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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旺妻[封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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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乐容有些无奈。
    衡亲王就是衡亲王,果然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只为来试探她是否说话算话,就让程立春接她过来。
    想程立春定然是先到沈府打听了,才又到的林府,这其中要费多少周折!
    “果然是王爷的做派。只要轻轻一句话。便让底下人大费周章。”林乐容微微一笑,忽然问道。“王爷可是刚跟二表哥分开?”
    “怎么?”南宫宇好似已算定她会问这话,脸上的笑多出几分暧/昧。“七公子这是在为本王跟鹏飞吃醋。还是在为鹏飞跟本王吃醋?殊不知,你一来就打听鹏飞,本王也有心,会心酸!”
    林乐容几近被南宫宇绕晕。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醋?
    无奈为了二哥,她不得不跟他周旋。
    谁让那个蓝策不管用呢!
    且若是为让蓝策接近南宫宇。又要先跟蓝策接近,也太麻烦。万一不成功,更是会前功尽弃,还要欠蓝策一个人情。
    毕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这个喜好的!
    还是她自己小心应对的好!
    “王爷觉得,我是在为谁吃醋?”林乐容说着,垂下眼睛。小脸儿也沉了下来。
    “本王还真不清楚!”南宫宇说着,站起身来。到林乐容身旁坐下,伸手便勾住了她的下巴,声音也变得沙哑。“可是在你的心里,已经有了本王的位置?”
    “王爷请自重!”林乐容忙往后躲了躲,声音清冷。“若是王爷心中同时有二表哥和我两个,那我还是回去好了!”
    “你的意思,可是让我将所有的人,都抛在脑后?”南宫宇低声问道,看着林乐容的眼神儿,竟然没了邪魅,而变得深邃起来。
    林乐容觉得有些恍惚,忽然想到沈羿风看她时的样子。
    她忙定下心神,低眉敛眸。
    “在下并不敢有此想法,王爷还是请自便吧!”
    “生气了?恩?”
    南宫宇又伸出手指,勾起林乐容的下巴,这一次,他没给她躲闪的机会,而是贴在她耳边,轻声开口。
    “现在还不行!本王还有许多大事未了!若是有朝一日,本王真的为你抛下那些人,你可能答应本王,也将其他人全都抛下?”
    林乐容又稍微往后挪了挪,却只是瞪着南宫宇,并不开口。
    说实话,南宫宇炙热深情的眼神儿,确实能打动不知道他喜好的女子,和知道他喜好且跟他有一样癖好的男子。
    只可惜他面前的,偏偏是个知道她喜好的女子。
    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不会被他迷惑!
    南宫宇见林乐容迟迟不开口,忍不住有些黯然。
    “说话!”语气中不自觉地,便带着命令的意味。
    林乐容垂着眼睛,瞄了一下南宫宇的手。
    南宫宇这才想到,自己还勾着人家的下巴不放。双眸一闪,将手拿开,看向林乐容的目光,却带着说不清楚的笑意。
    “将来的事,只能将来再说。如今王爷既然做不到,那就等王爷做到了,再来问我吧!”林乐容想了想,镇定地回答。
    “哈哈!”南宫宇忽然站起来,潇洒地一转身,竟然坐到桌子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林乐容。“本王是何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事情不敢做?怕是真到了那天,你会忘记今日之言!”
    “徐七定不相忘!”林乐容思忖着回答。
    南宫宇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满意她的话。
    “七公子只是大家对你的称号,即便是你的名字,也不过是个称呼,算不得数!”南宫宇从桌子上下来,又坐到林乐容对过,直视着她。
    “在下……”林乐容斟酌着用词。
    “在我面前,无需自谦。”南宫宇打断林乐容。
    “只要王爷……”林乐容说着,又顿了一下,唯恐面前这人,再用称呼什么的提出异议,让她重说,立刻改口。“只要你能将其他人都放开,我定然不会负你,也将其他人全都抛下。”
    “好!”南宫宇站了起来。“本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南宫宇一边说着,一边大笑着往外走去。并不回头。
    “只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不要忘了今日的誓言!”
