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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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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禀告得了恩准才行。
  第二天去荣安堂请安的人前所未有的齐全,舒莫辞带着舒月池在门口遇到了舒月涵和舒月渺,舒月涵眼下一片乌黑,脸色青白,显是昨夜没睡好,见了舒莫辞福身叫了声大姐姐,依旧是平日温柔沉静的模样,嘴角微微含了点笑意。
  舒莫辞淡淡扫了她一眼,教训道,“小八,你瞧好了,以后万不可像你三姐姐这般,母亲都禁足病倒了,还面带笑容”。
  舒月池郑重点头,舒莫辞声音不大不小,舒月涵、舒月渺及一边伺候的丫头婆子都听到了,一时脸色都有些扭曲,领她们进门的是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如雨,昨天老夫人去外书房只带了林妈妈和素芬素芳,她没跟去,只模模糊糊知道一点,闻言悄悄打量了舒莫辞一眼,倒是没瞧出来大姑娘口齿这么伶俐,怪不得能让侯爷禁了大夫人的足,连老夫人都折了两个丫鬟,那守门的小丫头倒也罢了,可老夫人面前极得宠的素芬也——
  如雨心头涌起一股寒气,态度越发恭敬了。
  舒月渺却不知道钟氏还生了病,几步赶上舒莫辞,“你说什么?娘病了?”
  舒莫辞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是啊,九妹,你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说,母亲不知怎么了,疯了一般扑上来要杀我,父亲为了救我,只好踢了母亲一脚,母亲都吐血了呢!”
  “你胡说!”舒月渺啊地一声尖叫使劲推向舒莫辞。
  因为舒莫辞几乎贴在了舒月渺身边,舒月渺突然发难,竟是谁都没反应过来,舒莫辞痛哼一声摔倒在地,荣安堂的小径上铺的都是小巧的鹅卵石,舒莫辞摔倒时本能的用双手撑着地面,手心顿时见了血,舒莫辞痛苦垂下头,嘴角却勾起一抹诡秘的弧度,钟氏、舒月涵、舒月渺,你们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请耐心等待——
  

038 训弟
更新时间2015…6…11 12:31:02  字数:2528

 舒莫辞嘴角的笑还未掩去,院中惊呼声又起,却是舒月池竟狠狠将舒月渺撞倒了,舒月渺又怎肯吃这个亏,爬起来就扑向了舒月池,两人厮打起来,舒月渺比舒月池小一岁,却比他高一个头,又泼辣灵活,舒月池处在下风,不过片刻的功夫小脸上就多了几条血痕,舒莫辞大惊,“快拉开!”
  一院子奴才如梦初醒,忙去拉开两人,舒月渺也被舒月池踢了好几脚,哪里肯罢休,张牙舞爪的乱抓一气,拉架的都是贴身伺候主子的丫鬟,平日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等苦头,竟一一败下阵来,只剩了缨络死死抓住舒月渺双手,流苏死死用手捆住她双脚,任凭她又踹又咬就是不放,舒月池抓住机会又狠狠踹了舒月渺几脚,这才脱身而出,舒莫辞厉喝,“九妹,住手!”
  舒月渺因着缨络流苏阻挠吃了不少暗亏,越发挣扎的厉害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舒莫辞脸色越发冷厉,“你们都是死的,制不住九姑娘,全部打了板子发卖出去!”
  如雨扑上去抱住舒月渺的腰,这才总算是将舒月渺制服了,舒月涵仿佛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快,去请郑大夫!”
  不一会林妈妈赶了过来,带几位姑娘少爷去换了衣服,又等郑大夫来包了伤开了药,这才领着去拜见老夫人。
  舒莫辞知道老夫人第一个发难对象绝对是自己,进了门就跪下哭道,“求老夫人跟父亲求求情,放母亲出来吧,母亲禁足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九妹妹就敢对姐姐兄长动手,一院子奴才,除了老夫人身边的如雨和莫辞的丫鬟,竟都站在一旁看热闹,莫辞怎么呵斥都不肯上前拉开小八和九妹,老夫人,长此以往,侯府还像什么样子,求老夫人慈悲!”
