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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恶女夺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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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什道:“这个嘛,我宁愿相信你是为了杀韦声。”
伊果道:“是啊,也是为了杀他。爱一个人很容易,恨一个人很难,但有时候可以不爱,但不得不恨。”
成名什道:“这样岂不是很累?”
伊果横了他一眼,道:“若不是你上次拦我,我也不需要累到今日。”
成名什不答,笑得温柔,如绽放的蒲公英花,在秋日晨曦中摇曳着微光。
伊果看着这笑容,突然涌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然而这念头实在太过荒唐,使她不愿也不敢去触及。
成名什正要说话,却见一队锦衣卫突然闯进殿来,正恐秘密被听到、不知所措之际,却见他们径直从床下拖出一只猫的尸体来。
韦扬经过兄弟韦声的努力,终于被提升为百户得以自由出入宫廷。站在一棵粗愈一丈的古桐树旁,看着韦声练剑道:“兄弟,你的剑法更精进了,为兄现在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
韦声将这棵树上的叶子尽数斩了下,终于落地道:“这都是哥哥教的好。只不过,这扬声剑法却不是我练得最好。”想起伊果在箭雨中挥剑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烦闷。
韦扬奇道:“哦?难道还有人比我们兄弟更擅长韦家的剑法?”
韦声叹口气不答,只道:“或许未必吧,最近公主整日痴缠着我,我的剑法荒废了许多。”
韦扬笑道:“我的兄弟是招女人喜欢,若是能将公主娶回门,可是胜过千千万万的剑法呢。”
韦声一笑,道:“哥哥也该早日为兄弟找个嫂子。”
韦扬正要答话,却见一锦衣卫匆匆来报:“启禀韦声大人,殢香公主欲斩杀伊指挥使,请您快去一同观看。”
韦声忙问缘故,却是殢香公主派人在伊果床下发现了“荧荧”的尸体,又有伊果贴身侍女罗析作证,公主便以为是伊果杀了“荧荧”。韦声素知公主视那猫为珍宝,此刻必定与伊果冲突,不及与兄长告别便直奔交泰殿而去。
赶到时,只见伊果屹立在院中央,身边重重围了数层锦衣卫。殢香公主端坐在廊下椅子上,宫人们肃立两侧,倒像是审问犯人一般。
第七十三章 李代桃僵:血屠紫禁城
罗析也站在殢香公主身边,见韦声来了便开口道:“启禀公主,奴婢昨晚回万春殿收拾行李时,在窗外亲眼看见伊果伊大人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毒打公主的爱猫。奴婢当时哪敢做声,便悄悄回了长安殿,次日禀报了公主,没想到,公主的爱猫竟然被生生打死了。奴婢有罪,没能及时禀报,说不定还能救‘荧荧’一命。”
公主怒道:“伊果!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猫?它干你何事你如此心狠手辣?”
伊果心知自己又被算计了,哪里肯在朱殢香面前稍有示弱,冷冷道:“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官职位居三品,你一个后宫女子不配审我!”
公主见她不否认,越发信了罗析之言,道:“本公主是天之骄女,你一个奴才本公主难道不能审?你是承认杀害‘荧荧’了?”
伊果冷哼一下,不复一语。
宁儿道:“公主,还记得公主命伊大人找猫的事吗?伊大人可是不可一世,完全不将公主放在眼中。当时虽然找到了‘荧荧’,心里可是恨极了‘荧荧’呢,如今有了机会,伊大人还不动手杀害吗?”
公主怒道:“可恶的奴才,那只猫可比你高贵得多呢,你怎敢杀害?前些日子血溅乾清宫,如今越发大胆,竟欺到了本公主头上!你可要清楚,父皇不在,母后病重,本公主现在杀你如同杀一个宫女,别指望有谁会为了你追究本公主。”
佳儿听到“杀一个宫女”之语,不禁浑身一颤:她自然也属于那宫女之列了,心中的怨毒又深了几分。
伊果环视周围锦衣卫,冷冷道:“你既然铁了心要我性命,又何须说这么大篇废话?直接动手便是,还用一只畜牲当借口,简直辱我太甚!”
