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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庆丰年-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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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她,韩瑛不得不狠心将几个年轻貌美,却没有生养的小妾通房打发了出去,反倒是一些年长色衰,却留下子女的不得不留了下来。
从前他每天一回家就有一**唇红齿白的莺莺燕燕围拢上来大献殷勤,可如今却不得不成天对着那几张浓妆艳抹的老脸,这让韩瑛情何以堪?
要不是还有蝶舞安慰,韩瑛估计自己早该算计着让人趁着夜黑风高,把钱慧君剁成十七八块泄愤了。
如今却见她自动送上门来,还是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韩瑛心里实在是暗暗解恨,对钱慧君当然没有好颜色。
莫祺瑞那个软骨头一看出了事,立即把所有的事情往钱慧君身上推,说自己根本没钱,所有的事都是自家媳妇背着他干的。
这也是事实。他是依仗姑父之力成了亲,却并没有得到多少金钱的资助。那么钱慧君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韩瑛存了点小小私心,极力给钱慧君施压。
钱慧君一看大事不妙,顿时叫屈,一口咬定钱是从邓家来的。她知道,自己要说钱从陈氏那儿来,又得扯出好些事来。而温心媛是邓家的媳妇,说钱从定国公府来。岂不比她一个后宅妇人更有威势?
事关重大,韩瑛不得不弄个清楚。
眼下洛笙年这把保护伞是绝对逃不掉的,那邓家真的也有牵扯其中?
首先拿回来问话的是邓悯,邓悯得知此事,彻底懵了。他还以为是大哥在暗中行事,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自己身后那个吓得雪白了脸的温心媛。而当过后知道时,他同样生出把温心媛剁成十七八块的心。
因念着亲戚情份,在韩瑛的授意下,樊泽远带人上门拿人时,悄悄给留在府中的软软递了个话。软软虽是丫头。却也知道事关重大,立即让赵长生快马加鞭的来找邓恒两口子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躲是躲不过的,得尽早想个应对之策才是。
在钱灵犀听说之后,几乎不用犹豫,当时就能肯定,“这事二弟不会知晓,那钱绝对是姓温的那死丫头出的,恐怕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可眼下就是剥了温心媛的皮又能怎样?邓恒是知道事情轻重的。火速派人立即出海,要尽快赶回家去,通知邓瑾作后援。而这边。他也连夜带着人往回赶了。一定得在事情闹大之前,尽可能的把邓家的罪责减到最小。起码,不能让全家跟着温心媛那蠢货一起陪葬。
当然,还要防着钱慧君胡乱攀咬人。
还有钱敏君,钱灵犀让邓恒一定要照应着她,她一人那么大个肚子,怎么经得起这样的大事?
要不是有着身孕,钱灵犀都想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可是,她才往回赶了三天,遇到樊泽远亲自带人来了。
钱灵犀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劳动樊泽远亲自来接。事实上,她一瞧见他,就知道出事了。
“樊将军,有什么话你不必瞒我,直说吧。”
樊泽远苦笑,“邓少夫人,眼下你也成了涉案人员。末将职责所在,还请多多包涵。”
钱灵犀倒是有些心理准备了,不过她想的是温心媛和钱敏君、钱慧君都牵扯其中,她身为几人的亲眷,自然会受到牵连,就是给请去问问话,也是正常的。
但是当樊泽远委婉的私下向她是否也参与其中时,钱灵犀也开始发懵,“我怎么可能去干这样的事?说实话,我是知道弟妹拿了嫁妆给莫夫人做买卖。当时我还生疑,让相公去查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直到眼下闹将出来,我才知道原委。”
樊泽远其实是信任她的,但他却不得告诉她一个坏消息,“眼下那位莫夫人也不知捏着个什么把柄,一口咬定说你也是股东,还有收银子的字据。那笔迹我们已经与你笔迹核对过,确实无误。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签过什么不该签的东西,否则这到了公堂之上,可就说不清楚了。”
钱灵犀早就把在钱敏君那儿打收条的事情给忘了,因为案情重大,樊泽远也没见着钱慧君所谓的那个物证,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钱灵犀只听得又怒又急,更要一门心思的赶回去辩驳。
可樊泽远又告诉她,因为涉案之人跟韩瑛也有所牵连,为证清白,韩瑛只好命人八百里加急往京城递信,求皇上派一个钦差来审理此案。而他只能将涉案的所有人和物证全部看管封存起来,等待钦差到此,再做定论。
所以,钱灵犀眼下回去,连家也不能回了,统一都得住到军部衙门里去,以防串供,毁灭证据。钱灵犀听得一哽,总算明白为什么是樊泽远来接她,而不见邓恒身影了。
“请问将军一句,我家相公是否也已被拘禁?”
