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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杀手妃:朕的废后谁敢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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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芍药也不争辩,仍是笑道:“好也罢不好也罢,总之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你且把身子养好,早日还自己一个清白。”
凉月应了一声,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习惯性地往怀里掏药。手里一空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随身带药是她的习惯,以前独孤臣也做了不少药丸药膏给她。现在没了,还真是费事。再休息一会儿,她得恢复力气然后去寻药。宫里这种温温吞吞的养伤方式,不适合她。
接下来几天,凉月都乖乖呆在厢房里哪里也没去。由于伤势未好,芍药经常来照看,明轩帝也没有说什么,倒是独孤臣很自觉地开始往厢房送药,因为他知道,就算不送,凉月以后也必然会想办法去寻。啧啧,他是好人,还是自觉着给了吧。
后宫有些人蠢蠢欲动,少不了搬弄是非的人背后嚼舌根,甚至有人在太后面前去说了几句。太后只是微笑着淡淡地道:“后宫是皇帝的地方,皇帝做什么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与其去干涉,不如想办法怎么能伺候好皇帝。该自己管的、不该自己管的,都要分清楚了才好。”
太后此话一出,再没有人敢多言。凉月安静地养了几天伤,到了第五天,终于能下床了。
清晨的空气甚好,虽然天还没有大亮,但是也到了凉月平时练剑的时候了。因着那伤,舞剑是不太可能,但是在院里动一下还是可以的。本来就醒了,躺着难受,凉月穿好芍药准备的宫女衣服,走出厢房开始边散步边想事情。
有些不明白轩辕子离为何给了她三个月,按平时的速度,哪怕情况复杂,半个月也就够了。只不过是不能用令牌,然后行动有些限制,其余的也没什么。
关于那件事,她在地牢里的时候就想过。信件是三皇子傍晚给她的,她看也未看,直接带去了西郊别院,中途没有遇见过任何人。到了别院的时候轩辕子离坐在书房里,按照习惯,她只是将信放在了书桌上转身就走了,轩辕子离也照常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一切都很正常。
然后出来的时候,她遇见了往日江湖上的仇家,当真是冤家路窄。缠斗一番天也微明,她丝毫未损,身上却是染了别人的血,这样回去也会出事端,于是便回西郊别院收拾了一番才回王府。
却哪知,一回王府就听闻出了大事,轩辕子离站在阶梯上冷冷地看着她,二话不说,先定了她的罪名。她看了他半晌,终究是任由他处置。
信你的人,不用解释也会懂你几分,断不会只听风声便疑心你。不信你的,怎么解释也没用,别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一切灰飞烟灭,她又有何好争辩的呢她是有些意气用事了,现在想来,这件事大有蹊跷。
首先,轩辕子离不可能害自己的皇兄,那是完全没有理由的。若是三皇子还在,轩辕子离把皇位让给他都有可能,所以轩辕子离自己的嫌疑可以排除。
那么为何她分明把信给了他,后来却落到了先皇手里呢
轩辕子离似乎完全不记得她曾经给过他信,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书房里的人是别人易容而成。可是那段时间,每日黄昏轩辕子离都会去西郊别院,若是他人假扮,难道不怕与轩辕子离撞上么凉月眼眸微沉,开始联系一些蛛丝马迹,不知不觉竟已经走到了乾元宫正殿前面。
“喂,那个宫女”
一声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凉月的思路,她抬头,却是前方一个拿着扫帚的宫女在唤她。凉月面无表情地走近,一身的寒气吓得那洒扫宫女一抖,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何事”凉月淡淡地开口,一双眼眸不带感情地看着她。
那宫女有些胆怯,眼珠儿游移了一阵子,仍是状了胆子道:“乾元宫的宫女都是要干活的,你这样闲散是个什么道理我扫得累了,这片地你来扫”
