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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之嫡女难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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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动作映入楚予眸中,不禁轻笑,温润的眸光越过九凤落在撅嘴的张姑娘身上。

“本官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大当家带着众姐妹来协助楚予,楚予对大家只有感谢之情,并无责难之意。”方才他闻不惯血腥之气,着实难为情地当众宣之于口。

九凤心思敏捷,又一门心思扑在楚予身上,楚大人的一丝神色变化都不曾逃过她的眼底,自然将他刚刚的掩饰之意看的清楚。

不过,想想也是,楚大人一看就是温文尔雅之士,从他的为官之道就可以看出先前并无做官经验,也怪不得看不了这样肮脏的场面。

楚大人就连遮掩的神态都是那么一本正经,叫人家的小心脏怦怦乱跳。

“大人客气。”九凤乐道,招呼过来张小红,对她耳语说:“去将人放下来,让狱卒大哥们给换套干净些的衣服,拾掇拾掇。”

很快,有人按照吩咐收拾妥当了。楚予和九凤商量过后,决定转变方法,不再使用酷刑逼供,而是将人分别关押,命衙役们在监牢周围挂上厚厚的毡布,遮挡住外界的光线,一间一间相隔开来,成为独立的空间。

一个小间里面只关押一人,里面昏暗至极,近乎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庞三被捆绑着手脚推送到其中一间里面。

庞三倒在厚厚的茅草上,方觉浑身痛的厉害,每一道鞭痕都像在狰狞着面孔嘶吼着,他的所有触觉都在叫嚣着。

真他娘的疼啊!这帮娘们手不是一般的黑!

忽然,庞三感到嗓子眼儿痒的厉害,接着猛咳几声,终于咽喉处一阵腥气冲上来,使劲儿唾出一口浓烈的血痰。

这口郁气吐出来,他才觉得自个儿又活了过来,只不过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

县衙的人和凤凰山上的娘们在这一方面都是套路很深,就是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还不如叫他们去死一死来的痛快,这般折磨,简直不讲人|道。

与外界隔绝,看不见任何事物,眼前就是黑乎乎一片,只能隐隐感知到个影子,浑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没吃没喝,还不让死,正好他困的不行,干脆睡觉。睡着了就不觉得疼了,也不觉得饿了。带着这个想法,他昏昏睡了过去。

许久,庞三是被麻痛感弄醒的,他站也站不起来,手被捆的很结实,挣脱不开,时间一久,手脚麻木起来,并且这种感觉逐渐蔓延至身体其他部位,就连骨缝里都难受的要命,每过一秒简直都是煎熬。

就在庞三觉得脑子临界混沌之时,朦胧间似乎听到了动静,想要睁眼一看究竟,却被猛然间透过来的光线刺的生疼,赶紧闭上,缓了缓才敢再次睁开。

待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狱卒已然将饭菜和一壶茶水放到了小木桌上,即使是再粗糙不过的糠米饭和半碟子咸菜疙瘩,但庞三在看到东西的一刹那,仿佛饿狼附身,一下扑将过去,根本顾不上那被打落掉在地上的筷子,直接上手,往嘴里猛塞。

退到一边的狱卒暗中观察了一番,在心里咋舌,暗暗感叹,这楚大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却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如果说那九凤姑娘是明着的狠|毒,那他们大人就是蔫坏。

对,就是蔫坏!

不敢多耽误工夫,狱卒赶紧去隔壁汇报情况。

另一边,其他被抓的几人可就没有庞三那么好的待遇了。不仅没有咸菜疙瘩,被审问了半天,连个馒头皮都没见上。

楚予时不时提问个问题,就算犯人回答的应付,他也不甚在意,看得一边旁听的狱卒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家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审问过程中,在其他地方还不时地传出来刑具撕扯的动静,接着就是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凄叫声音,震动耳膜,听得人头皮发紧。

