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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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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姑娘连这样的假话都敢说,倒是平白让老夫人捏住把柄,大姑娘再厉害也翻不出老夫人的手掌心去”。
老夫人这才露了点笑意,也就先将此事按住不提。
不想第二天一早钟府就遣人送了帖子,说寻到了一个神医,隔日就来替钟氏看病,老夫人看的火气腾地往上窜,啪地将拜帖拍到小几上,“钟家这是欺我文昌侯府无人了!”
林妈妈心中也一阵膈应,老夫人看在钟府的面子上不处置钟氏是一回事,可钟府来硬的,硬要“治好”钟氏的病又是另一回事了。
“钟氏越发不成器,不闹出来就算了,闹成这般模样,她娘家人竟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给她撑腰!”
林妈妈劝道,“到底是亲家,如今钟老爷受皇上重用,倒不宜硬碰硬”。
老夫人更怒,“说到底还不是欺我文昌侯府朝中无人,我倒是不知道现在阿猫阿狗都能欺到我文昌侯府头上来了!”
林妈妈叹了一声,吏部推官,只怕连皇子王爷们都要给三分面子,又岂是什么阿猫阿狗?
虽然林妈妈没有说出来,但那一声叹息里的无奈,老夫人又怎会听不懂,越发的心中发闷,如果不是老侯爷早逝,两个儿子又一个比一个不成器,文昌侯府怎么会是如今的模样?
“听钟府婆子的口气,好像靖王妃非常喜欢钟三姑娘,经常请过去陪靖王妃说话”。
孟玄瑢选侧妃的事,老夫人也有所耳闻,冷哼道,“有什么好炫耀的,钟竟如果真敢把女儿送进靖王府做侧妃,他的官也做到头了!”
林妈妈疑惑,“怎么会?钟老爷毕竟只是个四品官,在京中又没有帮衬的,钟三姑娘如果能进靖王府做侧妃,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如果再能一举得男,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侧妃,说的好听,也不过就是个妾!钟竟是因政绩调入了京城,名声最是紧要,怎会做这样自毁名声的事?”
林妈妈恍然,“那大夫人的事怎么办?”
“钟府想要她病愈,让她病愈就是,只我文昌侯府的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着人回帖子,就说我身子不爽,让向氏过段时日再来”。
舒莫辞很快就收到消息老夫人病了,向氏等暂时不能上门,笑道,“不错,去辛妈妈那领一两银子,下午放你半天的假出府买零嘴儿吃”。
流苏喜的眉开眼笑,又道,“姑娘能不能让鹊儿跟我一起出府玩?”
流苏现在是二等丫鬟,既不需要像缨络、蘅芜那样贴身伺候舒莫辞,也不需要做些跑腿打杂的事,只要每天在后院中来回走个几圈,打探打探府中的情况,她人小娇憨嘴又甜,那些丫鬟婆子有什么事都愿意跟她说,舒莫辞又命专门给流苏准备些瓜果小吃及装着碎银子的荷包,让她酌情散给跟她交好的丫鬟婆子,于是大家有事就更愿意跟她说了,算是春晖阁中的包打听。
舒莫辞神色一冷,“鹊儿?你什么时候和鹊儿这么好了?”
“鹊儿姐姐人很好的,手又巧,我在和鹊儿姐姐学打络子呢!”
“准了,你去叫小草过来”。
竹络早在上次辛妈妈清理春晖阁的人时就赶了出去,当初选小草进来是要做梳头丫鬟的,不想蘅芜能干手巧,眼光又好,比当初的竹络还会打扮,也就用不着小草了,小草人小机灵,就做做跑腿的活。
不一会小草就来了,舒莫辞问道,“你和鹊儿是同屋吧?”
“回姑娘,是,奴婢和鹊儿姐姐、招弟姐姐都是一个屋”。
“我现在有件事要交待你,你能不能做好?”
小草大喜,忙跪了下去,“请姑娘吩咐!”
“看好鹊儿,有什么不对劲的立即来找我或是缨络,不得耽误,也不可让鹊儿发现端倪,能不能做的到?”
