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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旺妻[封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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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心里感激不尽。”
    “这后面的话,是你替你们姨娘说的吧?”林乐容命藕心收了茶,忍不住笑道。“你们姨娘平日的性子,即便心里有,也未必说的这么顺溜。她也是的!自己不吃,便送给家人吃,反倒又给我送回来。”
    “大少夫人才说了,姨娘即便心里有,也不知该怎么说出来,就是知道她心眼儿实。”梧桐也笑了。“奴婢也这么劝她,但姨娘说这茶是极难得的,给了不懂的人,倒可惜了。奴婢这才来。”
    “你们姨娘可还是不大好?”提到李氏,林乐容倒真是有几分担心,别的病好医,但这心病却难治。
    “还是懒怠吃东西。”梧桐脸上,露出几分焦心之色。“今早上,奴婢好劝歹劝,才喝了半碗百合红枣粥。”
    “平日你们无事,多排解着些。”林乐容说着,又想起了一事。“那个小草,过去了可还好?”
    “挺好的。姨娘给她改名字叫艾草,且先在外面用着。”梧桐答道。
    “那就好。”
    林乐容正说话间,荷心来回,说是安姨娘到了。
    梧桐见状,便对林乐容行礼,又跟藕心互相服了服,告辞而去。
    林乐容瞧着安紫南,身上穿着蜜合色绫子袄儿,青缎子背褡,头发随意地挽着,上面简单地斜插了两枝银色镂空的簪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修饰,,依然是平日简单的装扮。
    安紫南并没有戴她送的那副耳坠,林乐容倒不奇怪,因安紫南素日便是这种性子。若是她特特地带了来,反倒会让她生疑。
    “婢妾多谢奶奶赏的茶。听丫头说,原是王爷送给老夫人的,奶奶自己留着也就罢了,又想着我们。”安紫南给林乐容请安毕,林乐容忙让她坐下。
    如今沈羿风这三位姨娘,也就安紫南的身子还好,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子,对什么都淡若清风的模样,沈羿风跟哪个人好,去谁的院子,似乎都与她无关。
    “又没有多少,也不过够吃个两三次的。我是想着让大家都尝尝,却忘了李姨娘和赵姨娘正吃着药的事儿。”林乐容笑看着安紫南。
    安紫南的神色比她前世看着倒柔和了些,不那么僵硬了。前世的她虽不大和她们往来,却也一直知道,安紫南是个稍微孤僻的人,不太合群。
    “可见奶奶的心,并不把婢妾们当外人。”安紫南话虽说的中听,语气却淡淡的,脸上也只是微微露出些笑模样,不见一丝刻意的恭维,倒有种遗世独立的味道。
    许是因为这样,上一世的安紫南,才既不得宠,也没成了人的眼中钉。
    两个人正说着话,赵映雪也带着锦绣到了。
    “我今儿这茶送的,倒把你们都招了来,又不得安宁了呢!”林乐容见到赵映雪,语气轻松了许多,又忍不住开玩笑。
    “婢妾正吃着药,觉得这茶是个稀罕物儿,也不敢多留,又给奶奶送了回来。”赵映雪对林乐容服了服,笑着说道。“本也想送给旁人,但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有那么大的福气的,再碰上不爱茶的,倒白糟蹋了。”
    “我这送了三份子礼,倒有两个送回来,让我这心,可觉着没着没落的。”林乐容嘴上这么说,却让藕心接过茶来。
    “婢妾是听送茶的丫头说,奶奶在娘家时,最爱喝这个,才又送了来。既然奶奶送了婢妾,这就算婢妾孝敬奶奶的了。”赵映雪也越发爱跟林乐容说笑,扭头看安紫南时,耳边的坠子一摇一摇的。“安姨娘既不喜欢坠子,便多喝奶奶几杯茶吧!”
