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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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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令人牙酸的“咔哒”声,舒月渺无端打了个寒噤,第一次认识到她的大姐姐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姐姐了,如果她真的敢那么做,说不定她也会干净利落的杀了她,只是,她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嫁给那个粗鄙低贱的程正则!
    舒月渺心中百转千折,终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大姐姐,我在府中闷的很,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游国公府住几天,也陪大姐姐说说话”。(未完待续。。)


☆、366 算计(二)

“大姐姐,我在府中闷的很,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游国公府住几天,也陪大姐姐说说话”。
    未婚妹妹到嫁出去的姐姐家中住一段时日虽不算常见,却也不是没有,只是如今舒月渺已经定亲,婚期又近了,再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舒莫辞扫了一眼忐忑却压抑不住眼中野心的舒月渺,淡淡笑了笑,“九妹妹即将大婚,却是不便到我那里去的”。
    在舒月渺心中,她都在大庭广众提出来了,舒莫辞就算为了名声也该展现一下对自己这个妹妹的慈爱,爽快的答应,没想到她竟就这么干脆的拒绝了!
    经舒月涵之死,她对舒莫辞生了极大的惧意,如果不是迫于无奈,她根本不敢将主意打到游昀之头上,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存着再看看的心思,想着如果能在游国公府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就不必冒险了,没想到舒莫辞竟一点都不体谅自己的苦心……
    事关自己的终身,舒月渺心思转的极快,失望的啊了一声,“我还想沾沾大姐姐的贵气和喜气呢,大姐姐,就让我去吧,我就待十天,不,三天,三天就够了”。
    舒莫辞脸色微冷,“不是我不答应,实在九妹妹如今不方便”。
    舒月渺见她铁了心,换了话题,“那大姐姐一会到我的微雨阁坐坐,人家真的很想沾沾大姐姐的贵气嘛!”
    既然你不给我机会,那就别怪我不顾念姐妹之情了。就算你再厉害,只要游二爷喜欢我,自然会护住我!
    舒月渺尖尖的瓜子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怨恨。舒莫辞看着她,冷冷一笑,点了点头。
    舒月渺没有舒月涵的手段,却有着无比盲目而强大的自信心,在她心中她成为游昀之平妻唯一的障碍就是可能会忌妒吃醋的舒莫辞,其他都不是问题,所以在安抚住舒莫辞。让她在微雨阁休息后,舒月渺又重新往脸上扑了些粉,擦了胭脂。换上自己最华丽的衣服,再裹上一件丫鬟穿的粗布披风,严严实实蒙住头脸,鬼鬼祟祟直接往外院去了。身边连个丫鬟都没带。
    片刻后。游昀之收到舒莫辞派人穿来的口信,面色顿时青了,这些女人到底拿他当什么了?每个人都想咬上一口?
    游昀之只觉腻味至极,他一开始就知道舒莫辞的继母嫡妹对她不怀好意,却想不到堂堂侯府闺秀竟一个个都是这副恶心模样,这些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也亏得这一片污泥中竟生出这么一朵清莲来。
    游昀之想了想,转身出了房间。他自然可以略施手段让舒月渺终生都忘不了惹他的下场,只这到底是他的岳家。他会给予相应的尊重。
    游昀之刚出房间,隔壁一直注意他动静的程正则就跟了出来,笑道,“二爷这是往哪去?”
    游昀之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懒得敷衍他,道,“我去寻公主商量些事情”。
    游昀之这样说了,程正则自然不好跟着过去,讪讪告退,只他一门心思的攀附游昀之,哪里能睡得着,索性就坐在窗边等游昀之回来。
    不想没等到游昀之,却等到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丫鬟鬼鬼祟祟的摸进了游昀之的房间,他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这丫鬟是来干什么的了,心下嗤笑,游昀之多尊贵的人,娶的更是身份高贵、才貌双全的舒莫辞,又岂会看上一个低贱的丫鬟?
