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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杀手妃:朕的废后谁敢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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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了吗轩辕子离僵硬地看着木架上的顾凉月,她一身的血好像都流尽了似的,脸色苍白如纸,身子也像破碎的棉絮一样挂在那里,半分生气也没有了。刚刚不是还说着话么怎么会就没有气息了帝王抿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一张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低吼了一声:“来人。”
练姣早就按捺不住了,听得帝王的声音,立马进了牢房,青玦和白钰也赶紧走到帝王身边。
“去看看她怎么了。”轩辕子离镇定了心神,脸上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仿佛刚才一瞬间的情绪波动都是幻觉一般。
练姣领命走到顾凉月身边,随意地伸手探了探鼻息,小声地哼了一声,转头对帝王道:“回陛下,顾氏已经去了。”
轩辕子离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练姣:“你再说一遍。”
练姣被这眼神吓得一抖,急忙跪了下去,却仍是倔强地道:“顾氏已经去了,气息已断。”
去了他的帐都没有同她清完,谁允她去了的帝王冷笑一声,二话不说便拔过白钰腰间的剑,挥断凉月手上的绳索,丝毫没有顾忌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第四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
主子一定是疯了。
练姣呆呆地看着帝王的背影,跪在地上说不出话。青玦和白钰都追上去了,她却半分都动不了。
只不过是一个废妃而已,只不过是主子登基的一块垫脚石而已,如今大局都定了,主子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她她犯了主子的大忌讳不是么她可是害死主子最尊敬的三皇兄一家啊为什么,为什么主子还是要顾及她她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就是对顾凉月不一样,从前在王府也是,明明主子心系的是其他人,却偏偏还是有意无意地护着顾凉月。这个女人除了那张脸以外,还有哪里好了现在更是该死,主子却还要救她说气息已断也阻不了主子,真恨不得她立刻死了才好练姣咬牙,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心有不甘地跟了上去。
时值半夜,乾元宫里灯火通明。宫外独孤府睡得正酣的独孤臣被一道圣旨拖出了被窝,直接连着被子给送上了马车,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便有奴才上车来将他收拾打扮了一番。饶是独孤臣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一脚将几个奴才踹下车去,怒喝道:“大半夜的这是做什么都不晓得提前知会我一声么”
马车飞速前行,将几个奴才甩在了孤独府门口。赶车的是宫里的太监,旁边坐着的正是一脸平静的芍药姑姑。见独孤臣清醒了,芍药冷静地解释道:“大人息怒,事出紧急,时间是赶了些,待到宫里芍药自会和大人赔罪。”
听得芍药的声音,独孤臣就知是宫里那主子有急事了。当下也只哼了一声,懒懒地掀开车帘靠在边儿上,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看着芍药道:“姑姑都亲自来了,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芍药颔了颔首,道:“顾姑娘命在旦夕,御医不如大人医术高明,皇上才命奴婢急召大人入宫。”
“顾姑娘”独孤臣愣了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你说哪个顾姑娘”
芍药双眼平视前方,不温不火地道:“自然是顾凉月姑娘。”
“啊,那冰块儿啊。”独孤臣恍然大悟,随即疑惑道:“我前几天不在京城,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冰块儿好好的怎么被那主儿给关起来了”
