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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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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那可是……端王府算是成也逐王,败也逐王了!”
“行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命数这东西谁又说得清!”
“也是!”
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台上倒是安静许多。
风倾静静的看向大殿之上,一如既往云淡风轻。
花期眸光微冷,扫过刚刚窃窃私语的几位帝都的重臣。
凉浸一杯接一杯饮得欢唱。
玄歌目不斜视,一直拿着玉杯一杯一杯的灌着身边身边的灵兽,那小家伙滴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飘向冉子晚。对于玄歌提起的酒杯,来者不拒,小嘴微张,喝得酣畅淋漓,圆鼓鼓的两腮,俏皮可爱!
是那只逐鹿园中玄歌捉住的那只兽灵?不禁想起冉子潇送给自己的雪灵,憨憨的有些胆小,还记得逐鹿园的时候,看似凶猛的雪灵被这个兽灵吓得一抖一抖的,丁大点儿的小样儿就有着威吓百兽的气势。
花宴之上,玄歌带那个小畜生来做什么?冉子晚对着玄歌翻了个白眼,玄歌低头未见,兽灵却接到冉子晚的蔑视,原本张着等酒的小嘴立刻闭了起来,害的玄歌一杯酒差点全都洒在自己锦袍之上。
哎呀嘿,你个小王八蛋,跟你主子一个德行,冉子晚讨厌的又补了一眼,还拿着鼓槌做了个再看就打你的动作。
兽灵用头蹭了蹭玄歌,样子委屈之极,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冉子晚,就像是要哭出来。小爪子巴拉巴拉玄歌的衣角打算钻进去,那女人的目光阴测测的,它想躲起来!
对于哧溜溜找入口,正打算往怀里钻躲的兽灵。玄歌像是本能伸手,提着小家伙火红的尾巴轻轻一个手指甩了出去,嘴里还念叨:谁告诉你可以往小爷的怀里钻?嗯?
玄歌的寒凉立马散了出来,相较于冉子晚的阴测测,兽灵怕怕的一个激灵儿……呜嗷呜嗷地一跃,奔着云破的怀里就藏了进去,像是在告状。
“子晚郡主?可不要浪费了好时光啊!”贞央儿掩着嘴唇,笑得讥讽。
有一双眼睛一顺不顺的看着高位之上的玄天御,那人的眼中却深深烙印在冉子晚的身上,就像很久以前,南暖殿偏殿树下的那个画面,就像是在守望。她到底有什么好,冉子晴的不甘,手中的玉杯险些跌落。
“不会就别浪费时间,我也只不过能拿得起十个乐器,你个不学无术的难道还能拿起来十一个?”冉子婧不知死活的打趣着。没有进入礼乐比拼的下一轮回,她却是没有气恼的,因为那个人也进不去,如此自己便是高兴的不得了的!
“嗡嗡嗡……”铜鼓的古音被拉得老长,乍听上去就像是闷葫芦里倒水,稀稀拉拉半天吐不痛快,听的人压抑难受!
“哈哈……我就说么,废物就是废物!”冉子婧继续嘲讽,连台下的崔千秋此时看着冉子晚也不自觉的笑颜如花,终于解气!尽管冉子晚是堂堂郡主,大殿之上还有一大半的人在嘲笑,嘲讽的音量比之前胡姚上场,似乎还要高上几分。
她们敢笑,那是因为端王府的没落。她们想笑,是因为以端为尊的那位比之自己还更不堪。冉子晚不为所动,右手鼓槌一顿,下颚微扬,只听咚……咚……咚……风雨雨来,满天阴云席卷之感扶摇直上。
第四声鼓角之音凌厉划过,只见冉子晚桌案上的所有礼乐器具一瞬间全部被揭开,原本附着在上面的红布直直的飞向半空,伴着刺啦刺啦的疾风掣肘的声响。
第五声鼓角,直直刺向平放在桌案上的古筝。只听一声刺耳的肃杀刺向每个角落,就像战场上刀剑拼杀钢铁摩擦的声响,肃然的拼杀之气。
第六声鼓角拍出,原本静静放在桌案上的古琴刺啦声迸射,像是火药被瞬间点燃,烟波四起!