    游昀之只带了一个小厮在身边,刚才又带走了,房间中一个人都没有,程正则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只要他将那丫鬟堵在房里,一口咬定她是来偷东西的,被他抓住了,虽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但若是能借此和游昀之搭上话……
    程正则心里正盘算着,不想竟听到了里面轻声的唤姐夫声,程正则对舒月渺的声音不熟悉,听了几遍却也听出来了,顿时大怒,大踏步冲进了里屋。
    里屋的罗汉床上纱帐放了下来,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纱帐外背对着他站了个穿着嫩红色小袄的少女,脱去了厚重的披风,少女体态纤细袅娜,侧面曲线丰满,充满诱惑力,正是舒月渺。
    程正则只觉怒火直往头顶冲,冲上前搡住她的领子迫使她转过身来,狠狠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游昀之不苟言笑,气势凌人,舒月渺远远见了他都觉胆寒,今天虽满怀自信而来,临到跟前却又有些胆怯了,屋内纱帐紧拢,她以为游昀之睡着了,试探叫了几声,游昀之却没有应声,正要伸手去掀帐子,不防程正则冷不丁的冲进来给了她一巴掌,舒月渺被打懵了,一时竟没有反应。
    程正则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又是狠狠一巴掌甩过去,力道之大让被他搡住领子的舒月渺跌了出去,砰地一声撞在了床边的高脚几上,高脚几上的丛兰因这一撞之力落了下来,虽没有砸到舒月渺的头,泥土却洒了她一身。
    剧烈的疼痛让舒月渺回过神来,她从小性子就跳脱,打骂丫鬟是常有的事,就是与姐妹间也常有动手的,哪里肯吃这样的亏,更何况打她的还是她看不上眼的程正则?
    愤怒让她忘记了疼痛,抓着手边的兰花盆就往程正则的方向冲,程正则见她一副拼命的模样,也有些犯怵,忙往后退,舒月渺狠狠将花盆砸了过去,怒声吼道,“你敢打我,我姐姐是公主,我让她杀了你!”
    程正则虽避过了花盆,却被花盆里的泥土洒了一身,心中怒火更甚,只是却还没有失去理智,听到舒月渺的话也有些怕,今天刚出了舒月涵的事,舒月渺今天的目的又不单纯,舒莫辞不一定会看重这个妹妹,可她毕竟是舒莫辞的妹妹,舒莫辞为了面子,说不定——
    舒月渺见他怕了,得意笑了起来,又抄起了圆桌上的茶壶茶杯没头没脑的砸了过去,程正则被砸的狼狈不堪,还有两个茶杯砸到了他脸上,不疼,却也让他见了血,眼看舒月渺还不罢手,怒声喝道,“你来干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想闹的天下皆知?”(未完待续。。)


☆、367 失踪(一)

“你来干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想闹的天下皆知?”
    舒月渺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慌张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一边理衣服一边往帐子里看,她这副模样被游昀之看到了可大事不妙。
    程正则见她仍然贼心不死,气的面色发青,冷笑道,“别看了,游二爷去找公主了,就你这副模样,给公主提鞋都不配,送上门游二爷都不会要!”
    舒月渺听说游昀之不在,她的婚期又近在眼前,舒莫辞在这之前都不一定会回文昌侯府,更不用说游昀之了,她可以说是一点机会都没了,巨大的失望下,再被程正则这么一激,顿时让她失去了理智,对着程正则的脸就是一阵猛挠。
    程正则极力阻止,却因为不敢伤她束手束脚,不一会脸上就多了几条血痕,程正则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伤成了什么模样,如果他破相了,以后怎么做官?
    一想到自己的仕途,程正则顿时慌了,也顾不得舒莫辞了,猛地一用力,狠狠推开了舒月渺,“你再发疯试试!”
    “九妹妹?”
    舒月池一进门就看到舒月渺被程正则狠狠推到在地,眉头就皱了起来,虽然他不喜欢舒月渺,但他文昌侯府的人又岂能任外人如此欺负?
