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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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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少微噗嗤笑出声来,“这凤冠霞帔有封娘亲的,有封嫡妻,就没听谁说能落到姐姐身上的,这状元郎才当上第一天就闹笑话了吧?”
    姐弟俩互相取笑,温老太君也笑着捧场,“你们谁闹笑话都好,我老婆子只知道这回可真是赚了个钵满盆盈!”
    谁都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曲少微,竟是没一个猜对,做东的温老太君可不是赚了个钵满盆盈?
    舒莫辞亦凑趣道,“老祖宗,之前可是说好,莫辞的工钱可不能忘了”。
    温老太君笑嗔,顿时满屋欢声笑语……
    曲少微三年没回京城,曲少徵又刚中状元,大婚在即,杂事很多,得空请舒莫辞去镇国将军府已是五天后,舒莫辞因自己白孝在身,恐冲撞了曲少徵的喜事,转而邀请曲少微一起去千金堂一聚。
    曲少微无所谓,应了下来,当天舒莫辞一早就到了千金堂,她去西郊别院不久,温老太君就将周丛“借”了去,有很多事她要亲自问一问。
    周丛恭敬将舒莫辞迎进雅间,没等她问便将温十四郎的情况说了一遍,感叹道,“说起来也是十四爷命不该绝,他与十三爷同胞而生,自母胎中就弱于十三爷,母胎中大部分养分都叫十三爷得了去,因此出生后先天体弱,这些年来一直靠灵草灵药并修身养性吊着,周某再迟去半年,定然回天无力”。
    命不该绝?舒莫辞笑了笑,不多做评,周丛接着道,“周某治好十四爷,温府赏赐了许多银钱并珍玩,已全部入账,请姑娘查看”。
    “你救了十四爷是你的造化,温府赏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就是,当初游国公府应也有赏赐,一并留下”。
    周丛大惊,“这怎么行?姑娘大恩,周某终生铭记,再不敢如此欺主”。(未完待续)
   


☆、190 用其极

“你救了十四爷是你的造化,温府赏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就是,当初游国公府应也有赏赐,一并留下”。()
    周丛大惊,“这怎么行?姑娘大恩,周某终生铭记,再不敢如此欺主”。“说起这个,当初你虽是签了身契,但我却从不敢将你看做奴才,且看时机得当,我便将身契还于你,你如今于游国公府、温府都有恩,子孙自有好前途”。
    周丛张了张嘴,惭愧开口,“姑娘恕罪,这个心思周某确实起过,周某不才,所幸家中长孙、次孙都颇有灵性,如今家中日子宽裕了,便想给他们谋个好前程,别的周某也不多说,只一辈子记着姑娘大恩,游国公府和温府的赏赐,周某再也不敢私吞的!”
    周丛说着跪了下去,快速的磕了三个头,舒莫辞忙示意缨络扶他起身,“周掌柜这是做什么?”
    “姑娘大恩,周某无以为报,请姑娘受周某三叩!”
    舒莫辞沉默半晌,幽幽开口,“不,你已经千百倍的报回来了,”提前治好了游昀之,解了她心中愧疚,救回温十四郎,助她在婆家立稳脚跟,她还要他怎么报恩?
    周丛还要再说,舒莫辞挥挥手,“不必再说,我心里清楚就好,如今你名声渐显,想来千金堂的生意会越来越好,人手恐怕还得再多招一些,这些事你看着办就好,只是一点,无论如何,心怀叵测人品恶劣之人万不收进来”。
    周丛凛然应下,又道,“之前周某离京,招了两个坐堂大夫。又将大掌柜之职暂时交付崔秀才,只如今崔秀才中了榜,账房空了下来,还请姑娘委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
    周丛说的崔秀才就是三年前曾受过舒莫辞五十两银子之恩的崔明生,后来周丛见他度日艰难,便禀了舒莫辞让他做了千金堂的账房,这个活计轻省工钱高。又空闲。不影响他温书,崔明生千恩万谢的接了下来,一直做了三年。只今年科举,他中了二甲第七十四名,自然不会再留下来。
    铺子中最重要的就是大掌柜和账房之职,一般都是主家非常信任、又彼此不熟的人。如今崔明生离开,周丛自然要请舒莫辞再派遣信得过的人来。
    舒莫辞不在意道。“这些事不必回我,你自去寻信得过的人就是,”她这个千金堂从头到尾为的也不过是一个神医周丛而已。
    虽然预料到大多会是这种情形,周丛还是激动的眼眶发热。“多谢姑娘信任,周某必定不会辜负姑娘信任!”
