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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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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说了你泼皮,这样的流言也困不住你。”贞央儿话锋一转,转而笑骂道。“总想着你身子瘦弱让你安生些,到头来还是如此。。。。。。”

    “姐姐误信流言,毁我名声,还不自省。。。。。。呵呵。。。。。”冉子晚笑如银铃,声音穿透力却极强。

    “妹妹,。。。。。这只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下次可是不敢了。。。。。。”到底还是被扣上了这样的论调,贞央儿放低姿态,内心里对于冉子晚倒是刮目相看。看样子母妃所担心的事,不无道理!如果可以她绝不会如此自负。。。。。。看来花宴之上,是要重新筹谋了。

    闺阁女子,最重名声。若是恶意毁人名声,那人定会被世人看做是德行有亏。

    众人了然,原来只是个玩笑话罢了。

    如此的子晚郡主风华绝代,当真是有朝阳当年的风骨!

    之所以没有人会相信冉子晚真的活不过十六岁,缘由是一套失传已久的流云星步。

    而没有人会相信贞央儿,不只是帝女星的名头,福祉天佑。更因为贞央儿的身后是后妃母家,她的身份是贞府嫡女,未来的皇后娘娘。有谁能说为的中宫之主会是一个德行有亏的人?

    君权在上,后妃恩德。这便是贞氏女儿,一呼百应的原因。

    冉子晚与贞央儿一前一后,距离不远不近的从宴台上走下,衣魅翩翩,佳人绝世。天下绝色之美,如此花宴不负盛名。

    夜南容收回看向宴台中间的眸色,随手饮尽茶盏里的云片,只是茶水已然凉透,少年不禁凝眉,若有所思。

    。。。。。。

    。。。。。。。

    “宣唱之礼,如此落幕,子晚郡主可还满意?”贞央儿秋瞳剪水,朱唇轻启。

    见冉子晚仿若未闻,没有停下理会自己的意思,贞央儿提起裙摆小跑着追上前,又轻轻唤了一声。

    “子晚郡主?”传言果然会让人偏信偏听,好在这一切还不算太晚!贞央儿笑得一片温暖,目光深深的看向冉子晚。

    “呵呵。。。。。。子晚郡主?呵呵。。。。嗯,这样的称谓听上去顺耳多了!”冉子晚言不由衷,甩甩衣袖,就像是在轻弹灰尘。头都没回的丢下一句话,一个人径直走在前面,踢踢踏踏,样子看上去依旧慵懒随意。

    “。。。。。,明日花宴之上,妹妹可要留心了!”

    “贞氏花宴。。。。。。莫非还要刀光剑影不成!”

    “。。。。。。,子晚郡主说笑了,花宴都是女儿家,哪能舞刀弄棒的,难不成妹妹觉得这世间的女儿都像你一般。。。。。。让人侧目!”

    “侧目?本郡主就是如此,免得变成木头!”眸光打过贞央儿,就像她就是自己口中说的那根木头。

    冉子晚依旧大步流星,踢踢踏踏,姿态随意而自如,从人前走过,就像是一阵悠悠清风,丝毫不显做作,浸润舒爽。

    
  
  
  
第七十二章 来者不拒

  
    (本书新书期,病女一世荣华,那人抛一世英名。本文宠文,俊男虐心。醋果抱抱……求推荐,求收藏。)

    “天下红粉众多,央儿愿。。。。。。子晚郡主明日摘得头筹!”贞央儿笑得似乎真诚更甚,微微服了一礼。

    “拔头筹的,历来不都是贞氏的女儿么?”

    “纵然贞氏人才济济,但在我看来子晚郡主倾国倾城,自然会是个例外的!”

    “例外?我倒觉得例外的不只是我一个!比如。。。。。你自己!”

    “你。。。。。。”贞央儿突然觉得手心有些微凉,心中暗自思忖。

    例外?她是看出了什么么?自己还是低估了她么?还是。。。。。。自己想多了,她说得或许并不是。。。。。。那件事!