殢香公主见她如此倨傲,倒想是自己冤枉她一般,怒道:“今日,我要你再无翻身之日!来人,将她推出去腰斩!本公主要用她来祭‘荧荧’的亡魂!”
韦声道:“公主且慢,臣请公主详查,猫的尸体虽然从伊果床下搜出,但并不一定是她所做。伊果指挥使武功高强,杀一只猫只在弹指间,何须用鸡毛掸子这样的凶器如此费力呢?此事有嫌疑的恐怕还有她的贴身侍女,罗析!”
罗析惊闻此话,吓得一个激灵,正要反口辩驳,却突然觉得浑身不由自主地瘫软,头脑也突然如裂开一般,冷冷道:“我是九天神女,会变出很多银子!你们谁敢得罪我?”
众人愕然。
宁儿上前推了下她,低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说正事啊!”
罗析双眼无神,道:“正事?什么正事?”竟尔晕倒。小宫女忙将她扶到了长安殿后殿。
殢香公主啐道:“真是没用的丫头,教她指认她的主子,竟能吓晕过去。”
瞪着韦声道:“罗析?本公主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除了她还有谁会做!”
伊果大喊道:“韦声闭嘴!那猫就是我杀的,我连人都杀,何况是一只猫?就算它是公主养的,我也照杀不误!”对着身旁一锦衣卫道:“她不是说要将我腰斩吗?咱们这就去吧!”
腰斩比砍头刑罚更为残酷。受刑人被腰斩之后,由于要害器官没有受伤,受刑人往往存活一段时间,直至鲜血流尽后才死,全过程有时达两三个时辰,十分残忍。众人听伊果将腰斩之事如儿戏一般,皆惊讶无比。他们却不知,此乃伊果脱身之计,在长安殿锦衣卫包围中难以脱身,若到了殿外便可轻易逃脱。
韦声见两个锦衣卫将伊果押了出去,心中大急,自忖这殿中除了自己,再无人有相救伊果之意,忙道:“公主,此事尚有疑点。且不过是死了一只猫,公主若因此杀了一个人,传出去岂不叫人嘲笑我大明朝以猫为贵以人为轻?就是皇上知道了也必定会怪罪于公主啊!”
殢香公主见他焦心不已,又不住地给伊果使眼色,便想到宫女口中他爱恋伊果的传闻,顿时感到一股深深的背叛。她自幼娇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容韦声对自己有二心?遂把对伊果的怨恨尽数转移到韦声身上,怒道:“看来韦大人是不想让那贱人死啊!好,本公主就看在与你往日的情分上,容她多活一个时辰。来人,将韦声绑了,重责四十大板!”
韦声一愣,遂从公主冰冷的眼神中探得了答案。又看着伊果满脸诧异之色,便投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接着转头再不去看。倏然神色严肃,丢下宝剑道:“不用绑了,公主只管打,只要臣哼一声,愿陪伊果一同赴死!”
伊果迅速踢开身边的两个锦衣卫,走到他身边,冷冰冰地说:“走开!不用你来替我挨打!”便欲转身离开。
韦声抓住她的手臂,低声道:“如果,我就是要替呢?”
伊果一愣,突然感到心头烧了一把灼灼的火。
长安殿众锦衣卫皆是殢香公主亲信,平素侍奉惯了,深知她心意。每一板子都下了死力去打。打到韦声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韦声果然全身丝毫不动。
殢香公主脸色铁青,时而露出一丝阴毒的快意。
“一、二、三……”随着执法太监尖锐的报数声,韦声身上渐渐露出殷红的血迹,而他依旧紧闭双目,一声不吭。先前还有人窃窃私语,如今众人看到他如此硬气,尽数缄默。
伊果见司法太监两只脚呈内八字状,便知朱殢香下了杀心。她先前尚能强自忍受,可眼见两只木杖交次打下,力道丝毫不减,韦声脸上的汗水,却是越来越多。忽的挑起韦声放在丢下的宝剑,疾身上去,一剑一个刺死了两个掌扳锦衣卫。俯身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韦声不看她,笑道:“不为什么。”
伊果道:“没想到你也会为了我奋不顾身,真是稀奇!”
