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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金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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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谢瑶灵机一动,趁机道:“谁若输了,就要无条件的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看着眼前这只满脸算计的小狐狸,皇帝忽然感觉十分眼熟。

    果然,谢瑶森森然笑道:“皇上记不记得很久之前,答应过阿瑶什么?”

    皇帝无奈,甘心被她算计,豪气的甩手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你想到要朕做什么了?”

    他对她早已是百依百顺,皇帝想不出谢瑶还想要什么。

    却见谢瑶阴笑着,指了指皇帝的脑袋。

   

 第100章

    第 100 章

    皇帝出乎意料地望着她;无奈笑道:“你是想要朕的性命不成?”

    谢瑶笑的没心没肺;格外的明媚动人;“阿瑶哪里有那个胆子弑君。臣妾是觉着,皇上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一个发型;也是时候该换换了。”

    皇帝闻言却露出比掉脑袋还惊恐的神情来,“你;你想对朕做什么?”好似她是甚么洪水猛兽一般。

    只见谢瑶慢慢走近;仿佛摄人魂魄的艳鬼。他着迷般凝视着她;由谢瑶拆下自己的发簪,将头发放了下来。

    元谦逼着自己转移视线;轻咳一声;警告道:“你可不要乱来……”

    “皇上放心,您可是一国之君;臣妾不会把您扮作女子的,那样多丢人啊。”谢瑶一本正经的保证道。

    皇帝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谁知道他这口气却是松早了。谢瑶把他推到梳妆台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剪子来。

    “瑶瑶;你到底要做什么?”皇帝吞下口水,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只觉得自己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之时,也不曾有过此时面对谢瑶的惊慌。

    谢瑶难得看到他这副表情,欣赏似的望着铜镜里的那张俊脸,故意用剪子比划着他的头发,笑嘻嘻道:“皇上不觉得头发很重吗?不如让臣妾帮您松快松快……”

    “别……”他想去抓她的手,却被谢瑶躲开。

    好笑,她才不会这么容易放弃。谢瑶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很久了,好不容易从规矩森严的皇宫中出来,怎么能不放纵一把?

    “这三千烦恼丝,不要也罢,皇上你说是不是?”她话音刚落,元谦便听“咔”的一声,分明是剪子剪落头发的声音。

    皇帝双眼紧闭,只觉天都塌了下来。他虽读汉书,也认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过并没有像那些汉人皇帝一样在意这些事情。平日里在谢瑶的强烈要求下,他也是不留胡子的。只是皇帝接受不了的是,他要做一个短头发,甚至没头发的皇帝了……如果不能束冠的话,朝臣们会怎么看他?

    光是想想都丢人死了。

    该死,或许他得在汤泉行宫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了……

    既然她已经落了剪,皇帝索性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睛由着她折腾。等谢瑶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好了的时候,皇帝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有气无力的软倒在那里,瞧着怪叫人心疼的。

    谢瑶不由的心软,温柔道:“皇上睁开眼睛看看吧。”

    皇帝睁开眼睛,却是逃避一般低着头,视线避开铜镜的方向。

    咦……

    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头发还是原来的长度,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吃惊的抬起头看向谢瑶,见她点头,满意的笑了笑,皇帝终于看向镜子。

    他轻轻舒了口气,颇为无奈的笑,“瑶瑶,朕可是一国之君,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我才不管,这是皇上答应我的!”面对皇帝的恐吓,谢瑶一点儿都不觉着害怕,反正他一向是一边吓唬她一面由着她胡来。

    谢瑶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手笔,只觉得皇帝此刻好看的不似凡人。她歪头想了想,又找来一根发带,把他一半的头发绑起,另一半仍披散着,用梳子梳顺。等她将他打扮停当,只见一个安静美好的翩翩美少年出现在模糊的铜镜中,俊美的有些不真实。

    皇帝摇摇头,动作间带动了额前的刘海儿,微微挡住了他明亮的眼睛。

    “朕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皇上不是说想要通过微服私访,探查民情嘛?”谢瑶努力说服他,“就皇上平时那副做派,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老百姓哪敢对您说实话?这样看起来就亲民多了。”

    皇帝好笑道:“那朕还该谢过你了?”