    “姑姑!”冉子晚不理身后,眸色一转清冷,些许笑意看向前方的信阳长公主。

    堂堂一国公主,如此风尘之色,面容之下尽是疲惫之感,可见其之前的心急如焚。

    “你这丫头!倒是个机灵鬼!这一肚子歪主意,真是没少了你娘一分!”信阳长公主拉过冉子晚的手,轻轻扶了扶冉子晚的发簪,语气中尽是责备,眸光中却满是怜爱。

    “嘻嘻。。。。。。”冉子晚笑得着挽起信阳长公主的手,身子还懒懒的药挂在上头。

    “你个泼猴,怎就没有礼仪女子的样子!要是朝阳在,或许你也会像她的女儿一般,多动些规矩!”信阳长公主看了一眼贞央儿,那孩子行为做派都是帝妃之风,一板一眼礼仪规矩,倒是贞府出来的,言谈举止尽是闺秀风范。

    “可明明姑姑。。。。。。并不喜欢不是么?”冉子晚挑挑眉,撅起嘴。

    “胡说,闺秀礼仪声名最重,你如何得知我不喜这样的孩子?”

    “倒在姑姑怀里的可是个不懂礼,性暴虐,苍天妒的冉子晚!自然是喜欢我的,之于那个木头么?姑姑自然不喜!”

    “这倒是别有一番道理!”

    “何况没听说世上哪个巾帼英雄,偏好繁文缛节的?”

    “你这孩子,倒是聪慧!”

    信阳长公主,年少时那也是一个巾帼女子,叱咤风云,征战南北。冉子晚就知道她如何也不会怎样的喜欢那些个寻常闺秀的繁文缛节,不只是不喜欢,也许还会讨厌也说不准!

    花宴接近尾声,信阳长公主从容的走回到最初的座次之上,冉子晚也退回到座次之上。

    在此之前,信阳长公主搬出帝训,宣唱之礼尊卑有序,拿始皇帝曾经的一条关于端郡王府的训诫压阵,使得端郡王府的声名重现在人眼前,尤其让世人重新正视冉氏嫡支的存在。

    宣唱之礼尊卑有序,《氏族》之中也是如此记载的。与信阳长公主所说的帝训,都非常刻意的提起端郡王府在花宴之中的传唱次序。也就是说花宴之初的宣唱之礼遵循的倒序,首先宣唱的都是来自于帝都之外的一些地方的名门世家的女子,先是帝都之外的名门世家女,最后宣唱的便是帝都乃至天下各国藩属的公主。

    而花宴之初宣唱之礼的倒序与最后记录花宴排名的次序刚好相反。

    冉子晚半眯着眼,她在意的而并不是花宴宣唱之礼如何。她好奇的是那本《氏族》的编纂者,氏族之中不仅仅注明了关于花宴宣唱之礼仪,哪怕是世间各大家族出席花宴的次序,闺名,才艺,事迹竟然与今日宣唱之礼所述分毫不差!

    而那本《氏族》,至少有十年的书龄。也就是说有人在十年前卷写了十年之后的一场盛宴!

    《氏族》之上,冉子晚的名字被放在最后一页。正是迎合了帝训里的训诫,以端为尊。

    可是在贞郡王妃试图抹去自己的名讳,以冉子晴代替自己的时候,冉子晚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希望那本氏族有误,她希望自己是那本氏族的变数,哪怕是唯一的变数!而最后信阳长公主的出现,最后冉子晚就像是一种印证,印证了那本《氏族》的正确,印证了她不足以成为那本书上唯一的谬误。

    只是。。。。。。只是如今又那什么来解释,十年前的犹如预言一般的卷写者?冉子晚眉头皱的很深,如此一本书偏偏收藏在南暖殿的书阁中。

    “唔唔唔,呼呼。。。。。。”花想容鼓着包子似的笑脸,满眼雀跃,不得说这端郡王府的冉子晚当真配得上香尊软至。或者说没有比香尊软至更能配得上的她的了。如果不是被封住,花想容一定激动的站起来欢呼了,夜半夏则同情的看着花想容,真是豪气大心胸。

    “唔唔唔,呼呼。。。。。。”

    花想容的声音,使得冉子晚惊觉的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看着眼前已然包子似的笑脸,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转而看了一眼凉浸,满是得意的正捉了一绺花想容的头发打着结扣,玩的不亦乐乎,似乎冉子晚的一切他都不曾惊奇。