芍药抿唇不语,眉目间含了霜一般的冷。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位独孤大人的放浪不羁,但是眼下她真的没有心情多说什么。刚刚在乾元宫看见皇上满身血地抱着顾姑娘进来的时候,她说不震惊是假的。一惊练姣居然下了这么重的手,二讶的是皇上居然会抱着凉月进来。
在王府的一年,二人顶着夫妻之名都从未有过什么接触,如今在水火不相容的位置上,皇上倒开始留心顾凉月了。她一直自认为还算能揣测圣意的,可是从今日陛下登基那一刻开始,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这位君主的心思了。
不管怎样,她还是希望孤独大人能救活顾姑娘,她有一种直觉,顾姑娘会是圣上的羁绊。这两人以后,一定会有剪不断的牵连。
见芍药神色颇不对劲,独孤臣也就没有再问,反正宫门都在眼前了。
只是他很好奇,他不在这几天,除了轩辕子离登基这件事以外,到底还发生了什么那个总是不动脑子的冰块儿到底闯什么祸了怎么会到命在旦夕的地步龙位什么的最无趣了,轩辕子离本就无趣,还把冰块儿给弄死的话,以后那么漫长的岁月,他要一个人过么真是的知道情况紧张,独孤臣也没拖拉,下了车就往乾元宫奔。远远就看见有不少宫人进进出出,染血的白布不少,水盆儿也无一是干净的。独孤臣沉了脸色,大步走进内殿,礼也不行,直接扯了一张丝巾走到龙榻前,盖在顾凉月的手腕上就开始诊脉。
“你”
见独孤臣来了,一旁站着的人都松了口气,唯有练姣恼恨起来,看着孤独臣低吼道:“独孤大人还当这里是王府吗,见着陛下礼也不行,未免太过放肆”
独孤臣充耳不闻,只检查着顾凉月的伤势。一旁的明轩帝在出神,也没有听见练姣的话。倒是白钰冷哼了一声,兀自站得离她远了些。
练姣的脸憋得通红,到底是不敢发作。毕竟独孤臣是明轩帝的发小,自幼不分彼此惯了,真追究帝王也不会怪罪他。只是这人虽然游手好闲,却是有一手的好医术,顾凉月搞不好还真让他救回来了,倒是惹人烦。
芍药跟在后面进来,看着独孤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微微皱了眉头,低声问:“独孤大人可还有法子救顾姑娘一命”
独孤臣从怀里掏出一个蜜色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扔给芍药:“失血过多,肩膀估计也废了,就算救回来,下个雨什么的也能疼死她,倒不如不救了”
芍药接过药丸,微微一哂,端了水上前去喂顾凉月服下。这话明显是说给明轩帝听的,独孤臣肯给药,那就还是有救的。虽然顾姑娘性子冷,不过还似乎和独孤大人挺合得来,难得独孤大人肯因了顾姑娘挖苦帝王。
轩辕子离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独孤臣,冷声道:“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进宫”
不说还好呢独孤臣瞥着明轩帝怒道:“臣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觉都没睡,打算明天睡够了精神饱满地来面圣。您倒好,半夜把自个儿王妃折腾得去了半条命,还让臣来救。”
这话实在大逆不道,四熹连忙挥手退下一众不相干的宫人,只留了芍药和另一个宫女伺候床上的凉月,其余的人统统退了下去。
明轩帝脸色一沉,冷冷地道:“你这是在怨朕想为顾凉月鸣不平么”
“臣哪里敢。”独孤臣撇嘴:“这冰块儿和臣又没什么关系,臣做什么鸣不平只是好好的一个姑娘,一心向着陛下您的,您做什么还把人家伤成这样”
这还不是鸣不平轩辕子离冷笑一声,淡淡地道:“你的确是隔几天没回京城,不知道这里都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么你口中这个一心向着朕的女子,在几天前先皇驾崩之前出卖了朕和朕的三皇兄。若不是先帝护着朕,这会子你看见的龙位上的人就不是朕了。”
独孤臣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了她”
帝王沉默,然后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内殿,独孤臣无奈地跟上。
一群太医在外面候着,此时得到指示,也都进去施救了。独孤臣已经护住了顾凉月的心脉,剩下的失血问题这些太医应该能处理得了了。
“是舍不得么”
走到御花园旁边的静月湖了,独孤臣才戏谑地开口问了一句。以轩辕子离那样怕麻烦的性子,直接杀了多好啊,干嘛还让他来救夜凉如水,刀锋般的目光刮得人生疼,独孤臣不怕死地顶着圣怒,就等着这人回答。
“不是。”轩辕子离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负手站在湖边看着湖水。
“啧啧,好歹一年的感情,你还当真是绝情。早说你对她不感兴趣,说不定”独孤臣停了停,叹息道:“她实在不像会出卖你的样子。”
“何以见得”明轩帝回头看了独孤臣一眼,眼光晦涩不明。
