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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朕知错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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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乖宝那么优秀,哪怕是个爱慕者,也得过了他的眼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回了家的听风,更新时间再一次不固定起来?,但是会尽力日更呦~一般不出意外就晚上更呢~
说起来,听风的男主真的好穷,作为一个皇帝,他穷死了呢。还没阿诺有钱。
后面会解释啦~
忍不住想苟,但是相信听风,朱尚书这不是无用剧情的呢~偷偷剧透,会是神助攻呦~哈哈哈
老父亲也出现啦~吼吼吼
第27章
御书房内。
气氛有些冷,地上跪着那人冷汗潸然而下,却不敢抬手去擦,只是沉默的跪在地上。
那人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身着太医院服饰,俨然是昨日程臬遣了全盛去宣的那位。
徐州心里暗自叫苦,自当年他无意撞破过陛下那位姨母的秘辛后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得见天颜。
若是他知道圣上昨日会召,打死他都不敢出了京去。
即使已经走了正规的程序,也得了院正应允,但是这和耽误了陛下的事情比起了,他依旧是难逃罪责。
陛下必是要发落他了,才将他晾在此处近半个时辰。
他却不敢有和怨言,只是恭敬的弓着身子伏在地上。
上首之人将手边的折子都处理完,才闲闲的看向地上跪了许久的人。
“太医院院判徐州?”
那人声音不喜不怒,是问句,却无疑惑。
“是。微臣,见过陛下。”徐州强撑着声音不发抖,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战战兢兢。
“三日前告假去了京郊,得太医院院正的应许。”程臬视线不轻不重的扫过底下的人,面上带了三分晦深莫测的笑意。
“朕听闻,徐院判近年来在太医院,并未在如以往受重用。”
“陛,陛下,”徐州是有苦难言,他在太医院这些年,哪有什么受重用。
自当年那事被人揭发,当初的太子殿下,也就是眼前这位天子,被先帝夺了太子之位,改名冷落开始,他便已经有意隐退,陛下登基后,他更是谨小慎微,生怕出了什么风头将自己送上断头台。
也亏得他往日人缘不错,昔日同僚虽不解,却也护他三分,再加上陛下并未曾有意为难过他,倒是安安生生过了这些年。
狠了狠心,一咬牙,头便磕了下去。“微臣才疏学浅,所以才不怎么得用,与旁人无干。”
是生是死,只能靠运气了,却不好连累了太医院。
“徐院判,朕听说,你的次孙,昨日刚刚娶妻?”
“是。”徐州心里发苦,却不敢有半点欺瞒。
“都下去。”程臬仿佛没看见他不住下流的汗水,只是挥了挥手将宫人都遣了出去。
“莫要让任何人靠近。”程臬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也无人回应。
徐州并不知道他在吩咐谁,只是死死的低着头。有些事,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知道的越多,死的会越快。
这深宫里,死在好奇上的人命,没有几千也有几百。
“徐院判是聪明人,若是今日朕与你的谈话泄露出去,你的家人安危,朕便不敢保证。”
程臬起身将人扶了起来,语气淡淡。
“传令的人应该已经到了你的宅子上,院判的长子素有才能,只是做个普普通通的守卫未免太过可惜。朕让人将其调入了禁军。院判该明白,朕是何意。”
“微臣,明白。”徐州颤颤巍巍的擦了擦汗,拱手应了句,嘴中皆是苦意。
他有意将家人低调,却还是逃不过。
只是不知,陛下究竟是要他做何事。
半个时辰之后,这位已经年迈的老太医才颤颤巍巍的自御书房出来,风一吹,已经被汗浸透的身上便是一股子凉意。
站在台阶上,徐州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陛下是不准备动他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居然能让一朝帝王做到这一步,亲自寻了太医来了解这些女子才需注意的事项。
看来这后宫里,即将迎来它的女主子了。
陛下历来不近女色,如今来看,只怕是对那人已经情根深种。