    因为他知道她必定是朝阳姑姑的女儿,所以他不意外。正如风倾,玄歌那般,丝毫不意外冉子晚的流云星步。更不意外,小女子的随意懒散。

    “晚儿妹妹?”见冉子晚落座,凉浸随手丢开花想容的青丝,殷勤的斟上茶水,笑得尖牙不见眼。

    “唔唔唔。。。。。。”花想容很是不满,几个时辰一动不动,当真是。。。。。。。难捱。

    “唔什么唔唔唔。。。。。一边去!晚儿。。。。。。一会我就亲自到你府上,给你送琼珠去,还有千年灵芝,我带了好几颗。”凉浸一根手指轻轻拨拉花想容到一边,很是不待见的抖了抖衣衫。

    “也好!”虽然冉子晚自知南暖殿不缺这些,甚至是很多,但是她不介意敛财,丰富一下南暖殿的金库。如果单单从南暖殿看,真不知道世人所说的端郡王府没落,没落在何处?

    “财迷!”玄歌密语传音中有些不满。

    “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冉子晚密语回音。

    “哼!”玄歌阴测测的飘向凉浸,眸光扫过凉浸身边的花想容,捻了捻手指,挑了挑眉。

    看着玄歌的眸光,凉浸回敬一个白眼,他就不回驿馆,还偏偏就要去南暖殿了!

    
  
  
  
第七十三章 莫名响指

  
    玄歌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响指,一声脆响,如玉般的手指轻捻,指尖的音律清润好听。

    凉浸撇撇嘴,尽管不得不的说,在他看来玄歌也是风流的让他侧目,只是若是因为这个就跟他抢王妃?凉浸白眼翻得无比销。魂,得意之余不忘伸手又拽了花想容的一缕青丝使劲画着圈,仿佛要把十年憋闷的气血都发泄出来。

    响指声落,花想容的眼珠瞬间多了三分光彩。

    外人看不出,冉子晚却同情的看了一眼凉浸,那个不知死活,拿东洲公主消遣一小日的西凉太子。

    在贞郡王妃最后的宣告结束之后,便进入花宴宣唱之礼的最后。只见沿着红绸铺就的迎客毯上,一位持礼之人缓缓走向宴台,最后立于台上。宣道:“宣唱之礼毕。本届花宴竞技者一百一十二人,花册在册者三十人。”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

    一场宣唱之礼落下帷幕,得失各半!

    花宴结束,呼啦啦的人群久坐起身之后,纷纷向贞府府门走去。

    冉子婧因为不能动,则被冉由氏派了几个老嬷嬷四仰八叉的抬着走在人群之后,冉子晴脸色不好的看着冉子晚的背影,走着走着便像崔千秋的身侧停下,耳语了几番。

    今日宣唱之礼结束,之于花宴的场次,自然也有了安排,些许个有心思的闺秀,自然着急回到落榻之处惊心准备一番。

    人来人往,人聚人散,眼前络绎不绝的人群,就像是花宴本身的繁华,聚了散了,岁岁如此。

    冉子晚则理了理衣裙,随着夜半夏两个人走向信阳长公主。凉浸则乐颠颠的跟在冉子晚身后,他的想法是今天要宿在南暖殿!

    大部分的人纷纷走出宴席,凉浸回首看了一眼宴席中建看上去孤零零有些落寞的花想容,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凝眉思考要不要给这女人解开穴位。

    如果解开穴位,那必然是一场对决,自己消遣了这东洲容公主几个时辰,如此解开的话。。。。。。凉浸拍拍脑门,他怎么可以有这么仁慈的想法!坚决不能解开,最好一直冰封了这个野蛮女人,直到跟着那个花期滚回东海。

    若是不解开,两件使劲搓了搓头,蹲在地上甚是纠结,苦闷之情溢于言表。天下三大美人,算上花期予,天下四大美人之一的容公主,怎么也算得上是人间极品,扔在这也太可怜了些!若是。。。。。。带走,就要用抱的!凉浸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想着本太子还没抱过哪个女人呢?可不能心慈面软,小爷这儿是要留给晚儿妹妹的!