    舒莫辞状似不在意问道,“十四爷病愈。又得了宛阳郡主那般尊贵的人为妻,真是造化。之前受的苦也算是有所终,只说来也奇怪,靖王府与温府结亲,京城绝大多数人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周丛没想到那么多,坦然道,“这个周某倒是知晓一些,当初十四爷病笃,根本无法下山,半年后,病情有了起色,就下了山,不想竟碰到去江陵访亲的宛阳郡主,一次偶然碰到后就渐渐熟悉起来”。
    当初宛阳郡主与容小郡王的亲事出了变故,容王府退亲,宛阳郡主便借访亲之名离开京城,这舒莫辞也是知道的,想来是容王府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宛阳郡主不妥当,退了亲事,靖王府理亏不敢声张,索性将宛阳郡主送出京城避风头,而宛阳郡主则别有心思的选了温氏祖籍江陵,偶然碰到了与温漱流一模一样的温十四郎自然会竭力结交。
    “原来如此,只宛阳郡主一国郡主,怎会那般匆忙成亲,竟都等不及回京?莫不是当初十四爷病情反复,需要冲喜?”
    “姑娘怎会想到冲喜之说?宛阳郡主身份尊贵,就算是温府的公子,也不敢叫郡主娘娘嫁去冲喜,”周丛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会,终是开口道,“温府遣了个远房守寡的姑奶奶照顾十四爷,照应别院中的事务,周某虽借住温府别院,闲暇时却不会四处走动,只从丫鬟碎语中偶然听说过宛阳郡主经常去别院拜访那位姑奶奶,大约两个月前十四爷与宛阳郡主大婚,周某也曾去讨过一杯喜酒,靖王爷与靖王世子根本没有到场,只靖王妃去了江陵,倒是温府,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连京城温府也去了好几个人”。
    周丛是一年半前去的江都,半年后温十四郎才下了山,也就是说宛阳郡主和温十四郎结识前后也不过一年时间,而在两个月前他们就成亲了,也就是说他们结识十个月后就成亲了,他们也不会一见面就谈论亲事,时间上算一算,他们从议亲到成亲最多也只有半年时间,甚至更短,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赶?小门小户的,结亲也不会这么急,更遑论一国郡主。
    周丛见舒莫辞凝眉苦思,知道这件事多半十分紧要,否则以舒莫辞的性子绝不会多嘴问半句,更不会这般形态,他从不在人后多道是非,更何况当事之人一是皇家郡主,一是首辅爱孙?就是刚刚舒莫辞问起,他的措辞也十分委婉含蓄,只见舒莫辞苦恼,挣扎了半晌后还是开口道,“请姑娘退左右”。
    舒莫辞诧异看了看他,沉默挥了挥手,红缨等人行礼退了出去,周丛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口,舒莫辞也不急,端起茶杯不紧不慢打起茶末,“周掌柜有何顾忌?”
