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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庆丰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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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灵犀这几年在外头可不是白过的,尤其是在国公府里她学会了很多东西。而尤为深刻的就是,一个人真正想要得到安稳,就不可能不借助家族的势力。
    象四太太尤氏,那样不愿意受管束,想单独过日子。可她也从来不敢妄想脱离国公府,闹着要分家什么的。还有三太太,就算她赚再多的钱又怎样?连国公府的大门都不敢轻易踏出半步。因为她也深知。如果自己离开了钱家的庇护,那些钱财能不能保得住就岌岌可危了。
    而钱灵犀家,又不是很有钱,人丁也不算太兴旺。眼下虽然看起来弟妹还小,得仰仗钱扬威的地方不少,但从长远来看,他也未必就不需要弟妹们的帮助。
    这个道理兴许嘴上说起来大家都明白,但真正做到的人能有几个?人都是容易为眼前利益而迷惑的,就算钱扬威愿意,但两个嫂子未必能从心里赞同。她们若是拖后腿。这个家又岂有宁日?
    所以林氏和钱文佑在看过小女儿来信之后,商量了许久,觉得这法子可行。当然,钱灵犀也给她们第二条路。若是钱扬威实在不愿意离开,就得把夫妻三人的工钱全部交上来,两个嫂子要干什么。也得由林氏分派任务。
    林氏趁着这机会,把话跟儿子和两个媳妇都说清楚了,“今儿是给你几个兄弟赶考的好日子,这些话我本不想说,可你媳妇摆明的就是对他们兄弟光读书不干活有意见。既然如此,咱们就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省得彼此心里疙疙瘩瘩的。娘也不逼你马上做决定,你和你媳妇回屋之后商量商量,等你兄弟考完再说。”
    扫一眼两个媳妇各自低头盘算,林氏还有一句话必须当着他们的面说清楚,“扬威,你也不要有怨言,从前爹娘不是没供过你读书,是你自己读不下去放弃的。眼下扬名不算,他读书是大伯舀主意,扬武扬友两个只要能读,我和你爹都是要供的。当然,也不是无限制的供他们读下去。”她摸摸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小儿子,目光却落在二儿子身上,“最多考三次,要是不中,一样得务农。”
    钱扬武也没意见,乡下人供个读书人不容易。能够让他考三回就不错了,“要是三回还不中,我自个儿也没脸再考下去了。”
    好了,一屋子重又坐下吃饭了,但却失了一开始那愉悦欢快的气氛。虽然林氏夫妇依旧尽力的有说有笑,但饭桌上却是异常的沉默下来。
    除了不懂事的钱扬友眨巴着纯真清澈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其余人都在心里各自思量。钱扬名和钱扬武无疑是把功名之心更加坚定了,而房亮因为物伤其类,也开始盘算若是自己不中该怎么办。
    钱扬威是打定了主意要说服两个媳妇听话的留下,可他真的能管得住那两个媳妇吗?若是只有董霜儿一个还好,可是徐荔香……
    钱扬威隐隐有些头疼,暗悔自己当年怎么就一时心软把这位大姐娶进门呢?

    第217章 生气的理由

    当邓恒离开皇宫的时候,弘德忽地想起一事,对他提出一点要求,“你既来了,眼下正值大比之期,也去下场试试,让舅舅看看你的才学。”
    邓恒笑得有几分迟疑和羞涩,“若是外甥考不好,还请舅舅雅量。”
    “那可不行!”弘德故意板起脸道,“你若考不好,朕可头一个要打你的板子。回头让人给你一个考籍,不许你用真名,好好去考,别叫朕失望。”
    “是。学生夏阳必当尽力。”
    听他这略带几分玩笑的话,弘德忍俊不禁,“好生去吧。”
    待邓恒走了,他却开始盘算方才这外甥所说的话,喃喃说了一句,“……这孩子,倒真是个可造之材。”
    看皇上背着两手仍是若有所思,太监宫女皆不敢打扰,却在暗自心想,皇上的子侄可不少,但能象邓恒这般,得到皇上赞赏的却没几个。看来这位邓家少主日后肯定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倒是不可小觑。
    永泰公主当年虽然下嫁到江宁府邓家,但皇家为了表示恩宠,还是在京城赐了一套公主府邸,在京郊还有别苑。邓恒从宫里出来,就径直去了公主府。
    贴身侍婢幼梅迟疑着问,“少爷不去别苑?”