凉月眼梢微挑,沉默地看着面前这人,不应也不拒,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那宫女气势渐渐弱了,却是有些愤恨地道:“你聋了么叫你扫地,听得见还是听不见”
第十二章 常道人心不如水(2)
凉月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宫里的工作都是分好了的,既然你拿着扫帚,又为何要我扫”
那宫女一怔,继而把扫帚往凉月身上一丢,怒道:“你是新来的吧这点规矩都不懂叫你扫你就得扫,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木质的扫帚砸到人应该挺疼,凉月看着飞来的扫帚,犹豫一下,还是躲开了。扫帚砸在地上,不大不小的响声。没吓着凉月,倒把那洒扫宫女自个儿给惊了一跳。
看着她那努力压制恐惧的样子,凉月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后者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怒道:“你做什么”
“我比较想知道,你想做什么”凉月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周身的杀气,美丽却冰凉的脸直面着这额头开始冒冷汗的宫女,低沉了声音道:“若是实在害怕,你自可不必来招惹我。”
宫女站不住了,一张脸想哭又强忍着,分外扭曲。凉月低笑一声,正打算离开,却见这宫女突然猛地朝地上倒去。眼角余光里侧殿旁边有几个人影,一看就是候着她的。
多烂俗而可怕的手段,从她开口的一瞬间,凉月就觉得不对劲。此时反应也格外地快,还未等这宫女开始哭喊,便纵身往自己的厢房飞去。虽然伤口又裂开了,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凉月还是使了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厢房,恰好便碰见早起的芍药姑姑。
“这是怎么了”芍药看着跑得匆忙的凉月,眉头微皱,连忙扶住她。
“快进去,姑姑,有麻烦。”凉月冷着脸将芍药拉进了厢房,扯过被子便躺在了床上。
芍药也是机灵的人,有疑惑也不问,只极好地配合着凉月坐在了床边,顺手端过床头上的空药碗。待凉月刚顺好气,外面就有人进来了。
看见里面的情景,几个气势汹汹跑来的宫女也是一怔。芍药姑姑是乾元宫的大宫女,饶是各宫娘娘也要让几分的角色,这会子却在这个厢房里,还一副给床上的人喂药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了大清早的不好好在自己位置上准备,跑这里来做什么”芍药脸色一冷,放下药碗看向那几个宫女。
为首的是平时常在内殿伺候的宫女牡丹,也算是跟在帝王身边的老人儿了。只是比起芍药来说太不稳重,帝王也不甚亲近,气势就差了一些。
“刚刚有人在乾元宫门口闹事,我们是追着人来的,芍药姑姑可看见了什么可疑的人么”牡丹有些泄气地开口。
既然芍药要护着,那么肯定是动不了顾凉月的。那位主儿估计也预料到了,只让试探,没做纠缠。果真顾凉月以前在王府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看今天这样子,实在是太不一般。
“牡丹你也不是新人了,伺候了这么久的主子,还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么”芍药叹了口气,起身看向那几人,脸色稍冷,道:“我一直在这里,什么异常也没有,你们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
牡丹轻咳一声,垂头道:“也没有什么,兴许是几个小宫女看错了。刚刚有人推摔了乾元宫门口的洒扫宫女,我才一路跟过来的。现在没事了。”
“哦有这等事。”芍药正色道:“那宫女可有指认谁”
众人沉默,牡丹干笑了两声,道:“没呢没呢,都没看清楚是谁,何来指认。打扰姑姑了,我们且回去准备干活儿了。”
言罢,几个人匆匆行礼,急急忙忙又退了出去。
几个丫头都是初进宫,心思还浅得很,几句话芍药就听出了个大概,也没多说,让她们走了。床上的凉月静静看着,等人都出去了,才开口道:“常道人心不如水,古人诚不欺我。这样的小打小敲,以后怕是还会遇上不少。”
芍药微微一笑,回头道:“你早该有觉悟的,这只是小事。往后还有三个月,你可得小心着些。”
凉月皱眉:“以前在王府我就是怕麻烦,哪知现在倒是避无可避。常有人说女子比仇人更可怕,现在也该信了。”
芍药一噎,哭笑不得。除开杀手的外壳,顾凉月就是个单纯的小孩子一样。这话说得,难不成她自己竟是男子么“我有些好奇,以你的性子,若是卷入后宫纷争,该当如何”芍药笑问。
