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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庆丰年-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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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房亮哥哥的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我自问和庚生哥哥清清白白,并没有半分见不得人之处,可怎么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入目了?哼,俗话说得好,苍蝇不盯没缝的蛋。家宅之事,若不是自家人心中生疑,外人岂会得知?”
房亮给驳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心里就是气不平。尤其是那句自家人,让他更加不爽。
“便是我不说什么,可依那小子的脾气,他会不会出去说点什么?成天我家灵丫,我家灵丫的,这样的话也不知说了多少,难道别人不会见疑?再说了,就算他曾经和你们家怎样好过,人家眼下可是有平原侯府关照着的人。再想跟他攀亲带故,是不是也想拣高枝飞去?”
钱灵犀胸口气血翻涌,越发觉得房亮无理取闹,“是呀,他从小到大都管我喊‘我家灵丫’,可这么多年又怎么样了?你也不是头回听说,怎么偏就这时候瞧不顺眼了?再说,我还没定下许谁呢,房亮哥哥就这样生气,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有句话,钱灵犀硬是忍着没说。
TNND,我要真是你老婆,给你骂骂也就罢了,还算是小两口吃醋,闺房情趣。可眼下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这么吆五喝六的,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这脾气可坚决不能惯!
第435章 帮他做错事
房亮无话可说,气跑了。
出了钱家大门,他又开始后悔。钱灵犀没说错,他有什么资格冲她发脾气?就算是钱家口头向他透露过愿意结亲的这层意思,可钱扬名当时说得清楚,是让他来提亲试试。又不是名分已定,他有什么资格向钱灵犀要求这么多?
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
可要房亮回去认错服软,他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面。想想全怪赵庚生坏事,要不是那小子突然冒出来,弄得自己生一肚子气,怎么会害得他跟钱灵犀无缘无故吵一架?
房亮本就不是个性情急躁之人,渐渐的想通了这道理,也就转个这道弯来了。不过到底年轻气盛,要他一下子就认错服软,只怕还做不到,于是便想着过两日看集市上有什么新鲜小玩意,尤其是好吃的,给钱灵犀送上一份,再登门相见,想来也就无事了。
他心情稍定,正骑马往家里走,忽地经过一家酒楼时,被人拦住了。
“小房大人,我们公子请您上去。”说话的小厮眉清目秀,很是机灵,不待房亮出言询问,就主动介绍,“我们公子姓邓,跟您也是旧相识。”
那岂不就是邓恒?房亮本不欲见,可不去又怕给他认为是怕了他,于是甩蹬下马,命那小厮带路。
上得楼来,雅间里坐的却不是邓恒,而是一个面白无须的老管事。房亮心中奇怪,“你们公子不说要见我么?他人呢?”
那管事笑呵呵的道,“请小房大人勿恼,我们世子本是要亲自见您,只他事多,一时抽不出空来,便叫老奴来跟您说几句。”
房亮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了,邓恒再怎么高贵,可打发一个奴才来见自己是什么意思?听此人声音尖细,应该是个宦官。自己好歹也是朝廷任命的正式官员,跟个太监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邓世子没空,那就改日再说!”他转身就想走了。
可这管事把他拦住,“请留步!小房大人,此事不过几句话的工夫,还请您听听再走。”也不等房亮答应,他就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们世子听闻小房大人身边有一美婢,还是完璧之身,正好我们世子身边眼下正缺个铺床叠被的丫头,便想替她赎个身,不知身价几何,还请小房大人开个价吧。”
房亮一听居然是此事,脸涨得通红,“对不起!谢谢你们世子的美意,我还不缺钱,也不想卖!”
心中忿忿,想不到邓恒也是个好色之徒,真该让灵犀妹妹来看看他的真面目!