    “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去别苑拜见过老夫人了么?这会子皇上要我准备科举,还有人要送学籍来,就不去打扰她老人家静养了。你要是不放心,就打发个人过去说一声吧。”
    邓恒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就开始闭目养神。幼梅不敢再多言,跪坐在车前,也没有安排人去传话。
    待马车辘辘行起,邓恒才在车里轻哼了一声。多贤良的丫头啊,越来越知道替他操心了。
    不过他却没怎么把一个奴婢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脑子一转,不期然的浮现出一张小脸来。也谈不上多漂亮。就那么圆圆的一张小脸,却让邓恒总是无法忘怀。
    自从离别这一年来,那张总象只受委屈的小猫似的小丫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闯进他的脑海,而今天。就更加的挥之不去了。
    会宁府的钱氏族人酿出了可以解除疫病的美酒,还主动敬献官府,在当地官员的有力布置下,有效杜绝了大灾之后的大疫。此为大功一件。
    九原边关的一个小小参军钱文仲提出了兵屯制的建议,并且在王越元帅的大力支持下,已经在今秋获得了丰收。此又为大功一件。
    邓恒一手支头,一手轻点着膝盖。把两件事情串在了一起。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小丫头的干爹不就是钱文仲?而在表彰钱氏族人的奏折里,还特意提到了居功至伟的一女,彩凤。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彩凤和灵犀又是什么关系?
    那丫头敢在钱家的讲坛上与众人争辩,还能吟出一首好诗,却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所作,只是道听途说。原以为她会在国公府里谋个好姻缘。可是那日在渡口偶遇她的亲生爹娘,才知她要随石氏母女远赴边关。
    错愕之余,邓恒也不知为何。让自家的商船放弃原本即将到手的巨额利润,送他们一家上京团聚。回头此事得了父亲一顿好说,责备他不该为了“无用之人”浪费家族力量,但邓恒却并不后悔。
    每当想起那丫头望着自己时,那双如同笼罩着濛濛烟雨的双眸,他都有些没来由的心悸。那感觉虽然让他心慌,却也让他偷偷享受。
    那样的眸光,分明是深情到了极点的女子才会有的,邓恒不过是个年未弱冠的少年,自然会暗自窃喜。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钱灵犀始终都不肯说出是怎么认得他的。攀上交情不是对她自己更有利么?
    可邓恒虽然盼望解开心头的这个疑团,却也希望钱灵犀永远也不要说。
    他自幼就是众望所归的天之骄子,早已习惯了各种深情,各种仰视。但无论别人看他的目光里有多少深情多少仰视,却或多或少含着一份期待或算计。他们都指望跟着自己拿好处呢。邓恒并不怪他们,他也需要这些有能力的人追随。替自己办事。
    但也因此,他越发忘不了钱灵犀的那双眼睛,因为它们看着自己时,虽然饱含心事,却清澈而透明。
    这姑娘对他没有要求。
    邓恒忽地有些莫明的恼怒起来,想起分手那天,钱灵犀的眸光虽然依旧清澈,却不再有那样全然专注的深情。
    她怎么能那么对自己?之前那样,之后又是那样,不管怎样都是她自己决定,那他呢?被她曾经那么看过的他又该怎么办?
    邓恒觉得自己很有理由生气。
    唔……九原似乎也不是太远的地方,要是皇上能同意他的计策,说不定他还可以有借口到九原去走一走。在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邓恒忽地噙起了一抹微笑,温暖而诚挚。
    九原。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看着窗外头纷纷扬扬飘洒着的雪花,钱灵犀郁闷之极,“怎么这说下就下了?”
