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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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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啐的那句话。能跟主子一个德行,那是多大的荣宠啊!随后小脑袋伸出来,又呜嗷呜嗷的低低叫了起来,就像是再笑:那女人,你见过自己的主子么?

    “信不信本郡主送你回娘胎!”冉子晚比划一个拳头,眼神狠辣的瞪着云破怀里的小不点儿。绕过地上的兽灵干的好事,回到桌案落座。

    冉子晚刚刚落座,只见婢女上来收拾了地上的秽物。随后撒上了清香,此事算是翻篇儿过去了。

    “带它下去!”玄歌摆了摆手,低低的笑意传遍大殿。

    玄歌话落,云破怀里抱着兽灵向着大殿之外走去。他们在前面走,身后跟着银狼,雪灵……身侧的灵兽一一顺从的被领了下去,那只九尾狐也被随侍的兽医令小心医治包扎。无论今后那只白狐身去何处,曾经它都是皇后娘娘的灵宠,没人敢怠慢!

    贞后胸口郁结,那个孽畜竟然能降伏得了自己精心驯养多年的灵狐。此次花宴,她似乎听到了灵狐发狂前,一道怪异的琴音……场面太过混乱,自己竟没分清,是什么乱了灵狐的神智!

    “咱们天。朝的冰块儿也有着春暖花开的时候?嗯?”禛帝老眼看了玄歌良久,嘴上打趣着,心里却泛着嘀咕。

    “皇伯父说笑了,玄歌不过是觉得闲来无聊罢了!”

    “那位便是东洲的容公主么?果然是个东洲皇室的女儿!”禛帝意味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想容。“当年的混小子,如今也是有了婚约在身的人了!哈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宠妻如命

  
    天皇太后亲赐的婚约,早在花宴开始之前便到达了忠亲王府。忠亲王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幼子,这么多年这位深宫中的老太后将玄歌放在心尖上,给的从来都是这世上最好的。自然包括玄歌的终身大事……

    禛帝的话很像是在自言自语,大殿上的气氛极冷。

    这世上能给玄歌先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风倾,转而眸光凌厉的扫向台下礼部尚书。

    只见台下胡子花白的礼部尚书身子突然一颤,关于玄歌小王爷的婚事,那是雍王世子一手促成的!

    ……

    ……

    早年间老太后就听人说,东洲皇室海王有一个女儿,生的花容月貌,武学造诣更是匪浅。最重要的是,那孩子是东洲海王与海王妃唯一的公主。

    后来借着太子选妃礼仪规制奏请的空挡,礼部尚书还着重重提了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容公主。当时太皇太后也无特别的表示,只是说了句后生可畏,问了些不相干的话。

    怎么也没提要将这东洲公主许给玄歌那档子事,或者是年岁大了的缘故吧!可必定是雍王世子风倾交代自己办的事,礼部尚书有些手足无措,这事怕是难成。

    他还记得当时已经给太皇太后跪了安,准备退下了。雍王世子胶带的这事怕是办不成了,就在礼部尚书临走想起了当时雍王世子派来的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替玄歌小王爷给天皇太后老人家请安!

    果然……原本泛着瞌睡的老太后眸光一闪,拍了拍自己大腿。怎么还把玄小子的婚事给忘了!哀家就说自己忘记点什么,年岁大了,不中用喽!

    随后,还没等礼部尚书出宫复命。听说忠亲王府已经接到了太皇太后御赐的诏书。

    就如雍王世子所言,东洲皇室公主花想容顷刻之间便成了玄歌玄小王爷御赐的未婚妻。

    还记得第二日,自己刚一回府,就发现自己府邸前人声鼎沸,不足十四岁的小儿子被破格提拔为中郎将。

    这便是雍王世子,为人向来深不可测。对于他交代的事,只有无条件执行的份,不需要动脑,更是动不了一点歪心邪念!