  老夫人一口老血闷在心口,下不去上不来,脸色阴沉的直如暴风雨前最暗沉的时候,冷冷盯着舒莫辞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明知道她根本无力放出钟氏,还口口声声的求着她慈悲,简直是在昨天舒棣狠狠甩了她一耳光后,又狠狠加了一脚,还踹在了心口!
  舒月涵开口,“祖母,九妹性子浮躁,想不到竟做出对兄长姐姐动手的事来,那时候母亲一直约束着,如今母亲禁足,不如将九妹送到春晖阁让大姐姐教养,以前池哥儿唯唯诺诺,被大姐姐教了一个多月就敢维护大姐姐惩治九妹了,可见大姐姐是极会教导弟妹的,还请祖母恩准!”
  是了,才一个月,她就能哄的自己乖孙为维护她受伤,果然是个祸害,跟她那个短命的娘一样,是个祸害!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将外院的若谷轩收拾出来,池哥儿伤也好了,今天就搬过去,渺姐儿去祠堂跪两个时辰,大丫头作为长姐,不能约束弟妹,即日起在春晖阁闭门抄经,为祖先祈福”。
  林妈妈一直给老夫人顺着气,听了忙劝道,“老夫人消消气,哥儿姐儿们都还小,气急了,小人儿们自然是要动手的,大姑娘说起来也是无辜,隔日又要到前院学诗的,这闭门抄经不如就改成每天抄一篇《心经》算了”。
  “姑娘家的不思女红厨艺,不思德容工言,整日学什么诗啊书的,像什么样子,跟那先生说以后都不必来了!”
  林妈妈不敢再说,老夫人缓了缓语气,“许妈妈因着那日无辜被大姑娘甩了一耳光怀恨在心,指使雅芙逼迫梅络在小八吃食里下毒,借此陷害大姑娘,如今事发已被发卖出去,大夫人因教管奴才不力被侯爷禁足,府中事务暂时交由二太太,大房之事暂时交给紫姨娘照管,你们都乖一些,有什么缺的就去找二太太”。
  几个姑娘少爷恭声应下,老夫人又嘱咐了几句,正要他们退下,丫鬟来报钟夫人向氏求见,老夫人瞧了舒月涵一眼,“涵姐儿留下,其他人退下”。
  舒莫辞带着舒月池回了春晖阁,吩咐苗妈妈带着丫鬟替舒月池整理东西,吃过午饭就搬到外院去,自己却将舒月池叫到书房,肃容问道,“小八,今天的事你知不知错?”
  舒月池低着头,脊背却挺的笔直,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舒莫辞发现舒月池虽沉默寡言,对她这个长姐也算是顺从,脾气却很倔,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上次舒月澄毁了他玉佩的事,他虽乖乖抄了《弟子规》,却到最后也没跟自己认错,而这次——
  “你能维护我,我很高兴,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维护我的后果?”舒莫辞的声音越发严厉,“后果就是本来逃不过一顿狠罚的舒月渺只要跪两个时辰,你被送到外院,而我则被祖母猜忌教唆你殴打嫡妹,日后我要去外院看你,或是你进内院给我请安,祖母必定会阻挠,小八,这些就只能换舒月渺挨上你几脚?”
  舒月池眼圈泛红,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泪来,舒莫辞转身走到书桌边不紧不慢磨着墨,直到墨香四溢才放下墨锭,提笔写了四个大字,淡淡开口,“小八,男儿不能没有血性,但更不可意气用事,你去了外院,我不可能再时时刻刻看顾于你,如何为人处世,你自己要想清楚,时时刻刻记住,审时度势四字”。
  舒莫辞说着将自己写的字递到他手边,“你不小了,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更要学会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舒月池跪下将双手高高举起,“小八知道了,谢姐姐教诲”。
  “起来吧,来人”。
  候在门外的流苏清脆应了声,“大姑娘有何吩咐?”
