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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落惊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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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宁儿还有一些事情不明白,容宁儿再问个清楚,再由祖母发落。”景宁看着李婉又要跟老太太哭诉,先一步抢过了话头。
老太太点了点头,示意景宁可以随便问。
景宁就瞪了李婉一眼,口气很是不善:“姨娘还是不要这么早下定论。有些事情可是说不准的!”说完就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去,李婉怨毒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景宁站到碧落的面前,审视着她,然后严肃的问道:“你说我让你去传话,我什么时候在哪里交代你的。”
碧落垂着头回答:“是昨儿晚上在姑娘屋子里。”
“昨儿晚上什么时辰?”景宁问道
碧落似乎胸有成竹,想也不想的答道:“是酉时末的时候,姑娘叫奴婢去的。”
景宁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李婉的眼神很是得意,见碧落都答上来了,又抢了话语:“老夫人,这丫头可都说出来了,这是跟四小姐脱不了关系啊!”
“姨娘别急着哭天抢地的,我的话儿还没说完呢。”景宁笑了笑,又冲碧落说:“哦?酉时我正吃了饭的,桌子也是你收拾的?”
碧落听到景宁这么问,这问题李婉并没有说过,不过横竖怎么答都对,说是她收拾的还能换些好感。于是便点了点头。
景宁笑得更开心了,接着问道:“这么说来我屋里里面的那层门槛是你踢坏的?”
“啊?”碧落没想到景宁会这么问,抬头看了一下景宁,又瞟了一下李婉,最后缓缓的点点头。
景宁便笑着对老太太说:“祖母,孙女问完了,请祖母发落。”
老太太也笑着点点头。李婉见老太太是这副样子,又开始呼天抢地起来:“老太太,四小姐害二小姐是板上钉钉的啊……”
苏嬷嬷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昨儿四姑娘歇在福安院里的,何来在酉时就跟碧落说话的?!再说,四姑娘的屋子除了大门槛,里面的门槛儿都被拆了!”说着还使劲瞪着碧落,老太太淡淡的说:“把碧落拖出去吧。”
这意思就很明确了,老太太的拖出去自然是打了板子扔出去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了。碧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连忙扑向李婉,大呼道:“姨娘救我啊,姨娘,我帮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李婉喝断:“拖出去!”
景宁笑着看着这场闹剧,也不说话。
老太太只觉得脑仁都疼了,把吴婆子并哪几个守门的婆子处理了,又把丫头的遣散了,只剩下李婉和风轻还跪着。
老太太才匀了一口气:“李婉,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告诉你,景予是非去不可的!原本以为你知道了,谁知道你还闹了些事情出来!”然后对着齐嬷嬷说,“你去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就送到澄喻去!”
一听到这个话,李婉就怔住了,隔了一会就喊了出来:“老夫人,予儿正是大好年华,可不能毁了……”
“架出去,关起来。”老太太很是生气,直接就吩咐道。
等屋子里面都清净了,老太太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风轻,你太让我失望了。”风轻哆哆嗦嗦跪在下面,听见这么说,终于哭了出来:“老夫人……”
老太太摆了摆手:“你就随予儿去吧。苏嬷嬷,把她送去松隐院,今晚一同送过去。”
风轻连忙爬过来抱着老太太的双腿,眼泪流了一地:“老夫人……老夫人开恩啊!风轻只是一时被迷住了,请老夫人再给风轻一次机会吧。”
老太太僵了僵,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你是什么时候搭上李婉的?”
风轻噤了声,嗫嚅着说:“几个月之前,李姨娘到院子里面碰到奴婢,夸赞了奴婢一番,又说奴婢念诗好听,想把奴婢要了去伺候老爷。”
景宁听着也愣了,李婉会有这种心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果然老太太又怒了,喝道:“你想去伺候我儿?”
风轻拼命的摇了摇头:“不,老夫人,奴婢自小在您跟前长大,哪里有这种心思!奴婢回绝了李姨娘,李姨娘又许诺奴婢可以伺候二小姐,随着二小姐嫁到皇子府里面去……”
“你同意了?”老太太声音已经很累了,果然是这种结果,她闭了眼睛,心头很是复杂,李婉把手都伸进她院子里来了,真是大胆妄为的!
