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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之嫡女难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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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哪次不是大当家带着她们劫富济贫,在众多姐妹眼里,她就是智慧担当,也是武力担当,是寨里挑大梁的人,是她们这些人的主心骨。大家在一起,什么风雨没经历过?

如果事情真如寥寥数语中这么简单,大当家的怎么可能会解决不了?而是选择了抛弃大伙儿。

这不合理,必然有隐情!

张小红平日里欠缺的机智似乎都集中在这会儿爆发,拿出她缠人的功夫,揪着九凤不撒手,非得问个所以然来。

九凤被她念叨的头昏脑涨,终于妥协。暂缓告诉寨里的人这个消息,并且答应张小红,要甚而甚之地考虑。

张小红不放心地一走三回头,九凤挥挥手,示意小红将心放进肚子里,赶紧走好不好?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人,九凤面色沉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索性径直去了后山,一把剑舞的是飒飒作响。

    与此同时,楚予也被楚笑微堵在书房,质问了一番。

“楚玟衡,”楚笑微一听到楚予和那个女土|匪搅和在一块儿,就满腹邪火,总感觉她最亲爱的哥哥却背叛了她要好的朋友。

即使她知道,楚予和韩语乔不能再一起。可是,她也不想让哥哥和土|匪在一起凑合。

小芝麻官也是官啊!官怎么能和对头相亲相爱呢,这算什么事啊?

楚笑微越想越流露出一副愤愤然的模样,对楚予的相劝充耳不闻。

楚予看着使小性子的妹妹,脸上的笑意遮掩住难过的眸光。

他轻轻咳了一声,双手扶住楚笑微的肩膀,微微屈了身子,清亮的黑眸望进她生气的大眼睛里。

楚予低低地问:“就那么喜欢韩语乔吗?”

这话对着楚笑微说,却更像是他的自言自语。

那么喜欢吗?喜欢到一想起来就叫他的心隐隐作痛。

楚笑微闻言,张张嘴,想要回应。然而,又听得他难掩悲伤的声音。

“我们今生今世都要远离那个伤心的地方,怎么可能再见到她。”

他们之间不仅隔了千山万水,还有许多人和东西阻碍着。

再说,靖王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会不会为难韩语乔,会不会强迫她去做不愿意的事情……

担心的再多,眼下他都无能无力。只能在心里祝祈,靖王能真心待她,韩晟延能全力护她。

“笑微,哥哥知道你和她关系亲密,你一直盼望着她能做你的嫂嫂……”楚予苦笑着,然后淡定开口,“可是,有些人和事都是注定了的,强求不来。”

 楚笑微抬头问:“那你就要和土|匪纠缠不清吗?你楚玟衡已经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吗?”

妹妹一生气就会口不择言,楚予迟疑间,心意已被察觉。

楚笑微将其松动的神情收入眼帘。表面上瞪眼,心里却是一松。

她冷“哼”了声,推推自家哥哥,直道:“要借用她帮你做事,是也不是?”

楚予点点头,坦然承认。分明不是借用,而是利用。

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歉疚。

见哥哥面沉如水,没有回答她的话。顿时,心里明白了几分。想了想,说道:“哥哥会伤害她吗?”

刚刚还信誓旦旦要找人掐架呢,这一转脸儿,又关心起来了。这女人的心思可谓瞬息百变,叫人捉摸不透。

楚予给她安心的眼神,嘴角扬着好看的弧度,承诺说:“不会。”

楚笑微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关心起了一直轻视的土|匪,当下支支吾吾道:“我可……不是关心,不……不是哦!”

