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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王爷PK杀手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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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颤抖,握在剑柄上,甚至连拔出的勇气都没有。

    “吇——”

    又一阵响,剑锋被生生从肉里拔出来。柳璇玑扯着剑锋,不费力气地抓过他手里的剑,甩到地上,整个身体因为疼痛缩到一起。

    袖子里剩下的银针被拔出,她插进心脏旁的大脉,用来止血。

    “璇玑!璇玑!!”这时,夏侯君曜蹿进大厅,他一把抱住地上的女人,将她纳在怀里,就好像她是这世上最珍惜的宝贝。

    “怎么会这样?皇兄,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咳咳……咳咳……”回答他的只有夏侯君辰再也克制不住地咳嗽,他能清楚看见柳璇玑嘴角的冷笑。

    柳璇玑压住夏侯君曜的手臂,让他别摇晃自己,随即看着地上染满鲜血的剑锋,“现在我终于肯相信,一切都是假的。”稍稍动一下身体,插着银针的位置疼的格外厉害。

    伸手去掏另一只袖子,最后掏出一封信,她使尽全力甩到夏侯君辰脚边,“我柳璇玑不会要一个把我踩进尘埃里的男人!今天这封休书,断绝我们之间所有的关系。从此……咳咳……天涯海角,生离死别,你夏侯君辰与我再无半点瓜葛。”

    说完,她再用最后的力气拔下银针,任凭大穴里堵塞的鲜血,喷涌而出,淋湿衣襟。

    “站在本王身边的女人,绝不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她终于接受,这句嫩能让她义无反顾敞开心扉抛下性命的话,不过是他的信口开河。

    呵呵。

    柳璇玑慢慢闭眼,感受血液从身体里一点点流失,感觉四肢的力量渐渐抽离,嘴角冷笑更甚。

    直到被人抱着,奔出大厅,她亦再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见。



                  第76章:爱情,要两情相悦才完美。

    夏侯君曜抱着怀里的女人狂奔出慕王府,刚上马就听天际雷声轰隆作响,声音连连,不绝于耳。

    晴空万里的天空,伴随雷声立即有大片黑云压下来,它们如逃命到天际的浪子,一个劲得往前奔往前奔,很快就染遍整个西凉上空。

    “轰隆隆!!轰隆隆!!!”雷声遍耳,白马用最快的速度奔跑,马上的夏侯君曜始终搂着女人的腰,尽量避免颠簸给她带来的疼痛。

    此时的柳璇玑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她感受不到耳边越来越大的风,看不见黑云压城的景观,更不会再看见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冷若冰窖的眼神。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慢慢褪去,微薄的两瓣嘴唇也渐渐干涸,可她的手却仍旧抓着夏侯君曜的袖子。

    生命所有的顽强,表现的淋漓尽致。

    “璇玑,没事……很快就没事了!”夏侯君曜慌神,脸色难得得黯然。他刚才就站在大厅门外,抬脚时就看见她把长剑从自己心脏口生生抽出,血流不止。

    而她忍着疼,看着皇兄说的所有话,字字如耳,目目如心。

    耳边风声渐大,雷声渐熄,豆大的雨滴随即落下来,干涸了一年之久的西凉大地上,春雨滋润,万物复苏。那些等在路边的百姓们,看见天降大雨,欢呼着从家里拿来各种器皿,放在屋檐下接起雨来。

    雨落在夏侯君曜头上,脸上,握着马鞭的手上,当座下的白马驶进紫禁城,他紧锁的心头才稍稍放松。

    持续一年的干旱终于结束了。末了搂紧怀里女人的腰身,一跃而下,抱着她直入乾清宫。

    ————————————————————

    乾清宫,内殿。

    明黄色帐幔从屋顶垂落而下,将整张龙床都覆盖住。靠窗的沉香木长台上摆着香炉,里面燃着熏香,助人睡眠,安神补气。

    太医院所有御医都聚在外殿,太医院管事刚给内殿里的人查完伤口,包扎完后也垂腰跪到地上。

    “启禀皇上,剑虽刺入心脏口,却在离心脏三公分的地方停下,所以并无大碍。臣已经用了宫里最好的金疮药,不消半月,伤口就能痊愈。可是……”管事张裕一想到柳璇玑腿上的伤口,犯难。

    “可是什么?!”夏侯君曜此刻根本坐不住,刚稍稍放下的担心,也因为他一个可是,重新高高挂起。

    “柳姑娘腿上的伤,是被紫色荆棘所伤。这种植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臣也是第一次见,所以……没有解药……”颤抖着说完,连着身后十几名御医也因为他的话而胆颤不已。