凉月一愣,继而摇头:“后宫不适合我,我只喜欢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生活。若是有一日卷入后宫,必定不会快乐。”
“是啊,若是别人害你,你的想法肯定是一刀砍了,多方便啊,哈哈。”
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很是嚣张而无礼。
第十三章 把酒东风共从容(1)
这种语气初听着会吓人一跳,不过芍药和凉月明显都是听过很多次的人了,只是一顿,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该下床的下床,该坐下的坐下。
来人一身紫金袍,作武将打扮,腰间一把匕首甚是威武,然而那张脸却是白白嫩嫩,甚为精致,初见的人当真分不清他的年岁。不过敢在皇宫内苑这样说话,也知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当然,不简单分两种,一种是身后势力庞大,有喧哗的资本,不怕怪罪的。而另一种,则是像布曜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蒙着眼睛死命往鬼门关闯的。
芍药叹一口气,上前行礼道:“奴婢参见布大人。”
“免了免了。”布曜大步跨进来,丝毫不避嫌地走到顾凉月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番,大笑道:“顾凉月,你这样子真难看,苍白得跟个女人似的还拿得起剑么”
“”
凉月下了床站在桌边,自顾自地倒了茶来喝,眼皮也懒得抬了。
这位布大人是轩辕子离身边的武将,在她看来总和其他官员不太一样。因为这个人一说话,轩辕子离的冰山脸都会有裂缝,旁人更是一片沉默。就比如现在,什么叫还拿得起剑么每次和她比剑,输的都是谁芍药忍不住扶额,心里默默地反省了一下:难不成只有她把凉月当女子看了么包括凉月自己,这些人一个个都没有当她是个姑娘的意思啊还说得如此坦荡,难不成是她对凉月的认知出错了么其实不怪芍药,顾凉月一身的江湖气息,除了不招惹轩辕子离以外,是个外能血洗门派,内十招以内缴了布曜匕首的强悍姑娘,稍微了解她一点的人,当真没有把她当姑娘看的。
“哎,你别不说话啊,我专门趁着皇上在上朝,跑来找你过两招呢。听说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用内力了罢”布曜绕到凉月对面,一把抢过凉月的茶杯,急吼吼地道:“我和独孤臣打赌了,这次要是不能坚持过十五招,我就送他两坛陈年女儿红”
芍药面无表情地道:“布大人,皇宫之内不允许械斗。”
布曜嘟嘴:“芍药姑姑,皇上都准我御前带刀来着,您就别拦着我了,我苦练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一雪十招之耻”
开玩笑,他堂堂武将,居然被人轻易夺了匕首去,简直是耻辱啊天大的耻辱为此明轩帝当时还凉凉地说要换武将啊啊,不行他一定要赢回来凉月看着被夺走的茶杯,脸色冷了两分,默默地把手收回来,平静地看向布曜。
见她终于正视自己了,布曜兴奋地道:“你同意了么过两招也不耽误事儿,等会皇上下了朝我就要赶过去。”
凉月身上还有伤。芍药暗自摇头,刚想开口劝几句,就听得凉月淡淡的一个字:“好。”
居然同意了。
芍药有些呆愣地看着这两人往院子里走去,不明白今儿凉月是什么心思了。以往都是布大人死缠烂打逼凉月动手的,今儿怎么这么简单地就开始了不过真相很快就出水面了。芍药还没来得及跟出去,就听得院子里两声惨叫,接着就是一片安静,没片刻,凉月就拿着布曜的匕首走进来,到桌边继续喝她的茶。
芍药:“”
脸色黑得难看的布大人很快也进来了,一掌拍在放着茶壶的木桌上,吼道:“顾凉月你故意的么” ~:两招就两招便抢了他的匕首去比上一次更狠更不留情面不是说受伤了吗啊那以前都在玩儿他是么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凉月喝完茶,平静地放下杯子,没有看布曜喷火的眼睛,语气分外认真地回答:“你不是要我和你过两招么”
芍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布大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当真是分外好看。大清早的跑过来找罪受,可要被独孤大人笑死了。凉月也是,从来就没给过这些陛下面前的红人半分薄面。倒也奇怪,这些人反而和她要亲近些。旁的女眷,可没见布曜和独孤臣两人留目半分。
“你今天来,怕不只是为了和我过招罢”凉月抬头看了布曜一会儿,突然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好了。”
布曜一怔,下意识地问:“你为什么这样想”
