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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之嫡女难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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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内,朵朵红梅占满枝条和梢头,或含苞欲放,或展颜盛开,淡黄的花蕊丝丝扣扣,娇嫩如同处|子。一层微薄的皑皑白雪覆盖其上,更是平添几分颜色。
前世韩语乔除了与曲溪和楚笑微交好,与其他贵女也算不上多好的交情,奈何交际所需,她再不是那个任性妄为惹下麻烦由哥哥料理的不懂事之人。
韩语乔一一见礼,命喜禾喜裳收下礼物,虽然不喜虚与委蛇,但本着来者是客的原则她还是亲自客气地招待一番。
女子之间的话题无异于谈谈最近读了什么书?学了哪几种花样绣法,又或是相互抱怨家里最近管教甚严,有胆大者,甚至敢说起闺中隐秘悄悄话。
“以前没发觉韩大姑娘如此花容月貌,甚至可以称得上倾国倾城了呢?”
“是啊,百闻不如一见,我们以前倒是孤陋寡闻了。”
……………………
“传闻韩大姑娘的骑术和箭法都是一绝,不知我们是否有幸得以观瞻?”
“是啊……”不知是谁的一句话,众人都被挑起了兴致,数双美眸满含期许地看向韩语乔。
韩语乔不语,笑着扫了众人一眼,其实默默在心里摊手。看吧看吧,有人给出难题了。她久病身子无力,纵然身体康健,但只有近身伺候的人才知晓,她的身子大不如前,更别说拉弓射箭。
喜禾觉出姑娘为难,对众人解释说:“各位姑娘见谅,我家主子前阵子身子不适,才刚刚恢复,不宜大动作……”不待喜禾将话说完,就有人挑头道了声“扫兴”。
这人韩语乔恰巧识得,是徐户部尚书的庶女,今个儿是伴嫡出幼妹来赴宴会。韩语乔还清楚地记得这位徐庶女与自家庶出‘好妹妹’是趣味相投,简直一丘之貉。此刻‘好妹妹’不在场倒叫徐女子孤单了呢。
说曹操曹操到,几息间,便看到楚笑微携着曲溪款款而至,身后那抹水蓝色正是她方才念叨的便宜妹妹韩蔚欣。
对于徐庶女的话,韩语乔不以为意,噗嗤笑出声来,“这红梅白雪甚是喜人,语乔若带弓箭而来,倒显得十分戾气,怕扫了大家赏花的好兴致。”
徐庶女撇撇嘴道:“分明是徒有虚名,不敢当众出丑罢了。”徐家幼妹对姐姐的反应甚是不解,却也听得出她话中挤兑之意,不高兴地戳了戳姐姐的臂肘,暗示她不可多言,言多必失,更何况这些话已然得罪了人家。
奈何徐庶女是个没眼色的,眼神里满是不屑一顾,丝毫不理会嫡出妹子的告诫,自顾自地道行事。
韩语乔本打算给她台阶下,却没见过这么出乎意料打蛇上棍之人,真是微笑之中透露着无限的“作”啊!
既然有人挑衅,韩语乔必不会忍气吞声,受人白眼。楚笑微要上前与之理论,被曲溪眼疾手快制止。
此时,看她如此,楚笑微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没好气地说:“语乔分明让着她,这人却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想欺负人……”
曲溪笑了笑,没有应她。丢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而看向徐氏姊妹,眼神柔亮,轻道:“徐家姑娘,咱们都是受邀来做客,今天是韩姑娘的生辰,何必闹得不痛快呢?”
