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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宗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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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位长公主,不得不提便是一个姓氏。

    在天·朝历代的公主中,或者说整个天下的公主中,只有一位公主入得了谢家的宗庙,那便是信阳长公主……当今君帝唯一的嫡亲长姐,据说君帝当年得以顺利登上皇位,俯仰天下之间,便是多亏了这位嫡长公主的助力。

    因此,在天·朝信阳长公主的地位无人能够替代。。。。。。

    而信阳长公主的身后,屹立的便是千百年来的名门谢家。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陈郡谢氏是天下士族无法替代的一方势力,帝都的百姓或许不认识天子脚下的些许侯门官宦,但是没有人会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乌衣世家。

    陈郡谢氏始祖中郎将起家后世子孙相继进入仕途,千百年间谢氏逐渐崛起,历经百年沧桑,谢氏见于史传十数代,千百人。谢氏子孙才华可昭日月,大多进入仕途,遍布政界和军界,发号施令,高居人上,在过去的某一朝代竟曾左右天之帝王,在天下人眼中,陈郡谢氏的高贵甚至堪比皇族。

    而这其中,尤以信阳长公主的驸马,当今谢氏族长谢至为甚,据说谢家小妹六朝第一的才女谢韫便是其同母胞妹。

    “平身。。。。。。”女子扫过脚下拜服请安的人群,目光扫过满是牡丹的真郡王府花宴设宴之处的后院,最后目光落在宴台之上屈身请安的贞郡王妃头上的朱玉凤簪。

    “侄儿拜见信阳姑姑,不知姑姑驾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玄天御率先起身,锦衣翻飞,风流倜傥之气尽显。荧惑等皇子也跟着齐齐拜倒,拱手行礼。

    “免礼!”信阳长公主摇了摇头,蹙眉看向坐着不动的玄歌。

    “姑姑。。。。。好!”玄歌举了一下酒杯算是见礼了,样子嚣张至极却又让人觉得顺理成章,这可能就是嚣张的极致,也是锦玄歌无论如何也难以淹没人群中的原因。

    “当真是个臭小子!如此不懂礼数,怕是天·朝没有第二个了!”信阳公主明显宠溺的白了一眼玄歌,转而看向宴台之上。

    “姑姑怎知没有?天下之大。。。。。。可是难说了!”玄歌难得笑意直达眼底,他隐含下去的那句说的是谁?

    冉子晚垂着手,身子前倾,样子看上去谦卑有礼,十分的大家闺秀。只是随着玄歌的温声密语的“是不是?女人!”几个字的入耳,羽扇般好看的眉眼,轻轻颤了颤,眸光不自觉动了动!

    “你呀!想来你那个整天只顾得花花草草的王妃娘亲是顾不得管教你,越发的泼皮起来!还别说,这次来帝都我就打算跟她讨要她心爱的那盆君悦回去,还有那颗十年的文竹!”众人俯首不敢抬头,而这对姑侄却拉起了家常。

    “姑姑自己去讨要便是!”玄歌扭头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信阳姐姐好雅兴!君悦与文竹我府上也有,且还是王爷年前打南边弄回来的呢若是姐姐喜欢,我便使人送到公主府上如何?”贞郡王妃笑得如沐春风,明明丝丝不悦,却是克制的极好。

    “不敢当!”刚刚还一片温情的信阳长公主瞬间冷面冷言,甚至她很是在意的看了一眼贞郡王府头上的朱玉凤钗。

    “一样的,君悦,文竹本都产自南地,上次王爷便是从南。。。。。。”贞郡王妃话语被横空截断,有些憋闷的张着嘴。

    “一样么?君悦也罢,文竹也罢,那是十年前朝阳许给我的!如今她不在了,好在答应我的那两盆景致还是在,想来也是十年了。。。。。。”信阳长公主话锋一转,嗤笑道:“都说贞郡王妃极爱牡丹果不其然,牡丹雍容富贵。。。。。。配得上你!”

    “信阳姐姐。。。。。。朝阳。。。。。。”

    “贞氏,你该称谓我为信阳长公主,而朝阳。。。。。。你不配提及她的名讳!”