楚予面色淡然,不温不火地审上一会儿,又称自个儿累了,径直丢给了九凤。临走前,楚予给了九凤一个暗藏深意的眼神。

此时,说多错多,九凤懂得他的心思,自然明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大当家的又要拾起小皮鞭抽人时,九凤却叫人端来了一簸箕的大白馒头。

刚出锅的模样,热气腾腾,浓郁的麦香直往人鼻子里钻,挡都挡不住。闻得众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青莽山的那几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面馒头,咬着嘴唇,内心挣扎不已。九凤见他们那怂样,丝毫没了方才的硬汉形象,暗暗鄙夷了一番。

“给你们吃,可以,”九凤敲敲桌面,轻笑道:“不过,必须得按照我说的去做。”

青莽山的人一听有后话,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僵住,等待着九凤说完。

果然,听九凤说:“很简单,只要你们按照这上面的字大声喊上几声,就可以了,不但可以得到这些吃的,还能放你们回去。”

听起来倒是很划算,不过,青莽山的人没有长草包脑袋,一个脸上有暗红胎记的人略略思索了片刻,扫了其他人几眼,遂答应下来。

九凤让人把方纸展开,很简单的几句话,无非就是“别打了……”,“饶了我们吧,我们该说的都交代了……”

所以当这几个人从大牢里走出来见到外面的阳光时,还不敢相信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几人出来以后,不敢再回青莽山,要知道,就算山上的人不知道发生的事情,那么县衙的人也一准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然,花了如此大的力气抓住了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们出来。想要用他们做诱饵,探路石,哼,等着吧。

接下来的几日里,县衙选出的武功高超之人紧盯着这几个不放。不过,差使们盯梢是盯梢,目的却并不像青莽山的几人心里想的那样。

依据大人的吩咐,他们只要叫这几个人出现在人前,但绝不能叫他们有机会接触其他人,只要不和另外的土匪接上头儿,就可以留得性命在。如若出现紧急情况,可以先斩后奏。

楚予的目的在于混淆视听,几个小卒无关大局,只要处理的得当,不会成为后患。

他最想撬开的那张嘴还关在县衙的大牢里,没得跑。

楚予开始晾着庞三,叮嘱手底下的人除了交代的话,其他一律不可透露。不过,中间的时间不宜过长,总会夜长梦多。

这才短短几天光景,外面竟然没了一点儿动静。不知道那几个跟着他的兄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暗自揣测最是能够消磨人的意志,尤其是外表看起来坚定异常,内里却打着小算盘的人。稍稍有一丝缝隙,那种不安之感就会趁机钻进去。从里侧撕开口子,直至崩塌。

庞三心里已经从坚定开始变得惶恐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不自在。

“哗啦”一阵铁锁链打开的声响,楚予着了一身月白色常服,更显得他身长玉立,翩翩风度,人中君子。

“你蓄意何为?”庞三没了周旋的耐心,直接了当地看着楚予问道。

他这种反应正中楚予下怀,一个能忍受得了施加刑罚的男人,只有意志松动之时,才会把问题脱口而出,这说明了,他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尽。

楚予笑笑不说话,并不急于接他的话,而是慢条斯理地在牢房里转悠了一圈。

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光里充满了好奇,似乎是第一次见到牢房长什么样子。

过了半晌,楚予才捡了块儿干净点的地方坐下。目光淡淡,面色平和。根本不是审犯人的架势。

庞三看看一边的板凳,又看看淡然自若的楚予。

楚予示意他可以坐下,庞三将信将疑的坐在斜对面。

望着那一副戒备的神情,楚予轻笑,“你也听到了,你的人已经招了,我也没必要为难于你。”

庞三抬眼,不相信,“不可能!”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折磨
那天他神智不是很清楚,但隐约中依旧辨的清楚手下人的声音。他一直刻意忽略,不敢相信昔日的手下会背叛他。

听这个当官的意思,难道他们真的为了保命而出卖了他?