“等等!”管事堵着不让他走,径直从怀中取出银票,“这是五百两,应该够那姑娘的身价银子了吧?小房大人既然未收用那丫头,必是看不上,那又何必霸着不放?不如卖给我们世子,您既得了实惠,又在我们世子面前卖了个人情,将来若是有什么求得上定国公府的地方,不也好说话么?这可是老奴一片真心,还请小房大人三思。”
房亮已然脸色发青,冷笑道,“多谢你的一片真心,不过我位卑官小,只怕是结交不起定国公府那样的豪门贵胄。所以这样的好事,还是去找别人吧。无须在我身上白费唇舌了!”
那管事眼见事情不成,也放下脸来,轻蔑冷哼,“小房大人,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别以为有顶乌纱戴着,就能跟我们世子平起平坐了。我虽是个奴才,可说句真心话,象您这样芝麻绿豆大的官员还着实瞧不上眼。如此好言相劝,您却不听,就别怪日后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房亮怄得七窍生烟,自己堂堂一个官员,居然给一个太监这样瞧不起,这也实在欺人太甚了!
那管事觑着他的神色,还火上浇油的道,“小房大人,您可千万别生气,可更别为了我这等奴才失了身份。请恕老奴多嘴,就说句大实话吧。听说您是要娶钱家二姑娘的,可那姑娘却是个善妒的,眼里可揉得半点沙子,岂会容许你在身边蓄养这样的美婢?要说我们世子,要钱有钱,要才有才,便不是捧着大把银子,就他那样的人物往外头一站,什么样的千金小姐不是哭着喊着自动送上门来?为何偏要您这一个使唤多年的丫头呢?其实我们世子也是一片好心,想帮您收拾收拾屋里,省得将来跟夫人闹别扭的不是?钱二姑娘又会持家,又会为人,家中还有得力的父兄,这门婚事可当真不错,小房大人您可得紧着些,不要误解了我们世子的一番美意。”
房亮额上青筋已经一根根爆出来了,这管事明里似乎全是为了他好,可暗地里的嘲讽却是显而易见。
钱灵犀是小气,钱灵犀会妒忌,这些本都是人之常情,或者说换了任何一个女孩都是如此。可这样的话,钱灵犀可以自己来跟他说,钱家人也能来跟他说,可眼下换了姓邓的叫个奴才来跟他说,那是什么意思?是嘲讽他为了钱家家世才娶的钱灵犀吗?
可邓恒是怎么知道他要迎娶钱灵犀的?这件事他并没有在外头胡说,妹妹钱家人在事情未有定论前也不会说,那么只能是邓恒从钱灵犀那里私下知道的。可他怎么会和钱灵犀还有私下的接触?钱灵犀不是一直都表示不愿意和这样的王孙世子亲近的吗?那邓恒怎么知道钱灵犀容不下妾室,又怎么愿意来替她出这个头?
想起钱灵犀及笄那日,邓恒夙夜赶来的情份,房亮虽然不知道邓恒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光是这样的行动本身,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既然你们世子什么都知道,那更应该知道,钱二姑娘既然愿将终生托付于我,那自然是她最心仪于我。便是我身边有美婢服侍又如何?她做了我的妻子,自然一切要听我的安排。不管她的父兄如何,我们夫妻二人之事,就不劳旁人操心了。”
冷冰冰的甩下一段话,房亮怒不可遏的走了。
管事推开隔壁房间,低头向窗边男子行礼,“世子,您看……”
“你做得很好。”邓恒慢悠悠的捧着茶轻呷一口,颇为玩味的看着房亮的背影,“一个男人,不管在家再怎么怕老婆,可在外面总是要几分面子了。你的话全戳在他心窝子上了,他被激怒了,他会做错事。”
小厮吉祥见主子似乎心情不错,忍不住问了一声,“那要是他不做错事怎么办?”
邓恒转头笑看他一眼,“那就帮他做错事,或者帮他家人做错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京城的消息也该快传来了。”
吉祥大着胆子问,“温家那里,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吧?”