凉月微哂,他分明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好么表情虽然恼怒,眼底却有游移之色,当她看不出来么“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第十四章 把酒东风共从容(2)
布曜收敛了神色,干咳一声,难得地表情正经起来。直视着凉月问:“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芍药合上了厢房的门,微皱了眉头守在一旁。凉月闻言挑了挑眉,疑惑地问:“他们说什么”
“你要三个月之内找出背后主使的事情。”布曜道:“身处皇宫,身份是宫女,你当真能做到么”
轩辕子离给她宫女这个身份,意味着后宫人人可动。不是顾凉月想问谁就问谁,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这样不利的条件,加上事情已经过去这样久了,查出真相的可能当真是小之又小。
凉月沉默,突然看着布曜,眼睛一亮。
没错,有了轩辕子离给她加的束缚,光靠她一个人去查实在是太难了。以前她不信别人可以依靠,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现在她被分作外殿宫女,根本没办法接近轩辕子离,更不用说问他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有布曜和独孤臣,这两人兴许倒是这次她能不能自由的关键。
独孤臣玩世不恭,布曜大大咧咧,平时她与他们的话也当真不多。但是凉月知道,布曜今天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独孤臣说的。而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必是抱了助她之心。
“做不到也只能尽力。”凉月答了一句,转身看向一旁的芍药:“姑姑,凉月以后的工作是什么”
芍药想了想,道:“你还有伤,就去打扫侧殿就好。平日里侧殿也没有人,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嗯。”凉月点头。
布曜额头上爆出些许青筋,忍了半天终于低吼道:“尽什么力找不出来就要老死宫中,那是你想要的日子么顾凉月,你就不能挣扎一下么为什么陛下给你的所有东西你都这么逆来顺受的半分没有江湖气息”
这话说得大声了,芍药的脸微微一白,忍不住道:“布大人,这里是皇宫,隔墙有耳,切莫叫断章取义的人误会了去。”
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布曜对她有意。凉月叹息一声,将手里的匕首扔回布曜手里。
布曜是武夫,最痴迷武艺。可惜是官宦子弟出身,从没到过江湖,武功自然也就提升有限。直到遇见顾凉月,简直就像遇见了梦寐以求的江湖侠士。没事儿就找她过招。凉月是怕麻烦的人,每次都尽量回避,却还是被这主儿用各种方式逼得不得不迎战。
换种方式来说,就是顾凉月是布曜的江湖信仰,顾凉月战死江湖他可能还会歌功颂德,但是老死皇宫这种绝对不江湖的死法,他是一万个不乐意看见的。
“天亮了,黄昏若是有空,再战一场也可以。”顾凉月看了看天色,淡淡说了一句,随即朝外面芍药指的侧殿走去。
屋里剩下两个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布曜掐了掐自己的腰,问芍药:“姑姑,我有没有听错”
芍药摇头:“你没有。大人赶紧去朝堂罢,皇上也该下朝了。”
布曜呆呆地点头,僵着身子走了出去。芍药随即也合上了厢房的门,去前殿收拾准备了。
凉月这样做,就已经是有打算了。她应该相信,三个月之内,凉月必会查明真相。
可是,三个月之后,龙座上那位主子,真的会放她离开么明明交给暗卫调查会省很多麻烦,那位口口声声想要顾凉月生不如死的主子,却为何不知不觉反给她铺下明亮的道路两个都是如冰一样的人,凉月的内心是温柔的,想必皇上也一样,只是她们看不透。
太阳初升,走几步就晒到了好阳光。芍药微微一笑,心里轻松不少。有些人总是要磕磕碰碰才能走到一起的。至于帝王究竟是什么心思,她不会去想。
这宫里啊,知道得多是能力,知道得少是福气,凡事都不必强求。趁着阳光好,给陛下准备一壶普洱是再好不过了。朝堂一侧,布曜在等着明轩帝下朝。独孤臣也在朝堂之上。眼看着每日必备的墨丞相进言阶段已经结束,早朝也就快完了。
轩辕子离脸色不太好看,估摸着又是墨致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独孤臣在下面打呵欠,顺带瞥他一眼,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布曜:“”
不就两坛女儿红么`能换顾凉月黄昏与他再战也是值得的,哼。
