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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落惊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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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融继续扇着那把崔小姐送的团扇,不在乎的回道:“不过是顺便帮你关注一下,你这样心系凡尘,怎么做得道高僧?”
明禅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一个黑衣的男人匆匆忙忙跑到归去祠,看见有融舒了一口气,对着有融行了一个礼:“三皇子,皇上召你进宫。”有融挑了挑眉:“什么事?”
男子唯唯诺诺,半天没有吱声。
“你骗我?”有融肃了神色,眯着眼问。见面前的男子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又问了一句:“唯亭,你可不是这种人。”
那个叫唯亭的男子怔了一怔,没敢看有融的眼睛,快速的回答:“东海出事了,皇上气病了。”
“我就知道那个老头才不会传召我。”有融撇撇嘴,看了唯亭一眼,手指在竹藤椅的把手上敲了几下,掀了袍子站起来,“唯亭,带路。”
“是。”唯亭有些欣喜,赶忙领着有融进宫。
东海不仅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张怀仁已经在张府的书房里面来回的晃荡了好几圈了,还是丝毫没有头绪。
这可是皇帝下达的命令啊,他马上要面君了,却没有任何主意。这样下去,他的官位就危险了。
他心一冷,打开门就往花园走去,想找找是不是有灵感可以解决这件事。
景宁和景瑶此刻正在花园凉亭里面打络子,秋高气爽的,两人因为李婉的关系又比较亲密,又加上李婉被关了起来,两人就更加紧密了起来。
景瑶虽然比景宁大上一岁,但是性格活泼,一点也不像被姨娘养歪了,景宁知道,景瑶内心其实也是细腻的,只是心宽,觉得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因此每天倒还是快快乐乐的。
“四妹妹,你这个络子打得真好看。”景瑶靠在景宁身上,赞叹道,两个人说说笑笑也没有注意到张怀仁过来。
张怀仁本想喝走她们的,又听到景瑶问了一句:“四妹妹,如果打仗了,你会怎么做?”,张怀仁想了一下,便闪进了身边的花丛中,想听一听她们能讨论出什么。
景宁望见张怀仁的身影,笑了一下,没有揭穿他。只说道:“若我为男子,我必定上疆场,戎马怒衣,为国捐躯。”
“四妹妹的志气真高,我只想随军做一名大夫,救死扶伤,不要士兵捐躯。”景瑶说到后面,向景宁眨了眨眼。
景宁笑了起来:“三姐姐这样的大夫可不行,连个络子都打不好的。”
一听这话,景瑶就把手中的络子往景宁身上一扔,去戳景宁的腰,两人自顾自的笑闹着,却把张怀仁急了,提脚就准备出来,却又听着景瑶问:“我听说国界一直不安定,说不定真的会有战争的。”
景宁看了她一眼,笑了:“三姐姐不要杞人忧天,若说有问题,只是海防界有问题吧,打不到京城的。”
张怀仁一惊,东海的事情,才报回来,连几个皇子都不知情,他这个女儿竟然猜到了?他摒了摒气,听着。
“四妹妹怎么知道?”景瑶问道。
自然是上辈子就出了问题啊,景宁心中想着,嘴中却答道:“猜的罢,父亲原来说过,光是福建的水师提督都有十三人,肯定会出问题的。”
景瑶一脸崇拜的看着景宁:“四妹妹,我好佩服你。万一出问题了该怎么办啊?”
景瑶问出了张怀仁的问题。景宁看了张怀仁方向一眼,笑了笑:“自然是增兵救援了。海防失守可是大事。先把人清了,把海防保住才是。”
景宁说完,又是一笑。
父亲,你若不仁我便不义了。
第十九章 坑你咋地
东海海防根本就没有问题。
景宁脑中闪现出前世的东海之乱,不过是渔民和官员之间的摩擦,官兵为了压制住渔民,采取了些极端的措施,其中还涉及到了几条人命。
渔民也曾经向水师提督反映过,但是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更让矛盾激化了,几十个渔民就用捕鱼的鱼雷绑在一起把水师的一艘船炸沉了。
这事就严重得多了,水师总算是重视了起来。但是因为水师人太多了,迟迟得不到适当的方法来解决。
这几十个渔民见丝毫没有反应,又纠集了一批人在东海边上丢了一排鱼雷。造的船接二连三的被炸了,这可是国家的东西,查起来也是要命的。
这事瞒不住了,十几个提督一商量,直接就将这些渔民写成了倭寇,就这么报了上去。
景宁笑了笑,上一世也以为是什么大事,皇帝派了兵过去,并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演越烈。还是璟垣请了去解决,最后才知道是这种情况。
这还是上一世的璟垣同他说的,那时候璟垣刚当皇帝,他立志当一个明君,便举了例子给景宁讲官员的制度,这个例子,就是东海事变。
若是张怀仁心里没有歪心思,这也没有什么。
但是景宁知道,张怀仁之所以会躲在那里,就是想知道这些的。她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甚至到了动兵的程度,就是为了让张怀仁上报过去,看看以后会有什么后果!