庞三有点不敢往下想。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不多不少,说给你听听?”楚予有意无意的点头,像是在肯定他的疑虑。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犹如惊雷的话。

“本官知道青莽山里蕴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本官还知道苜蓿是沣姩国的一个皇子,本官更知道他欲敛尽我大熙钱财来充实暗中培养的军队,然后反过来攻打我大熙!而可悲的是,你是我大熙子民却甘愿当他们的走狗!”楚予面色严厉,目光如炬,灼的对方心里发焦。

这倒把庞三吓了一大跳,他怔然,眼前的人说的话全都是他们内部的秘密,外人觉不可能知道。

他的手下真的做了买主求荣的事情!

庞三思前想后,都没找到一条对自己有利的理由,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孽。

在那个人群里,他庞三本就是个任人踩踏的下贱之流,即使他努力踩着人命往上爬,还是有很多人暗地里戳他的脊梁骨,瞧不起他。

本欲挣扎,对楚予做出不轨之行的庞三绝望地垂下胳膊的那一瞬间,心如死灰。

对于庞三这个不轻不重角色的话,楚予有意地引导他,选择性的问话,从中提取最有效的信息。

庞三对这个新上任不久的县令倒是侧目,没想到他看起来年纪轻轻,相貌堂堂,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不是普通大家能生养出来的。否则这通身的气派可是学也学不来的。

再说他心里的这等心思,他庞三真的自叹不如。

楚予从牢房里信步走出来,早就等在外头的九凤立即上前打量楚予有没有出事。

那紧张模样,看得楚予不由扬唇,眉目间的阴郁消散了不少。

九凤见状,高兴的问:“大人可是有了收获?”

楚予点点头,将密道之事告诉了九凤,让其去确实一下。

然后自个儿去见靖王,今日之事,若不是靖王透露这些消息,楚予不一定能占据主导。

靖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楚予必须及时得向他汇报最新情况,交流交流信息。如果说他们之间只谈公事也就罢了,关键是赵顯就是个揭人痛处还自得其乐的主儿。

赵顯下榻在郊外的一处大宅内,宅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站岗的哨兵,远远看去就知道这院子里住的人身份不一般,好像生怕敌人想要暗杀找不到门路一样,这般大张旗鼓的做派实在不像是冷淡的靖王殿下的风格。

奉了皇命,巡视四方,在赵顯的眼里无非就是除除贪官,整治一下地方上的蛀|虫,让皇兄高枕无忧。

不过,临行前的叙话历历在目,振聋发聩,令他心里一刻也不敢懈怠。竟然有人惦记他们赵家的江山,呵,那也得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时机不到,还不能做大的动作,一切在暗中紧罗密布地进行着,赵顯的安排向来万无一失,更何况早就有接应的人,可以掌握最新的动态。

青莽山上的暗卫传来消息,将一副地形图送至靖王手中。此图绘制精密,各处出口,纵横交错的暗道,内容很是详细。

楚予刚刚轻步踏进了庭院,一个人影就到了跟前,靖王的贴身近卫急忙截在了楚予的前头,拱手道:“我家王爷等大人许久了。”

“是楚予失礼。”楚予不好意思的颔首而笑,言罢,随侍卫朝里走去。

当楚予进屋里时,看到的就是靖王埋头沉思等待的画面。一个征战沙场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汉子气概。被传颂为当今战神,让女子倾心相待,也是情理之中。

他不由地在心里感慨,即便靖王平日里再不羁,一旦遇上正经事情,那种胆大心细,果决与英勇,他不得不承认对靖王的佩服。

楚予在桌案两步之遥,站定,躬身一礼,恭敬道:“下官拜见靖王殿下。”

赵顯闻声并未抬头,招招手,示意人过去一些。楚予会意,慢慢上前一步,止住脚步,看向赵顯。奈何,这人瞅了他一眼,继续勾勾手,令其再靠近一些。

楚予再进一步,主动停下来。

这时,赵顯才环视了四处,神色不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楚大人又不是小姑娘,难不成还怕本王调|戏你?”