“多嘴!”邓恒还没吭声,那管事先出言斥责了,“世子做事,自有分寸,岂有你置喙的道理?”
可那管事也有事情想问,“世子,二世子主动把马场的事情告之,您怎么也不解释解释就让他走了?万一他回去之后,跟族中长老们一说,您岂不又得有麻烦上身?”
“他不会。”邓恒答得极有自信,“二弟这个人,凡事不是能一击得中,绝对不会出手。他选择把事情告诉我,就是因为没有十足把我拉下水的把握。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卖我这个人情,就不会蠢得又把事情闹到族里去。我如果真的要解释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哦,管事明白了,越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不如什么都不说,让人家自己去猜,反而更加有利。
“可我们也不能不早做准备,就算二世子不说,可他身边的人呢?二世子可还管不住二夫人那边的人啊。”
可邓恒眼里的自信更浓了,“我还就怕她不闹,若是她闹将起来,后面的戏就更好看了。”
至此,那管事已经明白,邓恒于此事应该早就收到消息,有所打算了,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身为照顾邓恒从小长大的贴身宫人,他还是替邓恒多操着一份心的。
“请世子恕老奴多嘴,按说世子的年纪也很不小了。若是遇上合适的姑娘,还是要留心一二的。”略顿了顿,见邓恒并没有生气,他才接着道,“有的姑娘虽然好,但做妻子只怕她会辛苦,世子也会太辛苦。”
邓恒望着他微笑,“闵公公,这话,也只有你才会对我说了。你是在宫中历练多年的,不妨帮我想想,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娶个什么样的妻子才合适?”
闵公公想也不想的道,“世子已经是人中龙凤,任娶个怎样的妻子都行。不过树大招风,世子生性低调,肯定不愿再锦上添花,娶个高门贵女,那么相当人家的贤惠女子当是最适合的选择。”
邓恒心中一暖,“想来这话公公心里已经装很久了吧?”
闵公公微笑,“老奴一直谨记,公主不在了,世子就是老奴此生唯一的依靠,便是肝脑涂地,也属应当。”
邓恒不再多话,却问,“你看眼下这局面,我再去哪家求娶合适的贤惠女子人家敢答应?”
闵公公明白他的意思了,薛老太君和方氏故意表态中意温心媛,闹得沸沸扬扬,谁家还肯再把女儿嫁过来?万一惹得两位老少婆婆不喜,再把兴阳侯府得罪了,日子岂不难过?
邓恒的婚事,要认真说起来,也是个老大难哪!闵公公想了想道,“世子请勿忧心,您还有宫中可以依靠。”
可邓恒却道,“你觉得宫中是喜欢一个需要时时求着他们的外孙好,还是一个不需要他们援手的外孙好?”
闵公公思忖一时,不再言语了。
第436章 喜事
“三姐姐。”
趁着太阳偏西后的最后一抹阳光,钱灵犀正在光线明亮的外屋奋力的绣一只靠枕,忽见小弟钱扬友怯生生的站在了门前。
一看他这表情,钱灵犀顿时心里一紧,“你又闯祸了?这回是什么事?”
自从有了弟弟,她才知道这姐姐可不好当,总是当救火队员,也是会体力透支的好不好?
钱扬友的小脸上堆满了懊丧,从背后取出两张大纸,“我刚写好的,又给娘退回来了。三姐姐,你去帮我说说吧,我已经很努力了,可就是写不好怎么办?”