    ……

    ……

    礼部尚书不敢抬头,来自高台上那抹实在是太过阴冷。

    玄歌掠过众人看向冉子晚,那女子正端起眼前的茶盏喝得欢畅淋漓,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禛帝的那句话。高台之上,原本轻狂嚣张,风流无匹的墨眸一瞬间炸裂。哪怕自己已经身负婚约,她还是那么清冷,不在意……似乎只有的自己,从始至终欲罢不能。

    而时间怕是也来不及,让自己尽数掩藏风尘……玄歌苦笑,曾经他需要的不就是她这个不在意的样子么?

    “太皇太后独具慧眼,从来给玄小王爷留着的都是最好的!”贞后看了一眼深厚的玄天御,如果东洲公主也能入了东宫为妃,那太子这个嫡储的地位该是更加稳妥了。可惜……太皇太后人老心不老,永远护着忠亲王府这一脉。这么多年,不知道恩赏了多少好处去,别的不说就说忠亲王府的府邸,大了没了边儿。细算起来可是要占尽半个帝都城了,若不是有君臣之礼震在中间,怕是这天下那老祖宗都舍得一道懿旨赏了去。想到这里贞后心里的不顺畅又多了几分。

    “太皇太后可是把最好的东西给了御太子了,比如这……天下!还有更好的……贞氏的女儿!如此……贞后还不满意!”忠亲王妃眼角笑意温和,话语却是不打折扣的凌厉。

    “忠亲王妃到底还是那个脾性,说起话来能把人呛得三天吃不下饭。本宫只是说,玄歌小王爷天纵英才,得太皇太后老人家厚待罢了。你瞧你……”贞后一副母仪天下的风度,几句话便打趣似得弄得台下的人云里雾里分不清。

    “本王王妃历来温婉,哪里……敢造次犯上,皇后娘娘可莫要说笑,不然微臣还得下跪请罪!”忠亲王整个花宴都没说一句话,开口第一句,竟是为了忠亲王王妃出头,果然不愧坊间流传的那句宠妻如命。

    “瞧瞧瞧……都这般年纪,还依旧如此宠妻如命!”禛帝打趣的截断贞后准备继续开口的话,看向忠亲王的眼神很是无奈,又或者说有着几分艳羡。

    “君帝说笑了,臣下不过是碌碌无为!除了宠妻如命,便再无别的看家本事了!”忠亲王笑意温厚,老眼回看了一眼忠亲王妃,很是知足。

    宠妻如命!曾几何时,自己也是想那样待那个女子的。可惜,她选择了别人的姓氏!

    “你倒是会说!将宠妻宠到无法无天,那便是天大的本事!”禛帝长叹一声,若是那女子也在自己身边……他不介意倾尽所有博美人一笑。哪怕是这个天下,他也都是愿意给她的!

    可偏偏,她爱的是柴王,要的不是这个天下!

    忠亲王为了忠亲王妃闹得那些个糊涂事儿,桩桩件件他都看在眼中。就像是当年的柴王,只为了朝阳当年说的一句:她想端王府能有那样一个地方,白日里收尽天下的阳光,暗夜中仰望漫天的星辰。而柴王……千里之外攫取各种珍奇,水晶为窗,玛瑙为床,青玉铺陈,温泉常驻……为了朝阳建造的南暖殿。即便背负骄奢天下的名声,他也在所不惜。

    “君帝,贞后鸾凤和鸣、夫妻伉俪,乃是天下间的神仙眷侣……臣等自是……”

    “好了……礼乐还有第三轮,现在还有几人可以进入礼乐最后?今年的花宴相较于往年,倒是有些新意,算得上别开生面。贞卿……费心了!”

    禛帝打断忠亲王的话,老眼看了一眼贞后。那女人凤冠霞帔,与自己着的一样的明黄颜色。白皙的皮肤上挂着淡淡的岁月痕迹,却仍旧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贞后温婉,一向细腻温存。入主中宫多年,从未有失分寸。若单独以母仪天下这一点相论,倒是没有什么好苛责的。如果说有何不妥,那便是当年城楼之上他等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朝阳。

    她再好,又如何能跟朝阳相提并论?