又一声鼓角拍出,湘琴大作……
冉子晚先是缓步慢慢走到大殿中央,一声一声的鼓角缓缓拍出。随后怀抱铜鼓豁然起身,飞身而起至九重高台之上。雪华之光刺目。水袖清扬,铜鼓肃穆,最后飞身悬在大殿中央。
一声……又一声……直到所有的乐器都同时奏演着同一首曲子。
一声又一声的鼓角代替了芊芊素手,立于半空中的冉子晚,以一鼓而引得万籁齐鸣,气势恢宏之处,只觉得花宴的大殿似乎都在摇晃……夕阳塞外,苦寒边疆。马蹄声起,沙场点兵……气势恢宏,巾帼之气扫荡花宴整个大殿。
“《塞外》?”有人惊呼,惊呼的不是别人,正是贞央儿。她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么?一面铜鼓击缶,所有礼乐附和。就像是一只如玉的纤纤素手,慵懒间搅弄风云。高贵随意,似乎让天下觉得那是种理所当然。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锦帕过往
鼓乐声挑拨着所有的乐器,也揪着所有人的心脉。没人能想象得出,如此浩瀚雄浑的一曲《塞外》,是出自端郡王府那个病秧子的素手,更没人能够相信她不止精通各种礼乐,还可以隔空挑弄,让万籁附和。
高空中的一抹雪华,就像是一束极光,生生把花宴的大殿撕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随着鼓角争鸣,万籁簇簇,禛帝不禁想起那首塞外的辞赋。
“信阳姑姑,这首曲子你可还满意?”礼乐止,冉子晚俏皮的落下身,跑到信阳长公主身边。之前在母妃的手札里,她见过这首《塞外》,一见倾心,那种鼓角铮铮的英雄情长。后来见到信阳长公主,她便觉得那曲子该是为眼前女子奏演的。
“晚儿?”信阳长公主宠溺的唤了一声,略微有些颤抖的话音飘向九重高台之上。
禛帝看向本来静坐的信阳长公主神色渐渐飘远,沙场鼓角争鸣……这孩子这一曲便是敬仰当年的巾帼女子么!她哪里知道,这一曲是当年自己谱的呢!禛帝原本微扬的嘴角,浸满苦涩,两鬓的斑白之色看上去更加的明显,像是瞬间多了许多。
……
……
南地不太平,禛帝当时正处于储君夺位的关键时刻。夜将军镇守戎狄,虽然东海与西凉未动兵戈,但为了防患于未然,朝廷也派了重兵严防死守,为防不测。
自天。朝立国以来,始祖皇帝开始便重文轻武。直至边境骚动,可用的大将竟然寥寥无几……
“谁说女子不如男?”那女子清雅的笑意之下,明晃晃的质问着他这位国之储君。
那时候,禛帝竟一时失语。
没几日,她便随着巾帼长公主信阳去了南地,临行之前他便收到一条锦帕。上面卷写着那首《塞外》:“大漠乌烟骤羌笛幽,驰骋沙场千里走。巾帼葬黄丘美名留,向斜阳金戈舞红袖。月落庭院锁深秋,踏马救雄州。英雄壮志酬,战魂犹。天高海阔万千求,谁家女儿秀?”
那首辞赋的字体也不是那人常用的小楷,而是及其妖冶的狂草,字里行间气韵萦绕,仿佛乌云弥漫,狂风骤起,山雨将至,大气而苍茫!锦帕的末尾署名是单字一个阳字。
时隔一年,南地战乱稍安。两个倾城倾国的女子一同回了帝都,一个是信阳长公主,一个是朝阳郡主……
那时候,天还未亮,城门上已然站着一个固执的身影。
暗夜里独守,直至天明。那是登临高位,坐拥九五之尊的禛帝正远远的眺望着城外,循着太福街的街道,墨眸深深的望向远方。
天还黑着,那抹身影就在等待,等待那个女子。
少年的禛帝嘴角微勾,身上的龙袍掩映在暗夜的清寒离,身上的明黄随着夜风阵阵飘忽。手中紧紧攥着那块锦帕,拇指小心翼翼的摩擦着那个‘阳’字。
他登临大位已有一年,偌大的天。朝皇宫,空空的内殿便空了一年。还有那后宫也跟着空无一人,未央之地,便只是为了她!