    里面躺着的柳姑娘,就连京城的妇孺都知道她就是慕王府的柳妃,皇上一道圣旨把她纳入身边。

    外面大雨倾盆,缓解连续一年的旱情。现在就连太后,也不能再对夏侯君曜抢皇兄女人置怀疑之词。

    她,柳璇玑的确像圣旨上说的那般,八字与皇族相契,留她在皇宫,能保整个西凉国延绵千秋,昌隆鼎盛。

    “没有解药是什么意思?朕养你们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这句话?!”夏侯君曜不常发火,他待人温和,是千秋帝王中难得的一人。可现在他瞪着眼怒视地上跪着的一群人,龙袍袖口扬起,甩落面前的茶器。

    王大海见主子要动气了,立即上前劝告,“皇上息怒!且让他们先下去集体研究研究,要是再找不到法子,杀了便是。”他这话说的虽极端,但却是在为整个太医院求时间。

    “朕再给你们三日时间,都滚下去!!”夏侯君曜压住怒火,金线勾勒的龙靴跨过地上的碎瓷片,大步走进内殿。

    ————————————————————

    大手抬起将一边的帐幔撩起,用倒金钩勾起,床内女人的半个身子就露在眼前。她伤口包了纱布,换了干净的中衣,此时正安安静静躺着。

    夏侯君曜俯身坐到床沿,端详柳璇玑整张脸。尽管血色全无,尽管毫无生气,但他脑海中立即闪现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她,和她一路走过多个街头的场景。

    那是唯一一次,他甩下身后所有的跟班侍卫微服出去皇宫。也是第一次拿着商贩的糖人,在没有人试吃的情况下尝一口。女人,他见过太多,每三年举行的选秀大典,都有不同的女人充盈进后宫。

    每一个不是为了政治目的就是为了经济利益,不会有单纯的感情。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注定是要得到江山而失去爱人资格的。可看着她站在面前,把手里的糖人递给乞丐的时候,心底一股热流划过,感觉强烈。

    几十个日夜慢慢积累,政务繁忙,但每当空下来的时候,脑海里她的模样总也挥散不去。

    温热的掌心覆上璇玑的半边脸,慢慢细细摩挲。窗外是雨滴落到屋檐,噼啪作响的声音,但此刻的夏侯君曜,看着面前躺着的女人,整颗心体会着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对于一个帝王,时刻要提防内朝外朝动、乱早饭的君王而言,实属不易。

    “咳咳……”

    “咳咳……”手下的人突然大声咳嗽,他急忙收手,像极了做错事怕大人发现的小孩,两只手一时间不知该往哪摆。

    脸颊一边的温热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门外蹿进来的冰冷。璇玑缓缓睁眼,正对上夏侯君曜的眸,她楞了半秒,随即就强撑着要坐起来。

    “要什么,我给你拿。”夏侯君曜双手扶着她慢慢坐起,把被子往她身上再拉一点,柔声道。

    “我要出去。”璇玑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屋内点着蜡烛,把他修长的身影剪长,投在身后的地面上。许是半天都没说话,现在口渴难耐。

    夏侯君曜起身,拿了茶杯端到她面前,“半天没喝水,现在又是春燥的时候,身体早该缺水了。”

    柳璇玑知道他是假装听不见,身体也实在渴的厉害,她接了茶杯,放在唇边一点点喝尽。喉咙里刚才持续的干涩渐渐退却,舒服很多。“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她在夏侯君曜把茶杯接走,起身放回到桌上时,又提问。

    顺着蜡烛的光辉,她明显看见前面的男人背部一紧。随即只见他往前走,然后打开窗,“这就是原因。”窗户突然大开,凝聚在窗外的湿意找到侵入口,一哄而上。

    许多湿空气凝结,沾在他垂在窗户边的手上,渗进毛孔。

    床上的璇玑也感觉身体一冷,她本能地去拉被子,拉高至脖子,天蚕丝独有的温暖瞬间笼罩,将脖颈间的冰冷渐渐驱逐。

    “夏侯君曜,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的八字就算和你们皇室有万般的因缘,那又怎么样?就因为我进宫所以下雨了又怎么样,你以为用一座紫禁城就能把我困住么?”