语气轻慢,目光里偷着戏|谑,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跟方才的靖王形成鲜明对比。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楚予无奈地磨了磨后牙槽,脑子里当即推翻对赵顯的评价,这就是个爱戏弄人的家伙儿。每次见面,不调侃一下,大概这人就浑身不舒服吧!

“请王爷慎言!”楚予冷冷地看他一眼,往退后了一步,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悦。

赵顯撇撇嘴,无趣的翻了个白眼,显然觉得对方的反应过于木讷迂|腐。虽曾经是情敌,现在又在同一件事情上同心同力,致使他们之间这种关系过于微妙。

楚予还没适应靖王这转换无常的面孔,就听到他压低声音说道:“上前来,说正事。”

楚予并未依言上前,在原地点了点头道:“据庞三交代,青莽山密道复杂,出口就有八处,若是在各个出口设下埋伏,怕不是件易事。”

山上的那些穷凶极恶之徒,被逼到绝境时,什么想象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况且大多武艺高强,江湖经验十分丰富,这对他们来说甚是棘手。

为了验证信息无误,展开那副小巧精致的地图,赵顯将出口一一指给楚予看。

庞三说有八处,但图上只有七处。到底是人在撒谎,还是图上有误?

两人面面相觑,顷刻间,低头数了数遍,再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却还是只找到七处出口,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差错处在了何处?”赵顯的声音中带着他发怒时的狠意,唤来暗卫,命其调查清楚。
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的挂坠,思索片刻,才对着楚予道:“那个庞三的话可不可靠?兹事体大,楚大人还需去确认。”

如果是地图是假的,还可以挽救;若是他派往青莽山的人出了问题,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楚予目不转睛地望着赵顯玉带上挂着的一枚青鸾佩,正是当年韩语乔的那块玉佩。想当初,韩晟延还冲他抱怨过,说他母亲非得给他们兄妹二人定制了一双玉佩。

韩语乔小时候不肯老实待着学姑娘家的活计,经常磕磕碰碰,那玉的左上角有个微小的缺口,致使这块玉不再价值斐然,却成了这世上的独一无二。

赵顯见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腰间的玉佩,伸手抚了抚光滑柔顺的青绿色吊穗儿,想到了那远在京城的人儿,心里微动,眉宇间的狠意消散,不知离开的这段时日,她可有照顾好自己?

稍稍出神,几息间,赵顯留意到楚予那不自然的神色,走回到了座椅旁,坐下,在楚予的面前,他不想失了风度,努力抑制着心头的怒气。

宝贝的东西被人时刻惦记着,心里哪能舒坦,话题瞬间转换。
赵顯道:“你父亲的性命葬送在我皇兄的手中,你爱的那个人是我的女人……如今,还要帮我们兄弟二人守护这江山,楚予,你是否心存不愿?”

这分明就是在说,对于正在做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尽心尽力,得到的信息准不准确,有没有故意搪塞他。

楚予闻言一惊,知道自己失态,立即跪下请罪。“臣不敢。”

“你不敢,你敢说你方才心里没有想那个人!”赵顯眉毛竖起,大声喝道。

“臣不敢……”楚予欲言又止,垂下眼睑,敛住里面的情愫。

见到他支支吾吾的模样,赵顯一拍桌子,眼前的人想放手就放手,却不甘愿彻底放弃,这到底算哪门子的事情。

“王爷……咳!”侍卫听到动静,即刻进来,就见两人正手按在桌子上,瞪视彼此,接下来听到异口同声的暴喝。

“滚!”

于是,侍卫心里很是委屈的闪身出去,摸着鼻子,一脸不能理解的样子。

有人围观上来,被他挥手撵走,心里叹道:王爷发脾气很正常。不过,这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楚大人也在气头上,真是少见呢,他们王爷到底做了什么,能把好脾气的人给惹恼了?