殢香公主惊怒交加,喝道:“把他们杀了!”
众锦衣卫多半与韦声有交情,刀基本上都朝着伊果砍来。宫女太监们吓得尽数退下。
伊果临风而立,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突然持剑跃过人群,直直向朱殢香刺去,却被一把长剑挡住。那人挺剑直刺伊果小腹,伊果忙回剑去挡。那人不待招式使老,便变招向她咽喉刺去。伊果忙后退了一步,将剑挥舞地如雪花一般,尽数招呼到那人身上。那人武功不弱,尽数挡下,一剑刺向伊果右手腕。
伊果见那人出招实在太快,似挥成一个剑网将自己紧紧缠住。便使出自己新创的剑招“十字劈”,先抖动剑尖横划其颈,再竖着一划从其眉心至划到嘴唇。这一招是她精研扬声剑法后从中化出的绝招,剑尖呈圆圈状颤动,威力极大,敌人料不到其中威力,若如挡其它剑招般阻挡,便会脱剑。但那人似乎看出此招精要所在,忙退了几步。
伊果先前与那人近身相拼,连看他剑招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认脸,好容易将他杀退后,却见那人短小精瘦,正是路征。心道:“我好歹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但他一见朱殢香有难,便将这恩抛到九霄云外了。我对付他一个人尚且如此费力,却要如何杀光这殿中的锦衣卫?”
众锦衣卫虽然不约而同地想先对伊果动手,但也均不想是自己的刀劈在她身上。伊果是刚被圣上提拔的指挥使,众人的顶头上司,虽然皇上不在,皇后病重,但若帝后问起来,知道是他们杀了伊果,岂不惹来杀身之祸?那公主是天子之女,自不会被问罪,下手之人却成了替罪羔羊。故锦衣卫虽多,见路征与伊果动手时,却都不上去帮忙。
伊果对着宫门射下行云镖,一瞬间飞到了宫门口。殢香公主忙喊:“你们不要教她跑了!”众锦衣卫忙持刀冲上,却见伊果背过身将宫门关上锁住,道:“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众人愕然,此时此刻对她来说正是彼众我寡,但她却做出这一举动,视这殿中的一干人等如砧上鱼肉,真是匪夷所思。
伊果知路征武功高强,自己也要在百招之后才能将他制服,唯恐众人趁机群起攻之,便决定避开路征,先取了众锦衣卫的性命。按下行云镖机括,一枚紫色弹丸从一蓝孔中射出,掉在众锦衣卫中爆出一团紫色毒烟,沾到者立时毒发身亡。
路征忙喊:“大家快分散开来!捂住口鼻!”见只有一半的锦衣卫急忙撒腿跑开,剩下一半却都软绵绵地倒地不起。眼见伊果发出的紫丸竟有如此威力,登时吓得肝胆俱裂,忙去护卫于公主身边。
幸存下的锦衣卫也都脸色发白,纷纷咒骂道:
“你这丫头竟敢伤老子兄弟,老子跟你拼了!”
“伊果,你要在这皇宫中引起一场械斗吗?快快住手!”
“伊大人快住手啊,若是你伤到公主,那可是要诛灭九族的不赦之罪啊!”