    “婢妾本就不爱戴首饰,却喜欢收起来,没事儿拿出来瞧着,因此也没给奶奶送回来。”安紫南竟然也笑了笑,说道。
    林乐容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看向安紫南的眼神里,倒是闪过一丝惊奇。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林乐容问了问赵映雪的身子,让她继续调养着,又跟二人说无事常来坐坐等,两个人坐了会子,便一起离开。
    林乐容这才发觉,她们三个人,竟无一人提起沈羿风和刘听荷。也不知她们是本就对沈羿风并不在意,还是跟她一样,因从前太过在意了,而伤过了头。
    “小姐,奴婢还是将这些茶,都收在一个瓶子里吧!也好找,也好寻。”藕心说。
    “随你怎样都好。”林乐容笑着,又说。“倒是先给我泡一壶来,我再尝尝。说起来,还很的很久没吃过这个味道的。”
    “小姐这么喜欢,还到处送人!”藕心忍不住笑。“换了奴婢,肯定自己收起来吃的。幸亏李姨娘和赵姨娘都送了回来,小姐还能多吃几回。”
    “这话说的没得小气!让人听见,还以为你是哪家子出来的分斤拨两的管家婆!”林乐容对藕心直摇头。
    藕心只笑不回话,将茶叶装好,拿了出去。
    只片刻工夫,便泡了茶进来。
    “莲心可好些了?”林乐容问道。
    “好多了,原本也不严重。”藕心回答。“只是在屋子里闷坏了,直嚷着要出来呢!”
    “偏不让她出来,让她好生养着。”林乐容笑道。“看她究竟能闷到什么程度。”
    “怕是病好了,人又闷坏了。”藕心也笑,还要说什么,却听荷心来说有管事的婆子来回话,便没继续说下去。L
  

☆、094。中毒而致

虽那么说,但林乐容知道,藕心的话很有道理,若让莲心再在屋子里呆上两天不出来,那可是真会闷出新的毛病来。
    当晚,林乐容去瞧了瞧莲心,见她既不发烧,也不咳嗽,鼻塞也好了许多,只是容易口干,便嘱咐莲心,让她多喝些水。
    “既然还服着药,就多喝些清水吧,别吃茶。”林乐容嘱咐道。
    却不曾想,莲心还没好,第二日,她和荷心却病了。
    先不过是觉得口干舌燥,林乐容也没在意,觉得可能是被莲心传上了,或是出去冻着了,又听藕心说荷心也是这样,倒是有些着了急。
    “请张大夫来瞧瞧她!”林乐容说道。
    “不如请常大夫来,先给小姐瞧了。”藕心说。
    “我无事,多喝些水,也就好了。”林乐容道。“把那冬片再泡一壶来,比昨日的再稍微淡着些。”
    藕心素知林乐容不爱浓茶,每次给林乐容泡茶,都是很轻很淡,如今听林乐容还要淡着些,知道自家小姐喜欢逞强,在林府的时候,就坚信多喝淡茶可以解百病,只好答应着出去。
    过了好一会子,藕心方才端了茶进来。
    “荷心说她有些发冷,奴婢才派人到厨房去,炖碗姜汤给她喝。”藕心说着,将茶壶放下。“才刚沏上,小姐且再等等。”
    林乐容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忙用帕子掩住嘴,干呕了起来。
    藕心见状。忙吩咐蕊心拿漱盂进来。想了想,又出去了一趟,过了片刻,方才进来。
    蕊心倒没再出去,而是站到了一旁。
    林乐容坐了会子,想着还没去老夫人那里,便又吩咐藕心。让她去老夫人那里说一声。
    “奴婢已经派了小丫头去了。”藕心忙道。“还有夫人哪里,也派了人去。”
    林乐容情知藕心见自己不舒服。心里放不下,便也没责怪她只派小丫头去给老夫人和刘夫人回话。
    须臾,刘夫人便带着墨菊来了。
    “母亲怎么过来了?我不过是觉得喉咙里有些不太舒服,也没什么大碍。倒是麻烦母亲又跑一趟。”林乐容忙站起身来,又吩咐藕心。“夫人不爱冬片,去泡壶龙井过来。”
    藕心答应着出去了,这一次倒是回来的极快。
    蕊心也忙上前来,给林乐容斟茶。
    “我原本也是要去老夫人那里,听说你不舒服,便先来瞧你了。”刘夫人说着,瞧了瞧林乐容的脸色。“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呢!不然,还是请常大夫来瞧瞧吧!”