樊泽远颇为无奈的告诉她,“不仅是邓大公子,就连钱家府上也给监视了起来。毕竟案情重大,少夫人可能有所不知,那矿里若是只炼出铜来倒还罢了,问题是他们已经把炼出的铜卖出许多了,说不好,还有往北燕和大楚去了。这项罪名,可实在是非可小可。”
钱灵犀不禁也听得哑了,如果挖出来的铜还在,或者只在国内交易,虽然也属重罪,但还情有可原。但要是给查出往邻国贩卖了,那就是通敌卖国啊!
怪不得韩瑛不敢轻易审这个案子,他是边关主帅,眼下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一个闹不好,他个人受牵连是轻,若是弄得整个韩家,包括九原军部发生动荡那才是要命的大事。所以他不得不慎之又慎,就算是对钱灵犀这一个受到牵连的妇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钱灵犀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不管钱慧君手上捏着什么证据,她相信只要给她机会分辨,她就能说得清。
她眼下还关心一事,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赵庚生没有来告诉她一声?难道他因为跟自家关系近,也被牵连进来了?说来,钱灵犀真的好久没见过他了。自从上回请他回家做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倒不是。”提起赵庚生,樊泽远明显不愿多谈,只告诉钱灵犀,“他很好,只是另有军务在身。”
那就好,钱灵犀总算可以放下些心了。随樊泽远回到九原,径直就进了军部衙门。
韩瑛为显公事公办,特意请了盛行恕到场,给钱灵犀也录了一份口供。大意跟她对樊泽远说的差不多,主要是表明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事。然后对于钱慧君说她收到银子一事,更是茫然。
最后当着他们的面,钱灵犀做出表态,“二位大人若是不信,随时可以去查我家的账簿,无论是出是入,看有没有不当所得。”
见她目光清正,言辞果决,毫无含糊之处,韩瑛和盛行恕对视一眼,心中俱已信了七八分。
韩瑛不好表态,盛行恕道,“邓少夫人不必心急,若是果然清白,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这些天还请委屈一二,暂住此处。不过可以让你的家人送些衣物饮食进来,纵是要请大夫把脉安胎,也是可以的。”
钱灵犀再次谢过,配合的住进后院了。这里自高杰去后,住的是皇上新任监军,宫里出来的一位大太监,也好避嫌。
只是眼下这儿气氛凝重,已经给改成了临时的拘留所,不光是她,钱慧君、温心媛还有钱敏君全都住进来了。每人只允许带两个下人服侍,而且房前都有士兵站岗,严禁相互通传消息。
钱慧君和温心媛倒还罢了,只是钱敏君给惊吓得够呛,没几日的工夫,下巴都尖了,越发显得那个肚子大得惊人。
钱灵犀在窗户那儿看了姐姐苍白憔悴的面容一眼,就心疼得恨不得立即把那两个惹祸精给掐死!可钱敏君还勉强跟她挤出个笑意,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自己。
钱灵犀知道,眼下担心也没用,她索性回屋坐下,琢磨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不管洛笙年如何说他知不知情,但钱慧君那个窑场的批文是他亲自开的,他这回绝对难辞其咎。钱灵犀不心疼他,她只心疼钱敏君,能不能有法子替她脱罪?
这时代流行株连,要是洛笙年定了罪,作为家属,钱敏君和孩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万一弄个流放什么的,就以钱敏君目前的大腹便便的现状,她和孩子简直是九死一生。
正当焦急上火之际,有人来看她了。
第585章 休妻
林氏一见着女儿,顿时两眼就噙着泪了,“这才几日不见,人都瘦了……”
钱灵犀很感动,可不得不说句实话,“娘,我可没瘦,又长肉了。”
这是真的,她出门折腾前后这半个月,不仅没瘦,腰带又松了两分。肚里的那小家伙挺好养的,不挑食不认床,走哪儿都不耽误他吃吃喝喝。若是钱灵犀在家呆着,估计会长得更多。
林氏忿然戳女儿一记,“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娘关心你也不成么?”
“娘您骂她做甚么?”千年难得一回的,钱彩凤上前护着妹妹,把钱灵犀扯开,瞅一眼门口监视的小兵,压低了声音,“灵丫,你老实说,这事到底关不关你的事?”
