,昏昏欲睡。

    困倦之中的冉子晚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悠长的梦境。出现最多的便是玄歌额间银色的印记,还有南暖殿的偏殿上自己悠然望着夜空的一幕。那时候自己望着夜空,而也控制中有一抹身影在望着自己。

    嘀嗒嘀嗒……冉子晚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处冰凉的落下几点,冰凉得冉子晚一个激灵。原是自己迷迷糊糊,这下清醒过半。又听见天空中轰隆隆……雷声乍响……

    “贼老天……这是要下雨了么?姑奶奶可没带紫棉,更没带紫棉背包里的那把伞!”冉子晚勒住马缰,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激灵地抬眼望了望天。“这荒山野岭的,都是林木……万一一个雷击,姑奶奶……还不得形神俱灭么?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紫棉……给本小姐送伞来……”

    冉子晚无力的呼喊着,尽管自己明知道只是过过嘴瘾而已。她是想起了紫棉背包里的纸油伞,想起药婆婆的先见之明。怨怼地撑起衣袖胡乱的遮挡着口鼻,强烈地谴责着阴云密布的贼老天,随手恩赏的大雨点。

    那雨点有鹌鹑蛋般的大小,嚯嚯地往地上砸……砸在冉子晚的肌肤上,火辣辣的刺痛。

    噼里啪啦……大雨纠缠着风暴,在树林间掀起阵阵阴寒。冉子晚只觉得自己像是穿梭在万千冰雹之中!自己这是遭天谴了么?

    以前冉子晚从来不觉得,原来这帝都也是个偏爱下雨的地方。自从津门桥之后,入了夏季,这雨水便是隔着几天便是一次。

    “贼老天……下雨也不提前打声招呼!知道你慷慨,你大度……可是这隔着几天就这么大雨,这么大的阵仗……就不怕百姓祭祀,请求封天么!哼……姑奶奶没带伞……没带伞……”冉子晚将自己埋在衣袖之中,紧紧的勒着马缰,也顾不得看路,拍马疾走。

    “早知道这花宴武试,赶上这么一个坏天儿。姑奶奶才不陪你们玩呢!还有君帝那个老小子……”

    倾盆大雨的倾盆之势,犹如有一个人端着慢慢一盆冷水,站在自己面前……若是自己开口张开嘴,一盆水顺着头顶灌压而下。雨势实在是太大了,最后别说开口说话了,连喘气都十分的费力。

    冉子晚被大雨拍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雨水实在是太猛烈的。若不是冉子晚用衣袖遮挡,这会根本没法开口怨怼。

    “那个老小子……咳咳……咳咳……”一口大雨直接灌进了冉子晚半张嘴的小嘴,一口灌进去不说,雨势太极,冉子晚一着急,直接咽了下去。最后狂咳不止,有些微呛。

    “贼老天……咳咳……老小子……”冉子晚低头弯身,完全的俯卧在马背上。费力的抬起水袖,扭了扭袖子上的水渍,转而将自己的脑袋埋藏在袖管中,任由身上被狂风暴雨席卷。

    “还有君帝那个老小子……自己倒是先回宫了,难道他早知道这会儿会下雨?真是贼老天生的好儿子,一样的贼……咳咳……”冉子晚俯卧在马背上,嘴里絮絮叨叨个不停。“咳咳……还不让我说完,拿雨水呛姑奶奶的肺……看来君帝……咳咳……君帝老小子,一定是贼老天亲生的!”

    “嚯……驾……”冉子晚趴着夹了下马腹,方向是往回走的路上。“若是玄歌那个恶少在,运掌成风……若不定,可以给贼老天一个大巴掌。换个万里晴空来!可是……冉子晚,你在想什么呢?那人长得是好看,修为是高绝……可是……可是咱是不能招惹的啊!人家是东洲的女婿,天皇太后的心尖儿……哪是你一个病秧子可以糟践的!再说了……就算嫁不出去,还有……骊山……大师兄呢!以后……深山老林……咳咳……贼老天……你就不能等本郡主回府了你再下么?”