这话意思很是明了,同为客人,徐氏却偏偏要做那出头鸟,喧宾夺主,好不嚣张。众位贵女赶紧帮忙打圆场,说原本高兴的事情,不该闹得这般地步。
徐氏心里知道是自己过了,只是不服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肯拉下脸来,哼哼两声,盯着韩语乔不说话。
韩语乔被她盯得心里不舒服,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至曲溪耳畔悄声说了几句。只见曲溪微微挑眉,点点头,面露笑意。
接着韩语乔瞥了徐氏一眼,拿出几分的凛然,傲气道:“既然徐姑娘想看,那就让你开开眼好了。不过,我有个非常简单的条件,若你应下,我便如你所愿。”
“好,我应了。”徐氏不假思索道,丝毫不理会妹妹的阻拦,徐家幼妹深觉要丢人现眼了,悄悄带着丫鬟趁大家的注意力集中于韩语乔身上,默然而退。
韩蔚欣已然阻止不及,暗道一声:真蠢!若是她能使韩语乔难堪也恰好合自己心意,但眼下情景,徐氏无疑一脚踏进了人家挖好的坑里,便不再打算帮她,只等着看好戏。
已有下人速速取来□□,几支朱漆翎羽箭。喜禾接过来再双手递与韩语乔。众人只见她背部挺拔,眉宇间流露出英气,一只手轻轻松松拿过弓,另一只手取来箭。搭箭拉弓,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拉弓射箭的姿势在她做来竟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美感。
韩语乔并没有立即提出要求,而是箭搭上弦,抬首,随意瞄了件东西便松开手,箭离弦,嗖的一下飞窜出去。
随之,听的啪嗒一声,一小节枯枝被射落,在雪地上碎成几节。这小试牛刀便让众人瞠目结舌,在座的无人再敢出声质疑。
而这时,韩语乔突然对着徐氏庶女道:“下面就是你实践诺言的时候了。”语罢,让喜裳‘扶着’徐姑娘靠站在一棵大柏树干前,将一粒梅子摆在徐氏发顶。
徐氏顿时有些傻眼,此刻才明白韩语乔所谓的简单要求,就算回过神来,已然晚矣。
在韩语乔手生的情况下射中头顶的小小梅子果实倒不算难,但是当众人看见她取来一方黑巾蒙上双眼时,刹那间吓傻。徐氏更是全身僵硬,双腿打颤,心里怕极,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落针可闻,只有风和落雪的声音收入耳中,韩语乔不是拿着别人生命开玩笑的人,她这般做,不仅是对自己多年箭术有自信,更是用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韩语乔需全神贯注仔细辨别一番,方才徐氏的反应在她脑海中呈现,包括徐氏的身高,梅子大小,腿颤抖的幅度、频率……
见韩语乔迟迟不动,楚笑微和曲溪也始终为她捏着把汗。大家都知道,倘若射中梅子还好,可若伤及徐氏姑娘就真的惹麻烦了。
拿人性命当儿戏,这样的名声要是传出去,韩语乔可还怎么见人。现下,曲溪已生悔意,她不该由着韩语乔任性的。而楚笑微的反应却不大相同,一开始她也为韩语乔紧张,但现在她更愿意相信韩语乔。
眼睛被蒙上,一片漆黑,只能靠声音辨别。待心中有了把握,韩语乔才动作起来,迟迟不放箭的缘由只是因为徐氏颤的愈发厉害起来,她需要不断调整来精确位置。
韩语乔并未让大家等久,做出决定仿佛就在瞬间,未待其他人反应过来,已然将箭射出。随之,传来噗通倒地的声音和一声闷哼。韩语乔摘下布巾,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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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百转千回
原来,徐氏女在利箭朝她射过来时,吓得再也站不住脚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在树干上,一下子滑落倒地才发出一声疑似痛苦的闷哼声。
而徐氏头顶的上方,一支朱漆翎羽箭穿透梅子并将其牢牢钉在树干上。曲溪这才放下心来,拉过韩语乔不禁嗔怪她几句。众位贵女纷纷称赞,同时,在梅花香飘四溢的空气中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追其来源,才道是徐氏吓得失|禁了,在场的人无不掩口耻笑。韩语乔见状不再为难与她,让人将徐氏送回徐府。
韩蔚欣目送徐氏离开,心道:徐氏今后恐怕再也抬不起头了,也说不了好的亲事。韩语乔,你够狠!