一听这话,连林氏俩眼睛也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儿。
钱灵犀无奈的叹口气,两手一摊,“你们觉得呢?”
林氏和钱彩凤认真的上下打量了她一回,然后同时摇了摇头。
钱彩凤说,“我这妹子虽然爱钱,但真不是个胆大的。”
林氏点头附合,“你还记得不?小时候就是邻居来打酒,人家多给了她一文钱,事后想起来,这丫头还要追着给人还回去,生怕人家回想起来要说她闲话。就她那胆子,敢干那样杀头的买卖?”
咳咳,钱灵犀清咳两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没看那两个监视的小兵听得脸上直抽抽么?再揭她的糗事,往后她还怎么出去混?
“行啦,你们也知道我是什么人,那种事我怎么会干?你们说说家里的情形如何吧。”
林氏和钱彩凤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钱灵犀让小夏给她们上了茶,这母女俩才把近日家中情形说了。
其实钱家倒没什么事,只是因为钱家人被牵扯进来了,所以不得不给看管了起来。倒也没太干扰他们的正常作息,只是在屋前屋后都派了士兵站岗。以防家里人逃脱而已。
刚上任没多久的学官钱扬名为了避嫌,主动请假,蹲在家里了。
“主要是不让做买卖了,眼下除了你姐家里的生意,咱家所有的田地和买卖都给查封了,连你女婿的生意也不让做了。”
林氏说起来就有气,“亏咱家还刚给献了那个治虫子的方子,早知道就不给了。眼下你婶娘在家都急病了。担心的了不得。偏偏又不许她来探视,只好请了你大娘去给敏君那丫头作伴。咱们再不时的来看一眼,好回去跟她说了宽心。”
啊,原来莫氏也在?钱灵犀还真没想到,不过有她在钱敏君那儿,想来也能宽慰不少了。
只是钱彩凤说起来也是担心,“此事我听竟烨说,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你和妹夫若都没做过,那倒还好。只敏君家却是逃不掉的,眼下消息说不准已经到了京城了。也不知皇上要怎么生气。”
林氏问道,“这事敏君也说了。她是半点都不知情。到时能跟皇上说说,给她求个情的不?瞧她挺着个大肚子,真是可怜。”
钱彩凤瞥了钱灵犀一眼,实话实说道,“这事灵丫说了有什么用?我听竟烨说,这种罪名一旦坐实,只要相公定了罪。妻儿也是要被连累的。搞不好――”
她一时嘴快,差点把不吉利的话说了出来,到底在林氏的狠狠一瞪之下咽了回去。
可林氏到底自己也忍不住的又掉起了眼泪。“你婶娘就这么一个独生女,眼下知道这事,顿时就厥了过去,眼下在家病得起不来身。要是敏君那孩子当真有个三长两短,让你婶娘和干爹这么一大把年纪可怎么过?”
钱灵犀何尝不知道这些?听得心里只觉沉甸甸的,连跟母亲姐姐闲话的心情都没有。反而催促起来,“我很好,你们也都看过了,快去看看姐姐吧,也替我代个好儿。让她放心,有咱们一家人在,不会让她出事的。”
可钱彩凤瞅一眼门口的士兵,故意清清嗓子才正色告诉妹妹,“官府下了令,咱们可以来看你们,却不能相互带话,否则就再不让咱们相见了。”
这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钱灵犀心内翻个白眼,“那你们就替我给大娘代个好,对了,我这儿有个平安符,你也替我带给大娘吧。”
钱彩凤会意的收下,再瞟一眼那士兵的脸色,故意当着他们的面展示了一番,拉着林氏要出去了。
林氏最后还想起一事,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想想又指着她的肚子换了个说法,“这孩子他爹也好,你别太担心了。”
噗哧,有个小兵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旁边的同伴瞪了他一眼,却转了身背对这母女三人。是不是偷笑,无从查证。
林氏和钱彩凤走了,钱灵犀继续琢磨给钱敏君的脱身之计。
可陪伴她在此的小夏,耳朵却竖了起来,想听着些旁边的动静。可惜虽然是住在一个院里,但人犯之间彼此还隔了些距离,实在是听不清。
她想想便打发端棋去厨房做饭了,并跟那俩当兵的赔笑道,“我们奶奶有了身孕,挑食得厉害,就请通融一下,让这小婢去煮几道她爱吃的小菜吧。”
这个倒是可行,因为韩瑛曾经下过令,对那两位有孕的小姨子格外厚待些。毕竟还没定罪,总不好太过苛刻。于是,端棋顺利的出去探听消息了。
而路上,恰巧遇到从厨房给钱敏君端着汤出来的莫氏,小丫头立即伶俐的跟她问了安。而一看到她也来了,莫氏就心知钱灵犀肯定到了。
她是长辈,又没涉事,便大大方方道,“回去跟你们奶奶说,让她好生保重,至于是非黑白,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那边我会尽心,让她也别太担心了。”
有她这话,端棋回去就好回话了,定下心去厨房忙活。
莫氏这边回了屋,就见林氏和钱彩凤正陪着钱敏君说话。见她进来,钱彩凤故意当众将那个平安符给了莫氏,“这可是三妹送您的,让您别担心,凡事有她呢。”
钱敏君一看那个平安符就明白了,这分明是从前姐妹未嫁之时,钱灵犀跟她一起到庙里求来的,姐妹俩一人一个。她说这话,分明是在宽自己的心。想想这么多年来的姐妹深情,钱敏君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心中难过不已,到底是自己相公,连累了妹妹。
莫氏等人忙又劝道,“你如此不保重,岂不辜负了一家子疼你的心?”