除了景予,张怀仁没有给过景宁和景瑶好脸色。景宁也不相信张怀仁躲在花丛中,只是为了乘凉而已。
这事就当是给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一点教训罢!
景宁依旧每天在福安院里面蹭着时光,有时候是和景瑶一起,有时候就一个人在福安院里面看看书,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张怀仁这段时间的心情不错,他的提议得到了圣上的赞同,也派了兵去东海,若是这次事件解决得当的话,他封侯封爵就指日可待了。
景宁也不理会他,每日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突然就对她严厉起来,糕点也不让她多吃,糖水也不让多喝,只让吃点茶。
又隔了几天,张怀仁阴着脸回来,就把景宁叫到了书房。
“你出的什么主意!你是故意看我难堪!”不问青红皂白,张怀仁就一通大骂景宁,景宁内心觉得好笑,装出一个委屈的模样:“父亲怎么了?”
“还不是你!出得主意,现在圣上已经怀疑我了!”张怀仁仍旧气呼呼的,恨不得将面前的景宁打一顿,又碍于自己的面子没有动手。
景宁仍旧小心翼翼的说:“父亲,我没有出什么主意啊。”
张怀仁这才想起,他是在花丛中听到的景宁和景瑶的谈话的,景宁还不知道。他想了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皇帝大怒,斥责他办事不力,大有降他职位之意。
“你对于海防战争的话!”张怀仁还是怒气冲冲。
精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是我与三姐姐说话,只是信口胡诌的,宁儿一介女流,怎么会懂朝堂之事?”然后看着张怀仁的目光闪了闪,补充道,“父亲是如何得知的?”
张怀仁虽然是糊涂,但是他也并不是傻子,一看到景宁的样子便有些怀疑,脱口问道:“何以你觉得只有海防有问题?”
“父亲不是在烦这件事吗?”景宁狡黠的说。这句话一说出来,张怀仁就知道景宁是故意说的那番话了。
张怀仁瞬间明白了景宁是故意为此,怒极直接掀了案桌:“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女!你给我跪下!”又冲外面喊道,“长生,请家法来!”
景宁也没有跪,还是站在张怀仁的面前,无比讽刺的说:“父亲不会以势论政,专会拿自己女儿出气。”说着还轻轻的呵了一声,“我看父亲应当想着怎样保住官位吧,说不定负荆请罪还有回还的余地。”
说完,就自顾自的打开门出了去。
张怀仁看着她的背影,很是震怒。
经过一番折腾,张怀仁上了请罪的折子,身心疲惫的他来到了捻香阁,也将李婉从小佛堂接了出来。李婉听了张怀仁的诉苦,安慰道:“老爷,奴婢早就说过四小姐不安好心了。偏偏老爷还不信我。”
张怀仁叹了一口气:“不是不信你,到底是张家的女儿。”
李婉正给他按摩,听到这话瘪瘪嘴,心道平日里也没见你对四小姐上心。不过这个状态正和李婉的心意,她赶忙道:“怪四小姐不懂事了,到底比予儿小一些。”
“是啊,都如予儿一般懂事的话就好了。”张怀仁摸上李婉的手,说道。
李婉一听有戏,说道:“老爷,予儿已经十五岁了,再不许人家就是老姑娘了。”
“等过了这风头,我一定给予儿好好物色一个。”张怀仁一想,便应了下来。
“老爷答应婢妾就好了。对了老爷,四皇子那边你联系上了吗?”李婉又问。
张怀仁又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自从推了景宁之后,四皇子也没有再找过我。”“老爷,你看,四皇子配予儿怎样?”
张怀仁一惊,转过头就看着李婉。李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老爷何故这样看着我?”