小草愣了愣,又磕了个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耽误姑娘的差事”。
“那就好,你下去吧”。
小草磕了头退了下去,舒莫辞起身上了二楼,来到绣绷前坐了下来拿起针线,绣绷上是一件月白色的朱子深服,袍摆上只绣了一丛挺秀的青竹,黑色的山石才有一点雏形。
上次曲少徵说自己最缺的就是姐妹们的亲手绣工,语气虽放诞不羁,舒莫辞却看到了他双眼深处的不安与隐隐的期盼,她不知道他为何会露出那样的情绪,而她当时虽坚定的拒绝了,事后却无数次思量要给他做个什么,直到他将一首颂竹诗送到了舒棣手上,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要替他做一件衣裳,花色就用舒棣的画和他的诗。
虽然目前还没有人在衣服上绣诗,但十年后学子们的衣裳却大多会绣上一两句诗,有先人高作,也有自己写的,为众学子们平添了几分书卷味,到后来连皇亲国戚官员商贾也喜欢上了这样的衣裳,十九岁的状元郎,最有资格做第一个穿上这样衣裳的人——
舒莫辞知道这样的行为离经叛道,被人发现她一辈子的名声都毁了,但她就是忍不住要亲手做些什么感谢他,忍不住想让自己的手艺为他的风采更添三分书卷墨香,舒莫辞抿唇笑了笑,仔细绣了起来。
等将一整块山石绣了出来,舒莫辞才放下针起身上下左右看了半天,满意笑了,果然用苏绣中的立体针绣山石最适宜了,能绣出父亲画中山石的风骨来,缨络递上一直冰着的酸梅汤,细声劝道,“姑娘,做针线可不能这般用功,仔细伤了眼睛”。
舒莫辞嗯了一声,喝了汤就在屋中来回走动,忽听到外面一阵闹腾,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流苏,舒莫辞很喜欢这个天真活泼又忠心护主的小丫头,笑道,“你去瞧瞧流苏在嚷嚷什么”。
077 大姨娘
更新时间2015…7…9 12:21:04 字数:2918
舒莫辞嗯了一声,喝了汤就在屋中来回走动,忽听到外面一阵闹腾,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流苏,舒莫辞很喜欢这个天真活泼又忠心护主的小丫头,笑道,“你去瞧瞧流苏在嚷嚷什么”。
自舒月池中毒后,辛妈妈将春晖阁管的铁桶一般,各人各司其职,不许乱走,除非舒莫辞宣见,洛川楼二楼只有辛妈妈、苗妈妈和缨络能随意走动,蘅芜和流苏只能在楼下走动,其他丫鬟婆子一律不准进入洛川楼,不论什么理由,一经发现立即撵出去。
不一会缨络回来了,手里多了只雪白的鸽子,一贯沉静的小脸上也带了几分欢喜之色,“姑娘,是只鸽子,飞到院子里被流苏逮到了,腿上还绑着竹筒!”
舒莫辞接过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舒妹妹,我是七姐姐,给灰点喂半块糕点,它就会飞回来”。
舒莫辞朝缨络手中看去,果然那信鸽通体雪白,只在尾巴处有一灰色的斑点,当下噗嗤笑了起来,曲家多年镇守边关,用秘法训练过的信鸽享誉大显,想不到今天这名满大显的信鸽却给她送来了这样一句话。
舒莫辞伸手接过信鸽,“让流苏不必等下午了,这就出府去玩,回来时买些养鸽子的东西”。
缨络下去通知流苏,舒莫辞小心翼翼将灰点放在书桌上,灰点也不跑,睁着一双绿豆大小的黑眼睛看着她,舒莫辞又笑了起来,灰点叫黑豆更贴切,研了墨,寻了一张差不多大小的花笺提笔写道,“七姐姐,让灰点往我这里飞,太大材小用了吧?”