    半天前,心落在地上,被人踩进尘埃的疼痛,随着意识的清醒,一点点回来,被纱布覆盖的胸口骤然紧疼。

    “你错了。”夏侯君曜并不因为她这些挑衅的话而生气,他和那个男人终究是不同的。即使有相似的相貌,但骨子里的柔情却是天差地别。

    “朕并不想用红墙绿瓦把你困住,只是想你心甘情愿留在身边。”

    “不可能!夏侯君曜,根本不可能!!”她这辈子再不会与夏侯家的人扯上半点关系,丢掉的东西时间会慢慢归还给自己,很多事不要去勉强,只要活着就有无数的可能。

    夏侯君曜没想到她会如此激动,他大步跨上来,按住她的双肩,两人眸子相抵,可他却看不清她冷淡眼色下的心情。

    “你好好休息,脚上的伤需要解药,朕会替你找来。”他放开手,手掌瞬间空虚,收了手步出内殿。

    “我不喜欢你,就算你困我一辈子,我也还是不会喜欢上你!”柳璇玑扯着嗓子喊,门口的男人失手,猛地摔上门,震得外殿的宫女连连跪地。

    脸边,是从敞开的窗户里不断涌进来的湿冷,亦如的她的心,越沉越深,越湿越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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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更明儿早上献上。



                  第77章:你竟如此心狠,把我逼上绝路。

    两日后。

    这场大雨整整下了两天,直到傍晚天黑才渐渐停歇。武陵郡街道的青石板上,雨水刷刷地往低处流,声音浩大,犹如黄河长江般壮观。

    突然,远处马蹄声渐近,马背上十几位黑衣人均持剑往街尾的太守府奔去。流水盖过马蹄,隐入黑夜中。

    没过一会儿,太守府上空的静谧就被无数叫喊声划破,黑衣人们杀了看门侍卫,迅速推开大门进入后院。很多丫鬟家丁才忙完一天的活,准备休息,就见几个黑衣人闯进屋里,喉咙里的声音还来不及叫出来,就被封喉致命。

    清澈透明的空气里,有刚下过雨的明净,还有小花圃里青草,花朵绽放的香气。然而却在瞬间,弥漫了浓厚的血腥味。

    分头行动的黑衣人在杀完所有丫鬟和家丁后,又到院子里集合。只见带头的人携了正拽着佛珠不断念着的李晴,他另一只手还提了柳泰的人头。

    又是一阵马蹄响过整个街道,随即整个武陵郡又恢复平静,只有血腥味随着空气流转,慢慢传向四周。

    刚去学武师父那里,和师兄切磋完武艺的柳红泪在子时回到家里,却在看见满后院的尸体和遍地的鲜血后,跪地怅然。

    ————————————————————

    “皇上,出大事了!!”王大海跑进来,嘴里不惊失声。

    夏侯君曜正在外殿拿着药书查看,见他如此失分寸,难免拧了眉来抬头看他,王大海注意到皇上眼睛瞥到内殿的大门,立即收声,走到他面前才俯身禀告。

    “武陵郡太守府,连夜被灭,只留柳红泪一人生还。”

    “什么?!!”夏侯君曜也按耐不住,丢掉手里的药书,转眼盯着内殿,过了几秒钟后吩咐道,“把生还的人安顿好。”说完,他就起身步入内殿。

    两天来,他把养心殿里所有的政务都搬到了这里,下了朝就在外殿办公,甚至接见朝臣。可明明就是几步的距离,他硬是克制自己,不去内殿看柳璇玑。

    第一天,她砸了宫女送的所有吃食,伤口没换药,屋内蜡烛整夜不熄。第二天,她突然唤了宫女准备饭菜,还请了御医给自己换药,只到傍晚就熄了蜡烛,安静入睡。

    此时,璇玑正靠在床上,拿着宫女送进来的茶轻啜。这般的自然淡定,就好像两天前那个满身鲜血,满眸疮痍的人并不是自己。她见夏侯君曜推门进来,并不在意。

    “有件事朕刚得到消息,你完全有知道的权利。”他不惜的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但是放手却又实在办不到。

    “太守府满门连夜被灭……”但不想有任何的欺瞒,也相信总有一天眼前这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宫里,陪他看云卷云舒。

    端着茶杯的手瞬间颤抖,手上一点力都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茶杯掉到被子上。滚烫的茶水顺着被子下流,夏侯君曜立即上前扯开她腿上的被子,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就怕她被茶水烫伤。

    柳璇玑不挣扎,随他抱着,眼睛盯着被子上湿哒哒的一片,双唇互颤,“我娘……她怎么样了?”满门被灭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她用一剑割裂与那个男人的关系守护的人,绝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猛地抓住夏侯君曜的手臂,看着他,继续问,“我娘呢!带我去见她!!”

