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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惊华:霸道九千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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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次来了一趟,见识了那传说中的六小姐,似乎与那些传言,并不如何相似。
一路前往京兆府,路上有百姓撞见,而他们的议论,全是关于张山被打死的消息,这让轿子里的叶蓁蓁有些意外。
幕后人的计划倒是全面,竟然这么快便将消息散布出去了,想靠舆论给许城墨施加压力吗?
大概行了近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地停下。
京兆府门口,围聚着许多百姓,纷纷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马车,也免不了有人议论纷纷。
叶蓁蓁听着外面难听的议论,然后看了眼面色平淡的沐槿,不禁暗暗赞叹。果然是从皇帝身边出来的,这份从容淡定实在是让她有些诧异呢。
许城墨先一步走了进去,叶锦程待叶蓁蓁下车之后,小声对她道:“小妹,不要太过担心,许大人十分公正。”
叶蓁蓁微微一笑:“我知道。”
看着一脸浅淡的叶蓁蓁,叶锦程放心不少,两人一同踏进了京兆府。
伴随着升堂的锣鼓声,衙役低呼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京兆府,瞬间添了一份威严。
叶蓁蓁和叶锦程站在正堂外,看着里面此时正跪在堂中被询问的妇人,微微地皱了皱眉。
叶锦程道:“她便是张山的妻子王氏,是她击的鼓。”
叶蓁蓁点了点头,对于天秦国的法律,有些没底。然而来不及向叶锦程问,便听到了许城墨的传唤。
深吸一口气,叶蓁蓁带着沐槿走上了公堂,便觉得一道透着恨意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身上。尽量忽略外界一切的异样,她的目光淡淡地瞥了眼两侧严肃无情的衙役,平静的心终是起了些许波澜。
“堂下何人?”伴随着惊堂木的响起,许城墨的询问声传来,毫无情绪。
叶蓁蓁与沐槿一同跪了下来,叶蓁蓁道:“相国公府六女叶蓁蓁,携侍女沐槿见过大人。”
“凶手!”王氏说着直接朝着沐槿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沐槿的胳膊拉扯着,哭道,“还我丈夫命来,你个杀人凶手!”
叶蓁蓁跪在前面,连头也没回,全当没瞧见这件事。
而沐槿也十分淡然,跪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王氏拉扯谩骂。
“肃静!”许城墨的惊堂木一拍,便立即有衙役上前拉开王氏。
王氏没办法,只好在一旁抽泣着:“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叶六小姐请起吧。”许城墨没理她,清淡的目光扫过一脸浅淡的叶蓁蓁,待她站起,然后将视线定在沐槿身上,缓缓道,“沐槿,你可认识这位妇人?”
沐槿看了眼旁边的王氏,摇了摇头:“回大人,奴婢不认识她。”
“可她状告你打死了她的丈夫张山。”许城墨又道,“今晨在锦绣阁院中,你打死了张山,此事是否属实?”
沐槿微微皱眉,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这句话,怕连累到叶蓁蓁,便道:“回大人,的确是奴婢错手打死了张山,与任何人都无关。”
“大人,你听到了吧?她承认了,快下令处她死罪!”王氏一脸恨意,急不可遏。
“本官断案,需要你来教吗?”许城墨的声音骤然冷下,吓得王氏立即噤了声,然后看向叶蓁蓁,“叶六小姐,你的侍女今日在锦绣阁院中打死了张山,你可看到?”
叶蓁蓁微微抬起头,直视着许城墨,淡淡道:“小女子确实看到沐槿对张山出手,但小女却很清楚,沐槿那一下,绝不会打死人。”
“此话何意?”许城墨微微扬眉。
叶蓁蓁沉吟了一瞬,然后道:“小女子怀疑张山的死因。”
这话一落,王氏立即又哭又嚷道:“当家的就是死在你院子里的,你还想抵赖!大人啊,求您明察啊!”
许城墨凉凉地看了眼王氏,阻止了她的哭闹,然后对叶蓁蓁道:“仵作已经勘验,死者身上除了你侍女打出的淤青之外,并无任何伤痕。死者患有先天心疾,你的侍女出手时引发了死者的心疾,这才猝死。”
叶蓁蓁一愣,显然没料到剧情还有如此转折。既然是心疾猝死,那就是意外啊,是不是就跟沐槿没关系了?