写完吹干小心翼翼卷入竹筒中,绑到灰点腿上,喂了它半块芙蓉糕,灰点抖了抖羽毛飞出了窗外。
舒莫辞用过午膳准备休息时,灰点又飞了回来,这次准确的落到了窗户前的书桌上,舒莫辞拿出竹筒里的纸条,上面写道,“这叫物尽其用,想办法让老夫人带林妈妈去般若寺上香,你尽量不要跟着,有消息通知我”。
舒莫辞心头一跳,这定然是她托曲少徵打听的事,要么就是有眉目了却不确定,要么就是没有进展所以决定从老夫人和林妈妈身上着手了,不论是那种情况,都快了。
舒莫辞强按着激动,回了知道两字,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在床上躺了半天反倒觉得疲倦起来,也不愿意起床,就那么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过了多久,辛妈妈轻手轻脚的上了楼,低声问道,“姑娘还没醒?”
缨络点点头,辛妈妈皱眉,“存了觉晚上睡不着反倒不好,叫醒姑娘吧,二姑娘在抱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舒月浅能按得下性子等自己半个时辰?舒莫辞应声道,“我已经醒了,妈妈遣人去让二妹妹稍等,我马上就去”。
舒月浅急的在抱夏来回转,见了舒莫辞大声喊道,“你怎么睡到现在?”
“二妹妹有事?”
舒月浅这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焦躁道,“姨娘不舒服已经好些日子了,吃不下东西,原来以为是苦夏,不想拖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好,今天更是一点东西都没吃,我去找紫姨娘请大夫,紫姨娘根本不见我,我只好来求大姐姐”。
“这样,我让蘅芜去请紫姨娘请郑大夫来,我陪你去看看大姨娘”。
舒棣前面两个姨娘都是正妻有孕时,将自己的丫鬟给他做通房,有孕后抬做了姨娘,二姨娘是舒月泠的生母,原是钟氏的丫鬟,跟舒月泠一般的伶俐乖巧性子,原本很得钟氏的宠,在舒月泠被老夫人抱到屋里养后却闭门不出,每日只做做针线念念佛,舒棣偶尔进门都会被她婉拒,如是几次后,舒棣也就不再进她的门,整个侯府都似忘了她,前世的舒莫辞自然不会关注这样的人,但重生后舒莫辞却发现这位二姨娘是个再聪明不过的,通府的姨娘中就没有比她过的滋润的,不管份例还是赏赐,她都是头一份儿,连老夫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舒月浅的生母大姨娘是俞乐容的贴身丫鬟,俞乐容怀孕后将她给了舒棣,很快她也怀孕了,舒棣不知什么原因将她送到了庄子上,舒月浅是在庄子里出生的,一直养到七岁才被老夫人接回了府,这个大姨娘却是个老实巴交的性子,据说当年在庄子上被那些婆子媳妇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自己和舒月浅的吃用都要靠做日夜不停的做针线,倒是后来舒月浅渐渐长大,泼辣跋扈,那些人才有了忌惮,母女俩的日子才稍稍好过了些,说起来舒月浅如今的性子倒是与当初的遭遇有很大关系。
舒莫辞之前没见过这位大姨娘,算来也顶多三十出头,却消瘦苍老,看起来竟跟苗妈妈差不多年纪,轮廓五官却依稀可见当年秀丽的影子,舒莫辞想不到大姨娘竟会是这般模样,一时倒有些愣怔。
大姨娘挣扎着要起床给舒莫辞行礼,一叠声的说着不敢当,双眼含泪的模样倒是冲淡了她的超过年龄的苍老,有了几分少妇的样子。
“大姨娘快躺下,大夫马上就到,”舒莫辞扶着大姨娘躺下,问了几句病情郑大夫就到了,舒莫辞、舒月渺忙避到了屏风后。
郑大夫细细诊断了半天,伸手抱拳,“恭喜姨娘,姨娘有喜了,两个月了”。
舒莫辞呆住,前世,大姨娘从未传出过再次怀孕的消息,是孩子没保住,所以她不知道,还是这一世,事情终究是有了变化?
舒月浅大喜冲了出去,握住呆滞的大姨娘的手,“娘,你有孩子了,我快有弟弟了!”
大姨娘这才回过神来,双唇抖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舒月浅也不在意,兴高采烈看向郑大夫,“大夫,要不要开个方子,平日要吃些什么?”