    程正则见了舒月池顿时心虚了,忙道,“九姑娘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扑上来就抓我,我的脸都被她抓破了”。
    舒月池皱眉看了他一眼,舒月渺爬起来去抓他的袖子。“七哥,他打我,你帮我打回去!”
    舒月池避开她的手。“九妹妹,你先去梳洗一番,这件事我会禀告老夫人,老夫人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程正则从舒月池进门的一刻起就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善了,只到老夫人那里绝对比闹到舒莫辞那里好,也只有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舒莫辞一觉睡醒就听说这一大戏,嘴角就翘了起来。“老夫人如何处置的?”
    辛妈妈撇嘴,“将九姑娘关进祠堂思过,给程大人赔了礼。又敲打了一番,可算是各打五十大板”。
    舒莫辞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经过这一出,要是程正则再发现自己极度厌恶这个嫡妹。舒月渺的情况可就不妙了。
    时间很快滑过。等新年的忙碌过去,游昀之开始正常去五城兵马司点卯,而舒莫辞想了许久,终究还是没舍得就这么放弃缨络,吩咐辛妈妈在游国公府找个妥帖的人选将缨络嫁出去,再回到自己身边做管事妈妈,她的位置暂时由小草顶替。
    至于蘅芜,舒莫辞虽不舍。却实在留不下来,让辛妈妈问过她的意思后。在她病愈后,将她许给了西郊别院管家的儿子,管家的儿子平白得了蘅芜这样的大美人,又是舒莫辞贴身伺候的丫鬟,自是喜不自胜。
    而在舒莫辞看来,给人做正头娘子,远比在游昀之身边做个通房丫鬟好,就是不知道蘅芜心中是什么想法了。
    正月十八,安宥与六公主大婚,抚国公府上没有女主人,舒莫辞自然无法前去观礼,只是游昀之如今也算是安宥正正经经的连襟了,怎么也得去喝一杯喜酒的,他索性也就偷个懒,没有去五城兵马司,而是窝在房里,等着时辰到了再去抚国公观礼。
    自从蘅芜之事后,舒莫辞听从辛妈妈和苗妈妈的劝诫,没有再提通房之事,两人都以为这件事算是过去了,相处下来虽还有些生疏,却也没什么冲突。
    舒莫辞从小到大,受尽冷眼漠视,俞国公府隐隐虽对她颇为宽和,却一直冷眼旁观,她本以为自己两世亲情淡薄,便也不报什么希望,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真正的外家竟是抚国公府,抚国公府虽不在了,安宥这个表兄却还是在的,还数次救过她的性命,在曲少徵算计她过后,安宥便更显得弥足珍贵。
    虽然安宥对她的别样心思让她很是烦扰,但现在不同了,她成亲了,他也成亲了,很快他就会放下心思,她名义上又是六公主的姐姐,到时候两家走动名正言顺,也许他们也能像正常的表兄妹般互相看顾,他是她唯一的兄长,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算他曾做过伤害她的事,她还是希望能偶尔见到他,看到他好好的。
    舒莫辞练完字用过早膳后,便有些心神不宁,今天是安宥的大喜之日,她,想亲眼看看——
    游昀之躺在主屋屏风外的软榻上,这软榻几乎是他的个人专座,经他巧妙的挪动后,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西稍间里坐在书桌前的舒莫辞。
    舒莫辞的烦躁很快就被游昀之发觉了,沉静的双眸中晦暗的光芒极快闪过,很快,那个人的威胁就再也不会有了,他已经得到了她,不会允许有那样一个人在一旁虎视眈眈。
    “含丹?”
    舒莫辞起身行礼,“二爷”。
    “累了?”