然而很明显,她想多了。
许城墨见叶蓁蓁没说话,便又道:“依照本朝律法,沐槿将被处以死刑。”
“什么?”叶蓁蓁震惊地看着许城墨,“张山不是沐槿打死的,他这属于自然猝死。”
许城墨淡淡地看着叶蓁蓁,解释道:“本朝律法第十条,伤人致死者死刑。但念及此间情节,叶六小姐可免于刑罚,详录口供,给予死者家属赔偿即可。”
叶蓁蓁的脑袋有点蒙,似乎在反应这句话,这才恍然想起沐槿说天秦国律法森严的事情。这哪里是森严,根本就是太草率了好吗?
第一卷 第137章 亲自验尸
许城墨的目光浅浅地看了眼叶蓁蓁,然后拿起惊堂木,一拍桌子准备宣判。
“等等!”叶蓁蓁忽然想到一件事,瞥到王氏暗暗窃喜的表情时,声音微微扬高,看着许城墨,“大人,对天秦律法,小女子实在是疑惑太多。敢问大人。若非是沐槿的一招引发了张大的心疾,不知会如何判决?”
许城墨愣了一瞬,然后认真回答道:“若是其他原因引发心疾,沐槿将会被无罪释放。”
这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叶蓁蓁又看了眼王氏,这才发现这妇人似乎挺年轻的,长相也不错。再想想张山的模样,不禁有些意外他能娶到如此年轻好看的妻子。
叶蓁蓁立即定了定神,一字一句地道:“小女子怀疑张山的真正死因,想亲自勘验尸体。”
王氏挂着泪痕的脸上表情一瞬间消失,抬头瞪着叶蓁蓁,拒绝道:“我家当家的尸体大人已经派人验过了,怎么能让你这个小丫头再验一次?”说着看向许城墨,磕头道,“大人,民妇绝不同意!”
许城墨皱着眉,略一思量,看向叶蓁蓁,淡淡道:“叶六小姐,你的要求的确不合礼数,本官无法应准。”
“大人,此案事关人命,若真的另有原因,牵扯的将会不仅仅是沐槿一条性命。”叶蓁蓁神色清淡,王氏的反应更加让她心生疑惑。
如果说这是一场针对她的局,那么不管中间出现多少偏差,结果都会是一样的,那就是张山一定会死。
可是这种先天疾病,不可控性太大,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死呢?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并非不可控的,而是可控性的必然。
许城墨有些为难,可向来耿直不阿的他,任何因素都不如办案来的重要。如此一想,惊堂木响起:“来人,将死者抬上来!”
“大人!民妇……”王氏喊道。
许城墨直接打断了王氏的话:“王氏,想必你也不希望张山含冤而终吧,若一切另有隐情,自然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王氏语塞,无言以对,只好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民妇只是不想让人打扰到他……”
许城墨再次命令将死者抬上来,目光掠过一脸寻淡的叶蓁蓁,心生几分意外。一个女子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前要求去验一个男人的尸体,实在有悖伦常。
叶蓁蓁面对一切异样的目光,心中一派坦然。根据王氏的反应,她几乎可以确定王氏是知道什么内幕的。
其实她也不确定能不能从尸体上验出什么,只是想试试看。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想办法救下沐槿,毕竟张山的死,与她无关。
思量间,两名衙役抬着张山走上了堂,然后就退了出去,一同来的还有沈仵作。
许城墨先让沈仵作陈述了验尸结果,然后看向叶蓁蓁,问道:“叶六小姐,你可听清楚了?”
叶蓁蓁点了点头,走到了尸体的旁边蹲下,轻轻地掀开了一点白布,瞧见一张面无血色的脸,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正要上手,许城墨再次出声,这回是提醒她的:“叶六小姐,本官提醒你一下,你可是未出阁女子,如此做法怕是有损闺誉,你确定要亲自验?”
“谢大人提醒。”叶蓁蓁微微一笑,然后看向沈仵作,“这位大哥,不知可否一借您的手套?”
原本沈仵作因为被人质疑专业能力而心生不屑,可瞧见叶蓁蓁如此恭谦的样子,却也少了几分不满,将一双干净的白布手套递给她,然后道:“叶六小姐,小的已经查验过死者的身体了,并无任何异样。”
“多谢。”叶蓁蓁接过手套戴上,感激地看了眼沈仵作。
沈仵作的言下之意,便是让她不必再去检查死者的身体,尽量让她免去一些尴尬。
然而他们不知,叶蓁蓁对于这些,压根不在意。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解剖,那样一定会有发现。
叶蓁蓁先是查看了一下张山的头部,发现并无异样,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如果她提出解剖的话,会不会吓到他们?