    “不……”林乐容真要说“不用麻烦常大夫了”。谁想又是觉得想吐,忙用帕子捂住嘴,又干呕了两下。
    刘夫人眼睛一亮。瞧了瞧墨菊藕心几个,脸上露出会心的笑。
    “乐容,你这样,有多久了?”
    “今日才觉着。”林乐容说着,去拿桌子上的茶杯,谁知道手竟然一抖。杯子“啪”地落到了地上,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快吩咐人收了去。”刘夫人倒是不慌不忙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另外,派人去请大爷回来,就说大少夫人身子不适。庄子也不远,明儿晚上怎么也赶回来了!再就是把这茶撤了吧!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以后,就多喝些清水,或是红糖水什么的。”
    藕心虽不明就里,却一一地答应着,很快就将所有的事情做好,又倒了杯清水给林乐容。
    “只是,夫人,奴婢先前怕小……大少夫人有碍,已吩咐人请了常大夫。依夫人看,大少夫人原没什么事吗?”
    “有事是有事,但定是好事!”刘夫人笑吟吟地说。“请了常大夫正好,可以给大少夫人瞧瞧。”
    林乐容本是活过一世的人,听刘夫人这些话,如何不明白刘夫人是误以为她有了喜。
    也难怪误会,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她自落水之后,便没跟沈羿风在一处呢!
    只是她此刻不能做出很懂的模样,更不能跟刘夫人说她绝不会是有了身孕,只好默默地喝水。
    “蕊心,你去瞧瞧荷心怎么样了。”林乐容又挂着荷心的病,稍微润了润嘴唇,便吩咐道。
    “怎么?荷心也不舒服?”刘夫人问。“这两天天气的确是无常,要好生注意些才行。”
    蕊心离开,片刻便回来了。
    “荷心刚刚喝了姜汤,说此刻好多了。”蕊心回道。
    林乐容点点头,依然觉得口舌发干,喉咙里也似乎在烧着,胃里面亦是不停地翻腾,总是想吐。再去拿水杯,却觉得手也不听使唤了似的。
    刘夫人也觉察出林乐容不太对劲,并不像是有喜的样子,忙站起身来,亲自试了试林乐容的额头,见也不发烧,心里很是奇怪。
    “夫人,大少夫人,常大夫到了。”门外,传来谷雨回禀的声音。
    “快请。”刘夫人忙道。
    此刻,林乐容越发不能忍,已又开始呕起来。
    藕心帮给林乐容端了杯子来漱口,蕊心则端着漱盂。
    见林乐容不吐了,蕊心忙将漱盂端了出去。
    常大夫进来时,林乐容除了觉得喉咙里干的厉害,便是手脚都发麻,倒是不大恶心了。
    蕊心还是换了个漱盂,随时准备着。
    老夫人的丫头喜鹊也到了,见林乐容似乎病得很重,忙问候了几句,便去给老夫人回话。
    “大少夫人并非染了风寒。”常大夫给林乐容把了脉,脸上露出些诧异之色。“大少夫人最近可是吃过别的什么?”
    “也没吃什么,不过是一日三餐,偶尔吃些点心和水果。”藕心忙答道,脸色变了变。“常大夫的意思,是我们大少夫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府里除了大少夫人,还有谁,有相似的症状?”常大夫并不回答藕心,而是又问道。
    “荷心!”蕊心立刻回答。“荷心从昨晚就说她喉咙发干,想吐,还跑到外面去吐了一次。许是冻着了,方才说身上发冷,藕心姐姐吩咐厨房里给她熬了姜汤,刚刚喝完,说是好多了。”常大夫点点头。
    “夫人,可否请各位先回避,在下有事,要单独问大少夫人。”常大夫说着,又瞧了瞧屋子里的人。“就这位藕心姑娘一起留下吧!”