    怀里的人虽然极力克制,但他却能体会她身体深处的颤动,手搭在她肩上,冷静地回答她,“柳泰被割了头,而他身边躺着的两位夫人,也被利剑毁了容。”

    “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带我去看尸体!”她更紧地抓住夏侯君曜的手臂,仿佛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扑腾着抓住了稻草,就说什么都不肯再松开了。

    “好,朕带你去。”

    夏侯君曜应允她,吩咐宫女把狐裘披风拿来给她披上,考虑到她的腿还不能随便走动就把她懒腰抱起,走出乾清宫。

    ————————————————————

    四个时辰后。

    夏侯君曜从马车上把柳璇玑抱下来,整个武陵郡的百姓和官员都下跪恭迎圣驾。太守府后院里所有的尸体都被抬了出来,暂时放在入殓车上。柳璇玑看一眼面前成排的马车,在最前面找到了没了头的柳泰。

    她一眼就看见悬挂在他腰上的玉佩,从穿越来的第一天,她就见过,的确是柳泰独有的。转眸看他身边,一左一右放着两具女尸,她们都像夏侯君曜说的那样,被剑划破脸,彻底毁容,根本认不出谁是谁,唯一能分辨身份的就是身上穿着的衣服。

    穿着玫红丝绸衣的是温桂红,而另一边清素袍子,手里拽着佛珠的人就是李晴。

    尽管在来时的四个时辰里,做足了完全的心理准备,可看见李晴手里佛珠的时候,整个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夏侯君曜大手更用力地扶住她的肩。

    “来人,厚葬柳大人一家!”他看怀里的人也看够了,就下命令吩咐身后的县丞。

    等入殓车慢慢往前走时,柳璇玑突然挣脱夏侯君曜的手,扯着受伤的腿奔到车前,拉住李晴的手。那一句“娘”终究还是没能喊出来,可这个人,虽然相处不多,但却在异世给了她毫无条件的依靠,让她觉得莫名心安。

    她手里的佛珠因为璇玑这一拽,就落下来,她立即接住,纳在手心。冰凉的珠子颗颗渗进掌心,车子还在不停的往前走,她欲尾随却被夏侯君曜拦腰抱起,“你若是要走,跟朕说一声,朕陪你走。”他心疼她的腿,更心疼她硬是要把眼泪逼回心里的倔强。

    牙齿始终咬着下唇,把心里所有的悲伤都生生藏进心里,柳璇玑摇头,反复摇头。四周是男人温暖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最后只得把头全埋进他的胸口,抽噎起来。

    随即,夏侯君曜就带着她又重返京城。夜渐渐黑下来,马车跑的飞快,璇玑整个人陷在车内的软垫上,收拾完心情后,抬头看着身边男人说,“带我去慕王府。”早上出来的匆忙,夏侯君曜根本来不及换便服,而此时他的龙袍上沾了大片的湿意。见她如此坚定,于是吩咐马卒改道去慕王府。

    ————————————————————

    慕王府内华灯初上,看门的家丁见是皇帝的马车,立即开门恭迎,四周的丫鬟家丁立即跪了满院子。

    夏侯君辰坐在轮椅上,手里端着酒,脚边还散落着许多的酒壶。玄流站在他身后,右眼用黑色眼罩罩住,左眼里见主子这三天以来都是这副模样,又是着急又是担心。

    三天前,皇帝抱着昏迷的柳璇玑离开王府,而他立马就被挖了右眼。当时的夏侯君辰看着他,冷声反问,“以前她再任性再逆着本王,我都不舍得动她一丝一毫。你怎么敢……怎么敢……”

    接下来的话被连续的咳嗽湮没,他没有听清楚,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那天的确是他在背后用内力,迫使长剑直直刺入柳璇玑心脏。可为了十几年的大业,他一点都不后悔,别说是一只眼,就算是性命也在所不惜。

    “皇上驾到!”