    钱敏君噗哧笑了,“难道老天想下雪还得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不成?”
    “可他也不能一点预兆都没有吧?”钱灵犀仍是很不服气,本来好端端的大晴天,突然就狂风大作,气温骤降,这天才擦黑就开始下雪了。
    软软服侍钱灵犀多时,却是深知主子生气也是有原因的,“二姑娘,您就别担心了,您让赵叔他们搭的暖窖已经差不多了,就剩那一点没完工,也伤不了多少甜菜。”
    “可我还是不放心。”才落雪的时候,钱灵犀就想去现场看看了。但石氏不在家,何奶娘看天已经黑了怕出事,坚决不肯放她出门。钱灵犀只能多多的叮嘱赵福等人,让他们去照应了。
    那一片精心育种的甜菜可是钱灵犀的宝贝疙瘩,要是给这突出其来的大雪毁了,那她真是要哭了。
    朔风卷着雪花不住的扑打着门帘,时候不长,就将底下湿了一片。火炕还没烧起,屋内只有一只火盆,实在抵不住穿透进来的寒气,钱敏君抱着只小手炉,还冷得打了个哆嗦,望着窗外的雪花担忧道,“这样冷的天,也不知樊将军在那里好不好。娘也不许我去,听何叔说,那里条件可简陋得很哪,会不会给人冻病了?”
    可她一时不知又想起什么,露出一抹羞涩的微笑。
    绿蝶坐在屋角暗自撇嘴,这样的雪天,两位姑娘一个急得在地下团团转,是担心地里的庄稼,一个望着窗外发呆,是担心无亲无故的官员。她们的心还操得真够远的!
    何奶娘一挑帘子进来了,捂得冻得通红的鼻子道,“二位姑娘,今儿下了雪,晚上的菜要不要改一改了?”
    啊,这也是正事。钱灵犀和钱敏君对视一眼,不觉都皱起了眉,这成天想吃什么,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今天的主菜原本准备了一道栗子烧鸡,这个菜早已经炖上,眼下都快熟了,自然无法更改。但这样天气,把菜一端上桌,只怕就要凉了。
    钱灵犀想了想,出了个主意,“上菜时就拿瓦罐把那个烧鸡端出来,再寻两件不要的破棉袄在外头包着,就不怕冷了。其余的青菜要是没做的,就都不做了,笋片什么不好熟的先拿油炒一炒,其余的就直接下在汤里,一样拿瓦罐装着。横竖咱们自家人,不要那么好看,等明儿再去买只羊腿回来煮火锅。”
    何奶娘应了去了,钱敏君却道,“火锅虽然暖和,但那炭气实在讨人嫌。能不能想个法子改改的?”
    那可没办法,这时代又没有电,钱灵犀也讨厌煮火锅的炭气熏眼睛,可不用炭又用什么呢?当然,这时候是有无烟的银霜炭,但那个极贵,除了皇宫,只有大富之家才用得起。钱文仲眼下可是个穷官,要用那个就太招摇了。她们就算有钱,这九原也没地方买去。
    钱敏君却忽地想起,“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荣阳,表哥请我们吃火锅,有一种是在石头上面烧烤的?”