想必,当年的先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也能放心了。
当年那位先皇后娘娘,宽和仁厚,母仪天下,当真是担的起国母二字的。
只可惜,世事无常呐。
这世上的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另一边。
苏诺并未下马车,而是大摇大摆的坐着马车入了自己府中。
却不知这一切,也碍了某人的眼。
“纨绔行径。”那人一身黑衣,面色极冷,在酒楼的二层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酒楼和宁安侯府隔的不远,不过百米左右,一个在街角,一个在对面街上最显眼处。
“那有如何?他手上有数万大军,谁能动得了他。便是礼部那些人,也无法斥他一句不合礼法。”他旁侧的人冷笑了一声,语带嘲讽。
当初这人修府之时,特意将门建宽,方便马车入内的事情可是京中无人不知。
看看满朝权贵,哪个不是到了府门下车入内,偏偏这位苏小侯爷矜贵的不行,多走一步都嫌累。
“修儿是怎么回事?”那个黑衣男子将那个记忆深处的名字在心上反复咀嚼了数遍,却又深深瞒在了心底。
道不同,不相为谋。
苏诺,和他不是一路人。
就算那个面容精致,性格肆意的小少年在他的梦中出现了无数次,也不能改变什么。
他们站在对立面,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他得不到那位权势滔天的苏小侯爷。
“还能怎么回事,银矿的事情,便是这位苏小侯爷查出来的。”刚刚冷笑那人,俨然是一身官袍的严太尉。
“他是怎么得知的消息?”祁阳神色不变,收回了盯着其府门的视线。
他和修儿已经数月未见,却也未料到,再见会是看见他的尸身。
“这得问你父亲,应当是从白城查起的,顺藤摸瓜,不知怎么便被抓了把柄。”严太尉摇了摇头,具体事情,他确实不清楚。
“阳儿,你今日回京,可还有何人知晓?”
“并无外人知晓,祁阳是一人前来,父亲那边应该知道。”祁阳一手依旧搭在桌上的剑上,眸色却更冷了三分,语气却未变动。
“明日是灵韵生辰。”
“嗯,你今日去太尉府陪她一会儿,晚间再回去。莫要让人察觉。”严太尉还在看着窗外,是以未曾察觉身旁人的视线很冷。
“祁阳遵命。”此时他骤然回京,确实目标太显眼。
若是有人还在盯着丞相府,察觉了他的出现,便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毕竟,在世人的眼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祁阳,早就死在了三年前。
只可惜,那一箭,没有让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那个人射死,那毒也不曾让其毒发身亡,也不知,是他幸也不幸。
多好看的少年郎啊,得不到,就该毁掉。
苏诺莫名觉得脊背发凉,有一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主子,太尉府的请帖,明日是严家小姐的生辰宴,太尉府不光请了不少的世家贵女,也邀了许多朝中的青年才俊。”苏诺下了马车后,管家便迎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张面上描了金的素色请帖。
苏诺扫了一眼,神色有些平静,语气却有些不耐,“何时送来的?”
“今晨。”管家低着头跟上,语气不疾不徐,“礼物已经备下,主子可去赴宴?”
“去,如何不去。”苏诺轻嗤了一声,眉眼生动。
先帝御赐的请帖花样,倒确实不同于别家的,便是简洁,却也美观大方。
一旁侯着的琉璃看见了她的表情,心里止不住的感叹。
她家主子愈发好看了,这般动作,若是旁人做来,万万没这么赏心悦目。
“回神。”苏诺屈指在她额上轻弹了一下,语气无奈。
“主子,莫要受了寒。”琉璃脸色一红,倒是没有低头,而是展开了手上的披风,为其披到了身上。
还是纯白色的,与遗留在宫里那件一模一样,也是玲珑坊的工艺,统共就两件,还都送到了她这儿。
也是因着还有件一模一样的,她便未将宫里那件要回来。
“林安公子是苏十侍卫接走的,早间主子去上朝时,便有府上小厮看见了苏十侍卫的马匹在后门,却未看见人影。”管家尽职尽责的汇报,语气也有些无奈,他家老侯爷有时的做法,真真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个小厮是从原来的宁安侯府带来的,倒是不存在认错的可能性,想来,也只能是苏十侍卫有意为之。
苏诺抽了抽嘴角,不知道她那个父侯又在别扭些什么,那么大人了,还得让人哄着,在外倒是运筹帷幄,对内却是幼稚的不行。
林安此去是正事,难不成她会阻不成。
“还有何事?”
