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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_青木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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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人。中亚的男女长得十分有特色,高鼻深目,一头卷发,用现代的审美看,男俊女美。
胡女穿的比其他家的乐伎还少,只胸前还有腰下用轻纱围住,手臂脖颈无一处不软,手臂持平在脖颈处,身体就如同灵蛇一般踩着乐鼓的节奏扭动起来。
慕容定陪着韩氏出来观看表演,韩氏难得有兴致,慕容定自然陪着,母子两人关系冷淡,但也不代表慕容定连半点时间都不愿意花在母亲身上。
韩氏看到胡女那密鼓一样摇动的腰臀,瞪圆了眼,她拍了拍看的有些兴起的儿子,“走,陪我去看看别的。”
慕容定自然应下来。
离胡女不远处就是那些来自粟特的少年们,少年个个身体修长,线条矫健优美,充满了力量。他们高速旋转,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他们旋转开来,身形越来越快,到了后面双腿近乎悬空,双臂张合有至,人们眼睛只能扑捉到他们健美身躯的残影。
“真是不错!”韩氏看的啧啧称奇,她双眼紧紧盯在那些少年身上,在火光中,少年们旋舞中的身躯如同矫健的黄羊,温和却包含力量。
慕容定见韩氏看的入迷,轻声道,“阿娘若是喜欢,儿便把这几个人买下来服侍阿娘,阿娘以后别去阿叔那里去了。”
韩氏看那些少年,目光流连在那些少年的身躯上,听到儿子这话面色古怪看过来,过了会那边少年旋转到母子面前,在重重的一声鼓声中,对韩氏单腿跪下,展开双臂。
那个少年虽然生的一副异族脸,但好歹还看得过去。
慕容定含笑看向韩氏,韩氏面上笑意收敛,“赏他。”
清漪走在这片热闹里,街道两边都是歌舞欢笑,那些声音不停钻入耳中,吵嚷的厉害。慕容定这会陪着韩氏,她身边没人,所以就出来了,其他两个婢女跟在她身后。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不比往年那么热闹,但是这样已经足够了。清漪走到之前和元穆约好的街道,这条街道最为热闹,到处可以听到男女的欢笑声。
清漪站在人群里,四处都是人,她走了几步,左右张望。也不知道元穆安排的人到底在哪里,她看了眼身后的婢女,今天她没有把兰芝带出来,只带了其他两个人,那边有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喝了一口烈酒,然后举起手里的火团一口喷去。
刹那大火从男子手中如同一条火龙,裹挟着重重热浪向围观的人扑去,哪怕隔了人墙,还是觉得那股热浪扑面而来。
清漪和侍女下意识的就往一旁躲去,她双手正要掩住脸,就察觉有道力量紧紧扣住了她的手。清漪下意识看去,看到一个着圆领鲜卑袍的男子面带狰狞的面具,火光透过人群照过来,照在面具上一片斑驳,面具下露出的两只眼睛深深的看着她。
随即他一扯她,带住她就往人群深处跑去。
“杨娘子,杨娘子!”跟在清漪身后的侍女高声呼喝起来,她们想要追过来,这时潜伏在暗处的人立刻涌出,如同重重人墙,阻断在她们前面。
“起火了,起火了!”府邸内传出尖利的呼喝,慕容定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他府邸内,熊熊火光已经烧起。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目瞪口呆:小兔几呢!!
未婚夫:略略略不和你玩了!
谢谢小天使的霸王票
青兒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2…10 00:36:23
第44章 寻找
火光是从柴房那边腾起来的,今夜是元月十五; 所有的人心思都在外面大街的热闹上。忙着看胡女的妖冶; 还有粟特少年的矫健。谁也没有在意柴房那么个小小却又最容易起火的地方,火势蔓延的很快; 火光照亮了那么小小的一片天,咚咚的胡鼓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人的呼啸,以及泼水的声音。
清漪只察觉到人群混乱了起来; 前头的男人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 不管两边人流有多拥挤,他没有没有放开半分; 清漪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 见到那边红彤彤的火光; 脸色霎时变得煞白。
元穆拉着她挤过拥挤的人群; 他担心拥挤不堪的人群会伤到她,他将她护在怀里; 在人流中一点点向外挪动。每年元宵夜,宵禁解除。街上桥上人头攒动,在外面走几步路都十分艰难,所以元穆根本不担心慕容定会派人追来; 先不说慕容定根本不知道自己往哪里去了,就算知道,这么多人,他哪里能追的过来?
