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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杀手妃:朕的废后谁敢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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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怔了怔,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轩辕子离:"你以前,不是想我把冰雪丸给她么现在皇后流产,司徒家臣心不安,用冰雪丸来安抚,不是再好不过的么"明轩帝黑了脸,紧紧地捏着凉月的肩膀,咬牙道:"我以前…以前那一次,是想一次还清欠了司徒凝的东西,而且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冰雪丸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现在不一样。凉月,不要同我记仇。"欠了司徒凝的东西
凉月歪着头看了帝王半晌,迟疑地问了一句:"你欠了她什么要用感情来还"
第一百五十五章 恩怨是非锁废宫
犹还记得以前的王府里,轩辕子离在黄昏的花园里拿着玉佩凝望的样子,那眼里的感情是假的么他若对司徒凝只是愧疚和亏欠,那为何她连提也不能提,什么样的债,要这样来还轩辕子离沉默,头搁在凉月的肩上,闷闷地不说话。
他欠司徒凝的是情债,加上司徒家他本来就得用情来还。只是戏做太真,骗了全天下的人,也骗了她。现在解释起来,倒是麻烦了。司徒家仍旧是在等待时机,他也不能在这时候松懈,就是不知道若到最后才告诉凉月真相,还来不来得及。
“皇后救过朕,朕为她做的,算是报恩罢。”轩辕子离模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拥着凉月道:“我在意的不是那个孩子。只是凉月,回了宫,很多事情更加身不由己,有些累了。”
凉月怔愣了一会儿,感受着帝王温热的呼吸,也便垂了眸子,不再问了。她知道他身不由己,这宫墙束缚,谁又能自由自在。可是她能做的,也只是陪他走过这一路罢了。其余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说罢。
两人相拥许久,帝王终于振作了起来,牵着凉月走到书桌后面,看着桌上那些奏折道:“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丞相也是辛苦了。南巡的几个最大的城池现任的城主都已经换成了朕的人,司徒将军正在处置押上京的那几个罪臣。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渗透势力到其他地方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拉拢番邦。”
凉月点头,随即想起什么,问帝王:“上次和安公主被绑架,似乎也与番邦有关。加上淑妃安氏呈上来的密函,应该有些眉目罢”
帝王笑了笑,手指轻轻叩着书桌,眼神幽深地道:“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是多了证据罢了。有人想借番邦的兵力增强自己的实力,可惜似乎没怎么谈拢。南巡一趟朕平安回来,他们合作的机会就更加小了,这时候,倒不需要去挑明,悄悄将那助力收为己用便是。”
凉月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帝王指的是谁。借助番邦增强自己的实力,朝中有这野心的,当然是司徒家。可是,等等,轩辕子离竟然知道么看着凉月惊讶的神色,明轩帝微微弯唇,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低声道:“朕知道的事情,比你多得多,否则墨致远那奸臣作奸犯科的证据那么多,朕为何还压了折子下来,没有彻查他”
听见墨丞相的名字,凉月抿了抿唇,看着帝王含笑的双眸,不禁有些恍惚。帝王知道这些也是不久之前吧,怪不得突然没有那样针对墨致远了。可是,轩辕子离说错了一点啊,他哪里有她知道得多,他的身生父亲是他以前厌恶了许久的人,这一点,他自己是不知道的啊。
“臣妾明白了。”凉月点了点头,坐到了书房一边的凳子上去。帝王要开始批改奏折,她看着就好了,总归宫里也没有其他的好玩。
轩辕子离睨着她,不满地道:“你不应该过来帮我研墨么”
凉月撇嘴:“让其他人来,我对笔墨一类没有什么爱好。”
帝王哭笑不得,这女子,半分不懂得红袖添香的情意,当真是有够辜负他的。