“大漠乌烟骤羌笛幽,驰骋沙场千里走。巾帼葬黄丘美名留,向斜阳金戈舞红袖。月落庭院锁深秋,踏马……”朝阳的身影刚一进入帝都城,禛帝安排的鼓乐便已经响彻云霄。
他亲自编排了她赠与的那首《塞外》,鼓角争鸣,大气磅礴,辞藻之声四溢。
他在等她,只有她配得上一朝天子的等待。
天渐明,古乐起。
然而,清丽的朝阳似乎并没有听见帝都城内喧天大作的《塞外》,她转头看向身后挺拔的身影,嘴角笑意难掩。
柴王?一直活在天下传闻的柴王殿下。带着无数女人的倾心,顶着难以丈量的财富,从不出现在人前的柴王,竟然为了她孤身来到帝都!
走的时候,她孑然一人。归来之时,已然冠了他人姓氏。
朝阳就那样慵懒的靠在那人的怀中,完全看不到城楼之上一直等待的自己。
禛帝手中的锦帕近乎被自己碾压成泥,眸色沉沉的看着城下的那对男女。
城墙下的柴王,嘴角微勾,手臂微微环在朝阳的身前。
禛帝目光如炬,烙印在那女子身上无法挪开。像是一种回应,他迎上了柴王不可一世的眼眸,他不愧天下间的传闻,风流倜傥,锐不可挡。
……
……
多少年了,禛帝凤目微眯,他还记得那时与柴王身骑同一匹白马的朝阳,看向柴王那一脸笑意缱绻的柔情。那种刺痛,仿佛如今还挂在当时自己站过的那片城楼之上。
那个地方,禛帝再也没有登临过,或者说他再也没有上过城楼。无论是夜将军大战戎狄归来,还是哪个将军打了胜仗凯旋,他都没有再上过那个地方,就像是……拾不起当时自己掉落的那片深情。
望向失神的禛帝,信阳长公主眼角丝丝酸涩。
天下人都言君帝无情!但她这个皇姐是知道的,他曾经是动了真情的。结果万劫不复,伤的体无完肤。信阳长公主自然知道那段过往,当年的柴王与朝阳……伤的又岂止是君帝一人?
至奢南暖?信阳长公主苦笑,那人的心从来便只有一个朝阳。
“陛下,陛下……可有不适?”看着禛帝的失神,贞后眼眸一闪。嘴角的笑意却越发腻人,温柔包裹。
“喔……没事,继续继续……”禛帝拉回神智,长长的叹了口气。短短片刻,像是走了十几年的光阴,胸口起伏,有些郁结。
礼乐第一轮,千人之中剩下的便只有不到几十人。
冉子晚一曲落尽,贞郡王妃看向冉子晚的眼神眯了眯,那孩子有点儿出乎自己的预料,亏得自己有心,着重为这百年花宴添了几笔,不然……她还真拿不准毛孩子将带来怎么样的变数,那孩子就如她的母亲。
那个永远照着光环的朝阳,无论别人如何用心,她永远都是别人算计之外的存在。
贞郡王妃眼神转眼看向贞央儿,那是自己调教多年的女儿,她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况且还有第二轮。
“第二轮,一曲摄魂,请灵兽……”话音刚落。
“灵兽?”台下的闺秀有的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已经开始低声呜咽,这便是花宴么?不仅苦练了十几年的琴艺最后却排不上用场!还有如此多的猛兽。也许这才是真的花宴,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同时,比试起来注定不近人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柴王之姿
花宴大殿之上的一片惊呼声还未落下,便听见一声由远及近的狼嚎。伴随着铁链哗啦哗啦的响声,一只身姿矫健,似月光般的银光闪闪的雪狼踏入大殿,雄壮而威武,让人心动不已的同时,伴着阵阵胆寒之意。
“银狼?”那是一个听上去岁月沉淀过的声音,苍老而略显浑浊。
“据说是天狼族的灵兽,如今也来了天。朝?也不知道今年的花宴如何就引得云山,戎狄,东洲都来了此处。墨菲就因为那位?”有人下巴冲着贞央儿点了点,那孩子可是帝女星转世。
“贞氏女儿,天生命贵。如此也说得过去,只是……只是何时云山也……真是世事难料。”
“快看,是西凉的回鹰?何时会出现在我天。朝的大殿上,那可是西凉国国主的爱物,西凉王一生只用回鹰干了一件事,那就是看顾西凉国储凉浸殿下……莫非西凉王也来了此地?”说话的那人转而看向凉浸凉凉的眼神,瞬间闭了嘴。“现在的年轻人,咱们还是老喽!”
