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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落惊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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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落惊鸿 作者:潘出出
内容介绍:
简洁版:这是一篇重生宅斗文。
分享版:惨不过孤独终老,她不止惨,一生囿于骗局而不自知。既然死不透,那就重新活个够,神佛不佑她自救,美男护花她笑纳,有人作死她加把火,你看她痴人说梦,她拈花一笑又奈何……
这是楔子
日光晕成一道弧线,越过朱红宫墙,跳过琉璃宫瓦,停在屋脊两端的鸱吻上,这是孟国的宫城大殿,是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
晕黄的日光投过了雕花木窗,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官公公步履有些急促,进殿发现皇上正在批着折子,便垂着双手立在一旁。
日光越来越淡,直到没有的时候,皇上才抬起头来,他的双眼仍旧矍铄,纵使皱纹已经爬上了他的面庞,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说吧,什么事。”
官公公才小心的回答:“回皇上,无极殿的静娘娘薨了。”
皇帝的手抖了抖,随即闭上了眼睛,隔了一会才缓缓的说:“唯亭,你去吧。”官公公迟疑了一会,看着皇上微闭的眼睛,诺了声才退了下去。
听着吱呀的关门声,皇上才睁开眼起身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了一副卷轴,用蓝色的绸布袋子装着,上面用金线绣着梅花朵朵,他颤抖着双手将里面的画轴打开,一幅美人赏雪图映入眼中,画中的人一身红装,在堆满白雪的海棠树边,回眸笑着。鲜艳的红衣映着晶莹的白雪,别有一番滋味。
他面前似乎跑过那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她的头上落了雪珠子,却娇俏的笑着,正如那海棠般。他画下这张画像,一存就是几十年,从年少轻狂的迟暮老人,他一直默默的等着。
可是,现在那个活在记忆中的女子,却没了。他有些颓然的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那幅画,这大概是她留给他最后的礼物了。
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忍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
最后还是不声不响的去了。
他记得她嫁给璟垣的那天,十里红妆,很是盛大。他就跟在喜轿的后面,跟着她一起到了璟垣的府邸,看着璟垣执着她的手,拜天地入洞房,心中却只有疼痛。
那天她也是这么一件红衣似火,深深的烙印在他的骨骼上。
后来,璟垣当了皇帝,她自然也成为了皇后,母仪天下,风头无二。他以为她就幸福了,便自请关外驻守。
京中的消息却比他想象的那般更加急迫,璟垣终是负了她。不过才多久的功夫,纳了父亲的遗妃,接了她的庶姐,她还傻傻认为璟垣是为着她好。
最后她被璟垣打入冷宫,那一刻,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明白,有没有看清楚身边人的狼心狗肺。
老皇帝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手中的画卷。
他一腔热血的回京,领着他骁勇善战的军队逼近了宫门,璟垣受不了侮辱,自己上吊死了。他将她从冷宫接出来,问她可曾后悔。
她的表情很坚定,不后悔。
他忽然就觉得天地失色,他将她安在无极殿内,那殿的名字曾经叫做长乐宫。一宫之隔,竟然没有想到,从青春开始到垂暮白发,他再也未曾见过她。
老皇上长长的叹了一声,将手中的画卷投入了火盆之中。外面忽然就刮起了大风,吹着叶子簌簌的作响,官公公还是推了门进来,看了一眼火盆中的东西,也只叹了一口气,扶着老皇上不再强壮的手臂,慢慢的走入大风里。
火盆里仍然熊熊的燃着,雪白的雪混着女子红艳艳的衣裳,又像是重新绽放了一般,然后被卷入火舌中,化成灰烬。
从朱颜到鹤发,景宁不知道在无极殿看过多少次的花开花落,她们叫她静娘娘,给她最好的衣裳和首饰,连小小的指甲也镶了碎玉,可是她只喜欢那只素金钗。
最初的冲动和情感慢慢随着时间磨平,她有时候在想,如果哪一天她不在了,还会不会有人记着她,记得这个困在无极殿的静娘娘。
直到她一天天变老,清澈明亮的眼睛变得浑浊,细腻紧致的皮肤变得褶皱,秀丽乌黑的长发一点点变得花白,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拐杖的首端磨得发亮,看着自己的皮肤垂下来,就如同天边的夕阳一般。
那时候她想,如果再让她活一次,她还会不会进宫,还会不会这么不顾一切。
如果她还能见一次皇上多好。
定国三年,远在边关的有融突然杀回来,竟然对一向尊敬的皇上逼宫起来。她被关在冷宫,听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偶尔还有几声尖叫声。
后来她才知道,璟垣自缢了,她想璟垣还是保存了一点皇帝的气节的。
有融把她从冷宫救出来,安放在无极殿内,但却从来没有踏足。从那时起,她也不曾在宫中来往,只知道有融是个明君,想不到竟然就这么一辈子过了。
现在的皇上,也老了,没有当年逼宫的风采罢。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自己这么还苟延残喘的活着?