独孤臣抱起胳膊,左手摩挲着下巴,啧啧道:“你第一眼看见顾凉月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明轩帝想了想,道:“脆弱。”
他一次外出,在马车上无意间往窗外看了一眼,便看见她几近昏迷地躺在地上。本来不打算管的,却一瞬间看见她的眼神。
那种倔强的、不顾一切的、和他很像的眼神。
他下意识地就出手救了她,看见她睁开眼的一瞬间,只觉得这真是个如纸一般脆弱的女子,虽然她身上杀气很重,虽然她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寻常女子。
独孤臣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第一次看见顾凉月是在你府上。”
“嗯。”
“当时她是被你三书六礼迎进府的,盖着红盖头。可是旁人看不出来,稍微会武的人看身段都知道她是练家子。”
帝王点头,所以他才没有瞒这些近侍,瞒也瞒不住。
“那时候你说是为了方便行事,所以娶她对么”
“嗯。”
“可是你好歹当时是王爷,长得又俊美,是个女人谁不心动”独孤臣啧啧两声,惹来帝王一双眼刀。
“那时候的顾凉月,我眼瞧着,真的是对你没有半分非分之想,一直在做她该做的。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像是什么险恶之辈。”
冷哼一声,帝王不痛快地看着湖水道:“正是因为她太过淡漠,对正常人都喜欢的权力富贵丝毫不在意才更奇怪不是么这一年来她一直低调,也不曾同其他人产生什么交集,这样也就恰好符合卧底的做法,对朕没有兴趣,那是对大皇子有兴趣罢”
独孤臣一呛,哭笑不得地看着轩辕子离道:“对大皇子有兴趣陛下,半年前的那个晚上,您可还记得是怎么个光景”
第五章 流光偷渡情一段
半年前,轩辕子离当然记得。
那是大皇子与他争权争得最厉害的时候。先皇身子渐弱,开始放权。大皇子与他共执朝政,明争暗斗。偏生大皇子娶了护国公的女儿做皇妃,权势一时压他一头,护国公一派咄咄逼人,誓死要扶大皇子上位,让他很是烦躁了一阵子。
某个晚上他在书房坐着,身边只留了芍药。白钰和青玦都在门外守着,领了吩咐谁也不准放进来。看着桌上一堆书信,他沉默不语。谋臣都说最轻松的方法就是杀了大皇子,可是轩辕启都岂是那么好杀的若是动得了,他何必留他到现在芍药递了茶上来,他喝了一口,眉头稍松,淡淡道:“芍药你的茶艺又精进了不少。”
闻言芍药屈了屈膝,恭声道:“主子喜欢便是煮茶人的福气了,奴婢别的也帮不了主子什么,只愿主子别累着自个儿身子。”
他轻轻点头,突然想起了主院住着的某个人。半年来,关心他身子每天送汤送药的侧妃侍妾多的是。可是那位正室,却好像一次也没有什么表示。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王妃,不过她是不是也太不称职了“王妃呢”
芍药一顿,微微诧异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接着回答:“在主院里罢,主子要见王妃么”
他轻嗤一声,冷声道:“不必。”
见着也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僵住,还见来做什么
芍药垂手站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只待他用过茶,便端起茶杯出去了。他也没有多想,只拿起笔回复桌上的密函。
午间用膳的时候,没有看见顾凉月的影子,他也没问。青玦在一旁欲言又止,却是被练姣给挡下去了。估计是顾凉月有什么事罢。不过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用来关心她,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反正一般人也奈何不了她的,根本无需担心。
结果晚膳的时候,顾凉月依旧没有出现。有侧妃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爷,需要派人去找王妃么”
他看了门口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用膳。旁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芍药微微皱眉,深深地看了青玦和白钰一眼,那两人却只是轻轻摇头。
江湖人就是江湖人,哪里希冀着这四方院儿能困得住他微哂一声,用完膳便回了主院休息。独孤臣说了晚膳之后会过来同他下棋,既然顾凉月没有回来,那直接就在主院的庭院里摆棋盘也就是了。
半个时辰以后,独孤臣姗姗来迟。两人坐在庭院的凉亭里对弈,六盏灯笼悬在亭檐上,映得白玉的棋子一片暖色。近侍都退了下去,整个主院就他们两人。
“可有想好对策”白子落下,独孤臣轻皱了眉头开口道:“时间不多了,西南方向已经有人开始动作,不出三日,朝堂上护国公一派必有言论。”