京兆府的公堂是公开的,百姓站在衙门口便能瞧见里面的情况,在看到叶蓁蓁亲自拨弄着一句男尸时,纷纷震惊了起来。
秦尘琰和华之谦的出现,百姓自发让出一条路。
“不是吧,小蓁蓁的口味这么重!”秦尘琰见此情形,同样免不了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世子是看错了吗?那是小蓁蓁吗?”
华之谦却是一脸如常的笑容,淡淡点头:“是她。”除了她,还会有谁如她的母亲一般,从不理会世俗的眼光呢?
“好可怕,她居然敢碰死人!”秦尘琰故作惊恐地耸了耸肩,快步走了进去。
华之谦敛了神思,抬步跟上。
堂上的许城墨在瞧见这二人时,忙下了位置,向二人行礼:“下官见过琰世子,见过华殿下。”
“免礼,你审你的,本世子和之谦兄只是来瞧瞧热闹。”说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叶蓁蓁。
华之谦颌首一笑,也没说什么,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叶蓁蓁抬起头,视线直接掠过秦尘琰,看向华之谦。华之谦会医术,验尸的本事应该也会很厉害吧,要不要请他帮忙?
华之谦似乎瞧出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和旁人不一样,没有震惊与不解,有的只是肯定与支持。
有了华之谦的肯定,叶蓁蓁的心中多了不少信心,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抛去一切顾虑和思想包袱,再次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尸体上。
既然头部和身体的外部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一定是出在里面了。
叶蓁蓁伸手掰开张山的嘴巴,除了一口的黄牙,便是一条卷曲着的舌头。
“喂,小蓁蓁,你要干什么啊?”秦尘琰看不下去了,忽然开口阻止叶蓁蓁,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你疯了啊?去拔死人的舌头!”
叶蓁蓁并不抬头,只是淡淡道:“如果可以,解剖才是最直观的。但是现在我发现他的舌苔有些问题,只是无法看清,想拉伸一下看清楚。”
第一卷 第138章 潘金莲的闹剧
秦尘琰还是无法接受,一边用扇子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边劝叶蓁蓁:“这种事你能不能让仵作去做啊?”
正说着,叶蓁蓁已经抓住了死者的舌头,轻轻一拽,伴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舌头中心的一抹不正常的白呈现出来了。‘
“天啊,受不了了!”秦尘琰简直要疯了,连续退了几步,折扇使劲地摇着,却依旧觉得驱不散那恶心的气味,好像沾在了他的身上。
他按照六哥的命令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华之谦,更想不到的是小蓁蓁居然在亲自验尸。
想来死在他手里的人也数不清了,见过的尸体也不计其数。可他真的没办法接受一个女孩子去摸尸体,简直毁眼睛啊!
“不行了,本世子要去沐浴!华之谦,这里交给你了!”秦尘琰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叶蓁蓁有些愣住,眨了眨眼睛。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比起秦尘琰的大惊小怪,华之谦却是淡然许多。他站起身,走到堂中央,朝着许城墨抱拳,谦虚道:“许大人,在下略通医术,想必能住叶六小姐一臂之力,不知可否让在下帮忙?”
许城墨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也会帮忙,点头道:“素闻华殿下医术高绝,若是能相助,自然再好不过。”
华之谦颌首一笑,接过沈仵作递来的白手套,然后看向叶蓁蓁,道:“如果不出意外,你的猜测是对的。”
叶蓁蓁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华之谦。原本迷茫无底的心绪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依靠,这种被人肯定,不再孤军奋战的感觉,竟然是这么的温暖。
叶蓁蓁终究不是专业的,见华之谦上手,便退到了一旁,认真地看着。
华之谦手法熟练,动作又快又准,而且还相当的专业,那一举一动,让叶蓁蓁看得有些懵。为什么他的动作和一些步骤理念,竟然那么熟悉?准确的说是那么现代化。
叶蓁蓁愣神间,华之谦抬起头,对她道:“你去洗一下手吧,这里交给我。”
叶蓁蓁愣了一下,木讷地点了点头,跟着衙役去了后衙。
当叶蓁蓁出来时,华之谦已然检验好一切,白布重新盖上死者的头,缓缓起身,什么也没说,也去了后衙。
叶蓁蓁心里有些没底,刚才也没瞧见华之谦的眼神,到底是不是那样,真的让人心焦。
片刻后,华之谦走了出来,依旧是风度翩翩,他单手负在身后,然后抬头看向许城墨,淡淡道:“许大人,死者心疾的诱发并非由沐槿的击打造成。”
此言一出,堂下的百姓哗然,议论声再次响起。
王氏闻言大急,忙扑上去跪着喊道:“大人,我男人就是死在锦绣阁的啊!所有人都看到的,还请大人明察!”