楚予不想真惹她不高兴,不再追问,拍拍妹子的肩膀,叫她早早去歇息。

楚笑微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确切答案,可也是能猜出两分楚予的意思来的。

能做出与称霸一方的土|匪合作,也就楚玟衡了。

不管哥哥做什么,她都会站在哥哥这一边。
   
楚笑微在心里暗暗地想,朝楚予露了露小虎牙,便一阵小跑地溜了。
  
楚予立在门外,宠溺目送她离开。他这个妹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这一点跟那个人还真是出奇的相似。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发落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这人生八苦,已然尝过几样,对于楚予来说,生死由我,最难过的还是求不得,放不下吧。

然而,此时,他的心思倾付在赈灾粮被劫的事情上,因为揪住了暗藏的线头,顺藤摸瓜,必然会揭开令人发指的结果。

在京中生活许多年,那些算计的事情多多少少哪能没有见过?

皇城里,看似平和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蓄势待发,情局甚是剑拔弩张。

但是,百姓还在像往常一样过着日子,全然不觉将会有大事发生。

皇帝下了勤政殿,脸上阴雨密布,脚步沉着地率先走在前头,身后紧紧跟随几位信任的臣子,到御书房商议事情。

跟随的人不禁在心里偷偷揣摩这皇帝的心思,万一陛下问起他们的看法,该如何应对才能不惹怒龙颜。

每个人都在脑海里努力回忆今天早朝之上发生的事情,寻找纰漏。

早晨在大殿上议事,有人在折子上提起朝廷赈灾粮被劫一案。

此话题最易惹火烧身,稍不留神就会被皇帝指责甚至问罪,担直接干系的首辅大臣都面对皇帝的雷霆之怒尚不敢主动言语,其他人更是怕殃及池鱼,躲闪还来不及呢。

然而,令众臣子瞠目结舌的是一向寡言少语的恭敦王似乎除了话多以外,竟然言语里都有当众指责皇帝的疏忽之嫌,其意大概就是皇帝叫百姓受苦,应该下罪己诏,以抚民心。

皇帝闻言,脸立即拉了下来。赵顯可是沉不住气,当即就扑了过去,抡起一拳狠狠地砸在恭敦王右眼眶上,恭敦王的眼睛立马就浮出一块黑来。

恭敦王看赵顯不顺眼已然很久了,顿时放下顾忌与其厮打起来。

在赵顯眼中,他的皇兄决策果断,登基以来,无时无刻不将国家之事放在心头,广开言路,采言纳策,是勤政爱民的好帝王。

如今有人胆敢在大殿内这般指着鼻子针对皇兄,赵顯只觉这几拳远远不足以解气。

一个曾经对他和皇兄毕恭毕敬的郡王,现在也敢对他动起手来了,真是胆大包天了。

赵顯怒上心头,欲要拔剑指向恭敦王,幸被其他人死死地拉住。

皇帝高高在上地冷眼看着这出闹剧。

过了片刻,在众臣子以为皇帝要将狠狠地治恭敦王个大不敬之罪时,他们亲爱的陛下却怒极而笑,扬着唇角,眸子里寒光闪动,声音却冷的刺骨。

“你们眼里还有朕吗?在这里胡闹,成何体统!”

阶下之人纷纷撩袍,跪拜,齐呼“陛下息怒。”

赵顯怒视恭敦王一眼,朝着皇帝跪下,指着恭敦王大声道:“臣弟无状,可是这厮甚是可恶。”

皇帝目光扫过去,丢一个‘你闭嘴吧’的眼神给赵顯。随即,视线直接落在恭敦王身上。

恭敦王环视了跪倒一片的人,不情不愿地掀了衣摆,跪在地上请罪。

“陛下息怒。”

这场闹剧终以恭敦王的退让告结。皇帝命靖王下朝后在御书房偏殿等待,言语神情间毫无责备之意,对恭亲王也没了安抚的耐心。

在皇帝想就此事件把人发落一番之时,群臣中有人站出来为恭敦王说话。

“陛下,您一直倡导广开言路,更是对直谏之臣甚是宽厚,念在恭敦王自幼丧母且是由太后一手抚养长大的份上。还望陛下愈加宽仁。”

说话的是个不起眼的臣子,皇帝闻言抬眼看了一眼,认出来这是郦妃暗中托付的人,姓李,庸庸碌碌,倒也是安分守己。

没想到郦妃死了已有数年之久,如今还有人敢冒险为她唯一的儿子出头。呵呵,恭敦王还真是有一个能为他打算的母妃啊!