好说歹说了半天,从石氏钱文仲扯到她肚里未出生的孩子,总算是把钱敏君说得重又打起了精神。
林氏最后道,“反正事情也这样了,就是哭出一缸眼泪来也没用,何不保重自己?要是我家灵丫才不会象你这么着,她就是天要塌下来了,也不耽误吃饭睡觉的。你这一点,得向她学。”
钱彩凤一本正经的点头,“我那妹妹就是个憨人有憨福的,你看她这么多年,遇到什么事情愁过?就是愁一阵子,也总会想出办法来化险为夷,你说是不是?”
钱敏君给这母女俩的一唱一合逗得不禁莞尔,想想也是,认识钱灵犀这么多年,她似乎总有办法在走霉运的时候也顺顺利利的度过,说不定这一次,她也能指望着奇迹出现?
眼看着钱敏君脸上露出些笑容,把莫氏给她炖的汤都喝了,林氏和钱彩凤这才告辞回家。
到家又添油加醋的在石氏病榻前说了一番好话,把个焦黄着脸,满面病容的石氏都说得眉目舒展了,不由感慨,“这也真是亏着遇着你们一家子,否则我真不知怎么挺过去。眼下灵犀也回来了,就算姐妹俩不能见着面,可有她在,敏君也能宽心些。”
林氏嗔她一眼,“咱们一家人,有什么好说的?不说别的,光嫂子你这些年白养活着我们灵丫,要她还不知回报,那岂不是比那小猫小狗还不如?我们灵丫素来是个机灵的,一定能想出办法来帮她姐姐,你就不必太担心了,赶紧把身子养好是正经。”
有她这么劝解着,石氏也终于好过些了。她却不敢指望钱灵犀能把女儿安然无恙的捞出来,只希望到时钱灵犀能让邓家人帮忙求个情,给钱敏君判得轻些,能保住她和肚子孩子的性命,她便烧要高香了。
可有些人却一门心思想把钱灵犀也给拖下这场浑水里。
晚上,闵公公来给钱灵犀送衣物的时候,就私下告知了她一个不太妙的消息。别问他怎么敢私通消息,别忘了九原监军可也是从宫里出来的。钱灵犀又不是主犯,家里下人来汇报下近期“家务”还是完全可以的。
“大公子回来之后,跟二公子吵了一架。二公子怪大公子既然早知道二少奶奶的银子去向不明,怎么也不早告诉他一声,眼下弄得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还要连累全家人。”
钱灵犀听得直翻白眼,邓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老婆,出了事反而怪起大哥来,有这样的道理吗?
“那后来呢?”
邓悯的解决方法很简单,他要休妻!
第586章 肠子都悔青了
闵公公告诉钱灵犀,在邓悯得知实情后,当即勃然大怒,依着他的意思,就要立即写封休书给温心媛,撇清她和邓家的关系。
但邓恒却以为,眼下邓家并没有长辈在九原,就算有邓恒这位长兄在,邓悯休不休得掉这媳妇是一回事,但这么做本身就有些落井下石之嫌,于邓悯的名声不太好。再说事情已经出来了,此时把人休了又有何用?