    山雨之中,下风强劲。林木阵阵躁动的树影间,只能清晰的看见一匹在风雨中狂奔的骏马,按着冉子晚来时的道路往返。只是若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注意到马背上趴卧着的那身雪华是个女子。更家看不出,马背上那抹看似柔软无骨的女子,正伏在低处,暗暗地叫骂苍天。

    滂沱大雨,松林之间。只见一人一马奔驰,一抹雪华疾走。和着逐鹿原此时阴冷潮湿的水汽,远远望去,只觉得马背上横陈着的是一缕如云似雾般的白烟,轻而不紊,飘渺随意。

    在树林的不远处,一袭梨白色的身影久久矗立。久远的就像矗立了千年,墨玉的眼眸深深的烙印在马背托起的雪华之上。

    不知不觉,山野间的夏风更劲了一些。水流的速度再加快,雨势有着无可遏制的倾颓之势,越下越大。原先还能在烟雨朦胧中看见的那一人一马,已经模糊的支离破碎。

    风倾眼睫轻颤,他等了她许久。从前在逐鹿原……她总会纵马来到这个边界。

    风倾风雅的立在一旁,明明没有撑伞。身上却无半点水渍,一样梨白色鞋袜,腰间金色的束带随着山风的劲道,声响阵阵。

    “子晚郡主,似乎记错了路。她返回的那个地方可是……绝谷!”影雀紧张的上前一步,有些慌乱。

    “绝谷……而已!”风倾丝毫不担心一般,依旧静静的立在远处。

    “世子……我们还不出去么?”影雀站在风倾后面,看着冉子晚折了马头,调转了方向……瞪着眼睛干着急。

    “你先回府吧!”风倾淡淡的开口。

    “是……世子!”影雀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离去,风倾会遭遇什么不测。因为世子不只是世子,他的修为早就显有敌手。

    风倾微微抬眸,向前望了一眼,之后抬步向着冉子晚策马奔驰的方向走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情绾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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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风倾每走一步,脚下原本泥泞的土地,便会瞬间变得干爽。梨白色的衣衫恣意的飘洒在风中,丝毫没有浸湿的痕迹。仿佛风倾走到哪里,他身前的雨水便会被自动的笼罩在风倾三丈之外,丝毫不染其身,不扰其宁。

    “世子……似乎已然达到了幻境?”影雀小声的哼唧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啧啧啧……看样子,子晚郡主是逃不掉了!”

    “终于……不下了么?”冉子晚偷偷的露出一只眼,打量了一下。冉子晚趴在马背上,忽然觉得头顶再也没有湿漉漉的雨水顺流而下,相反有阵阵的暖意正在袭来。“马儿,到哪儿了?”

    “贼老天……说下雨就跟倒洗脚水似的。说停下来就跟抽风似的。真当这天下没人了么?回去……就烧了龙王庙……”

    冉子晚瞄了一眼脚下,的确是没有雨滴继续低落了,于是乎干笑了两声,咒骂老天的神气劲又来了。

    “要烧龙王庙,可能要去东海了?恐怕时间上有些来不及……”温润好听的声音,冉子晚呼吸一凝。脑海中飘过锦色的束带,那声音是风倾。

    冉子晚忽然直起身,惊愕的看着眼前眉宇如画,风轻云淡的风倾。锦衣华裳,梨白赛雪。他有着不输于玄歌的俊颜,有着雅致盖过天下王孙的温润,有着令江山怅然失色的风骨。

    他……是风倾,是自己津门桥上醒来,第一个抱过自己的男人,她与他同乘过一个轿辇的男人,见过这个男人温润的俊颜下,泛着的丝丝宠溺。

    “近日……南方雨水湍急……帝都城也才刚开始……若是将……龙王庙尽数毁了去。看样子还真是需要不少的人力!”风倾不知何时已经落座在了冉子晚的身后,一点也不将冉子晚的错愕放在眼中。温润好听的声音解释着,伸手拿过冉子晚手中马缰,转了回望帝都的那条路。

    “你……”冉子晚舔了舔嘴唇,转而咬住下唇。她是想问,风倾如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她又想问因何他不顾男女大防,与自己共乘一匹骏马。她还想问……为何他会不只是出现在此处,还偏偏等在此处。

    风倾与玄歌,这样的男人不是自己问几个问题便能看透的,与其浅薄的开口,还不如静默。最后,冉子晚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烟雨之外,迷蒙一片。唯独三丈之内,两人一马,清霜温暖,一片皓洁。