    “臣妾说过了,皇上不必客气。”谢瑶厚着脸皮道:“而且皇上不觉得自己有了刘海儿,把头发放下来之后,显得年轻了很多嘛?”平日里他的头发总是一丝不苟的束起,皇帝的威严是有了,只是严肃庄重的有些过头。如今这副打扮,看起来的确显得温和无害了许多,好像他单纯只是一个俊美的少年。

    “好啊你,竟然敢暗指朕老?”他一把抓住谢瑶,挠她的痒,“你嫌朕老了,对不对?”

    谢瑶最是怕痒,可怕的是皇帝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几乎是皇帝一碰她,谢瑶便败下阵来,连连求饶,“皇上行行好,饶了阿瑶吧……阿瑶知,知错了……”

    他松了手,却仍是追问道:“朕老吗?”

    谢瑶想逗他,故意沉吟了一下,做出思考的样子来。谁知皇帝大手一捞,又将她捉住挠痒。谢瑶笑的花枝乱颤,大声叫道:“皇上不老!哈哈哈,皇上一点儿都不……哈,一点儿都不……不老……”

    谢瑶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实际上并不好受,只觉得自己被他给抓的死死的,一点儿自我都没有了。

    好在皇帝适时收了手,谢瑶终于恢复自由,想也不想就伸手用力的去捶打他,气恨不已的模样。

    “好啦,别不高兴了。”最后竟还是皇帝反过来安慰她,“朕也帮你梳头发好不好?”

    “才不要。”谢瑶嫌弃道:“皇上笨手笨脚的。”

    他被她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谢瑶难得见他那副呆样,反倒笑了,摆手道:“算了算了,皇上只要答应我,这些日子都保持着这个发型,我就不生气了。”

    皇帝汗颜道:“你剪都剪了……”他也只好这般几日了。等回到京中,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补救吧。

    就这样,次日皇帝携谢瑶出行的时候,当真以这副打扮出了门。安庆礼和诚实他们几个,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却只敢低着头盯着自个儿的脚尖,一个“不”字儿都不敢说出来。开玩笑,谁敢说一句莲主子的不是?皇上都没说什么呢,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说话。

    倒是苍向明胆子不小,还开了一句玩笑,“莲主子可真是放心,把主子爷拾掇的这样英姿俊美,也不怕农庄的大姑娘小寡妇们瞧上了爷,要留主子爷做女婿呢。”

    谢瑶佯作生气,指着苍向明骂道:“哼,我看你是怕我们家爷容光太盛,抢了你苍大人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吧?”

    这些日子他们微服出来,都是苍向明这个护卫队长在赶车,路上打发时间时聊起天儿来,彼此早已相熟,这般开彼此的玩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帝在旁看着并不阻拦,只是静静的微笑。

    谢瑶却偏要拉他进来趟这趟浑水,“爷,您看看这个没正形儿的!肯定是想媳妇儿想疯了,回头咱们进了村子,您就赶紧给他指一个吧!”

    “别,别介,奴才可消受不起。”苍向明慌慌张张的别过头去专心赶车,好像被村儿里的女人吓得不轻。

    马车的帘子里,谢瑶吃吃的笑,指着苍向明的背影对皇上道:“皇上,苍大人的眼光还挺高,看不上农家女子呢。”

    “他不只是看不上农家女子,京中的大家闺秀,他也不曾动过心。”皇帝道:“朕曾想给他指一门亲事,可他自称自己日夜呆在宫中,不便成亲,谁知他是怎么想的。”

    “苍大人竟然这样固执?”谢瑶惊讶道:“他这般不肯成亲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人。”

    皇帝了然道:“你阿兄?”

    谢瑶颔首道:“可不是,旁人在阿兄这个年纪,早已成亲,甚至孩子都有了好几个。可阿兄至今连亲事都不肯定下,也不知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皇帝夸赞道:“你阿兄心怀大志,是个难得的将才。不肯娶亲,怕也只是担心刀枪无眼,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耽误了人家姑娘吧。”

    谢瑶沉吟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娘亲早已为阿兄的婚事操碎了心,阿父也觉着,阿兄还是留了后他才放心。”

    “那朕给他指一个?”

    谢瑶摇摇头,“我阿兄看着温和,骨子里却是个倔强的人。还是再等等看罢。只愿边疆战事早早停歇,天下太平,阿兄也就可以成家了。”

    皇帝双眸微眯,低声道:“岁末今初蠕蠕一战,我军大捷,西北那边一时倒无需担忧。只是我军与南朝一战,终究在所难免。”

    南朝……

    谢瑶心底一沉。

    前生皇帝就是在南伐的途中重病身亡,即使赌上性命,他还是要走那条老路吗?