慢慢地把黑子放在棋盘上,白子瞬间灭掉一片,他的声音清冷而镇定:“轩辕启都不除,护国公一派就始终不会松口。西南地区的粮荒是人祸,不是天灾,父皇理应是知道的。只是他们若要借题发挥,本王就只能接着。”
西南一方是他的管辖范围,土地肥沃,每年上贡的粮食也是颇多。今年突然粮荒,部分粮官被查出贪污受贿之事,百姓躁动,民心不安,朝里已经有言官开始弹劾他管治不力,护国公一派更是拱手看戏,就等着事情闹大的那一天参他一本,扶大皇子上位呢。
独孤臣脸色沉了沉,落了白子,低声道:“以我的武功,刺杀轩辕启都的成功的可能有几成”
他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没必要犯险,轩辕启都身边有天绝,那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你去了也动不了他。”
“啧。”孤独臣烦躁地将棋子丢进棋盒:“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他夺权么轩辕启都野心太大,偏生治国之道一塌糊涂,天启若在他手里,一定是战争不断,社稷动荡。更何况那位记仇的主儿,若他登基,可还有你我活路”
他沉默,却半分不慌乱地落下最后一子,白子已是死局。
目前的局势的确是轩辕启都占上风,可是他未必没有反转的机会。只是这段时间可能得隐忍一阵了。
“王爷”
这厢庭院正寂静,芍药却突然跑了进来,一声低呼惊扰了宁静的夜色,脸上是难得的惊慌表情,走过来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平时一丝不苟的发髻都微微散乱了,气息也极为不平。
“怎么了”他心里微微一紧,有些意外地看向芍药。连独孤臣也敛了神色,站起来看着她。
“请王爷速去西郊别院。”芍药顺了顺呼吸,眼神灼灼地看着他,表情似惊似喜,却统统强压成了一张冷静的脸,恭声道:“事情有些麻烦,请独孤大人同去。”
西郊别院他愣了楞。那是他暗地里置办的一处院子,用来联络一些武士和谋臣用的地方,也是顾凉月每次交任务的地方。
可是,最近顾凉月似乎没有什么任务要做罢那是谁会在哪里看芍药这神色,他也没有多犹豫,换了一身衣物便从主院的暗门出去,直奔西郊别院。
顾凉月以前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他知道。顾凉月暗地里帮他解决了不少的人,他也知道。只是他从未见过顾凉月这样的模样,刚踏进别院,他整个人就怔在了那里。
一身黑衣和夜色融成了一片,头巾扯了下来,一瀑青丝泻在身后,些许额发遮住了她的眼睛,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谁也不敢靠近。这样的顾凉月,不同于平时的冰冷,反倒是她最真实的样子,充满嗜血的味道,残酷而冰凉。
她做什么去了他皱眉,向前走了一步,唤她一声:“顾凉月。”
她一震,继而周身的杀气缓缓散去,慢慢地抬起了头。苍白的脸色映着鲜红的唇,妖艳不可方物,美绝人寰的容颜在夜色之中也掩藏不住光华,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他的眼里。
他抿唇,上下打量她一番,沉声道:“你做什么去了”
顾凉月垂了眼眸,淡淡道:“看人不顺眼,动手了。虽然不算成功,但是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已经处理好,不会有人查到。”
带些惯常冷血的江湖口吻,听得他眉头紧皱。旁边的独孤臣倒是好奇地凑了过来,刚想说话便紧了神色,看着顾凉月道:“好重的伤,王妃您可真行,还能站着。”
独孤臣别的本事另说,医术却是极好的,听见这一句他才注意到,顾凉月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她到底干嘛去了
顾凉月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理独孤臣,倒是从腰间取下一块牌子,打算递给他。这晚上没有月光,是什么牌子他看不清楚,不过还是伸手去接了。
可他刚刚触碰到那玉牌,顾凉月居然就像松了好大一口气似的,整个人就往后面倒去。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将她拉进怀里,却感觉手心一片温热。浓浓的血腥味间夹杂着冷香,竟让他呆了一会儿。
“啧,子离,赶紧抱她进去,希望我还能救她回来。”独孤臣连连摇头,引着他将顾凉月放在厢房里的床上,然后喊了芍药来一起施救。
谁能伤她这样重呢他站在床边看着顾凉月的唇。那上面全是血,所以分外妖艳。她的脸色比他初见她时还要差,血染了黑衣也看不出来。独孤臣说得对,这样重的伤,她居然还能站那样久。顾凉月,你这倔劲儿到底哪里来的禁不住扫了一眼手里的玉牌,温润的羊脂玉,触感很是熟悉。只不过一眼,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不可置信地将那玉牌拿起来仔细看着。