“我不同意。”张怀仁断然拒绝,“四皇子侍妾有什么好的?予儿吃不了苦,我也不舍得。”听到这话,李婉的阴霾一扫而空,神神秘秘的说道:“老爷,四皇子,好像对予儿有点意思,之前就送了予儿回来,最近又送了些东西来。我琢磨着,我们家予儿至少也是个侧妃。”
张怀仁眼睛亮了亮,随即又灰了下去:“侧妃也是磨人的。”
“老爷,正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谋划。”李婉道。
张怀仁这才打起了精神:“四皇子丰姿俊秀,一表人才,又文武双全是个好苗子,朝廷上对他的支持声也多。若是个正妃,倒是可以,说不定以后还是正宫娘娘。”
李婉也笑着:“老爷不必担心,包在婢妾身上。老爷就等着做国丈吧。”
这一句话把张怀仁说舒坦了,他眯着眼很是开心。李婉也笑着,张景宁,等我把予儿的事情解决好了之后,再来收拾你!
第二十章 有融赠刀
景宁后来才知道,这次去东海的不仅有军队,还有有融。也是有融义正言辞的写了折子回来说清了始末,至于圣上盛怒的原因,则是因为张怀仁提出了士兵水路去,谁知道很多将士水土不适应,害了病,有些甚至还丧了命。
这些都是常滢告诉她的。
莫名的,四个人之中,景宁倒是经常和常滢多联系。景宁本就是个冷清的人,常滢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呆在一堆通常是常滢说着景宁听着,就这样两人还是经常相约出门。把何子夕和郭嘉气得仰倒。
何府最近也受了些气,何子夕只能乖乖在家做女红。至于郭嘉,整日在家研究王冕和董源,十足是个画痴。
景宁在茶楼和常滢笑着,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常滢也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宁妹妹,以后我怕是很难出来和你相聚了。”“怎么?”景宁觉得奇怪,大眼睛看着她。
“祖母做主要添新母亲了,规矩又得立一阵子。”常滢无比惆怅。
景宁却笑了:“谁敢让你立规矩了?”
常滢听出景宁的调笑,转成恶狠狠的看着景宁:“还不是你家姨娘惹出来的!那是之后,祖母就开始打探各家的小姐了。”
“冤枉啊……”景宁佯装求饶,然后顿住了,想了想问道,“滢姐姐是不是怕新母亲会针对你?”
常滢才转怒为笑:“你当每个人都是你么?我常滢又不是软柿子,让个填房欺负到头上。”说着还斜睨了景宁一眼。
景宁有些尴尬,李婉还不是填房,只是个姨娘呢。
“不过,我听说四小姐最近可是大显神威了。”隔壁传来一个不友好的声音,两人齐齐转过去看,正是三皇子有融!
常滢刚想出口反驳就被景宁抢了过去,景宁站起身来端端正正行了一个礼:“三皇子安好。”然后挺起背来,“三皇子莫要道听途说。”
有融笑了小,歪着头看着景宁。
景宁今天是一身白色的短衣,配了同色的裙子,上面绣了草青色的小团叶子,几片叶子之间用海棠红的颜色绣了绽放的海棠,看上去很是清秀可人。加之景宁生的好,不知道是刚刚笑闹的原因,脸上还有点微红,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如玉佳人。
景宁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正要怒道,常滢就接了过去:“三皇子一向这么没有规矩吗?”
有融才抬眼看了常滢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到了景宁身上,答道:“本皇子有没有规矩与你何干?”
常滢被他拿话一睹,也无法反驳,只别过头去不说话。景宁却隐隐笑了起来,很奇怪的,她跟有融很不合拍,但是却知道有融离经叛道的外表下有一个缜密的心。
有融眯着眼睛看着对面这个笑着的女子,也跟着翘了翘嘴角,从怀中摸出一件东西来,叫过来店小二吩咐把这个送给景宁。
景宁战战兢兢接过,是一个绸布包着的,很轻。她看了有融一眼,才把它打开,竟然是一把匕首!
常滢也凑过来看,看见这个奇怪的东西也忍不住盯着有融瞧。
赠匕首,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三皇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我不敢收。“景宁没有觉得很惊讶,反正有融做的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是送过来一把匕首,就算是他送来一个人头估计也是正常的。
有融笑了笑,语气却不怎么好:“四小姐是嫌本宫送的不好?”