   “爱卿所言甚是。”皇帝微扬起唇角,笑不达眼底,淡淡道:“恭敦王敢于直言,该赏!”听得此言,李大人不由抬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虚汗。

    少卿,又听得高位上传来的威严声音,“朕昨晚听闻恭敦王传了宫中御医,想来以前的旧疾发作,为表朕对恭敦王的体谅,特批恭敦王回府修养,养好了身子再来上朝。”

在座的谁人不知,大熙有个病秧子王爷,恭敦王可是自幼体弱多病。从三岁起就抱药罐子,近而立之年还无子嗣,这恶病缠身,可不是能轻易好的。

阶下臣子不由小声议论开来,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显然还是被惹怒了,却出此言,真不知道他们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恭敦王似乎不懂皇帝话里的深意,若无其事地拜谢说道:“多谢陛下体恤。”

看着这一幕,赵顯猛人间想起了前些天皇兄提醒他的话,茅塞顿开,斜眼瞅了眼恭敦王,嘲讽而笑,这病秧子回去养着也罢,好好闭门思过!

(未完待续……)
明天周六从校回家就可以愉快码字啦。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暗访
御书房内,安静一片,每个人都不敢轻易冒然开口,对于平日里连放个屁都要再三掂量的恭敦王撩虎须的心路,他们实在是跟不太上。

“李爱卿,你说说恭敦王是吃错了什么药。”皇帝端坐在案几后面,稍稍往右转头,冷若冰霜的眼睛盯着李大人。

李大人:“这……臣下也是疑惑不解……”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急出一脑门子的汗。

皇帝微微皱眉,又不甘心地问向身侧的其他臣子,“爱卿们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尽管把掌握的情况道来,朕需要你们出谋划策。”

赵顯欲言又止,被皇帝这个亲哥哥甩了一记眼刀,只能不甘不愿地坐在椅子上干瞪眼。几个大臣闻言,相互看了几眼,在皇帝跟前也不能太直白地互通心意。

终于,掌管吏部的方大人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陛下,请闻臣一言。”方大人向来直言不讳,此次也是多番斟酌才开口。

“先前,恭敦王一直避其锋芒,将体弱多病发挥的是淋漓尽致。现在,也不会傻到直接出言不逊来冒犯陛下。臣以为,这其中必然有所隐情,至于这隐情吗……”

方大人话到此处,忽然顿住,抬眼悄悄打量了一下皇帝和靖王的脸色,只见他们面色如常,只不过眼睛深处酝酿着的风暴就叫人不敢说下去。

事关前朝、后宫之人,免不了会牵连着位分高贵的。然而,这种话题,都会随着当时之人的仙逝而湮没在风尘中,轻易不会提起。

皇帝挥挥手,示意旁人都出去,不多时,书房内只剩下皇帝、赵顯和方大人三人。

“方大人有话不妨直说。”皇帝深色的眸子沉静的如同寒星。

话已经说出,如覆水难收。方大人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四道凶光,将心里想到的慢慢道来:“臣先恳请陛下恕臣大不敬之罪。”

方大人恭恭敬敬地退后两步,跪伏在地,深深一拜。皇帝点点头,同意他说下去。

“多谢陛下,”方大人这才无了后顾之忧,“恭敦王反常之举,怕是有人将二十年前的事情透露给了他呀。”

“得知当年之事的人寥寥无几,”皇帝手指着方大人,渐渐扭曲了英俊的面容,“你是说,朕信任的人里面有人背叛了朕?”