凉月陪了轩辕子离一会儿,便有朝臣进宫求见。帝王让她先回净月宫,凉月便告了退,带着两个丫鬟往回走。
宫里的路也是好久没有走过了,凉月便让轿辇先回去,自己带着摘星揽月慢慢走。宫里四处都意外地安静,因着这两天风波不断,连四处走动的宫人都少了很多。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怕掉脑袋么”
一道压低的声音从御花园的假山后面传来,凉月脚步一顿,侧头看去。
“牡丹姑姑,我们没有乱说啊。”两个小宫女缩在假山一角,左看右看,拉过牡丹道:“都说当年太后生产时,有人动了手脚,偷龙转凤。那滴血验亲想必也是假的。现在宫外还有人在找当年太后宫里的宫女呢,只是时间太久,可能找不到罢了。”
这件事,为何还在延续凉月眉头紧皱,走过去看着那三个宫女道:“在背后嚼舌根,也不怕掉了脑袋么”
牡丹回头,见是凉月,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了下去,急声道:“参见月妃娘娘,娘娘恕罪,两个小宫女不懂事,奴婢已经在教训了。”
这宫女看着眼熟,凉月想了想,好像是当初在乾元宫因为扫地宫女的事而追她的那个嬷嬷罢好死不死,今天又在这里遇上了。
“牡丹姑姑,当初芍药姑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在宫里的时候也不短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没个分寸么”凉月微笑着把当初芍药的话又说了一次。牡丹脸色难看,却只一个劲儿地磕头。
身后两个小宫女更是吓得要命,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凉月见状,走过去,在一个宫女身边轻轻蹲了下来,问她:“你们这些话,是哪儿听来的”
小宫女不敢抬头,只颤声道:“娘娘恕罪,奴婢们也是听老嬷嬷聊天的时候说起的,奴婢们再也不敢乱说了,娘娘恕罪。”
老嬷嬷凉月疑惑地问:“什么老嬷嬷”
两个小宫女互相看了一眼,低声道:“以前伺候木贵妃的老嬷嬷,现在都在那废宫里住着呢,我们只是路过,听见她们聊天罢了,想来也不是骗人的。”
木贵妃,这个凉月倒是知道,当初先帝盛宠一时的女子,抢尽了后宫所有人的风头,最后却还是中毒而死。怎么会跟她的嬷嬷扯上关系了,先帝的妃嫔除了太后,都去了佛山祈福。伺候的宫女嬷嬷们也都出宫的出宫,重新跟主子的重新跟主子。当年的事,怎么现在又说起劲来了。
“废宫在哪里”凉月问。
牡丹抬头看了凉月一眼,低声道:“废宫就在福泽宫不远的地方,已经划做了冷宫。按照太后的旨意,是不让人进去的。里面住了两个木贵妃生前最忠心的奴婢,太后念她们忠诚,也就没有驱赶,任她们住了。”
凉月点头,扫了她们一眼道:“祸从口出,以后这些还是少说,好自为之罢。”
言罢,起身往废宫的方向而去。摘星和揽月担忧地跟在后面,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犹豫地道:“娘娘,还是不要去了罢,那地方,总觉得晦气。”
凉月笑了笑,脚下不停,依旧走着:“找到源头是好事,当初的事情,说不定还能问个清楚。宫里的流言若是再起,对皇上和太后都没有好处。我要过去看看,亲自问清楚才安心。”
揽月小步跟着,总觉得心慌,想了想,便让摘星继续陪着主子,自己转了个方向,往慈宁宫走。
原来是这座废宫。
凉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宫殿,这分明就是以前她和轩辕子离以及封寻都来过的地方。那一处屋顶,可是有许多回忆的呢。没有想到,下面的宫殿竟然还有人住么“主子,没有旨意是进不去的。”摘星看着凉月,轻声提醒道:“您在外面留一会儿就算了。”
凉月一笑,看着摘星道:“好摘星,来,同我换身衣裳,我要进去看看。”
摘星吓得退了一步,急忙摇头:“主子,算了吧,多事之秋,还是不要去管这些闲事了。”
这些对她来说,可不是闲事啊。凉月无声地看着摘星,直到她终于妥协。趁着外面没人,两人将外袍换过,凉月将发髻也打散,重新挽了一个简单的,然后示意摘星赶快低头回宫,自己则推开那废宫的门,轻轻走了进去。
当真是废宫,四处杂草丛生,只有主殿看起来干净一些。凉月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下意识地便转身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哪里的宫女,好敏捷的身手。”一个看起来干瘦的老嬷嬷皱着眉头看着凉月道:“这里是废宫,不能进来,你不知道么”
凉月看了她一眼,马上低头道:“对不起,奴婢不知道。奴婢是误闯进来的。先前有姐姐告诉奴婢,这里有人在说故事,奴婢闲的无事,便打算来看看的”