屋里面。

楚予又被赵顯手里攥着衣襟往前一拽,力道之大,使他差点整个人趴下,随后被牵制住手。楚予反应神速地去探腰间的匕首,却被抢先了一步夺了下来。

“终于不装出一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模样了,嗯?”赵顯扯着唇角一笑,尽是嘲讽。这个人越是能忍,他就越有想撕裂假面的冲动。

“王爷怎么说都可以,臣不敢有异议。”楚予喘着粗气,头隐隐开始疼了起来,白净的面颊上已经渗出细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以这样的局面来结束,楚予疑惑不解,他并不打算插手赵顯和韩语乔的事情,靖王为何总是跟他过不去。

说翻脸就翻脸,到底闹哪样?

楚予无奈地叹气,这位靖王爷的神|经路线,他是在跟不上。

“楚予身为大熙臣子,自会尽己所能,为君分忧,为民尽力。这一点,殿下无需置疑。”楚予恢复了平静,轻声道:“对于韩国公千金,楚予不敢妄想,还请殿下勿要再在楚某面前提及。过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了,楚予有自知之明。”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态能不能让这位殿下将心里的疑虑打消一些,但起码能不再找茬也是好的。

来来回回,反复折磨对方,对谁都没有益处。

赵顯鄙夷一笑,算是答应下来,事实上,他也控制不住自个儿,一遇到楚予跟韩语乔有关的事情总是莫名其妙地动怒。

迁怒眼前之人的原因,更多的部分在于他对这份感情上没有自信,他们自幼相识的那些年,他是无论如何也干涉不进去的。如果皇兄没有对楚相动手,那么他跟韩语乔现在的关系能走到哪一步就是未知。

赵顯感觉自己现在拥有的幸福是从楚予那里偷来的,想知道却迟迟不敢问韩语乔,她心中是如何想他们二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祝宝宝们周末愉快。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状况
今日,孟氏要教韩语乔如何泡茶。午觉过后已是申时,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种时候,府里最好的去处要数听雨亭了。于是,穿戴好在听雨亭中等候,让崔嬷嬷去请姑娘。

听雨亭外,细雨叮咚,甚是清脆悦耳,让人闻之心悦。四周的垂帘放下,亭内丝毫不被打湿,六棱石桌上摆放着几套各具特色的茶具,和几个琉璃茶叶罐。

“夫人,这样的力度可好?”刘嬷嬷给孟氏捏着肩膀,轻声问道。

孟氏哂然而笑,许多年来,能不知道手下的分寸?这老奴儿知道初醒后的倦怠,分明变着法儿的逗她说话呢。

“甚好。”孟氏不得不承认,刘嬷嬷最是得她的心的。笑着拍拍刘嬷嬷的手,说:“伺候的不错,赏。”手指点了点左手边的荷包,示意丫鬟拿来。

岂料,刘嬷嬷一噘嘴道:“奴婢要那么多银钱何用?”生不带来,死带不走的,再多也无用。

她一生未嫁过人,更无子嗣,吃穿用度都不是一般奴才能比得上的,夫人待她之好,一辈子都还不上。再多的钱财,对于她来说,意义不大。

孟氏一听,愣了愣,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歉意道:“怪我,就把国公爷新送的那支金步摇赏了你了。”

一支步摇,在孟氏的眼里不值一提,但是却能给足刘嬷嬷面子,一个伺候人的下人,独独爱在人前彰显主人有多重视她。

跟前这个女婢子自幼跟随自己,不是张扬的性子,孟氏深谙这一点,才有此赏赐。

刘嬷嬷听了,笑颜展开,伺候的更是尽心。心道:只要主子还重视她,做什么都愿意。人到了这个年纪,其他的都不愿计较。

“等我百年后,嬷嬷伴我可好?”孟氏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轻轻问出口。

刘嬷嬷当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哽咽:“奴婢何德何能得夫人如此厚爱……奴婢……”深埋着头,低泣出声。

要知道,一个奴才能跟着一个好主子已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夫人这般待她,死后相随,就等于让她享受世子爷和姑娘供奉的香火,她岂能不感激涕零?