人呐,总是熬不过岁月的。
景宁就在这样的一片祥和中过世,她的嘴角似乎都噙着笑,她恍惚看到璟垣娶她的那个晚上,燃着明亮的红烛,他揭开她的盖头,然后明媚的笑颜。
看到璟垣的笑,那时他刚刚登基,她就被封了皇后,两人琴瑟和鸣,她在海棠树下唱曲,他就在如雪柳絮中写诗。
看到璟垣慢慢变得模糊,她突然就释怀了,这一世,就这般过吧,安静美好。
虽然璟垣最后变了,变得自负猜疑,变得不务正业,沉溺于温玉软香之中。整个皇宫后院变成了香车罗幔,她的璟垣变了,变得让她也不认识了。
于是有融逼宫,把她从冷宫解救出来,安顿在无极殿。那时候有融问她,后悔吗?
她已经忘了是怎么回答的,她后悔吗?现在她也不知道。
起风了,吹得宫里的树也摇晃不停的,景宁噙着笑被送进棺材,被送出无极殿,这大概是这么多年来,景宁第一次出了无极殿。
老皇帝站在昭和殿的门口,望着无极殿的方向,浑浊的眼中已经不知道是些什么,他就这么扶着殿门,望着那个方向,直到很久。
夜很深了,无极殿也熄了灯。
有宫人走过,敲着梆子,细碎的吟诗。
风定落花深,帘外拥红堆雪。长记海棠开后,正伤春时节。
酒阑歌罢玉尊空,青缸暗明灭。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啼鴂。
第一章 重生
景宁是被明艳的光晃醒的,她艰难的睁开眼,正看见张弘轩拿着铜镜晃着太阳,刚好刺进她眼中,她眯了眯眼,看清楚面前的人,正是她的二哥哥,张府的二少爷张弘轩,不过却是十来岁的样子。
她愣愣的看着他,那般小小的模样,还以为是在地府里。直到张弘轩又拿了铜镜晃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四妹妹怎么了,睡了一觉就不认得我了?”张弘轩一脸的不高兴,赌气似的坐在景宁的对面。景宁骇然,忙看了看自己,却是小手小脚,还穿着她小时候的襦裙,她还记得她在躺椅上安然过世,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
可是,现在她居然又活了,而且还是那么小的她。
张弘轩看她不搭理自己,又拿着铜镜四处晃,想把面前这个呆呆愣愣的四妹妹唤醒。景宁躲了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红菱骂骂咧咧的声音:“二少爷,你再晃我们姑娘小心我去老夫人那儿闹你,看老夫人怎么处置你!”
张弘轩被吓得一缩,跳下凳子一溜烟跑了。
景宁依旧还愣在原地,红菱?红菱!是红菱的声音,可是红菱不是在她进宫后就去世了吗?难道红菱也回来了。
她看着穿着紫色褙子的红菱,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个打小就跟着她的丫鬟,却在进宫后惨死在了陈妃的仗下,都怪她护不住她啊!
红菱一看景宁哭得成了泪人,一阵心疼,抱着她就开始安慰:“姑娘别恼,二少爷不是故意的,红菱陪着姑娘呢。”景宁才抽抽搭搭停住了,她吸了吸鼻子,问道:“红菱,现在多少时分了。”
“戌时三刻了,你瞧太阳也落山了。”红菱松开她,说道。“孟四十七年?”景宁问道,孟是有融当上皇帝定的国号。“孟?”红菱有些不明白,却也没有在意,只补充道,“姑娘,是靖十四年,这是七月了。“
靖十四年?!