伊果恍若不闻,持剑向人群刺去,招招皆向人要害刺去,绝不纠缠。甚至眼中没有完整的人形,只有脖颈、心口等部位,直如阿鼻地狱使者一般。最后将残兵引至一角,又发射一紫丸,登时锦衣卫皆毙命。
飞至殢香公主面前,扬手“啪啪”两掌。殢香公主大叫一声,脸颊登时红肿,张嘴一吐,却是两颗和血的牙齿。她何时受过如此大辱,连话都说不出,只是用一双眼睛恨恨瞪着伊果。
伊果一脚向其小腹踹去,待其摔倒,又一脚重踏其腹部,紧接着又是两脚踹向其脸。朱殢香疼得连叫都叫不出,只想拼命逃去殿中,却见殿门已被宫女太监们紧紧关闭,却是佳儿率人逃入宫殿,故意将她留在外。
伊果丝毫不留情,将平生所学的拳脚功夫,一一在其身上施用。一掌行至半路,听到身后剑身挥舞之声,忙回身躲避,一看却是路征。道:“我杀了你再杀她!”
路征被刺伤了左肋,血流过多只觉全身摇摇欲坠,此番硬挺着上来,全靠一股硬气支撑。将剑尖指着她心口,道:“我路征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所中热症的解救法门,天下只有我一人知晓,你放了公主,我告诉你。”
伊果的热症虽因千年寒冰得以暂时压制,但她心知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绝非长久之计,一时踌躇道:“你要用这个威胁我?”
路征道:“不是威胁,是交换。你用公主的命换你自己的命。”
伊果看了朱殢香一眼,厌恶之情顿生,仰天笑道:“若天意要让我死在你的热症手里,我也没办法。今天朱殢香非死不可,就算用我的命去换我也认了!”
路征丢下长剑,突然跪下道:“那么用我的命呢?伊果,我知道公主得罪你太多,你饶不了她。那么你就先杀我吧,杀了我,我求你再不要杀她,若你不愿意,好在我也看不见了。”
伊果一怔,道:“你这样为她,她却只视你为蝼蚁,值得吗?”
路征道:“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你动手吧。”
伊果想起自己对韦声的爱恋,也正如路征一般。不由怒道:“她也配!你给我滚!”飞身一脚将路征踹开,挺剑便向朱殢香刺去。脑中不禁浮现起朱殢香轻辱自己的种种,心中宽慰至极,痛快至极。
剑尖甫及朱殢香颈部时,突然眼前青光一闪,手中的剑应声而落。韦声举着剑鞘出现在眼前,持了一根木杖作拐,兀自虚弱不堪,脸色却冷冰冰的,像是看着仇人一般。
伊果不禁想起从前曾跟韦声闲聊的话。她说:“韦声啊,瞧你整天潇潇洒洒,笑笑嘻嘻的,我还真好奇你生气的样子。”
韦声笑着,随手拍了下她的肩道:“也只有我这样的好脾气才能受得了你了。”
如今她见识到了,他生起气竟是这么可怕。
伊果道:“你方才还为我说话,怎么现在要救她?”
韦声道:“我不想让你死,更不想让她死。”
伊果道:“是那罗析自己不忿打死了猫,却拿我来顶缸。她辱我太甚,今日我非要她性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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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图炆之志:谋反的序幕
韦声道:“那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伊果苦笑道:“朱殢香好大的本领,竟能让两个男人都为他神魂颠倒。你打了我四十大板,她打了你四十大板,真是报应啊!”
韦声道:“是吧,是报应。我欠你的如今还清了。”
伊果道:“那么接下来你就要帮着她杀我了。”
韦声脸色和缓了些,道:“以前我求过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动她,如今我想再求你一次。”
伊果想起那日在绛雪轩与他彻夜长谈之景,心中大苦,摇首道:“不,不!你帮她,我便连你一起杀!”一拳向其鼻梁击去。
伊果韦声二人过招,若伊果空手韦声持剑,二人便能斗得旗鼓相当。若二人都持剑,伊果便不敌于韦声。若二人都空手,韦声便不敌于伊果。如今韦声刚挨了几下重板,身体要依靠拐杖才能站的起,剑法未免大打折扣。而伊果虽然未曾受伤,却对新学的剑法十分自得,竟弃长取短,捡起长剑与之相对。这样一来,二人依旧斗了个旗鼓相当。
韦声虽然对她的剑招烂熟于心,却也惊于她使剑的精妙。想起自己教她剑法时曾说:“若你在我剑招未出时便能猜到我出什么招,扬声剑法就算学会了。”如今见她架势,倒真的将自己的话贯彻到极致。不禁后悔:当初干嘛那样用心的去教?