钱灵犀很是赞同,邓恒这话是正理。就算邓家不怕得罪温家,温心媛一怒之下也忿然同意,但她一旦离开了邓家,必定毫无顾忌,以她那个性子,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反而不如把温心媛依旧作为邓家媳妇留在邓家好控制。
此时,为了洗脱罪名,不仅是她,连温家都成了跟邓家绑在一起的蚱蜢,远的不说,盛夫人再如何明哲保身,这回也不能袖手旁观了。起码有她给盛大人吹吹枕头风,她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看钱灵犀思路清晰,并没有因为被请到这里来“做客”就乱了阵脚,闵公公忍不住又告诉她一点内情,“后来二公子还出了个馊主意,想让大少奶奶您去做证,说二少奶奶是给人蒙蔽的,把这事情圆过来,可大公子坚决不同意。”
靠!钱灵犀差点对邓悯竖中指了,让她去作证,那不是让她担上“知情不报”的罪名,陪温心媛一起往泥坑里跳?他以为她是圣母么?这件事说穿了只是温心媛一人闯出来的祸,凭什么把她也拖下水?
不过闵公公却道,“大公子说,此事无论如何,已经牵扯到了邓家,就算是二少奶奶给人蒙蔽,但邓家总也得担个失察之罪。大公子说他会想法子先帮您送出去,不过也让少奶奶得有个心理准备,那些人可没这么容易放过您。毕竟。拖着您就是拖住了他,换言之,就是抓住了皇上和太上皇的衣角,脱罪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钱灵犀恍然,她起初只想到钱慧君跟自己的私怨,却忘了她还是邓家的大少奶奶。或许平时不咋受人待见,但真到关键时刻,还是一块金字招牌。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她真觉得自己应该要好好想一想了。
九原的气氛端凝肃穆,而京城御花园里却是一派悠然清雅。
看着窗外亭亭玉立的荷花,洛笙年明显一脸的意气风发,旁边陪着的太监更是满脸殷勤。谁不知道,代王这次回京述职可是在朝堂之上得了皇上大大的夸奖,当下赏赐虽然还未分明,但皇上当众褒奖代王的一番话,还有留宿宫中的特殊待遇,可让他顿时在京城爆红,成了咸鱼翻身的最佳代名词。
有不少当初洛笙年曾经动过心思求娶。却婉言谢绝的人家悔青了肠子,早知道这是一个潜力股。他们应该提早下手的啊。
不过如今也为时未晚,虽然洛笙年的正室已定,但尚有二侧妃的虚位空闲,不少人就动起了心思。
听说洛笙年的正妻身份可不太高,又是个有残疾的,只要自家闺女争气,日后还怕不能压在她头上。跟着洛笙年一起兴旺发达?
所以一时间,宫里不知收到多少请托保媒的帖子,都希望能招徕这位新贵。象今日洛笙年不过是在这荷花池边一坐。顿时就有贵人来了。
先来的是新近得宠的徐昭仪,请了王才人来替她当说客,“……这不是我夸口,要说徐昭仪那外甥女当真是聪明伶俐,又极美貌聪慧的。若不是代郡王这等少年英才,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那王才人还是别开的好。”忽地,又来了位盛装华服的丽人,是比她们年长许多的庄嫔。
这庄嫔虽已是徐娘半老,恩宠渐衰,但她膝下却育有二位公主,还是很得皇上看重。洛笙年急忙起身行了礼,就听庄嫔冷冷道,“我听说徐昭仪那外甥女年不过十四,这样小小年纪,能看得出什么聪不聪慧的?代郡王虽然年少,却不是个糊涂的。可别给人诳了去!”
她这番话,讥得徐昭仪顿时涨红了脸,仗着皇上宠爱,顶了句嘴,“十四岁怎么了?我记得咱们皇后娘娘初选至圣上身边之时,不过十三岁。女孩子说亲本就早些,等着诸般事情敲定,过门也到及笄之龄了,如何嫁不得?难道年轻貌美时不嫁,还要等到人老珠黄不成?”