景宁有些惊讶,她出生于靖三年,靖十七年嫁给璟垣,靖十八年璟垣登基,国号为定,定元年就当上皇后,定三年有融逼宫改国号为孟,她幽居无极殿长达四十七年,最后死于无极殿。
现在才靖十四年,她才十一岁,她竟然穿越了两个时代回到了她十一岁这一年!她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上苍又给她一次活着的机会,好好的活一场。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红菱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心,摇着景宁的手臂问。景宁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又忍不住酸了鼻头。
红菱,我是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次,我定会护你周祥。
景宁暗暗下了决心,拉着红菱的手说:“红菱,我饿了。“红菱才笑了出来,说道:“姑娘多大的人了,还为饿了抹眼泪儿,让老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呢!”说着就拉着景宁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走。
景宁看着张府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都有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些自她入宫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时隔了几十年,她居然又见到了,这真是上苍赐予的福气。
老夫人住的福安院,是张府的东边,红菱领着景宁拐了走廊就到了。
景宁想了很久,也嘲笑自己已经是和老太太一样大的人了,别弄得像生死诀别一般。但看见张老太太的时候,景宁还是没有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扑到了老太太怀里,老太太惊了一下,忙抚摸着她的背安慰她,一边看向红菱。
红菱也只好照实说了:“老太太,姑娘说饿了要来寻你,这就过来了……”
老太太听了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宁丫头,你可是大丫头了,怎地这么没出息啊!”语气也没有责怪,反而是一种包容。
景宁抹完眼泪才抽抽搭搭的说:“祖母,宁儿刚刚做噩梦了,梦见祖母不要孙女了。”说着说着就想起来上一辈的时候,老太太去世她都没能回家上柱香磕个头,哭得更大声了。
老太太心疼的摸着景宁的头,安慰她:“宁丫头,那是个梦而已,祖母不是在面前么。祖母这辈子啊,还要看着你大哥哥娶妻生子,看着你出嫁呢。“
听了这话,景宁哭得更厉害了,对老太太的歉疚是越来越多,景宁忍不住想到了上一辈子老太太的死,宫中传的话是老太太是一病不起,现在想来,老太太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就一病不起,偏偏还是她入宫的时候。
入宫,入宫,一个入宫,便有了这么多的事情。
陪伴她的红菱死了,老太太也去了,张府整个都倒了,大哥哥外放到西南障地做官,大嫂嫂留在京城守着张府。
这里面,隐约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也不哭了,直拉着老太太的手看来看去:“祖母,你最近有请大夫来把平安脉吗?”老太太摇摇头,回答:“近日没有。”“祖母,这可是不能断的,您别偷懒。”景宁嗔怪道,惹得老太太哈哈直笑:“你才多大的人,说话倒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景宁吐了吐舌头,她可是和老太太一般年纪的人了,不过在老太太面前,她也乐得像个孩子一般。
两人正温和的说着话,福安院老远就冒了声音过来。
“倒不知道四小姐也在这儿了,正好,老夫人正好做个主!”
来人正是张府二姨娘李婉,最是泼辣不讲理的,但是为张府生育了一儿一女,正是二少爷张弘轩和二小姐张景予。张府又无主母,自然是这个二姨娘当家,因为手段又要蛮横一些。
景宁从上一辈子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二姨娘,还好这个二姨娘也不喜欢她,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听到她尖酸刻薄说话,老太太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抬了抬眉,问道:“又闹什么呢?”
语气很是不善。
李婉才不管这么多,她扯过后面站着的张弘轩,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是一通说:“老夫人,您可为二少爷做主啊,我们二少爷也是家里面的主子啊,竟然连个丫鬟也不如,老夫人……”
“行了行了,谁说轩儿不是主子了,哭哭嚷嚷成什么体统,有什么话就直说就是!”老太太受不了李婉哭哭闹闹,还没听完就说道。
李婉收了她的眼泪,一下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四姑娘的丫头都敢欺负轩哥儿了,轩哥儿还是主子啊!一个黄毛丫头都敢骂主子的,真是没规没距,不知跟谁学的!”
她含沙射影的看了景宁一眼,景宁在心中叹了口气,原来还没有觉得,想不到连一个小小的张府竟然都心计重重。
老太太也肃了神色,恶奴欺主的事情在张府可是不允许出现的,何况还欺负少爷呢!她看着张弘轩说道:“轩哥儿,你说怎么回事。”
张弘轩猛的被老太太点名,有些畏缩,看了看一旁的李婉,才战战兢兢站出来,嗫嚅着:“是…是四妹妹的丫环欺负孙儿。”
“你说大声些,男子汉大丈夫话都说不清楚么?”老太太有些生气,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便有点发怒。
张弘轩提了提气:“是,是四妹妹的丫环红菱欺负孙儿。”
第二章 姨娘手段
老太太有些恼怒,一是他这个孙儿太不像样,十三岁的人了,都已经上书院学八股了,说话都说不清楚,着实有些弱了;二是小小的丫环连主子都敢欺负了,这不是在败张府的门风么!