    家丁高声报告的时候,夏侯君曜已经扶着璇玑出现在王府的后花园。正要向前走到夏侯君辰面前时,她却转头对他说,“我有事跟他说。”

    他看一眼远处拿着酒壶,迷糊抬眼过来的皇兄,最终还是点头,放开怀里的人,“朕在大厅等你。”

    柳璇玑点头,随即忍着腿上和身上的疼慢慢上前。四周伺候的侍卫和家丁都因为夏侯君曜一句口谕全部退下。空旷的后花园,只留下她和缓缓抬头的夏侯君辰。

    手里握着的酒壶落地,啪在地上,清脆作响。夏侯君辰盯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女人,伸出长臂往前,欲把她抓进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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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3╰)╮



                  第78章:你知道的,我一旦决定就不会回头。

    今夜,月色皎洁,洒满整个京城,哪里都是银白色的光辉。顺着月光,柳璇玑清楚地看见男人的手向自己伸过来。手掌一如既往,那天她刚从崖底回这里,大夫给自己的腿换草药的时候,就是他抬着的腿,掌心温热,踏实非常。

    如今——

    呵呵,不过三天,事情却变得这般的无奈和不堪了。

    她最后站定在离夏侯君辰手臂半米的地方,看了眼散落一地的酒壶,提问道,“把我娘交出来。”手里仍旧捏着刚才从入殓车的死尸上拿下来的佛珠,在回来的路上,她反复看佛珠,却发现这根本不是李晴平日里的用的那串。

    那天回武陵郡,晚上在佛堂陪李晴用斋饭,趁她洗手之际看过那串佛珠。在最中间的那颗佛珠上裂了条缝,而如今手里的这条,完好无损,品质上乘。

    “咳咳……”

    女人的声音让夏侯君辰越发沉迷,他刚才一直以为自己在梦里。这几天来,他都在喝酒。醒了喝醉,醉了睡醒,如此反复。每一次都会看见她穿着浅色水袍款款向自己走来。可当他伸手去抓,却突然了无踪影。

    而这一次,她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如此真实。他伸长的手臂不收回,慢慢从轮椅上起身,修长的身躯瞬间盖过他背后的弯月,璇玑本能地往后退一步。

    “你怕我?!”此时的夏侯君辰头脑不清醒,他唯一能辨认的就是面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在梦里盼了无数次才来的人。

    一步一步往前走,大手想要抓住她,却被柳璇玑抬手挥开,他几天没吃饭,再加上身上的内伤,被她这一推,竟连连往后退。

    “阿璇,你终究是怨了我。”夏侯君辰跌回到轮椅上,也不急着起来,而是低着眸子看自己的双手,“你恨我把你推给别人,恨我拿你娘威胁你,可那一剑不是……”

    “够了!夏侯君辰,现在是什么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根本毫无意义!”柳璇玑打断他,身体猛然往前几步,逼近轮椅上的男人。她手指里藏了银针,就抵在两指间。

    阿璇——

    他唤她阿璇,还是在喝醉的情况下。

    这称呼还是在除夕夜晚上,她为了扳倒沐筱雪自己服了毒药后,在昏迷中隐隐听见的。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幻听,一切都是做梦,如今再听见,心情再也不会有半点的欣喜。

    反生万般厌恶。

    “不够!阿璇我还没有说够!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会以为我舍得把你送进皇宫?我根本不舍得啊,可是圣旨下了就没有收回的余地。”

    “阿璇,你放心在皇宫呆着,很快我就会把你接回身边了……很快很快的……”

    “夏侯君辰!今天我只问你,把我娘藏在哪里了?!”另一只手里的佛珠甩到他身上,用前所未有的质问的语气打断他接下去的所有话。

    夏侯君辰,你真的以为伤过的心可以恢复原样么?

    我从来不管是不是圣旨要把我招进皇宫,我在乎的是你会不会在那一刻挡在我面前,为我逆了圣旨违了圣意弃了皇位?我在乎的是你会不会执意地保留自己的心声,把我留在身边?我在乎的是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根本不是什么假戏真做,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可是你没有,一次都没有。

    那么我就不可能会再回头,再判自己一次死刑。

    轮椅上的男人,刚才还碎碎念念地不停说着话,此刻却突然没了声息,垂着脑袋,眼皮都不抬一下。璇玑微微俯身来看,见他已经闭了眼,睡着了。

    一路而来,刻意积累凝聚在四肢的力量,在看见男人清晰的脸庞时,慢慢漏气。抬手抚上男人的脸,下巴上的胡渣几天都没有清理,手腕触到上面,扎的生疼。修长的手指从他的额头开始,路过眉心,鼻梁,最后停在薄唇上。反复摩挲,不绝于手。