两人千辛万苦从人流里脱出; 元穆拉住她走了好几条道,终于从一条小巷子里快速穿了过去。
浓黑的夜色里头,清漪听到的只有元穆沉重的呼吸声。
两人跑到一处府邸的后门,元穆左右张望了一下,抬手拍门。
“谁这么晚还来拍门,到底要不要……”开门的是个婢女,嘴里骂骂咧咧的,手里提着盏灯,见到外头站着的元穆和清漪,愣了愣,“哪里来的野鸳鸯,这里不是你们该呆的地儿……‘啊!”
那婢女的话刚完,元穆一脚踹到婢女身上,他拉着清漪进来,摘去脸上的面具,对着闻声而来的仆役吩咐一句,“都处置干净。”说罢,他拉住清漪向前头跑去。
清漪在人群里挤了那么久,这会到了元穆府邸上,她悬起来的心落了下来。元穆察觉到身后人脚步有些沉重,他停下来,转头看她,面露关切,“还好么?”
“累了,腿酸。”清漪咬住下唇看他。
颍川王府邸比之前的安乐王府小不到那里去,几乎差不多大,从后面一路走过来,她小腿不禁有些酸胀。
元穆看着她,似乎想起什么,一拍额头,“是我大意了,竟然忘记了这个。”说完,他搀扶着她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清漪看到这一路上,没多少家仆和侍女有些奇怪,“穆郎,你这里怎么没多少人?”
“我之前将人清理过一遍,而且将你救出来,这事不宜大张旗鼓,所以我之前下令,这一条道不能有闲杂人等靠近。”元穆答道,他手穿过她肋下,将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动作小心细致,生怕自己有一个不小心就弄痛了她。
清漪点点头,他身上白檀的淡雅清香盈盈袅袅,带着体温透过来,清漪低下头,“我这回让你麻烦了吧?”
元穆一听就笑了,“宁宁这说的是甚么话?我救我的妻子,我孩子的阿娘,这点算得上甚么?”他这么多天的阴郁一扫而光,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等到风头过去了,我便把十二郎也一块带过来,他留在慕容定那里,总归不像话。”
清漪点头,喉咙里嗯了声,“也好,当初我也是有心将他托付到你这里,只是……”清漪笑了下没有说话。
“他留在慕容定那里到底不好,尤其要是被你家阿叔知道了,也不好。”元穆说着,已经扶着她到了门前。
清漪一愣,“我阿叔?”
元穆扶住她推门而进,两人在床上坐好,他给清漪取来蜜水还有一些点心,“你在慕容定那里,最近这段时间也没有进宫,可能不知道,你阿叔最近从凉州那边回来,被调到了洛阳。”
清漪愣了下,杨劭自然不可能是家中的独子,也有不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庶子们也不一定有机会留在洛阳,有些抢不到好机会的,也会做地方官,等到任期满了,很有可能升迁回调回洛阳。
“这下就好了,宁宁阿叔回来,到时候也有人可请。”元穆想起之后的婚礼,眉梢眼角都是盈盈笑意,似乎已经想到了日后两人的模样。
元穆含笑看向她,“宁宁这会也累了,我待会叫人进来服侍你休息。”
清漪一听,看了看左右,这里是元穆的内室,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我们两个一起?还是……”
元穆的脸顿时红透了,他脸上滚烫,都不敢看她一眼,口焦舌燥,口张开好几回,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清漪坐在那里觑着他,瞧见元穆背影都僵硬起来了,她伸手轻轻在他肩上一按,元穆侧头过来,哪怕房内光线很暗,清漪还是感觉到从他脸上透出的那股热气。
“不,我,我到隔壁。这里是我专门让人收拾出来给你住的。”元穆借着屋内的光看到她的面庞,她的脸颊比以前稍微饱满了些,眉目中风情越发浓厚。他心下似乎有只猫在抓,他想将她抱入怀中,可那样太轻佻了。宁宁不是能那样对待的。
元穆慌慌张张站起来,抬腿就往外头走,“我叫人进来,服侍的人一会就来……”说着他就往外头走,脚步太急促,一不小心脚勾在门槛上,整个人在门口趔趄一下,吓得清漪连忙跑过去。元穆稳住了身形,也不敢看身后的少女一眼,直接大步走出去,几乎逃也似得钻入胳膊屋子里。
清漪站在那里,见到隔壁屋子的门打开了又合上,心绪有些复杂。她感觉的出来,元穆对她不是没有遐思,当初她在佛寺中故意引诱他,他明明情动,却也只敢抱住她,死活不进行到下一步。