    周丛咬咬牙,“周某倒不是有顾忌,只是心中猜想无法确定,不敢红口白牙坏人名声”。
    “那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周丛又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口,索性坐下来提起笔匆匆写了一行字,丢下笔飞也似跑了。
    舒莫辞起身拿起桌上未干的纸张,只一眼就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将手中的纸放入火炉中看着它烧成灰烬,又拿起拨火棒拨的粉碎,才轻轻笑了起来,她就说无论是靖王府、还是温府都不该同意这门亲事才是,宛阳郡主,还真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未完待续)
   


☆、190 送别

舒莫辞和曲少微三年没见,自有一番贴己话要说,末了曲少微才问起了宛阳郡主之事,舒莫辞大略说了一遍,连周丛的猜测也直言不讳。
    曲少微沉默半晌,才苦笑道,“她竟有那般的决心,你以后千万小心”。
    是啊,她竟有那般的决心,舒莫辞其实不太能理解宛阳郡主这种为“爱”奋不顾身的行为,她自负前世对程正则一腔真心、一片真心,但也远远做不到宛阳郡主这般。
    她前世不管事,不知道宛阳郡主有没有对舒月涵出过手,不过却是知道宛阳郡主最后嫁给了容小郡王,这辈子想不到因为周丛提前闻名,竟引出了温十四郎这一段。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曲少微回府还有事就要告辞,走之前忽地说道,“舒妹妹,你以后少与小九来往”。
    舒莫辞讶,“七姐姐?”
    曲少微硬邦邦道,“你记着就好,你如今不比以往,也不必要与小九有什么交集,你一出孝,温府就会派人上门商量婚期,在府中安心待嫁”。
    舒莫辞隐隐约约猜到应该与曲少徵的身世有关,认真点头,曲少微神色微松,将一柄只有手掌长的匕首放入她手中,“我明天就要回风雪城,你保重”。
    “这么快?”
    “嗯,最近京城不安稳,我不宜久留,你成亲我也不一定能回来,你没事也不要出府,等嫁入温府就好了”。
    舒莫辞眼眶发热,重重点头,“七姐姐也要保重,我收拾了点药草。本来以为你至少要等到九哥大婚的,谁知道——一会我就遣人送去将军府,那里面有一颗灵芝,有近千年了,七姐姐一定要随身带着,以防不测”。
    曲少微应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去。舒莫辞怔怔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半晌才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匕首,巴掌长的匕首通身乌黑。看起来倒是与曲少微腰间长剑有些像,雕着繁复而古朴的花纹,不,应该是一种古老的图腾。轻轻拔出,匕身竟也是乌黑无一丝光泽。却无端让人觉得冰寒的煞气扑面而来,舒莫辞知道不是凡品,又轻轻放了回去,决定回去做个绑手一类的东西。将匕首绑在手腕往上处,以防不时之需,匕首小巧。也不会碍事。
    曲少微叮嘱了舒莫辞不必相送,舒莫辞也不打算去送。说她脆弱也好,她永远不想去承受那种痛苦,只当天晚上她却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半夜猛地坐了起来,她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前世曲少微就是在曲少徵高中探花后不久就深入敌营,取回了敌军元帅首级!
    这辈子,她守孝两年,竟有山中无日月之感,加上这辈子曲少徵多了一项与平林县主的大婚,她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如果事情没有变化,按照时间来说,敌军不久就会犯境,甚至可能这时候已然有所行动,只是消息还没传到京城,而曲少微这一次回风雪城应当也会再次冒险。
    上辈子没听说曲少微有没有受伤,但就算她这样不懂打仗的人也知道那样的事有多危险,这辈子她预先知道了这种危险,却根本无法劝阻,也不想劝阻,她根本不知道她该做什么……
    舒莫辞乱糟糟的想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就起身吩咐套马一路往城外而去,远远看到灞桥附近隐隐有人影才松了口气,靠近却是曲少徵和安宥并马而立,舒莫辞下了马车匆匆行了一礼,“七哥、九哥,七姐姐走了没有?”
    曲少徵愤愤指了指东南方向,“那不是?
    舒莫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舒莫辞,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虽然背对着他们,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游二爷?游二爷怎么到了这?”
    曲少徵撇嘴,“谁知道,还神神秘秘的避着人说话,周丛治好了他的腿,怎的不把他那股子小家子气治好?”