    忽然,手下的人眉心紧皱,薄唇轻动,柳璇玑立即收手站回到三步远的地方。果然一直习惯浅眠,即使喝醉了也会立即苏醒的夏侯君辰睁眼,头疼欲裂,他拿手撑着头抬起。

    “你在这里干什么!!”看清几步远的柳璇玑,他立即冷下眸,连带声音也降下几十度。

    柳璇玑看他这般,知道他此刻是清醒的。刚才抚摸他脸庞的手紧握,迎上他的眼睛说,“柳家被灭,这点跟我柳璇玑没半点关系,但你得把我娘还给我,别妄想再拿她威胁我。”

    “柳家被灭?!”夏侯君辰诧异,“你娘三天前就已经让人送回太守府,不在慕王府。”他一句话就把自己和所有的事情都撇清,柳璇玑知道他不会轻易承认,捡起地上的佛珠再次摔到他怀里。

    “你以为找个替身,刮花脸,套上我娘的衣服,就能骗过我么?夏侯君辰,你未免太可笑了!!”还得感谢那串佛珠,不然她差点也就相信了表面的一切。

    夏侯君辰从她指责的话里理出事情的头绪,柳家被灭,李晴下落不明,而眼前这个女人以为是他派人杀了她全家。她竟然这么怀疑他么?

    “怎么?被我戳穿了,无言以对了么!!”此刻的柳璇玑像极了刺猬,全身都是尖锐的刺,说着最伤人的话,可每句却也反向刺进自己的皮肉里。

    “本王没杀柳家一个人,更没有抓你娘想要威胁你。”他一向不善于解释,也从来都不屑解释。夏侯君辰和夏侯君曜截然不同,他有自己的处事方式,虽然极端狠辣,却也是及时奏效的。

    “呵,你以为我还会信你?!”柳璇玑反问,而这句话无意戳中两个人的心房。

    她一个杀手,从没想过爱上别人,因为知道这个职业一旦被感情牵绊,就只有死路一条。再后来,入了王府,成了柳妃,她就一再告诫自己丢了任何都可以,就是不能失去整颗心。

    可她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一脚刚满心欢喜地踩进去,却立即被这个男人推向深渊。

    “你对本王再没有半点利用价值,根本没必要骗你。”清醒后的夏侯君辰,和半个时辰前嗯喃着喊她“阿璇”的男人截然相反。

    同样的脸,不同的眸子,天差地别的语气。

    她知道他一向如此,隐了眼角的黯淡,她往前站一步,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说的对,我的利用价值早在三天前就用完了。”

    “一枚棋子,在你堂堂慕王眼里,根本连蚂蚁都不如。”她冷笑,随即转身,绣花鞋踢到地上散落的酒壶,嘡啷嘡啷不停不作响。

    走到花园的出口,柳璇玑猛然站住,“阿璇——这个名字,夏侯君辰,你不配。”身影渐远,逆着皎洁的月光,他能清楚看见她被夜风吹起的披风一角。

    夏侯君辰双手撑在轮椅上,本能地想要起身去追,却见夏侯君曜突然从树丛后面走出来,搂住女人的肩。

    柳璇玑原来打算疾走的脚步也适时停下来,偏头看向自己的肩膀,男人的大手稳稳落在上面,力气用的很大。

    “你先去马车上等朕,一会儿就回宫。”夏侯君曜眸子发亮,硬是把里面的暗色逼退。大手再把女人往怀里拽一点,两人之间的空气慢慢被挤出。

    花园正中央的男人看着前面的两人,眸光似箭,双手拼命抓住轮椅的扶手。只见女人靠在夏侯君曜的肩头微微点头,随即抬步离开,不曾再转身看一眼。

    就像那天,她说完恩断义绝的话后,连眼皮都不曾对他抬一下。

    “皇兄,把璇玑那天带回来的草药给朕。”夏侯君曜往花园中间挪几步,看清轮椅上人的脸后,对他伸手。

    夏侯君辰耐着性子,压住所有的怒火,“玄流,把草药呈给皇上。”

    一直在不远处待命的玄流立即出现,脸上却是左右为难的模样,跪地回禀道,“家丁已经把草药清理了,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什么?找不到?!!”夏侯君曜没有夏侯君辰那般的能沉住气,提起玄流的衣领恨的咬牙切齿。那可是目前为止能解紫荆棘毒的解药,快第二天了,太医院还没动静。

    “皇上,没了就没了,叫太医再配就是。”夏侯君辰在轮椅上挪挪位置,理平长袍上的褶皱。衣服仍旧是三天前的穿的那件,胸口还有一滩血渍残留着,颜色暗黑。

    夏侯君曜放开手里的玄流,望向他的皇兄,眼神不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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