    “是,长公主殿下!”

    “嗯,既然花宴的宣唱之礼还未开始,那便开始吧!”

    “是,长公主殿下。。。。。。”

    “媚儿,跟姑姑过来!”

    “是,姑姑。。。。。。”

    紧跟着信阳长公主的女子温婉的随着她的步伐缓缓落座,目光时不时的飘向人群中的一抹妍白之色,面颊有些羞红的垂得更低。

    贞郡王妃一个转身,重新走回到宴台之上,眉宇间似乎有铺陈着一道沟壑。宏大的衣袖威风凛凛,脸上冰冷而决绝。既然有些人注定殊途,又何必强求!她有君帝,有谢氏,难道她没有后妃,没有母家么?

    
  
  
  
第五十五章 闺香之录

  
    贞郡王妃一个转身,重新走回到宴台之上,眉宇间似乎有铺陈着一道沟壑。宏大的衣袖威风凛凛,脸上冰冷而决绝。既然有些人注定殊途,又何必强求!她有君帝,有谢氏,难道她没有后妃,没有母家么?

    “花宴。。。。。天。朝伊始传至百年,贞氏一族有幸兴之。尽天下红妆女儿,展人间极致优柔。。。。。。想我天。朝开国百年,天下天平,四方来朝。。。。。。”

    十年已过,她能隐忍得以郡王妃荣华之位,难道还忍不了一个已然远嫁,只是暂时回帝都省亲的长公主?那就太小看她的涵养了,贞氏女儿不世出,进的了贞家大门的又岂是凡俗之辈?贞郡王妃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变得平和起来。

    “。。。。。花宴宣礼正式开始。。。。。。请花册!”贞郡王妃身侧的老嬷嬷高声唱和。

    花册,顾名思义。对应花宴,是一本名册!花宴花册,在民间也被称谓为闺香录,据说那是一本粉嫩如同桃花一般的手札,里面呈录了每一年参加花宴的适龄女子的名讳,生年、家世,才名等。

    眼见贞府后院的正门,沿着红色的礼宾地毯缓缓走进数十位妙龄女子,手里托着绵长的红绸,一路走来。姿态袅袅,声色虔诚,带着一抹崇敬之色,无比敬畏的趋步向前。

    冉子晚看似端庄的坐姿之下,早已有些疲乏。眼神飘向红绸覆盖下暗红色的盒子。仔细看去,那不单单是一个,每个女子手中托着一摞,每一摞又有三尺之高,仔细看每一个盒子均是由纯天然的沉香木打造,镂花横陈,火凤含珠,精致之物,浑然天成。

    桃花烫金的花册在数十名妙龄女子的怀中闪闪发光,随着花册全部呈现在人眼前,宴台底下明显齐齐发出低低的抽气声,甚至有人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

    都言花宴乃天下至奢至华之筵席。本想在花宴之上拼得一个好的彩头,得个好名次。日后若是幸运。。。。。便不会再为一世荣华犯难,若是寻得未来夫君的一眼倾情,那此生还如何再有缺憾?

    只是眼前加起来有十余丈的名册,如此多的人数,想挣得一个立足之处怕是都难,若是想得个预期中的彩头怕是难上加难?很多闺秀不自觉的环视一下四周,心里泛着凉凉的轻叹,更有些人竟然开始发抖。

    必定此事关乎己身命运,花宴之上能面不改色的没有几人,这其中冉子晚首当其中。

    因为她浑不在意,如果说参加花宴一定要有个理由,便是为了冉子晚的过往。一个满腹京华的女子。。。。。

    正其才名,滟潋其身。

    “从未听人说这闺香录有如此数量?母亲。。。。。”下面又掀起了及其低微的议论之声,这声音不是来自别处,而是冉子婧。。。。。

    “婧儿妹妹,这里是贞郡王府不是民间,自然没有你说的闺香二字,花宴之上此物自然该称谓为花册!”冉子晴一派温婉,碧水色的衣衫,让她看上去钟灵毓秀。

    “晴儿说的对,如此场合。。。。。还是休得胡说,以免落得闲话,惹得旁人笑话,岂不是丢了咱们端郡王府的门楣,你若是。。。。。。”冉由氏被打断,眼神一抹厉色,若不是为了讨好冉詹,她才不会带着这个。。。。。。算了算,冉由氏扇了扇蒲扇,像是在扇出火气,好在自己的女儿。。。。。。冉由氏看向冉子晴的脸色不由得更加的慈爱。