郑大夫开了方子,又仔细叮嘱了饮食禁忌,告辞而去,舒月浅高兴下赏了他一锭二两的银锭子,又吩咐道,“快去禀告祖母和父亲,说姨娘有喜了”。
这个时候舒棣还在翰林院,老夫人却亲自来了蔷薇园,喜的连连念佛,舒月浅趁机道,“老夫人,您可得好好教训教训紫姨娘,我去求了半天,她都不让请大夫,幸亏大姐姐心善,替姨娘请来了郑大夫,否则姨娘这身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还只当是暑热,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变故,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紫姨娘也得了消息,不敢怠慢赶了过来,不想刚进门就听到了这番话,吓的忙跪下请罪,“老夫人恕罪,婢妾实在不知二姑娘找过婢妾,否则婢妾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给姐姐请大夫啊!”
老夫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罚半年的月银,戚氏的身孕你好生照看着,出了半丝差错,我拔了你的皮!”
紫姨娘暗自愤恨却不敢辩驳,恭敬应下,舒莫辞开口道,“大姨娘这一胎虽稳,但郑大夫说大姨娘身子虚,年纪又大了,要小心养着,莫辞帮不上什么忙,心下实在难安,倒不如选个日子领二妹妹、六妹妹一起去般若寺进香,为大姨娘肚子里的弟弟祈福,也算是全了一份心意”。
老夫人虽然一直看舒莫辞不顺眼,舒莫辞这番话却说进了她心坎子里,沉吟道,“你们女儿家的去般若寺不方便,等闲了,我领你们一起去,”最近侯府百事不顺,顺便也去求个平安。
舒莫辞暗喜,想不到刚收到曲少徵的信,这么快就找到了机会,恭敬应下不提。
不想晚饭时分,舒莫辞就收到消息说舒棣要陪她们一起去,连日子都定好了,就在本月的十八,舒莫辞根本不相信舒棣会对一个没出世的孩子这么关心,甚至不惜请假陪女眷去进香,他很可能还是为了撮合她和程正则!
她本来还暗喜大姨娘有孕,让她有机会怂恿老夫人去进香,若舒棣真有心撮合她和程正则,就算这次没有大姨娘的事,他迟早也会找到机会去进香,好让自己和程正则再见一次,不对这门婚事太过反感。
只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一时打探不到,说不定还会露了痕迹,反倒损了她的名声,倒是水来土掩就是,她就不信父亲能将她硬塞给程正则,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不会再让程正则毁她一辈子!
第二天,灰点再飞过来时,舒莫辞便将消息送了过去,两边各自准备不提。
078 乌怀信
更新时间2015…7…9 21:02:51 字数:2597
感谢顺顺666亲打赏的两枚平安符,么么哒~~~
很快就到了十八这天,秋日渐至,般若寺又建在半山腰,很是凉快,人的心情也松快了不少,京都贵人进香一般选在初一和十五、十六,到了十八,人就少了,反倒清净,老夫人领着众人拜了佛,进了香,捐了香火钱,又在寺中用了素斋,便觉得有些累了,知客僧领着众人去寺院供人休息的厢房,老夫人知道一众年轻的女孩儿们坐不住,让她们自个儿在寺院里四处走走,自己和杨氏去厢房休息,舒棣则去找相熟的大师下棋。
舒月浅说要多拜几座佛,就不去凑热闹了,舒府其他的姑娘便结伴往般若寺后山的凌霄花海而去,凌霄花是初秋开放,花期还有半个月左右,因山上气候凉爽,般若寺后山那一大片凌霄花正是怒放,远远看去那一片花海就如烧着的云霞,如火如荼蔚为壮观,几个姑娘都雀跃起来,舒莫辞也觉得心情放松了不少,加快速度靠近。
不想还未靠近,竟兜头碰到了一位着苏绣百花绛紫滚金褂的贵妇,正是乌夫人,她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是乌家的嫡次子乌怀信和嫡幼女乌怀芳,舒莫辞一直提防着碰到程正则,想不到竟碰到了乌家人。
乌夫人冷哼一声,“我道是谁这么没规矩,没个长辈带着,满山的乱跑,原来是舒府的小姐们”。
因为舒月浅没来,舒月滢、舒月泠、舒月渺年纪都小,乌怀信和乌怀芳的眼光立即落到舒莫辞身上,“娘,她就是舒府大姑娘?”