    舒莫辞却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结合她之前想起来的,多半游昀之发觉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这才一大早到这来堵曲少微。
    曲少徵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打扰她,斜了一眼面色沉肃、双眼却异常晶亮的安宥,笑道,“怎么?发现两年不见,舒妹妹又好看了?”
    好看了?又何止好看了?两年不见,非是他不想见,而是温漱流命人将舒莫辞所居别院围成了个铁桶,里面的人不走出来,外面的人根本无法进去,他又被所谓的“大业”绊住了手脚,根本不敢节外生枝硬闯,而舒莫辞那个性子,他不去找她,她又岂会来寻他?
    那天在温府的彩棚,他怕她为难,只敢匆匆扫了几眼,只来得及看清楚她个子长高了些,五官也长开了些,现在仔细看却发现,两年的时光恍如仙法点在那个曾经稚嫩冷漠的少女身上,她秾丽的五官越发精致,眼前的少女依旧淡漠,曾经笼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阴郁冷漠却随着时光慢慢淡去了痕迹,宛如美丽的花蕾终于挣脱了桎梏,悄悄舒展了身体,含苞欲放,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撷取……
    安宥的目光太过炙热、肆无忌惮,沉思中的舒莫辞很快察觉到,拧眉看向视线来处,安宥见她看过来,没有收敛目光,反倒弯唇一笑,“怎么?舒妹妹终于看到我了?”
    舒莫辞心里藏着事,也顾不得他,只叫了一声七哥,又扭头看向曲少微二人,她看不清他们的神色,更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从他们说了这么长时间来判断,他们说的应当就是外敌入侵之事,只是该如何让他们不避讳她,而她又该如何警醒曲少微——
    舒莫辞咬了咬牙,摆手让缨络等留下,自己则加快步子朝曲少微二人而去,安宥目光莫测,曲少徵轻笑出声,“七哥也不必太过嫉妒,有七姐姐在,就是温漱流来了,舒妹妹也不会多看半眼”。
    安宥没有接话,只目光越发深邃晦涩起来。(未完待续)


☆、191 重逢

舒莫辞刚走了一段距离,曲少微和游昀之就发觉了,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停下并不轻松的谈话,目视着舒莫辞靠近。
    舒莫辞越发秾丽夺目的脸渐渐清晰时,曲少微站不住了,拧身掠到舒莫辞身边,“舒妹妹,你怎么了?”
    舒莫辞抬起被泪水迷蒙的双眼看了看她,扑进她怀里,哽咽叫了声七姐姐。
    曲少微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抱过,顿时手足发硬,一动都动不了。
    曲少徵皱眉,安宥一拉马缰,几乎是瞬间就到了跟前下了马,“舒莫辞?你怎么了?”
    当年舒莫辞被推下山崖困在山洞中,身边只有一个昏迷的自己,都没有慌张,更不要说哭了,他根本不信她会因为舍不得曲少微哭成这样,还做出这么失礼的行为。
    舒莫辞又哽咽着叫了声七姐姐,曲少微总算是回过神来,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没被舒莫辞抱住的右臂直直伸着,干巴巴道,“舒妹妹,别哭了”。
    “七姐姐,你别回风雪城了,我梦到敌军来犯,你被抓到了敌营里,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和好多人关在一起,那些人连饭都不让你吃饱,还总是打骂你们,每天都要死好多人——”
    舒莫辞哽咽着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安宥握着马鞭的手青筋暴出,恨不得一鞭子将舒莫辞卷到自己怀里,勒令她不许再哭,舒莫辞晶莹的泪珠落在他眼里有种别样致命的诱惑力,让他几乎想伸出舌头舔去那颗颗珍珠般的泪珠,慢慢品尝——
    安宥被自己脑子里的念头吓了一跳,觉得自己魔怔了。又觉得是舒莫辞容貌太过出色,才会诱出他生出那样的不可思议的心思,暴躁咒骂了一声,又怕吓着舒莫辞,愤愤住了嘴。
    曲少微却是心中微动,低声劝道,“那不过是梦。没有人死的”。
    “有人死了!我还看到七姐姐杀人了。还说那个人是敌军的元帅,可那个人生的很好看,一点都不像是蛮夷人”。
    生的很好看。西陲蛮夷的元帅的确传说容貌犹如好女——
    “七姐姐砍了那个人的头,好多人都在追杀七姐姐,好多血好多血——”
    舒莫辞刚开始只是做戏,说着说着却真的悲从中来。只身前往敌军答应取敌首将首级而归,其中艰险不可尽数。她却无法阻止,甚至连示警都只能用这种懦弱的法子。
    舒莫辞哽咽难止时,一声比一声更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舒莫辞忙站直身子。候在马车边的红缨一个起落到了身边,奉上手中幕篱,“姑娘”。
    舒莫辞接过带上。朝曲少微一礼,“莫辞失礼”。
    曲少微偷偷动了动筋骨。“别伤心了,梦都是反的,我不会有事的”。
    “不是,是菩萨显灵,特意让我来给七姐姐示警,否则怎么不早不晚正好是昨天晚上?”