一听这话, 钱灵犀就叹气。她不是不帮忙,实在是这个忙她也帮不上啊。
家中接到钱湘君的书信,年前钱家二老和大伯大娘已经平安到了京城,不仅是信王府礼遇有加,钱玢还特意打发人把他们一家接到荣阳去住了些时。不说钱文佐夫妇,钱家两位老人家可高兴坏了,只觉这辈子总算是在入土为安前大大开了回眼,很是满足。
他们怕打扰了钱湘君,是以早早的就定下了上路的时间。钱湘君这封信虽然先送了出来,但根据那信上的时间,估计顶多也就十天半个月的,钱家人就该到九原了。
林氏听说,立即抖擞起精神,除了继续去把已经收拾妥当的住处再逐日清点,还给一众儿女安排下了新工作。
钱灵犀得负责孝敬软和厚实的靠枕一对,钱扬名负责题写给二老住处的匾额和对联,钱扬武负责中堂,就连钱扬友也得负责写两张大字,好贴在二老的床头。
钱灵犀原本不服,“我早已经给爷爷奶奶,大伯大娘预备下针线了,怎么还要我赶工?”
林氏眼珠子一瞪,“多孝敬孝敬有错吗?我还让你二姐抄写经文,日夜在佛前供奉,保他们一路平安呢。她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多话?”
不能跟二姐比,那就挑个更大的,钱灵犀问,“那大哥呢?怎么没他的事?”
林氏冷哼,往正往她背上爬的小泰来一指,“他有那么好的儿子可以向你爷爷奶奶献宝,你有什么?”
钱灵犀无话可说了,只得忍痛割爱,把小泰来上交给威严老娘,转头去做靠枕。
幸好林氏对针线活不算太精通,所以由着钱灵犀自由发挥,挑了些最简便快速的花样,要不统共就这几天的工夫,累死她也做不出来啊。
钱扬名的任务完成得很快,因为匾额和对联都是请钱文仲拟的,他只需要大笔一挥,写好让人贴上,就带人去路上迎接了。这是正事,林氏没有二话。
钱扬武的任务也完成得很快,这小子读书不行,于画画一道上倒有些歪才。一大副泼墨山水,一晚上的工夫也就出来了。
林氏看不出好坏,只嫌那乌压压的一大片不够喜庆,钱扬武很快调了朱砂石绿,加些红花绿树,便和钱扬名一道去接人了。好吧,林氏姑且算他过关。
等到钱扬友这里,就痛苦了。他年纪小,还得天天上学堂,自然不可能跟去接人表孝心。于是乎,林氏对他的字就格外高标准严要求起来,虽然她大字不识,也看不出好坏,但她信奉一条,下得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
所以钱扬友在完成功课之余,每天不写满一百个大字,交出来的作品必然是不过关的。但今天交出来的,可爷爷奶奶没到,也是不能过关的。
于是乎,钱扬友就陷在不断的被挑剔被打击被退稿的恶性循环中,才短短两三天的工夫,小屁孩的下巴都给磨尖了一圈。
作为半个饲主,钱灵犀也曾经牵着弟弟,义正辞严的去找林氏打抱不平。可林氏在灯下只用一条裤子就把她给打败了,“……他那哪里是瘦?是长身子呢!你看这裤子,年前才新做的,如今已经短得看不得了,幸好之前多留了些布头,还能放一放。不过这小子属于屁股上长钉子的,估计等不到接两回,就得给磨得没用了。”
钱灵犀小心翼翼的问,“那您还让他成天坐着?”
林氏翻一记白眼,“让他坐板凳,总比去野地里胡混要强吧?你要再多嘴,就罚你再做一双鞋。”
那还是算了吧,钱灵犀灰溜溜的牵着弟弟离开,塞了几块点心给他当安慰。所以钱扬友一旦在林氏那里受到了打击,就又到三姐这里来找安慰了。
“今天这两幅字,我先拿给学堂里的夫子看过的,他都说我进步很大,可娘还是说不好。”
钱灵犀叹了口气,傻孩子,估计不到爷爷奶奶他们过来,你是得不到解脱的。可这样残酷的打击对于小屁孩来说,还是太重了点。
所以钱灵犀克尽长姐的职责,劝慰他道,“娘这也是为了你好,夫子是表扬了你有进步,但肯定也希望你写得更好对不对?你瞧前头是二哥的字,中堂是三弟的画,要是到了后面看见你的字太不成器,岂不让人失望?”