老太太扫了一眼红菱,冷冷的说:“红菱,怎么回事?”
红菱被眼光一瞪,连忙跪下来:“老夫人,四姑娘正在休息呢,二少爷就拿着铜镜晃姑娘的眼睛,我害怕姑娘的眼睛被闪花了,才忍不住对二少爷说了两句重话,老夫人您明察啊。”
景宁站在老太太身边,没有说话,就像整个事情不关她的事一样,可是她心里知道,现在沉默,是为了更好打击敌人。
老太太还是有些恼怒,现在府里面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李婉听了红菱的话,一脸的不屑:“老太太,你听,红菱都承认是她欺负了轩哥儿。轩哥儿和宁姐儿是兄妹,兄妹之间不过是逗逗耍耍,你一个丫鬟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主子不敬,以后指不定还干出什么事呢!”
红菱没有说话,她是得了老太太屋里人教诲的,这个时候顶撞李婉可就真的是不懂规矩了。
景宁看着眼前这一幕,以她对老太太的了解,这事可不是李婉两三句话就能结了的。
果然,老太太听了李婉的话更恼了,直接就摔了茶杯,景宁的心小痛了一下,那可是前朝越窑烧出来的古董货,一套的茶具,被老太太这一摔,基本没用了。
“放肆!你还敢闹到我面前来,瞅瞅你养的好儿子,十三岁了话都不敢说,文哥儿十三岁都准备下场了!”老太太直直的骂起了李婉,还没有等李婉接话,老太太接着道,“一天做不得正事的,不好好念书,尽逗姐姐妹妹们了!李婉,你是要养个纨绔子弟出来吗!”
李婉被唬得一怔一怔的,张弘轩更是被老太太吓得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赶明给我搬到文哥儿学院去!”老太太发了狠,冲着张弘轩又是一顿吼。张弘轩硬生生的止住哭,站在李婉身边不说话。
房间里面陷入了沉默,隔了一会老太太平复了心情,才冲着跪着的红菱说:“红菱,你保护你家姑娘,这没有错;但是我还是要罚你,你可服气?”
红菱忙磕了磕头:“红菱任凭老夫人责罚。”
“是个好丫头,你去向二少爷赔个罪,二少爷说怎么罚你,就怎么罚你。”老太太说。李婉正准备说话,被老太太一瞪,又憋了回去。
红菱走到张弘轩面前行了个大礼:“二少爷,是红菱的错,请二少爷责罚。”
张弘轩哪里还敢责罚了,只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就让红菱退下了。老太太看了这一幕才笑了出来,把景宁也点了出来:“宁姐儿啊,以后好好管束自己的丫鬟,别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隔几年你也是要嫁人的。”
景宁有些尴尬,刚刚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又扯到这事上来,但她仍然低眉顺眼的应了:“是,祖母。”
老太太才乐了出来,让李婉领着张弘轩下去了。
只是李婉临走时狠狠的瞪了一眼景宁,让景宁有些莫名其妙。这事她没有说过一句话,都是老太太处理的,怎么李婉还恨上她了。
景宁的预感没有错,李婉就是恨上她了。
张怀仁就是张府的主心骨,景宁的父亲,是当朝二品的参知政事,说是二品,可都是实权,又是在中书省。因此张怀仁可算是春风得意,但凡仕途得意的,都希望有个红袖添香、满腹才情的红颜知己,李婉,就是张怀仁才艺双绝的红颜知己。
张怀仁回府就直接去了捻香阁,这可是两人手握手写得院子名字,可见李婉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今天却有些反常,平时他到捻香阁总是有温香软玉扑怀而来,今日却没有,他见李婉一身白衣背对着她坐着,灯光下削肩细腰,那身白衣就像没穿似的,张怀仁心头一阵燥热,一下扑了过去,拥着李婉就开始揉搓起来,李婉也跟平时不同,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张怀仁有些纳闷,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了?”
李婉也没有回答,张怀仁才用手去托李婉的脸,一看到李婉泪流满面的样子也惊了一下,赶紧抹着李婉的眼泪,心疼的说:“宝贝儿,你怎么哭了?可是受了委屈了?你别哭了,你哭的我这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李婉抽泣了一声:“万不敢让老爷难受的!婢妾哪里受了委屈了,只是我们的二少爷,婢妾只为他不值……”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张怀仁一阵心疼,忙安慰着:“轩儿怎么了,心肝儿宝贝儿,你可别哭了,你好生同我说,老爷为你做主!”