她不介意,真心的。
清漪不知道自己该为元穆的规矩感到欣慰,还是为自己的魅力而哭泣。
过了会,两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进来,拿来了内外的干净衣裳,打来了热水服侍她洗浴。
洗浴完毕,清漪躺在榻上,侍女将一只熏被用的熏球放入被子里头,被子里头轻嗅一声满满都是怡人的清香。又暖又香,清漪在锦被里滚了一圈,今日白天劳累了一天,然后晚上跟着元穆跑了那么一阵,现在终于可以暂时安定下来,困意如同潮水汹涌上来,她撑不住,闭上眼沉沉水去。
那两个侍女都是守规矩的,见着清漪睡着之后没有离开,守在帷帐之外,等着她的吩咐。过了会,外头的夜色深了,原本关着的门吱呀一声从外头推开,侍女听到声响,抬头看去,见到元穆走进来,他浑身上下还带着氤氲的水汽,垂下的发梢还滴落水珠。
元穆做了个手势,侍女立刻垂首离开。榻上的人谁的安静,甚至规规矩矩的,呼吸绵长清浅,脸颊上浮出淡淡的绯色。
他坐到床榻边,凝视她许久,才伸出手来轻轻触碰她的脸。在梦中的人终于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只需要度过这几个月,她就能正大光明成为他的妻。到时候就算慕容定找上门来,他也不用怕,元氏现在式微,但还没到王妃都会被那些野蛮镇兵抢夺的地步。
“宁宁”他轻轻换了声,榻上的女子睡的安稳,纹丝不动。元穆笑了,俯身上去,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
慕容定家门口已经如同煮开了的滚水一样,沸腾了!
灭火的人抬起手里的木桶,将水泼到火堆里,住在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派人过来灭火。倒不是这些邻居们和慕容定交情有多好,心底有多善良,而是一旦火势大起来,会蔓延到他们那里,为了自个的一条小命,也得派人过来帮忙。
火势起的很快,几乎瞬间窜上去了。火势燎燎,那熊熊的火光看的人双腿战战,慕容定安排好韩氏,亲自过来,亲兵们几乎全部上阵了,光着膀子提着桶子就往着火的屋子里头扑。
慕容定看着融融火光,站在那里,脸色黑到了底。
最后还是有被牵连到的房屋,亏得那一代还有隔绝的地方,别说草木等易燃的东西,地上连块草皮都没有,这才堪堪将火势控制住。但是一小半的安乐王府还是糟了难。
慕容定走在那些还冒着烟的残垣中,面色晦涩。
这些是他抢过来的,是他的东西,如今烧成了这样,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他看了一圈,这几乎烧的差不多了,好好一个上元佳节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李涛急急赶过来,就见到慕容定站在一片废墟里,愣了愣,他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少年,杨隐之此刻面上几块炭黑,一缕头发还落下来贴在脸颊边,这模样委实好看不到哪里去。
李涛心里叹口气,上前抱拳,“将军,杨娘子不见了。”
话语才落,慕容定猛地转过身来,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甚么?!”
李涛吞了口唾沫,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据之前跟着杨娘子出门的那些侍女说,杨娘子在外看胡人表演的时候,被个陌生男子给拉走了。”
“……”慕容定目光瞬间如尖刀一般锐利。
她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的?!”慕容定上前几步一把揪住李涛的衣襟,力气之大,几乎将李涛给提起来。
李涛预料到他着急,但没想到慕容定会如此,饶是他上过战场,杀了不少人,这会也是脸色灰土。
“小人不知,此事将军需问过之前跟着杨娘子出去的那两个侍女。”李涛撑着脑子里的理智说道。
慕容定眼中暴怒,他一松手,李涛两只脚才踏踏实实的落在地上。
不多时那几个之前跟着清漪出去的侍女就被提了来,慕容定扫了一眼,“怎么没有兰芝?”