“西凉国主估计是正缠绵在数不尽的红帐内,哪有空凑这个热闹。不过,那位……倒是来了!”另外一位老者神情深远的看向高台上。
西凉唯一的国储,带着回鹰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么!何况,从小到大有凉浸的地方就有回鹰!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实。台上的那只回鹰威武的煽动着巨大的翅膀,抖了抖身上的羽翼,一种西凉的苍劲之感跃然眼前,属于西凉皇室的威严在鹰爪间的凌厉上可见分毫。
提到西凉王,人们想到的是凉地沃野千里。提到西凉国储凉浸,人们想到的是西凉灵兽回鹰。
这就是被藏起来的另外一只么?凉浸懒理台下众人的议论,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处置这只可恶的回鹰。在别人眼中那灰色的大鸟是灵兽,在凉浸眼中那就是个抹不去的阴影。拔毛,蒸煮,算了……还是拉出去直接喂狗算了!
“白虎?”有人诧异。
“那似乎不是白虎……形似白虎,却又不是白虎……你看银狼竟然在后退,那白白的一小团儿明显是个幼崽儿,竟有如此威慑,那到底是何物?”那是冉子潇从穆峰带回来的雪灵,肉团团的正在地上翻滚。
“那是……雪灵!”不用看也知道说这话的人嗤之以鼻的神情,慵懒的声音带着不屑。
“呜嗷……”雪灵冲着旁边的银狼地叫嚣。旁边的银狼略有敬畏的退后一步,健硕的身体保持着倨傲的姿势,一顺不顺的盯着眼前雪灵,爪尖紧紧的扣在地上,那是随时准备进攻的姿态。
相对于银狼的肃穆防守,那一声“呜嗷”戒备之后。雪灵便轻松自如的咬着自己的尾巴尖,一圈一圈地在大殿的地板上画着圈。
冉子潇打了个口哨,地上玩的不亦乐乎的雪灵,晕晕乎乎的勉强站起身,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瞪着冉子潇口哨发出的那只手,嘴巴周围有嘀嗒嘀嗒的口水落到地板上。
“没出息!”不就平时喂那小家伙的时候打过口哨么?它倒是觉得这场合也是要给它吃的?看着雪灵流下的大颗大颗的口水,冉子潇真想当做没看见。刚一出来还吓得银狼阵阵后退,如今这样子呆萌的简直比寻常人家的哈巴狗还不如。
“雪灵?穆峰灵兽!”那人惊愕的说不上话,那白绒绒的一小团,看上去还没断奶的是穆峰传言中的那个庞然大物!