    果然,一统天下,才是皇帝身为天子最大的理想。

    皇帝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妇人心肠,不愿见到战事再起,便拉住她的手温言道:“你不是最喜欢南方的山水吗?等朕打下了这江山,就带你去看天下最美的景色。”

    谢瑶知道自己不能阻拦他,不能扫了他的兴致,可她真的非常非常担心。如今的皇帝于她而言,早已不仅仅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他是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如果皇帝出了什么事,她不确定自己还有力气,再次独自一人面对那样孤独而绝望的处境。

    “皇上,南伐一事,您还是三思而后行,好吗?”谢瑶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劝他。

    “你放心,”皇帝握紧她的手,承诺道:“朕不会贸然出征的。朕要先保证北朝的政治清明,等到天时地利人和,再与南朝相争。”

    谢瑶刚刚点头,正要说话,就听外头苍向明忽然急匆匆说了一句,“不好!”

    马车内的二人一惊,谢瑶正想掀帘问问苍向明怎么了,就被皇帝拉住。谢瑶看向他,只见皇帝无声的摇了摇头。

    谢瑶只得沉住气,屏息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第101章

    第 101 章

    皇帝微服出行,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带了谢瑶、苍向明、安庆礼和诚实出来。旁的暗卫倒也有几个;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轻易露面。

    谢瑶冷静下来,就听外头有一个汉子大声喊道:“站住!给我停车!”

    原来是拦路的。若是只为了财物而来;那还好说。钱财于他们而言不过身外之物;保护皇上的安全才是最为要紧。只要不是刺客,怎么都好办。

    帘外的苍向明审时度势,见对方人多,自己不便硬拼,只好依言停车。

    那拦路的大汉见他听话;满意道:“车里都有什么人?”

    苍向明装作一般车夫的模样;战战兢兢的答道:“只有我家少爷和两个随从……”

    “只有男的?”一群大汉吵吵嚷嚷;就要过来查看。

    苍向明知道躲不过;怕他们冒犯了谢瑶;只好补充道:“还有,还有我家少夫人。”

    汉子们一听车里有女人,顿时淫…笑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靠近。此时,帘子却突然自内被掀起,一张俊秀的面庞出现在众人眼中,却分明是个气质不凡的男子。

    只听元谦镇定道:“我们所带财物,诸位尽可取之。只是拙荆体弱,还望勿要惊扰。”

    村民穷苦,大多是没见过什么银子的,闻言多有心动。等苍向明把装着银子的荷包一丢,村民们更是一拥而上。

    苍向明见状松了口气,正以为能就此度过一劫,谁知为首的汉子却扬起手中的刀,大喊道:“慢着!”

    众人似是极为信重此人,见他喊话,纷纷停下动作,看向首领。

    那人道:“这些银子算什么,他们宁愿丢下重金,也不愿意让那小娘子露面,显然那小娘子是个绝色佳人!你们这些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快上?”

    众人回过味儿来,纷纷揣好银子,再次一拥而上。眼看着这些大胆无知的村民就要爬上马车,苍向明无法,只得动起手来。

    他身为羽林郎将首领,自是武艺高超。只是村民数量太多,足有近百名成年男子,非他一人所能抵抗。对手都是些老百姓,他又不好下杀手,一时间却是被缠住。

    安庆礼和诚实两个,一个年老体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都吓得颤颤巍巍,却是一个挡在皇帝身前,一个护在谢瑶身边。

    皇帝见势不妙,一把推开安庆礼,谁知却被这老奴抱住大腿,死死不放。

    元谦不耐的低头看向安庆礼,却见安庆礼哭号着道:“主子爷身份贵重,不可轻举妄动啊!”

    皇帝皱眉道:“你放手。朕是要示意暗卫出手!”