    夫妻伉俪?鹣鲽情深……这么多年,他从来不喜人如此恭维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夫君大人

  
    “承蒙君帝皇恩,微臣叩谢!”贞郡王匍匐在地,就像是一颗悬崖倒挂的松柏,脊背伏得很低。

    禛帝老眼看向台下跪拜的贞郡王,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当年的贞郡王风流倜傥,也是不可多得青年才俊,曾经对于朝阳也有着十二分的眷恋。只是他与自己不同,朝阳嫁于柴王的当天,他是第一个笑着道喜的那位。看上去云淡风轻,简短的几个字恭喜中没有不甘心,没有怨怼,那声道喜没有言不由衷。

    直到朝阳最后玉殒香消,贞郡王一夜华发……从此,就是如今这般模样。相较于自己,相较于忠亲王……他老的有些匆忙!

    世人常说爱一个人,要懂得放手,当年能真正做到的也便只有贞郡王一人而已。禛帝望向台下华发遮掩下的伟岸身躯,想起当年贞郡王的英姿模样,内心不免泛起一阵心酸。

    “贞卿平身!再有月余便入了夏了,贞卿可是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多谢陛下关怀,微臣谨记!”禛帝话音刚落,贞郡王身子一震。

    贞郡王妃眉眼深蹙,她又何尝不知,禛帝那句保重历尽多少沧桑!一个死了朝阳,历经十几载,依旧牵扯着几个男人的心。哪怕她当年已经嫁作人妇,那几位却依旧不在意。

    有一种不在意,其实是因为太过在意。就像有一种不放在心上,其实是因为放在了心尖儿上。

    当年的禛帝也好,贞郡王也好,柴王也好……他们所在意的都只是那个人而已,无关其他。还真是个令人艳羡的女人啊!贞郡王妃眉眼扫过高台上的明黄,瞥过自己身侧的男人,脂粉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却忍不住冷笑。人死如灯灭,万念俱灰。就算在情深一片又如何,活着不才是最重要的么?

    原本看上去对朝阳用情最浅,最玩世不恭的贞郡王世子却在那一日……信阳长公主嘴角挂着酸涩,贞郡王当年一夜华发。朝阳你本不该摘了这些男人的心,却独独跟着他远走。苍天妒红颜,人已走远,清茶已凉……他们却依旧绕不开有你的曾经。

    “那便……开始吧!”禛帝摆摆手。

    “花宴文试礼乐第三轮:万物归宗!”骊山老人的声音就像是从远方飘过来的,让人心旷神怡。

    “万物归宗?”冉子晚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手指摩挲着杯壁,眉眼轻蹙。

    “女人?谁准许你蹙眉的!”玄歌密语传来,声音中难以掩饰中,有几分沮丧的淡淡开口。

    “蹙眉?玄小王爷难道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宽么?”冉子晚看向玄歌额头上渗出的晶莹汗珠,想起之前兽灵突然变色的凌厉。心中不自觉的有些轻颤,就像第一次太福街上胸口莫名的灼痛。

    只是这种灼痛来的没有缘由,她甚至分不清那是胸闷还是因为这身子,本就活不过二八的缘故。

    “管的宽了么?”玄歌的声音像是自嘲。

    “婚约加身,玄小王爷……似乎该多多照看东洲那位才是。本郡主生无二八可活,难道你忘了么!”冉子晚莫名的有些恼怒,恼怒传言中所剩不多的寿命,恼怒玄歌的那句女人,甚至……她恼怒自己出现在这里,落座在那人对面。灿若金乌的眼眸,自己被一再穿透!