  “叫辛妈妈带着人来”。
  不一会辛妈妈就带着两个十来岁的小厮来给舒莫辞姐弟磕头,舒莫辞仔细看了看,那两个小厮俱都眉目清秀,一个机灵,一个稳重,辛妈妈显然花了不少心思。
  “这两个孩子以后贴身伺候你,你给他们起个名字”。
  舒月池显然没做过给别人起名字的事,想了半天才道,“一个叫思明,一个叫思聪”。
  舒莫辞点头赞赏,“孔子有言,君子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小八最近书学的不错”。
  思明、思聪跪下磕头谢恩,舒莫辞命流苏一人赏了个半两重的银锞子,吩咐他们日后好生伺候,打发他们先去若谷轩准备,对舒月池道,“这两个小厮都是辛妈妈精心找来的孤儿,资质都是不差的,但日后如何还要看你调教,他们是最接近你的人,一个不慎就会引火**,平日大小事情都不可大意”。
  舒月池恭声应下,舒莫辞想想又道,“我调苗妈妈和周妈妈去照顾你,流苏就不跟着你了,你渐渐大了,不要再让丫头们近身,辛妈妈,不知道能不能请到会些粗浅武功的武师来保护小八?”
  辛妈妈为难,“武师好找,只是八爷还小,不必要专门请个武师来贴身保护,姑娘若是不放心,再找个身强体壮的小厮跟着就是”。
  “小八还小,好些的武师自然不肯屈就,辛妈妈用心访着就是,最好能找两个,银钱方面不必太在意”。
  辛妈妈看了看舒月池,应下不提。
  

039 银钱
更新时间2015…6…11 19:05:47  字数:2771

 钟竟还是很在乎自己唯一的妹妹的,第十天上,又是整整十万两银子送进了春晖阁,银子是舒棣亲自送过来的,茗砚机灵将怀中抱的匣子交到苗妈妈手边,“这里是十万两,十二年来的各处铺子庄子的账册也都在里面,请大姑娘查看”。
  舒莫辞示意苗妈妈收下,苗妈妈抱着那沉重的木匣不停抹着眼泪,没娘的孩子太苦了,就算侯爷宠着护着,暗处吃的苦头谁又明白?
  屋中没有人开口,只有苗妈妈微重的喘气声不时响起,气氛尴尬而沉重,半晌,舒棣掩唇咳了咳,“你好好的,我先走了”。
  “怀璧其罪,”舒莫辞的声音清泠响起,“父亲,这么一大笔钱迟早都是祸端”。
  舒棣一贯对财物不上心,否则当初也不会怕俞乐容的嫁妆败在自己手中,又不放心老夫人,就随手交给了钟氏,闻言一愣,“那该如何?”
  “莫辞这几日倒是想了个法子,只是还需父亲之助,请父亲退左右”。
  屋中只剩下父女二人后,气氛越发尴尬起来,特别是舒棣,身子绷的如一张拉满的弓,舒莫辞几乎要怀疑只要自己一言不对,她这位父亲就会落荒而逃。
  “父亲知不知道榆钱胡同?”