“哼……难道说除了穆峰还有第二个地方有雪灵么?”真是没见过世面,潇世子此时宠溺的看了一眼,对着银狼挥动着小爪爪,耀武扬威的雪灵。
众人循声看向冉子潇,只见那少年有着绝世好看的眉宇,琥珀色的眼眸一眼深深。尽管坐姿看上去十分的放荡不羁,但是依旧没人敢轻视半分。宽肩窄腰万分挺拔,融进霜雪的俊颜下,犹如寒霜倒挂。
穆峰那是什么地方?能活着回来的人,便已是令人惊恐万分。而这个人就是冉子潇,十几年前因应承天象祥瑞,一降生便被禛帝封为端郡王王府的世子。
当年的朝阳郡主的身世成谜,出现在天。朝时,人人都喊她为朝阳郡主。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位郡主出身何门何地?有人甚至说她是端王府的嫡女,柴王入赘。也有人说柴王就是端老王爷失散多年的嫡子,为了朝阳去了南地……
“当年的柴王,似乎就是这般模样!”
“却是极其相像!”
柴王宠妻如命,外人的议论纷纷从来入不得那人的耳目。一心取悦朝阳郡主,将领地全部交与族人打理……眼前的冉子潇,眉眼之间像极了柴王。潇洒风流之间,高深的难以丈量。
“外人都言端王府没落。端老王爷卧病多年,子晚郡主困守南暖,冉潇世子外出修行。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在帝都众人似乎已经忘记了端郡王府还有柴王一脉。只知道冉詹的嫡女冉子晴,哪怕是冉御使的庶女冉子婧似乎都比那个子晚郡主名声更大。”
“十几年的沉寂,端王府嫡脉几近凋零。如今短短数月,这帝都城离不开的话题却是那个据说无岁余可活的冉子晚。帝都风云变幻难测,天下间的风起云涌又岂是咱们几个老朽参的透的?”
“刘老说的极是。”
“蛇……啊……”崔千秋吓得大喊,因为在下一只灵兽进入大殿之前,便看见半米长的猩红的舌头“嘶嘶……”的吐着信子,那是一条巨蟒,通体金黄色的巨蟒。
巨蟒的身子刚一露出,台下不少闺阁千金已经昏了过去,一个个养在闺中,侍弄个小猫小狗,花花草草,鹦鹉八哥还车不多,何时见过这种阵仗。
之前的银狼虽然威势,可必定有铁锁牵着。后面的雪灵,肉坨坨的只会招人疼,谈不上吓人。这条巨蟒……竟然是自己爬进来的,爬进来不说,还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一圈一圈将身子盘的老高,鼓出来的大眼睛阴阴的俯瞰着众人,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修炼多年的蛇精!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澧花惑蛊
“大惊小怪!贞府的灵蛇跟以前比起来,可是肥多了!”高台上的云修嫌弃的看了一眼金黄色的巨蟒,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贞氏的灵兽……呃……不应该是府门前的金凤么?门前那两尊大石头,本少爷就觉得很好。哈哈……”
“修少爷说笑了……巨蟒,便是贞氏的传家灵兽。”贞郡王爷难得出声回应。
巨蟒之后,随即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品军侯府的黑豹,御太子府的三足乌,东洲皇室的比翼鸟,雍王世子的玄蜂,清河郡崔氏的金蟾。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九尾狐……那不是贞后的灵宠么?”有人大呼,如此花宴堪称古来未有。单单一个琴艺便已是如此骇人听闻,那花宴后两天的惨烈可想而知。
花宴大殿之上,总共是来自不同家族的十个瑞兽:银狼,雪灵,黑豹,巨蟒,回鹰,三足乌,比翼鸟,玄蜂,九尾狐,金蟾。
“云族的在何处?朕多年前便听闻云族族主有一个了不得的灵兽,本以为今日能得一见的!”禛帝半眯着眼睛,云族灵山,怎么会没有灵兽!