“说故事”那老嬷嬷皱眉,打量了凉月一会儿,大笑道:“我们说的岂是故事而已,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活得逍遥,也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凉月心里一惊,身后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回头,便看见另一个老嬷嬷拿着扫帚打开了门,好奇地道:“水袖,你在同谁说话”
被唤作水袖的老嬷嬷应了一声,指了指凉月道:“误闯进来一个小宫女,我看着也好玩儿,想和她说故事呢。她竟然说她是来听故事的哈哈哈,谁又知道,这后宫的故事,都是血一般的阴森可怕。”
凉月被她这奇怪的音调吓了一跳,正犹豫着是要继续听还是走呢,开门的那老嬷嬷便叹息道:“说说也好,我们的日子也不长了,总不能到最后,带着主子一生的冤屈,就这么下了地府。临走之前,怎样也得拉上那独享了尊崇的女子才行。”
第一百五十六章 红楼高处不胜寒
凉月微怔,看着说话那老嬷嬷,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却不敢往深处思考。独享了尊崇的女子,是太后么木贵妃与当初的太后,有什么恩怨纠葛么按理说一个是帝王心尖儿上的宠妃,一个是四妃之末不得圣恩的静妃,这两人能有什么恩怨在轩辕子离从皇子之中出挑之前,太后也是半分不得先帝待见的。当初的静妃没有争宠,恩宠都是后来的五皇子带来的。木贵妃一直独占圣宠,这两人根本构不成对手,背后又会有什么故事水袖嬷嬷咯咯地笑了两声,朝另一个舞扇嬷嬷挥手道:“咱们继续去说故事啊,昨儿才说到有人偷龙转凤,今日便该说蛇蝎如何步步为营了。好歹来了个听众,咱们说得也起劲儿。”
舞扇应了一声,放下那扫帚,慢慢合上那大殿的门,然后和水袖嬷嬷一起走到院子里破损的石桌边坐下,看着凉月道:“小丫头,想听就过来坐着。”
凉月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走过去坐下,看着这两个有些诡异的嬷嬷,轻声道:“你们好像知道很多的事情。”
水袖笑了一声,干枯的手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低哑地道:“跟着原来这宫里最得宠的女子,看透了这宫里的风景,知道的事情自然就多了。我倒情愿少知道一些,也免得在这余生里挣扎,永世不得翻身。”
舞扇点头,轻声开口道:“都道主子生前是最得宠的女子,可是那又怎样,人没了,还不是只剩一间破落的宫殿以前帝王千般好,也终究没能抵挡住别人的害人之心。木贵妃中的毒,是雪锦之上染的红香混上宫廷晚宴里的一碗莲子粥。这两物加在一起,便是致命的东西。是我们大意了,才让主子当真中了计,惨死在帝王怀里。”
“六宫无后,贵妃为大,且木贵妃怀了身孕,离那凤座就差一步。可惜啊可惜,平日里看起来温顺可人的人,一朝伸出了爪子,却是锋利无比,让人来不及提防。”水袖笑了两声,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嘴唇:“可惜了贵妃娘娘,与世无争,却偏偏得尽了帝王的恩宠,所有的明枪暗箭,全部冲她而来。本也还欣赏当初的静妃娘娘,但不想,静妃的心狠起来,比其他人直接多了。”
“那雪锦是皇上送的,珍贵难得的东西,六宫之人都来观赏。我俩也未曾注意怎么就染了红香,也是现在得了人的提点才发现,当时戴了香囊进来的一共三人,最靠近雪锦的,就只有一个静妃”
水袖眸子里染了一丝恨意,手指捏得死紧,一字一句地道:“宴会是李贵妃准备的,李贵妃生了和安公主,也无心于后位了,自然是不可能害主子。而能接李贵妃的手动手脚的,可不是也只有一个静妃么她们几人那样要好,害起人来,也是方便得很”
凉月听得微微皱眉。本来还有些心惊,但是听见水袖嬷嬷说了一句“也是现在得了人的提点才发现”。
这两位老嬷嬷,是最近才想通这一切的罢若是她们一早知道这些,太后又岂会留她们。太后既然留了她们下来,就必定是没有什么威胁的。只会是有人暗地里挑拨了这两位嬷嬷起来,制造最可靠的流言。
“嬷嬷,这废宫,经常有人误闯进来么”凉月看着两个老嬷嬷,无辜地问:“感觉不止我一人下意识地往这曾经最繁华的地方走呢。嬷嬷们不管是谁,都能这样毫无保留地说么”
两个嬷嬷一怔,继而对视了一眼,戒备地看着凉月道:“废宫误闯的人倒是不多,除了你,也便只有很多年前的旧人了。我们只是老了,眼看着就要灯尽油枯,想把想说的统统说出来而已。你信或不信,根本不重要。”
凉月沉默,随即又问了一句:“当初静妃产子,你们也在么为何说她是偷龙转凤呢皇室血脉这东西,可混杂不得。”
舞扇冷哼了一声,睨着凉月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被人知道的。我还等着那慈宁宫里的女人下一次滴血验亲,看看还有没有人能帮她。上一次,一定是做了假。五皇子不是太后亲生,这一点,我很确定。”