钱扬友疑惑的皱眉,“可他们都比我大啊!爷爷奶奶又不是不知道。”
小屁孩也不算太笨,照他这思路再发展下去,很快就会猜出真相的。钱灵犀不仅要做个好姐姐,也要做个好女儿,于是让端画从封得严严实实的瓷坛子里取两块枣泥蛋卷来,一个自拿着,一个递给小弟,“好了好了,尝尝姐姐新做的这个,好吃不?”
“好吃。”钱扬友还没尝,就先拍了个马屁,这不是小孩子虚伪,而是他知道,这位三姐实在挑食得很,若是能入她那美人瓷坛的,一定都是好吃的,不好吃的才进不去呢。
陪小弟吃了零嘴,又跟他说说闲话,把他哄开心了,天也快黑了。钱灵犀怕熬坏了眼睛,天黑后从不做细致针线,只带着弟弟一起去准备晚饭了。
全家人除了早上,也就这时候才能聚一块儿说说话,都很重视这晚饭时间。大家例行的探讨下钱扬名兄弟俩究竟到了哪儿,有没有遇上钱文佐一行,然后便是各自的工作汇报。
商路一通,新鲜的瓜果可以运送进来,钱扬威的果酱作坊便又要开了,去年那场大雨后,他搬了回来居住,那边租的房子就退掉了。兼之今年添了个小子,董霜儿肯定舍不得跟孩子分开太远,所以钱扬威想在附近租一个小院子进行加工生产,他已经跑了好些地方,只都没有合适的。
“……不是房子太大,就是房租太贵。其实做果酱也不要太大的地方,所以想跟婶娘商量下,能不能就在后院借个地方给我搭个棚子?只是平日逛花园就要受些影响了。你们知道我笨,思量了几日,也只想出这法子,若是有更好的,还请大伙儿说说。”
钱灵犀是头一个不赞成在家里弄作坊的,这不仅于钱文仲的官声有碍,而且家本来就是休闲的地方,再弄得跟工作混在一起,倒是不好了。
但这话不能直说,瞧钱文仲和石氏的神色,也不甚赞同。倒是钱文佑和林氏觉得无所谓,但他们尊重哥嫂,要等他们发话。
见婶娘不好开口,钱灵犀想想,换了个说法,“大哥,虽说家里能挤得出一个果酱作坊,但你有没有想过,家里人多手杂的,备不住这个来看一眼,那个就顺手拿一罐。当然相信是小,但若是有人把这做法看了去,告诉了外人,岂不叫冤?别说旁人了,就是我自己身边的丫头都是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保不住的。更别提万一日后有什么磕碰,都是自家人,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反倒伤了和气。”
钱扬威听得连连点头,“我之前也想过点,所以才想在后院另辟块地方,砌墙围起来,可又想着那样可实在不象样,所以为难。”
严青蕊听及此,突然问道,“只不知大哥要多大的地方,怎样的租金?”
钱扬威其实早想来求她了,只是怕她又白送个免费的地方,不好意思。此时见她问起,才道,“我只要一个取水便利,有个好切瓜果,并能生火的大厨房就行。可这周边的院子都挺贵的,人家听说不是住家,还不太愿意租我。”
严青蕊却笑,“若是如此,倒好办了。我家在离此不远的地方有个铺子,给了我做嫁妆的。那铺子后头有个空闲的仓库,本想改建成房屋租给人住,可有时备不住又要搁点存货,是以一直没动,倒要时不时费神打扫。如果大哥想要,我就把那仓库租给你如何?那儿出门不远就有一眼水井,取水便利,我只收你从前在糖厂那边的租金就行。”
钱扬威忙忙推辞,“那怎么好意思?”