景宁摇了摇头:“三皇子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京城被三皇子染指的人还不够吗?何苦为难宁儿?”常滢又回到那个恶狠狠的人,她理解到景宁的顾忌,便接过话来。
有融颜色肃了肃:“常小姐,你今天第二次惹到我了。”语气很是不善。常滢缩了缩没有说话。“常小姐,你最近可小心了。”有融又补充道,然后甩了甩袍子走了。
景宁和常滢相顾一眼,都苦笑起来。
她们都是时运不济,偏偏惹上了这个混世魔王。
景宁看这手中的这把薄如翼的匕首,只觉异常烫手。“宁妹妹,你把这把匕首放到钱掌柜那儿去,省得看着碍眼。”常滢也看这把匕首很不顺眼,说道。景宁想了想,点了点头。
钱掌柜是常家兵器店的掌柜,景宁把这把匕首交给他便回了张府。
是夜,张府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只鸟掠过,转瞬就无声无息。景宁翻了个身,脖子就被人死死的钳住,直到她呼吸不上来,才死命的挣扎着醒来。入眼的,正是有融的俊脸。
景宁愣了片刻,没有大声的叫喊,反而直勾勾的看着有融。有融见她没有很大的反应,就松了手,坐在她的床边,风情万种的笑了。
景宁瞪了他一眼,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想不到三皇子不仅是梁上君子,还是个采花大盗了。”这话,就是讽刺上次在常府有融的行为。
有融也没有反驳,只默默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匕首卖了?”“恩?”景宁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有融有些奇怪:“你闯进我的闺房就为了这件事?”
有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看着景宁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匕首卖了?”
“无功不受禄。”景宁答道,看来这个做法引来了有融的极度不满。
有融一听就笑了,然后从怀中掏出那把匕首塞到景宁手中:“好在我又拿了回来。你放心,你有大功的。”
景宁有些茫然,看着有融不知道问什么。
“你给张参政出的馊点子不错。”有融心情好了很多,站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景宁说,“四弟想害我被张参政阴差阳错弄砸了。这把匕首是我在东海带回来的,是个好东西,留着可以防身。”
有融一股脑将景宁想问的话都说了,倒让景宁有些尴尬,有融这个样子真让她不习惯了。
看着景宁沉默的样子,有融有些烦躁,又大步走到景宁跟前,恶狠狠的说:“你要再敢卖了,你信不信我去父皇那儿求圣旨把你嫁给秦璟垣!”
景宁扶额,果然有融是不能惹的!她摇摇头,表示不会把匕首卖了,也不想嫁给有融。
“本宫就知道,四小姐是明理的。”
第二十一章 二姐有事
有融送来的这把小匕首很合景宁的意,匕首很轻,但是刀刃却很快。用来裁纸作画,修理笔很是有用。
不知道有融知道景宁一直用这匕首来裁纸会怎么想,大抵是会气昏过去。景宁在桂花树下面画画,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景宁喜欢画画,景宁的画也有一定的水准,不管是给张弘文画的扇面还是给老太太画的观音,都是惟妙惟肖的。
但是除此之外的其它事情,景宁都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老太太在考较了景宁的女诫女则之后,又异想天开的考上了楚辞诗经、左转国策,景宁开始还能糊弄两句,后来都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至于刺绣女红、做账持家,景宁更是一脸迷茫。
老太太就怒了,身为张家儿女,居然只能论些风雅俗事,着实是有些不像话,便做主请了夫子和教养嬷嬷来教景宁,顺带也带上了景瑶。
张府之前也请过先生和教养嬷嬷,但是那是李婉青睐专门教导景予的,对景宁和景瑶都没有上过心。以往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李婉不要闹得太过了,不至于把张府弄垮就行,现在老太太一心想要教养景宁,自然也要上心些。
隔了几日,教养嬷嬷和女夫子就到了。女夫子景宁不认识,但是教养嬷嬷景宁却很熟悉。
请来的正是上一世伺候老皇上的老嬷嬷孙嬷嬷,当年璟垣继承了皇位之后,这些人本该和老皇上殉葬或者放出宫去的,孙嬷嬷就被景宁留了下来,她身边只有红菱一个丫头,有个嬷嬷帮衬着也不错。
孙嬷嬷尽心尽力伺候了景宁三年,在有融逼宫时候,气急攻心没有提上气来,随着璟垣去了。