听到这句话,李婉停了一下,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老爷可说的真的?”“自然是真的!”张怀仁答道。“只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老爷是说不赢老夫人的。”李婉撇了嘴,转了头。
张怀仁被她一激,捧过李婉的头:“有甚不敢的!你只管说出来!”
李婉这才破涕为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婢妾也不是让老爷和老夫人拧着,这可是血缘至亲的,婢妾也不能唆使老爷跟老夫人不和的。只是今儿个轩哥儿只跟宁姐儿开了个小玩笑,宁姐儿丫鬟都欺负到轩哥儿头上来了。”李婉温温柔柔的说着,张怀仁只觉得她识大体,忙点头,听到后面几句也发怒了起来:“可是真的?宁丫头如此无礼?”
“婢妾只觉得老太太的心也太偏了些,宁姐儿是张府的女儿,轩哥儿就不是张府的儿子了?轩哥儿今儿被骂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连那个丫头都没有责罚。”李婉说着说着又开始抹起泪来,“轩哥儿好歹是婢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婢妾实在是难受得紧……”
张怀仁听了一席话,连忙抱着李婉安慰着:“婉儿别难受,明儿我就同老夫人说去,宁丫头也无礼得很,总归那个丫环是要给轩哥儿出气的。你可别哭了,你还要给老爷我生儿子的。”
李婉似拒非拒的推了他一下,两人就吹了灯,捻香阁又燃起香来。
第三章 有点意思
第二日张怀仁下了早朝回来,在捻香阁用了早膳,携着李婉就往福安院给老太太请安了。
张府没有主母,景宁的母亲是原来的当家主母,可惜在生下景宁不久后就过世了。张怀仁独宠李婉,便没有再娶,府中的大小事宜均是李婉在负责,没有了正经主母,李婉就直接把请安给取消了,连张老太太哪儿也很少去。
福安院很安静,老太太才起身不久,用过早饭正靠在榻上休息,苏嬷嬷就传张怀仁和李婉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拜了老太太,张怀仁才在下方的椅子上坐下,李婉站在他身后服侍着,苏嬷嬷皱了皱眉,就算是当家主母,也没见得在老夫人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同老爷暧暧昧昧的,她正想出声说一句,被老太太一个眼神遏制住了。
丫鬟上了茶,张怀仁才开口问道:“怎么宁姐儿没来请安?这么没规没距的。”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又扫了李婉一眼,淡淡回道:“咱们府中向来是没人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请安的。宁丫头就是想来,也害怕唐突了我。”
这话臊张怀仁有些脸红,他咳了两声:“母亲,以后我让婉儿天天给你请安……”“不必了,这么多年都过了,装什么面子情。”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堵了她一句,倒让张怀仁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婉觉得很是委屈,她为这个家尽心尽力,老太太还是排挤她,想着就说了出来:“老夫人您息怒,是婢妾做得不好,可是轩哥儿……”张怀仁接过李婉的话说:“轩哥儿还小,就呆在府中罢。母亲。”
“还小?”老太太似笑非笑,看着这两个人说,“文哥儿十岁就已经住在书院了,轩哥儿都十三了,整日的逗猫遛鸟的,他要想有出息,趁早搬出去!”
“可是,老爷学富五车,老爷也可以指点他啊。”李婉尤自不服气的说,张怀仁听了这话马上答道:“对啊,母亲,儿子可以指点轩哥儿的。”
老太太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只对苏嬷嬷小声的说:“去把宁姐儿叫来,横竖逃不掉了。”
景宁依旧是带着红菱一个丫鬟,大丫鬟红绢怕有什么事也好照顾景宁也跟着一起来了。看到张怀仁和李婉在屋子里也没有惊异,从容的给老太太和张怀仁请了安,端端正正的站在下方。
张怀仁看着这个女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好像是很久都没有见过了,现在看起来还颇有一番魅力,还没有打量完,李婉略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了来。
“四小姐,二少爷也是张府的血脉啊,你的丫鬟欺负她也便罢了,怎么心狠到把他赶出张府啊!”李婉说得声嘶力竭,张怀仁也很是心疼,一股火气就冒了出来:“逆女,你怎么对你哥哥的!”
李婉流着泪捏住张怀仁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张怀仁:“老人不要生气,四小姐好歹是嫡女。”
这话就刺耳多了,意思就是景宁仗着是嫡女的身份,对庶出哥哥十分不敬,这属于本性问题了!