    听到南宫宇笑着离开,林乐容先是楞了一下,随即颓然。
    果然跟这位王爷打交道,是最难缠的事。把她叫出来了,他又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到了没有,反正为了二哥和林家的声誉。她已经拼尽全力了!
    至于南宫宇的话。她可不敢当真。
    说不定南宫宇离了这里,就又去寻二哥或是其他男子了!就算谁都不寻,就他府里那些面目清秀的小厮……
    林乐容眼前。又闪过衡亲王妃那干净又白净的面容,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可惜了那样纯净的美人儿,白白成了南宫宇的牺牲品。
    “小姐可还有什么吩咐?”程立春见南宫宇离开,忙走了进来。
    “以后衡亲王再寻徐七公子。你就去告诉我!”林乐容说了这么一句,也没问程立春可又听来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起身。
    太子被废,五皇子南宫宸登基,这都她知道的事情,她也都不关心。
    朝堂的事。不会因她一个人重活了一次,而有所改变。
    她唯一要改变的,只是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忽然又想起那马车。
    “立春哥哥。方才的马车可是衡亲王的?”林乐容停下脚步,问道。
    暗道自己还是太粗心了。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不是!车是我到车市上找的,专门为接女客所用,看起来很精致。”程立春含笑回答。
    林乐容悄悄舒了口气,又对自己叹息。
    看来,很多时候,她还是容易冲动,思虑的不够周全。
    万一今日的车是衡王府的,那她岂不是刚刚开始她的计划,便被南宫宇发觉了?
    出了品茗轩,藕心见天色还早,便又起了游玩之心。这两次跟小姐出来,都匆匆忙忙的!
    林乐容虽也动了这心思,但因不知沈羿风何时会去看她,还是带着藕心,到如意布庄去换回衣裳,赶着便回到林府。
    徐夫人、柳欣怡几个见林乐容这么快就回来了,倒有些出乎意料。
    “我还以为,你要过会子才能回来!”柳欣怡对林乐容调笑。
    林乐容只笑笑,并未多言。
    所谓言多必失,若让柳欣怡和慧姨说的兴起,被哥哥听了去,万一到了晚上,沈羿风再来,不小心说到两处,就麻烦了!
    真到了晚上,林乐容才发现,自己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
    沈羿风只派了人来问了一句,问她还要在这边住几日,并未亲自前来。
    林乐容倒很想一直在娘家住着。
    可想自己虽打着来陪母亲的名头,却并未陪母亲多久,反倒让沈府里老夫人和刘夫人觉得她只顾娘家母亲是否有人陪着,不顾婆家的长辈。
    且除了要忙沈羿晨的亲事,又快到沈羿风的生日了。
    反正自己回娘家住着的日子还在后头,倒也不急于一时。
    便让藕心对来人说,她明日一早回去。
    只要家里没有别人,林翰飞都是跟大家一起用饭。
    林乐容见哥哥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用过饭后,便借着跟哥哥亲近,单独跟林翰飞说话。
    “哥,可是二哥依然没回府?”