“肖将军那边传来消息,那边安然无恙,主子莫要担心。”
“知道了。”
“张将军早上来过了,不过没待多久,送了两只城东李记酒楼的烤鸭过来。”
张安有功之身,如今事已了,已经被赐了官,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将军,从五品。
“那位罗小姐如何?”苏诺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今日的风着实有几分凉,她身上原本的衣袍也确实有几分单薄。
果然,好看并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让她不怕冷。
“还是照旧。”
“主子,往后的衣裳该添厚一些了。”琉璃不怕死的上前说了一句,颇有些语重心长。
她知道主子不想让人生疑,但是不是她说,主子这畏寒的名声,这京中可还有人未听说过不成。
“嗯。”苏诺不轻不重的应了声,脚下未停。
她倒不是怕旁人臆测什么,只不过畏寒一事,确实有那么几分不是很潇洒帅气。
作者有话要说:小变态出现啦~
哈哈哈,祁家俩兄弟都有点变态,不过祁修的故事会在后面展开~
小剧场:
祁阳:得不到的,就死掉好了。
祁修:就算她不爱我,我也想她活着。非要死一个的话,我去死。
祁阳:你已经死了。
祁修:……
第28章
一眨眼,已经过去大半月有余,十月尾的气候,越发的冷了起来。
今年的冬天,仿佛来的更加凌厉了些。
“陛下,那人求见。”全盛躬身进来的时候,神色愈发的谦卑。
陛下今日心情并非很好,没几人敢触陛下的眉头。
“宣。”
案后那人放下折子,不耐的揉了揉眉心,虽疲累,却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属下晏和,见过主子。”那人一身雪白色长袍,脖颈间还添了一件纯白色的狐裘,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比阿诺还要更怕冷几分。
程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起了几分疑惑。“据朕所知,你可不信晏。”
浔阳王的庶长子,姓程名和。
“主子有所不知,属下自始至终,都是姓晏的。那些陈年旧事,已经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了,但是晏和知道,主子要寻的人,是晏和。”
那人面上带笑,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和林安身上的温润清直不同,这人身上的气质虽温和,却是使人如沐春风。
“主子所以为的仇家,与晏和而言,是九死无悔难报其恩的恩人。”
“但是这和主子想让晏和为自己做事并不冲突。他们,无心权势,不会让陛下有半分为难。”
虽立于下首,却是坦坦荡荡,脊背一丝不弯。
程臬眸子里滑过深意,声音多了三分疑问。“你这般坦诚,不怕朕做些什么不成?”
“主子不会。”晏和笑着摇头,毫无半分紧张之感,那个小少年一心拥护的帝王,怎么会有那样恶毒的心思。
他屈膝跪了下去,眼神坦诚,话语真挚。
“晏和无甚大的志向,主子于晏和有救命之恩,晏和自然忠于主子。”
“既然这恩仇关系立不住脚,朕如何信的,你那一身的伤痕累累,不是为了取信于何人?”
程臬没动,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却不及眼底。
恐怕不是为了取信于何人,但是也必是别有居心。
毕竟前世这人忠于丞相一系是事实,虽不至于担心其叛变,却也不能完全放心用一个不知具体底细的人。
若是他不坦白,程臬如何也想不到,此人会觉得,浔阳王府会是他的恩人。
毕竟据程臬的人所查到的,这个晏和,在浔阳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若是陛下的人未救晏和,晏和已经死在了乱葬岗。”那人笑的温和,眼里却有执拗。
“晏和本是想以死脱身的,以求不拖累浔阳王府,可是晏和或许命不该绝。”
“朕如何信你?”程臬心里已经信了三分,却仍问了出来。
浔阳王曾经在他幼时伸出过援手,并非那苛责儿女之人,传言中浔阳王一直对自己的庶长子不好,并非很能让他相信。
如今这人又是这般说辞,他不能不疑。
“主子不必信晏和,且用着看便是。”晏和长袖微动,淡然拱手。