    “没有”。
    “出去走走”。
    舒莫辞愣了愣低头行礼,“妾身这就去安排”。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安排的,京城处处人山人海,特别是游国公府所在的正阳大街,六公主出嫁就是从这条街走,现在时辰还早,很快就会封街,有些银钱的便在街道两旁的茶馆酒楼包下一个视野好的位子,老百姓们只能挤在道路的两旁观看,不过这没能打消他们的热情,街道两边的好位子早就被人抢占一光。
    游昀之拿起早准备好的椎帽戴在舒莫辞头上,低声道,“人太多,我们只能走了”。
    舒莫辞点头,游国公府的侍卫在前面开道,小草紧紧跟在舒莫辞右侧,游昀之则走在她左边,不让行人冲撞了她。
    走了大约一刻钟,游昀之便领着她上了一家酒楼的三楼,雅致的包间中可将街道上的一切收入眼底,舒莫辞这才知道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心下感激之余,又有些别扭,迟疑半天终是什么都没说,转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或许是被外面的热闹所感染,舒莫辞竟想起了当年安宥将手中的冠世墨玉插入自己发髻时的情景,当一切褪去他不该有的心思,披上亲情的柔软外纱,那朵冠世墨玉越发熠熠夺目起来,她突然很想快些见到安宥容光焕发的模样,就算见不到他,能看看那朵冠世墨玉也好。
    舒莫辞这么想着,嘴角浮起了一抹柔的笑来,这样的笑容,游昀之不常见,却很熟悉,她在守拙院养病时,每每见到晗之或是想到晗之时,脸上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便是这般模样,可今天这样的笑容,为的却是安宥——(未完待续。。)


☆、368 失踪(二)

游昀之端起茶杯,掩去眼中的情绪,安宥成亲,她反倒越发亲近起他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是时候叫晗之回来一趟了……
    “二爷,情况有变!”
    游昀之嘴角不可见的勾了勾,一切都如他预料中的进行,这一次,安宥飞天遁地也逃不了!
    “怎么了?”
    游昀之定定看了眼攥住自己衣角,不自觉一直收紧的玉手,眸中极快的闪过什么,回头时眼中却是一派清明,“朝堂中有些事,我要去一趟,鲁妈妈会护送你回府”。
    舒莫辞咽了口口水,“情况有变,什么情况有变?”
    游昀之沉默,舒莫辞几乎失声,“你告诉我,是不是七哥,七哥怎么了?”
    游昀之默了默,“迎亲吉时已到,安统领不知去向,同时失踪的还有三皇子”。
    “他竟然选今天——”
    舒莫辞惊恐顿住声音,游昀之眸色猛然一厉,反手捏住她手腕,“你知道什么?”
    她知道什么?她只不过是知道在为孟玄琢扫清太子之路时,便是这位抚国公后人斩杀了孟玄璧,让孟玄琢再无后顾之忧,只是在前世,这是一场兵变中的事,如今时日尚早,孟玄璧与盛帝父子和乐融融,丝毫没有兵变的迹象,又怎么可能?
    舒莫辞使劲摇着头,“不对不对,不可能,肯定不可能,定然是我弄错了,是我错了——”
    游昀之见她惊慌失措。双眸蒙上淡淡的水雾,气势微消,再者时间紧急。他不能再耽误了,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含丹,你听我说,乖乖回府,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等我回去再说!”
    舒莫辞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游昀之警告盯了一眼鲁婆子。吩咐游枫留下几个侍卫,急匆匆走了。
    当天晚上,游昀之匆匆回来换了一套衣服,只叮嘱舒莫辞不要乱跑。又匆匆走了。当朝皇子与驸马在六公主大婚这一天同时失踪,全城戒严,整个京城风声鹤唳。
    舒莫辞心慌意乱,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安宥有危险,她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她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实在坐不住了。吩咐备车一径往千金堂而去。
    礼部封公主的圣旨已经下了,只还未正式行礼。她如今用的是郡主鸾驾,一路盘查却丝毫没有少半分,舒莫辞看着盘查兵将有礼却谨慎仔细的动作,心越发沉到了谷底,只能默默祈求安宥不会蠢到肆无忌惮的去刺杀三皇子。
    “舒妹妹——舒妹妹!”