    花想容的悄无声息的活动了一下有些僵住的手指,看着凉浸抚过的那片衣襟,眸光扫过一抹狡黠。

    公子原本锦绣,凉浸抱着头愁苦无边。数声叹息之后,大步流星的走向花想容,想也不想一个飞转,一只手提溜起来。。。。。。将花想容看了半天。。。。。。一阵踟蹰。最后,有些嫌弃的一只手提起花想容,猛地用力将其朝着花期的方向抛了出去,紧接着也飞出了宴席。

    。。。。。。

    。。。。。。

    路过刚刚入府牡丹园的中庭时,冉子晚之前落座的角落里的绿萝已然不见,只留一地牡丹残花。夜半夏惊异的看了一眼,冉子晚有些幽深的眼睛,那绿萝似乎南暖殿里到处都是,欣欣然,昂盎然。

    玄歌跟在身后,蟒袍随风舞动,俊颜之下犹如寒冰的眼眸,冰凉了初春的霜雪。多少名门女子望向眼前那一抹白色玉兰花的身影,痴然间却被一阵冰寒刺骨刺得瑟瑟发抖。

    “晚儿,跟姑姑去长公主府可好?”一面走着,信阳长公主一面着冉子晚暖声暖语。

    “姑姑何不去暖殿一住?”冉子晚惋惜的看了一眼被玄歌冷气冰镇的少女,有些同情。如此不知怜香惜玉,当真不辱没那句冰块!

    “你是说南暖殿?南暖。。。。。。”信阳长公主有些迟疑,目光似乎飘到很远很远。

    “姑姑?”冉子晚眨眨眼。

    “南暖殿。。。。。。南暖殿虽然温润,但水汽重了些。本宫年纪大了,那地方是住不得了!”信阳长公主侧头看了看冉子晚,笑得试问温和。

    “姑姑,我哪里可是美极了的!”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小窝,冉子晚很护食的赶紧纠正信阳长公主。其实她早就觉察到,南暖殿就像是一个禁忌,信阳长公主是不会去的,冉子晚也只是试探一下罢了。

    “姑姑不如去东宫住上一段时日,父皇母后都甚是惦念着您呢!”玄天御拱手问礼之后,伸手拖住信阳长公主的手臂,态度十分恭谨谦和。

    “日前听说你要鸩杀晚儿?”信阳长公主侧了侧身,明显有些不悦。

    玄天御托起的玉手中显得空空荡荡,信阳长公主拒绝她这位皇侄的搀扶,态度明显不悦。

    “天御也是遵从父皇之名,那日子晚妹妹是在津门桥上伤了人性命的,三位尚书长跪御前青石街上请命,父皇也是迫于无奈才下了旨意!”

    “人多请命,便由了他去?你父皇还不至于昏聩至此吧!尚书跪一跪便了不得了么?回去问问你父皇,当年是谁大闹御前才保住了他今日的一世尊荣!就算是为了那人,他也不应该将晚儿置于死地!”

    “信阳姑姑所说何人?”玄天御蹙眉,上一代的恩怨,他似有耳闻。

    “这天下除了我,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哼。。。。。。”

    “信阳姑姑?”

    “苏公公,我回公主府,君帝那边劳您转告,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前去觐见了!”信阳长公主转身,背影落寞而苍凉。身后跟着的仆役不多,却都是内家武学的高手。

    “长公主殿下?君帝从昨夜便一直在御书房等着您呢!”苏公公上前,拜倒在地,俯首恳请。

    信阳长公主身子一震,那是她的亲弟弟,母妃当年留下的唯一骨血。

    
  
  
  
第七十四章 牡丹呛鼻

  
    “叫他不必再等!本宫。。。。。。自会前去。。。。。探望!”有些话也只是苏公公说了简单几个字,信阳长公主便能明了十分。当今君帝,因为幼年间的一次意外。。。。。。身子便落下了病根,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身子却是寒凉的很,想到这里信阳长公主身子有些颤抖。