  舒棣点头,榆钱胡同是北城的一条商铺胡同,因为地势不好,生意很冷清。
  “这笔钱放在我手里太不安全,又没什么用处,我想用来买铺子和地产,我打听了很多地方,觉得榆钱胡同和西山附近的地不错,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出面帮我买下来”。
  舒棣虽不通庶务,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摇头道,“榆钱胡同生意冷清,西山附近又因为种种原因草木难生,买了没多大用处”。
  前世,程正则为摆出一副傲骨铮铮的姿态来,不肯接受文昌侯府的馈赠,自己跟同僚借钱在榆钱胡同买了房子,不想不到三年,几位皇子公主出宫建府竟都选在了榆钱胡同,榆钱胡同的房子一时炙手可热。
  而西山草木难生却是因为西山附近地下有多处温汤,这才不适合一般树木生长,后来被一位矿产商人无意中发现,地价炒到了千金,连皇家都在西山辟出了一大块地建了避寒行宫,当然这些舒莫辞都不会直白的说出来,只道,“就因为这两处地方都不好,才不会有人觊觎,父亲就尽着这二十万两买吧”。
  舒棣心中一痛,点头别过目光,舒莫辞准备了一大套说辞,不想竟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愣了愣才又开口道,“还要劳烦父亲帮我找回娘留下来的忠心管事伙计”。
  前面的事都应了,这样的事舒棣更不会反对,点头应下,舒莫辞见他这么痛快,试探开口,“父亲,最近莫辞身边大祸小灾不断,莫辞想带小八去般若寺进香礼佛祈求平安,只是母亲如今禁足,祖母又——”
  进香礼佛,像舒莫辞这样未出阁的姑娘是必得要长辈陪同的,老夫人和钟氏都不可能会陪着去,杨氏也不会为了她忤逆老夫人的意思,她只有求舒棣了。
  舒棣也想通了其中关节,眸色晦暗起来,“我逢六休沐,十六那日我送你过去,只是要当天赶回来”。
  舒棣是男子,就算是送亲女儿去寺中进香也不可能留宿,般若寺建在骊山半山腰,要当日来回却是有些赶了,舒莫辞忙道,“那不如就去城外的白马寺,佛祖慈悲,在哪里礼佛都是一样的”。
  舒棣点头,舒莫辞见惯了舒棣对自己的冷漠,一下难以适应,见舒棣事事依从自己越发觉得不真实起来,盯着舒棣怔怔无言,舒棣更加不自然,狼狈站了起来,“我先走了,有事让辛妈妈去找外院找茗砚”。
  舒莫辞起身行礼,“恭送父亲”。
  第五天,林山来春晖阁求见舒莫辞,舒莫辞在洛川楼前的抱夏里见了,甫一见面就深深一福,“莫辞多谢林总管大恩”。
  林山连忙避开,“大姑娘折杀小人了,小人也不过是听令行事”。
  舒莫辞抬头坦然一笑,“林总管虽是听令行事,但事有先后,那日那般情形,林总管能不顾老夫人怒气,为莫辞讨回公道,莫辞铭记于心”。
  辛妈妈上前往林山袖子里塞了个荷包,“林总管仗义,我们姑娘记在心里,姑娘年幼依仗总管的地方还很多,劳总管费心了”。
  林山也不扭捏,收下荷包,谢了座方在舒莫辞对面跪坐下来,将带来的地图并账本摊开,“大姑娘请看,这里是西山,因为草木难生,根本没人去买地建庄子,只有一些活不下去的人在那里种一些庄稼,收成很少,只是到底离京城不远,地价虽不高但也绝对不低,奴才想不到大姑娘想买这样的地方做什么?”
  林山的话虽委婉,却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赞同,舒莫辞沉吟开口,“林总管,银票放在我手里不但没用还招祸,买这些没用的东西才不会招人红眼,不知西山整片地买下来大约要多少银子?”
  “大约五万左右”。
  “榆钱胡同的铺子呢?”
  林山又将一张地图铺到桌上,“大姑娘请看,这标记朱砂的是榆钱胡同剩下没被人买下和要盘出的铺子,皇上圣明,京城人口越来越多,这榆钱胡同虽冷落,但即便铺子要掉价也不会掉太多,姑娘如果觉得银子放在手中不放心,多买几家倒也无妨,小人也打探过其他地方,如杏儿胡同和朱雀大街附近,有几家铺子出卖,姑娘也可以看看”。
  舒莫辞想了想,“将西山的地全部买下来,选个风水好的地方盖个庄子,原先在那里种地的人,只要不是品行不好都招进庄子去,剩下的银子就在榆钱胡同买铺子,如果其他地方有好的,林总管酌情帮我买下就是,左右我也不需要靠这个挣钱”。
  “不知道大姑娘在那穷山恶水的地方盖庄子做何用处?”
  “那里清净,离长安又近,做个养老之所倒是极好的”。
  林山听的嘴角猛抽,姑娘您才十三岁,考虑什么养老之所的真的好吗?
  “庄子不必太精致,围墙要坚固,圈大一些,最好是能在里面建个跑马场,唔,过几日我画个图纸出来,再请总管来参详参详”。
  “姑娘心意已定?”