    刘夫人虽不解其意,但还是点了点投,正要带着墨菊和蕊心到别处去坐着。
    “莫忘了吩咐厨房再熬一碗姜汤。”常大夫又叮咛了一句。
    刘夫人忙吩咐墨菊去了,才带着蕊心离开。
    “大少夫人和荷心姑娘的病症,应该是不小心误食了半夏,中毒而至。”常大夫不紧不慢地说着,看着林乐容的脸色。“幸亏大少夫人吃的少,否则,可能早就没了性命。”
    “什么?”藕心立刻惊叫了起来,随即掩住口,走到门边,往外瞧了瞧。
    见并无人在门口,方才放了心。
    “请常大夫详细说说。”林乐容心里一凛,面上却很平静。
    “半夏本是治病的良药,但因本身含毒,服用不当,就会引起口舌麻木,烧痛肿胀,不能发声,呕吐,全身麻木等症状,严重的,会呼吸困难,麻痹而亡。”常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林乐容的脸色。
    “究竟是谁?要如此害我们小姐?”藕心即便再稳当,此时也无法冷静。“小姐还一直说无妨,若不是常大夫来了,那……”
    藕心不敢继续再想下去。
    “大少夫人和那位荷心姑娘,最近可食用过相同的东西?”常大夫问道。
    林乐容瞧了瞧藕心。
    “常大夫,您说的半夏,可是中毒极快?”藕心反问道。
    常大夫对藕心点了点头,这丫头果然比别人用心。
    “今日一早,我们小姐吃了一碗玉米鸡片粥,两块鸡油卷,再没吃旁的。荷心,跟蕊心吃的是一样的,蕊心既然无事,那饮食里,自然也不会有事。且蕊心说,荷心是昨晚开始不舒服的……小姐可也是昨晚便不舒服?”
    林乐容微微点头。
    昨夜是谷雨带着个小丫头值夜,她虽不舒服,却也只是让谷雨倒了冷开水,喝了几口便算了。
    “昨晚,奴婢陪小姐一起吃的,荷心是跟蕊心、谷雨她们一起。她们都无事,奴婢也无事。昨日晌午……早上……”藕心摇了摇头。“常大夫,我们小姐从未曾跟荷心用过同样的东西。”
    “其他的呢?”常大夫追问道,又对林乐容拱了拱手。“大少夫人勿怪,常某并不是想多管闲事,只是若不查清楚,恐怕大少夫人,还会被同样的东西所害。”
    “其他的……”藕心拧眉思索,忽然轻叫了一声。“荷心除了吃过小姐赏的桔子,还吃过小姐的茶。当时小姐赏我们一起,奴婢因不喜欢那味道,只吃了一口便不吃了!”
    见林乐容脸色也变了,藕心又接着说。
    “老夫人、夫人、二少夫人和大小姐昨日早上在老夫人那里都吃过这茶,老夫人还赏给了众人,怕是也有二爷和三爷的。他们都无事……”藕心忽然瞪大了眼睛。“只有小姐的茶,是……”
    “把茶拿出来,给常大夫瞧瞧。”林乐容立刻说道。心,却不由得一阵一阵的发冷。L
  

☆、095。想我了吧

沈羿风带着刘听荷匆匆赶回来时,天色已晚。
    林乐容住的院子里,已然安静下来。
    刘夫人见沈羿风这时候回来了,不由得笑了一下。
    她算着怎么也要明日上午,沈羿风才能到,不想竟然这么快。
    “母亲,乐容怎么样了?”沈羿风也来不及寒暄,走进来便问。
    “我原以为是喜,才忙忙的叫你回来。方才常大夫给瞧了,说并不是喜,而是吃坏了东西,如今喝了姜汤,又吃了药,已好多了!”刘夫人说着,瞧了跟在沈羿风身后进屋的刘听荷一眼。
    “夫人!”刘听荷见刘夫人看她,微微屈膝。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刘夫人见如梦并没有跟在刘听荷身边,不由得又多问了一句。“你们这次去庄子,没带丫头吗?”