    林翰飞点点头。
    “虽大家忌惮衡亲王,不敢明着传出来,但已有不少人在说,如此下去,还真是免不了一场祸事。”林翰飞叹道。“偏偏鹏飞那性子看着随和,却怎么都劝不住。”
    林乐容秀眉紧蹙。
    难不成,还得让她再去一趟衡王府?L
   
☆、177。意外之喜

林乐容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睡好,最后决定,等沈羿风来接她,二人一起到衡王府走一遭。
    若林鹏飞真有要事忙便罢了,若只是在衡王府里跟南宫宇厮混,绑也要把他绑回家里来。
    反正那衡亲王也只会觉得是“七公子”醋意横生,没准儿不会怪罪,还会觉得有趣。
    不想次日,刚刚用过早膳,林鹏飞便过来了。
    徐夫人只道有些日子没见到林鹏飞了,倒是没有多想。
    林乐容和柳欣怡却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底的安慰。
    而最开心的,莫过于林翰飞。他最近一直都在烦闷,既堵不住悠悠众口,又不能得罪衡亲王,再劝不回自家弟弟,就别提有多着急上火了。
    “前段日子也不见你,是外面的事情很忙吗?”徐夫人关心地问。
    “是忙了些。”林鹏飞答道,脸上带着个好笑的神情,着扫了林乐容和林翰飞一眼。“不过从今日起,便闲下来了。每日只需到军中瞧瞧,就可回来。如今大哥已有了两个孩子,还有一个未出生的,我也要加把劲儿才行。”
    “这孩子说的,倒是实话!”徐夫人笑道。“你母亲天天盼的也是这个。你瞧瞧伯母,成日守着两个孙子,别提多快活!赶紧给你母亲添个孙子,才是正事儿。”
    “娘!”林乐容看了一眼脸色绯红的柳欣怡。“二哥胡说,你也跟着乱说。”
    “长嫂自幼跟我们一起长大,有什么可避讳的?我发现妹妹自嫁入沈家,越发道学了!”林鹏飞笑嘻嘻地瞧着林乐容,又故意问道。“咦?乐容。你的眼圈周围怎么是青的?难不成二哥昨日没回来,你替你二嫂胡思乱想来着?”
    林乐容不禁瞪着林鹏飞,小脸儿也沉了下来。
    “你既知道婶子和二嫂会为你担心和胡思乱想,以后就多在家里呆着,少到外面去胡闹!”
    “是是是!”林鹏飞笑得嬉皮笑脸的。“二哥到外面便是胡闹,只有妹妹是干正事,可对?”
    林乐容听林鹏飞这么一说。不由得更瞪大了眼睛。
    “二哥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练出来的本事吧?”
    “妹妹别生气!”林鹏飞见林乐容像是真动了怒,连忙赔不是。“是我颠倒黑白,好了吧?我知道大哥和妹妹都关心我。这不特意来瞧瞧吗?也顺便给伯母请个安。”
    “我早就瞧出来我是‘顺便’的了,你这孩子,又何必说出来。”徐夫人立刻接口,又看林乐容。“你从小就惯会欺负你的哥哥们。如今嫁了人,还是这样。得不得理都不饶人!”
    “无妨!反正我们也被乐容欺负惯了。她不欺负我们,我们心里也不舒坦。”林鹏飞说着,去看林翰飞。“是吧?大哥。”
    “鹏飞说的不错。”林翰飞听林鹏飞说以后要常在家里,正在高兴。如今听林鹏飞问他话,连想也没想,就接口道。
    “哈哈哈……”林鹏飞得意地大笑。对着林乐容直挤眼睛。
    “大哥!”林乐容瞪了一眼林翰飞。
    “我算是瞧出来了!”柳欣怡含笑接口。“明面上,是乐容欺负你们。其实。是你们合起来欺负乐容。”
    “长嫂是个好人!”林乐容立刻对柳欣怡笑。“长嫂的话,最公正了!”
    柳欣怡连连点头,却忽然又来了一句。
    “我说的可只是这一次。从前,可都是你欺负他们!”
    “哈哈哈哈!”林鹏飞笑得更加得意。“长嫂是好人,长嫂最公正了!”
    林乐容咬牙,却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不管怎么说,只要二哥肯迷途知返,她的心就放下来了。
    沈羿风来接林乐容时,林鹏飞还没走。
    林翰飞又将二人叫过去说了会子话,方才出门,估计是跟沈羿风一起,又劝了林鹏飞几句。
    毕竟自己兄弟,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因不用再去衡王府,林乐容回到沈府的时候,还很早。
    林乐容去老夫人和刘夫人那里请了安,回到自己院子,赵映雪和安紫南已早来等着。
    “你们两个是怎么知道我今日回来的?”林乐容坐下来,笑看着二人。“身子怎么样?可都好些了?”