孟氏被她哭的可怜模样惹得也伤心起来,身后事早就打算好的,那个她不爱的男人有再高的地位,她还是不爱,生不愿同寝,死后也不想同陵。不如带着这个对她极好的婢子走。

刘嬷嬷独自哭泣了一会儿,待自个儿的情绪平静下来,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才抬眼发觉夫人眼睛里包含着热泪。

心下一动,泪水更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夫人。”刘嬷嬷跪着,爬到孟氏脚边,“奴婢叫夫人伤怀了,奴婢该死。”边说边接过孟氏手里的帕子为她擦拭。

“夫人快不哭了,”刘嬷嬷温言劝道:“待会儿子叫姑娘看见就不好了。”

想到那个爱刨根问底的女儿,孟氏不禁转悲为喜,“乔姐儿最近懒怠了不少,成天窝在那院子里,连我这儿都不来了。今日必要好好为难为难这丫头。”

听着自家夫人说着似孩子般的赌气话,刘嬷嬷莞尔,同时,心里也是奇怪,大姑娘不是爱静的性子,这些天来独独嗜睡,请了大夫,说无大碍,真的没事吗?

她没弄明白之前,不想告诉夫人,以免夫人多想,又睡不好了。殊不知,孟氏心里还在惆怅着另一件事情。

张罗完儿子的婚事,又开始了新的期盼,许是这平淡如水般的日子过得太无聊,一心期盼着韩晟延和曲溪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可是几个月都过去了,丝毫没了动静。这事又催不得,眼看着年轻力胜的夫妇俩,她这个心都快操碎了。

孟氏低低一叹:“你说,延哥儿身强体健的,怎么就没个动静呢?”见夫人心思又转到世子爷身上了,刘嬷嬷心里的浓重情绪消散,掩唇一乐。

“世子爷和少夫人恩爱着呢,是您太心急了。”

“哦?”孟氏疑惑地看向她,“我太着急了?趁着我还能帮着照看,确实想让他们早日生个孙子抱抱。”

“尽人事,听天命。”刘嬷嬷说:“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她岂能不知道夫人的想法,这抱孙孙的想法是一回事,真等孙孙出生了,估摸着又嫌小孩子吵闹,一准儿地丢给她带。想当初,世子爷和大姑娘哪个不是这样?

不过,思及那俩孩子小时候可人的模样,真是爱不释手,怎么折腾都没关系,明明不分白天黑夜地照顾,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若是世子爷的孩子也能让自己带带,那也是极好的,她一千个一万个乐意。

“你呀!”孟氏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道:“这事就交给你了,去催催。”

刘嬷嬷笑而不语,心领神会。

两个人打算着心里的算盘,刘嬷嬷眼尖地看到韩语乔已经朝着这边过来。朝夫人行了一礼,忙出去迎了上去。

“姑娘,当心着些,地上湿滑的很。”刘嬷嬷让喜裳退后,亲手扶着韩语乔走路。

被这般宝贝着,就像是对小孩子一样的紧张,韩语乔笑出声来,“嬷嬷看着脚下才好。”

刘嬷嬷知道跟她玩笑话,笑道:“姑娘可是说老奴老了?”

韩语乔笑的更欢快,“嬷嬷自个儿说的自己老了哦!”

刘嬷嬷听后,一想还真是,她都自称老奴了,岂不是老了?她反应过来,笑的合不拢嘴。

自有丫鬟打帘,韩语乔稍稍低头,进入亭内,向孟氏福身行礼。

“给母亲请安。”

孟氏拉过女儿的手,微凉,再细细瞧起面孔来,扭头问向刘嬷嬷和跟来的崔嬷嬷说:“你们看看,乔姐儿是不是瘦了?”

韩语乔确实有点憔悴,来之前还特意让喜禾给她施了薄薄的一层胭脂,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

“娘亲才几日未见到女儿,哪里就瘦下来呢?”