此刻又看到她,景宁的心情很复杂。上一世的孙嬷嬷照顾她可谓是无微不至,这一世又是她的教养嬷嬷,景宁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四小姐,你这样可不行。”刚走了神,就被孙嬷嬷提了出来,景宁有些抱歉的看着景瑶和孙嬷嬷,然后福了身:“嬷嬷我错了,请嬷嬷继续。”
孙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景宁一眼,点了点头,重新给景宁两姐妹教起规矩来。
景瑶没有试过这么严苛的规矩,做起来很是苦恼,经常都会被孙嬷嬷指出来,一天下来,景瑶就有些吃不消了。景宁则早已习惯了,上一世的时候孙嬷嬷没有少矫正她的规矩,因此她的规矩倒是没有忘,只是身量有些不足,有些动作还不到位的。
练了几天,孙嬷嬷就看出来两人的区别,景瑶很是努力,但是总是显得有些生硬。景宁是个好苗子,规矩也学得好,一举一动都有些风度。她内心思忖着,将两人比较了一番,对景宁就上心了些。
好歹也是嫡女,景宁还算没有给老太太丢了脸面的。
孙嬷嬷隔几日就要和老太太说说话,说说两人的进展,老太太听着也很高兴,尤其是孙嬷嬷对景宁的肯定,老太太觉着她的孙女,果真是个有造化的。
“老姐姐,宁丫头果真有你说的这般好?你莫不是匡我的?”老太太笑着同孙嬷嬷说着,孙嬷嬷笑了笑,答道:“哪能呢,四小姐的底子很不错,倒像是专门学过的。”
老太太想了想,才叹道:“原先是请过教习嬷嬷,李婉请来教习予儿的,宁儿那时候太小,也没有学过,只混过几天罢了。”
孙嬷嬷对老太太的情况有些了解,听了这话,也叹了一声:“你也是糊涂了,好歹是嫡女,哪能不尽心的?让一个庶女压过去了?”
老太太也点点头,说:“这不是想通了么,你可得好好给我教养宁儿!”孙嬷嬷也笑了,直说着肯定肯定,两人又拉了些话,孙嬷嬷就往院子去看景宁两人练得怎么样了。
景宁正学着呢,远远就见到景予领着丫鬟四处逛,她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在孙嬷嬷的教导下,也只好拉着景瑶冲景予见了礼:“二姐姐好。”
景予从来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过,若说有,也是因为前两天景宁惹得她十分不高兴,但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等着四皇子来迎娶她,景宁嘛,到时候再教训便是,李婉也是这么同她说的。
她斜着眼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只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孙嬷嬷刚巧走了过来,就见到景予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喝道:“二小姐这规矩还得学学。”
这话一出,景予的脸色就变了,她可是从小就请了嬷嬷来学规矩的,她也自认为自己的规矩就算和宫里的娘娘也是不相上下的,此刻被这么一个嬷嬷说教,她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张口就斥骂道:“你是谁?本小姐何需你教训?!”
景宁和景瑶交换了一个神色,退到边上看戏。她们跟着孙嬷嬷这么多日子,当然知道孙嬷嬷是个手段狠戾的,端看这次景予怎么吃亏了。
“二小姐的规矩不好,口气倒是不小,一个庶女摆的谱比嫡女还大,没教养的。”孙嬷嬷在宫中这么多年,就是老太太也是要敬着,孙嬷嬷自然不会给景予好脸色看。
张景予被话一睹,脸色涨红:“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你是什么身份?!”说着就指着身边的小丫头去抓孙嬷嬷,小丫头看着孙嬷嬷的眼神瑟缩了一下,没有动。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张景予瞪了小丫头一眼,准备亲手教训一下这个孙嬷嬷。谁知道手还没有举起来,孙嬷嬷一把抓住了张景予的手臂,又扭了扭,把两只手用绢布绑在了一起。
孙嬷嬷看了一眼自己绑住的张景予,轻哼了一声:“不识抬举!”随即挥了挥手,就有几个粗壮的婆子来拉景予,随即便被拖走了。
景宁和景瑶看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们继续吧。”孙嬷嬷看了一眼剩下那些人,丫鬟婆子都被震住了,随后便做成一团散了。孙嬷嬷复又对景宁两人说。
景宁两人应了,跟在孙嬷嬷后面规规矩矩的,景瑶也不敢惫懒了。
只剩了张景予被关在佛堂里面,佛龛里面燃着火,张景予气急败坏的坐在床上,双手被绑着,看着黑洞洞的房间不断的呼气。
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当了四皇子妃!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第二十二章 事有反常
蹉跎了些时日,竟然已到了深秋。