“可不是?你当这世上谁都有舒府大姑娘的风范?”
舒莫辞微一屈膝,算是见过礼了,笑道,“乌夫人过奖,说到风范,莫辞万不敢与夫人争锋,那日祖母可不还夸夫人胜过莫辞万分呢!”
乌夫人阴狠盯了舒莫辞一眼,哼了一声,径自领着一双儿女走了,舒月渺瞪大眼睛,“大姐姐,那就是乌眼鸡夫人?”
舒月滢瞪了她一眼,“九妹妹,女子四德,德、言、容、工,不许浑说!”
舒月渺撇嘴,“是大姐姐先说的!”
舒月滢哼,“大姐姐说的就是能说的?”
舒莫辞容色微冷,“我说的能不能说在其次,五妹妹此时的话却是绝对不该说的!”
舒莫辞为姐,舒月滢为妹,幼妹非议长姐,是为不恭,舒月滢涨红了脸,抬脚就走,舒月渺冲她做了个鬼脸,“假正经!”
舒月滢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别得意,我回去禀告祖母,祖母定会狠狠罚你!”
“祖母才不会因为你的话罚我!”舒月渺冲她龇牙,“祖母喜欢我,不喜欢你!”
在老夫人面前,舒月渺的确比自己得宠,舒月滢脸涨的更红,一跺脚跑了,舒莫辞忙吩咐道,“澄哥儿,快跟着五妹!”
舒月澄本就不耐烦,见状忙跟了上去,舒月渺拉着舒莫辞手腕,“大姐姐,我们走快点!”
舒月渺闹着去看凌霄花,看了一会却又觉得没意思了,闹着要走,舒月泠道,“大姐姐,这花开的好漂亮,我们摘一些回去养在花瓶里放在床头好不好?”
舒莫辞摇头,“般若寺的东西,我们动手摘不好,顶多半个月,山下的凌霄花就要开了,六妹妹喜欢,求祖母买几盆回去摆着就是”。
舒月渺哼,“那些和尚收了我们那么多银子,摘他几朵花怎么了?”
舒月渺说着连叶梗揪下一大串来,舒莫辞皱眉,舒月渺这跋扈性子也不知道是学了谁。
舒月泠斥道,“九妹妹,摘就摘,怎么这么糟蹋花儿?”
“小娘养的东西也敢训我?”舒月渺狠狠将手中的花扔到舒月泠身上,“祖母再疼你,你也是个下贱种子!”
舒月渺砸的虽不疼,汁液却染脏了舒月泠粉色的罗裙,又被嫡妹这样“小娘养的”“下贱种子”的骂着,舒月泠又愤怒又难堪,却不敢对舒月渺怎样,雪白的小脸涨的通红。
舒莫辞厉声斥道,“九妹妹,你在乱说些什么?再敢这么放肆,你现在就去陪祖母诵经去!”
“你帮她不帮我?”
“是你太放肆!”
舒月渺急眼,“你不偏心我,偏心个小娘养的,我回去告诉娘,让娘打你!”
舒莫辞冷笑,“押九姑娘回去,把她说的都学给老夫人听,敢漏掉一个字,就等着发卖出去!”