    钱灵犀明白了,可以弄个大盆子,烧些滚烫的石子做锅来保温,虽然效果可能没有炉火好,但不过吃顿饭的功夫,还是可以支撑的。她们兴致勃勃的商议着,准备今晚上就用起来。忽地一阵凉意侵入屋子,是石氏回来了。
    因为钱文仲不打招呼偷偷联系了粮商,把士兵们种的莜麦全都卖了,高杰这些天可是气得跳脚,恨不得把钱文仲也给关起来。但樊泽远却称,此事是他早就联系好的,不过让钱文仲去跑个腿而已,他是主管领导,一力将罪责担下,让高杰也奈何不得。只能把他继续扣在军部衙门里,想心思折腾。
    但因樊泽远不在,军中事务大半压在钱文仲身上,他已经好些天都没回来了。不过仍是让跟随身边的郑祥回来嘱咐妻子一定要时时去看顾着他,石氏不敢怠慢,送了两回饭菜,樊泽远却表示在军衙里有吃有喝,不用麻烦她们了。
    今天眼看着变了天,石氏便去送了厚衣厚被。可她一回来,脸色却有些不好,却又没有吭声。只是在晚饭过后,单独把钱灵犀叫进卧室。

    第218章 为长远计

    入了夜,风更大了。
    在钱灵犀听来,简直是扯着嗓子在窗外呼啸,但听在这里已经过了一冬的秦姨娘说,眼下还算好的,窗外那声音还是如万马在远处奔腾,等到真正冷起来的时候,那马可就是在人耳边呼啸了。
    不安的挪动了一下站得有些酸楚的双腿,钱灵犀困惑的瞧着石氏。她叫自己进来,却半天不说话,坐在炕上,目光一直落在那通红的火盆上,眉心攒在一起,似乎在想什么恼人的心事。
    等了许久,钱灵犀终于忍不住了,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婶娘,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石氏的目光缓缓的抬了起来,那眼神过于严肃了,让钱灵犀有些莫名的紧张,“婶娘,你……怎么了?”
    “灵犀,婶娘知道,起初你才来时,我待你并不好。只是后来,我待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有数吧?”石氏终于开口了,可她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钱灵犀震惊了。
    “婶娘怎么说这样的话?是不是灵犀做错了什么,惹您伤心了?要是的话,您要怎么责罚灵犀都可以。只是,求您先告诉我,好不好?”
    石氏顿了一顿,眼中却已经含着泪了,“我知道你跟你姐姐要好,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擅作主张?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你姐姐,你姐姐她……”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钱灵犀慌了神“婶娘,您到底在说什么呀?是姐姐出了什么事么?您快告诉我!”
    “你难道还想瞒我么?”石氏是真的生气了,还很伤心,“敏君舀了钱,天天让人买糕点给樊将军送去,难道不是你的主意?要不是今儿我亲自去给他送被褥,还被你们蒙在鼓里!若是送了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一定要打着你姐姐自己的旗号?敏君是个不懂事的,难道你也跟着犯糊涂?这不成了私相授受往后让你姐姐怎么嫁人?”
    什么?钱灵犀震惊了,“可这事我一点儿都不知道,真的,我可以发誓!”
    可眼下她再发誓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做下,还有些风言风语已经传出来了。谁也不知道,钱敏君居然会这么大胆,她见樊泽远不肯收自家的饭菜,便自作聪明的舀了钱给城中一家糕饼铺子,让人家每天给樊泽远送一盒糕点。而且,很没心没肺的留了自己的名字。
    那糕饼铺子的伙计哪里会想那么多?既然是钱参军家里大小姐吩咐他办事就每天去军部衙门里通传一番,听得好些人都在暗中取笑,这位大小姐是不是看在樊将军了,成天这样献殷勤?
    军营中人本就荦素不忌,有些话传到樊泽远耳朵里时,已经很不象样了。可那送糕点的小伙计又不能见到他,只是交给门上,他就是不要,也没法把话带出去。直到石氏今天亲自去了,他才终于找着机会把这事吞吞吐吐的提了出来。
    石氏一听,直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她苦心教养的女儿,居然背着她跑到一个鳏夫面前大献殷勤这让人听了怎么说?