    “再往前便是绝谷,所以……倾是担心某个人会迷失,所以出现了。现下大雨瓢泼,倾自问有些修为。三丈之内,可以为某个人遮风挡雨,所以便落座在此处。之于为何有你的地方,风倾也在……那该是很久以前你就应该知道的事!”风倾与冉子晚从容的坐在马背上,自然的将臂弯环在冉子晚的腰间,力道不轻不重,似有似无。

    某个人?是在说自己么?冉子晚垂着头,眉眼看着周身被烘干的衣裙,再抬眼望了一望三丈之外,依旧滂沱的大雨,有些错愕。

    脑海中嗡嗡的想着的是玄歌,那时候端郡王府府门前,玄歌言笑之间运掌成风……如今的风倾,三丈之内,再无阴雨?

    “他有的本事,别人未必没有……”风倾开口说,温润的声音不想是责难,却有些不甘,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

    冉子晚依旧垂着头,仿佛没听见风倾的话。眉眼平静的看着土地上的泥土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就像此刻的心境,风倾说有些事她早就知道,可是他知不知道他面前的冉子晚,原就不是那个人了。她记得曾经的绿萝院,玄歌温和的看向自己,宠溺的安抚着自己的脱口而出的矛盾——那时候,冉子晚对着夜风大吼,她不属于这里,她不是冉子晚。却换来玄歌温柔细腻的吻……他说他知道,她就是她……从未变过!

    “晚儿的心……已经不在了么?”风倾淡然的看着冉子晚,刺眼地扫过她凝脂般的容颜上两抹嫣红色的飞霞。

    “那条锦带……我……见过!”冉子晚别过脸,看像风倾。伸手指了指他腰间的那条飘荡的束带,锦色的泛着光芒,纤细的如同银链。

    “呵呵……你说你记得?”风倾一怔,煎熬的胸口突然泛起阵阵光亮。像是被乌云压抑的夜空,透过的渺小星光,有了一些慰藉,些许欣喜。

    “嗯……很漂亮的束带。日前在花宴上,子晚便见过的。”冉子晚想起那条束带在花宴上的耀眼光芒,那时候自己情不自禁的一再向前。直到最近,记忆犹如红潮,她清晰的记得那样一条束带,却不记得风倾过往的颜色。

    “这也孙算得上是记得么?这不是束带,是青丝扣。用来束发……最是好看!”风倾顿了一下,嘴角微勾,一抹伤逝时。

    “青丝……扣?”冉子晚嘀咕了一句,怎噩梦觉得那么熟悉。

    “青丝……自然是说女子的秀发。扣……自然便是用来束发的!”

    “……雍王世子的心上人,竖起发来一定很美!”冉子晚顺口而出。“情丝扣?是情丝扣么?”

    “她……一向绝美!”说着风倾眸底氤氲不清,缱绻地叹了一声。缓缓抬起右臂,轻轻伸手一把散开冉子晚凌乱,水渍未干的秀发。“美得天地失色!”

    风倾手中动作不停依旧轻柔地为冉子晚束着青丝,一面哀伤满溢。祛除所有簪饰,一缕一缕……轻轻束起了冉子晚青丝。她……却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哪怕一丝丝也不曾留下。

    “……”冉子晚差点咬断自己的额舌头。此刻如遭雷击,一动不动。

    风倾的手带着些湿寒,划过冉子晚的鬓间。冉子晚只觉得丝丝颤栗,木然间忘记了闪躲。

    山林间大雨依旧滂沱,阴雨中两人一马悠然的走在那片犹如清空的三丈方圆之内。方圆之内,没有冷意清寒,尽是暖色。

    马蹄声哒哒哒地叩印在泥土中,节奏分明,却让冉子晚的心跳相反的乱了起来。她很想躲开风倾,可偏偏自己还是没有动作。此时却闭了闭眼睛,垂着眼眸任由风倾手里挽着自己身后青丝无数。(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太子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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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了……就睡吧!”风倾手中最后一卷青丝滑落,温润的勾起了薄唇。“此处……离鹿园还有些远!”