“是的,陛下英明。”方大人点头,似乎也陷在过去的回忆中,那一幕幕情景就像戏文一样在脑中翻腾,神色不由地凝重起来。

当年,郦妃一心向上爬,甚至不惜踩着数条人命,倾倒全族之力想要坐上凤位,直到死还在苦苦挣扎,痴心妄想着不该奢求的东西。

争宠献|媚,架空皇后的势力,打压后宫年轻妃嫔。打压、收买、胁迫……使的是一水的好手段。

后宫联系前朝共谋江山,是历朝历代的大忌。奈何,先皇被郦妃迷得三魂五道,醉卧温柔乡,昔日英雄汉,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顯道:“皇兄,恭敦王之母陨于咱们,难不保他会成那逼急了的兔子。咬人一口很是麻烦,还需早做打算才行。”

当初,如若不是母妃和皇兄联手铲除了郦妃,今时今日,他们根本不会站在这里。宫廷之争,不是头破血流的打斗,而是生死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毫无商量和退路。

“查!”皇帝失去了方才的淡定,怒不可竭,低沉的声音传入方大人耳中,“这江山是我赵氏的江山,郦妃一族企图染指就是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千错万错,不该妄想做我赵氏江山的主人。”

“如果是这样,便再留不得;若是背后被人利用或是操纵,勿要打草惊蛇。”皇帝目光阴冷中带着肃杀,“先将叛徒调查清楚,既然方爱卿有此想法,心中已然有了眉目。务必揪出身后之手,一网打尽。”

转而,又对赵顯道:“朕交代与你的‘军务’可处理得当?”皇帝这般胸中有丘壑的人,对一些深藏暗处的动作早就有所察觉,只是秘而不宣,悄然布置下去。

敌在暗,我在明,总是不好轻举妄动。前段时间,赵顯借着处理军务之名奔波各处,主要是奉了皇帝密旨,到关键之处巡视调查军中的人物。

凡是可以之人,找个由头不声不响地撤去职务,或是暗中铲除,清理掉了数人。

赵顯对军中之事了如指掌,应道:“皇兄放心,一切安排妥当。臣弟请缨,铲除了那烂山头,以解心头之患。”

他早就派人装作青莽山中人前去打劫了赈灾之粮,将粮食偷偷运至衙门库房,待上头一开口,衙门的人必然会开仓放粮,饿不着百姓的。

皇帝思索片刻,征询方大人的意见:“爱卿是否觉得靖王前去会惊动对方。”

方大人直道:“恭敦王的事情许是对方故意给陛下敲警钟呢,这般有恃无恐,真可谓胆大妄为!靖王殿下可以钦差之名义前去调查粮食被劫一案。”

皇帝点了点头,“朕这就下一道靖王代朕南巡的旨意,靖王一路,明里安抚百姓,暗查此事。”

赵顯和方大人听后,齐道:“谨遵陛下旨意。”

赵顯未直接回府,将事情吩咐下去,孤身径直前往韩国公府。

即使已经入了夏,韩语乔却受不得凉意。傍晚时分,沁蘭院的院门已闭。今晚是喜裳守夜,她早早地将窗子关上,却未拉上栓锁。

外面的人稍稍用力一推即开。赵顯再次越窗而入,听得细微的动静,喜裳看清来人,知道是靖王殿下来找自家姑娘,便悄然隐去身形,轻声轻脚地去了耳房。

自打韩蔚欣殁了,韩语乔心里总是责难自己,难以迈过那道坎儿。去了西山几日,回来还是怏怏不乐的模样。

恶疾易医,心病难除。

赵顯从不提,每日都会来陪伴她一会儿,逗她说说话,或生气,或难过,总好过一个人木愣愣地一发呆就是一晌。

他清楚地记得,楚予走的那日,她就是这个样子。现在,韩蔚欣死了,她也是这个样子,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看了就叫人心疼不已。

那两个人,无论是楚予,还是韩蔚欣。一个青梅竹马的情谊深厚,一个姐妹渊源颇深,他们都是牵动韩语乔心神的人。赵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不在韩语乔身边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伤心,还是毫不在乎?