严青蕊笑道,“大哥且听我说完,我那仓库很有些旧了,估计整修改建也需要费不少的银钱,我租得虽便宜些,可这些事若由你替我弄了,日后我就省了这一笔,也是一样的。”
钱扬威听到这里,很是高兴,连连应下,二人决定明日约个时间同去看了,就把事情定下来。
钱文仲眼看一家人互帮互助,友爱团结,脸上不觉漾起了笑,清咳了两声,“我这儿也有件喜事要宣布。”
众人一听,顿时齐齐把目光落到钱灵犀的身上,难道房亮已经来提亲了?钱灵犀有点脸红,她是不是应该回避?
可钱文仲接下来的一句却是,“是四老爷家里的。他家女儿许配给了谷大人的内侄,听说年前已经完婚。虽然人不在这边,但四老爷还是想在这边办几桌酒,也请大家去热闹热闹。”
啊?钱灵犀听得目瞪口呆,没空去鄙视钱文侩想借此敛财的恶俗行径,只是替钱慧君震惊。谷大人的内侄莫祺瑞的,不正是那位玻璃兄么,钱慧君真的甘愿嫁他?
第437章 变故
京城四月,芳菲满天。
此时,对于富贵人家来说,趁着星光月色去赏樱实在是件风雅之极的事情。而这几日恰巧赶上花期,又天公作美,是以在京城种着最多樱花的私家园林里,这些天也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一阵风来,樱落满地,浅粉的花瓣在皎洁的月光下,如粉色的雪一般,落在少女的华贵紫衣上,带出些轻浅的愁。
“你就甘愿在此默默等候么?”一个桃红衣衫的白皙**轻轻替她拂去肩上的花瓣,仿佛不胜怜惜。只是那双落在少女颈间明珠的眼里却带着三分讥诮与妒忌,映着幽幽冷光。
“不甘愿又能如何?难道我还能去九原找他?”温心媛转过头来,语气虽然无奈,但眼神却暴露了她的渴望。
钱慧君看出来了,所以她只是微微一笑,“便是去了,又有何不可?成王败寇,不管是男人在外面争斗,还是我们女人,都是如此。只要你嫁了他,你就是赢家,还有谁会在乎你用的是什么手段?”
略顿了顿,她带着抹神秘的微笑道,“陛下开了九原的通商令,听说去年到那边做生意的可都发了财。正好我们家那位眼下赋闲在家,总是给他姑父念叨,便想过去做些正事,正好也去拜见下老丈人。我这些天正在家中打点行李呢,若是郡主愿意跟我做个伴,就更好了。”
温心媛分明有些心动,只是仍在动摇,“你去那儿,好歹还有件正经事情,我去那儿做什么?没得给人笑话。”
钱慧君轻笑,“听说郡主的姑姑正在那边,你不如过去散散心,又有谁会笑话?”
温心媛目光闪烁,钱慧君也不多劝,只是提起另一件事,“那程家小姐不过是在邓家别苑住了一晚,就至今守在隆福寺里,这几年下来,倒是让人觉得可怜的更多。唉,都说这世上烈女怕缠郎,可反过来想想,不也是如此?”
见温心媛脸色一变,她适时收口,只笑吟吟的道,“此次去九原的机会难得,还请郡主好生思量。听说九原天高地阔,想来定是能让郡主舒心展眉。天色已晚,我先告辞了。”
命人去请莫祺瑞,不出意外的,就见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美貌的小郎君。钱慧君嘴角勾出抹嘲讽的冷笑。
让那人骑了自己的马,莫祺瑞自上了钱慧君的车,放下车帘,他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夫人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为夫还想着让你再施展大才,再做一首绝妙好词让你夫君名声大振呢。”
钱慧君冷哼一声,“那夫君还是不要做指望的好。便是没有绝妙好词,夫君也早在京城名声大振了。今儿那小郎君你也不遮掩着些,若是给你姑父瞧见,又要责骂于你。”
莫祺瑞毫不在意的笑了,“夫人这么说,到底是心疼于我,还是吃醋?”