“苏嬷嬷,拖下去吧。”老太太说道。
苏嬷嬷应了是,也有些不忍的看看了风轻一眼,但是还是拉着风轻走了。
景宁看到这一幕,知道老太太对风轻还有感情,也不说话,老太太应当知道风轻已经不能留在张府了。
“你倒受委屈了。”最后,老太太默了默,对着景宁说。景宁摇摇头,三步两步走到老太太身边依偎着老太太:“我还怕祖母会怪我。”
“傻丫头,人哪能一直吃亏的。她闹出来只会更快送走予儿。”景宁嗯了一声,想了想才说:“祖母,二姐姐非得去吗?”
老太太也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不是张府的人了,不去还能怎样。”老太太话说得云淡风轻,却把景宁深深震撼了,难道说……景宁没有往下想了,只贴着老太太。
夜深时候,张府后门就抬出两顶小骄,趁着夜色送去了澄喻。景宁听着消息,心中才落下了石头。
睡了一个舒心的觉,起来之后就听得林嬷嬷异常不满的说:“老爷也忒能忍了。”
景宁穿上短袄,问了一句:“怎么了?”
林嬷嬷就回答:“昨儿二小姐被送过去了,老爷又接了回来,真是够闹心的。”
景宁一惊,没想到父亲竟然从四皇子手中抢人了,就因为是景予,是李婉的女儿。之前他一直想把自己送去,现在又拼命把景予接回来。
景宁苦笑了一下:“现在怎么样了?”林嬷嬷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原本老太太都睡了的,老爷回来了,领着二小姐一起给老太太请安。把老太太闹醒了,老太太本来就不乐意,一见二小姐又回来了,更不乐意了。”
林嬷嬷顿了顿,接着说:“老爷就求老太太别送二小姐去,前程就毁了。老太太也是气极,两人都恼了,吵了起来。最后老爷说把二小姐送到家庙去,老太太同意了。”
景宁叹了一口气,父亲的算盘真好,送到家庙去了,又对外说景予好好修心了,隔几年都忘了这事,再接回来依旧是张府的小姐。
第三十七章 原来如此
这个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景予和风轻虽然被张怀仁从四皇子那儿要了回来,但是被送到了城郊的家庙,这也是张怀仁做的。
本来应当送回老家的,结果张怀仁给城郊的寺庙捐了很多香油,张景予就顺利的呆在了京城。
景宁倒是觉得老夫人做的极好的,合该就这么的。景宁又笑了,李婉这下真的是碰了老太太的逆鳞了,风轻也敢动的,指不定以后老太太怎么针对李婉的,她就安生的看戏就是了。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接到何子夕的出游帖子,景宁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缩了缩头,原本想拒了。红绢在一旁说着:“连何小姐都出门了,姑娘还是出去吧。”
景宁一想也对,便让红绢找了大髦披上,红菱打了伞才出门。
说是出游,何子夕也是包了临湖的一间房,暖炉抱着透过窗儿看雪景就是。景宁到的时候何子夕正支使着店小二搬炉子呢,足足立了三个她才罢休。
景宁在一旁笑着:“何姐姐这么怕冷还出来做什么?”何子夕白了一眼:“不是为着你,我才不乐意出来的。”
“何姐姐惯爱拿我做幌子,这家店的水晶蹄膀可是你最爱的。”景宁从善如流的坐下,撇撇嘴,堵了何子夕的话。
何子夕是最爱水晶蹄髈的,上次几人出来,她愣是自个儿啃了整整一个,把景宁等人都给吓着了,此后这事就常作为笑料来取消何子夕的。
“宁妹妹!”何子夕嗔怪了一声,复而退了所有的丫鬟,才说:“近来是开心的,我本就不喜欢你二姐姐,现在你二姐姐被送到家庙去了,正合了我心意。你难道不开心?”
景宁才乐了:“不瞒何姐姐说,我也高兴着呢!”
“你个小蹄子!”何子夕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过祖母说你家老太太手段才是狠的。你总吃不了亏就是。”
“为何这般说?”景宁有些疑惑,何子夕好像还知道很多事。
何子夕愣了一下,神神秘秘的说:“早在你家二姐姐跟着四皇子去澄喻的时候,你家老太太就知道陈小姐是配给四皇子的了。若非你家二姐姐自己闹的,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景宁一惊,不明白何子夕的话。
“你也是个迟钝的,你道你祖母为何僵持了几天才让张景予去澄喻了。”何子夕很是不屑景宁的样子,“那几日我与祖母呆在一起的,陈小姐和四皇子的事还是祖母告诉你家祖母的。”
景宁愣了愣,这么说来,祖母就是有意将景予推出去了?怕也是受不了李姨娘和张景予闹得?祖母的最终目的就是把张景予送进四皇子府当侍妾?但是因为父亲的关系只得送去了家庙?