一时间,赵顯想的出神。立在窗前,久久没有上前。

韩语乔本就觉浅,加上刚刚睡下,还未入眠,听到窗子翻动的声音,搅动着的空气送过来一缕清爽之气,那般熟悉。

她没有坐起身子,而是静静等待他上前来。从上次他们有了夫妻之实,竟隐隐有了些许期待,她不得不承认心里的希冀,期盼赵顯来提亲。

等了许久,不见他人过来,韩语乔稍微有些生气,暗中撅起了樱唇,小脾气要上来了。她来回翻了几个身,一副不能安眠的模样成功惊动了发呆的赵顯。

赵顯来至床前,蹬掉玄色云纹靴,动作小心地爬上去。侧躺,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睡颜。见她梦中还蹙着眉头,不禁心疼,心思一动,手指刚刚抚上那细微的褶纹,就对上了一双清凉的眸子。

装睡!

赵顯笑道:“在等我?是不是没有我在,连觉都睡不踏实,嗯?”最后一个‘嗯’字语调轻|佻,像极了顽劣少爷调|戏良家小女子的腔调。

“起开!”韩语乔实在忍受不了赵顯的厚脸皮,佯怒道。





第70章 第七十章  分离
韩语乔蹙着好看的黛眉,根本不愿意抬眼看他一下,手却忍不住地搓着被角,不一会儿,那柔软光滑的蚕丝薄被就被她弄得褶皱了些。

赵顯将韩语乔的这个小动作敛入眼中,她很少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般似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神情,不禁扯着唇角笑着问:“你生我气了?”

他说着,故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状,眉头微挑,眼角耷拉下来,表情明显在说,你这个女人好狠的心,我大半夜来看你,还不给个说甜言蜜语的机会,竟然还跟我置气。

然而,韩语乔的心思可不在打情骂俏上,这些天来,韩蔚欣的死明明白白地给她敲了一记警钟。

那就是她重生以后,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原原本本地照着前世的话本进行的。也就是说,韩蔚欣可以忽然离世而去,那么其他的人的命运也有可能与上一辈子不同。

她不能再掉以轻心,这么肆无忌惮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该考虑的必须周全,以防事发突然,叫人措手不及。

韩语乔仔细回想起来,她重生以后,有目的地改变了韩晟延的命运,与此同时,也无意识地悄然更改了另外一些人的命数。

在未来,哪些事情会发生,或是提前发生,又有哪些事情被搁浅,这些都成了未知。这种迷茫之感让她感到无能为力和隐隐的不安。

她的不安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在上一世,发生的一件事情叫她刻骨铭心,终身难忘。有人联合外敌,试图里应外合,颠覆赵氏江山。

过去,赵顯时常把要迎娶韩语乔挂在嘴边。然而,当韩语乔果真心甘情愿地与他相好后,却只字不提。

韩语乔不敢问,生怕听到的答案不是她能承受的。上辈子已被杨峰坑害的不轻,无论再活几世,她在爱情方面永远不是自信的那个。

今日赵顯来,韩语乔隐隐感觉他有话要告诉自己,可心里那忐忑的不安又寓意着什么?赵顯这些天忙的昏天地暗,究竟隐瞒着她些什么事情?

越是猜测,越是揣摩,越是将心高高悬起。不上不下的,叫人心中难受至极。

“回神了。”赵顯轻摇了下韩语乔的手臂,将她飘远的神思扯了回来。他分外语塞,在韩语乔面前总是落败感满满,嬉笑着说出自己的宽宏大量:“好了好了,你冷落我半天,我都不生气,你也不许生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何时生气了?”韩语乔白他一眼,不乐意道。

赵顯在心里暗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呀,但是迫于无奈不敢说出口罢了。

“没生气就好,国公府中的事情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赵顯好言哄道:“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韩国公意外得知了韩蔚欣不是自己种下的种结出的果子,韩晟博他们就连带着被冷落至一旁。

谁都不会想到韩蔚欣就这么死了,韩国公准备草草了事,不料被韩语乔拦下。

韩国公怎么处理家务事,他靖王不会在乎,唯一叫他心疼的是自己未来王妃的心软,纵然韩语乔知道了这个没有一丝亲缘关系的妹妹对自己抱有不可启齿的想法,最终还是不忍心叫韩蔚欣落个一席卷身的下场。