    “已好多了!”赵映雪忙回道。“这两日还又找出张大夫先前给开的方子,让人去拿了药回来,想着多调养几日,也省得奶奶总是挂心。”
    “你既然知道我会挂心,就每日都好生着!”林乐容含笑看着赵映雪说,又去瞧安紫南。
    “婢妾完全好了!原本也不多是休养几日的事。劳奶奶挂心。”安紫南面目平静,声音柔和。
    “那就好!”林乐容笑了笑。
    自回了一趟娘家之后,安紫南的性子的确是变了许多。虽不似赵映雪般偶尔还开两句玩笑,但至少神态安静,不似原来那么冷淡,话也比以往多了些。
    三个人又闲聊了几句,赵映雪和安紫南都晓得林乐容还有事要忙,且刚从外面回来也乏,便没有多坐,一起告辞。
    莲心上来收两个人的茶杯,藕心则想起了什么,到林乐容跟前。
    “小姐,可要煎药?”
    回林府的时候,藕心就问过林乐容是否要拿着那药,但林乐容说怕母亲担心,不必带着。
    这两日藕心见自家小姐没服药也并无异样,便也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若不是方才赵映雪提起方子,她还真忘记了。
    “不必了!”林乐容只简单地回答,眉心却微微一动。
    藕心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微小的变化。见林乐容说完不用,便站起身,知道小姐是要看那些婆子们有无事情要回,忙跟了过去。
    虽林乐容常回娘家,刘夫人却也不再插手府里的事,一应都交给林乐容处理。
    反正林乐容最多去两三日,只要府里不再像上次刘听荷和李氏般出意外,也没什么事。
    因周清兰已去,周清兰原来用的老人儿,除了那因事被赶出府的,别人倒都是很消停。毕竟大家只认主子,人都没了,自然要知趣一些。
    倒是这些人里,还有没有沈羿铭的心腹,却不好说。
    林乐容有了这心思,便冷眼观察了几天,又让孟岩也注意着。
    厨房那边,则吩咐老孟家的和初秋多看着。
    老孟家的一口答应,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谨慎,和被林乐容重用的得意之色,却如同能笑出花来一般,一直合不拢嘴。
    “可是有什么喜事不成?”林乐容想起她当着孟岩提到初秋时,孟岩的脸色微红,却只是笑着不说话,不由得心中一动。
    “托大少夫人的福,奴婢也快要当奶奶了。”老孟家的提起“奶奶”二字,笑得越发慈爱,好似她的孙子已经抱在怀里一般,也没了平日动辄就会显露出来的精明劲儿。
    “真的?”林乐容听了这话,自比旁人都高兴。
    这对她来说,可是意外之喜。
    自重新活过来之后,她又要给自己、孩子和初夏报仇,又要防备沈羿风和沈羿铭对家人不利,又要寻求保护,以期望将来能让家人平安度过劫难,不说是步步为营,却也大多数时候,都在心情紧张中度过。
    初秋可以说是第一个因她的重生改变了命运的人,她怎么能不开心?