    “多……谢!”冉子晚却相反地逞强直了直身子,与风倾拉开一段距离。多谢两个字,听上去便知道冉子晚神思有些悠远,开口显得木讷,或者说是漫不经心。

    “果然……你果然还是你!”风倾身子一僵,随即低低的叹了一声。

    “……”冉子晚无言,但她此刻深知自己的身子是困倦的。可偏偏……她无法安睡!不知道是因为在马背上的关系,还是因为身后的那个人是风倾——她无法入眠,尽管疲累。

    马蹄声声声向前,地上被卷起的细沙泛着晶莹的颜色。大雨越下越大,比之前的瓢泼之势还要强劲。

    “有人来了!”冉子晚听着山野间呼啸而过的一抹阴风,淡淡的抬起眼眸,看向远处。“影雀?”

    “能辨识影雀的人,没有几个……看来……他很舍得!”风倾眼眸翻涌,不咸不淡的冷嘲一句。若不是凤眸微微眯起,恐怕眼中的难得一见的寒冷已经倾泻了出来。

    “……他很……舍得?”冉子晚无语的想着风倾后面说的那几个字,那个他是在说玄歌?

    “何事?”风倾凤目紧紧地盯着冉子晚,她已然知道了么?

    “世子!”影雀去而复返,身上湿淋淋的水渍嘀嗒嘀嗒的敲打着脚下的枯叶。“未央宫……懿旨传召,命您即可觐见!”

    “未央宫?”风倾脸色十分不好,低头看向身前的冉子晚,转而看向三丈之外依旧滂沱如柱的大雨,出神良久。

    影雀的去而复返,本身就说明了事态的不同。

    “听说,未央宫里有一处别致的地方,连栋椽都是以清香名贵的玉兰做作的,梁柱是以纹理雅致的杏木作的,屋顶椽头贴敷有金箔,门扉上有金色的花纹,门面尽是奢华的玉饰,刻印着鎏金铜铺首,听说细微之处,还镶嵌着各色宝石!”冉子晚眨眨眼,像是风倾就要入赘了皇家一般,渲染着未央的富贵。

    “你如何得知未央宫里有玉兰?”风倾沉吟地收回眸色,不理会影雀的焦急。

    “难道说……只许雍王世子有见识!本郡主便不能么?”冉子晚自然不会说,她所念叨的那些都是出自南暖殿的藏书阁,自然不能说自己绘声绘色编排的未央宫自己还没去过……只是因何偏偏记住了玉兰,她也是错愕万分的!

    皇城……啧啧啧……还真是没去过!不知那本书上说的是真是假?冉子晚暗自嘟起了嘴,显然又再臆想。

    “未央宫内有宣室、麒麟、金华、承明、武台、钩弋殿……另外还有寿成、万岁、广明、椒房、清凉……纵是百般繁华,也不过如此……放眼天下,呵呵……总有着繁华于未央,旖旎于天下之处!”风倾眉眼清淡,眸色看向北方,低低的叹了一声。

    未央宫!那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贞后母仪天下的正宫!没听错么?未央竟然说是要召见外臣?

    “山即基阙,不假筑!”冉子晚挑了挑眉!从风倾的眸色上来看,冉子晚自然知道事情的非同小可。“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看来雍王世子……桃花绵延的可不只是贞府呢!”

    “世子……懿旨……”影雀吞咽了一下口水,立体的喉结微微翻滚。想了半天,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去!”风倾看向冉子晚,女子笑颜如花,看不出丝毫介意。“长相思,毋相忘,常贵福,乐未央!原来……晚儿真的是忘却了!忘情之水,往事如烟。”

    “世子?懿旨……是赐婚……诏书!”影雀结结巴巴的说出下半段话,不敢抬头看风倾。

    “果然……他们下手到快!”风倾咬咬牙,转而看向冉子晚。“跟我一起去皇宫!”

    “让我去三叩九拜?才不要!”冉子晚直截了当,她为什么要去,凭什么要去!“被赐婚的又不是我自己!真以为本郡主闲疯了么?”

    “……被赐婚的是……子晚郡主!”影雀小声的接了下半句话,难不成这天下还有人觉得雍王世子是可以随便被天。朝的一纸婚书束缚的么?就算是真的有人不开眼,可以将雍郡王府等闲视之。可是总有一日那人会明白——雍郡王府是雍郡王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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