    曲少微也不同她争,点了点头,“红缨,扶舒妹妹上马车整理形容”。
    舒莫辞随着红缨走了,曲少微和游昀之对视一眼,都知道彼此都存了警戒之心,安宥却根本没发觉舒莫辞话中的异样,只死死盯着舒莫辞的背影,神色暴躁,眉头皱的几乎拧成了麻绳。
    不一会,舒莫辞又匆匆而来,焦声道,“七姐姐,菩萨警示,万不可掉以轻心,红缨、方画在我身边大材小用,你带走吧”。
    “不必——”
    舒莫辞打断她,“七姐姐,我还有青筠姐姐,而且我马上就要嫁入温府,难道还有不长眼的敢动我不成?”
    舒莫辞话音刚落就听一人脆声喊道,“爷,少奶奶是在说我马上就要嫁入温府,难道还有不长眼的敢动我不成?”
    舒莫辞蓦地僵住动作,不敢置信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马蹄声已经止住,不远处阔别两年的温漱流正大踏步而来,脸上灿烂的笑容足以让冉冉升起的二月朝阳失色,狭长的双眸中敛着的思念、惊喜、柔情让人一眼沉醉,见她看来,步子迈的更大,几步就跨到了跟前,不管不顾一把抱起舒莫辞原地转起圈来。
    舒莫辞只觉陌生而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下一秒身子就是一轻凌空飞旋起来,舒莫辞两辈子加在一起,连走路也从未一步跨过超过半尺的距离,更何况是这种凌空飞旋,震惊下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瞪大眼睛呆呆盯着温漱流近在眼前的俊脸,连腮帮子也无意识的鼓了起来。
    温漱流朗声笑着,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俏脸和瞪得溜圆放佛无声邀请的双眸,只觉这一辈子都没这么欢喜过,让他想这般抱着她转一辈子,更想俯身亲上她的双眸和纤长的双睫。
    这种渴望让他在转了五六圈,见舒莫辞似有不支之态慢慢停了下来,正要靠近去亲那无声诱惑着他的双眸,脚落到实地的舒莫辞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本能,抬起手就朝向自己靠近的俊脸甩去。
    温漱流也不避让,笑哈哈受了这一巴掌,舒莫辞被他转的头晕根本没多大力气,说是甩了他一耳光,倒不如说是摸了他一把,不过既然已经“挨揍”了,怎么也得捞回本不是?
    看着舒莫辞又是戒备又是眩晕的可怜样,温漱流到底没舍得真亲过去,伸手狠狠拧了拧她的脸颊,“小丫头!越来越泼辣了,这京城除了我谁还敢娶你?”
    舒莫辞白嫩的脸蛋迅速红了起来,往曲少微身后退了两步,曲少微咳了咳,“十三郎怎么现在回来了?世子呢?”
    “原本该是晚上才能到的,只昨晚梦到舒莫辞在城门口等着我回来,实在不忍心让舒妹妹望穿秋水,连夜赶了回来,想不到竟是真的!”