临近中午,韩语乔令人摆了宴席,没有她开口应允,竟无人敢以身子不适为借口而主动提及回府。韩语乔觉得没甚意思,于是邀了楚笑微和曲溪到了厢房用饭。
一桌子热气腾腾的精致佳肴让楚笑微顿时忘却刚才的不愉快,一样样都要尝过。韩语乔与曲溪相视一笑,相当有默契地都给楚笑微夹菜。
“尝口这个,此菜名为金瓜盅,”韩语乔将一盅金瓜雕花成器皿的美食放置楚笑微跟前,看她吃的香甜,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你若是能说出它的食材和做法,我们再叫你继续吃下一道,曲溪姐姐说说我这法子可好?”
“甚好。”曲溪赞同道,她知韩语乔和自己一样,胃口不好,却要面对美食的诱|惑,不亲自享用,看着楚笑微吃的高兴也让她们开心。却又怕这姑娘不知自个儿深浅,撑着了就不好了。
楚笑微乐了,咽下嘴里的美味,觉得挺有意思,就答应下来。用瓷白调羹舀出一勺,含进口中细细品尝。
“红豆、薏米、糯米,这些食材至少得浸泡一个时辰才会有如此香糯的口感,香芋粒外脆里软,用油炸过,六成的火候刚刚好,将食材熬制成粥,再用金黄小南瓜雕出美丽的花型,自然南瓜除出来的瓤也不能浪费,切成丁加入粥中,更添两分香甜味道。”楚笑微头头是道,说罢,眨眨眼睛,冲韩语乔调皮一笑,才继续道:“我说的可对?”
韩语乔点头称是,再推给她一道。“这道盐烤长寿鱼味道非常独特,你来吃吃看。”
楚笑微打量了一下这条看起来怪怪的鱼,不似往日里见到的,通体橙红色,肉却呈珍珠白,卖相略丑。
夹了一筷子,嚼了嚼,口感紧致,味道出乎意料的分外鲜美,楚笑微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不由得再次动筷,多吃了几口。见旁边两人盯着自己看,才羞赧一笑。
“太好吃了!初尝,这鱼的醇厚香味沿着舌尖味蕾一直蔓延至脾胃深处,再尝却是所谓一鱼三味:鱼虾蟹,鲜甜味道纯而不杂。大好!”
“果然难不住这吃出名堂的巧嘴儿……”
三人吃吃笑笑,时间过得倒快,韩晟延一行人至梅园时,受邀的贵女纷纷告辞,渐渐只余她们三人。
韩晟延将一把小巧的机弩作为礼物送与韩语乔,用来防身再好不过。今日高兴,几人再次温酒笑谈一番。
酒过三巡,韩语乔微醺,喜禾扶着她出去散散酒力。楚笑微偷偷瞥了眼自家哥哥魂不守舍的模样,悄悄用胳膊肘戳了戳楚予,见哥哥回头看自己,于是朝韩语乔的背影努了努嘴。
还不快去!你这个木头呆子!读书读傻了不成?
被妹子看穿了心思,楚予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热。告醉一声,悄然随之而去。韩晟延一门心思在曲溪身上,再加上楚笑微帮哄着灌酒,根本顾暇不及。
白雪红梅,树下伊人独立,更衬得人比花娇,倾国倾城。
楚予挥手打发了喜禾下去,然而喜禾不敢走远,只在十步开外的老梅树下垂首静立。楚予感激的轻轻一笑,温润如玉,微微勾动的唇角也同样叫人意乱情迷,惹得喜禾粉颊娇羞,红云染起。
听到脚步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稳健有力,不似女子般轻快。韩语乔闻声转头,见是楚予,目露笑意,红唇轻启。
“玟衡兄。”
“酒力可散了?”楚予关怀问道。
韩语乔轻轻嗯了一声,说:“好多了。”她向来酒后不欲多言,寥寥几字,便再无下文。然而楚予却会错了意,只道这几日韩语乔有意躲他是因为听闻了那件事。
前几天,楚相夫人为楚予安排了场相亲会儿。本来该交到韩语乔手中的帖子却阴差阳错落到了韩蔚欣手中,韩蔚欣特意代长姐向楚相夫人赔罪,有了韩语乔的不是,楚相夫人对韩国公府温文懂礼的三姑娘另眼相看起来,相谈甚欢。便有传言,楚相夫人中意韩蔚欣。
然而,如擂鼓的心跳,驼红似醉的脸颊都令楚予不得不承认,他对韩语乔产生了爱慕之情。
思来想去,楚予想要开口道歉,张了张嘴,却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说对不起的立场。静立半晌才道:“母亲为我安排了西门家的姑娘,但是我对那女子毫无感觉。况且……”