心地如此之软,在未来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室妇人,可怎么得了……所以,靖王决定,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自己一定要迎在王妃前头。

哎?等等……此刻良辰美景,他都在想些什么,来之前不是打算和王妃好好亲密一番,增进增进感情的吗?以免在离京的日子里苦相思。

赵顯赶紧将跑偏的主题硬拽回来,双手捧上韩语乔的脸颊,望进一双沉静幽暗的眸子里,亲昵道:“我们有些日子不曾相亲相爱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可好?”知道自己媳妇儿面皮薄的很,他也不好臊她。

可是韩语乔听后还是羞怒,红晕晕染了整张白嫩的脸庞,靖王殿下向来会察言观色,见状立即反应过来,猛然一箍韩语乔的腰肢,全然一副已经准备好了看美人恼羞成怒的表情。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韩语乔的神情瞬间一变,靖王就看到王妃很委屈的垂下头,蚊蚋般地低声道:“不可以,我这两日不舒服,不行的。”

“我明白,不碰你。”

亲爱的靖王殿下一听就明白了,这话外之音分明就是告诉他女人的小日子来了嘛。这个他懂,十五岁那年,皇兄就派了教养嬷嬷引导他那些事情。

韩语乔难得见这人这么好说话,遂放下心来。要知道,她的小日子一向准时来报道,可是这月的已经超了好几日了,而且小腹有些胀胀的,有点不舒服。

“谢谢。”韩语乔真心为他的体贴感谢,那丝丝扣扣的暖意不断涌出,窜上心头。

赵顯笑出声来,伸出手指点点怀里人无瑕的鼻尖,弹弹的,滑滑的,忍不住用食指轻柔地弹了一下。心里感叹,触感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韩语乔俯视着靖王,反击回去,拧了拧他的脸蛋,佯怒道:“靖王还玩上瘾了,是吧?”

“分明是王妃太诱|人,王妃怎么可以长得如此好看呢?”赵顯很无辜地道,语气里有些赖皮,“本王都不太放心把你一人留在京城了。”

韩语乔一怔,坐正了身子,脸色变得认真,问道:“你又要出京?”

赵顯这才发觉说漏了嘴,照着韩语乔不弄明白不罢休的倔劲儿,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决定选择性地告诉她一点,于是笑道:“皇兄命我代驾南巡而已,你放心好了,我这一路上也就是看看风景,安抚安抚百姓,顺带着除除贪官……”

韩语乔紧紧盯着赵顯的眼睛看,试图找到他心虚的表象,奈何跟前这人修炼的跟人精似的,如若他有心想瞒,怎是能被轻而易举看出来的呢?

这样怀疑,不如放任自己全身心地信任他,免了两个人的辛苦。

“那你答应我不要受伤,一定要平安归来。”韩语乔搂住靖王的脖子,贴在他耳边,温声道:“我在这里等你。”

“好。”赵顯搂紧了怀里的人,手臂收紧,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一起带走。可是,这次危险性太大,他不能让心爱之人跟着冒险。

“待我归来日,就是喜结连理时。”

“嗯……君子一偌。”

“重千金!”

还未分离,韩语乔已经在心里假设了数种再相逢的情景。只是,多年后,她都不能接受再相逢会是那番景象。

假如早知会有那样的结果,她情愿赵顯永远留在那个偏远的地方,不要回来,也不会击破她唯一的希望。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就是这样的一场分别成了永远。

然而,相拥入眠的人儿露出满足的笑意,他们不知道等在前头的是怎样的厄运。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番外之七年
符殷县衙,大堂内。

有年轻妇人泪流满面地跪伏在冰凉入骨的地砖上,将呜咽声堵在嗓子眼儿处,乱蓬蓬的头发掩盖下一双眉目已经哭肿,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不过从那白皙肉嘟嘟的脸颊还是可以看出她的美丽。

    这是周家的大儿媳,安氏。

在周氏旁边还跪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满脸的横肉,目露凶光,大声斥责着周氏的恶毒,仿佛一只护犊子的老虎,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猎物,只要对方敢有一丝动作,她就会立即扑上去,啃咬,撕碎。

县衙大门处旁听的百姓看着那可怜的妇人指指点点。

有人说,这周家的媳妇儿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藏有一副蛇|蝎心肠。
有人附和,就是,没想到柔柔弱弱的,都是装出来的呦!