“兰芝今日早上不巧崴了脚,所以姐姐就没有让她跟来。”杨隐之站在一旁道,他失魂落魄,脸上又好几块焦黑。
“都怪我……”杨隐之双手敷面,“若不是急着救火,哪怕去告诉姐姐,早一刻把她找回来,也不会和现在这样……”说到后面,杨隐之语带哽咽。
慕容定的脸在火光下狠狠抽动了两下,他目光炯炯,转过头来注视着杨隐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遇见事和女子一样哭哭啼啼,你羞还是不羞?”说完,他看向那几个差不多已经瘫在地上的侍女,“说,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侍女几个没有办好看好清漪的差事战战兢兢,被慕容定那么一喝,有两个吓得身下立刻蔓出了水渍。
几个侍女断断续续夹带着哭音将事情给说清楚,“那会人太多了,杨娘子突然就被哪个男人抓住了,带着往前跑,奴婢几个要追上去,可是人太多了,太拥挤,奴婢几个实在是追不上!”
慕容定听着,双拳握紧,骨骼咔咔作响。
“把人都带下去,继续问,看看她们还有甚么忘记的!”慕容定下令。
慕容定大步冲到外头去,那些亲兵见状连忙跟上。现在夜色已深,不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那些出来表演的艺人都已经散去,街道上冷冷清清,只剩下道路两旁的用于照明的火盆。
慕容定站在道路上,大道上已经见不到一个人,亲兵们追了出来,“将军!”
慕容定紧紧盯着隐没在浓黑夜色中的道路,眼神凶狠如同一头饿狼。亲兵们跟出来,见着他如同一头孤狼伫立在夜色中,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推了杨隐之一把,推得他向前踉跄了两步。
慕容定听到身后的声响,转身过来,见到是脸上尤带泪痕的杨隐之,他眼神寒冽,“你姐姐我会带回来,哪怕死了,我也要把她的骨头弄回来!”
天光渐渐放出来,浓黑的夜色被驱逐,街上在短暂的沉静之后又渐渐的响起了声音。元月十五之后要上朝,不是休沐日,慕容定家里起了火灾,第二日还要放下一切事到宫里头上朝。
他梳洗完毕,将官服穿戴好,骑马去宫里。家里乱糟糟一堆事,韩氏指望不上,那个小女子又不知道被人带到哪里去了,他已经让人出去找,可心里知道,昨夜那么混乱,想要把人找出来,并不容易。
朝堂上的皇帝宣布了立段秀女儿为皇后的旨意,这个消息众臣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中宫位置空悬,必须有人填上,以前的后宫手铸金人的鲜卑旧俗已经被废弃,那么就只有段秀的女儿可以了。
上头的皇帝面容俊秀的像个貌美女子,他身边的中常侍宣读这道旨意的时候,秀丽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木楞楞的像个泥人一样。
段秀对皇帝叩拜了几下,才从中常侍手里接过了旨意。
慕容定正坐在那里,眨了眨眼,心下一阵厌烦,这上头的两个人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好在朝会结束的很快,皇帝在朝会上宣布要立皇后之后,所有的人都围绕在这一件事上。
下朝的时候,慕容谐上前几步,走到慕容定身边,他眼底有些焦急,“我听说昨夜你家中起了大火,没事吧?”
“劳阿叔惦记,家里房舍烧了小半。”慕容定说着又想起清漪来,他们昨日白天里还见了面,但是到了晚上,她就下落不明。
慕容谐见他神色一滞,心里立刻揪起来,“怎么,你阿娘难道受伤了?”
慕容定眼底闪过一道晦涩,“阿娘没事。”
慕容谐闻言,顿时放下心来,悬起来的心也立即放了回去,“那就好,你阿娘胆子也不大,起火那么大的事,也真担心她。”慕容谐想起什么,眼神柔和了下来。
“……”慕容定心里发堵。
慕容谐见慕容定面色里依然有几分焦急,“怎么,还有事?”
“阿叔,你帮我个忙。”慕容定压低声音,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烦意乱,“我家丢了个女人,阿叔帮我一下。”
慕容谐一愣,“你丢了个女人?”转瞬他就明白了,“可是那个杨氏?”
“嗯。”慕容定喉咙里应了一声,他眉头狠狠纠起来,头上垂钓下来的簪笔让他心烦。
“你……”慕容谐一时说不出话来,“杨氏丢了,你放在心上作甚!”