凉月一震,惊讶地看着舞扇,后者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道:“总觉得我们活不长了,兴许最后还是死在那女人手下。当初主子为我们保的两条贱命,也没有多大用处啊,但是死之前,我不会让那蛇蝎女子安坐高位的,再怎样,也要还主子一个公道才行。”
水袖叹息一声,跟着站起来,两人慢慢地往主殿里走去,留下凉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石桌边,皱眉想着事情。
过了一个时辰,凉月终于慢慢回到了净月宫。摘星看着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奴婢快担心死了。”
凉月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道:“替我更衣,我们去慈宁宫罢,我想见见太后。”
摘星一愣,随即点头,替凉月换好衣服梳好发髻,叫了轿辇在宫门处,扶着凉月坐了上去。
按照两个嬷嬷的说法,一是知道五皇子非太后亲生,二是认为当年是太后杀了木贵妃。无论哪一个,流传出去都是极不好的传言。如那嬷嬷所说,再滴血验亲一次的话,她还能帮到他们么总不可能每一次,都是由她来动刀。万一被瞧出端倪,连带着她,也会被扯进漩涡。
她得去见见太后,问清楚当年的事情,也该想想下一次如何是好。司徒家开始虎视眈眈,一旦有什么机会,定是立马就扑上来的。
轿辇走到一半,远远地便看见揽月提着裙子匆匆从对面跑来。摘星讶异地喊停了轿子,看着揽月道:“你做什么去了”
凉月掀开轿帘,却见揽月脸色苍白地跑过来,一下子跪在她的面前,低哑着声音道:“主子,太后太后她病了,所有御医都去了慈宁宫,您快去看看吧。”
病了凉月呆了呆,有些没明白揽月的意思。太后病了,找太医就是了,为何这样紧张而且,为何是所有太医都去了“快些走,往慈宁宫去。”放下轿帘,凉月吩咐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下这一切,可是他们似乎不给她机会呢。太后,被叫做蛇蝎一样的女子,她发现自己还根本就不了解她究竟如何,真是失败。
慈宁宫门口莫名地停了很多轿辇,凉月下轿,愣了愣,继续往里走。慈宁宫大殿里站了许多人,后宫大小妃嫔都在,只是皇后没有来罢了。帝王忙于政事,据说正在赶来的路上。凉月好奇地看着那低垂的纱帘。
到底怎么了,才能这么大阵仗
“月妃娘娘,太后娘娘让您进去。”李公公轻轻朝凉月行礼,看着那纱帘,低声道。
外面还站着良妃和淑妃,比凉月来得早,却也是不得召见的。见凉月一来便进了内室,良妃不禁嘲讽道:“侍奉过的人就是不一样,虽然只有一两天的侍奉情意,但还是得太后待见了。”
淑妃闻言,嗤笑了一声,看着良妃道:“你想事情总是太简单,活该不得圣宠。”
良妃一顿,瞥了一眼淑妃,哼了哼,没有想跟她继续吵的意思,干脆就先闭了嘴。
凉月进了内室,只看见太后倚在床边,身边的嬷嬷都跪在地上,哭得不成了样子。太后的表情尚算平静,只在看见凉月进来的一瞬间,微微动容。
“都下去吧,哀家想和月妃说会儿话。”太后抿唇笑了笑,朝众人挥手道:“下去吧。”
跪着的嬷嬷深深给太后磕了一个头,然后慢慢起身,低着头退了出去。旁边的李公公也难得地眼红了,躬着身子下去了。
凉月走到床边,看着太后苍白的脸色,淡淡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太后一笑,拍了拍床沿示意凉月坐下,也不回答她的话,只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眼,打量了许久,道:“你不像我。”
凉月不像她,她比她更美,美得让人窒息。比起当年的木贵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可惜了,当初她要是有这样的相貌,一定已经登上了后位。
“没有随你长大,自然是不像你。”凉月轻轻说了一句,看着太后有些迷蒙的双眸,不禁问:“您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说”
太后回过神,轻笑道:“我有很多话要同你说啊,现在给我一些时间罢,别急,以后就不会说了。”
凉月皱眉,看着太后这模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一个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女儿的母亲,我欠了你的,欠了他的,也欠了他的。唯一对得起的,还是轩辕子离。他是这个王朝的皇帝,也是天启的希望。”太后嘴角含笑,看着凉月道:“我本来觉得心痛,自己的孩子没有照顾好,却养大了别人的孩子。但是现在看见你,我却觉得,幸好,幸好我养大了他。”