舒月渺带来的两个丫鬟迟疑,“大姑娘——”
“还不快去!你们自己丢了差事不打紧,还要连累你老子娘不成?”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伸手抓住舒月渺,舒月渺尖叫着挣扎起来,一个丫鬟不注意竟被她一脚踢中了肚子,痛的差点松开了手,舒莫辞越发厌恶,“还不快抓紧了,九姑娘有个好歹,你们也别想活了”。
两个丫鬟死死抓着舒月渺抱着她往寺院跑去,舒月泠盈盈一福,“多谢大姐姐”。
“不用客气,你裙子脏了,我陪你一起回去换”。
舒月泠感激笑笑,“那就多谢大姐姐了”。
几人转身往回走,这片凌霄花海离般若寺并不远,只是山路难行,他们上山时用了接近半个时辰,都有些累了,本想着在这里赏赏花顺便歇一歇,不想这么快又要下去,几个姑娘丫鬟走了一会就有些不支,倒是舒月池最近身子骨好了不少,脸不红气不喘的。舒月泠歉意道,“劳累大姐姐了,现在没人,裙子脏了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去那里的凉亭坐一会再下去吧”。
舒月泠说的凉亭是般若寺修了专门供香客游玩歇脚的,看着近,走过去却也花了几个弱质女子一刻钟的时间,缨络拿出包裹中的锦垫,细心铺好,对舒月泠道,“六姑娘也过来坐吧,奴婢原来是怕山上不方便,要坐在山石上,坐垫薄了姑娘会着寒气,特意带了两个,如今倒是正好”。
舒月泠推辞了几句坐下了,笑道,“果然还是大姐姐调教出来的人伶俐,我这个笨丫头就想不到这些”。
这次进香,嫡姑娘都带了两个丫鬟,而庶女则只带了一个,舒莫辞带的是缨络和流苏,舒月泠带了个二等丫鬟青蛾,青蛾有些痴肥,抵缨络两个宽,脸上总是挂着憨憨的笑容,听舒月泠这样说挠了挠头道,“姑娘,下次奴婢会记住的”。
舒月泠一笑而过,姐妹俩说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冷不丁一个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到几人跟前,却是乌怀信去而复返,舒莫辞脸色冷了下来,舒月池是在场唯一一个男人,腾地站了起来,护到舒莫辞面前,紧张喝问,“你想干什么?”
乌怀信冷笑,“干什么?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退婚之事是你乌家背信弃义在先,要说报仇也该我文昌侯府向乌家报仇!”
“牙尖嘴利!”乌怀信冷哼,威胁一亮腰间悬的宝剑,“不关你的事,识相的就快滚!”
大显太祖从马背上打来的江山,留有祖训令子孙不得荒废骑射武艺,大显的士子都以文武兼修为荣,虽大多是花架子,可随身宝剑却是少不了的。
舒月池没有移动脚步,舒莫辞淡淡开口,“不知道乌二爷准备怎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乌怀信阴狠一笑,“你不舍得与我的婚约,将退婚的事闹的天下皆知,丢尽了我乌家的脸,我怜你一腔真情,松口说要你,你又装贞洁烈妇跟我摆起了谱!舒莫辞,听说你博闻强识才学过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聘者为妻奔者妾?你说如果你在这荒郊野外的对我投怀送抱,舒府是勒死你,还是灰溜溜送你给我做妾——”
“啪——”
079 三皇子
更新时间2015…7…10 12:21:09 字数:2368
又响又亮的一个耳光吓呆了舒月泠和几个丫鬟,乌怀信下意识捂住脸,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指着舒莫辞,“你——”
“啪——”
舒莫辞反手一个耳光又甩了过去,乌怀信也算得个俊俏少年,否则文次辅的嫡孙女也不会看上他,只俊俏的脸上顶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却比普通容色的脸上顶巴掌印更可笑,虽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流苏却还是噗嗤笑出声来。
乌怀信一张脸由红变青又由青变黑,再由黑变紫,噌地拔出宝剑,“我——”
舒莫辞厉声打断他,“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敢的话你也不必叫什么乌背信了,改名叫乌孬种算了!”
乌怀信激愤下恨不得杀了舒莫辞,拔剑也不是想吓她,是真的准备动手的,被舒莫辞这一喝反倒清醒过来,他一时意气杀了她,定然要将在场的所有人灭口,三个丫鬟也就算了,舒莫辞和另外那个是文昌侯府的小姐,还有个文昌府的少爷在,又是在佛门清净地,出了这样的血案,说不定连皇上都会惊动,就算惊动不了皇上,他也绝不会躲过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盘查,到时候乌家——
乌怀信紫黑的脸色又慢慢变回深红,阴笑道,“这样的美人我可舍不得,带回去做个暖被窝的妾岂不是件风流美事?”
乌怀信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舒月池护着舒莫辞慢慢后退,削瘦的小脸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舒莫辞面色淡然,袖中握着匕首的右手满是冷汗,因为曲少徵要从老夫人和林妈妈身上动手,她怕出什么差池,特意带的匕首防身,可就算有这柄匕首,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制服乌怀信,说不定反而会激得他凶性大发,于她更加不利。
眼看着乌怀信一步步靠近,舒莫辞身后的流苏忽地猛地窜了过去死死抱住乌怀信,“姑娘快跑!”