景宁终于不用上课了,因为孙嬷嬷又急急的被召回了宫中,孙嬷嬷本来是放出来的了,才答应老太太缓些时日,待把景宁和景瑶的规矩教完了再回剑阁,谁知道这一缓,却等到了召回宫中。
孙嬷嬷急匆匆的赶回宫中,连景宁给她绣的荷包都落下了。
景宁举着那白鹤的荷包怔怔出神,孙嬷嬷很是心急,也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连放出来的人也急急的召了回去。她细细想了一会,老皇帝生病也是几年后的事情,现在好像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而且孙嬷嬷的态度很不一般,虽然放出来的老人都会对宫中的主子有份感情在,但是孙嬷嬷的感情,比很多人都强烈。
她想了想,突然明白为什么上一辈子孙嬷嬷会不顾年迈留在宫中照顾她,教她规矩,将皇后宫打理的紧紧有条的,却在听到有融逼宫的时候,气急攻心而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
孙嬷嬷是像老人般看着皇帝成长的,她离不开这个地方,尽心尽力的为皇宫劳动着,却因为皇宫的兄弟相残而倍感无力,最后死在宫中。孙嬷嬷,是个有大仁大义的人。
若是老太太身边的苏嬷嬷见到弘文和弘轩手足相残,也是这番感受吧。
景宁叹了口气,想把荷包收起来,以后有机会的时候还是要将这荷包送给孙嬷嬷的,上一世景宁忽于这些,这一世就补起来罢。
人还未动,就闻到了熟悉的荷叶味道。她转过头,正是景瑶捧着一盘蜜桔款款而来,景宁赶忙凑过去接过来,又凑到景瑶身上吸了口气。
“别人都把荷花作为香料,没见三姐姐独爱荷叶味道的。”景宁嘟了嘟嘴,说道。手却闲不住拉着景瑶就坐了下来。
景瑶也笑着回答:“世人多爱莲花,我只求个与众不同罢了,这味儿清新自然的,挺好的。”
“三姐姐的眼光一向是好的,可这世人爱莲,可究竟是污泥长出来的,比不得精心打理出来的牡丹。倒是这叶呀,不庸俗不附势。”景宁接过话。
随即两人对视了一眼,捂嘴笑了起来。
“四妹妹这张嘴,真、真是要说出花来了。”景瑶笑道,又朝景宁屋子努了努嘴,“那边那位转了性了,整日乖觉的很,跟平日真是大相径庭了。”
景宁给她倒了一杯茶,自己也捧着一杯:“说不定是真转了,横竖家里面安宁点,就是好事。”
“那倒也是,四妹妹的茶果真比我院子里香一些。”景瑶咂了一口,叹道,“四妹妹是个好性儿的,可我总觉得不踏实。不是姐姐杞人忧天的,我曾在李姨娘的院子里活过的,我知道李姨娘的性子,她可不是大度的人。”
“姐姐又何必忧心,她自闹她的,我们还在这儿窝着喝茶也挺惬意的。”景宁道。
景瑶看了她一眼,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
“四妹妹说的是,倒是我多想了。”景瑶释怀,两人又胡乱说了些话,才把景瑶送走。林嬷嬷端了匣子进来,在门口跟景瑶见了礼,进来后还看了好几眼,等景瑶走远了才说:“姑娘,三姑娘这是在示好呢。”景宁没有说话,只看着门口。林嬷嬷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姑娘,冬衣领下来了,今天还多了毛领子的厚披风和绒毛帽子,这匣子是配对的首饰,也是公中发下来的。”
景宁看了一眼桌上的匣子,没有说话,隔了一会才叹了口气:“李姨娘又闹起来了。”
这话像是在问林嬷嬷,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林嬷嬷看着景宁,觉得面前的人儿似乎是变了一般,她点点头:“也不知在作什么,这时候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慈母样,又能抵什么事?”
景宁嗤笑了一声:“自然是有用的,三姐姐可比我们都看得清楚。”“那……”林嬷嬷想起了刚刚景瑶的样子问道,“三小姐向姑娘示好,姑娘……”
“再说吧,我与三姐姐就这般也是很好的”景宁笑道,张景瑶心思单纯,活得比谁都坦然,景宁原本以为她重生之后也会像她一般,做个快活的人。谁知道现实逼人,硬生生将景宁变成玲珑心思。
林嬷嬷点了点头,麻利的收拾着房间。又将披风挂起来,配着几件东西一并收拾到了柜子的外方,天冷了下来,总要收拾一番的。
景宁看着日渐阴沉的天气,突然就想起来璟垣和景予在酒楼的那一幕,璟垣与景予的关系亲密,尤其是景予,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景宁多活了一世,自然知道那是动情了的。
李姨娘,怕是冲着这个去的吧。
乌云很快就席卷了京城上空,眼看着就有雨下来。
璟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气,旁边站着一个黑色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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