    “晴儿姐姐,你说这闺香录。。。。。不不不。。。。。这个花册怎么会如此厚重,难道是百年以来参与花宴的人着实众多?”冉子婧实在按捺不住这份好奇,打断冉由氏的话继续追问。

    “也不全是,花宴自然不是寻常宴会。花册自然也不是寻常名录。”

    “莫不是,晴儿姐姐,我看这像是请出的是百年来的所有的花册呢?”

    “妹妹说笑了,哈哈哈。。。。。。历年花宴结束,对应的花册都会呈报贞后,最后上报君帝。随后存入天。朝红颜阁中,又怎么会出现在今年的花宴之上?因此这里这些名册都只是今年前来参加花宴的闺秀名录!”

    “那。。。。。。。如何会如此之多?奇怪了,明明这里没有这许多人啊?”冉子婧无奈的瘪瘪嘴,似乎很是着急等着看下面。

    “好了,一会你便知道了!”冉子晴笑的曼妙生姿,余光瞟了一眼看似木讷毫无表情的冉子晚,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些。

    “哼!等着!”冉子婧注意到冉子晴的表情,立马看向冉子晚。她净顾着好奇,怎么就忘了自己的死对头,她怎么能允许她如此安静地喝茶!

    只是这一声轻哼,话想容很是不悦的循声看了过去,见身边的两位都没有反应,也就低头继续和冉子晚闲聊起来,不予理会。

    冉子晴不经意的转过原本侧目的身子,目光着意的掠过冉子晚的座次,她有些讶异的发现,那个一贯嚣张跋扈,不学无术,暴虐异常的冉子晚就那样静静的坐着,静若处子般的尊贵,从容。

    “子晚妹妹,是否也如婧儿一般有些不懂?若是不懂,姐姐可说给妹妹听,必定这么些年,你足不出户,没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也是难免的。。。。。”冉子晴拿出长姐的姿态,声音不高不低问道。

    这么多年,帝都名门闺阁女子间的各类宴会都是自己待会冉子婧拜会参加的,照例说她冉子晚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其实之前之所以对于冉子婧的问话,多了些许耐心,极尽解释,那些话其实是说给座位前面的冉子晚说的。只是令她有些失望的是,相较于冉子婧的一无所知,冉子晚太过自持,就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无需他人多言一般。此时如此的冉子晚从容,不得不让自己有些侧目。

    这是说自己不懂闺仪?未见过世面?冉子晚喝了一口清茶,花宴宣礼备的茶水倒是比中庭外的“春潮”要好喝多了。

    “半夏,这才是你说的云片!”冉子晚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声音,目光很是随和的看向身侧气鼓鼓的夜半夏,小声的说道。

    
  
  
  
第五十六章 贡茶云片

  
    “云片?那个。。。。。。”夜半夏有些不好意思的一口饮尽,果然好喝。这是第一次她喝到了茶如其名的茶水,满脸的怨怼之气瞬间被甜丝丝的满足之感代替。

    “当真是极好的的。。。。。。。郡主姐姐你要不要再喝一碗?”夜半夏掳袖子提起茶壶,动作极其流畅的又饮尽了一杯。

    冉子晚好笑的看着夜半夏,如果说这世上有人喝茶水都能喝出狼吞虎咽之感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位侯府千金了。

    “。。。。。。”冉子晚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丫头。。。。。

    “云片?有那么好喝么?咕噜咕噜。。。。。咳咳咳。。。。。。”花想容学着夜半夏的模样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水进入味蕾,突然有些上当受骗的表情挂在脸上,一副上下吞咽不得的表情。“咳咳咳咳。。。。。。”