况且,母亲还为他看中了韩语乔的庶妹,但只能为妾。不过,这些话楚予面对心仪之人实在说不出口。
韩语乔打断他,说:“那是兄长没遇到合意之人。”
楚予忙道:“我已有合意之人,我心仪的其实就是……”说着,欲将手中握的温热的鸳鸯玉扣拿出,却被身后忽然传来的一道声音冷冷的打断,伸出的手臂慌忙又收了回来,规矩地垂在身侧。
“本王是来恭贺韩姑娘生辰的,难道来的不是时候?”来人一身紫裘大氅,正是赵顯。
他步至两人跟前,对于一脸尴尬之色的楚予,赵顯目光似有意无意地冷然扫了下楚予握紧的右手,面上却云淡风轻道:“楚公子心仪谁实在不必与韩姑娘汇报。”
“为何?”楚予收起脸上的不悦,郑重地问道。
“因为,韩姑娘已经被皇上内定为靖王妃了。”赵顯语气轻佻,仿佛韩语乔身上已经卡上他的私人印章。
“……”楚予整个人僵住,半天回不过神儿来。同样回不过神儿来的还有韩语乔,这姑娘被吓傻了。
事实上,赵顯说的没错,当日皇后召见各位有品阶的夫人,就是旨在指定靖王妃人选。谁家贵女的画像不如实落入皇后手中,对此事皇帝也是点了头。
再说,赵顯数次见过韩语乔,所谓倾城佳人,人皆向往之,靖王亦不能免俗,更何况这位美人还是带刺的玫瑰。
一见伶俐的人儿突然变得哑口无言,面颊泛红,眼睫轻颤,呆呆傻傻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这般想着,赵顯凑近韩语乔,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娇小莹润的耳垂上。
“怎么?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砸傻了不成?”说着,就要伸手探向韩语乔光洁的额头,完全将楚予视为透明人。
“小女谢王爷抬爱……”韩语乔赶紧退了一步,福身行礼,避开了赵顯摸她的手,低垂的眸中流光已经冷了下来:“还请您莫要说笑打趣小女才是。”
赵顯不以为意,收回手,面上并无难色,颇有耐心道:“本王是认真的。你若不信,可回府问问令堂和老太君就知晓了。”
赵顯说的不容置喙,这使韩语乔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了。如果真如他所言,她待如何?韩语乔脸上起了红晕,心思百转千回……
“为什么是我?”
“跟本王去一个地方,自然会告诉你。”
赵顯的马就在门外,人已在马背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伸向韩语乔,等她做出选择。
韩语乔在原地犹豫了会儿,决定要好好跟这位爷谈谈。然而,楚予拉住她的衣袖,制止了她的脚步。
“玟衡兄,我去去就来,万望告诉我大哥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甜蜜蜜哦!秀恩爱哦!害羞,捂脸( ω )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印章
“……”楚予怔愣着望着绝尘而去的两人,手里一对通体雪白羊脂玉鸳鸯扣恍然滑落,触碰到青石板的瞬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楚予失魂落魄地回了包厢,一个劲儿地闷头喝酒。楚笑微觉察出不对,询问自家哥哥出了何事?楚予心里苦涩难受,不语。
最后还是喜禾将韩语乔被靖王带走的消息告诉了在座的人。韩晟延闻之,神色复杂,孟氏真的跟他提及过皇后欲将韩语乔指为皇妃之事。
若当真如此,皇命难违,他们韩家岂有抗旨不尊的道理?!韩语乔又该怎么办?如果她嫁了不喜欢的人,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另一边,不多时,赵顯策马带着韩语乔来到京郊一处。入目的是银装素裹、冰清玉洁的世界,柳树结银华,松柏绽银菊,玉树琼花,凇花云叠,甚是美哉!