“灵兽?喔……那个小畜生,早在数月前自己就溜了出去。到现在还不见踪影,不然修一定带它过来,好好让大家开开眼!”云修无奈的摊摊手,想到那小家伙,眼睫轻轻颤了颤。
“有机会朕可是要看上一看的!贞卿,开始吧!”禛帝较有兴致的看着台下,花宴大殿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十名太医束手而立,之前被吓得晕死过去的闺秀,也都渐渐转醒。尽管内心依旧怕的要死,但是不能够殿前失仪,咬着牙一边忍着不敢看,一边又好奇的忍不住偷瞄。
“第二轮,摄魂之曲。诸位也都看到了,这台上的灵兽,来自各个世家大族,甚至来自西凉,东洲……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公允起见。所谓摄魂,便是以曲安之。因为是灵兽,自然是不能等闲视之。它们的好恶与脾性各不相同,若是音律不当,或者自己的技艺被他人的礼乐所干扰,最后奏演者非死即伤。若是音律得当,技艺卓绝,那自然是另一番天地……因此,在本轮开始之前,没有十足把握的闺秀,可自行放弃……琴艺结果,自是另当别论。若是有自不量力者,后果自行承担!”贞郡王妃声音冷冽,语气高傲的似乎是在斥责,人贵有自知之明。
言下之意,便是要剩下的人同时奏演。对着高台之下的十个灵兽,齐齐使出自己心中所想的礼乐,且还不能被他人所扰……最后,能安然无恙者,为胜出。若是但凡有个意外……那岂不是,性命不保,或者半生尽毁。如此代价,没有把握谁人敢尝试?
看着贞央儿的镇定自若,再看看贞郡王妃的志在必得。冉子晚心想,这花宴果然是贞氏女儿的天下!
一些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的闺阁女子中,个别胆小的此时却在庆幸,庆幸自己不必面对如此多的猛兽。自然也有些心有不甘的,比如夜半夏,早知道有这些个猛兽,自己就应该在娘胎里学习好礼乐,然后去会一会灵兽到底灵在哪里!
“啧啧啧……”冉子晚直咧嘴。那个金蟾咕咕咕的鼓着肚子也就算了,都还能让人接受。那个金花色巨蟒着实是让自己大倒胃口。一圈一圈的盘起来,身上的蛇皮看了汗毛都立起来的。若是不看那蛇头,完全就是一坨秽物。若是再看着时不时吐露出来的信子,冉子晚真想将自己的眼神化作一把利剑,直接取了那半米长的鲜红。
台上的十来个灵兽,也就雪灵看着让人有几分怜爱。其他的……九尾狐狡黠,比翼鸟孤傲,三足金乌怪异!
自从灵兽上了台,别说众多闺秀了,就是不少的世家公子也被吓得一声轻呼接着一声轻呼。
“小女子……退出!”一名王姓的闺秀,退回到人群,尽管不甘。
“我也退出……”
“我……我……放弃琴艺……啊!”
“……”
有几名女子什么都没说,便直接逃跑似的躲进人群。这世上有些情绪会不自觉的影响一些人,一会的功夫,放弃琴艺第二轮比拼的便有二十几个。胡姚咬了咬,尽管自己还是怕的要命,但是胡家的脸面不能丢。因为出身商户便被人瞧不起,所以她要让天下人看看商贾之家,也可以有钟灵毓秀的女子。
最后剩下的女子,有冉子晚,贞央儿,崔千阙,胡姚,风铃儿,夜优继,冉子晴,花期予,还有此时才下场的海媚儿……一共九名女子坐落在空空大大殿之上。
礼乐笔试第一场原本还剩下几十人尅进入第二个轮回,没想到第二轮还未开始,灵兽一登台,便只剩下不足十人选择继续。
花宴,果然不凡。
高台上的人们神色各异,高台下的神兽有几个已经开始变得躁动,就连原本在地上画着圈,自娱自乐的雪灵此时也呜嗷呜嗷的开始叫嚣。巨蟒也好,金乌也罢,还有回鹰……都是出自名门的灵兽,此时一个不服气一个的抖动着身上的毛发羽翼,叫声刺耳。
“既然各位已经准备就绪,那么……便开始吧!”贞郡王妃拍拍手,手底下的嬷嬷扯过身上的红布急速的在灵兽眼前晃过,原本就有些躁动的灵兽此时变得有些张狂。肃穆的银狼獠牙刺目,巨蟒的身子陡然升得老高,红信写满敌意。连雪灵此时也四处在地上绕着圈的躁动着。金乌拍打着翅膀,嘶哑的叫声震颤人心。
那红布上一股异香,淡淡的味道……如果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
“澧花?”夜氏的桌案主位上,身着青黑色武官锦袍的中年男子心中默念。那红布上浸染的不是别的,正是产自戎狄的澧花,可让灵兽瞬间躁动的一种香料。
何况灵兽在高台之下的大殿上,离着台上有一段距离。再加上那片红布的障目之感,众人皆以为灵兽对红色的绢布不喜,所以躁动。若不是借助澧花之力,谁又能同时控制得了各个家族的灵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颠倒黑白
澧花盛夏盛开,紫红色的花瓣妖娆惹眼,在其根部亦是深紫色的色斑。萼片幽绿,花开即落。澧花花落之后,戎狄的百姓会晒干剩下的果壳,那是一种紫红色枣核形如鸽子蛋大小,一头尖的谷壳。其壳体上往往会被戎狄的百姓切割多道刀痕,然后碾碎成粉状。有的入药,有的则被用来制成澧花蛊,哪怕是一点点,便已是极尽及蛊惑之能。
这乃是戎狄之地才有的,如何贞郡王府会有!还用在花宴之上!