张怀仁一股火气就上来了,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指着景宁就开始大骂:“你这个不肖女!哥哥你也欺负,纵容丫鬟欺主,你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景宁愣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有。”
说完内心一阵失望,她也有几十年未曾见过父亲了,见时还是欣喜的,她想这就是老天为什么要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可是父亲太让她失望了,上一世也是宠爱李婉偏爱二哥哥,可是她相信父女亲情还在啊,可是这一刻她太失望了。
她哪里知道,上一世的她沉默寡言,跟李婉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若不是突然进宫,她的父亲早就将她遗忘了。
这一回答倒让张怀仁住了口,他打量着面前这个垂着头的少女,只见她面色红润,下巴尖尖的,红唇像是镶嵌在一块上好白玉上的,还有点风采,一个大胆的想法跳上他的脑海,越看越觉得满意,便不再说话。
李婉见张怀仁熄了火,以为他是怕了老太太,便又哭闹了起来:“老爷,我们轩哥儿现在正收拾东西被赶出张府了……”
“去书院也是好的,跟文哥儿一起学习知识。书院的夫子都是翰林院的学究,是个好地方。”谁知,张怀仁立马变了脸色,对李婉说道,让李婉愣了很久,但是她也没有闹了,抹了眼泪站在张怀仁后面,也不说话。
老太太才点了点头,她知道她的儿子有点糊涂,还怕他拎不清楚,这下好了,总算是精明了一回,她满意的笑了笑,让几个人都退了。
景宁领着两个丫鬟走在后头,张怀仁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红绢一脸严肃,回了沉云院就把小丫头都赶了出去,就留了林嬷嬷和景宁,随即关了门一本正经的对景宁说:“小姐,你可注意着,我知道老爷的,准没有什么好事!”
一旁的林嬷嬷怒了:“红绢,老爷也是你编排的?”“林嬷嬷,你不知道,今天老爷本来在发火的,突然就和气了,还骂了二姨娘,这事,怎么看怎么奇怪。”红绢将自己的担心全部说了出来,林嬷嬷也沉默了。
景宁默然,红绢上一辈子没有跟着她进宫,在她进宫之前就被李婉急忙的许配出去了,从小便是她的大丫鬟红绢是自小就跟着她的,粗中有细,是个面面俱到的丫鬟。
对于红绢说的话,景宁是有些犹豫的,她不相信她的父亲还有什么企图,普天之下的父母不都应当是为了子女的吗?就连她在宫中的丫鬟,宫外的父母都砸锅卖铁的送东西进来。
但是林嬷嬷却沉默了,景宁有些心虚,看着林嬷嬷没有说话。林嬷嬷想了想,才缓缓的说:“姑娘,这事大意不得。老爷向来是宠二姨娘的,连老太太都是敢顶撞的,这事,有古怪。”景宁才正襟危坐起来,林嬷嬷是她的奶嬷嬷,她的母亲早逝,是林嬷嬷一手一脚带大她的。
“姑娘,我让小六去打听打听,姑娘也别太担心。”林嬷嬷握了握景宁的手,发现大热天的景宁的手居然有些冰凉,她有些心疼的安慰道。
景宁点了点头,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第四章 原来如此
又这样过了几日,红菱正在屋子里面收拾着,李婉现在越发过分了,以往夏季的时候还有冰块送来,自从她跟姑娘闹翻之后,连冰块都省了,派人送来了两把团扇,说姑娘身子弱,用不得冰,用团扇扇扇风便好了。红菱嘀咕着,很是不满。
红绢一脸的急切的大步走进来,看见景宁正坐在窗前看书,压了压声音:“姑娘,有消息了。”
景宁才放下书,红菱识趣的去关了门,屋子里面剩了主仆四人。红绢缓了缓才说:“小六刚刚同我说,是老爷书房的墨香说的,老爷要把姑娘许给四皇子作侧妃。”
此言一出,景宁等三人都张大了嘴,很不相信红绢说的话。景宁有些不敢相信,四皇子就是璟垣啊!璟垣怎么会……“姑娘,你先别慌,这事还没定呢。”林嬷嬷看着她的样子安慰道,但是景
景宁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上一辈子的璟垣,就跟天神一般降落在她面前。她胆小自卑,他便开导陪着她;她喜欢默默画画,他就在一旁写诗研磨……他曾说过她是最特别的,也说过要娶她为妻,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后来璟垣的宫中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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