“王氏,此案真相如何,本官自会判断。”许城墨淡淡喝斥了王氏,然后看向华之谦,问道,“华殿下,请继续说。”
华之谦点头,走到死者的身边,缓缓说道:“死者的舌苔呈明显的灰白色,而且咽喉深处呈黑紫色,还有死者后背心的位置,极淡的青紫色,十分不易察觉,皆是明显的中毒之象。”
“中毒?”许城墨有些讶异,看向一旁的沈仵作,见他垂头不语,便知是真的了,“难道是此毒诱发的心疾?”
华之谦微微点头,道:“没错,此毒十分诡异,稍有几许冲突的情绪波动,便会发作。”
“不可能!”王氏一个字也不相信,只是冲着许城墨连连摇头,哭嚷道,“大人,我家男人老实耿直,孝顺顾家,从来没有结下任何仇家,怎么可能有人给他下毒?”
许城墨微微蹙起眉头,沉声道:“本官命人查过,张山为人的确如此,但中毒一事仵作也发现了,不会误判。”
王氏一愣,一边哭一边爬到张山的身边,哭号道:“当家的啊,他们说你是被人毒死的……你倒是吱一声啊,是谁害的你……”
叶蓁蓁淡淡地看了眼王氏,然后问华之谦:“你看得出来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吗?”
华之谦点了点头:“今日寅时。”
王氏闻言,哭号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哭声愈发大了。
叶蓁蓁微微扬眉,露出几许特殊的神色,视线看向上位的许城墨。
许城墨自然也瞧出了这其中的异样,惊堂木响起,看向王氏,问道:“王氏,本官且问你,寅时的时候,张山在何处?”
王氏脸色微变,收敛了哭声,缓缓地说:“在家里,还没有去叶府。”
“那他今日可吃了什么异常的东西?”许城墨又问。
王氏低头想了想,然后慢慢地摇头:“都是平日里吃的,不曾吃过异样的东西。”
“大人,我觉得可以去张家查一下,也许能有发现。”叶蓁蓁看向许城墨,目光清澄。如果可以的话,她亲自去一趟才好。
许城墨点头,立即下令道:“来人,速去张家查看,务必要查清!”
王氏心中猛地一沉,紧紧地抓住蒙着张山的白布,目光不停地闪烁,似乎有些心虚。
叶蓁蓁将王氏的每一个微表情看在眼中,缓步走了过去,只见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了几下。
“不必查了,问他就好了!”秦尘琰去而复返,依旧是之前的那套袍子,只是神色重回恣意潇洒。
众人疑惑的目光看向秦尘琰,他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冷枫提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直接扔在了堂上。
众人的视线再次改变,看向堂中央的男人。
而叶蓁蓁却是没有立即看过去,而是在那男人出现的一瞬间,她瞧见了王氏脸色的变化。难不成这是一场潘金莲的闹剧?
一切如叶蓁蓁所想那般发生了,长得油光粉面的男人一五一十全招了。
“就是王氏勾引我的,我和她好了三年了。前夜恰好被突然回家的张山撞见了,我仓惶跑了,她被张山打了。后来她说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张山,别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男人被吓得不轻,一边说一边哆嗦,极力推卸着责任,恨不得将一切错过都推给另一方。
第一卷 第139章 无能为力
原以为王氏会骂回去,或者怎么也得吵上两句,然而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地跪在张山的身边,面色比之前还要平静。
叶蓁蓁退了两步,静静地看着王氏,似乎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绝望心死的气息。
她看得出来,对刚才的男人,王氏是真心的。可东窗事发,男人的怯懦与推卸令她心冷,也意识到了对张山的愧疚与后悔,所以她什么也不想说。
似乎所有无终感情的背后,伤的永远是认真的那个。
一声惊堂木,肃静了堂上堂外的一切声音,也拉回了叶蓁蓁的思绪,紧接着是许城墨毫无情绪的判决结果。
“罪妇王氏,毒杀亲夫证据确凿,供认不讳,按天秦朝律法,处以死刑,秋后问斩!侍女沐槿,与张山的死无关,即刻无罪释放!”许城墨再次一拍惊堂木,“退堂!”