云修的眉眼轻佻,望着台下十个来回乱窜的家伙。原本好好的灵兽,红布一扫而过便如此躁动,这还是灵兽么?跟云山上那小东西比起来,当真是差点远了。
“本轮各位闺秀可任选一件礼乐,奏演你认为可以取胜的曲目。不做限制……开始!”贞郡王妃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退回到贞郡王身侧。
“都是些娇弱的女儿家,你何必擅自更改花宴的规制。闹出这么多的凶险,你看看台上的那几位闺阁女子,哪一个是出自普通人家的。若是出个意外,我看着百年的花宴是要终结在你手里了!”贞郡王甩了一下袖子,气呼呼的训斥着身边的妇人。
“那孩子较她的娘亲,多了几分清冷果决。定然不会做没有准备的糊涂事儿,我们不能以常理揣度。既然那孩子有着几分本事的,王爷自然是不必忧心。倒是……倒是央儿,她才是您的女儿,不是么?”贞郡王妃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外人看上去,刚才两人的说话就像是夫妻之间的温声细语。
“你……她已经去了这么些年了,你大可不必处处针对她的女儿,那也不过是跟央儿一般的孩子!”
“王爷宽心,我自己的女儿也在灵兽中间。做母亲的自然是比做父亲的多一些忧心,那孩子么?王爷好生照看着吧!”
“你……你……哼!”
若不是为了贞氏,她真的以为当年自己会赢取她过门。当年狠辣的女子,贞郡王摇了摇头,看向高台之下。
冉子晚落座前,选择的礼乐是那件古琴。贞央儿拿的也是古琴,花期予手里握着的是竹萧。冉子晴拿的是湘琴,风铃儿拿的是横笛,夜优继拿的是竹萧,海媚儿自己预备的是锦瑟,胡姚左挑右挑,崔千阙拿的是古筝,最后随便拿了冉子晚之前用过的那面铜鼓。
“好好的名门闺秀,如此场面一决高下。当真不是寻常女子……怕是日后她们的夫君见了都要惧上几分了!”云修的话似有似无的飘了过来。
“好男儿天高海阔,顶天立地,如何会惧怕一女子!再者说能配得上天之娇女的,自然非等闲之辈。”禛帝笑眯眯的看着云修,不知道这位少年的心中可是有了良人。还有那位云山少主,人还未到却已经是先发制人。看来这帝女星,之于天下倒是举足轻重。若是云山得了贞府的帝女星,那天下对于云山的信服便又多了几分。若是如此,天。朝江山就会失去天命之名。
看似平和无争的天下,其实早已是风起云涌。戎狄十年间拥兵百万,西凉那老家伙自然只会比戎狄多,不会比之少。东洲花期,禛帝老眼看向静默清冷的少年。据说他未登上王座之前,便已经屡次整编东海雄狮。自己曾经派出去的探子九死一生,回到帝都面圣,最后也不过探得冰山一角,已是西凉与戎狄的将士合起来的浩瀚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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