“你也别发愣了,这里面的事情可不简单的。”何子夕叹道,她原本不爱想这些事情的,因是景宁的事又多了些心思,直到张景予被送进家庙,何子夕才觉得应该同景宁说。
景宁还是没有反应,呆呆的嗯了一声。
何子夕没有管景宁,自顾自说道:“宁妹妹,你家祖母是个厉害的,老早就知道四皇子的婚配的,这样还能送张景予去了澄喻,摆明了就是想把张景予闹出来的,我寻思着,你家二姐姐是废了。好在老太太是疼你的,你也是规矩的。”
景宁默然听着何子夕的话,豁然开朗。
李姨娘和张景予做梦都在算计着嫁给四皇子,闹了这么多事情出来,没想到却把自己害了。正如风轻一样,一门意思的想攀上四皇子,也被祖母直接送了去,现在也只有跟着张景予去家庙了。
何子夕看了看外面的雪景,又补充道:“滢姐姐说,陈小姐的婚事还是皇后娘娘亲自求来的。”她又看了看景宁,“怕你多想才没有告诉你。我觉得这事合该你掂量。”
景宁还没有从祖母知道四皇子妃是陈云谒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被何子夕刺激了一下,脑子都没有转过来,懵懵懂懂的看着何子夕。
何子夕噗嗤笑了起来,从桌上拿了水晶蹄膀塞进了景宁口中。
被口中的香浓一刺激,景宁瞬间就清醒了些,脑子转了转才明白何子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云谒上一辈子是老皇上的云贵人,后来是璟垣的陈妃,景宁跟她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表面上是个人畜无害的,实际上却是满心计谋的。
常滢知道华贵妃单独同景宁说了话,也见了皇后对陈云谒的喜欢。
两个贵人的想法都不单纯,华贵妃才准备着把她送进皇帝身边,皇后就将了华贵妃一军,真是勾心斗角了。说到底,她和陈云谒都只是棋子罢了。
常滢是个眼睛毒的,又有国公的背景,怕是早就知道了,又怕景宁多想了才没有说,景宁心中一阵温暖,滢姐姐一向对她这么好。
雪越下越大了,连宫墙内也是皑皑的雪。
春阳宫燃了银丝碳,把屋里烘得暖烘烘的,华贵妃靠在榻上,悠悠的喝了口茶。旁边的宫人看了看她,良久才问:“娘娘,皇后娘娘这是送了个内奸到四皇子身边呢。”
华贵妃抿唇一笑,摆摆手:“只是小手段罢了,不值得。不过她实在把本宫恶心着了。”她顿了顿,旁边的宫人就接过话来:“皇后娘娘仗着身份,连四皇子的亲事也管上了。”
“她是向本宫示威!真是个没心没眼的!本宫前脚看上了张景宁,她后脚就把陈云谒送到了垣儿那儿!还能是什么,不满本宫往皇上身边塞人而已。”华贵妃说着,又笑了起来。
身边的嬷嬷默了默:“可这……”
华贵妃晃了晃桌上的茶杯,叹道:“皇后啊,还跟几年前一样,还真是单纯。这后宫迟早要进人的。”说着叹了一口气,也很是无奈。
“皇后娘娘看中的陈家小姐听说就是入宫的。”嬷嬷小声的说。
华贵妃嗤笑了一声:“不会的,我了解皇后的性子,她是不会给万岁爷身边送人的,在她身边当个小郡主倒有可能。陈家小姐迟早是用来对付我的。”她笑完就肃了神色,“这陈家姑娘是个敏锐的,依我看还比张景宁灵敏些,可惜了,要是我的人就好了。”
“娘娘尽管招揽就是……”
华贵妃摇摇头:“聪明人哪有这么容易,啧啧,若是在宫中倒好办了,寻个由头送到圣上身边就成,她自然成我的人了。可现在赐给了垣儿,不好办呐……”
“那张家姑娘?”
“哼。”华贵妃重重哼了一声,“不识好歹的人留着做什么,你看着处理吧!”