    “庄子上有人照顾,无需带人。”沈羿风答道,回头又对刘听荷说。“你先回去吧!”
    刘听荷对沈羿风点头,又给刘夫人行了礼,径自退去。
    刘夫人也不吩咐丫头们送她,也不多说什么。
    “我去看看乐容!”沈羿风也顾不得去换下衣裳,急乎乎地到里面去了。
    “夫人,奴婢瞧着,大爷还是对大少夫人最上心。”墨菊悄悄地笑着。
    “可不是!”刘夫人也笑。“可笑的是有些人就是瞧不明白,还总觉得羿风的一颗心在她身上。可见这世上自作多情的女人。还真多的很。反正也无事,咱们走吧!你叫藕心和蕊心出来,我嘱咐她们几句。”
    墨菊自然懂刘夫人的意思。忙隔着门叫了一声。
    “藕心妹妹。”
    藕心应声出来。
    “既然大爷回来了,你和蕊心也累了一天,早些去歇着吧!只留下两个小丫头在外面服侍便可。”刘夫人说着,站起身来。
    藕心也明白刘夫人这话,将刘夫人和墨菊送出门去,回身叫了蕊心出来。又嘱咐小丫头们好生服侍着,出去先到别的屋子里瞧了瞧荷心。便回自己屋子去看莲心了。
    “藕心姐姐,小姐怎么样了?”莲心见藕心回来。连忙问道。“我怕再过了病气给她,也没敢去瞧。”
    “不是你过的病气,小姐和荷心是吃坏了东西,如今已经好了。”藕心轻描淡写地安慰着莲心。“你好生休息。荷心和蕊心两个还是太小,毛手毛脚的。”
    莲心听藕心这么说,一颗心放了下来,又很擅自地将林乐容的病,联系到了荷心和蕊心太毛躁上。两个人洗漱了,自去休息不提。
    且说沈羿风,见林乐容一直睡着,本想问藕心几句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不想那两个丫头走的倒快。好似有什么急事催着她们似的。
    又到外面瞧了瞧,刘夫人也无声无息地走了,只留下两个小丫头值夜。此刻正坐在那里,悄声说着话。
    沈羿风不由得笑了一下,重新返回室内。
    今日是二月初一,算起来,他走了还不到十日,却感觉很长时间了似的。怪不得古人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语。
    原计划在庄子上呆一个月。不仅能专心练功,还能让自己冷静一下。谁知道越是想冷静,越是静不下来。即便刘夫人不派人去叫他,他本也打算今日回来。
    明天就是二月二了,大小也算个节日。
    他是沈府的长子,又没有公务缠身,怎么也不能在外面过。
    见林乐容依然睡着,沈羿风便出了门,两个小丫头忙站起身来。
    “你们守着大少夫人,我去换件衣裳就回来。”沈羿风悄声道。
    两个小丫头不说话,只是笑着服了服,其中一个,便到门口去瞧着,也不进去。
    沈羿风很快换了家常衣裳回来,便吩咐小丫头们去睡,不用值夜了。
    小丫头们听大公子这么说,自然都很开心,将屋子收拾妥当,便蹑手蹑脚地出去了,回身很小心地将门关好。
    沈羿风侧身坐在炕上,低头瞧着林乐容。
    许是还不太舒服,林乐容睡的并不安稳,时而秀眉微蹙,时而还会轻轻颤抖一下,又迷迷糊糊地睡去。每当这时,沈羿风就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拍着她。
    见她终于安稳了些,沈羿风笑了笑,俯下身来,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就像小时候睡觉,妈妈会悄悄亲亲他的额头一样。
    想了想,沈羿风拿起林乐容身旁没展开的被子,铺到了地上。这暖阁比那边的屋子暖和多了,睡在地上也不会冷。
    “水……”似乎刚刚睡着,沈羿风便听到林乐容轻轻的呼叫声。“藕心!藕心?”