  舒莫辞点头,“林总管不必忧心,五万两银子就算打了水漂也总比被至亲之人窃去,还暗地嘲笑莫辞愚蠢来的好”。
  林山默了默,“大姑娘放心,此事小人定会尽力替大姑娘办好”。
  “不知我娘铺子上的管事伙计寻回了多少?”
  俞乐容和前世的舒莫辞一样不善经营,俞国公府给俞乐容的陪嫁大多是各色金银玉石和古籍字画,还有一些田庄,铺子只有一间,正是长安最有名的胭脂铺子分色坊。
  俞乐容很喜欢调制胭脂,调出来的胭脂色泽香味都是绝佳的,老国公夫人索性开了个胭脂铺子让她折腾,不想竟就靠着俞氏自己捣鼓出来的各种胭脂方子一炮打响,后来俞乐容出嫁,老国公夫人就将分色坊也纳入了俞乐容的嫁妆,田庄基本上赚不到什么钱,钟氏赔给舒莫辞的十万两绝大多数都是分色坊的收益,可想而知分色坊的生意有多好。
  “分色坊的掌柜是俞国公府的老人,大夫人没敢动,只收买了账房乱了帐,又赶走了几个管事,才让分色坊的生意坏了下来,我传达了大姑娘的意思让掌柜寻回被赶出去的管事,想必很快就能有回音”。
  “劳烦林管家了,到时还请林管家让掌柜来见我一面,再请林管家买好铺子后在榆钱胡同选一个合宜的,我想开个医馆”。
  “医馆——大姑娘请恕小人直言,医馆怕不是一时能开起来的,而且人脉货源等,侯府怕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此事不急,林管家帮我留意着就是,我再想想法子”。
  林山应下,见她没什么事了,说了几句闲话退下不提。
  

040 母子
更新时间2015…6…11 21:01:54  字数:2022

 转眼就到了十五,文昌侯府逢年过节以及每月的初一、十五全府都是要一起到荣安堂用晚饭的,上次向氏将十万两银票送过来时,也将钟氏母女接去钟府小住,这么一来就显得冷清多了,舒莫辞到的稍早了些,大大的膳食厅中只有舒月浅不安的来回走着,见了舒莫辞眼前一亮,几步迎了过来,“大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娘怎么会带着三姐姐和九妹回娘家了?”
  舒莫辞意味不明笑道,“钟老爷疼爱母亲,接母亲回去小住,有什么好奇怪的?”
  舒月浅被她问的一愣,疑惑看了看她,“大姐姐,你怎么了?”
  舒莫辞挑眉,“我又怎么了?”
  “好像,不一样了——”
  “从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人自然不一样了,说起来,还要多谢二妹妹”。
  舒月浅心虚后退两步,“我不过是失手推了你一把,又不是故意的,再说,爹已经罚了我禁足这么长时间,你还记仇”。
  舒莫辞冷冷一笑,在靠墙的圈椅上坐下,伺候茶水的丫鬟忙替她倒上茶,舒月浅又蹭到她身边,“大姐姐,听说明天爹要带你和八弟去白马寺上香,带上我吧?”
  “这我做不了主,你去求父亲”。
  舒月浅恨恨一跺脚,“不肯就不肯,假惺惺说什么做不了主,他们分明说爹现在什么都听你的,放眼这大显皇朝,又有几个父亲能亲自护送女儿去上香的!”
  舒莫辞微怔,是的,放眼这大显王朝,又有几个父亲能亲自护送女儿去上香的?
  “闭嘴!”