没有人想死,活着多好啊。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他也想活着,在暗处守着他想守护的人。
是非对错,在他眼里并不要紧,生死,亦是比不上他所要护之人的性命安危。
他不惧死,否则他不会亲手断了自己的经脉,甚至禁止浔阳王府的任何人去乱葬岗寻他。
只有这样,那人才查不到王府去。
“你所求为何?”程臬手指微屈,在桌上叩了几下,并未发出什么声音。
一个人想活,很正常,但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想活,必是有所求。
“属下请陛下承诺,若是浔阳王府安分,便护其长久。”晏和声音温润,浔阳王府养了他多年,恩同再造。
若不是为了一府之人的安危,他不会以自己做饵。
“成交。”程臬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亲自将人扶了起来。
“属下手上的消息网,除了大部分已经毁了之外,剩下的部分,恰恰留在这京都,陛下可遣人监管。”晏和十分坦然,若是旁人,他未必会和盘托出,而是报了恩便可。
可是这是那位小少年一心一意要效忠的君王,他也并不介意,真的忠于他。
就当,偿还了他当初欠了的。
“不必,你上手了便是。”程臬朗笑了一声,他自然知道,这人并非普通人,不求其完全一心一意的效忠,只要不至于为他人所用便可。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多谢陛下。”
“陪朕手谈一句?”程臬转身往内室走,软塌之上,已经备下了棋局。
“属下恭敬不如从命。”晏和笑着应了,慢了几步缓缓跟上。
到晏和离去之后,程臬坐了半晌,才冷笑出声。
他倒是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底下,有这么多朝中大员,私下有如此多阴私。
怪不得阿诺当初会说,烟花之地,从来不只是温柔乡,还是英雄冢。
也是,在欢场上能守住口的人,世上能有多少呢。
苏诺这边却是风平浪静,在府内施施然的钓鱼赏景。
“主子,这么冷的天,吹多了风不好。”琉璃屈膝跪在其一侧,耐心的劝了一句。
府里的池子里,游着的可不是什么名贵的金鱼,而是各种肥美的,可以入口的鱼。
当年主子初到之时,命人引了活水进来,这池子,与外面的水是通着的,所以这鱼,虽不少,却也从来没有人来抓。
当初是主子说要保护生命,今日又不知为何,要亲自钓了上来吃。
“再多话本侯便抽了你膝下的软垫。”苏诺面上带笑,声音却十分平静。
琉璃并不怕她,而是将手上的暖炉又捧的紧了些,仔细的盯着水里的鱼。
旁边的鱼篓里已经有了三条,看起来很是肥美。
今日可以吩咐厨房炖鱼汤喝,想来也十分鲜美,正好给主子补补身子。
苏诺身上穿着红色的狐裘,十分鲜艳的颜色,衬的她愈发容色出众,带了三分肆意笑容的时候,更显的公子如玉如虹。
琉璃其实并不是很懂,印象里,主子极少穿红衣,但是不知是为何,今晨却偏偏让她将这身衣物找了出来。
待钓够了五条,苏诺才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以单手撑地跳了起来,而后伸手将琉璃也拉了起来。
少年身上红衣似火,脸上笑容肆意洒脱,容色似是天人,伸手去扶一旁的青衣侍女,画面又美好如画,又让人觉得有些风流,却不下流。
少年眼里的神色,十分干净。
管家驻足了一瞬,才继续上前。
他家小侯爷,容色太甚了,幸亏是男儿身,否则,这副容颜,也不知是会倾国倾城还是会祸国殃民。
“主子,老侯爷那边的人过来了,信在这儿。”管家低着头将手上完好无损的信封递了过去,自发接过了一旁的鱼篓。
“分三条出来,让府上的厨娘熬了汤,你们分着食了便是,剩下的单独装起来,由本侯带走。”苏诺将信接过,淡淡吩咐了一句。
“记得给本侯留碗鱼汤。”
“不必有人跟着。”
苏诺一路往马厩走,亲自牵了马出来,管家已经将她要的鱼单独装好在一个特殊的鱼篓里。
外间虽是鱼篓形状,里面不知放了何物,却是可以储水。
如此一来,倒是保证了鱼不会死在半路上,入口时尚可新鲜。
苏诺赞赏的看了管家一眼,倒是没想到,他把此物也带到了京中。
“主子慢些,今日路上行人不少。”
“无妨。”苏诺施施然驾马出了府,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而是慢慢悠悠的晃荡着往皇宫走。