    安庆礼一惊,连忙撒了手,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谢瑶一直安静的坐在马车一角,没有轻举妄动。看这情形,那些大汉们竟是冲着女人来的。她若贸然出头,只会添乱。现在只指望着那些暗卫之一能够赶紧回行宫报信,叫人前来支援。不然他们寡不敌众,迟早会耗尽体力。

    眼看着苍向明和那几名暗卫就要支撑不住,皇帝一咬牙,就要起身而出。

    谢瑶看出他的意思,下意识的伸手去拦他。元谦回过头看她,勾唇一笑,低声道:“放心。”

    他看似随和的一个人,却向来是个心中有主意的人。谢瑶自知拦不住他,只好微微颔首,担忧地看着皇帝的背影。

    若论玩弄权术,战场杀敌,皇帝或许可以杀人不眨眼。但她知道,皇帝是不可能杀这些对他们没有杀心的平民的。

    若不是生逢乱世,元谦定是一名千古难逢的仁君。

    果然,打斗时皇帝只用刀鞘,并无伤人之意。谢瑶为他担忧,却又不敢掀起帘子去看,只能让诚实嫌弃一条缝,听他转述。

    这时,只听诚实突然大叫一声:“完、完了!”他话音未落,帘子已经被人掀起。车内三人皆是大惊失色,谢瑶却是顾不上其他,先向皇帝看去。只见他用剑撑着身体,人却慢慢的往下滑,不知是何状况。

    谢瑶心中砰砰乱跳,本能的就想奔赴皇帝身边,却被闯入马车的大汉用身子堵住去路。

    此时谢瑶方才正眼看向那歹人,只见他肤色黝黑,看模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不知究竟为何竟会如此荒谬行事。

    谢瑶厉声道:“你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长年身居高位,在皇帝面前虽是千娇百媚,实则积威已久,自有一种庄严气度。只是模样终究生的太过美艳,平常男人见了,对她终究是垂涎多于敬重。

    果然,那庄稼汉被她的美貌所惊艳,久久方回神道:“想不到天下竟有这般的美人儿,今儿个老子算是赚到了。”他见谢瑶一脸嫌恶,讨好的笑道:“小娘子莫要惊慌,咱们相识一场也是有缘。你若识趣,便乖乖跟了我,不然外头还有几十号人候着呢,他们可不懂像我拾寅这般怜香惜玉。”

    谢瑶沉声道:“你们这个村子究竟怎么回事?纠众打劫,莫不是土匪?”可他们来之前早已做过调查,并未听闻这附近有什么山贼土匪出没。

    拾寅笑道:“小娘子放心,我们并非土匪,都是些老实的庄稼人。只是村子里太穷,女人们都跑光了,男人们留下来守着祖宗基业,却难以成家留后。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谢瑶见这拾寅的确不同于一般盗匪,他还有闲心和她解释,就证明他并没有撒谎。事情应该的确如他所说,只是因为村子里没有年轻女子,他们这些青壮年才会出来抢女人。

    她叹了一声,黛眉蹙起,“你们这般行事,就没有人管?你们的宗主呢?”

    “宗主也不管!村里好多漂亮女人都是被宗主抢走的,他再不让我们抢女人,还让不让我们活了?”拾寅越说越生气,啐道:“那些权贵没一个好东西!”

    谢瑶皱眉不语,抬眸往皇帝的方向看去。拾寅察觉到她的目光,收起怒容,嬉笑道:“小娘子莫要担忧,以后跟着我拾寅,我保证比你男人疼你千倍万倍。”

    谢瑶冷声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不过是中了我们乡下人的迷药,个把个时辰便醒了。”拾寅道:“那些银子我们都不要了,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走就成!”

    谢瑶沉吟道:“我可以和你走……但是你要答应我,放了我夫君。”

    拾寅“哼”了一声,不悦道:“从今以后,老子就是你的夫君,不要再惦记着那小白脸了!”说罢就要对谢瑶动粗,过来扯她的袖子。

    一旁的诚实虽然吓得瑟瑟发抖,见有人动他们莲主子,那还是万万不能忍的。他一把扑到拾寅身上,用力去咬拾寅的胳膊。

    拾寅大怒,一把甩开诚实。他力气极大,竟把拾寅丢出车去。诚实年轻,尚且不敌拾寅,安庆礼更不必说。

    谢瑶见退无可退,只好道:“你若当真对我有意,就该对我放尊重些。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不要伤害他们。”

    拾寅笑道:“放心,你这样的美人,的确值得尊重些。我会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断不会委屈了你的。”

    谢瑶自然不会当真,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拾寅倒是不傻,道:“先带回去,等咱们圆了房,我再放他们回去。”

    北辽民风相比南朝较为开放,但失了贞的女子,是断然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夫家去了。拾寅是怕现在就放他们回去,会有人来救谢瑶。干脆等生米煮成熟饭,再放了他们。到时谢瑶已经是他的人,想必就不会再有人与他来抢这美人了。

    谢瑶道:“那你要保证,不伤害他们性命。不然我就是自我了断,也不会遂了你的意!”