    “你……很在意?呃……”玄歌轻叹一声,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不像是在追问,就像是在告诉自己一种答案。他希望她是在意的吧,却又希望她永远不要在意的吧!必定……

    “少主?”云破走后,玄歌的身后不知何时落下另外一抹的暗影紧张的上前一步。

    “无碍!”玄歌额头的晶莹渗出的越来越多,冷若清霜的面容之上,晶莹剔透顺流而下。墨眉眉心有一束淡淡的红印若隐若现。

    “这是……”那抹暗影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质的盒子,掌心运力,似水珠晶莹的一滴清液注入玄歌的眉心。

    只是一瞬间,暗影的动作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那抹红印,准瞬尽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玄歌的不适,或者这花宴之上,没有几个人敢直视玄歌的眼眸。

    玄歌摆摆手命令那人退下。

    “撑不住还赖在这里,也不嫌丢人么?”冉子晚之前的恼怒,心口突然变得有些烦躁。

    “你这女人在这里,小爷我怎么离得开?”玄歌低低的笑了一声,似乎是在笑自己。

    “你的女人……在哪里!诺……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我冉子晚恶名在外,玄小王爷切莫被本郡主名声所累,将来失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欢心……”冉子薇娜下巴微微扬起,方向是花想容的座位。

    “呵……也对!”玄歌意味不明,眸光扫过花期。那也是他一直以来沉默的原因么?他也是希望自己娶了东洲公主,还是说只要他玄歌娶了世上任何一个女子为妻,他都是乐见的?

    “既然如此,你我楚河汉界。以后……嗯,还是要分的清楚一些比较好。免得别人说本郡主不守妇德,不顾皇恩晃荡,伤了东海与天。朝的邦交礼仪那就不好了!”

    “子晚郡主名声在外十几年,无才无德,生性暴虐……难道还差这一条么?”

    “世人的话,也还是要在意些的。必定以后本郡主也是要嫁人的,若是夫君大人……”冉子晚的话还没说完,玄歌就柔声的‘嗯’了一声。

    “嗯,夫君大人这个称谓,倒还不赖!”玄歌很享受的叹了口气,像是在应承那句称谓。

    “本郡主叫的可不是你!”冉子晚鼻子都要气歪了,手里本来轻轻玩弄的杯盏一瞬间被碾压出声,她的手指恼怒的太过用力。

    “还有别人么?”

    “别人?嗯……风倾……本郡主觉得……”

    “呵……”

    “呵什么呵,雍王世子……”

    “子晚郡主……难道要带着本小爷昨夜印下的吻痕,肖想别的男人么?还是说要带着这样的吻痕,嫁给别人?”

    “吻痕?”冉子晚郁结,心跳瞬间涨红了双颊,不自觉的拉扯了一下衣裙,那个男人,逐流之畔!

    “呵呵……”

    “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精血之物

  
    “如果晚儿真的可以……选择的哪怕是他,又有何妨?”冉子晚的恼怒尽在其眼,玄歌声音很轻,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满目宠溺,淡淡哀伤……嘴角微微上扬着弧度,缱绻的笑意看上去十分的虚弱,羽扇轻轻的颤抖,就像此刻抖动的心绪。

    割舍,有时候真的很难!就像忘记,越努力扎得就会越深。

    只见玄歌嘴角微勾,却听不见那人说的是什么?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冉子晚已然炸了毛,怒瞪着玄歌的眼睛有些就等着玄歌的下文。她还就扛上了,她怎么越看那男人越生气,很是懊恼自己之前胸口出现的那抹异样。

    那人是玄歌,哪里就轮得到自己这个短命的去忧心了。

    “呵呵……”冉子晚气鼓鼓的样子,还是该死的烙印在眼眸。很难想象眼前的女人就带着这样的娇俏,如此的冠上他人姓氏,轻愁淡淡。

    玄歌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近乎低迷,淡淡的很是无力。

    两人的一阵暗语之后,花宴礼乐第三轮的万物归宗已然正式开始。

    剩下的几个人中,便只有花期予,贞央儿,海媚儿和冉子晚进入了礼乐最后的比拼。

    “各位闺秀本轮曲目随意。最后能让让这株牡丹花蕾逆着花期绽放者为礼乐最后的胜者。”贞郡王妃扫了冉子晚一眼,那孩子也是有修为在身的,可是这株牡丹是除了贞氏女儿,在无人能催动的。不只是贞氏女儿,整个天下怕是只有自己的女儿贞央儿能催动。