    石氏憋着一肚子火回了家,本要当场发作,可是当看着女儿单纯的目光时,她又把这口气暂时咽了回去。
    在她看来,钱敏君还是个不晓事的孩子,哪里会有这么大的主意?只怕是钱灵犀这个狗头军师出的馊主意!再说,她要是当场就把事情阄起来了,让女儿以后怎么做人?难不成真的要把她许配给樊泽远?所以石氏才没有吭声只把钱灵犀单独叫过来审问。
    这可把钱灵犀给冤死了!忙忙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主动坦白“姐姐对樊将军动了心思,这事我一早就觉得不妥可怎么劝她她都不听,正想着要来跟婶娘说一声,谁知她就干出那事来了?婶娘若是不信,尽可以叫姐姐来对质,若是我有半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
    “好孩子,真对不住,是婶娘想岔了。”石氏跟她道了歉,却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可这事若是你撺掇的,我还好办些,却怎么是那丫头自己动了心思?她看上什么人不好,怎么偏看上那人呢?真是冤孽,冤孽啊!”
    看她哭得伤心,钱灵犀心里也甚是不忍,“婶娘,您快别哭了。若是觉得不妥,好好想个法子,让姐姐断了这念头才是。”
    “怎么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姐那性子,她要是认定的东西,谁说都没辙。我还记得她小时候,你干爹买了个布娃娃给她,她喜欢得不得了,后来玩得旧了,我就让丫头扔了,又给她买了个新的。可她足足哭了三天,也不肯跟我说话,直到我让丫头把那个旧布娃娃找回来,她才安生。万一她要是对那姓樊的也动了死心眼,这可怎么办?”
    石氏一面哭,一面说着,全乱了分寸。
    这……这让钱灵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若是姐姐认死理的话,这事倒不好办了。婶娘,其实那樊将军,唔……似乎也不是坏人。”
    石氏难过的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着,若是你姐姐真的看上他了,不如就成全他们算了。可是以你姐姐的性子,她有可能做好一个三个孩子的继母么?更别提樊将军长年领兵在外,不在家中,若是真的让你姐姐嫁了,那就是眼睁睁看她往火坑里跳!”
    她长吸口气,抹了眼泪,打起精神来下了定论,“为人父母者,不能只顾着儿女一时快活,得为其长远计。所以此事绝无可能。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可能让你姐姐嫁给那人。”
    看她话说得如此决绝,钱灵犀心中暗叹一声,对钱敏君说了句对不起。这可不是她不帮忙,而是实在帮不上。石氏有句话说得她也很赞成,真正为一个人好,就得为她做长远的打算。以钱敏君的性子,让她去做樊泽远的填房?钱灵犀也觉得有些前景不妙。
    “不过姐姐生性真纯,婶娘,您要是去说,可得好好说,别一下子说得姐姐下不来台,让她太伤心了。”
    见她是一片真心为钱敏君着想,石氏心中很是感动,“你姐姐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知可以少操多少心了。不过灵犀,此事恐怕要为难你了。”
    钱灵犀一怔,见石氏很是为难的道,“若是我去跟你姐姐说,只怕我性子一上来,就伤了和气,能不能你去跟她说说?”。钱灵犀暗自抽抽嘴角,这母女俩怎么都一个德性?全把烫手山芋扔她手里,让她怎么办?
    “干娘,其实吧……这件事我心里也一直在琢磨。如果要明着劝姐姐,只怕起到反效果。倒不如从侧面下手,说不定还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那你快说,是什么主意?”
    钱灵犀心中暗叹,姐啊,真不是我有心搅和你的好事,只是眼下婶娘这么不赞成你的亲事,连要死要活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只好帮她出出主意了。
    次日天明,窗外已经是粉雕玉砌的冰雪天地了,可喜雪已经停了,风也住了。气温还不算太低,赵大娘进来回话,昨晚已经把钱灵犀吩咐搭建的暖窖修好,甜菜基本损失不大。
    钱灵犀急着要去亲自查看,但钱敏君却把她一拉,低声问起,“昨晚娘叫你去做甚么了?你们怎么说那么长时间的话,我等着都睡着了。”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家里几样生意上的事情。”
    钱敏君将信将疑,“生意上的事情怎么不叫我一起去?”