    拾寅见她松口,喜不自胜,连连点头道:“小娘子放一万个心罢,我说过了,我们都是些庄稼人,断不会平白害人性命。只要你乖乖的与我回去,等咱们做了夫妻,我便放他们离开。”

    谢瑶顿了一顿,没答应也没反驳,只是突然间伸手去掀开帘子。拾寅吓了一跳,连忙拦住她问:“小娘子这是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再看看他们……”谢瑶低声道。

    拾寅大为惊慌,叮嘱道:“你可要记住,断然不能让旁人看到了你的相貌!”

    村里这些人都是旱久了的青壮年男子,若是见到这样的大美人,有几个把持的住?他可不能让旁人把这天仙似的美人给抢了去!

    见谢瑶点头应下,拾寅方略略放下了心,出去应付众人。

    谢瑶竖起耳朵听着,起初还有几人要看车内的女人,拾寅把那几人骂了一通,确认了谢瑶的所属权,就没人再敢说话了。看来拾寅果然是这些人的头领。

    她倒是相信他们这些村民的确不会伤害皇帝,只是她的清白就很难保证了……在援兵赶来之前,她必须想办法再拖延一些时间。

    她的人生刚刚走向光明大道,断然不能毁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

    究竟该怎么办呢……


 第102章

    第 102 章

    谢瑶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出了变故。

    她对拾寅不冷不热;又以露出面貌作为要挟;很快就把拾寅暂时控制住。那男人不敢轻易碰她,还答应了不伤害她的家人。

    事情似乎都在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谁知谢瑶跟着他们回到村子里没多久;一个惊天消息忽然传来。

    皇帝受伤了!

    回到村子后;拾寅就把谢瑶关在房中。她虽出不去;但这房屋简陋;隔音极差;外头的动静她还是听得到的。

    原来皇帝被迷药迷晕后,发现谢瑶不见了踪影,自然心急不已。他不顾体力仍未恢复;不管援兵有没有抵达;为了救出谢瑶;他拼了命的逃了出来,并挟制了一个村民,问出谢瑶的去向。

    可药力尚未退去,皇帝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与拾寅一番打斗过后,很快又被村民围攻。其中一人不知轻重,竟然一锄头砸在皇帝头上,元谦当即便晕了过去。

    村民们全都吓傻了,他们可从没有想过要闹出人命来啊!

    拾寅眼看着元谦状况凶险,心中尚有一丝良心未泯,便把元谦挪入了谢瑶所在的房间,有意让谢瑶送她男人最后一程。

    谢瑶又惊又慌,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流泪在此时一点作用都没有。她握住皇帝的手,抬头看向拾寅,“你们叫人去找大夫了没有?”

    拾寅小声道:“找是找了,可我们村子里有人生病,从来都用不上大夫……病的轻了,扛一扛就过去了。病的重了,死了一埋……”

    “胡说!”谢瑶厉声打断道:“他不会死的!你快去找大夫啊!”

    拾寅叹道:“这附近,恐怕也只有宗主大人家里会有郎中了。”

    谢瑶气恨道:“那你还犹豫什么?快去向宗主要人!”

    拾寅低声道:“可事情若闹到宗主大人那里,那可就闹大了……”

    谢瑶气笑了,冷笑道:“若是闹出一条人命来,不是更糟?你们这群猪脑子,也不好好想想,看我们模样定然非富即贵,岂是你们这些山野村民得罪的起的?你不要以为我夫君若死了,你们一铺盖卷了他,丢到大山里就算完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村人都得陪葬!”

    拾寅见她说的认真,不似作假,又见她姿容清丽,堪称绝世,想来能拥有这般美人的人物的确不简单。恐怕他们这回捅了大篓子了!

    拾寅吓得腿软,慌慌张张的道:“我这就去宗主那里请大夫!”

    谁知拾寅才刚刚跑出去不久,那一个打伤皇帝的村民竟先找了一个大夫回来。那人身材颀长,长发飘然,做行者打扮,原来是游历至此的行脚僧。

    谢瑶见他乃是带发修行,心中已是咯噔一声,正暗想着不会那么巧吧……就见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容来。

    谢瑶如遭雷击,直直看向那人,想要开口说什么,一时之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慕峥见她满脸惊惧,还当她是担心病人,温柔的宽慰道:“女施主不必担忧,小僧自幼学习医理,定当竭力救治这位施主。”

    谢瑶避过他的视线,只是盯着元谦沉睡的面庞不语。她虽失礼,慕峥却不以为意,专心检查起元谦的状况来。

    谢瑶双拳紧握,心中如有惊雷滚过。

    慕峥……她竟会在这里遇到慕峥!