    沈羿风忙一骨碌爬起来,往桌子旁走去。
    幸亏藕心那丫头走的时候,已经放了凉开水在那里,倒上就行。
    沈羿风慢慢地扶起林乐容,发现她虽叫藕心,却未睁开眼睛,不禁摇头而笑。这个时候的林乐容,满脸的依赖,还有一丝无助,倒比她平日别扭的样子,看着可爱多了。
    喂林乐容喝了两口水,沈羿风也觉着渴了,便就着茶杯喝了两口,还好水温合适,并不太冷。
    沈羿风放了心,放下杯子,又回到地上。
    林乐容慢慢睡的沉了,沈羿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些在庄子上也没想清楚的心事,此刻又浮了上来。
    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毛病!
    说起来,他也算是帅哥一枚,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从小到大,不说是学校里最受女孩子欢迎的那个,但前三总是能排得上。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偏内向的性格,但那样的生活环境,想真内向倒是也难,何况跟女孩子相处,对男人来说本来就是无师自通的事。
    很快的,他便学会了和女孩子似真似假地调侃,或油腔滑调地玩些暧/昧那一套。
    虽说他从没有过正式的女朋友,但要说长这么大并没喜欢过任何人,那也是扯谎。
    活了二十几年,怎么也有那么一两个、两三个、三四个、四五个……拉拉手的,亲亲摸摸的,抑或是开过房的。亲热都亲热过了,要说一点儿不喜欢,骗鬼,鬼也不会相信啊!
    只是,喜欢也就喜欢了,分开也就分开了。也没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不成是自己来到这个鬼地方,连性子也变了?还是活得太无聊了?闲的蛋疼!竟然对一个别扭的古代小女人牵肠挂肚起来。
    要说她也没什么好啊!长的又不十分漂亮,还喜欢整天板着个脸故作高冷状,城府又深,却偏偏算不上聪明,既不温柔又不可爱,也没什么个性!
    要论性格,他还是更喜欢刘听荷;要论漂亮,当属安紫南。虽说这两个人都相对清冷了些,但人家清冷的自然。
    谁跟那个小女人似的,故意沉着一张脸,就像全世界人民都欠了她的!
    要说温和柔顺,自然要属赵映雪。李氏稍微胆小了些,但有时候那怯生生的模样,还是很惹人怜爱的。
    就是那个性子张扬的、已经不在了的周清兰,也更让人心里舒服一些……
    沈羿风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些他已经想了很多天了,可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大用处。
    连刘听荷都看不下去了,说若是实在不行,就回去吧!
    可见他的心事有多明显!
    不知是不是他叹息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太过清晰,炕上的林乐容忽然动了动,似乎是翻了个身,轻轻地问了一句。
    “藕心?”
    “你醒了!”沈羿风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要去掌灯,却听到林乐容的一声惊呼。
    “你怎么了?”沈羿风也顾不得掌灯了,忙跑到林乐容身边。
    林乐容见一个黑影扑了过来,飞快地往旁边一闪。
    “不要过来!”
    “乐容,是我!”沈羿风只好放缓了声音。“别怕!”
    林乐容其实早就听出了沈羿风的声音。
    她知道是刘夫人派人叫他回来的。许是刘夫人早就想让他回来,自己病了,正好给了她一个借口。不过,她跟刘夫人一样,也以为他明日才能到。
    沈羿风还是先去掌了灯,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
    “乐容,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吧!不然,再喝些水?”沈羿风温柔地问。
    又来这一套!
    沈羿风本就生的漂亮,温柔起来,更是让人难以抗拒。
    前世不谙世事的她,总是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无力自拔。却不知温柔有时却是一把刀,说不准什么时候,那把刀就会变得森冷尖锐,直接刺入人的心!