韩语乔久病,身子比以前弱了不少,被呼呼的冷风吹的浑身哆嗦,虽丝毫没享受到在马背上风一般自由的感觉,但却被眼前的壮观景色震撼心神,原来心里的怨气顿时消减过半。
赵顯虽然久在军营,见天的跟大老爷们待在一块儿,心细起来竟然也如头发丝儿。他见韩语乔嘴唇泛紫,二话不说赶紧接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
韩语乔丝毫不客气,裹紧自己,顺带着没好气地瞪了赵顯一眼,赵顯一瞧,就知道这姑娘脾气上来了。
“让你受冻,是本王对不住。”赵顯抓抓头发,指了指身旁的黑马,半是嗔怪半是歉意道:“都怪追风,跑那么快干嘛,冻着韩姑娘了!”说罢,还真动手打了追风一巴掌,似乎冻着韩语乔追风得负大部分责任。
追风是匹通体黑马,日行千里,跟随赵顯征战沙场,是赵顯的宝贝疙瘩。眼下,平白被打的追风实在不解主人不就追个女人嘛,干嘛打它啊?还埋怨它跑得快了,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呀?
要不是主子您一个劲儿挥鞭吓唬马,我能撒蹄子越跑越快吗?追风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长长的眼捷忽闪忽闪,一脸无辜,摇头晃脑不满地打了个鼻响。
韩语乔被这匹看似无敌骏马实则呆萌的黑马逗乐了,噗嗤笑出声来。她是爱马之人,暂时按下对赵顯的不满,伸手轻轻抚上鬃毛,为追风顺顺毛。
追风甚是受用,伸长了脖子让韩语乔抚摸。这平时不让别人近身的毛畜生,竟是挑人而与,看得赵顯不满的噘嘴,凑近韩语乔 ,语气轻松的不似方才那强硬将人撸来一般,道:“你这么喜欢黑子追风?”
韩语乔头也不抬,心里暗道:此人变脸如此得心应手,好像两人在梅园的不愉快不存在一样。
见她不爱搭理,赵顯又道:“都说爱屋及乌,那你喜不喜欢大黑子的主人啊?”
追风对‘大黑子’这个忽然降临在自个儿身上的爱称感到不满,晃晃大脑袋。人家这一水黑亮有光泽的毛发不知道多少马都羡慕不来的好吗?还大黑子!是,您挺白!
“为什么是我?”韩语乔终于肯正视赵顯,一眼望进他幽深的黑眸中,直白问出心中疑惑。
她自知没有过人之处,她喜好弓马,身上没有淑女的静娴气质来招人喜欢,为什么寥寥数面身份尊贵的靖王会对她感兴趣?难道是因为容貌?但堂堂靖王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还是说另有缘由,拉拢韩国公府……
赵顯哪里不知她的顾虑,不由轻笑出声:“你不必想太多,本王只是觉得你合心意罢了。”
韩语乔回以轻笑,反问说:“王爷可觉得合乎心意就是喜欢吗?”
赵顯一怔,他倒真的没想过什么才是喜欢呢?对于眼前之人,他是抱有猎奇心,加上迫于皇帝皇后的施压,他也觉得与其娶一个花瓶美人当摆设,不如寻个能做当家主母的女人。后宅安宁,他便无后顾之忧。
至于什么是喜欢?他真的不甚明白。
韩语乔见赵顯的这般反应,心中了然,顿时笑的眼睛成了两弯月牙。大概因为饮了酒的缘故,小巧的脸颊白里透红,唇色嫣然,动人心魄。
赵顯见状,心里涌起更想亲近与她的念头,笑得眼神柔和,可说出的话却带胁迫:“本王虽不晓得喜欢?可本王就是认定了你做王妃。你若不应,我便让陛下亲自指婚,到时你不嫁不成。”
韩语乔闻言,也不恼,因为所有的后果都已然在她脑海滤过,她深知在权力压死人的当今,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希望能在无望挣扎的争斗中为自己谋得栖身之地。
“王爷没听过‘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吗?”韩语乔毫不畏惧,直直目视赵顯,淡淡道:“当然,王爷大可不必与我这般小女子讲道理。难道您就不想娶一个心悦诚服于您的女人做妻子吗?您不想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生活吗?一个成天拉着脸对您没有一丝笑容的女人岂不无趣?”