  舒月浅抬头见舒棣踏步进来了,不敢再说,诺诺应了一声,舒莫辞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行礼,“父亲来了”。
  舒棣嗯了一声,坐下端起茶杯,不一会人三三两两都到了,老夫人是最后到的,习惯性的威严扫视一圈后淡淡道,“都坐吧,上菜”。
  舒家百年世家,如今虽比不得以往了,该有的规矩却一点都没少,整个膳食厅大大小小十几个人用膳,却连碗筷相击的声音都听不到,一丝杂音也无,连平日混账的舒月澄吃相也文雅无比。
  用过膳,漱了口,丫鬟又重新上了茶,老夫人端起茶杯,拈起杯盖轻轻打着茶末,开口道,“眼瞧着这天就快热了,趁着明天天好,我带着哥儿姐儿们去般若寺进香,老二,你去打点,明天随我一起去”。
  钟槐起身应命,老夫人又不经意般道,“老大,你明天休沐,也随我们一起去”。
  “我明天要送莫辞去白马寺”。
  老夫人强忍着怒气,“哪有一家人去两处的道理,再者白马寺也没有般若寺的菩萨灵验”。
  舒棣沉默,老夫人脸色缓了缓,“那就这么说定了,老二,你去打点,我们恐要在山上歇一晚”。
  “莫辞说要去白马寺”。
  舒莫辞一惊,跪了下去,“老夫人、父亲恕罪,进香贵乎心诚,莫辞去哪儿都行的,单凭老夫人做主”。
  “去白马寺!”
  舒莫辞心下惊疑不定,父亲非要去白马寺,是在白马寺安排了什么,还是要让老夫人更加厌恶她?这个念头在舒莫辞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逝去,却让她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破土而出,父亲,到底是怎样看待她这个女儿的?
  “大胆——”
  “父母慈而后子女孝,还请母亲成全儿子一番心愿”。
  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舒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舒棣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舒莫辞,又移开目光,“回春晖阁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去”。
  舒莫辞看向老夫人,正好迎上她厌恶憎恨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在嫁给程正则后就没有再在乎过,可在闺中的十五年,这样的目光却是她的噩梦,让她恐惧,让她伤心,让她自卑,更让她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的亲祖母为何会这般厌恶自己,自己前世养成那样孤高清冷却极度自卑的性子,她这位祖母绝对居功至伟!
  埋在心底的毒瘤叫嚣着在心头翻滚,钝而麻木的痛慢慢在四体百骸蔓延,舒莫辞直直对上老夫人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莫辞谨遵父亲之命,这就回春晖阁,小八”。
  舒莫辞牵着舒月池脚步轻快地出了春晖阁,这辈子,她不会再为任何厌恶伤害她的人伤心!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舒莫辞就坐上马车往白马寺而去,赶上了第一炷香,舒莫辞前世读惯圣贤书,信奉的是敬鬼神而远之,对这些并不太相信,只经过诡异的重生后,十分虔诚起来,每日早晚必定洗手焚香写一卷经书方能安心,否则也不会切切求了舒棣带她来进香。
  舒莫辞双手奉香默默祈祷,“佛祖在上,信女一愿母亲地下安息,二愿悦儿能投生个好人家,莫再找到如信女般无能的娘亲,三愿害我母子仇人不得好死!如能得偿所愿,信女愿重塑金身供奉佛祖”。
  舒莫辞又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才起身道,“父亲,我想去点几盏长明灯”。
  舒棣点头,吩咐办完事后到后院去寻他,自去了,舒莫辞被小沙弥引到了后殿,供奉了三盏长明灯,燃了这些日子所抄经书,眼看时已近午这才往白马寺后院而去。
  此时已是初夏,正是花草最浓艳时,白马寺比不上般若寺规模宏大景色怡人,却也处处芳菲,佛殿与后院交接处还有一小片杏林,此时杏花早败,枝头颗颗青杏小而玲珑,格外喜人。
  舒莫辞缓缓而行,沉重的心因这暖人的风和青翠的杏而慢慢轻快起来,不防对面忽地转过一个青色直裰的书生来,那书生微微避开两步,垂头行礼让舒莫辞先过,舒莫辞福了福,算是还了礼,正要抬步忽地发现不对劲,那书生——
  

041 程正则
更新时间2015…6…12 14:32:01  字数:2674

 舒莫辞缓缓而行,沉重的心因这暖人的风和青翠的杏而慢慢轻快起来,不防对面忽地转过一个青色直裰的书生来,那书生微微避开两步,垂头行礼让舒莫辞先过,舒莫辞福了福,算是还了礼,正要抬步忽地发现不对劲,那书生——
  浓黑的眉,清亮的眼,挺直的鼻,一言一行温文有礼却自有傲骨铮铮正气凛然,程正则——
  程正则虽低着头,却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灼灼视线,虽然有些惊讶文昌侯府的姑娘怎会如此大胆的打量男子,但更窃窃自喜自己风度绝佳,甫一见面就让这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看丢了魂,当下抬头微微一笑,“在下程正则,敢问姑娘是否迷了道路?”