    “长公主殿下?”年近七十的老公公虽然看上去英朗,但是脊背弯曲,此时将头附的很低很低,一再拜请。

    “公公,君帝身体欠安。。。。。。就有劳您多照拂!”信阳长公主转过身,轻轻扶起苏公公,眉眼紧蹙,小声叮咛。

    “长公主殿下。。。。。。”苏公公唤的有些无力,信阳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先帝的几位公主里头,就属这位长公主殿下最像贤妃,先帝在位这么多年,天。朝周边边界不稳,许多公主都被联姻到各个藩属小国,有的甚至是苦寒之地。只有这么一位公主被先帝一直留在身边,最后许给了陈郡谢家。

    苏公公看了一眼信阳长公主身侧的冉子晚,像及了少年的贤妃,想当年那也是极尽人间三千繁华的一代娇女。

    “信阳姑姑,虽说这些年父皇一直派人打理着长公主府,但是必定十几年间未曾住过。。。。。天御恳请姑姑暂歇东宫,待天御稍后着人妥善安排之后,姑姑明日便可以回府居住!”

    南暖殿?冉子晚抚了抚袖口的攒花,一路垂眼,眸光中一片烟波缭绕。随着信阳长公主的步法缓缓的走着,不曾附和。

    “有人说看上了忠亲王府的君悦和文竹,不知道还要不要?”就像是看出冉子晚的小心思,玄歌飘过来一个深深的眸色,走向信阳长公主。

    玄歌话落,玄天御明显的皱了一下墨眉毛。他深知,如果是忠亲王府,信阳长公主一定会去!

    果然。。。。。。玄歌话落,便自然而然的负手走在信阳长公主的后面,并没有等她的答复便已经开始安排车驾。

    “臭小子!就算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今日自当亲自上门去讨要,由不得你母妃不给。今日也是乏了,本宫就去看看忠亲王王妃!”提到忠亲王妃,信阳长公主笑颜上多了几分生气,就像是回到少年时的朝气。

    “信阳长公主且慢!”是贞郡王妃的声音,身侧由贞央儿和那位嬷嬷合力轻轻搀扶着,看上去明显有些心累。

    “贞郡王妃何事?”信阳长公主停住脚步,使得身后有些神思游离的冉子晚差点撞上,亏得玄歌玉手轻揽,不然不仅是自己,怕是身前的信阳长公主也要被自己扑倒在地了。

    “长公主殿下,何必要去忠亲王府,我已着人收拾了殿阁给公主殿下下榻之用。还请公主殿下赏脸。。。。。。”贞郡王妃眼角噙着笑意,极力的邀请,态度十分谦卑。

    “不必了,我向来喜欢清静,何况这满园的牡丹。。。。。。闻着呛鼻,我还是不打扰了!”

    “既然长公主不愿逗留,且可安置谢家小妹,谢韫先生落榻此处,我定会着人好生安顿。。。。。。”

    “呵呵。。。。。。这么多年,你果然一点没变。我不下榻贞郡王府,小妹自然也不会下榻此处。。。。。。晚儿,我们走!”

    “恭送信阳长公主!”久久不曾开口的贞央儿,率先出口。只是那语气之中没有半分的恭敬之意,她说过,贞氏门楣,她从来就不缺这样一位姑姑!

    “央儿?”贞王妃有些不满,贞府门楣是高绝,可是有些人最好还是要争取的,比如谢家小妹,谢韫,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女!

    “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信阳长公主嘴角含笑的瞥了一眼贞央儿,如此母亲,自然如此儿女!

    “媚儿,不如你留下。”长公主一行人正打算起身,贞央儿忽然拽住面颊绯红,低头不语的媚儿公主。

    “我?”媚儿公主正沉浸在自己无边的遐想之中,突然被惊醒,有些羞赧的看向贞央儿。

    “前几****在民间弄了好些个有趣儿的物事儿,保证你见都没见过,如今我都命人整理了出来,就等你来把玩了!”贞央儿继续,笑得天真无邪。

    “可我,我还要陪信阳姑姑的!还是改日算了。。。。。。”海媚儿说话娇滴滴的,一派温柔,娇美得小脸精致的布满红霞,眉眼间春色浮动,轻声细语让人舍不得说上一句重话。必定是当今皇后嫡出的公主,是玄天御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从出生便有着皇家与生俱来的无上恩宠,因而显得格外娇柔。

    “媚儿姐姐?”贞央儿看上去有些沮丧。。。。。。

    “既然你喜欢,便留下吧。晚儿会陪我过去,你难得出宫!”