慕容定脚下一顿,眼瞳微微放大。是啊,他为什么放在心上,一个掳来的女人,取悦他的话最好,若是不小心丢了,那也是她运气不好,何必找她?可是听到她被人掳走的时候,他心脏像是被手紧紧攥住,从后脖子处一股寒气侵袭而下,接着股股怒气冲上头颅。
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找到她之后,他要把他应得的那份要回来,也要她说清楚。然后……然后直接占了她,管她又哭又闹。
要他不放在心上,好像太难了。
“我的女人丢了,我自然要将她找回来,连个女人都护不住,到时候我岂不是要被人讥笑?”说着,他笑容里带上几分阴狠,“抢人抢到我头上,看来上回贺突拓的下场还不够狠!”
慕容谐听他这么说,立刻头痛,“你还要闯祸!贺突拓位置不高,他家里也没有甚么能人,所以你把人杀也就杀了。收拾起来也方便。但要是你遇上铁板怎么办?还是和贺突拓那回一样,直接杀了他?”
“阿叔,别人欺负到了头顶上,若是因为怕事,就不管,迟早有天他们就来要命了。”慕容定咬了咬后槽牙,“何况抢女人,阿叔也应该知道这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
慕容谐被他这番话弄得无话可说,慕容定性情执拗,认下的事,就算给拖来几匹汗血宝马拉着他往回拽,恐怕也拉不回。
两人走到官署门前,官署门前人来人往,尤其中书省的门前,更是不停见到有人进出。
册立皇后,一开始最繁忙的就是中书省,其次才是其他有司。慕容谐双手背在背后,眯眼看了会,“好,我会拨人过来,帮你寻找。”
清漪在颍川王府中,颇有些无聊,因为不能让闲杂人等看到她,所以她不能随意走动,只是在这附近走动。拨过来的两个侍女跟在她身后,清漪看见一处池塘,现在还不是荷花荷叶生长的时候,水面上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只是水边的几株柳树已经抽出了几缕绿意。再过些时候,柳条应当就能抽出来。
“立春已经过了吧?”清漪问身后的侍女,有个叫做豆蔻的侍女双膝微微一蹲,“回娘子,立春已经过了。”
“立春过了,等倒春寒过了之后就暖和了,到时候柳条发出来,一定会很好看吧?”清漪轻声道。
她看了看四周,虽然已经过了立春,但草木却任然没有多少勃发的迹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春季才来。
“我住进来没有多久,也不知道这几株柳树发柳条的时候会是甚么样,”背后元穆话语里还带着盈盈笑意。
清漪吃了一惊,她回头过来,见着元穆玉身长立,站在那里望着她,双眼里满满都是笑。
清漪有些说不出话来,现在还不是元穆下值的时候,“你现在就回来了?”
“朝中也没有甚么大事。”元穆笑容有些淡,他伸出手来,“所以我说身体不适,暂时先回来。”
清漪走过来依偎着他,“朝廷不会派医官过来?万一探得你没有生病,岂不是要责罚你?”
元穆长叹一声,“好吧,实话和宁宁说,陛下被段秀那个逆贼逼着封他女儿为皇后,但段秀还透露出想要把几个女儿嫁到宗室里的意思,”他说着猛地压低声音,“我这是在躲祸呢!”
他满脸无奈,段秀想要嫁女,在宗室里择取女婿。可他却不想被挑中,只能逃开了。先不说他已经有宁宁,不想再和其他有什么,做段秀的女婿,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痛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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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大尾巴狼尾巴一扫,杀气腾腾:等我找到兔几,把偷兔几的狼给咬死咬死的!
未婚夫抱住小兔几:好香好想吃……
第45章 怀疑
清漪依偎在他肩上,听他此话; 秀目水光流转; 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怎么能这样; 你明明有我了,怎么还把其他的女人塞给你!”
话语含娇带嗔; 眉目中的恼怒看在元穆眼中,越发甜蜜。他轻轻拥住她;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甚是,我已经有妻了; 段秀为何还要将他的女儿塞给我?真的好没道理!”
清漪知道自己之前元穆未婚妻的身份; 恐怕段秀心里不会在乎。毕竟杨家散落的不成样子; 杨劭又身死。只是凭借一个世家女身份; 段秀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不会放在心上。清漪眉头轻蹙,揪住了元穆的袖子; “这要怎么办才好?”