  因出了佛堂,舒莫辞带上了椎帽,天蓝色的轻纱下,舒莫辞绝佳的眉眼若隐若现,程正则心下更喜,从小就有道士给他批命,说他这辈子年少得意娇妻美眷青云直上,果然不错,他甫中进士,正苦苦思索门路出路,不想天上掉馅饼,文昌侯亲自找到他,话中有意无意透出要将女儿许给他的意思,今天更是邀自己到白马寺来切磋棋艺,果然他在半路就碰到了娇美的文昌侯府大姑娘!
  程正则心中激动,面上却越发温和,“姑娘是要往哪儿去?”
  既是中意他,自然就会就着自己的话往下说,若是大胆点的,说不定还会请自己相送。
  果然不一会,就见舒莫辞臻首轻点,程正则大喜,正要再问,一把懒洋洋的嗓音响起,“舒妹妹这是要往哪儿去?”
  程正则循声看去,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件竹青色绣银叶纹的直裰,玉色锦带,腰间悬着一块羊脂美玉,手中执着把象牙扇子,懒洋洋斜倚在一棵杏树上,阳光透过杏叶缝隙洒在他脸上,让那张略嫌阴柔的俊俏脸蛋格外生动起来,这样的少年,又开口就叫文昌侯府的姑娘舒妹妹,自然不会是凡俗之辈——
  舒莫辞屈身福了福,“原来是九哥,九哥也来进香?”
  “是阿荨要来烧香去去晦气”。
  “曲九,你又坏我名声,不是你非要拉着我来烧香去什么晦气,我怎么会跑到这鬼地方来!”俞荨远远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气急败坏。
  “那还不是你说你最近有点晦气?”
  俞荨语塞,舒莫辞福身,“原来表哥也来了,莫辞见过表哥,表哥身子可大好了?”
  俞荨打个哈哈,“那几棍子给我挠痒都不够,有什么大好不大好的?倒是表妹你——你戴那个劳什子做什么,快摘下来”。
  曲少徵横了他一眼,“你长个心眼吧,没见这里还有个书生?”
  程正则趁机打了个揖,他这几日颇费了些心思打探京城的达官贵族,听了几人的话也就将俞荨和曲少徵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原来是俞国公府的俞五爷和镇国将军府的曲九爷,在下程正则乃是今科进士,有礼了”。
  曲少徵啪地一声合上折扇沉下脸,“今科进士?你怎么认识我和阿荨,又怎么打探到我们在此游玩的?”
  这是指责自己窃探俞国公府和镇国将军府公子行踪,以资钻营了,饶是程正则心思机敏也是一愣,不知道这位镇国将军府的九少爷怎么突然翻脸,不过也就是那一愣的时间,程正则立即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程某出身寒微,但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知道何为正身慎行,曲九爷的话程某却是听不懂了”。
  “这都听不懂?”曲少徵啧啧感叹,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我还以为程进士有多博学多才,不想竟连这样的话都听不懂,那我再说明白些好了,汲汲钻营攀龙附凤你总能听懂了吧?”
  “你——”程正则不是没有跟无赖打过交道的经验,只是堂堂镇国将军府最受宠的公子又岂是他一介寒门进士能开罪的起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什么?你要是问心无愧,发个毒誓来听听,否则你就是存心不良!”
  “不管曲九爷怎么说,今日程某乃是应人之邀来此切磋棋艺,未有其他”。
  “你既然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发誓?还是说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切词狡辩?”
  虽然不知道曲少徵和程正则有什么恩怨,但已从重生后再见程正则的复杂情绪中恢复过来的舒莫辞还是很乐意见程正则吃瘪的,眼看曲少徵耍无赖吃定了程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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