    “。。。。。。”本来就有些神似倦怠,盼着回到自己安乐窝的冉子晚抖抖眉毛,什么时候她说她要去忠亲王府了。一小天儿下来,自己也是乏得很,恨不能早点泡在药婆婆备好的药浴中,然后睡倒日上三竿。

    冉子晚面皮含笑,心里千百个不乐意。而玄歌则是少有的惬意,将冉子晚的情绪看了个通透。

    “信阳姑姑?”媚儿公主此时有些复杂的看向贞央儿,笑得有些拘谨。

    “就这么定了,必定你们是表姐妹,一块儿玩耍都是你们这年纪喜欢的事,本宫也年轻过,我懂。。。。。去吧去吧!”

    “谢姑姑!”当今皇后娘娘,中宫之主出自贞府,是贞央儿嫡出的亲姑姑,如此算来,海媚儿便是贞央儿表姐。

    “谢长公主殿下!”贞央儿屈膝稍作伏礼。

    “嗯!”信阳长公主携着冉子晚便出了贞郡王府,

    冉子晚在信阳长公主身侧拖拖拉拉的打着哈欠,蹙了蹙好看的眉眼,羸弱的身子似乎真的是在抗议,一小天的折腾下来,竟然疲乏的不成样子。

    对于冉子晚出现的疲乏之感,紫阙了然于心,这是过了时辰了。

    如今已是傍晚,夕阳西下。这个时辰?刚好是每日里这个时辰郡主都会在南暖殿泡药浴,药婆婆晨起就会准备药浴的药材,且要熬上十二个时辰,最后微微凉却,最后让郡主浸泡三个时辰。

    
  
  
  
第七十五章 宵小之徒

  
    小姐今日一日没那药浴,便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看样子小姐这身子,还。。。。。。。,难怪药婆婆平时总是念叨,小姐的药浴还是要好好泡的。如今还要陪着长公主殿下去忠亲王府。。。。。。

    。。。。。。

    。。。。。。

    “呸呸呸!也不知道哪个瞎了眼的,竟然扔这许多金缕梅在凤凰上。。。。。。贞氏太岁头上动土!”

    “要是让我逮住,小心你们的人头。。。。。”

    “这是什么啊?这是凤凰!”

    “。。。。。。”

    “真是,贱民贱命,不知好歹的敢动这两尊的心思,就算是金的,你们。。。。。。”

    “那可是要砍头的!”

    “。。。。。。”

    “谁干的?说。。。。。。。要是下次哪个宵小再抛掷这些个污秽,污了咱们贞郡王府的门面,就如这只金缕梅。。。。。。就回禀了王妃碾碎了她!哼。。。。。都听到没有?”

    没几步便走到了贞郡王府大门口,众人步子还未迈出门槛,便被一阵刺耳的数落声吸引。只见一个仆役管事狠狠地碾了几下脚底踩踏着的金缕梅,恶狠狠的警告着眼前耷拉着脑袋额众人。

    听着门口管事叫嚣的声音,冉子潇刮了刮鼻子,这贞郡王府的家丁还真不是白给的,那么个高度都能发现他放的那几颗金缕梅?还是这两尊凤凰,的确是贞郡王府的门面,一天要擦拭个十来遍的。

    “咳咳咳。。。。。。”冉子潇咳得声音很大,竟然有人在背后骂自己,堂堂潇世子及其不满。

    “参见公主殿下,信阳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本来还满嘴尖酸的仆役管事被惊得一个转身,早听说信阳长公主驾临贞郡王府,这位。。。。。。一个激灵之下,管事立马率领众人跪倒,大呼。

    迈出那道门,连带着一道金黄色的黄反射到众人的脸上,使人不得不注意头顶几丈高耸的那对凤凰和鸣的石雕,和着夕阳的点缀,看上去越发的金碧辉煌,金灿灿的晃人心神,比晨起那会更加的刺眼,那道金黄色的光芒悉数的彰显着贞郡王府历代的尊崇华贵。

    凤凰和鸣,将翱将翔?