本只有半刻钟的路,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苏诺到时,全盛已经亲自侯在了宫门处,看见虽未至深冬,却已经换了冬衣的人,心里也是无奈,面上却极其和善的迎了上来。
“我说小祖宗,你可来了。”提前来报的侍卫到时,他便要出来了,谁知陛下却说让再等等。
果不其然,小侯爷是走了这许久才到这皇宫外。
这风多凛冽啊,不得把人吹坏了。
虽不知为何,今日两个主子都有些奇怪。
全盛并未让一旁的侍卫上前,所以也只有苏诺一个人听见了他的话。
但是苏诺今日情绪并不好,所以倒是并未注意他说了什么。
全盛也是极快反应了过来,背上已经出了冷汗,已经想好了补救的词,却没来得及出口。
因为马上的人根本未曾注意他,下马便往宫中而去。
全盛将手上的缰绳递给一旁的侍卫,连忙快步跟了上去,心里暗悔。
今日大意了,小侯爷聪慧,他这句小祖宗,实在不该说。
程臬命人准备了烤鱼的物什,孤身在树下静静地等着人过来。
果不其然,那人直奔了此处而来。
加上前世,数年的了解,他自然知道,这人只有在心情极度糟糕或者需要杀戮时,才会换上红衣。
所以在看见那人时,他的神色没有一丝疑惑,只是清清淡淡道了一句,“来了。”
苏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头,手上还提着那只鱼篓。
程臬眼里闪过了惊艳,却在看见那人的神色时化为了心疼。
不知是何事,让她心绪如此不稳。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一到夏天听风真的好热啊。
一热就什么也不想干。
唉。
小剧场:
晏和:主子。
程臬:什么事?
晏和:当初对晏和有恩的小公子觉得你会是个明君。
程臬:所以呢?
晏和:所以晏和会忠于你。
程臬:不需要,离她(他)远点。
晏和:……主子,晏和不是断袖,而且,晏和有心上人了。
程臬:(冷漠~)哦,干活去。
晏和:(委屈巴巴)是。
大家猜到小少年是谁了嘛????
第29章
“可饮清酒?”程臬抬手去接鱼篓,温声问了一句。
院子里已经命人生了火,石桌上已经放好了刚温好的酒,四周的宫墙上点了灯笼,照亮了已经没什么光亮的天色。
跟在苏诺之后的全盛已经将四周的宫人都遣走,特意吩咐了人守在来往的路上,莫要让那不长眼的打扰到了二人。
心里却也是暗自疑惑,也不知陛下和小侯爷在想些什么,大晚上的,非要在外面吹风,看这架势,是要烤鱼吃。
“嗯。”苏诺没客气,而是递过鱼篓便接过了酒坛子。
“城西作坊的竹叶青。”程臬淡淡提了一句,往日出宫时,二人倒是常去那处酿酒作坊。
作坊主是宫里出去的,和程臬曾有些渊源。
“清香醇厚,滋味不减。”苏诺看了一眼手上的酒,有些出神。
院内已备了琴,程臬没有开口问什么,而是默不作声的抚起了清心曲。
苏诺听了许久,有些疲惫的合上了眼。
仿佛又看见了当初。
她一时心软,救下了那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公子,虽然年岁尚小,但是看起来很是温和好接近。
那个小公子腰上的玉佩苏诺认得,是某个王府的标志,可是那个小公子却是没见过的。
她那日是男装,刚好带了弓箭,搭箭救人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会因此让整个神医谷送了命的。
那时的朝局虽乱,却也还有几分清明。
她还记得,师傅在看见那个小公子容貌时的震惊,和之后的释然神色。
那日之后,师傅便遣了她离谷。
几月后,她再听见江湖上的风声赶过去时,却被人暗中下手抓了起来。
原本师傅只是将那些江湖之人囚了起来拖延时间,后来却为了换她一命,背了血债。
师傅说,不怪她,那些恩恩怨怨,都是神医谷应该承受的。
她被那个本答应了师傅要放她,又背信弃义之人下了软经散,使不出内力,若非机灵换了女装逃走,只怕已经被带到了他国。
那时她不过十一二岁,孤身一人,失了内力,又不小心露出过容貌,自然而然,便落在了人贩子手上。
她假意顺从,暗里却等着内力恢复,又不着痕迹的联络了官府。
那些人贩子倒是胆大包天,将她们被抓的一行人都带到了京中。
获救那日,她身上的药效几近失效,精神也濒临崩溃。
听见的便是这清心曲,自院外传来。
其实她并非逃不掉,可是那些和她被关在一起的小孩子们何其可怜,她只能想办法找机会将那些人贩子一网打尽。
她知道带兵去救了人的是程臬,但是程臬并未看见一身女子衣裙站在后方的她。
被救的所有人都被安置在了一个院子里,次日送回原籍。