龙形的雕饰,和他那块一样的形状,只是这上面刻的是大皇子轩辕启都的表字,背面,还有大皇子的印鉴,分明就是轩辕皇室每个皇子贴身佩戴的象征身份的玉牌“看人不顺眼,动手了。”
顾凉月想杀的人竟然是轩辕启都
饶是他再淡定也站不住了,她竟然敢去刺杀轩辕启都,她当天绝是摆着玩的么怪不得受这样重的伤,这女人都不用顾忌一下么而且,她居然拿到了这玉牌,却说不算成功,那么轩辕启都是没有死么没有后顾之忧她是如何知道他的想法的 嫂索{冷帝杀手妃:朕的废后谁敢动床边,芍药和独孤臣在手忙脚乱地处理她的伤口,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顾凉月的脸,脑海里思绪万千,脸上却依旧没有表情。
那一次,顾凉月差点就死了,天绝的剑刺穿了她的腹部,独孤臣救了整整两天才救回来。
第二天天一亮就有消息出来,说是大皇子遇刺,已经废了。
朝廷震动,龙颜大怒,一时间满城风雨。为了避嫌,他便呆在王府里不曾出去,也就顺便守着顾凉月,养她的伤。
这个女人帮了他的大忙,有王妃的身份掩着,谁也不知道她就是杀手,大皇子一派闹了将近三个月,也在圣上封王的安抚下渐渐平息。
大皇子已经再也不是威胁了,托她的福,他省了很多力气。
那一晚,也算是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晚罢。
第六章 几番吹落梧桐雨
"既然还记得,那你为何不信她"独孤臣皱眉看着明轩帝:"朝中除了轩辕启都,再无人能与你对抗,而轩辕启都是顾凉月亲手废掉的,她没有理由再为谁出卖你。"闻言,轩辕子离侧头看向独孤臣,眼眸里落了一湖幽暗的波光,淡淡地道:"理由我不知道,但是那封信,三哥相信了顾凉月,让她拿来给我。但是结果就是,那封信被调了包,三哥的亲笔信到了父皇那里。祁御,你要我如何信她"祁御是独孤臣的表字,轩辕子离很少这样唤,但是一旦这么叫他,独孤臣知道,帝王的心情一定是差极了。
三王爷是帝王最尊敬的兄长,也是力排众议支持他登基的人。大皇子废了以后,朝中对轩辕子离的非议声很大,尤其是护国公,几次大殿之上明指轩辕子离是幕后黑手,虽无证据,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当时对轩辕启都下手,获利的人只有轩辕子离。
先皇其实很看重子离的才华,有意让他继位,可是朝中阻碍太大,当时的轩辕子离也没有任何的功劳,名不正言不顺,无法立为太子。眼看着朝中动荡,几处势力蠢蠢欲动,三王爷便出了下策,有意挑起边关战乱,让轩辕子离趁机立功,好顺利继位。
这样的手段在皇家来说算是很平常的,若是没有书信证据,先皇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惜,三王爷的亲笔信交给了顾凉月,却当着朝廷重臣的面出现在了先皇的书桌上,据说丞相是看了那信件的,先皇雷霆大怒,下旨囚禁了三王爷,并且在传位轩辕子离的同时,赐死了三王爷一家。
"你有没有问过她,送信的过程里可否出过意外"独孤臣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
"意外"明轩帝的声音冷了下去,拳头在身后渐渐紧握:"她能出什么意外能打败天绝的人,还有谁能拦得住她不成那天她没有回王府,第二天却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是她将信送给了丞相,又还能是谁""所以你就直接囚禁了她"独孤臣不赞同地摇头:"如你所说,顾凉月那样好的本事,做什么出卖了你还要回来她要逃,易如反掌,为何还心甘情愿让你关着"帝王一顿,继而沉默。
是啊,她可以远走高飞的,但是却是回到他面前,心甘情愿被他关在地牢,也心甘情愿看他登基,自己被废去妃位。顾凉月,她到底为了什么在心甘情愿难不成她还真执着那可笑的报恩之事么杀手无情,这样念恩是不是也太虚假了些"你连申辩的机会也没给人家。"独孤臣摸了摸下巴,啧啧道:"不过给不给都一样,冰块儿那性子,你若冤她,她半分不会与你解释,这脾气倒是和你像得很。"闻言,轩辕子离凉凉地看了独孤臣一眼,冷声道:"你,倒很是了解她。"嗤,能不了解么每次冰块一受伤自己就被这主子传到府上充当大夫,他自个儿倒是不闻不问的,这一来二去自个儿可不得比这主子更熟悉那冰块儿么现在又说什么刺儿话呢。
不过据说当了皇帝的人都要小气一些,这些话他且忍着好了。
"比起冰块儿,我当然更了解您一些。"身子往旁边的树上一靠,独孤臣又开始吊儿郎当了:"原先王府里的人都道你对王妃无情,其实陛下啊,您还是多多少少惦着那冰块儿的罢"两道冷光射过来,独孤臣见怪不怪地承了,笑道:"以你的性子,真不喜欢一个人,作何每次都唤我来救她旁的御医医术也不差,顶多让她多受些苦而已。可是,啧啧,您每次都不分昼夜地传我亲自去,若是没惦着,这是个什么理儿""麻烦。"
话说到到这里,帝王心里也清明了不少,眼见着独孤臣又要开始贫嘴,轩辕子离干脆一甩袖子,端着帝王的架子道:"随朕回去,你话太多了。""喳"撇嘴应了一声,见着这主子脸色好了不少,独孤臣也就稍稍松了口气。