    原本以为他是她可以避开的命运,没想到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他们却宿命般的重逢。

    在她生命中最艰难的那几年里,慕峥的确是她唯一的温暖。他像是一堆静静燃烧的火焰,可以靠近他取暖。可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火烧身。

    慕峥看似温柔随和,可是骨子里却倔强的很。当年他们之事本来隐秘的很,若不是他执意留在洛阳,呆在她身边,也就不会有最后的同归于尽了。

    可谢瑶并不认为那全都是慕峥的错。错的是她,是逼她走上绝路的人,还有命运……

    如今一切得以重来,谢瑶的崭新人生幸福而美好。而他慕峥,这一生注定只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谢瑶定定心神,问道:“他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慕峥温和道:“夫人放心,这位郎君并无性命之虞。”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小僧要为这位施主施针,还望诸位暂时在外等候。”

    村民们面面相觑,拾寅不在,他们无人做主。最后还是打伤皇帝那人点了头,把众人推了出去,临走前那人竟给慕峥跪下,央求道:“高僧,求你一定要治好他啊!”看起来的确不是有心伤人的样子。

    慕峥淡然道:“伤者昏睡不醒,还望施主不要耽误时间。”

    说罢便回过头去,取出随身背着的药箱,准备取火消毒。

    谢瑶起身关上房门,然后静静的坐在元谦身侧,给慕峥打下手。若是一般的脚行僧,谢瑶还当真信不过。但慕峥的医术她是知道的,也就放心让他给皇帝施针。

    慕峥屏息宁神,不言不语地施针。谢瑶提心吊胆地盯着他的动作,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慕峥终于长出一口浊气,开始取针,收拾行装。

    谢瑶忙问:“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慕峥擦了擦额角的汗,浅笑道:“不出半个时辰即可。”

    谢瑶长长的松了口气,施礼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慕峥淡淡一笑,“小僧愧不敢当。相逢即是缘分,这是佛祖指引小僧前来此处,并非小僧之功。夫人言重了。”

    谢瑶无意与他攀谈,谢过之后,便不再言语。可她替皇帝擦了擦身,又等了一会儿,见慕峥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的急了,“既然我夫君已然无碍,就不再耽搁大师了,您请回罢。”

    一般人若是刚救了人家,就被下了逐客令,定会或尴尬或恼怒的离开。可慕峥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微笑道:“小僧云游至此,并无俗事缠身。这位施主还未苏醒,附近又没有旁的大夫,小僧还是留下为妙。”

    谢瑶心中发慌,已是焦急起来。若皇帝不是重生的便罢了,可他应该是认得慕峥的……断然不能再叫皇帝见到她和慕峥在一处!

    谢瑶只好道:“大师行行好,可否为我夫妻去官府传个信?我们夫妻二人从京中出来游玩,路过此处,不想却被村民劫到这里,夫君还受了伤。大师帮人帮到底,可否再帮我们一回?”

    慕峥吃惊道:“我还当他们是与这位施主发生口角,这才出手伤人,不想做的却是强盗行径!我这就与他们争辩去!”

    “别……”情急之下,谢瑶拉住慕峥衣袖,“他们都是些粗人,你与他们讲什么道理?不如趁着他们的首领没有回来,赶紧报官才是正经。”

    慕峥终于点头,“好,夫人放心,小僧这便过去。”说罢匆匆离去。

    谢瑶这才松了口气,心想着等她有了援手,就有办法阻拦皇帝与慕峥相见了。谁知这时,慕峥却去而复返。

    “夫人姿容不凡,还是戴上这面纱为妙。”说着他递过来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深松绿面纱,也不知这东西从何而来。

    谢瑶只想赶紧打发他离开,并不曾多想,伸手接过便戴上。

    好在慕峥走后不久,宗主便带着人来了。原本拾寅一个小民,自然请不来这位大宗主,甚至他连大夫都不肯借用。正在僵持间,暗卫将消息透到宗主这里,宗主这才知道自己的地盘上出了天大的麻烦,连忙带着人马匆匆赶到。

    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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