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强]重生之将门娇妻-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肖阳顿时无语,这真的假的?合着,我岂不是白干了两回?!他悔得简直想捶胸顿足,只能暗暗决定明日可得老老实实不玩任何花样了。
“无事,我只想着这样你一开始不会太难受。”肖阳为了不显露出自己的无知,赶紧遮掩一番后又换了话题,“回门的事情明天得安排一下了,家里长辈的礼物会由我阿娘准备,你去我库里挑些给兄弟姐妹的东西,都是些战利品或别人送的,不拘多少,但凡你看得上都能拿走。”
“好,都听你的。”婉如温温柔柔的应了,对于没分家又不是顶梁长子或宠溺幼子的肖阳的私库也没多少期待,眨眼她就将私库这事情放置脑后,只暗暗盘算给下仆训话的时候该怎样摆出当家主母的威势来。
对她而言,管家立威、掌握肖三郎钱袋子这事情比勾引夫君床上腻歪可难多了,后者她是熟练工,前者却没正正经经的尝试过,前辈子就便是曾管家那也不
是以嫡妻的身份,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次日一早,夫妇二人终于干了新婚以来的第一件正事——新主妇、新郎君面见肖、崔两家的奴仆,望着黑压压站满了一院子的下人,婉如心潮澎湃的等着夫君正式介绍自己后给她一个发表演讲、展示自我、紧抓权利的机会。
岂料,肖阳内院的权利交接仪式简单、失望得几乎要令她咬牙吐血。
“这就是你们的三娘子了,今后我院里所有的事情都由她做主,”望着台阶下的众人,背手站着的肖阳讲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又指了指领头的一男一女两人对婉如介绍,“这是肖忠、肖仪两位管事,有什么事情都由他们回你,等回门之后再交接账簿和库房钥匙。”
回门之后?婉如听着略有些失望,她原以为今天就会拿到那些象征内院权利的东西,转念又一想,回门根本就不会在家里住,也不过是耽误三五天功夫而已,确实用不着匆匆忙忙的进行交接,要知道看账簿可不是件轻松活计。
接下来,肖阳又发话了,让肖忠给新来的人念念家里的规矩,十条戒律犯了棒杀;又二十条戒律犯了棒打,棍数从五十到十不等;再十条戒律犯了的罚跪……各种规矩林林总总近百条。
连婉如都听得眼晕心颤,再一看肖阳那和床榻之间时的憨笑模样截然不同的冷脸,不由被那威势一镇,暗想自己也千万别犯到他手上去。
再然后,肖阳又让肖仪核对了崔家下人的名单,念了正式的房间安排情况,将婉如的配房从客居小院里放了出来,全打散了掺杂在肖家下人房中居住。
被婉如继母来的一位有头有脸的管事顿时不依了,他在仆从之后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说单独安排一个小院吧,怎么连寝卧都得和肖家某人挤着?堂堂侯府难道就找不出个宽敞地儿了?!
“相熟的人住在一起不是更好么,何必分开。”那人趁着大家七嘴八舌窃窃私语时,提高了声音表示了不满。
听他裹杂在人群中问话,肖阳眼眉间神色一凛冷笑道:“崔福,嗯?你此刻究竟是算崔家人还是肖家?若是崔家,供不起的佛自然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若是肖家,那就得按我家的规矩办。你自己选。
话音一落肖忠就向前迈了一步,高声喝道:“质疑主家命令,棒打三十。”
崔福面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红,选,选什么?是灰溜溜的被绑了送回去还是挨打?
肖阳可没耐性一直等他犹豫,少顷即微微侧脸一抬下颚
,肖家仆从堆中马上走出来四个个壮汉,在院子正中央压着他扒了裤子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军棍,不到三十下就已要了他半条命。
婉如肩头被肖阳的大掌压着,示意她不得求情,她只能在默然中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简直都快傻了。
她还一句话没说好不好!见下人不应该是个让新媳妇熟悉夫家并接手内院权利的活计么?这么一来,怎么成了肖阳杀鸡儆猴接手她名下的所有人?
自己这主母就泥菩萨似的坐上面听一听了事?那将来还怎么去管人啊?
唔,看着周围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婉如又觉得这些家伙仿佛也不用怎么去管了,按条例办事,谁不听话不用讲理直接棒打棒杀……?