    眼前的凤与凰振臂展翅,长鸣司空之势,使得信阳长公主本来柔和的笑容,瞬间减淡,眸色在两者通体镀金的石雕上凝视了半晌,最后冷斥一声。

    “晚儿,你看看眼前这凤与凰?”信阳长公主嘴角挂着淡淡的讽刺。

    “喔。。。。。。”冉子晚浑浑噩噩,迷蒙的看了一眼,一天没有泡药浴而已,身体着实吃不消。

    “如何?”信阳长公主问道。

    “如何?”冉子晚用力甩了甩头:“我想吃烤鸡!”

    “哈哈。。。。。。鸡?”冉子潇笑得跋扈,从来没觉得这么贴切过,赞许的看了一眼冉子晚,不愧是自己的亲妹妹!

    “当年你的娘亲,也是这般回答我的!”信阳长公主声音不由得颤抖,少年往事历历在目,只是十几年已过,自己如今已是谢氏夫人,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冉子晚的脑壳有瞬间的清明,眼眸中凝重深深。

    信阳长公主话落,冉子潇的笑容戛然而止,娘亲!冉子晚比自己小上两岁,相对于冉子晚的年幼,对于朝阳自己本该是有些记忆的,可偏偏在记忆中却丝毫也没有。

    “小王爷,车驾已然备好,请诸位蹬车!”久不见的少年一袭黑衣,猎鹰般的炯目第一眼便看向冉子晚身侧的夜半夏,眉眼弯弯,女儿妆容。

    “姑姑请!”玄歌大踏步的走在前面引路,衣袂翩翩,风流的让人窒息。

    “晚儿,快过来!”

    “是,姑姑!”冉子晚磨磨蹭蹭,身体有些软乏。

    “起身吧,再不去怕是错过晚饭,真真要吃不到你说的烤鸡了!”信阳长公主温和的抬起手,拂过冉子晚额前纷飞的一道发丝。转身便入了软轿,冉子晚和夜半夏则走向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玄歌翻身上马,眸色飘过冉子晚慢吞吞的背影,摇了摇头,策马。。。。。。飞奔回府。

    “师兄!”在经过云破身边时,夜半夏大眼睛咕噜咕噜看着那人,眼角竟然觉得有些酸涩。

    “嗯!”云破一瞬间有些局促,修长挺拔的身躯稍显僵硬,因为一路风尘,云破的肤色泛着黝黑色的光,看上去格外健硕有力,及其富有力量。

    半月前逐鹿园内,得知夜半夏将参加花宴,作为一品军侯府的大小姐,还被拉出去给太子选妃,云破在玄歌的授意之下便回了云山,短短十几天,往返千万里,云破的确消瘦了不少,眉字成川,想来也是刚刚站稳脚,便来了贞郡王府。

    待其他人都上了马车走远,冉子潇却独独留了下来,没有跟去忠亲王王府的打算。

    “这是什么?”冉子潇一脸无辜的看向地上被管事碾成碎泥的金缕梅,幽幽地问道。

    “这。。。。。。禀告潇世子,这是金缕梅,不知哪个宵小居然抛掷到凤冠上。。。。。。”难得贵人垂问,管事极尽谄媚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喔,你倒是用心!”冉子潇眸光微闪。

    “多谢潇世子夸奖,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若是再有哪个宵小抛掷。。。。。。”

    “只有这一缕金梅么?”冉子潇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玄歌策马而去的背影,明明那人也在凤凰翅膀上站了那么久。

    “没了!老奴都叫人打扫过了,的确再无其他物事。”

    “比如脚印?”

    “脚印?潇世子说笑了,那倒没有。。。。。。”

    “也就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个宵小之徒,就只是那个丢金缕梅的人了么?嗯?”

    “确定,老奴当然确定!依老奴看,这上不得台面的宵小之徒定是那个抛掷烂花的人无疑!”

    “宵小之徒?”

    “自然是宵小之徒,敢在贞郡王府的凤凰身上动土,那自然是无恶不赦,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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