第三十八章 画中人
天气冷着冷着就到了年尾,眼看着要过年了,京城又下了几场大雪。
书院也在大雪纷飞的时候放了假,张弘文和张弘轩也各自回了府,府中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景宁在老太太那儿跟着苏嬷嬷剪窗,张弘文和张弘轩从外面大步进来,带来一屋子的寒气。
两人同老太太行了礼,景宁也很是开心同两人见了礼,站到张弘文边上,仔细打量着这个大哥哥,几个月没有见,大哥哥好像又高了些,也壮了些。
“宁儿是不认得我了?”弘文笑道,景宁才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
老太太觉得很高兴,招了几个人到跟前,又问了些话才放了几人走。景宁拉着张弘文闹着,张弘轩跟在后面垂着头不说话。
景宁偷偷看了一眼,扯了扯弘文的衣袖问道:“大哥哥,二哥哥怎么垂头丧气的?”
张弘文也看了后面一眼,也小声说:“还不是二妹妹那事情给闹的。”景宁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了,这种事情本就是张景予和李姨娘作出来的,差点还搭上了她,她只扭头自顾自走。
“宁儿,这段时间京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分别了张弘轩之后,张弘文送景宁回沉云院,便问。景宁摇摇头:“也没有什么大事,最大的事情就是二姐姐的事了。”
张弘文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二弟一心想把二妹妹从家庙中接出来,父亲破天荒的没有同意。”口气中也有些不可置信。
以往张怀仁最是疼爱张弘轩的,这次居然直截了当的就拒绝了张弘轩的话,让张弘文也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景宁笑了笑,父亲是不可能同意的,张景予一回来,先不说老太太的态度,就是别人的指指点点就足够让张怀仁没脸见人的。
大家闺秀还没有及笄呢,就和男子私相授受,而且还去了皇子府住了一段时间,这事怎么说怎么都是张怀仁理亏。
把张景予放在庙里面,已经是很仁慈的打算了。
景宁虽然心中明白,但是却没有打算告知张弘文知道,这种事情,张弘文知道得越少越好。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拘泥于家宅几亩?
“我也是不知道的。”景宁答道,“二姐姐的事,我也是不甚清楚的。”
张弘文叹了口气,揉了揉景宁的头,随即他顿了顿,有些忐忑的问道,“书院有人传你与三皇子关系不好?”
景宁讶异了一下,想来也是有融故意这么说的,说他们关系不好能很好的避嫌,虽然对她委屈了些,但是总比传两人关系亲密好得多,就点了点头。
张弘文一脸正经:“宁儿,三皇子是皇家人,而且性子叛逆,张扬桀骜,你最好离他远些。索性三皇子去西域平乱去了,可算能过个好年。”
听到前面的时候景宁还觉得好笑,有融那个样子是有些未开化,但是人却是很好的,她摸了摸手心的伤疤,有融上药之后就好了起来,只留了浅浅的一道白痕。
可听到后面那句平乱,景宁还是微笑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三皇子去西域平乱?!”
她的声音有些大,张弘文看了她一眼,还以为是高兴的,就说:“宁儿何必这么高兴,是啊,都走了一两个月了,还是书院先生说的。估计明年才能回来吧。”
景宁心情有些低落,怪道这么久没有看到他,原来已经离京了啊!也不知道同她说一声的,自己就跑了!
隔了一会,景宁才回过神来,她为什么好像有点担心那个伪装怪啊!收拾了情绪才仰着头对张弘文说:“大哥哥,晚上要陪我放烟,记得哦!”
张弘文宠溺的对她笑笑,点点头。
景宁心事重重进了院子,发现红菱正在海棠树下除雪,她看了几眼,心神不宁的走进屋里,让红绢磨了墨,铺了纸,只写了一行字就写不下去了。
红绢在旁边逗着:“姑娘不如就画那株海棠就是,虽说现在还是光秃秃的枝桠,等春天一到了就盛开起来。”
景宁嘴上应着,却写了一首诗,红绢凑在一边看着:五术推定无绝尊,四海三江罢钓轮。两袖清风拟何似,一轮圆月满乾坤。正是中秋节后诗文大赛三皇子吟的那首,红绢有些不解,看着景宁。
景宁看着自己笔下流出的这首诗,也愣了愣,然后使劲把纸揉成了一团,有些气急的坐在凳子上,这个有融,真是的,一声不吭就往西域跑!有战事,其它皇子都在京中,就他一股脑往前冲!
红绢看着地上的那团揉成不成样子的纸,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常府也是三皇子救了姑娘,这诗也是三皇子为姑娘报仇的时候随口说的,想不到姑娘还记得。
她抿了抿嘴,看着坐在一边生气的景宁,觉得有些好笑。
张掖向西,也是大雪纷纷,雪落在马儿的头上,马就摇头晃脑的抖了抖,把雪抖落了继续走。骑行的男人打了喷嚏,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天上还飘着雪,问了旁边人一句:“什么时辰了?”