伊果一剑向韦声眉间刺去,韦声使得剑鞘不顺手,一时无法回剑去挡,便将剑鞘对准了剑尖,伊果的剑便插入剑鞘内。韦声趁势将她的长剑夺去。伊果一惊,随即举行云镖对准了他……
说来奇怪,伊果对殢香公主狠辣无情,对着韦声却突然犹疑不决。寻思:“他受了杖刑虽然仍矫健,但这一镖定躲不过的……”
韦声趁机持长剑向她劈来,伊果凭轻功躲闪,却始终离不了他的刀影。韦声喊道:“来人快将公主带走!”
交泰殿的锦衣卫尽死,路征受伤昏迷,宫女太监们则尽数躲进了殿中,哪里有人理会他。倒是一语提醒了伊果。她虚击一掌后,飞至朱殢香身边一把扼住其喉,冷冷道:“不想这女人死的话,把剑放下!”
韦声并不放剑,跳到她面前道:“你想做什么?”
伊果凄然一笑:“杀了她,好教你来杀我,为她报仇!”
韦声道:“那么,我就更不能放下剑了。”
朱殢香疼痛难忍,不住地呻吟,一时看见了韦声,便道:“声声快救我啊,快救我啊!”
伊果顺手打了她一掌,骂道:“闭嘴!刚刚还要人将他打死,现在又‘声声’的叫,真是令人作呕。韦声,我看你们夫妻俩还真是相像!”
韦声淡淡道:“承蒙夸奖。”
伊果道:“方才你说希望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要向她寻仇,可是没办法啊!她总是找我的麻烦,自己来寻死,我若不杀她,岂不是辜负了她这一番找死的心吗?”
韦声剑尖徒指向她,喝道:“废话少说!快将公主放了!我一直不愿杀你,你不要逼我!”
伊果怒道:“不愿杀你也杀了许多回了,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何苦如此虚伪,教人心烦意乱!”一掌拍出,朱殢香的身躯立刻如离弦之箭,直直冲韦声的剑尖飞去。
这变故实在发生太快,虽然韦声急忙撤剑,剑尖仍刺入了朱殢香肉中两寸。朱殢香痛苦地大叫一声,登时重重摔在地上不动弹。
韦声以为刺死了公主,慌乱至极,喃喃道:“伊果,她死了……她死了……不会动了,你……你好狠……”
伊果与众人苦斗良久,适才那一推更使上了毕生功力,筋疲力尽地瘫倒,见韦声双目恨恨瞪着自己,更是心如刀绞……不久看到他提刀走来,竟有一丝喜悦:“这样死了也好,总好过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世上受苦……”
韦声见她闭目就死,心中掠过一丝不忍,但随即消失不见。将剑指向她心窝,一寸一寸地递将过去。
宫墙外忽的噪声四起,成名什从墙头跳下,一张脸急的变成了粉红,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叛军攻打皇宫,伊大人韦大人快快去看啊!”
韦声不自觉撤了剑,惊道:“你说什么?”
成名什道:“正阳门外突然有两百叛军攻打,自称是图炆会,要为建文皇帝讨回公道,他们携了大量火器火药,兄弟们快支持不住了!”