叶蓁蓁一愣,上前一步拦住了走下位置的许城墨,指着那个男人,问道:“这个人呢?他没罪吗?”
许城墨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如实说道:“按照天秦国律法,金公子尚未婚配,又是男子,在此情节中无罪。”
“也就是说有罪的只是结过婚的一方,而且只是女子有罪?”叶蓁蓁面无表情,声音微凉。
许城墨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目光下,竟有些不忍,声音微低:“若是已婚男子,可纳对方为妾,所以并不存在王氏的情况。”
叶蓁蓁冷笑一声,无话可说,转身直接出了大堂。
“小蓁蓁,你等等我!”秦尘琰招呼也不打一声,连忙去追叶蓁蓁。
华之谦与许城墨作揖告辞,然后也快步跟了出去。
百姓瞧见一脸冰冷的叶蓁蓁走出来,似乎看出她的心情很差,纷纷退后几步,生怕惹到这个不能惹的女子。
叶蓁蓁的脚步微微有些快,情绪有些激动,只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一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覆上心头。
犹记得上次在皇陵,她眼睁睁看着那些女孩子被推进坟墓,而她,却只能在风雨中呼喊,无能为力。
如今时过境迁,她的地位和处境得到了改变,却依旧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不公。
王氏在选择与姓金的在一起时,便知道事发后的结局,却仍是一往无前,多么可笑,多么悲哀?值得同情吗?
其实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袖手旁观就好了,她到底又在看不惯什么?
身后的秦尘琰和华之谦追了上来,两人一边一个,走在叶蓁蓁的身边。
“小蓁蓁,你怎么了?”秦尘琰满是疑惑地看着叶蓁蓁,她突然发的脾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沐槿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我大哥呢?”叶蓁蓁没回答秦尘琰的话。从出来便没瞧见叶锦程,他不是该在堂下等她吗?
秦尘琰道:“本世子不是回去沐浴的吗?正好瞧见叶锦程出府去张家,便同他一道去了,回来时他被叶老头叫走了。”
华之谦目光一转,走到秦尘琰的身边,靠近他身上闻了闻,剑眉微蹙:“世子,你身上似乎有些味道。”
“啊?不会吧!”秦尘琰忙举起胳膊低头闻了闻,似乎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算了,本世子还是先回府沐浴了!”说完一溜烟没影了。
支开了秦尘琰,华之谦暗松一口气,走到叶蓁蓁的身边,感受着她的悲凉气息,只觉得有些心疼。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华之谦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男子浅笑淡然,气质如玉。女子貌美倾城,气质清然。
日光如花,照在这二人的身上,古色古香的建筑为背景,衬托出一幅意境带着伤色,俊男美女的古风图。
“华之谦,你的谦谣苑在哪里?我能去你那边坐坐吗?”叶蓁蓁突然开口,语调平静,似乎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平复了几许心情。
华之谦淡淡点头,笑容清浅:“在东街,与相国公府离的较近,从此处走过去的话,怕是要两个时辰。”
叶蓁蓁笑了一声,微微摇头:“走不动,算了,改日再去找你喝茶吧。”
“蓁蓁,我要回东华了。”华之谦突然道,语气也随着这句话沉了下来,“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叶蓁蓁一愣,诧异地看向华之谦。
华之谦停住脚步,转身凝视着她,目光温润如旧,只是这里面,多了几许情意:“东华那边尚未稳定,我没办法带你回去,你等我好吗?”
叶蓁蓁这回不仅仅愣住了,而是不知所措。她什么时候说要跟他去东华了?
“我有些心急了,吓到你了。”华之谦微微一笑,话锋骤转,“其实你还有一个小字,可还记得?”