    “母亲!那是……怎会将它置于花宴?”贞央儿紧紧的抿着嘴唇,面容一瞬间僵住。那盆牡丹状如伞,是从小便被放置在自己的闺房内。日落日出,冬霜雨雪……它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在那一方天地里汲取养分。如今那花……已然有十几年的花龄。

    冉子晚挑眉,这个贞氏还真是奉牡丹为神物啊,满园牡丹芬芳不说。这伞盖般的牡丹放眼天下怕是少见。贞氏雍容,犹如牡丹。后妃之们……处处都彰显着那份尊崇!

    百年的花宴,来了数不清的名门世家。结果一个礼乐便将多少世家最后的筹备都化作虚无,一场空幻。而如今……好不容易剩下的几个人,却要催动牡丹花蕾,让它瞬间绽放?

    “灵兽再如何也是生灵的一种,对礼乐有着一定的回应。这……似乎……”

    “就是啊。眼前的牡丹,只是属于生灵,却不是灵物。既然不是灵物,如何……能对礼乐做出回应?”

    “这个似乎……太强人所难了?”

    “就是,就是!”

    “贞家怕不会做不利于自家的事吧……”

    下面已然有不满的声音,跃上高台。没听说要奏乐给一颗牡丹听到稀奇之事,最主要……很多不满的声音,主要是怨怼花宴此前增加的难度,使得自己家族选出的族女,最后无缘礼乐最终比拼。

    经年筹备,最后付之东流,谁又能处变不惊?

    “各位稍安勿躁,花宴乃是名门之宴。才名并非天定,历来是能者居之。牡丹虽非灵物……,这花宴礼乐第三轮回,看似不可能,其实取得便是机缘二字。“佛世尊无有分别,随其器量,善应机缘,为彼说法,是如来行。人生立世,岂非只有才名二字。机缘时运,天命定数,又岂是我等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曾经有人一笑满城花开,今日自然有人可以瞬间让牡丹绽放。若是……今日闺秀无一人可催动花蕾绽放,那也是命数。”

    “贞郡王妃说的有理,命数……是啊!人生而有命,自古有之。纵然天之大才,依旧离不开命数二字!既有天命之数,便由天命来定!”贞后温和的看着台下,贞女名贵,天命也该是多有眷顾的吧!

    “贞府的嫡女贞央儿,天生祥瑞护体。此时,自然是十拿九稳的了。我们也开开眼,这帝女星的非同寻常。”高台之下,是褒是贬意味不明的声音附和道。

    贞后凤目眯了眯,瞥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那株牡丹,心中升起一丝希冀。玄天御更是十分笃定的将凤目看向贞央儿。似乎大殿之内所有人的额眸光够看向这位天降紫气而出生的贞府嫡女。

    帝女星,不世出的女星。苍穹繁星无数,星宿分野。女宿之所居,五谷丰昌。其对为冲,岁乃有殃……故得帝女星者,拥天下,富梧州。

    禛帝老眼也跟着望了过来,贞府的女儿?

    “既然已经再无异议,那边开始吧!”

    “慢着!来人……将本宫的椅桐龙吟琴拿给央儿。虽说是比试,可必定是礼乐……本宫已是许久不曾听龙吟琴了,今日就借着帝女星的玉手听上一曲。陛下,您看臣妾这个提议可好?”