第一百五十七章 红颜终逝空怀恨
凉月心里一震,惊讶地抬头看了太后一眼。太后靠着软枕,眼角露出了许多疲惫之色,看着凉月的目光里,却还是充满了愧疚和不忍。
“他是一国之君,注定会拥有这天下。虽然现在波澜未平,但以他的能力,也必定会统一江山。你是我的女儿,还活着,活着回来了这里,也算是天注定的,皇帝他必定会好生待你。而你,也可以帮着他一起坐稳这江山,我这一辈子,也算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太后说着,手指微动,似是想去碰凉月的手,可是有些无力,还是放了下来,苍白地继续道:“你说你不恨我,大抵也是在你看来我什么也不是吧,不过是生了你,却也弃了你。若不是投胎在我的怀里,你可能会有更好的日子呢咳咳咳咳”
凉月看着太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面上倒是一片平静,还伸手帮着她顺了顺气。有一句话她可能说对了吧,她不恨她,是因为除了身生之外,她与她也再没有其他的羁绊了。知道真相之前,她当她是太后,知道真相之后也还是太后而已。
“听芍药姑姑说,您原来是很疼爱皇上的。”凉月想了想,开口道:“大抵是将该给我的爱,全部给了他罢。而我,我得到了师父无尽的宠爱,虽然他严厉,却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我,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这样算来,谁也没有吃亏,我与陛下,都不会怨。”
太后眼睛微睁,沉默了半晌,竟是失笑了,她微微咳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这你这孩子想法总是和常人不一样当初当初要是我认了你就好了也不必不必那么煎熬”
拥有皇子的权势,比公主大很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她不如李贵妃幸福啊连失去了孩子的木贵妃都比不上。坐拥繁华又如何呢她好痛好想回到当初的宅院里去再去偷偷见一见院子外那白衣飘飘的男子再去偷偷将自己的玉佩与他,许他天涯不离。
一口鲜血喷洒在了锦缎的被子上,太后双目垂泪,终于抓住了凉月的手,哭出了声来:“他他叫子虚不是虚无不是他有世上最好看的眉眼他说江湖不适合我却愿意为了在明月山给我一个山谷我我该跟他走的”
凉月大惊,扶住太后的身子,却让血溅透了自己的衣袖。
“来人啊。”凉月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看着太后这模样,总觉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好像面前这女子就快去了一样。
“都退下。”太后看着掀开帘子的李公公等人,沉声吩咐了一句:“没有哀家的命令谁都不要进来。”
“太后”芍药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双眼通红地站在帘子旁,听见太后这一句,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朝里面猛地磕头:“太后娘娘,您保重啊太后”
凉月震惊地看着,半天说不出话,只呆呆地伸手去擦太后嘴边的血。
“等我说完吧来不及了”太后扯着嘴角笑了,看着凉月,笑得更多的泪落了下来:“我也是罪孽深重的人,所以活该活该失去所有。现在我最后能做的就是保全你和皇帝了凉月答应我吧一定要坐上皇后的位子司徒家司徒家不行你要帮皇帝”
“你做了什么”凉月打断她,惊慌地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手足无措地道:“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要干什么来保全我们我不需要,皇上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您”
太后摇头,手捏得凉月更紧了些:“你听我说”
凉月面色如冰,冷冷地摇头:“我不想听了,你在做蠢事。快告诉我你乱吃了什么,独孤臣是神医,他也许能”
“凉月”太后边咳边摇头,脸色苍白如纸:“我身上我身上的秘密要带到地下去才行我欠你的我会在天上保佑你”
喉咙里堵得难受,凉月紧紧抓着太后的手,温热的液体,慢慢地划过脸颊,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谁哭了凉月呆呆地看着,脑子里一片混沌。朦胧间好像又看见了师父的脸,悲伤地看着她,又像穿透她看着其他人。
太后的神色越来越疲惫,轻声说了一句:“让我躺下来吧,好累了”