迟迟没有杀了顾凉月,轩辕子离自己心里也是在犹豫的罢。放在平时,哪里有这么容易说动他。这别扭的人,不过就是想借自己的口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非得绕这么大的圈子,真是难受。
不过,顾凉月的身子,这次是真的麻烦了。但愿这主儿以后不要后悔,有时候一报还一报这种事,还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呢。
原王妃顾凉月被明轩帝亲自抱回了乾元宫
时值深夜,此消息一出,六宫再无安眠。宫灯高燃,无论是金屋大殿还是僻静小轩,都是一片人影纷乱,个个主子的脸色都不甚好看,稍微沉不住气的,已经开始摔东西了。
不过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再怨再怒,也没有人敢这个时候赶去乾元宫。大不了就是在自个儿宫里发发火,一切还得等天亮之后瞧个究竟。
太医院的人全在乾元宫了,饶是顾凉月的命保住了,那一身的伤也不是开玩笑的,几个有经验的医女都吓得手抖,包扎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这位曾经是王妃的主儿,如今伤都彻骨了,势必会留下一身伤疤,以后复位的机会还大么可是,瞧着外面帝王的脸色,着实是不好,连独孤大人都在,可见对这主子还是看重的。只是她们不明白,这前王妃怎么就落到了这种境地昏迷之中,许是太痛了,顾凉月闷闷地哼了一声,开始不断地呓语。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落,旁边的宫女连忙帮着擦,生怕再染了伤口。
乾元宫内殿与外殿之间就一处隔断,放了帘子下来,医女在里面照顾,太医在外面整理方子。
明轩帝拿了折子在外殿看,独孤臣懒倚在软塌上打瞌睡。听得里面传来顾凉月的声音,轩辕子离手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看折子。倒是独孤臣惊醒了,抬眼看了看内殿,又看了看外殿主位上镇定自若的主儿,忍不住撇嘴。
"陛下,这是哪位大人的折子写得未免太长了些。"
帝王回神,冷冷地抬眸扫向独孤臣,抿唇不语。后者干笑两声,点头道:"您继续看,臣不打扰您。"继续看里面那人吵死了,怎么看明轩帝合上折子,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看向一桌子的太医:"都折腾了许久,怎么反倒愈加厉害了。"
拿药单子的胡太医一抖,连忙朝帝王跪下了,颤声道:"陛下,这位姑娘受伤极重,能保住命都是万幸,疼一些是自然的,微臣…微臣…"明轩帝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大殿一时死寂,站着的太医背后都是一片濡湿,更不用说跪着的胡太医。
别看这是刚登基的新帝,不怒不笑,自有一股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饶是他们伺候了十几年的先帝,也不敢对这位新主怠慢半分。
"啧,人伤了自然得养,期间疼痛再所难免,陛下若要怒,也该怒伤人之人,怎么迁怒太医了。"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又惊又怕地看向说话的独孤臣,后者施施然地站在软塌前,依旧有些散漫的味道,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夜也深了,陛下也该早些歇着。不如将顾姑娘移去侧殿,再命人换了龙榻,也好安寝。"帝王一顿,看了那帘子一眼,淡淡道:"大半夜那么折腾,不是更累么朕还有折子要看,今夜不睡也无妨,你若累了,就先回府罢。"独孤臣挑眉,终究是微微一哂,拱手道:"那臣且告退了。"得了帝王首肯,独孤臣退出了乾元宫,打了个呵欠,再回头看了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一眼,便上了出宫的马车。
天将晓的时候,几个医女终于满头大汗地拉开了帘子,太医们也是松了口气,急忙到外殿回禀:"陛下,那位姑娘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是身子太过虚弱,需要修养百日方可康复。"明轩帝合上手里的折子,淡淡地应了一声,道:"嗯,辛苦了。""臣等告退…"
芍药将一众太医医女引出了乾元宫,眼瞧着时候不早了,四熹领了几个小太监开始准备朝服。
大殿里终于彻底安静了,顾凉月也已经沉睡,天初晓的光亮微弱而带了些凉意,让人觉得身上发寒。明轩帝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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