    “你干什么?糟践了好东西!”夜半夏刚刚下去的对于东洲花想容的敌意,瞬间上升,尤其在她的眼中,花想容那种表情分明是非我族类。。。。。。

    “这茶。。。。。。也叫好喝”花想容一脸的无辜,难道自己又说错了么?这茶明明难喝的紧,在东海她喝的可不是这个。。。。。。说起这个,她发现花宴之上花期面前的茶水也是分毫未动,果然花期哥哥早就知道此茶难喝,哼。。。。。

    的确,花宴之上茶香缥缈,似乎只有位于花期面前的茶盏丝毫未动,对于那一抹幽香,他分毫未取!

    “不然还有更好的?这可是君帝赐予贞郡王府的,据说也只有花宴之上才会上这道茶,可惜了。”

    可惜了?这可能才是夜半夏想表达的意思。如果可以,以夜半夏此时的表情来看,她恨不能喝光所有的云片,一点都不想浪费。

    “那还用说,自然是有的!”花想容很是嫌弃的将面前承装着云片的茶壶向夜半夏的方向推了推,拂了拂袖子,顾不得形象的沾了沾嘴角。

    “云片?那可是宫廷御用的!连忠亲王府都没有!”

    “这有什么稀奇?”

    “总之好喝,味道。。。。。。。”

    看着夜半夏痴迷的神情,冉子晚着实憋闷了许久。这茶。。。。。“早就听闻天下间有一种茶,是由完璧女子以嘴含之,以胸托之,最后。。。。。。”

    “云片?”在听完冉子晚那的描述之后,夜半夏也出现了及其尴尬的表情,眼神一副不甘的看着冉子晚。。。。。

    云片乃是历朝历代的宫廷贡茶,据民间传说以及历史记载中提到过,完璧女儿以口唇采集新鲜的芽叶,并存放于采茶女的胸部,通过采茶女的体温进行茶叶的“初烘”,所以有些记载中也将“云片”称为“乳香茶”。

    尽管在冉子晚看来,这不过是商贾哄抬价格的一种手段罢了。

    “郡主姐姐?呜呜。。。。。。”夜半夏哭丧着脸。乳香?她不是夜南容,她不好这口!

    “这茶?明明不是女儿家该喝得的,为何偏偏。。。。。。”

    “不过就是传言罢了,何必在意?”

    冉子晚赞赏的看了一眼花想容,没那么矫揉造作,反倒多了份真性情的可爱。

    “你?”夜半夏怒目圆瞪。

    “回头我送你十车上好的桑香茶与你,这是没见过世面。”花想容回过头,打开夜半夏指向自己的食指,很是豪气的许了夜半夏十车的豪礼。

    虽然她也觉得夜半夏的眼神中,看上去有一种怨气侵袭自己,但是。。。。。必定她是香尊主人的朋友,而冉子晚可能有事将来自己的王妃嫂嫂。。。。。。

    “郡主嫂嫂!我得空给你送来二十车!”一向以未雨绸缪自居的花想容,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了嫂嫂身边的红人。

    “郡主嫂嫂?”夜半夏突然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下,终于郡主嫂嫂哪里比得上郡主姐姐亲,终于还是自己跟冉子晚亲近些,这样想着,连带看花想容有些敌意的眼熟呢都柔和了几分,看着也还是懂礼仪的。

    冉子晚手中的茶盏差点跌落到地上,听着花想容的那一句“郡主嫂嫂?”,她承认自己有些踉跄,如果不是落座在姿态,她怕是要一个跟头栽下去了。

    转头再看到夜半夏眼中情绪的变化,十车上好的桑香茶没能让眼前这个小女子对于花想容的敌意松动半分,只是区区几个字的变化却让她改变初衷?

    冉子晚扶额,发丝滑落,遮住自己的半边容颜。如果说有一种无语凝噎,她觉得自己此刻是真的体会到了!

    “郡主姐姐!”

    “郡主嫂嫂?”