“段秀的女儿,我一定不会要。我已经有你了,有你在,世间其他女子; 我都不要。”元穆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耳语。
原先身后的两个侍女,已经轻轻退下了。此刻站在池水边的,就只有他们两个。
清漪眼眸转动了一下,“段秀女儿是甚么样的?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元穆鼻子里轻哼了声; 不由自主就露出几丝鄙夷来,“六镇上长大的,能好到哪里去,听说一身的彪悍习气,甚么礼仪规矩都不懂的。”说着,元穆蹙眉,“陛下要册封的那个皇后,就是先帝的一个仪华,原先这个段仪华在宫中不受先帝的宠爱,也不招太后的待见。先帝驾崩之后,更是被太后送出去出家了。”
元穆话语才落,清漪脸色古怪,抬头起来看他,“那岂不是娶了寡嫂……”
“这个原先就是国朝旧俗,后来才废止的。”元穆想到什么,脸色更加不好,“段秀原本就是从六镇来的,那地方胡风盛行,宁宁也看到了,陛下登记典礼用的不是汉人的礼节,而是原先代北旧俗。我就担心,段秀他若是知道你还在,会逼我娶他女儿,然后你……”说到这里,元穆已经有几分不忍说下去。
哪怕元穆不说,清漪也能猜到自己在段秀那里会有个什么结局,她额头贴紧了他,“那你还是留在家里好了。免得在段秀面前晃,让他看上眼。”
元穆闻言笑了,“宁宁说的甚是,所以我对外说我生了重病,不能视事。”说着,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就在家陪着我的宁宁。”
清漪脸上一红,手轻轻捏了他的腰一下,“没正经。”
“等到成婚以后,我会更加没有正经,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元穆低头,他看到她垂首,脸颊绯红,那不胜凉风的娇羞越发让他呼吸絮乱。
清漪察觉到他的靠近,脸更加红,“你要不正经,也没人拦着你。”她抬眼飞快的瞥他一眼,“你说说看,我拦着你不正经了吗?”
元穆立刻手脚无措起来,他抱住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清漪轻笑声,“原来还只是嘴上说说啊,”清漪握紧手掌,“我们两个居室就只差了一堵墙,不如今夜你过来吧,我……不在意的。”
时风不在意男女婚前是否有过私情,她就更加不在乎了。尤其元穆待她好,她也愿意和他携手在一块。
“我……宁宁。”元穆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他颤着双手抱住她,不停的轻吻她的额头,“等我们成婚之后,等等,再等等。”
清漪眨了下眼睛,浓密的睫毛扫在他的脖颈上,她扬起脸来,嗯了声,“好。”
元穆抱住她,两人伫立在水边,相拥无言。过了会,清漪开口,“十二郎那边如何了?”
清漪还是有些不放心,杨隐之年岁就那么些大,慕容定看似情绪外露,实则心思深沉。这么个稚嫩的少年郎能不能骗过那头野狼,她心里实在是没底。
“你也别小看十二郎,十二郎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尤其为了让你出来,他几次到我这里,和我一起谋划。不是个随意一眼就能被看透了的。”
元穆想起杨隐之找到自己时,少年眼睛里坚定的光芒,心下点了点头。
“何况就算是慕容定想要查,他又从何查起?元宵夜人多,洛阳里每年都是如此,他想要查有从何查起?”元穆笑了起来,“一把大火,把能查到的都烧了。”
“希望如此吧。”清漪心下有些不安,她抿紧了唇,“只是十二郎和兰芝在他那里,我不能放心。”
元穆手掌轻轻抚住她的背,“放心,宁宁。现在或许还不行,但是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把十二郎给带回来。”
“还有兰芝,”清漪忍不住加上一句,“她自小就在我身边,这段日子更是照顾我。”
元穆点头,“好。”
*
洛阳的街道上多了许多骑兵,这些骑兵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拿着长长的马槊,腰间更是佩戴杀气甚重的环首刀。这么一群人杀气腾腾,手中马槊在日光中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洛阳里头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对这么一行人是避之不及,恨不得绕开十万八千里去。
韩氏坐在车中,对外头的混乱不闻不问,她车前车后都有高鼻深目的胡女侍儿,加上前后都有骑兵作为护卫,那些骑兵瞎眼了都不会来冒犯她。
“夫人,到了。”外头侍女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话,在外禀告。
韩氏伸手出去,搀扶着侍女的手臂下了车。韩氏下了地,慕容弘在外见到她下车来,连忙迎接上去,“伯母来了,为何不事先告知侄儿们呢。今日阿爷有急事出门了,恐怕要过一会才能回来……”
“你们阿娘在么?”韩氏一笑,问道。
慕容弘顿时僵立在那里,他直愣愣的看着韩氏,好半日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慕容烈答的话,“回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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