她是自己溜走的,在墙角下听完一直清心曲之后。
待她赶到神医谷之前,父侯的人先寻到了她。
神医谷,已经没有几个人存活了。除了林安的尸体没找到,余下的人,一个不少。
是被江湖上那些人杀死的。
因果循坏。
那个威胁了师傅的人,只是想让江湖上乱一遭。但又恐怕不只是想让江湖上乱一遭。
她至今记得,那个人的脸和名字。
他叫晏清。
待她回过神,琴声已停,身着龙袍那人已经开始了烤鱼大任。
并且将其中一只递给了苏诺。
还不等二人的鱼烤熟,便已经有人匆忙来禀。
“陛下,常熟的急报到了,常熟附近爆发了瘟疫,已经组织隔离。请陛下示下。”
一身禁军服饰的钟统帅跪在二人不远处,垂着头禀报。
程臬并未先发号施令,而是看向了苏诺。
苏诺已经缓过了几分,脸上的肃杀皆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向的淡然。
“父侯的信。”她将袖中的信单手取出递了过去,而后接过了程臬手上的鱼,烤的专心致志。
这两条是五条之中最是肥美的,浪费了可惜。
“程家小子,局面可控,派太医,莫打草惊蛇。”
随手将信放在一旁,程臬心里也安稳了几分。“去太医院传令,留一二人便可,其余悉数派出,分两批去,一批今晚便出发。皆由禁军护送,抵达常熟,进行救治。”
“宁安侯爷在常熟附近,一切听他调遣,不管他要怎么做,禁军悉数听令,不得违抗。”
“是。”钟统帅抱拳应下,极快退了下去。
“明日早朝,消息便该人尽皆知了。”天灾三年,唯有那处的百姓未怎么受苦,如今却遭了人祸。
即使知道局面可控,但是程臬无法视若无睹。他是帝王,百姓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父侯那边已经尽力,就算不能悉数救下,但是损失必会比毫无防备来的少。”苏诺看着炙热的火,脸上的神色冷了三分,又恢复原样。
“微臣自请,前去坐镇。第一批太医由禁军护送,第二批,微臣亲自护送。”
那边的消息,她必须亲自去查验真假。
更何况,天灾还未完全过去,又出了瘟疫,这是大事,父侯已经将侯位给了她,开始游历四方,再在常熟坐镇,难免有几分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如今朝中可担此大任者,已经没几个了,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朕和你一起去。”
苏诺并未应下,而是摇了摇头,“瘟疫不比其它。陛下是万金之躯,不可。”
程臬含笑看她,“阿诺,你何时也开始说这等场面话了。”
“确实不妥,朝中不能无人。”苏诺眸色动了动,心中暗讽。
若是他们二人都走了,岂不是给了旁人笼络朝臣的大好时机。
“朕就是要给他们这个机会。”程臬神色也郑重了起来,“阿诺,已经成了蛀虫的,一网打尽才有效。”
重生而来到如今,他已经背地里根植了不少势力,也慢慢织好了网。
“更何况,不会有人在此时出手,否则这天灾之名,也得让其大伤元气。”
“朕现在,缺的是民心。”
“是,微臣,遵命。”
程臬看着空处,心里却是冷笑。他可没忘记,前世阿诺差点没能从常熟活着回来。
今生他怎么会让阿诺自己去。
虽是计划的一部分,却也是为了要护着他心上的人安稳。
民心这一点,无人可否认。
在百姓的心中,程臬的皇位,是阴差阳错得来的。三年天灾,虽是怪罪不到他头上,却也不会有什么感恩之心。
程臬虽曾经是太子,但是被废之后几乎是销声匿迹,所以更不会有人曾为他筹谋这一方面。
这三年,虽是积累了些许,却依旧很是欠缺。
若是瘟疫的事情闹的大了,又没有极好的处理办法,那点积累的民心,几乎是会转瞬坍塌。
而且苏诺总觉得,这人在筹谋些什么。
虽未知会于她,却也没刻意瞒她。
作者有话要说:好饿呀~
今天的点击可能都不到一百,唉,听风是个倒霉孩子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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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九点更新的???
第30章
此次瘟疫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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