    “这可是极好的事情。你可别让她劳累着,就是厨房里,也暂且别让她来了,好生在家休养着。”林乐容忙道。
    “奴婢也是这么想,只是要回过大少夫人,才敢自己决定。”老孟家的越发喜笑颜开,别提心里那个美了。
    林乐容自然答应,又命藕心包了一小包燕窝,让老孟家的拿回去给初秋调养身体。
    “呦!这话可怎么说?我们竟然这么大的福气,能得大少夫人这么好的东西。”老孟家的忙忙地接过去,又谢过藕心,乐呵呵地去了。
    林乐容听老孟家的不说“初秋”,只说“我们”,知道初秋在老孟家的心里,已完全是一家人。想着上一世初秋历经波折才跟孟岩在一起,又不得老孟家的欢心,不由得感慨丛生,心底甚是安慰。
    这一日,林乐容一想起来,便忍不住想笑,比听说柳欣怡有孕的时候都开心,因那毕竟都是提前知道的,跟前世没什么分别。
    到晚上,沈羿风回来,瞧见林乐容脸上的喜色,不由得好奇。
    这小女子平日总喜欢扮高冷,不然就做出贤淑得体状,倒难得在沈府里,在他面前,能看到她这么喜形于色。
    “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沈羿风问道。
    林乐容想了想,却没有说。
    前世,初秋是沈羿风的人,也只是个通房,到最后也没被封为姨娘,还因沈羿风听信了初秋和程立春的传言,将初秋赶出府去,又连累吴妈妈一家也都出了府。
    今生,她可不想把这件喜事,跟面前这个人分享。
    “不说就算了!”沈羿风微笑,也不追问,却又想起一事。“我仿佛听小丫头们说,你让常让藕心给你煎药,可是又不舒服,要不要请常大夫来瞧瞧?”
    林乐容脸色微微一变。
    沈羿风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L

☆、178。并非送他

“只是调养的药,可用可不用。”林乐容虽心中一凛,还是安静答道。
    沈羿风见林乐容敛去笑颜,又一副清冷的模样,不由得暗自摇头,也便没有再问。
    是夜,沈羿风依然宿在林乐容这边。
    次日用过早饭,林乐容又想起几日后是沈羿风的生日,待要问一句,想了想,又忍住了。
    前一世,沈羿风只忙着外面的事,即便过生日,也不过是在外面和人一起吃酒,府里边倒从未当成大日子。
    不过,那时的她,会送些小物件给他,也不管他是否真心喜欢,反正她自己喜欢就是了。
    又想到这几日也要到街上去买些过乞巧节的小物件,留着七夕那日乞巧拜织女用,到时候给他买些什么,也就是了。
    虽七夕也是大梁的大节日,但比起灯节和端午来,则没那么热闹,不过是街上多了些卖乞巧物品的,大家买回家里,自己拜织女,也就罢了。
    其实这些东西也可以让采办的买回来,林乐容是想着出府看看给沈羿风买样他喜欢的东西,才亲力亲为。
    到了初六这一日,一大早,林乐容便将买来的两把折扇好似无意地放在桌子上,一把是白玉蚕丝的,另一把则是檀香木的。
    其实,前世的沈羿风,并不喜欢扇子。林乐容是想着她落水醒来之后,沈羿风很长一段日子都会拿着把扇子,才想到送这个。
    “怎么有两把扇子?”沈羿风果然注意到了桌上的盒子,忍不住打开来瞧。
    林乐容只笑不语。
    “可是送我的?”沈羿风有些惊奇。
    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他可只见林乐容送过别人东西,至于他。除了她生日前抢了那个香囊,一直随身带着,还不曾见林乐容特意送过他什么,倒是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忙拿出一个把玩着,另外一个,亲自收了起来。
    林乐容见沈羿风很喜欢,也放下了心。也未提生日之事。只是用饭的时候,餐桌上多了长寿面。
    看到长寿面,沈羿风愣了片刻。随即有些黯然。
    原来,那两把扇子,并非是送他,而是送给她心里那位“羿风哥哥”的生日礼物!
    而他的生日。和沈羿风是不一样的,且早就过了。
    便是他想邀林乐容去游湖。却因老夫人晕倒,被叫回府来那一日。
    那天,他本想跟林乐容单独过生日,却不想被打扰了!