    眼看一匹高头大马毫无征兆的飞跃到面前,车夫猛地一拉马缰,车上的舒莫辞被鲁妈妈扶了一把,才没有受到波及,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不好了。
    “舒妹妹!平林难产,想见你一面!”
    舒莫辞猛地掀开车帘,失声惊呼,“你说什么?!”
    曲少徵双颊被冷风吹的通红,双唇却惨白堪比路边的积雪,“她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疼,已经一夜了,她说要见你——”。
    他虽没说出来,舒莫辞却听出了其中的不详,猛地摔下车帘,“去镇国将军府!”
    平林县主的闺房外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不是有人控制不住地抽泣几声,气氛压抑的让舒莫辞的眼泪几乎瞬间就滚了出来,她性子冷淡,身份尴尬,走的近的也只有温丛薇与平林县主,温丛薇因为温漱流退亲的缘故与她彻底疏远,唯一剩下来的只有平林县主,却也因为曲少徵,两人也已有半年多未见面,连她成亲时,她也没到场,只命人送来了添箱礼。
    只短短半年时间,再见却是这种情形——
    “是含丹公主?平林想见你,快些进去吧”。
    说话的男人五十出头,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的俊朗,正是平林县主的父亲,舒莫辞去长公主府时曾见过他一次,十分温柔儒雅的男子,平林县主亲近他更甚于自己的母亲,只如今却失去了他那温柔儒雅的风度,两鬓斑白神色悲伤暴躁,看起来只是一个即将失去爱女的普通父亲。
    舒莫辞点点头,几乎是小跑着朝房里冲去,曲少徵也想跟进去,却被平林县主的父亲拦住,“平林说,她只见含丹公主”。
    曲少徵愣了愣,缓缓垂下双眼,退到一边。
    与外面人山人海相比,屋里冷清的几乎有种死气,病痛之人粗重的喘息声几乎回荡在整个屋子中,舒莫辞飞快绕过屏风就见罗床上坐着的女子转过头来,正是长公主。
    舒莫辞顾不上行礼,焦声问道,“平林怎么样了?”
    长公主满脸是泪,“公主快来瞧瞧平林罢,她一直念叨着要见公主”。
    舒莫辞小心翼翼靠近,生怕自己的脚步惊动了床上的人,平林仰面躺着,本来灵动的脸因折磨萎靡而黯淡,淡眉紧紧皱着,双唇张着,似乎每一次呼吸都要费尽她所有的力气。
    舒莫辞看着,眼泪不自觉滑落眼眶,长公主哭干的泪水再度涌了出来,怕吵着平林县主死死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平林县主似有所觉,艰难睁开眼睛,唤了声娘,长公主慌张握住她的手,“娘在这,含丹公主来了,你不是说要见她吗?她来了”。
    平林县主涣散的双瞳猛然一亮,双眼胡乱抓了起来,“舒妹妹——舒妹妹——”
    舒莫辞忙握住她的手,“平林,我在这里”。
    平林县主重重吐出一口气,意识清醒了些,艰难道,“娘,我有话要和舒妹妹说”。
    长公主看了舒莫辞一眼,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平林县主偏过头来看舒莫辞,舒莫辞忙帮助她翻了个身,又在她颈下垫了个迎枕,“不要怕,周大夫医术高明,一定会治好你的”。
    平林县主摇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枕头,“舒妹妹,我自己知道,孩子,你带回去,让她姓游”。
    舒莫辞一呆,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平林临危将孩子托付给自己,让自己多看顾说得通,可她这语气竟是让孩子改名换姓,镇国将军府的嫡子嫡孙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外姓人带走,还改姓游?(未完待续。。)


☆、369 死不瞑目

平林县主喘了口气,“我已经和娘亲说了,娘会替我向圣上求恩典,我那时候一直盼着能有个儿子,如今倒是庆幸她是个姑娘了”。
    “平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平林县主死死抓着她,“舒妹妹,如果娘求不来圣上恩典,你一定要帮我,否则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她尖利的指甲几乎掐进了自己肉里,舒莫辞忙安抚道,“你放心,圣上很宠爱我,我一定会替向圣上求情的”。
    平林县主这才脱力般松开她的手,呼呼喘着气,舒莫辞看着心里难受,勉强控制住眼泪,柔声道,“只是你总该告诉我理由,难道要让皇上用你病中神志不清,一句话就堵住我的嘴么?”