    曲少微,“……”
    安宥冷哼一声,甩袖就走,刚刚若不是曲少徵拉着,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对温漱流出手,时机还没动,他还要忍!
    可是这忍——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忍”字竟是如斯滋味,恍若一柄钝刀子缓慢的割着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几欲发疯!(未完待续)


☆、192 回府

曲少徵朝温漱流一抱拳,讥讽开口,“两年不见,温公子的言行还是如此的,让人耳目一新”。
    温漱流心情很好,根本不计较他挖苦的语气,抱拳笑道,“还没恭喜曲谢元高中状元,十九岁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大显开国以来可是独一份儿,温某远在他乡,也是如雷贯耳,佩服佩服!”
    自己刻意挖苦,他却真心实意道喜,两下对比高低立见,曲少徵恨的牙痒痒,正要反击,温漱流已一脸惊喜的拍了拍游昀之的肩膀,“凤初,你真的站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舒莫辞无声吐了口气,脸上滚烫的温度慢慢平息下去,悄悄扯了扯曲少微的袖子,低声道,“七姐姐,刚刚的事说定了,我没事的”。
    曲少微看了看曲少徵,点头应了,又道,“那天我嘱咐你的事,你千万记牢了,十三郎如今回京了,有事去找他,温府势大,十三郎又名声在外,即使被人抓住把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舒莫辞诧异看向她,“七姐姐?”
    曲少微别过眼神,“我说的,你记着就行,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的添箱我已经备好了,到时会有人给你送去,你大婚,我怕是不能回来了”。
    舒莫辞又有些伤感起来,眼眶发热叫了声七姐姐,曲少微拍拍她的肩膀,扭头对游昀之道,“游二爷,我们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借一步说话”。
    游昀之和曲少微避到一旁,曲少徵神神在在叫了声温公子,打定主意缠住他。不让他和舒莫辞说话,不想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温漱流竟直接开口道,“曲状元,你我稍后再诉别来之情,我先同舒妹妹说几句话”。
    曲少徵简直想骂娘,谁特么跟你有别来之情了?
    温漱流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舒莫辞,长长吐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唔,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舒莫辞一直盯着曲少微二人看,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温漱流索性一寸一寸慢慢打量起来,目光温柔如水,这一刻,他不再是天上的流云、山间的流泉。无迹可寻无从着手,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贵公子,远游归来后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子,温柔、深情、怎么也看不够……
    他俊朗古雅的脸庞沐浴在朝阳中,没有一丝阴霾没有一丝瑕疵污垢。一如他的人,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她的良配吧,曲少徵眼中暗芒闪过。心中似乎有什么在软化,不。只是这清晨的阳光太过温暖,空气太过清甜,他都有些困了……
    这次游昀之和曲少微只说了大约一刻钟,便回了凉亭,曲少微朝几人一抱拳,“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各位保重”。
    舒莫辞看着她与男子无异的言行举止,鼻子就是一酸,她是心之所向,她理解、敬重,却依旧无法释怀,她是个好女子,值得被人呵护在怀中,不经受一丝风雨,更不必血雨风霜拼出一片天地……
    送走曲少微后,游昀之和温漱流说了几句,就快马先回,温漱流与曲少徵则骑着马跟着舒莫辞的马车,送舒莫辞回府。
    温漱流虽想和舒莫辞多说会话,可也知道时机不对,恋恋不舍将舒莫辞送回了府就一路快马加鞭回了温府进了松鹤堂。
    温老夫人都以为他要到傍晚才能到,不想竟提早到了,自然又是一番惊喜,一把搂着温漱流心啊肉的抹了半天泪,才在温漱流和身边人的劝慰下渐渐止住了。
    温漱流这才得了空给温老夫人磕头,温老夫人上下仔细打量了他好几遍,眼眶又红了,连声说着瘦了,李妈妈忙道,“十三爷瘦是瘦了,老奴瞧着倒是更结实了些”。
    温漱流点头道,“祖母不用担心,这次出门我与世子遍览大显名山大川,其他不说身子骨可是结实了不少,您瞧瞧,脸都晒黑了,这回可没有人再敢说我是要靠舒妹妹养的小白脸儿了”。
    温老夫人笑骂了一声,被这声“舒妹妹”一叫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糟心事,神色阴沉下来,“十三儿,十四郎病治好回京了”。
    温漱流也是温老夫人起意要周丛去江都给温十四郎治病,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同胞弟弟,喜不自胜下几乎是立刻就启程去了江陵,这次他出外游历起因也是这件事,如今听说温修怀病愈回京,自然更加欢喜,就要去看温修怀。
    温老夫人没好气拉住他,“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我话还没说完呢,再说,你为长、他为次,怎么也该是他来拜见你才是”。
    温漱流笑笑,他不在乎这些虚礼,只是祖母说了,他也就听着。
    “十四郎前些日子娶亲了”。
    温漱流神色一紧,“难道十四弟病还没好全,这么急着成亲冲喜?”