    见沈羿风的眼神忽然黯淡。林乐容不解其意,却也没问。
    沈羿风象征性地吃了两口面,便放下了。看着似乎没有胃口。
    “晌午我不回来了!”临走前,沈羿风照例扔下一句话。
    林乐容也不在意。这段日子,沈羿风一直很忙,很少晌午回来用饭。何况今天还是他生日,外面自会有人帮他庆贺。
    沈羿风离开不久,周清芷便到了。
    林乐容自又跟周清芷一起,去寻沈慕云,然后一道去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和刘夫人倒是都问起了沈羿风生日之事。
    “方才羿风过来,我也问了问他,看他那意思,也不想大操办,想是又在外面吃酒了。”老夫人说道。
    “应该是的!”林乐容微笑着回答。
    不知怎么,又想起沈羿风黯淡的眼神儿,心里动了一下,却没再说什么。
    以往的时候,沈羿风都是晌午在外面吃酒,到了晚上,却大多是和刘听荷在一起用饭。只有一次,是在李氏房中。
    从她进了沈府,他用过饭之后,都会回到她这里来,毕竟他和她,才是真正的夫妻名分。
    想来,他刚刚是想起了刘听荷,才会黯然。
    林乐容脸上笑着,手却缩在袖子里,狠狠地掐着掌心。
    想是这段日子过于舒坦了,以至于她险些忘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明儿就是七夕了,我前番带着你母亲到庙里去,请了几个小蜡人回来,你们两个带回去,明日浮于水面之上。”
    沈慕云睁大了眼睛,不明白老夫人说的是什么。
    周清芷亦是满面的迷茫。
    林乐容却热了脸。
    前一世,她嫁给沈羿风三年多未见有孕,老夫人也曾有过这么一遭。这原是大梁的风俗,她因不想要孩子,也自然不会买什么蜡人之类的回来。
    谁知老夫人却想着,想是因太急了,才这么着。
    出得老夫人的门,周清芷已从老夫人和刘夫人的对话中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脸一直红红的,又悄声问林乐容。
    “老夫人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吧!”林乐容笑了笑,并未在意。
    因今生不想要沈羿风的孩子,她从未曾好好想过,上一世的她,原本可以有孕,为何三年多才怀上,如今,也不愿意去多想。
    除了让老夫人失望,她没有别的法子。
    刚刚回到自己屋子坐下,正想着等会子再见管事的人,却见吴妈妈进来了。
    “我可又有几日没见妈妈了,身上可好?”林乐容忙命藕心搬来凳子给吴妈妈坐,又笑着问。
    “我是日日都在的,只是大少夫人忙,没瞧见我。”吴妈妈笑道。
    “可不是!”莲心接口。“别人不知道,奴婢是知道的。是小姐这几日忙着听人回话,又每日上午都出去买东西,没见到妈妈。”
    “你这丫头,越发懒了,也不知回小姐一声。”藕心瞪了莲心一眼。
    “妈妈又没什么事,要是有事,我自然会回的!”莲心回瞪着藕心。
    “莲心说的也是,我也不过是来坐坐,若有事,我自然会等大少夫人的!”吴妈妈笑着,又看着藕心和莲心。“老夫人的话都说了多久了?你们两个还改不过来!顺了嘴,在老夫人面前也小姐小姐的,又惹的老夫人不高兴。”
    “妈妈放心,我们注意着呢!连当着大爷的面,我们都会尽量改过来。”藕心笑道。
    “藕心姐姐不知道,妈妈每来一次,都会说我和荷心蕊心几个一次,没看荷心蕊心都慢慢地改了吗?就是我,总是受姐姐的影响,改不过来。”
    “小蹄子,你自己不改就罢了,又拉上我!”藕心笑骂。
    林乐容对莲心藕心这副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理她们,任凭她们闹去,只跟吴妈妈说话。
    “只顾着看这两个丫头说笑,我倒忘了,今日可是有事情的!”吴妈妈笑了一回,想起了正事。“昨日立春特意让我跟大少夫人说,明日请大少夫人到茶楼一趟,他一早来接大少夫人。”
    林乐容听了这话,微微蹙眉。
    不知是程立春又听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还是那位衡亲王,又想见徐七公子!