“哎呦,我的囡囡呦,娘是说不过你。”孟氏笑看着她,意有所指地朝桌上看了眼,才继续说道:“看能不能考住你。”

前些日子找来了一本茶经,丢给韩语乔,也不知道看了没有,要清楚这可是从小就撕着书本玩的主儿,能把先生气的打断教杆的皮娃娃,字是看不进去的。

然而,这些天,韩语乔无所事事,还当真翻了翻,不明白的地方直接问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她们都是经过培训才能给主子端茶倒水的,里面的规矩门清。

奈何,她在这方面就是个半吊子,眼下亲娘又要考问,就算不会也得拿出很熟练的模样来,断然不能输了气势。

韩语乔看向桌子上摆的器件,毫不犹豫地让喜裳撤去了茶具,独留一套汝瓷。

孟氏指着那套最爱的雕梅花紫砂壶问:“如何不留这套?”

韩语乔回答:“紫砂的通透性最亲乌龙茶,今天给娘亲尝尝新得的老白茶。”说着,挑拣出一套天青色汝瓷的茶具。

此器有“雨过天青云破处”之誉。因其釉中含有少量玛瑙,入手微凉,加之色泽青翠,釉汁肥润莹亮,给人视觉上的享受。

由于汝瓷的盘、洗、碗具一般都小巧玲珑,更有“汝瓷无大器”之说。今天的所要煮的是储存五六年之久的老白茶,所以选择上品汝瓷最为合适。

孟氏打开茶叶罐看了看,只见罐中的茶,芽叶完整,外形针状,白毫密披,非凡品。

她看了一眼开始烫壶的韩语乔,缓缓开口:“听说这白茶是‘一年茶,三年药,七年宝。’不知囡囡给我煮的是茶还是宝?”

对于自家深谙茶道的亲娘的明知故问,一声低笑从韩语乔的喉咙轻轻溢出:“给娘亲的当然是宝了。”

孟氏抿嘴笑道:“就看看娘的囡囡能不能把宝留住喽。”

韩语乔才不接这般的玩笑,专注地盯着手里茶具。这老白茶要经过高冲,低泡,将茶过了两遍,再煮才最佳。

白牡丹虽只算的上白茶中的上品,入水散开,绿叶托着嫩芽,宛如蓓蕾初放的牡丹花,故而得名。

毫香与花香蕴含其中,由于珍藏时间久,香气不再轻浮,变得醇厚起来。汤色呈琥珀色,红亮透明。

当韩语乔将茶盅内之茶汤分入杯内,以七分满为度,再端至孟氏的面前,动作熟练,看不出是新手的样子。

尤其那清透的目光,如一泓温泉注入,直看得孟氏颇为满意,她浅笑着四平八稳地端起杯盏,观其色,闻其香,方才品其味。 

白茶经过岁月的洗礼,蕴含陈香,茶性也由凉转温,香气醇和、渐柔。饮入腹中,感觉就像毛茸茸的阳光一样擦着身体,给人一种清新幸福感。

滋味甚好!

韩语乔给刘嬷嬷也斟了杯,双手端至她的跟前。刘嬷嬷受宠若惊,望向孟氏求助。“姑娘折煞老奴了。”


韩语乔平静地一笑,也随之看向亲娘。孟氏点点头,刘嬷嬷才不推辞,双手接了过去,轻轻一抿。醇香沁如心脾,很舒坦。

刘嬷嬷脱口而出:“姑娘烹的茶很好。”

韩语乔:“谢嬷嬷夸赞。”

孟氏温和地问她:“可是仔细翻看了书?”

韩语乔坦诚地点头,她无聊的时候就看了看那茶经,开始无聊的透顶。喜禾见她无趣,就找来各种茶教她辨认,烹煮,试着品尝,越发觉得有趣,才深入了解些许内容。

能得到孟氏的首肯,也是这些日子的成果吧。

喜禾为韩语乔也斟了杯,岂料还未待她饮下,便干呕了一声。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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