    温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连不理俗事的十三儿都能发觉其中不妥,更何况京城那些人精们,温府百年清誉,竟出了这档子糟心事!
    “娶的是宛阳郡主”。
    温老夫人脸上不动声色,一双看尽世情、人心的眼睛却紧紧盯着自家孙儿的神色,只见他从惊讶、不敢置信慢慢变作厌恶、戒备,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又冷不丁的扔下一番足以让自家孙子记十年的话。
    “前些日子曲家那小子中了状元,我让十五丫头邀了舒丫头去我们府上的彩棚看热闹,舒丫头乍一见了十四郎还以为着是你,去给十四郎见礼,十四郎也不知怎么了,看舒丫头的眼神几乎都能掉冰渣子,舒丫头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多会就拉着十五丫头陪着去更衣,我老婆子本来就是想跟舒丫头开个玩笑,事先还和十四郎打了招呼,说了舒丫头的身份,又说周神医就是舒丫头的人,舒丫头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他好生敬着,也不知道那天是谁惹着他了,他那性子你也知道,脾气上头天王老子来了也一点面子不给,舒丫头给他见礼,他就那么冷冷盯着舒丫头,我老婆子冷眼看着,舒丫头可是吓的不轻,就去看十五丫头,不想这么一抬头就看到了十四郎身边的宛阳郡主——”(未完待续)


☆、193 家人

温老夫人说到这长长叹了口气,“当时舒丫头那神色,瞧着倒像是疑心你变了心,又惶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我本来还觉着有趣,不想舒丫头竟也是个不凡的,疑惑过后竟又拿眼去瞧十四郎,女儿家直视男子,即便是未婚夫婿也到底不妥,十四郎的脸色就越发冰冷厌恶起来,舒丫头瞧了几眼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瞧着竟像是松了口气,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瞧着也知道不对了,十五丫头忙叫出了十四郎的身份,这事才算是揭了过去”。
    温老夫人说着装作不胜唏嘘的模样感叹起来,其实乃是给自家孙子思考的时间,顺便观察自家孙子的表情,果然温漱流脸色完全变了,狭长的双眸中光芒闪烁,显是对这番话上了心。
    温老夫人给了他足够的思考时间,才恍然想起来般问道,“对了,十三儿,我之后一直没想通,舒丫头怎么到最后竟然露出那样的神色,难不成你之前——”
    温漱流脸黑了,他本来就因温老夫人的一番话对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亲弟起了隔阂,又气舒莫辞竟那么不相信他,现在又被亲祖母逮着痛脚就踩,他就有那么不靠谱,一个两个都认为他会变心?
    “祖母,孙儿是不是那种人,祖母您不该是最清楚的?”
    温老夫人还是很怀疑,“那你是做了什么让舒丫头误会的事?十三儿,你是我温家的少爷,美妾侍婢的都不打紧,但你心里头可给我把稳了,嫡妻就是嫡妻。不是那些东西能比的”。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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