    几乎异口同声!冉子晚双手揉着眉眼,很想装作没听见。她有些后悔之前应允了花想容凑到自己身边,更后悔自己鬼使神差的应了花想容那声郡主姐姐,最不该的事情是她怎么就那么草率的认定在那小妮子眼中全是天真自然,而忽略了眼眸深处,那小女子的是那份纯粹,七分算计。

    她冉子晚也有被算计的一天?

    “花期哥哥,你。。。。。。郡主嫂嫂她身体不。。。。。。”看着冉子晚的扶额,直觉上花想容的反应时,郡主嫂嫂身体不适。

    本来正在扶额的冉子晚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一缕气线,轻飘飘的点住了花想容哑穴。随后抿了一大口茶碗里的云片,压压惊。

    花想容第一反应是皱眉毛,她怎么能喝下那么难喝的茶水?还那么一大口咕咚咕咚的

    第二反应才是自己长着的嘴巴无法合上,自己上一句对花期哥哥说的话,还有几个字没说完!哪里来的内力竟然封了自己的哑穴,花想容一个转身,先是伸手点了冉子婧一下,随后飞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冉子婧的脸上,她就知道那女子看她的眼神不对,原来是。。。。。竟然敢点自己的哑穴。

    毫无防备的冉子婧痛的两眼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来不及痛呼一声,便已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看着冉子婧痛苦的表情,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来回滚动,豆大的咽了花花的往下流,夜半夏缩了缩脖子,立马对于花想容改变了看法,这女人。。。。。

    打错了人,还不让人哭?这是夜半夏的第一个想法。

    
  
  
  
第五十七章 郡主嫂嫂

  
    随后看着花想容有些不对,刚想要提醒些什么?忽然眼睛狂眨,看向一脸平淡美眸正暖洋洋看向自己,继而惬意饮茶的冉子晚,她明白了。

    那一缕气线,她再熟悉不过!

    当初自己被强行换下夜行衣,最后修剪了头发,留了个二十年不曾有过的齐刘海儿,还换上藕荷色的衣裙,便是一缕气线封住了自己的所有穴位,这样的手法只有。。。。。。除了冉子晚还有谁?

    夜半夏缩了缩脖子,学着冉子晚的模样深深的吸了一口茶香。此时也顾不得茶碗中的云片是不是乳香烘焙了。

    “你是让我帮你?”冉子晚浑然不动,装作完全不懂武功。

    花想容怎么了?她怎么知道她怎么了?

    花想容双手比划着,向冉子晚求助。横竖冉子晚看上去都一脸茫然,花想容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难以置信地将冉子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忽然想起。并不是所有人跟自己一样从小修习武学。冉子晚二八殒命,身子羸弱的传闻她是听过的,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冉子晚一脸不解。她冉子晚可是外人传言中不学无术,嚣张暴虐的女子啊!虽然津门桥上扔了人。。。。。。除了那几个当事人,谁还记得?

    “。。。。。。。”夜半夏实在有些憋闷,爆笑不能!此时非常的感激她的玄歌哥哥,在锦月杀这几年她学会了忍耐,忍耐静夜枯寒,忍耐一切,自然包括眼前看破不说破的功力。

    冉子晚一如既往的摇头,平淡的神色中继续不懂!眼神中关切满满,无论如何花想容可能也想不到,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位看似不懂武功的郡主嫂嫂,更加不知道全是那四个字的郡主嫂嫂惹的祸。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样通俗易懂的汉话,对于花想容来说,形容天书。听都没通过,如何会懂得?既然不懂又如何能躲得过?

    花想容无语的推开冉子晚,神情有些悲悯的看向夜半夏。意思是求助夜半夏给解了身上的穴位,可是偏偏。。。。。。夜半夏学着冉子晚一样使劲的摇头,且她深知是她的郡主姐姐的功力飘出来的气线,以自己的功力是冲不破的。之前在南暖殿自己是试过了,最后还是放弃抵抗了。自己在锦月杀修行十载,十年间都没看出南暖殿那个时常赤脚坐在羊毛毯上的小女孩,有武功,且深不可测。。。。。

    花想容看上去十分的不满,郡主嫂嫂看上去羸弱,不懂武学尚可理解。夜半夏她一眼就看出是个长期浸淫武学的人,从之前那一抹杀气的眼神就看得出,此刻却不是施以援手?