自从进宫,她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罢。从静答应开始,一步一步往上爬,拥有了野心,也学会了手段,抛却了最初的纯真,也忘却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到后来踩着白骨立在最高点,才发现自己争了一世,抢了一世,最想要的,只是当初墙院外踏马而过的那少年的一个回眸罢了。
他看见她,停了马,相视良久,终于调转马头。
眼神涣散了,太后盯着那华丽的顶帐,轻声呓语:"能回去就好了…回到慕容家的厢房…我愿意在那里呆上一年,换得自由…与他天涯…再也…再也不负了…"生不得见,死亦不得见,活了一辈子,想得到的东西,最后也没能得到啊…她后悔了,无比后悔为何要选那一串珍珠,失了一世的年华。
凉月坐在床边,看着太后的脸,神色格外地平静。只是有不知名的液体不断落下,混着未凝固的血,染了一片被褥。
大殿里安静了下来,最后的呓语声也渐渐消失。隔着帘子,芍药跪在地上,身子颤抖得不成样子。众人都是一片静默,等着帘子里的消息,却半天没有再听见声响。
明黄色的袍子风一般地卷了进来,轩辕子离跑到内室,掀开那纱帘,脸上难得地布满了惊慌,看见凉月和床上的太后,怔了怔,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去。
"母后"帝王轻喊了一声,却见太后已经闭上了双眼。脸上有未干的血泪,嘴角却带了一丝微笑,最后一丝游移的气息在听见皇帝声音的一瞬间散开了来,轻声呢喃了一句:"他来接我了,他没有怪我…他来了…"
手无力地垂下,凉月抓之不及,只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只手落在被褥上,慢慢地,毫无生气地坠落了下去。
轩辕子离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地跪在了床边,冰寒的脸上满是怒意,抓过太后的手低吼道:"这是怎么了前些天还好好的,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凉月呆呆地转过头来,脸上泪痕未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外面的人掀开帘子,有太医急忙进了来,一把脉,脸色便灰败了下去,颤抖地跪在帝王面前,低声道:"皇上恕罪…太后…已经薨逝了。"一屋子的人瞬间跪了下去,满满的都是震惊。整个皇宫好像都安静了,只有轻轻的啜泣从外殿响起。
凉月缓缓站了起来,朝床榻上的女子跪了下去。
丧钟响起,整个宫殿一片哭声。所有的活动都暂时停止,各宫妃嫔都戴上了白花,跪在了慈宁宫面前。
凉月没有哭。尽管周围的哭声震天,凉月还是面色平静地跪在宫殿外面。一双眸子没有焦距,只盯着青石的地面,一动不动。
皇后在小月中,听闻是想过来,但皇上下旨免了。六宫为太后戴孝,慈宁宫更是一片素缟。皇帝守在宫内,其余的人都跪在外面。
太后仙逝了,凉月慢慢地消化着这个消息,眼泪没有再掉,只是静静地出神。生她的那个女子,带着满身的罪孽与秘密去了。嗯,只是世上又少了一个人而已…这样想,会不会好受一点天黑了,四熹公公带了旨意出来,让各宫都回去,不必跪在慈宁宫外。
揽月和摘星赶紧过来想扶起自家主子,却怎么也扶不动。凉月好像已经石化了一般,冰冷的身子僵硬如冰,揽月当场便哭了出来,跪在主子身边道:"娘娘,您别这样,身子要紧,您先起来。"凉月回过神,愣愣地转头看着揽月。那眼神茫然无助,看得摘星鼻子也是一酸。太后虽然待主子很好,但也不至于让主子伤心成这样罢她们看着都好心疼,凉月现在像迷路了一样,表情冰冷,眼神空洞。
四熹公公担忧地走过来,看着凉月道:"月主子,您也先回去罢。皇上现在正难受,您这要是让他看见了,不得更加心疼么"凉月抬头,看着四熹公公,半天才缓缓道:"我想进去。"四熹为难地转身看了大殿一眼。其他妃嫔都回去了,帝王也一句话不说地守在里面。现在让月妃进去…
没等四熹回答,凉月踉跄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慈宁宫主殿走去。四熹连忙在身后喊:"月妃娘娘,您这…"门口的侍卫都不敢拦着,只眼睁睁地看着月妃扑着打开了大殿的门。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场大火红宫闱
凉月几乎是快跌进去的,膝盖的血脉有些不通,在门槛上一绊,直接就跪了进去,看得后面的人大惊。这样扑摔,应该是生疼生疼的。可是她的感觉不是太灵敏,竟也不觉得痛,只是一时半会儿没能站起来。
“主子。”摘星连忙想过来扶,却有一双手早她一步,将顾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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