    平林县主眼泪直直流了下来,目光空洞的盯着床顶绣花帷幔,却不肯开口,舒莫辞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忍再问,只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
    “呵呵——”
    舒莫辞见她眼泪不停,嘴角的弧度却越扯越大,心底发寒,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这个性子怪癖却精灵聪慧的县主变成这般模样?
    “舒妹妹,我们都错了,错了,他们都不是好人,都不是好人,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平林县主的身子剧烈抽动起来,嘴张的老大,随时都有可能喘不过气来,舒莫辞吓的快速抚着她的心口、后背。大声喊道,“快来人,叫大夫。大夫!”
    周丛很快冲了进来,接着是长公主、平林县主的父亲,还有一大群舒莫辞见过或没见过的皇亲贵妇,她被挤到了最边缘处,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帮不上忙,只能那么看着。看着她唯一能称得上闺中好友的人,看着那个曾经古灵精怪、天真烂漫的少女面目越来越狰狞,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她睁大的双眼,愤怒的面容无不显示着,她,死不瞑目!
    屋子里乱成一团。哀嚎声、哭泣声几乎震动了整个屋子。舒莫辞动了动双唇,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的要命,连声音都发不出,更别提哭了,眼前一切都空茫起来,连着她的心也空了一大片,她不适抚着心口,感觉里面应该有些什么的。却什么都没有,脑子里也空了起来。她看到大声悲泣的长公主忽地起身狠狠甩了曲少徵一巴掌,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甚至想不起来曲少徵是什么人,自己又是怎么认识他的,仿佛,她眼前的一切也跟着空了起来……
    小草一直紧紧盯着舒莫辞,生怕人多冲撞了舒莫辞,猛然见舒莫辞往前栽去,赶忙一把扶住,颤声喊道,“公主!快来人,公主晕倒了!”
    周丛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忙道,“快扶公主出去!”
    长公主狠狠盯了垂着头的曲少徵一眼,吩咐着将舒莫辞送到厢房,平林的身后事还等着她操办,她不能乱,更不能任性只顾着自己伤心。
    舒莫辞醒来时只觉浑身虚软,衣服黏黏腻腻的粘在身上,不舒服的哼了一声。
    温热的手抚上她额头,她脑子还有些昏沉,却知道应该是游昀之了,含混叫了一声,嗓子顿时一阵火燎燎的疼。
    “别说话,你的热度刚下去,我让人来伺候你更衣”。
    舒莫辞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还想睡,游昀之又探了探她额头,轻声道,“起来罢,平林县主马上就要入殓,去见她最后一面”。
    舒莫辞浑身一抖,游昀之跟着一惊,忙俯身将她连着被子搂入怀中,“别怕,我在这”。
    舒莫辞的泪水再度涌了出来,游昀之轻轻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是安心的温度,直到舒莫辞浑身不自觉的颤抖慢慢平复,才扬声叫了小草进来,替舒莫辞更衣洗漱。
    舒莫辞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思维却清晰了,镇定的几乎可以称得上冷漠的去见了平林县主最后一面,如果不是她执起平林县主平放于心口的右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旁人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悲伤。
    长公主早已哭干的泪水因她这个动作再度决堤而出,大声悲泣起来,平林县主的父亲难过别过目光,“公主美意,我代小女领了,只,到底不吉利,公主去洗个脸吧”。
    舒莫辞又看了一眼平林已呈青灰色的脸,冷静道,“长公主,我想看看孩子”。
    长公主泣不成声,只连连点头,一个老嬷嬷对着舒莫辞行了一礼,“公主请随老奴来”。
    游昀之不方便进去,候在门外,见舒莫辞出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舒莫辞下意识要挣开,他却握的更紧了,她现在也没有心思管这些,也就随着他握着。
    几人走了大约有一刻多钟才到了,小小的孩子裹在襁褓中安静睡着,小脸皱巴巴的,还有些起皮,出世时的殷红还没有褪下去,活像一只丑丑的小猴子。
    舒莫辞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想笑,嘴角却根本动不了,只干巴巴的说道,“别怕,有我一日必有你一日”。
    乳娘有些惊惧的看着他们二人,舒莫辞也不在意,转身往外走,“命周大夫来见我”。
    周丛很快就赶了过来,舒莫辞冷声问道,“平林县主的死,是不是有人下药?”