叶蓁蓁的思维简直快要跟不上他的话了,只能傻愣愣地望着他。
瞧着她一脸求知的样子,华之谦温柔一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去摸她的头发,可手刚刚伸到半空,她竟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华之谦的笑容一僵,随即笑容如旧,淡淡收了手,道:“我想晚点告诉你。”
叶蓁蓁愣了愣,点头笑了笑,也有一些尴尬,岔开话题问:“你什么时候离开?”
“半个月以后。”华之谦淡淡道,再次抬步往前走。
“这么快?”叶蓁蓁皱了皱眉头,也慢步跟了上去,不知怎么,她的心底有一丝不舍,“都安排好了吗?”
华之谦微微点头:“一切都差不多了,我已经向皇帝递请奏折了,想来很快便会批下来。”
叶蓁蓁有些不明白,质子不是应该很难离开的吗?怎么他还正面给秦昭递折子呢?还有秦昭真的会应准吗?
尽管心中疑惑,但叶蓁蓁并未多问,有些事情,她没有资格和立场去过问。
一辆马车突然在二人面前停下,外形寻常,就是一辆普通富贵人家的马车,只是驾车之人比较特别。
蒙孤从驾车位置上跳了下来,走到叶蓁蓁的面前,向二人施了一礼,然后对叶蓁蓁道:“叶小姐,爷让属下来送您回府。”
秦策?叶蓁蓁愣了一瞬,似乎许久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
第一卷 第140章 他也要面子的
风儿微微吹过,带起一丝空气里的秋凉,却抵不上车厢里的寒意。
告别华之谦,没想太多便上了马车,只是没想到这普通的马车中,还坐着另一个人。
马车轻轻驶动,轻微的颠簸拉回了叶蓁蓁的心思,暗暗吸了一口气,微微低垂着目光,心情回归淡然。
车厢中一片安静,一丝声音都没有,只有外面挂着的铃铛,随着马车的行驶,摇摇晃晃,发出清灵悦耳的声音。
“不打算给你做的一切解释一下吗?”秦策终于忍不住了,语调里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悦,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悦。
“我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叶蓁蓁浅淡淡的回了一下,轻轻地笑了一声。
车厢空间狭小,对坐的二人膝盖几乎相碰。叶蓁蓁微微侧着身子,想尽量减少肢体上的接触。秦尘琰的话言犹在耳,她也好好的想过,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今日公堂上的一幕,给她敲了个警钟,她所拥有的一切,还远远不够,她的力量,还相差很多,而且随时会失去。
叶蓁蓁忽然抬头,定定地望着正看着她的秦策,目光平淡而漠然,声音同样是一片无波:“秦策,有一句话秦尘琰说的没错,我会成为你的软肋。”
秦策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愣住,浓密的剑眉锁着别样的冷意,他并不否认秦尘琰的判断,只是问道:“所以呢?”
“我必须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叶蓁蓁一脸认真,一双本该清澈内敛的明眸,此时竟满是锋芒,“我还年轻,时间很多,所以我不着急。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切顺其自然。”
秦策听完,半晌没回应,随着马车一点波动,他勾唇笑了,笑得颠倒众生,俊美无双。
叶蓁蓁忙移开视线,有些不敢看他的笑容,只觉得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怎么都平复不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竟然连他的笑都抵挡不住。
“首先,本王要纠正一点,软肋什么的,那只是你自己的以为。”秦策渐收笑意,恢复无情无心的冷面,淡淡地望着她,“其次,本王与你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叶蓁蓁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塌陷了,虽然只是心上的一小块地方,可那种失落,真的无法忽视。
她抬眸,对上他毫无表情的眸子,简短的对视之后,她淡淡点头,什么也没说,然后移开视线。
秦策在她转移目光的时候,眉头凝了一下,脸色也沉了下来,心中将秦尘琰暗骂了十七八遍。什么鬼欲擒故纵,忽远忽近,根本没有用好吗?
本来他觉得秦尘琰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所以这两日逼着自己不来找她。可一早听说她被京兆府带走了,便控制不住双脚,终于还是来了。
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特意找了辆破马车,可没想到,竟弄成这样的结果。
她以为秦尘琰和叶锦程会那么容易找到姓金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要他反悔之前的话?好像说不出口,他也要面子的啊!
就这样一路到相国公府,两人再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对视一眼,都没有。
“叶小姐,您到了。”蒙孤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马车稳稳停住。
叶蓁蓁觉得应该向秦策告辞一下,沉下心思,摆正自己的位置,抬头看向秦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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