赵顯听后,眉头微蹙,盯着雪颜半晌才问:“你要如何?”
韩语乔悠然一笑,“小女斗胆,这一世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请王爷给小女一个机会,也是给您自己一个机会。不要被他人干扰才好。”
赵顯当然明白她口中所指他人是谁,这话分明是不让他借助皇权,讲求一个心甘情愿。好一个心甘情愿!他啧了一声:“真狡猾!”
“王爷谬赞。”得偿所愿,韩语乔自然笑得开颜。靖王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一点她放心的很。
赵顯对上韩语乔如秋阳照耀碧水一般莹润剔透的黑润双眸,大步上前,大手不由分说地捧起她的脸颊,朝着嫣红的嘴唇压了过去。
远远超出想象中的柔软,含着她的樱花唇瓣,软软的,香香的,有梅子酒的清甜味道。他抚上韩语乔精致无双的眉眼,喃喃道:“本王先印个章,你再不许别人碰了,我才答应方才的要求。”
“好……”韩语乔应道。以为这人就此作罢,欲要摆脱铁掌桎梏,哪料赵顯竟耍起了无赖,揽着她不放,嘴又贴了过来,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刚刚那个章颜色过于清浅,我再多印几下,加深加深才好……”
“你……”韩语乔气结,只能瞪大眼睛用目光将这巧取豪夺之人‘千刀万剐’,就差在心里问候他的八辈祖宗。
过了许久,赵顯终于肯松开韩语乔,郑重重复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凡是你要的,本王定然给你。”
上一世,韩语乔从没体会过男女之情,被这样身段十分潇洒,一笑勾魂的男人亲吻本就出自本能的羞赧,再听他这般一说,就更加面红耳赤起来,不禁在心里啐他:不要脸!
赵顯嘴角噙着抹不去的暖暖笑意,逗着韩语乔说了不少话,看她或是气急,或是羞涩的模样,心里更是高兴。
回到沁蘭院,韩语乔立即不动声色的将伺候的丫鬟赶出去,独留喜禾。当时她无暇深究赵顯到底何时去的梅园,现下回到府中,才细细地问问喜禾。喜禾一五一十地详细道来。
原来赵顯早就到了,只是站在远处,制止了喜禾传报。他看到韩语乔站在梅树下便想上前搭话,不料这时楚予突然出现,赵顯心生好奇,不免驻足。
当楚予将要拿出鸳鸯扣送与韩语乔的一刹那,赵顯再也不能忽视心里涌出的酸意,于是上前打断他们。
喜禾问:“姑娘,靖王殿下可有为难您?”