    她现在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钱灵犀只得另扯了个由头,“婶娘想给我家送份年礼,又怕你们听见,我会不好意思说,才把我单独叫去钱敏君释然的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家现在到了荣阳,离得这么近,自然应该送份礼去的。娘上回不说要买几块皮货么,不如给你家也送几块,又轻便又好带,最是便利不过了。你可别嫌贵,一会儿我去跟娘说。”
    钱灵犀嘿嘿笑着敷衍,心中却有些内疚,姐啊,我是真心为了你好才出此下策,但愿将来你知道了实情,不要怪我才好。
    早饭桌上,钱敏君就主动跟母亲提起,要给钱灵犀家买几件好皮货的建议,石氏歇了一晚,气色已经好多了,听了这话,还欣然笑道,“敏君也知道心疼妹妹了,这是好事。
    可钱敏君刚得了夸奖,正在沾沾自喜,却听母亲又道,“可你怎么知道给樊将军送点心,也不把名号报清楚呢?”
    钱敏君脸色一僵,不知如何应答。却见石氏面上没有丝毫不悦,只是指导,“你是未嫁女子,行事当有诸多顾忌,这些应该是在国公府学过的吧?否则岂不把人家吓着?不过你这心是好的,只是给樊将军送糕点这主意有点孩子气,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吃甜食呢?”
    钱敏君见母亲并不怪罪,一颗心就落了地,再一想母亲的话,确实有道理,樊泽远可是带兵的男子汉,怎么可能跟自己似的,喜欢吃甜点?
    石氏就见女儿脸上一红,主动认错,“是女儿考虑不周。”
    她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悄悄跟钱灵犀对了个眼,依旧和颜悦色的道,“眼下这天也冷了,糕点什么的凉,也没人爱吃,就不必再送了。你不管着厨房么,就让人炖些汤水送去。”
    钱敏君微笑着涨红了脸,却是真的开心。却不知母亲凝视着自己,目光深远。

    第219章 作戏

    钱灵犀去了自家庄稼地。
    虽然高杰跟那些产出的粮食过不去,却不会跟这些地过不去。他可是清贵高雅的读书人,自然不屑于研究农事。是以钱灵犀能够可着劲儿在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上折腾,而不必担心有人来捣乱。
    眼下庄稼已经收割完毕,在白雪的覆盖下四野苍茫,只有那些微微凹陷处,象一块块方方正正的被子,彰显着有人耕种的痕迹。
    昨晚因风大雪大,家里下人在这边弄完后便没有回去,只在那甜菜厂房里生了几盆火,熬了一宿。钱灵犀早上来时,就特意带了熬好的米粥包子,跟大伙儿道过了辛苦,让他们先去吃饭了。
    赵长生年轻不经饿,见了吃的,还等不及加热就开始动手。赵福瞪了儿子一眼,却是先陪钱灵犀去查看暖窖。
    “赵叔,你先去吃饭吧,不急在这一时。”
    “二姑娘,我还不太饿,这儿冷,我陪您早些看完,您可以早些回去,仔细冻着了。”赵福一面提了灯笼走在前头,一面就跟钱灵犀商量起正事来,“我寻思着这暖窖既能养活甜菜,说不定还能养活些别的菜。若是如此,咱家的收益岂不又多了一项?只是我到底也没正经侍弄过田地,所以等您来拿个主意。”
    他现在负责着糖厂这一块,其中有多少油水心里是非常清楚的。主人家赚了钱,却也并没有忘记他们这些下人,所以赵福是越干越起劲,成天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替主子广开财。
    要说起来,他是真心佩服钱灵犀,这二姑娘年纪不大,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来?不过是将地挖深两米,上面拿没用的庄稼杆子搭成半圆顶的棚子,就做成了能让甜菜安全越冬的暖窖。
    赵福可不是榆木疙瘩。他便琢磨起除了甜菜之外,还能再种些什么了。
    可钱灵犀却不是没想过这主意,但是种菜的话,除了温度。还要光合作用,要是想结出瓜果的话,还得涉及到人工授粉等一系列的问题,以他们现有的水平,实在无法解决。再说另外一个最大的隐患在于,这地虽然暂时给他们种了,天知道会不会朝令夕改。没两天又要收回去?