    “你怎么在这里?”林乐容面无表情地问,丝毫不为沈羿风的温柔所动。
    沈羿风见林乐容的脸色,比他刚回来时好了许多,说出的话也有了生气,不似方才要水时那么柔弱无力,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人也放松了下来。
    也不在乎林乐容是在扮高冷还是在扮什么了,灿然一笑。
    “不是你病了,派人请我回来的吗?”沈羿风说着,坐到炕沿上,脸上依然是灿烂的笑,目光锁定林乐容的双眸。“我这才走了几天,你就病了!该不是——想我了吧?”L
  

☆、096。爱深恨切

林乐容冷冷地瞧着沈羿风,很奇怪他竟能笑得出来。
    不是他说她狠毒,还怕他的心上人受到伤害,正月里便带着人躲了出去吗?如今回来,竟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实在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沈羿风默默地注视着林乐容。
    她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温度,有的只是冰冷、疏远,和抹不去的……恨意!
    虽然她竭力掩饰着,他还是能看的出来。
    她恨他!不!是她恨原来的沈羿风!
    许是因为她知道,沈羿风娶她,根本就跟感情无关,大多是为了利用定国公府的名望和地位!
    明知如此,她还嫁给他,在她的心里,一定有许多的埋怨和不甘!
    不能不嫁吗?
    想着记忆里那些点滴,沈羿风明白,林乐容之所以嫁给沈羿风,不是勉为其难,不是因为父母早就订下了婚约,而是因为,她的心里眼里,装满了他!
    爱之深,才会恨之切!只是,不知她是何时知道沈羿风真正的想法的!
    沈羿风的心抽了抽,忽然有种莫名的悲哀。
    她恨他!可是,她恨得根本不是他!爱深恨切,其实都与他无关。
    沈羿风慢慢地挪开眼睛,将视线落到别处,艰涩地开口。
    “你还没完全好,多休息!”
    林乐容看着沈羿风神色忽然变得黯然。说了那句话后,便回到地上,刚要躺下。却又问她。
    “要不要熄灯?要不要喝水?”
    沈羿风的语气依然温柔如水,还带着一丝隐忍,让人不小心便会跟着他融化。
    林乐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悄然掩去内心说不清楚的异样。
    “不喝了!熄灯吧!”
    林乐容觉得自己这几个字,说的异常艰难,仿佛不是出自她的本心,却亦不是为了敷衍。
    她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怪怪的!
    因有心事。虽一路从庄子回来有些累了,沈羿风还是睡的不沉。天刚蒙蒙亮,他听到有丫头们悄无声息地进来,便起了床。
    见林乐容依然阖着眼睛。也没有叫她,到外面在丫头们的服侍下洗漱了,又吩咐藕心不必叫林乐容起来,一个人出了门。
    已好几天没回来了,今日又是过节,怎么也得到老夫人和刘夫人那里去坐坐。
    沈羿风到的早,老夫人也刚起,正在洗脸,听是他来了。忙吩咐丫头们快叫进来。
    “听说你昨晚就回来了,急着赶路,可累着了?怎么不多睡会子?”老夫人接过毛巾来擦了脸。问道。“乐容怎么样?好些了吧?”
    “好些了!只是昨晚没睡好,我让她多歇歇。怕是不能来给老夫人请安了!”沈羿风答道。
    “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讲那些虚礼。倒是今日是中和节,用了早饭,林府来接人的车子也该到了。”见沈羿风脸上微微露出不解之色,老夫人笑了。“这一年到头的。难为她在咱们家辛苦,也该回去歇息几日了!”
    沈羿风倒还真不知“中和节”一说。亦不明白林乐容为何要回娘家住几天。只是,他刚回来,林乐容就要走了,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却又不好问要住几日何时回来的话,只能笑笑,不再多说。
    在老夫人这里坐了片刻,又去刘夫人那里闲聊了一阵子,刘夫人也说起今日林府来接人的事。看来,二月二回娘家住上几日,是这里的习俗了。
    回到院子里,丫鬟婆子们都起来了,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见他进来,该行礼的行礼,该屈膝的屈膝,也不多言,便又忙各自的去了。
    沈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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