钱慧君瞥他一眼,“你我成亲之时,彼此已经说得明白,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只要你维护住我在外人前的这份体面,其余事情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请你出来也是有件正经事要跟你商量,我刚游说了温家郡主一起去九原,她似乎已然心动。等她跟了我们上路,你一路也多留点心。”
“带她上路?”莫祺瑞皱了皱眉,“我知道你是想撮合她与邓家的婚事,可这件事管得不好,就会惹来一身的麻烦,何况此去九原,路途遥远,听说可辛苦得很,咱们何必自讨苦吃?”
“可这事若是成了,你说于你我得有多大的好处?”钱慧君略带几分得意的道,“如果不是有几分把握,我不会乱出主意的。就算事情不成,但是温家却一定会欠我们一个人情。”
听她如此一说,莫祺瑞也不多话了,转而问她,“那咱们去九原,到底做什么生意,你有把握没有?”
钱慧君瞟他一眼,“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就好。不过既然要出远门,我还得回荣阳一趟,跟家里人拜别。”
莫祺瑞却嗤笑起来,“那家就一个老太太还顾惜着你几分,只可惜已经半瘫在床上不能动了,你还回去做什么?”
钱慧君却道,“便是如此才更要回去尽尽孝道啊,总之你别管,陪我回去就是。”
莫祺瑞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夫人可是另有缘故?要说起来,你的嫁妆也不是很丰厚,可夫人出手却一直很大方啊。”
钱慧君却挑帘让他往窗外看,“这可就快到家了,你还不让那小郎君下马,换个人领他从后门悄悄进去?”
莫祺瑞看她一眼,却是不再问了。不管钱慧君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只要肯给他花,也就够了。当然,若是此次跟她回去,能从中发现点蛛丝马迹,逼钱慧君给他更多,那就是最好不过。
等他下了车,钱慧君才松了口气,无须伪装的鄙夷几眼,她掏出一只贴身藏着的小玉瓶,抚摩了一时,笑得很有些冷。
嫁个男人只好男色怕什么?只要她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难道还怕不能过得舒心惬意?莫祺瑞可以养小倌,她也一样可以蓄养面首,将来择个顺眼的生儿育女,她也一样可以过得悠然快活。还不象那些正经的太太,成日守着一个男人,得为了贤惠,去给他讨小老婆。
哼,钱慧君算是看透了,从前她是一门心思想嫁邓恒,可是如今看来,嫁给邓恒又有什么好?他不过胜在有钱有势,如果自己也能掌握住大笔金钱,哪里还用看他眼色?
象那个温心媛,钱慧君就觉得她真是傻透了。
明明自己的嫁妆丰厚,找个怎样的男人找不到,偏偏要找那个眼高于顶的邓恒。难道嫁他真的就会幸福吗?钱慧君可觉得未必。象邓恒那样的人,就是个公主嫁给他,他也未必会高看到哪里去。
不过这却不影响她愿意帮温心媛达成心愿,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钱灵犀了。
钱慧君从前是很忌惮钱灵犀,可如今她却不怕了,因为她的镜子空间已经另有了用处,再不必怕钱灵犀的空间。
再说,钱灵犀就算有个空间又如何?她敢拿出来招摇么?女人之间的争斗有时根本不需要这些相信,从前自己是太依赖于那个空间,是以处处受制,可如今的局面却大不一样了。钱慧君想,现在的自己,再跟她对上,可未必会输。
没来由的,钱灵犀躺在床上,忽地打了个喷嚏。
渐渐养成习惯的端画这回总算是及时醒了,“姑娘是冷了么?要不要加床被子?”
“哪有这么娇贵?不过是偶然打个喷嚏罢了,这是肺部在排毒呢,没事,继续睡吧。”
小丫头哦了一声,很听话的继续睡了。钱灵犀却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舒服,好象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算算日子,大姨妈又快来了,这是经前综合症吧?肯定是的。
钱灵犀如此想着,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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