    所以钱灵犀摇了摇头,“今年咱们才开始,先把甜菜种好,也摸索些经验,等到明年要是条件适合,咱们再种不迟。”
    赵福猛然省起,老爷明年可就任期满了,他此时在这里大兴土木的。明年还不知便宜谁呢?如此一想,未免惭愧起来,“是我老糊涂了。让姑娘见笑了。”
    “哪里的话?赵叔忠心为了钱家,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您要是愿意,今年可以先种几棵菜来试试,看看行不行,咱们只要把这门手艺学着了,往后走到哪里还怕用不上?”
    赵福得她鼓励,蓦地又自信起来,暗下决心,去找几个有经验的老庄稼汉请教下如何种菜种地。就不信他堂堂一个官宦家中的管事,做不好这差事。大叔的好胜之心一起。原本有件想回禀钱灵犀的事也暂时不说了。
    这位二姑娘年纪虽小,但跟她打起交道来,常常有跟大人打交道的感觉。虽然钱灵犀并不会责罚他们,但大叔提出第一件事受了挫,要是再提一件也受挫,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所以他决心要做点成绩出来再拿给钱灵犀看了。
    瞧过自家甜菜无事。又挤几滴神水浇灌进田地,钱灵犀就打道回府了。
    钱敏君煞有其事的系着条蓝布围裙亲自下了厨,见她回来很是欢喜,“妹妹你回得正好,快来看看我煮的这个汤对不对?”
    今天买了羊腿煲汤,钱敏君想起从前钱灵犀做过的方子,用北方出的大红萝卜,还有干货店买的藕片干、茡荠干、沙参玉竹麦冬红枣等物一起煲制。羊肉性温,单吃容易上火,配些这样清热养阴的食材,不仅可以减轻羊肉的燥热,口感还特别鲜甜。
    钱灵犀去尝了一口,唔,味道不错。这还只是干货,如果在南方,用新鲜的藕和茡荠来炖,滋味就更加鲜美了。对了,还缺一味西红柿,只是那玩意儿现在还不知在这个时空的什么地方,伸手抓了几粒红通通的枸杞子丢进汤里,“这就好看多了。”
    钱敏君喜笑颜开,“是啊,我怎么忘了?二回可要记得。这可是要送樊将军的,可不能马虎。”
    钱灵犀瞧她这么用心,不忍打击,只是一笑,并不多说什么。横竖石氏已经定下了锦囊妙计,她只依计行事便是。
    到了午饭时候,石氏果然打发人把炖好的羊肉汤装了保温食盒,往军部衙门里送去。她心里自有盘算,钱敏君已经给樊泽远送了好些天的糕点了,突然停下来,未免惹人闲话。不如就由自家接着送,反倒显得合情合理。
    若是有人再拿钱敏君的事打趣,石氏也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说,那本是她吩咐女儿去做的,只是糕饼店的小伙计见是钱敏君去,便只报上了她的名,这样一来,也就堵住了攸攸之口。
    等到送饭的赵大娘回来的时候,石氏推说头疼,提前去午睡了,任钱敏君拉着赵大娘问长问短。这是她的心腹,此事交她很是放心。
    赵大娘精明过人,哪里肯跟一个未婚的小姐多说什么?只推说衙门管得严,并没有见到樊泽远本人,只把东西递给看门的士卒而已。转头却要找钱灵犀说话,让她把丫头都打发下去,还要单独拉她进屋,刻意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让钱敏君起了疑心。
    好奇是人的天性,越是不知道她们背着自己要说什么,钱敏君就越想知道,丫头们出去,她却不必出去,便躲在帘外偷听。
    钱灵犀回头瞧见门帘底下那一截紫罗兰色的裙子,心知她已上钩,开始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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