旁边的副将看了看天气,默了默才回答:“应当是酉时了。”
“还有多久?”男人问道。
副将眯了眯眼,看了看四周:“若是连夜赶路,明早应该就能到了。”
男人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行军的将士挥了挥手:“歇息半个时辰!”然后才对副将说,“休息了趁夜赶过去,天亮出击,年等我们打了胜仗再补过,你去调节一下将士们的状态。”
副将领了命。他就骑在马上看着天上飘下来的鹅毛大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披着狼毛卷边的披风,从怀中摸出一卷画卷,御马停下,慢慢打开来,却是一副美人赏雪图,女子一身红衣站在海棠树边,看着丫鬟堆雪人,露出笑了,像极了盛开的海棠。
这是他走之前去张府画下来的。
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天气,他躲在她院子的侧梁上,一眼就看到了沉云院三个字,很是灵秀。本来想跟她告别的,见她正和她的丫鬟玩着雪,高兴着,他便坐在房梁上画了这画,之后就一直带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画这幅画,按照他的性子,冲下去跟她大吵一顿也是正常的,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事吧,每当他看到这一幅画的时候,都会觉得很熟悉和温暖,放佛她就对他笑一般。
雪又大了些,他钻进搭好的帐篷。马上就是过年了,他要及早赶到城里安扎了,早点把祸事解决了回京,再与她吵上一架……
第三十九章 除旧迎新
景宁最终没有守成岁,弘文陪她放了焰火,她的兴致也不是很高,弘文只道她是累了,就早早的赶了景宁去休息。
初一的早晨景宁早早就起来了,让红菱伺候着去福安院拜年。到的时候看到大哥哥已经在了,便甜甜一笑。
“祖母新年好,福如东海!”景宁甜甜的行礼,听得老太太心怒放的,让苏嬷嬷给了一个大红包。
心满意足的拿了红包,景宁又冲着弘文拜起年来,她小胖手握着就朝弘文鞠躬:“大哥哥新年好!”
弘文状作没有明白的意思,也回了个礼:“四妹妹新年好。”便没有下文了。
景宁嘟着嘴,很是不满的说道:“我给祖母拜年都有红包拿,大哥哥是个小气鬼!”
这一说话,把老太太和张弘文都逗乐了。老太太尤其是笑得开怀:“你这猴儿,拿了红包还不够!有打上你大哥哥的主意了!世上哪有这般好的事!”
弘文也笑了,说道:“四妹妹,昨儿你才从我这儿拿走了一副画儿,今儿怎么还要?”景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道:“那是昨儿的事了,都过了一年了,大哥哥还记得!”
这样对话又让老太太笑了起来;“可见我这个孙女机灵了些。”把景宁直笑得不好意思,别过头去不理几人。
等老太太乐过了,弘文这才说了话:“祖母,今儿我就回书院了。春闱定了三月初六,孙儿也好回去温习。”老太太想了想点了点头:“文哥儿是有出息的,只好好照顾自己就成。”
景宁连忙招了红菱让她去取东西,自己则拉着弘文的袖子:“大哥哥这就走了,还没给我讲高祖的事儿呢。”弘文笑着看着她:“又不是不回来了,等哥哥中了,就带你亲自去高祖起义的地方看看!”
两人说的是汉高祖刘邦,弘文之前给她讲了四面楚歌的事,景宁就对刘邦很是感兴趣,这些天一直缠着弘文。
“可说好了?”景宁嘟了嘟嘴,正好红菱捧了东西进来,她便拿过来递给弘文,“大哥哥,这是我做的护膝盖护胳膊的,这天冷,你多照顾自己。”
弘文接过来,仔细摸了摸才道:“宁儿有这般本事,也不怕嫁不出去了。”
景宁大窘,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老太太看着高兴,说着:“文哥儿也别取笑宁丫头,待你中了,也该寻个媳妇了。”
这下连张弘文也窘了,景宁这才有些平衡,看着弘文的脸色不断偷笑。
张弘文忙着去书院,只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景宁赖在老太太屋子里不愿意动弹,听着苏嬷嬷一边念叨,景宁今年十二岁,是该学着些管家的。老太太也听着,不时点点头,很是赞同。
正说着,前面来人报了大姑奶奶回来了。
景宁才坐直了,她们口中所说的大姑奶奶就是她还没有见过的大姐张景华了,她原来也去过何尚书府,只是没有见到。
隔了一会就有人打了帘子进来,是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夫人,皮肤白皙,脸有些圆润,带着珍珠的耳钏,头发都盘了上去,也用珍珠缀了。
正是她的大姐姐,前世也是个极喜欢珍珠的,景宁打量了一番,就见张景华跪着给老太太行了大礼,说了祝词才起身。
景宁就跟她见了礼。景华很是喜欢景宁,连忙拉着左看右看的,还一边比划:“那年我出嫁的时候,你就只有这么高。”说着还比了比身高,“现在你都变成大姑娘了!还是祖母会养人!”