宫中女人,最忌讳年老色衰,庄嫔被触痛心病,冷哼一声,“别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就肆意妄为,就跟三月枝头上的桃花儿似的,开得早有什么用?总是轻薄妖娆之辈。比不得今日园中的荷花,不争时令的,才开得端庄大气。代王,你若真是有心求娶佳偶,我倒可以给你保个媒。”
洛笙年看她们为了争相给自己说媒明争暗斗,心中得意非凡,不过他心里早就有了人选。徐昭仪的母家门楣太低,那丫头又小,他才没兴趣。庄嫔要给他保的媒他也听到风声,知道是谁了,不过那丫头虽然出身不错,但据说相貌一般,他也没兴趣。
他真正看上的,一个是高太傅家的女儿,一个是康王府的六**。俱是名门嫡女,才色兼备的美人儿。不过眼下这两家都还有些犹豫,没给他准话。但洛笙年觉得,等到皇上的赏赐下来,还有这帮人再多替他造造声势,那两家说不准就肯了。
正想着美事,忽见庄嫔有此一问,正想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摆摆身份,忽地见到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脸色不好的匆匆赶来,“代王快请到御书房去吧,皇上急传您呢!”
别说洛笙年了,就连那几位妃嫔也是脸色一变。尽管她们相貌各不相似,但在宫中多年,要说察颜观色,那都是一流的好本事。
明显这传话的小太监面色晦暗,莫非是皇上要找洛笙年的霉头?于是庄嫔机灵的立即住口不言了,反而笑道,“那代王快请去吧,别让皇上久等。我出来逛一时也累了,这就回去歇着了。”
她人是走了,可立即派了心腹到养心殿去打听,徐昭仪当然也是如法炮制,然后很快,她们就听说风向大变,皇上对代王发了雷霆之怒了!
“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怒气冲天的把韩瑛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一把摔在洛笙年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枉费朕这么器重于你,你竟敢在边关干出这等事来,简直就是有负皇恩!”
洛笙年匆匆把那奏折看过,吓得面如土色。
他当然知道钱慧君挖的是什么矿,可他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自己前脚刚离开,就被人发现了!
此时此刻,洛笙年就跟那些后悔没早把女儿嫁他的势利之徒一般,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钱慧君是那么个不中用的家伙,打死他也不敢出这个批文啊?
眼下,洛笙年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皇上开恩,微臣冤枉!此事要说臣是半点也不知情,莫说皇上不信,连臣自己也觉惭愧。还请皇上息怒,且听臣一言。那莫夫人因出了大笔银钱辅助九原产业,臣识人不深,便以为她是个好的。后来她说要去挖个窑场做壶,臣也就应允了。后来臣听闻说窑场发现了金属矿藏,便问她可有此事,但她却说,那只是少量的矿藏,无关轻重,臣因忙于农务,一时失察,便没有细细追查,谁知她竟瞒着臣干出这等事来?”
洛笙年咬牙在金砖铺就的地上重重磕了两个头,脑门顿时都青肿起来,含泪道,“臣家世代深受皇恩,又蒙皇上怜臣孤苦无依方诏进京中,镇日思量着报效皇恩还来不及,怎敢做出这等罔顾国法之事?为证清白,臣愿立即赶回九原,与其对质!”
这一番剖白让皇上多少消了些气,但事关重大,他哪能如此轻信?冷哼一声道,“此事就算你不说,朕也要把你押回九原去听审。你先到宗人府去好生思过,最好想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若是敢通风报信,欺瞒于朕,你自己知道下场如何!”
洛笙年唯唯诺诺的退下了,可心里却象是油锅里煎熬似的。
他们代王府早就只剩个空架子了,这么些年给圈禁在原籍,祖先立的那点功劳早就给抹灭干净了。要是给皇上查出他对那矿藏知情不报,甚至纵容包庇,他的王府爵位保不住不说,说不好连人头也要落地!
洛笙年现在唯一只庆幸的就是他在此事中陷得不算太深,因为知道利害,所以他一早就做了防备,各项文书都没有留下把柄。
钱慧君就算是把责任推到他头上,也是口说无凭。但是皇上若是让人抄他的家底,那就麻烦了。他虽没那么贪财,但也收了不少钱慧君的银子和好东西。这些东西到时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的。
现在洛笙年是真心后悔,早知今日,他就不该把事情对钱敏君瞒得那么紧。否则现在自己虽不在家,总有个人知道该怎么收拾打点。眼下东窗事发,钱敏君肯定受了牵连,她又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要是家里的东西被查抄出来,那他要怎么才能自圆其说?
不过是片刻工夫,洛笙年象从天堂跌下地狱。又急又悔不说,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他的侧妃?现在满脑子更加关心的是,皇上会派谁去审案子?若是个精明难对付的,他可怎么办?
第587章 明里暗里
弘德帝生气归生气,但理智未失。
在冲洛笙年发了一大通脾气之后,思忖了良久,揣着密报去见他爹了。
因为天热,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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