    花想容的眼神里,先是询问,后来是难以置信,最后是叹息。

    夜半夏一如既往的摇头,摊手。表示自己帮不上她。

    夜半夏还真是个聪明的好女子,冉子晚悄悄跳了一下眉眼,抛了个意味不明的眸光给夜半夏,然后静静喝着茶。

    随后一屁股瘫坐下来的花想容想了想,咬了咬嘴唇,随即面有愠色的对着夜半夏比划出五根手指。

    “再加五十车桑香茶?”夜半夏突然眼神一亮,她很想要。。。。。。回来卖钱也好!可是实在是解不开冉子晚下的气线。

    其实花想容是想说之前的二十车桑香茶没有了,最多只给夜半夏五车,还是看在郡主嫂嫂的面子上!

    最后听得夜半夏硬是把五车说成再加五十车,花想容真的就想撞墙了。自己是豪气许了几十车,她们还真就当桑香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突然有点后悔,连带许给冉子晚的三十车都有些后悔!

    “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想要那个茶。。。。。可是我。。。。。。”夜半夏瞟了一眼身侧的冉子晚,心头有些微凉,这花宴的宣唱之礼刚开始,时候还长着呢,她可不敢变成第二个花想容。。。。。

    最后夜半夏还是摇摇头,花想容气急败坏的看向身后,紧接着扫了一眼对宴席对面,花期。。。。。。。之后还不忘回瞪一眼,看得冉子晴身子一震,冉子婧自顾自悄无声息得哭着,泪水簌簌而下,妆容不再。

    花期哥哥,对了还有花期哥哥,花想容正要起身。

    冉子晚揉揉眉毛,好看的眉眼垂落,低头扶额状悄悄飘出又一道气线。如此动作之后冉子晚抬头刚好撞上花期看过来的眸光。难道她要允许这个丫头当着众人喊出那句郡主嫂嫂?

    又是一道气线?花想容被完全定在了座位上。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几近委屈。

    难道不是刚才那个尖酸的女人么?明明她不可能再出手,一定是是那女子旁边的那位,看上去气定神闲,一身水绿色的衣衫的那位!怪不得郡主嫂嫂不理会那人,原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花想容梗着脖子,把所有的怨气都记在了冉子晴的头上!

    当冉子晚再次抬眸之时,便见到花期嘴角衔着淡淡的笑意!

    如果说花想容有些学艺不精,她可不信东洲海王殿下也会如此。

    龙凤花期?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对于之前的那一幕。。。。。他不过问,不插手,甚至嘴角笑意温柔缱绻。那是一向以冷漠著称的花期?冉子晚也有些怀疑,花想容真的是这个东洲海王的亲妹妹么?

    。。。。。。。

    。。。。。。。

    见花期看向冉子晚这边,便使劲向花期眨着眼睛,她如今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有眼珠可以随意翻滚。一阵费力的眨眼求救之后,她悲剧的发现自己的亲哥哥,眸光直直的看向郡主嫂嫂,完全看不到自己的颜色,尽管如此,花想容依旧不放弃继续眨眼,直到觉得翻白眼,眨眼对面那个人都无动于衷,花想容认命与不认命梗着脖子看着宴台中间。

    “夏儿,你这身衣衫真是好看?还有这发饰当真别致。”冉子晚言语却极尽温柔的搭讪道。

    “呃。。。。。。多谢郡主姐姐赞赏,半夏。。。。。”夜半夏原本侧着身子笑得有些发抖,此刻突然僵住!