一道凉凉的视线自龙座上射过来。布曜背后一凉,心虚地迎上明轩帝的目光,很是严肃地干咳了两声。
完蛋了,独孤臣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等会还不被拷问么布曜心中默默哀嚎,顺带朝独孤臣递了眼神。
但是,他要是能想起独孤臣是多么不可靠的一个人,他当时绝对不会企图与他心有灵犀,绝对不会。
第十五章 湖水未平风再起(1)
他天真地以为十几年兄弟了,独孤臣应该能理解他的意思是千万要瞒住陛下,不能说漏嘴。可是事实证明,心有灵犀这种东西当真不会出现在他和独孤臣身上。
下朝了,朝堂后殿里,轩辕子离坐在书桌后方,平静地拿了折子来看。独孤臣和布曜站在书桌前面,互相不留痕迹地递着眼神。空气里有些紧张的气息,隐隐地压在他们头顶。
"没有什么要说的么"明轩帝开口,顺带合上了手中的折子,放在一旁。精致的轮廓逆着光,脸色有些阴沉。
独孤臣莫名奇妙地看着明轩帝:"皇上,臣该有什么要说么"旁边的布曜也是一脸好奇,点头应和道:"对啊,陛下,您要我们说什么"明轩帝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像一把软剑,一点一点地割着他们的肉。真当他是瞎的么这两人什么德性他还能不了解明显就是有事瞒着他,而且看神情,还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布曜强稳着表情,一张水嫩嫩的脸已经开始渐渐变红。倒是独孤臣依旧很是自在,一张正直的脸很是无辜,看着明轩帝道:"不就是臣在朝堂上跟布大人比了手势么皇上想知道臣在做什么"明轩帝点头,布曜张大了嘴看着独孤臣,后者毫无压力地道:"今天臣与布大人打赌,布大人输了,要给臣两坛女儿红,臣刚才是在示意布大人不要赖账才好。""胡闹。"明轩帝黑了脸:"朝堂严肃之地你们也能打闹,被人抓住把柄参上一本可是好玩儿了。你们现在多少也该稳重些了罢"独孤臣耸肩:"走到现在本来失去的就太多,若是连自己也丢了,臣会觉得很后悔。"明轩帝沉默,转头看向了别处。布曜则是有些唏嘘,点头道:"是啊,陛下。登基这些天了,臣都没见您笑过一回。以往的洒脱随性都被这皇宫关没了。有些时候臣也盼者您能过过以前的日子。好歹舒心着些。""以前的日子"明轩帝轻笑:"人始终是回不去的,怀念也就只能是怀念。你们以为我走到了这个位置上,还有得选择么"这么大的国家,无数繁杂的事务,稍微不谨慎可能就会动摇国本。他如何能松得如何能乐得看似天启初定,百姓安居,这王朝背后又有多少明争暗斗在等着他,未达一呼万应的地步,他这王位始终坐不安稳。
布曜叹了口气,独孤臣也不吭声了。轩辕子离背负的东西他们都知道,这位帝王想要的东西也明确而直接。
只是当初三人一起夜间游湖、逍遥自在的日子,当真是让人太怀念。
"这些天,倒也辛苦你们了。"轩辕子离表情松了松,突然道:"今日的事务也少些。晚上不如去净月湖喝酒罢,也算稍作放松。"独孤臣眼睛一亮,抚掌而笑:"这才好,总这么累,陛下也该放松放松。今天天气不错,黄昏应该是极美。若能泛舟湖上自然是极好。臣就静等陛下传召了。"明轩帝点头,却见一旁布曜的神色有些扭曲,便问:"有什么不方便"布曜干咳几声,为难地道:"不能换个时间么臣晚间…有些事情。""咦,你有什么事"独孤臣兴味儿起来了:"你不是除了武艺和酒其他都不关心么居然在黄昏有事,赶快说,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狠狠瞪他一眼,布曜咬牙道:"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明轩帝直了直身子,也颇有些好奇:"还是第一次看你不想去喝酒,不是说酒是你人生的第一目标么""哈哈哈。"独孤臣没心没肺地大笑,乐极了一句话没经大脑便脱口而出:"布大人的人生目标早就换成打败顾凉月了。"大殿里一阵死寂,明轩帝的表情已经没人敢去看了。布曜简直想掐死独孤臣这祸害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双眼给他气得通红,就差直接扑上去打了。
独孤臣反应了过来,后颈也是一寒,连忙道:"皇上恕罪,臣无心之失。"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明轩帝冷笑一声,看着布曜问:"朕可否理解为,你说黄昏有事,是与顾凉月有关"布曜立刻单膝跪地,正声道:"慕北布曜表字莽撞惯了,不懂得太多的规矩。但是绝对不会和后宫女眷有什么关系,也不想连累他人,还望皇上明查"
第十六章 湖水未平风再起(2)
明轩帝静静地看着布曜,也没有让他起身。
独孤臣和布曜都与顾凉月交好他是知道的,独孤臣是因为医,布曜则是因为武。难得这两人能看得上一个女子,也是顾凉月不简单。