更有人最下不积德,说这回是被捉|奸当场,背地里还不知这周氏偷过多少人呢?

在众人口中,周氏就是个不守三从四德的女人,偷|人也就算了,还狠心地把自个儿丈夫害死,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此般妇人,该杀!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哦?谁敢在县衙里口出狂言,众人的眼睛纷纷寻找目标人物,结果找了一圈也不见娇嫩声音的主人,有人低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一脸严肃地扒着前面的大人牟足了劲儿往里瞅呢。

这娃娃生的极好,长得粉粉嫩嫩的,着了一身浅碧色的小襦裙,有点金黄的头发被缎带扎了两个精致的小丸子,可爱的紧。

当下就有人想给这女娃子让让空,好叫她到前头去,看个清楚。奈何好心被当驴肝肺。这小娃娃一噘嘴,可劲儿把往后退的人拉了回来,躲在人家身后,看的津津有味。

这个小插曲并不影响大伙儿看大人审案子,只是不像方才那般拥挤着,自觉给小女娃留出来空间,担心小小的她被挤坏喽。

楚予端坐正堂,手起声落,惊堂木一震,惊散了所有的小声议论。

“下跪者何人?”

“民妇周氏。”

“民妇田氏。”

楚予意有所指地扫了下田氏,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如人家说的,这周家过于富庶,瞧把人给养的肥头大耳,怪不得能把儿媳妇欺负的说不出话来。

“大人,您可要给民妇做主啊!”田氏可怜兮兮地拜见楚予,随即转头指着周氏大声嚷嚷道,“这该死的,背着我儿子跟人相好,被捉|奸当场,害怕事情败露,就和那奸夫一起害死了我那苦命的儿子……啊……大人,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杀了这个女人,不然,我儿子死不瞑目啊!”

周氏听了,脸色顿时煞白,由于气愤,本就憔悴不堪的身子直哆嗦,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婆婆。

即使平日里,婆婆爱刁难她,可是也不能这般诬陷她杀了丈夫。

周氏心里明白的很,她丈夫一死,又没有留下子嗣,婆婆这是在赶她出门啊!

楚予看过了田氏的诉状,心里感叹,不愧是符殷首富之家,请来写状子的讼师那叫一个文采斐然,引经据典,把七出和妇德研究的那就透彻,行于流水的字迹,话里话外毫无破绽,全是指责周氏的词句。

然而就是因为天衣无缝才叫人心生疑窦。

楚予细细琢磨了一番,正色问道:“田氏,本官来问你,你的状子上说周氏进门三年不生一子,可是真的。”

田氏见县老爷问话,赶忙接话道:“是是。这女人在我周家好吃好喝了三载有余,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周氏羞恼着脸,瞪圆了眼睛,委屈的泪水再次决堤般流了出来。这事能怨得了她吗?

丈夫不能生,一个女人一生里都没了拥有自己孩子的机会又是何等之残忍。说到底,周氏也是受害者。

楚予接着问道:“田氏你可有证据证明周氏害了你的儿子?”

田氏一愣,似想到了什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包裹严紧的布巾,旁边的师爷接过来呈递给楚大人。

楚予看了看,是一块绣着幽兰的手帕,倒发现不了什么。只听堂下田氏言道:“这是贱妇落在我儿毙命的地方的东西,就是周若兰的贴身之物!”

“单凭此物,不足以说明周氏就是杀人凶手,”楚予抬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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