    “既如此,那便如皇后所说……拿上来吧。总不能因为是花宴,就失了礼乐的本源。”禛帝扫了一眼贞后,看了看台下冉子晚,花期予,贞央儿三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该将那琴拿上来。

    “贞后还是那般护短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如此呢!知道是说贞后想听一听龙吟琴的古音,不知道的怕不会这般想了!哈哈……”忠亲王妃浅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该听到的人都听得清,一个都不曾落下。

    “瞧你说的,我也不过是凑凑热闹……若是,你们……花小主,还有子晚郡主也有好琴,不妨也拿出来……一并阅赏。”贞后嘴角挂着嘲讽,她不敢说这龙吟琴是世上最好的古琴,但是在帝都除了媚儿手中的那把凤鸣琴,再也没有可匹敌之物了。

    “皇后娘年仁慈,如此别人在不能置喙说花宴有失公允了!”忠亲王妃典雅大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忠亲王妃所虑甚是,臣妾也是如此意思!”贞郡王妃屈身向前,那牡丹开不开的了花,指望的可不单单是琴艺……看向自己的女儿,那孩子也有如此本事么?她倒是不信了,必定那盆牡丹是央儿的精血之物!

    “椅桐梓漆,爰伐琴桑。椅桐乃是制琴的上等材料,而那龙吟琴,据传是天下十大名琴之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格外寒酸

  
    贞郡王妃怔了怔,看向贞后慈和的笑意。便点了点头,眉梢动了动,有如此助力何愁央儿才名被人夺了去!只是贞郡王妃脸上的笑意还未消失,听了忠亲王妃的话,看上去明显不悦。

    尽管如此还是温和的附和着贞后道:“皇后娘娘历来仁德,臣妾们自是不敢不拜服的!”

    贞央儿面前的龙吟琴刚刚放定,玉手在琴弦上轻轻的抚摸。这的确是一把好琴,只是月余之前进宫给贞后请安,闲聊之余。贞后便特意将这架龙吟琴拿上来过,说是让自己弹一曲感受一番。如今看来,皇后姑母是早有打算的。

    “既然皇后娘娘首肯,期予便请上自家的古琴。即兴奏上一曲,”花家的人便也报上来一架蒙着红布的物事。

    哗……花期予玉手清扬,一阵气息瞬间将古琴上面的红布揭开。

    “神农之琴,以纯丝做弦,刻桐木为琴。至五帝时,始改为八尺六寸。虞舜改为五弦,武王改为七弦。”旁边久久不曾开口的郦元老眼精光,这个是难得的好琴。转而看了一眼静坐不曾一动的冉子晚,嘴角的胡子颤了颤,那丫头还真是做得住!

    “郦老先生是说这是上古传说的中三架古琴之一,可那时传说之物。您如何便能确定?”听上去是散席之外的一个年轻的声音。

    “哼……现在的孩子。一弦属土为宫。土星分旺四季。弦最大。用八十一丝。声沉重而尊。故曰为君。二弦属金为商。金星应秋之节。次于宫。弦用七十二丝。能决断。故曰为臣。三弦属木为角。木星应春之节。弦用六十四丝。为之触地出。故曰为民。居在君臣之下为卑。故三弦下八为此也。四弦属火为徵。火星应夏之节。弦用五十四丝。万物成美。故曰为之事。五弦属水为羽。水星应冬之节。弦用四十八丝。聚集清物之相。故曰为之物。六弦文声主少宫。文星柔以应刚。乃文王之所加也。七弦武声主少商。武星刚以应柔。乃武王之所加也。”

    “那是……神农琴?那可是传言之物?”当众人看到那架古琴,连台上的贞后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如此七弦,何人堪比?”

    “神农琴,乃是上古之物。可不是……当世之物能比的!”

    “花家真是深不可测,那琴……据说失传已久!”

    “如此看来,花家也是志在必得!”