可是,他不明白。为何顾凉月与他们都能有些交情,和他相处的时候却总是不声不响的,没半分趣味。最开始他以为凉月是怕他,可是后来想想也觉得不对。顾凉月的性子,哪里会怕谁独孤臣说她是冰块儿,但也曾赞她聪慧。布曜虽恼输她,却也对顾凉月心服口服。为什么旁人眼里的顾凉月,他始终看不见在他面前,顾凉月始终就跟石块一样,而在其他人面前,她竟是那样好的么眉头微皱,轩辕子离沉声道:“若是旁人,不知该死多少次。祁御、慕北,你们两人都是与朕同甘共苦的兄弟。往后,切要注意言行。”
独孤臣和布曜都应了是,明轩帝看了布曜一会儿,凉凉地道:“起身罢。”
“谢皇上。”布曜站起来,稍稍松了口气,刚想瞪独孤臣,就又听见帝王的声音:“既然有比喝酒更重要的事,你不妨带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朕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个事,能将你的酒虫都给压住了。”
“”
凉月看了看侧殿,很是干净,基本也没有什么要做的。想来芍药也是顾了她的伤,不想让她干活。转了一圈儿也没有什么事情,便打算回厢房呆着。
从侧殿到厢房只有几步路,凉月边走边想事情,却哪知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人。
“啊”尖锐的女声响起,随即便是一群宫女惊慌失措地扶住自己的主子。凉月抬头,却见是一个没见过的宫嫔,穿得很是华丽不过看品阶却不高,一张脸儿很有清水芙蓉的味道,奈何眼神却不讨人喜欢。
“哪儿来的大胆奴婢竟然敢冲撞芙昭仪”一旁的宫女怒斥道:“还不快给小主赔罪”
凉月抿唇,标标准准地行了礼,淡声道:“奴婢不是故意冒犯,请小主恕罪。”
“你”芙昭仪皱眉,上下打量了凉月一番,也不认识这是谁。虽是宫女装扮,但气质倒是不俗,尤其那张脸,虽然低着,却看得人眼前生亮。
“你是何人”
芙昭仪是这几天封的位份,正得圣宠。不过原本是随明轩帝登基而送入后宫的小主,自然是不认识顾凉月。本也是来乾元宫想面圣,哪知却撞上了凉月。
“奴婢是侧殿的洒扫宫女。”凉月尽量放低姿态,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可是原本冰冷惯了,现下怎样声音都是硬着的,听着反而奇怪了。
“是么”芙昭仪皱眉,翠色的衣袖一扫,冷哼道:“抬起头来。”
凉月一顿,继而抬头,只看了芙昭仪一眼便又垂下眼去看着地面。可哪知就这一眼,也把芙昭仪惊得脸色一白。
竟是这样的美人儿,还在陛下的乾元宫芙昭仪忍不住掐了掐自己,有些气息不稳。她的面容常被人夸是宫中的佼佼者了,也因此多得陛下顾恋。可哪知,和面前这女子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而这人居然只是宫女,还是外殿的洒扫宫女如此近水楼台的地方,若是一朝被皇上瞧见,可不得宠冠后宫了么心里一紧,芙昭仪神色复杂地看着凉月,开口道:“多伶俐的人儿,做洒扫宫女不是可惜了么绿儿,你去回了芍药姑姑,就说我身边缺人,正好要了这个宫女去,也不会委屈了她。”
凉月一怔,眉头微皱。这人不认得她,但是她的容貌还是惹事了。初初一面也摸不清这人底细,可是被要走的话,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若是禀了芍药姑姑,她兴许是有办法的罢。 冷帝杀手妃:朕的废后谁敢动:“怎么,你不愿意”芙昭仪瞅着凉月的神色,微微沉了脸:“可是瞧不起我只是小小昭仪”
“奴婢不敢。”凉月微微屈膝,轻轻闭上了眼,姿态很是恭敬。
芙昭仪看了她一会儿,最终下了决心似的,一甩袖子往回走:“那就跟我回静绿轩罢,今日皇上也劳累,我便不等他了。”
“是。”
被芙昭仪唤作小绿的宫女领了命,慢悠悠地往乾元宫前殿走。其余两个宫女一左一右走在她旁边,生怕她跑了似的。一路跟着芙昭仪往静绿轩而去。
凉月回头看了一眼,见小绿进了主殿,也稍微松了口气。可是不一会儿,她们还没走到宫道上,小绿边追上来,笑盈盈地对芙昭仪道:“芍药姑姑准了。”
怎么可能
第十七章 暗香浮动月黄昏(1)
凉月脸色微沉,停住步子不肯走了。
芍药姑姑不可能允了这芙昭仪要了她去,要么是这宫女根本没有和芍药姑姑说,要么就是没有说清楚要的是她。这芙昭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贤良之辈,位分也不是高到可以压人的地步。芍药没有理由答应。
见她停下步子,小绿回头,皱眉道:“怎么不走了还要我请你不成”
芙昭仪也停了下来,扶着旁边奴才的手,不冷不热地问:“怎么了”
“奴婢想起,还有东西放在了乾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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