她笑起来很好看,有种如沐春风的舒服感。景宁莫名的觉得很亲近,也就一直呆在景华的身边。
“你是惯会说话的,也不知你这话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个儿呢。”老太太也笑了,偏装作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张景华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直到出嫁,也是从老太太屋子里面送出去的。她此刻这么说还真的不知道是夸谁。
景宁也笑了,附和道:“自然是夸祖母的。”老太太这下也憋不住笑了起来:“猴儿猴儿,华丫头你是跟着何家人也学利落了。”
张景华也笑道:“祖母可别笑我,这儿还有四妹妹没出阁呢。”
老太太这才罢了话题,问道:“你在何家可还好?”
“日子还过得去,老夫人是个疼人的,小姑子都很好相处的……”景华有些毫不在意,忽的想起什么来了,忙问道,“祖母,文哥儿可在?”
老太太愣了一下,还是景宁接过话来:“大哥哥一早回书院了。”
“坏了坏了!”张景华不停说着,老太太听得也有些着急:“出什么事情了?”
张景华缓了缓情绪:“我昨天听相公说了一嘴,说是爹把文哥儿报考科目改了。从明经该到了进士,当时相公还很奇怪,又想可能文哥儿有把握就没在意,我听到了觉得事情不对才多问几句。”
她顿了顿,继续道,“公公也是年底审核名单的时候才看到的,新名单跟之前存档的不一致,文哥儿改到了进士科。公公奇怪了,就跟相公说了,让相公问问文哥儿,今年考进士科考生很多,怕是很难的。我以前听过文哥儿讲先考九经,做了官再考进士的。”
老太太和景宁听完都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老太太不知道张弘文的想法,但是张弘文现在还小,去书院也不过是几年的光景,考进士是没有把握的。
景宁是知道大哥哥想法的,巴不得马上做了官就外放,然后将她和祖母时不时接去长住,毕竟是长子,也不会有人多说。
现在改了进士科,考试的内容难得多,更何况大哥哥没有准备,恐怕……
“大姐姐,你刚刚说是父亲改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景宁心中有气,但是也只是问了一句。
景华答:“公公问了苏大人,苏大人说这是父亲特意交代的。”景宁听了这话,怒气从心中升起来,父亲做什么不好!
景宁郁着一团火,使劲压了下去,问道:“大姐姐,现在能改吗?”
景华摇了摇头:“名单已经交上去了,今年主考的是冯太傅,礼部都只是副考官和监考。”也就是说今年连何尚书都没有资格动了,张弘文只有弃考和硬考两条路了。
这是个什么父亲!!
第四十章 杀手
景宁后来被老太太赶了出来,应当是老太太与景华有些话儿要说。
红绢给景宁戴了毡帽,又将披风系紧了些。景宁任由着红绢摆弄,满心都想着张弘文的事儿。
从小到大,张弘文都很是爱护她的,张弘文没有进书院之前,在府中一向是宠着景宁的。按照弘文的话来说只是为了报答景宁母亲的恩而已,但是景宁知道,这只是弘文的托词,大哥哥对她,是真的很爱护。
景宁仔细琢磨了张景华的话,按照张景华的话来说,父亲是早就改了的,只是年底才闹出来的。
可是大哥哥平日里并没有惹恼父亲的地方啊!
景宁脑中一团乱麻,还是红菱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姑娘,外头落着雪呢,可看着些路走。”
景宁随意嗯了一声,并没有在意红菱说的话。
红绢看着景宁这个样子有些不放心,便紧紧搀着景宁:“姑娘,可小心着,马上就是中元节了,出了事可不好的。”
景宁听着这话如醍醐灌顶,中元节!大哥哥唯一回来聚会的就是中秋节的时候,他们一道行酒令,后来被父亲骂了一遭,大哥哥还顶了回去!说不定父亲就因此改了大哥哥的考试科目!
景宁忍不住哼了一声,张景予张景予,张景予现在都为妾了!弘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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