    神农琴,那是花家人抱上来放在花期予面前的古琴。本就不再世间的十大名琴之列,那是上古遗物。

    花期予整了整衣裙,丝毫不将世人的怪异神色放在眼中,就如身前的古琴一样静谧,缓缓落座。

    果然都是好琴!冉子晚顺手拿起手边的一把萧。其实相交于那两位手里的当世名琴,别的琴瑟本就是劣势。如果是那样还不如,将就……用这把萧呢。

    贞央儿一袭水袖蹙眉凝望着花期予面前的神农琴,心下笃定。除了名琴,还有技艺,天下间能胜得过自己这一手琴技的怕是还没生出来呢。

    跟贞后御赐的龙吟琴及花期予的神农琴比起来,冉子晚手中把玩的横萧倒是显得有些寒酸。正如相较于东洲千年世家花家,贞府后妃名门的百世荣华,端郡王府看上去是落寞的,甚至是寒酸的。

    众人齐齐看向中间,雪华的女子摆弄着手中的横萧,完全将世人的神色隔绝在眼眸之外。眸光沉沉,宁静似海,波澜不起。

    “东洲花家果然了不得,已经失传的神农琴,竟然说是花家家传之物!”云修坐在大殿外的桑树上,先是嘲讽一番。随后指了指大殿中间的冉子晚,忍不住出声。“如此,对于端郡王府是否有失公允?”

    原本静谧的大殿闻声看向墙外,只见偌大的桑树枝桠上斜靠着的云修。衣袂翩翩俊公子墨发如水,清风骤起,当真是一副形神飘渺的水墨之画。

    有失公允么?从贞后命人拿出龙吟琴,要的就是不公允!那么此时……谁用能说贞后偏心护短,君帝默认不公?

    大殿之上没人敢说,个别人不过也就是心里诽谤而已。君恩在上,天。朝治下,无人敢造次!

    众人又将目光看向贞央儿手中的是贞后赐予的御用之物,再就是花家小主手中的是家传之宝。

    美人之绝色,不分伯仲。

    而偏偏一身雪华,万千颜色的子晚郡主,手中把弄这横箫,眉眼轻垂!明明是人间极美的一幕,此时花宴比拼大大殿之上,让人看了却是寒酸透顶!

    龙吟琴,神农琴……没落的端郡王府……哪里有能与之匹敌的世外之物?

    “修少爷,为何会在……此处?”贞郡王妃蹙眉,心中突然思量起那少年的身后。

    云修俊美非常,出自云山也算的上是显贵。只是他必定不是云起,不是云族少主,亦不可能是云山千顷之地未来之主。因而,这样的显贵明显逊色不少!‘

    如果此时站在桑葚树上的是云起,那么……贞郡王王妃眸色低沉的思量了一番。如果是云起,她倒是盼望着央儿能攀得上云族少主。云族历来在天下纷争之外,无论天下如何变更,风云如何难测。云山只是云山,无人敢动,无能能动!世代芳华,千年不变!

    “废话少说!本少爷……觉得这花宴有失公允!”云修强势,他是在说贞郡王妃说的是废话,还大声嚷嚷唯恐有人听不到。

    尽管有失公允几个字在台下很多氏族没人敢议论纷纷,更是没人敢当着天颜质疑君后的母家。必定……君帝身上也有着贞王府的一半血脉。

    “修小子倒是个……咳咳……心直口快的!”禛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老眼看了一眼花期身旁的花想容,那孩子身后一架巨大的古物。

    冉子晚顺着声音看向云修,眼神闪过一丝皎洁。偌大的花宴,敢如此张扬的也许只有云山了!

    “玄小王爷,本少爷听说你有一架算不出岁月的老古董,这时候不妨拿出来……给那女人用用!”云修霸道的看向玄歌,尽管此时觉得勃颈处温凉的,已经开始冒起了凉风。(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四仰八叉

  
    “怎么?修少爷的眼中便只有玄歌么?”花期淡漠的扫过树上的云修,摆了摆手。身后的随从便下去,像是取了什么物事去了。不一会儿走上台,对着花期耳语一番,花期转而暗香正傻愣愣看着云修的花想容,冲着身边的随侍摆了摆手。

    只见那名随侍,走到花想容身边。屈身一拜!

    旁边的花想容眼睛瞪得老大,那人不是中了自己的惑香么?还能站得起来,站起来不说还叫嚣。对于云修,自己果然是探不到他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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