    周丛一愣,下意识摇头,“不可能,县主的胎是请的宫中最有经验的嬷嬷保的,周某每半个月也会来给县主请平安脉,绝不会给人可趁之机”。
    舒莫辞心下微松,不想周丛竟又开口道,“只大约两个月前,县主动了次胎气,只当时县主已怀了六个月的身孕,胎保的又稳,只要不是大动,不会有危险,不想那次之后,县主竟似吓着了,一直心神不宁郁结于心,周某曾多次相劝,只县主——”
    舒莫辞眼神猛地一厉,“是什么原因动的胎气?”
    “这个,县主不愿明说,事后因县主心思郁结,周某曾问过县主贴身的嬷嬷,才好对症下药,不想县主身边的嬷嬷亦是不知情,连长公主也是一无所知,周某亦是无能无力”。
    不用想,舒莫辞也知道源头必然出在曲少徵身上,否则平林临终时不会那般模样,更不会将女儿托付给自己,只是连长公主都不知情,自己想要打探就更是难如登天。
    舒莫辞挥退周丛,疲惫揉了揉额头,游昀之迟疑动了动唇,说出来的却是,“不早了,我送你回府”。(未完待续。。)


☆、370 恋慕

舒莫辞挥退周丛,疲惫揉了揉额头,游昀之迟疑动了动唇,说出来的却是,“不早了,我送你回府”。
    “爷不回去?”
    “我还有些事,办完就回去”。
    舒莫辞迟疑,“如果,你们抓住了七哥,皇上会怎么处置他?”
    “那要看三皇子现在如何”。
    舒莫辞心中一紧,游昀之貌似不经意看着窗边的青瓷花瓶,眼角余光却紧紧锁着她,“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的话有些道理,三皇子出手算计,让他被逼迎娶六公主,这样的仇他不报就不是那个叱咤江南水寨的安郅了”。
    舒莫辞不敢置信看向他,“有这样的事?”
    游昀之惊讶回视,“难道你说安宥会向三皇子动手竟不是这个原因?”
    舒莫辞默然,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在,只怕三皇子此时已尸骨无存了。
    游昀之当初借他人之手,将曲少徵、安宥与孟玄琢的关系告知三皇子,从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已料到了安宥与三皇子之间必定不死不休,只他也没想到安宥竟会这么快动手,一点征兆也没有,三皇子估计也是想不到这一点,才会着了道。
    而就算三皇子着了道,甚至有可能已经身亡,孟玄琢这边也讨不了好,盛帝虽说一直属意孟玄琢为太子,却不代表他会任由臣子杀害自己的儿子,更不会喜欢孟玄琢身为幼弟,却丧心病狂杀害兄长。安宥这一出,可算是完全不计后果。
    游昀之见她不说话了,体贴换了个话题。“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舒莫辞这才想起平林县主的临终嘱咐,不但跟自己有关系,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迟疑了一会方道,“平林临终前嘱咐我将她的孩子带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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