韦声当了许久的锦衣卫指挥使,虽然伊果最近又被皇上提拔为指挥使,但下意识中总以锦衣卫首领自居,此等危机之下,更无暇细想,忙道:“快令神机营的兄弟们到正阳门应敌!再派一队人去保护皇后和众位娘娘!”刚跃出几步,突然想起伊果,便对成名什道:“成兄,调兵遣将的事交给我,你将殢香公主速速送到淑妃娘娘那里去,不许有半分闪失!”因成名什曾在伊果剑下救他一命,便一直对他感激信任,此刻他分身乏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公主托付给了他。
交泰殿的械斗直从上午杀到了黄昏。韦声受了杖责,又与伊果苦斗良久,只觉双腿发抖难以支持。还没走到正阳门,天色已全黑。却见锦衣卫正与一群带着白面具的叛军厮杀,在月光下显得尤为醒目。他适才耗尽真元,不敢贸然上前。见叛军人多势众,个个骁勇善战、以一当十。叶方池与一个叛军相斗,不过几招,便被那叛军用剑砍下了左臂。
心中大苦:“皇上才出征带走了神机营,叛军就来了。还偏偏是宫中内乱之时,伊果杀的锦衣卫不少,宫里的锦衣卫不到三千,如何与这许多叛军抵抗?”叫住一个锦衣卫道:“叛军怎么这么容易便攻进了正阳门?你速传我命令,令曾千户速带三百人马保护后宫的诸位娘娘公主。”
那锦衣卫的头盔在拼杀时掉落,头发犹滴着鲜血,道:“韦大人啊,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成大人难道没有向您汇报吗?那叛军来势汹汹,用火器轰开了城门,又用紫色的毒弹毒死了众多守卫,路征又将众多原本戍守正阳门的锦衣卫调去了交泰殿,正阳门守卫空虚,敌军已完全杀进来了!您和伊大人失去踪影,众锦衣卫群龙无首,只能一股脑地冲去救援正阳门。大人,您方才去了何处?伊大人呢?”
韦声忙道:“好,先不说这些。这些叛军不知来历,又如此肆无忌惮,你快去令曾钦保护娘娘公主去!”
那锦衣卫道:“韦大人,你瞧这满宫尽是白面叛军,兄弟们已跟叛军厮杀成一片,属下到哪里去寻曾钦?就算寻得到,他正与叛军浴血厮杀,又哪里脱得开身?”
韦声惊道:“难道兄弟们就无人指挥领头,就这样乱打一气?”
那锦衣卫正要答话,突然双眼圆睁,扑通倒在地上。一枚石子倏地向韦声面门射来。韦声急忙转首,却也被打伤了脸颊。一个戴着黑脸包公面具的男子接着持长剑向韦声刺来。长剑自下而上挑起,直刺韦声两股之间,招数甚是毒辣。韦声忙挥剑向下斫,谁知不过与来剑轻轻一碰,“黑包公”手中的剑便脱手落地。韦声见那人使得一手好飞石,剑术却如此不济,竟连他如此普通的一招也接不住。
不等他细想,“黑包公”手中又弹出七八枚石子呼啸而来,韦声忙挥剑抵挡,却只斩落了三枚,剩下的悉数打在他胸口、大腿、肩膀等处。原来这却是“黑包公”的诱敌之计,比拼剑术为假,缩短飞石攻击距离为真。
韦声吐出一口鲜血,惊喊:“你是闻人清!十里堂的人怎么来造反?你快束手就擒,否则你犯下这等十恶不赦的谋逆大罪,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那人果真便是闻人清,也不摘下面具,冷笑道:“韦声小儿!你被我打得只剩一口气,还敢口出狂言?你既然识出我的面目,就非死不可了。”
韦声拐杖也断了,侧身躺在地上,见锦衣卫都在远处,无人察觉到自己已是命悬一线,真想大喊:“快来人!快来人救我!”但想闻人清飞石卓绝,就算有人前来相救,恐怕未及身前便已丧命。只能拖延时间道:“既是反贼便该光明正大地反,我认得出认不出你,又有什么关系,况且你这一手绝技无人能比,让人想认不出也难啊。”
闻人清听他称赞自己,不禁微笑道:“韦声小儿倒是有些见识,可是你与那伊果曾辱我兄弟,冒犯拾花仙子,我便饶你不得!”提起韦声跃了几步。
韦声见他一步间便跃了三丈,轻功之高,竟不在伊果之下,而且路数也与伊果颇为相似。心想:伊果曾说她在滁州长大,学过十里堂的功夫,闻人清这个反贼也出自十里堂,莫非伊果与这些反贼有什么关联吗?她杀光交泰殿的锦衣卫,莫非就是在给叛军创造时机?随即又否认了这个念头,事情是公主挑起的并非伊果,若如此想,恐怕连公主也是反贼了。
闻人清跃到一枯井旁,欲将韦声投进去。韦声忙抓住闻人清的衣襟道:“你要做什么?”