韩语乔轻轻摇头,叮嘱喜禾道:“这话不可说出去。”
“是。”喜禾应下,看到姑娘平安归来,神色也并无异样,她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冤家路窄
不知是因为新年近在眼前,还是刻意躲避,韩语乔不但拒绝了所有请帖,并且决定在年前不再外出,专心致志跟随孟氏学起中馈之事。
孟氏向来宽厚,赏罚得当,短短数日便已深得人心。
过年又是大事,置办吃食,新衣,打制赏银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打点庄上收来的租子,各个铺子里的进项。
年关时节事物繁杂琐碎,孟氏不能样样照顾过来,于是放权,各位管事和管家娘子各司其职,将年下所需有条不紊的经营着。
而孟氏和韩语乔则将大部分精力用在核对账目上。忙忙碌碌几日,终于迎来了新年。
大年三十这天,府中早早准备妥当。照着规矩,管家领着众仆妇小厮向主人家拜年后,才能各自回家过节。
苍沐院里。
由于老太君不喜妾室偏房,所以府中其他女眷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被允许踏进这所院落。人虽不少,但只有孟氏和韩语乔陪着老太君说话,这种时候,就连仗着国公宠爱嚣张惯了的谢姨娘也不得不收敛眉眼,做安分守己状。
“今年收成不错,进益颇丰。”孟氏一边简单说些府中情况,一边让嬷嬷们端上托盘,“这是刚做出来的金银馃子,还请母亲过目。”
老太君虽爱清净,但却很重视年下打赏下人的银钱。过年时银钱不能马虎大意,若缺了赏钱,仆人心中易生怨怼。
看了今年的赏钱分量十足,花样也比去年的多了不少。老太君甚是高兴,思及用人之道,免不了叮嘱一番。
“辛辛苦苦一年了,他们为人奴已经不易,我们不能目光短浅,只图一时,要看的长远才是啊。”
孟氏和众人齐声应道:“谨遵老祖宗教诲。”
不多时,有人来通禀邱:老管事带着其他管事的来拜年。孟氏让人进来。
几息之后,邱管事领人跪成一排,皆是腰背挺直,双手抱拳。
邱管事朗声道:“恭祝老祖宗和各位主子新年大吉,万事如意,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罢,带头一拜。
老祖宗连声道好,一人赏两个元宝状的金馃子。管事们谢了恩,方才退出去。
接着是管家娘子领着各院丫鬟婆子们来贺喜新春。
管家娘子可得一个金馃子,两个银馃子,而其他人都得了两个银馃子,分量比往年多了足足两成,比两三个月的月银还多。
每人得了赏银,还有一套新衣,可以欢欢喜喜过个好节。
老祖宗抓了一把金鸡,莲花型的金馃子给韩语乔,惹得韩蔚欣忿忿不平,在下坐小声嘟囔。
韩晟博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禁言,难得老祖母开怀,不要扫了兴致才好。他私下里将韩蔚欣叫了出去,想要问个明白。
在廊角处,韩晟博站定,将多日来的疑问道出,“平日里你与乔姐儿的感情最是要好,怎么现在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的呢?”
韩蔚欣撇撇嘴,被自家亲兄长责怪,心里很是烦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她好了?”
韩晟博没料到她是如此反感提及韩语乔,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烦的语气,仿佛过去的姐妹亲密无间都是笑话,一听而过。
他笑了笑,只道两个小姐妹闹了别扭。于是弯下腰凑到韩蔚欣跟前,目含戏谑地开玩笑道:“韩语乔得罪你了?”
“你不要在我跟前再提她!”
韩蔚欣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韩晟磊是这样,韩晟博也是这样,他们一个个的都向着韩语乔,而她才是他们的胞妹啊,别人越是维护韩语乔,她越是憎恨。
“她是公府嫡长女,而我只是姨娘生的庶女,怎配与她相提并论,所以你们都喜欢她,都为她说话,围着她团团转!然而,韩语乔呢?她逼的三哥跟娘亲断绝关系,为了个婢子离家出走,下落不明。现在她又来挑唆你了吗?韩语乔真是好本事啊!”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韩晟博脸上的笑意消退不见,随之紧皱眉头,轻轻斥责妹妹的口不择言,“嫡庶有别,尊卑有序,这是礼教所定,容不得选择。况且,一个人做错了事,就该承担,这点三弟没错。与其说是乔姐儿逼走你三哥,但在我看来不如说是你和娘一起逼的他有家不能回!”
一通话说得韩蔚欣脸色发黑,难以置信,这些话是亲哥哥说出来指责她的,冷哼一声,满是失望的说:“我为什么有你们这样的哥哥!”说罢,一把推开韩晟博,跑了出去。
只余韩晟博寒了脸,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或是悲哀,或是难过,不解的是都是韩家子孙,自家兄妹,何必闹到这般地步。
韩晟延来祖母这里,韩语乔才有机可乘偷溜出来透口气,来至游廊附近,谁料想竟意外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由秀眉微蹙,即使知道韩蔚欣讨厌自己,但当亲耳听到,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韩晟博转身欲往菱花门处去,便见到一袭红衣的韩语乔落落大方地出现在视线内,心里一惊,思及方才所言,面露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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