舒莫辞快步上前,就要抽出匕首去刺乌怀信,舒月池比她更快,就在乌怀信就要推开流苏时学着流苏的样子扑过去死死抱住乌怀信,“大姐姐,快走!”
刚刚流苏一个倒还好,现在加上舒月池,几人又在扭打,很容易造成误伤,舒莫辞这一犹豫的功夫,乌怀信就踢开了流苏,正好砸到了也想往乌怀信身上扑的缨络,两人狠狠摔倒在地,乌怀信又狠狠一脚踹翻了舒月池,舒莫辞来不及的多想,也纵身欲扑,打定主意趁乌怀信愣神的那一刻将匕首插入他锁骨处。
缨络摔的轻一些,刚刚爬起来就看到舒莫辞的打算,吓的不管不顾扑上前抱住舒莫辞,“姑娘,不要啊!”
几乎同时,乌怀信忽地双腿跪地痛呼出声,抱着膝盖滚倒在地。
舒月泠最先反应过来,“是谁?”
将将冲到跟前还没来得及出手的程正则脚步顿了顿,拐了个弯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焦声问道,“舒姑娘,你没事吧?”
舒月泠松了口气,舒莫辞刚刚被流苏带的摔倒在地,摔的虽不重,屁股却疼的很,还不能伸手去揉,连站着都勉强,见了程正则也松了口气,程正则少年贫寒,功夫是下了苦工的,说不上多好,对付个把纨绔子弟还是够的,他再怎样,也不会像乌怀信那样大庭广众下用那样下流的手段,甚至想杀了她。
“多谢程公子仗义相救”。
“举手之劳,舒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程正则洒脱一笑,他生了张窄国字脸,让人一眼就觉得此人君子端方正气凛然,这么一笑更是让人心生好感,“这人怎么处置?”
“绑了,交给祖母和父亲处置”。
乌怀信慌张喊道,“你敢!”
舒莫辞冷笑,“我为何不敢?大显律例上明文写着,意图对官员女眷不轨者,打死致残不论”。
“我爹是吏部侍郎,你们敢!”
舒莫辞看了流苏一眼,流苏上前狠狠一脚踹上乌怀信的脸,乌怀信腿伤剧痛之下根本无力反抗,脸上在距五指山、指甲痕之后又添了个鞋印,舒莫辞赞赏看了流苏一眼,“你爹是吏部侍郎?这位公子乱攀官亲可是要论罪的!”
“你——”
舒莫辞脸色更加冰冷,“我一向心软,你真想攀上吏部侍郎,我倒是可以给你行个方便,送你去乌侍郎府上如何?”
到时候,我命人拖着你绕城一圈,到处宣扬这被揍成猪头的小贼自称是乌侍郎的儿子,结果这小贼真的被乌侍郎接进了府中,我看你乌家如何收场?
乌怀信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看向舒莫辞的神色更加阴狠,舒莫辞勾起唇角,“流苏,你先下山,跟寺里的师父要个麻袋过来,想必乌公子此时是不想也不敢见人的”。
程正则瞥见舒莫辞嘴角的弧度,不由暗自嘀咕,这位舒大姑娘似乎跟舒侯爷口中温柔寡言心地善良出入很大啊!
离凉亭不远的地方,有两棵树冠如盖的松树,松树下有一块突出的天然巨石,巨石表面光整平滑,寺中僧人便在此设了石凳石桌,这巨石半凌于半空,举目四望可将山中之景尽收眼底,地方又偏僻,常有那喜好风雅的施主在此对弈,然而此时拈着棋子的年轻贵公子脸色却绝对算不上好,坐在他对面的游昀之不动声色落下双指中夹着的棋子,“这天下竟还有敢冒领殿下功劳的人,就不怕手太长被人剁了?”
三皇子孟玄璧轻嗤,“这样的人竟也能进皇榜?”
游昀之坐的方向恰是能瞧见凉亭的,此时又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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