闻人清道:“给你留个全尸,且坟墓也是独门独院,不比其他锦衣卫高贵许多吗?”用力将韦声摔入井中,又用一大石封住井口。又跳上房梁,见众锦衣卫已溃不成军,正节节败退,便点燃了信号烟火。
狄云看到一朵白菊烟花在空中慢慢散开,捻须微笑片刻,便对自己的大徒弟张得蜀道:“你顾师叔和清儿已经牵制住了锦衣卫,咱们快率这三千人马前去接应吧。”
张得蜀躬身受命,便下令道:“图炆会全体将士们,为先帝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为亲人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为靖难阵亡的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我们进军!进军!”
三千人马纷纷带好了白色面具,迈着整齐的步伐,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霎时间地动山摇。
狄云走在前首,看着众弟子气壮山河,大笑连连,拍着张得蜀的肩道:“蜀儿,你这些日子训练的不错,真是辛苦了!”
张得蜀笑道:“多谢师叔称赞,徒儿所做的与师父相比真是微不足道,若不是师父想出这么好的点子,徒儿训练谁去。”
狄云道:“这点子却也不是我想出的,却是你师叔的女儿。嗨,不管是谁,我们图炆会如今带了大部火器,气势又如此浩大,朱棣那个逆贼得意不了多久了!哈哈……”又道:“你将去北安门的路都勘探好了吗?有没有不妥?”
张得蜀道:“徒儿和法玉已勘察得清清楚楚,没有伏兵,没有埋伏。连那新修的护城河桥也里里外外勘探了一遍,绝无任何不妥。”
狄云笑道:“蜀儿,等这次事成拥护了朱文圭陛下,我便请求他为你和法玉赐婚,让你衣锦还乡!”
张得蜀笑了笑,只说了句“多谢师父”便不答话了,脸蛋登时涨的通红。
狄云率部行至护城桥时,已能看见北安门外的守卫,那守卫大惊,高声喊道:“尔等何人?”
图炆会三千军士步调不变,声音更加响亮,踏在护城桥上更觉惊天动地。狄云高声喊道:“你快将城门打开,迎我等义军进去!否则我们杀进去后第一个便将你碎尸万段!你们那个逆贼皇帝如今已经自身难保了!哈哈哈……啊——”那狂笑声徒然转成急切的惊呼声。狄云突觉脚下悬空,低首瞧去,却是护城桥……断了。
那井干涸了二十年,足有十丈深。韦声虽然用断拐拼命摩擦井壁,掉在井底仍摔得不轻,眼见头顶最后一点月光也被大石剥夺,登时心如死灰。道:“我算是什么锦衣卫?我算是什么指挥使?算是什么指挥同知?这样窝囊地被一个反贼困死,还不如被乱箭射死!”
黑暗中突然有人道:“非也非也,你能跟我一起困死,可是莫大的福分呢!”
韦声大惊,忙问:“你是谁?”
那人幽幽道:“你将我害死,如今遭到报应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竟是女人的声音。
韦声突然想起在冷宫里的薛妃,那可是自己亲手勒死的。她在死前曾念过“天很黑,真的很黑,黑的一丝亮光不见”云云,莫非,这就是她给自己的谶语?忙退到井壁,两手握拳道:“你……你是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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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图炆之志:枯井底
那人道:“嘿嘿,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韦大人,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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