    吴妈妈知道林乐容有事要忙,只坐了会子便出去了。
    林乐容自去听人回话,无非都是明日过节的事,倒也没别的。
    只是心里有些烦闷,却也渐渐想到了,定然是南宫宇的主意!
    否则,程立春即便有什么话,也不会选在过节这日让她去。
    虽说乞巧节,白日并没什么要事,不过是准备着。但即便下人们不用人看着,还是有个主事的人在家更好。
    “藕心,吴妈妈可走了没有?”用手按着额头想了片刻,林乐容问道。
    “奴婢去瞧瞧。”藕心说着,便走了出去,只一会儿便回来了。“妈妈还没走,问小……大少夫人可有什么吩咐的?”
    林乐容倒笑了。
    “怎么?你也想改过来了?”
    “既然吴妈妈已说了许多次,奴婢是贴身服侍的,总要带个头儿才好。否则,莲心那丫头自己不肯改,又赖到奴婢身上。”藕心笑着说。
    林乐容笑笑。不过是称呼小事,她不在乎。
    “你去跟吴妈妈说,请她告诉立春哥哥,就说我明日有要事,不能去茶楼了。你只管这么说,立春哥哥会懂的!”林乐容一行思忖,一行说。
    吴妈妈听了藕心的话,倒也没再进来,只说知道了,便赶着离了府。
    到了晚上,沈羿风回来的虽不早,却也赶在了用晚饭的时候,看神态也平和了许多,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没有了早上的黯然。
    林乐容却因想起从前沈羿风生日,都是跟刘听荷一起用晚饭,反倒不知不觉将脸沉了下来。
    沈羿风也不问林乐容怎么了,依然亲自盛了饭和汤,尝了尝才递给她。
    “大爷今日倒没去庄子上。”林乐容见沈羿风尝她的汤,心软了下来,却还是没管住自己。
    “为何要去庄子?”沈羿风先是露出不解之色,过了片刻,方才想起了什么,倒也没生气,而是微微一笑。“乐容,你这是在试探我?还是在……吃醋?”
    “都不是。”林乐容面目平静,语气平淡。“不过是忽然想到,刘姑娘已去了庄子有些时候了,大爷竟然一次没去过,顺口问问。”
    “你希望我去?”沈羿风继续笑,颇有些不怀好意。
    虽今日不是他的生日,但原主的生日怎么过,他倒是记得一二。
    林乐容敛眸,不回答沈羿风。
    沈羿风一笑,不再问下去。
    至于那两把扇子,他就当林乐容是送他的了!因为,明天可是个好日子,是情/人节呢!
    他就当那是情/人节礼物好了!L

☆、179。并不相识

白云悠悠,碧水潺潺,微风吹来,不时会有淡淡的花香,让人觉得心头亦是阵阵清凉。
    林乐容从未想过,盛夏游湖,也会这般凉爽惬意。
    自然,今日本也没有往常那么热。沈羿风倒是很会挑时候。
    本来林乐容是想在家里,看着人准备晚上乞巧用的瓜果物品,但沈羿风说,交代给下人做就好了,过节正是该散淡的日子,何必让自己那么累。
    画舫依然是那日林乐容见到的那艘,跟她在灯会上放的河灯一模一样。
    因那些囍字太过招摇,上画舫之前,林乐容还说了句。
    “要是没这囍字就更好了!”
    沈羿风只笑,既不搭腔,也不命人将囍字拿下来。
    “外面有风,你可要到里面坐着?”沈羿风站在林乐容身旁,见她一直面带微笑,很是开心。
    “那日灯会上我放的河灯,可是出自大爷之手?”林乐容并不看沈羿风,却忽然问道,脸上依然是醉人的微笑。
    “不是大爷,是我。”沈羿风轻轻回答。“那日瞧着你似乎不喜欢荷花河灯,便连夜做了一个。因太急了,有些粗糙。”
    林乐容面上一红,微微侧头,看向沈羿风。那时候的她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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