    “花小主?你看半夏的衣裙是不是好看的紧?”冉子晚一再故意,夜半夏僵着不敢乱动。

    因为当时花想容想召唤她的花期哥哥,嘴型摆出的就是一副圆形,再加上原本她长得就是一副笑面。此时被定住,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这么想容公主有什么异样,反倒会觉得这位花家小主礼仪规矩。

    
  
  
  
第五十八章 金帛氏族

  
    岂不知此时花想容这幅端坐着的姿态是过去十几年里东洲花家亲生父母都难得一见的。

    看似风平浪静,悄无声息的宴席之间,花想容几个人的一通乌龙下来,宣唱之礼刚好就要开始了。

    冉子晚的脑海里,在记忆深处有着关于这个花宴的痕迹。如果没有记错那该是被记录在一本名为《氏族》的书中。

    而那本名为《氏族》的书,一共有两本。

    一本书页已然发黄,是刻印在竹简之上的,虽然看上去保存完好,只是很明显那是一本孤本。看上去很旧,却不破。明明是有了无法细数的年代却又称不上破旧二字的书,只能说明拥有它的主人对其及其爱护,透着一种刻意的珍视。

    而另一本书看上去也有些年轮,只是以冉子晚看来也许这本书最多也就只有十年之久,相较于前一本篆刻在竹简之上,这本《氏族》却被卷写在细软的金帛之上,摸上去质地轻柔,泛着淡淡的光泽。

    第一本竹简看起来虽然厚重,但是必定难以避免这种材质带来的弊端。若是誊抄到纸上,摸起来会很薄。里面主要记录的是百年前世代显贵的名门世族,天。朝立国初期所倚重得门阀缙绅。

    另一本看上去很厚,却不重,几乎卷写了帝都,确切地说是天下间,每一个称得上世家名门其姓氏的血脉相沿,起家之路,乃至绝迹名声。

    后一本较之于前一本,内容更加翔实,追溯数百年,不可谓不让人赞叹当年卷写它的人。那人该是拥有怎么样的气魄,如何的眸光,进而可以淡漠的俯瞰天下,铁血执笔恩怨情仇,蹙眉手书万千人世?

    “官有世功,则有官族。”无独有偶,这两本同为《氏族》的书的首页封面之上,除了硕大的两个氏族之字,都注明了这样同一句话。

    看似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分明让人有种一眼看破对于世家名门,官宦豪族至奢至华,至尊至荣背后的百年沧桑。

    《氏族》之中提起花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狂草书写的这样四句话。

    “名门国色天香,闺秀堪比花颜,贞氏百年盛宴,谁家女儿红妆?”

    然后,才记写了花宴所涉及的流程,规制,乃至之于****的厉害关系。

    贞郡王妃身边的老嬷嬷先是打开了从最早进来的那么妙龄女子手中托盛着的沉香木盒子,神情肃穆的从里面抽检出一个桃红色鎏金册子。缓缓打开,因为双手轻轻托起的动作看上去甚是轻柔,因而显得格外庄重。甚至在第一本桃红色的册子被打开的一瞬间,让人有片刻的呼吸凝滞,不自觉的屏气凝神。

    “江南胡家胡姚,宗室女,年十五。擅长笛,女红,。。。。。。”

    江南胡家?如果没记错,这是一个在江南地界有些名气的豪绅,在当地以金矿敛财起家,算是百年前的显贵。只是从礼法上来讲,严格论起来,江南胡家不过是商贾出身。

    所谓商贾,行商坐贾,行走贩卖货物为商,住着出售货物为贾。

    在很多氏族眼中,这样的发迹家史是不被认可的,文人们总是说铜臭味儿便是清高的气节之下对于商贾人家的一种鄙视。只是在冉子晚看来,无商不富!商贾没什么不好,甚至在她心里甚至觉得士农工贾,不败其业方为兴国兴邦的正道!

    再加上胡家地处江南,与天。朝帝都比起来,自然略显边缘。。。。。。

    因此这位名为胡姚的女子,看上去较一般出身官家的女子多了几分羞怯,甚至很少抬起头来。而在宣唱完胡姚名讳之后,偌大的花宴宣礼上便响起了一阵轻笑之声,这笑声还不是淡淡来自一处,来自四面八方。

    原本出身名门的闺秀,竟有人笑得前仰后合,和显然有些人是打骨子里看不上商贾这个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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