好吧,新媳妇看这么一出戏尽管没能粉墨登场却也学了一条将门世家的管理原则——简单、粗暴、高效。
把所有事情办完也就半个时辰功夫,肖阳挥挥手让所有人退去之后,又客客气气的笑着对婉如解释了一下:“我不是故意喧宾夺主,只是你年纪还小看着面浅,怕你下不了狠手这才代劳的,管家的事不用急,大事情都有母亲做主,我这院的琐事原就不多,何况,这边和你们京里的有些不同,等你慢慢熟悉边地情况后我自然会全部移交给你。”
其实,两地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会有争战,会有敌方的细作混入。
他不可能让一群陌生人在这种关键时刻在自己家里无所顾忌的生活。就算婉如有心、有能力成为肖阳的贤内助,那也必须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维系内宅的安定安稳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安抚新媳妇受伤的心灵,在棒打了她的下人之后肖阳马上带爱妻去了他的小库房挑选回门礼物,打一棒子就得马上紧跟着给甜枣不是。
只是,他错误估计了婉如和家里亲属的感情,当她一踏进库房,看着博古架和木箱中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顿时悔了。
她几乎想要高声嘶吼了:不该答应在这里选礼物的,这些都是我的,我的!凭什么要送给崔婉兰那几个贱人!真想就送她们两尺在大街上扯的村妇花布!
“怎么了?”肖阳见她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有些纳闷。
“太精贵了,”婉如用绢帕捂着唇,佯装擦唾液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望向夫君,“舍不得,不送礼就咱自己留着好不好?”
“哈哈,小财迷!”肖阳大笑两声弹了弹她额头,开始亲自大包大揽的选礼物,又不住的宽慰爱妻,“钱财乃身外之物,何
必过分在意,何况,送走了还会再有的,你这可是归宁——别太抠门!”
搞定这件事情之后,差不多也到了下午,肖阳见天色不错身上又有劲儿没处使,便想去活动活动筋骨,当然了,要在新婚假期去校场也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想抛下妻子就只能发出邀请:“如娘,想看耍枪么?我有一把钩镰枪,挥舞起来可好看了,这是我最擅长的兵器。”
听他这么一说婉如也有些好奇,只疑惑道:“女人可以去军营?”应该是不可以的吧,除了军妓。
“不在军营,家里就有个小校场。走吧,带你去看看,顺便给咱未来的儿子也介绍一下!”肖阳说罢就领着婉如往外院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新媳妇再次无语,这家伙想儿子要想疯了吧?未来的儿子影都还没有就要给他介绍家里的校场了!
到了校场看到一排排的武器架子,在肖阳的解释下婉如代替她儿子开了眼,终于知道了对方所说的钩镰枪就是一个长棍子前面装有一把匕首,匕首下面带着倒钩。
“这黑色长枪就是我的,”肖阳指了指某架子最右侧的红缨枪炫耀道,“八十斤,你要不要扛一下试试?”
“你觉着,我扛得了?”婉如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双手摊开瞅了一眼,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来。”肖阳单手一伸就将其拽在了手里,长枪在手他气质顿时一变,跃马挺枪给妻子展示了一回自己的英姿,还吆喝了几个家丁给当陪练,可谓是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骁勇绝伦,赚足了婉如的崇拜视线。
看完“表演”之后好奇心旺盛的婉如开始发问了:“为什么有的枪没有倒钩,你的有?这是干嘛的啊?”
“为了在刺进敌人身体时,能顺便把对方钩下马。”肖阳老老实实的回答。
婉如身上瞬间一寒,然后,她又不甘心的继续问:“为什么上面会有红缨呢?为了美观?你挥起来挺好看的。”
“你想知道,真想知道?我说了你可别后悔问。”肖阳看着她伸手轻轻摸自己枪头垂着的红缨,不由笑了。
“算了,还是别说了吧。”婉如发现他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怀好意,赶紧推辞。
肖阳继续笑着,看起来特别无害:“不,你既然问了,那我一定得回答,有问有答才合符常理。”
见他这样回答,婉如越发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直接双手一抬捂起了自己的耳朵,抗拒道:“我不听了,不听了。”
☆10、百步穿杨
肖阳才不管她乐不乐意呢,张嘴就噼里啪啦一串话给讲开了。
枪上加红缨绝不是为了美观,对敌时,将枪刺入对方的身体后会有血流出来,若直接淌到枪的桐木柄上会黏糊糊的滑手,加了缨子能阻挡一下那些血污,而红缨自然是为了方便——弄脏了洗不干净也看不出来不是?
肖阳双手一摊,直白道:“用红缨、黑枪是因为我懒得洗。”
等他这番话一说出口,婉如直接就面白如纸了,甚至两颊还隐约有点发青,胸口闷得慌肠肚翻江倒海的想吐又吐不出来,一忆起自己先前还用手指头挽着肖阳枪头的缨穗把玩,她真是恨不得马上剁了那只手。
“啊?脏死了,怎么能这样啊!”婉如跺了跺脚抽出绢帕死劲儿擦着手,这下子,她丝毫不觉得肖阳的红缨枪英武好玩了。
看着它在阳光下闪烁的银辉,小媳妇再也无法生出“华丽、耀眼”的感慨,而是真切的认识到,这红缨枪只是一件寒气逼人的凶器。
看着婉如脸色着实难看,那白嫩小手擦得通红仿佛即将破皮了,肖阳赶紧讨饶道:“骗你的啦,我之前的宝贝儿背出去拼杀一场压根没能带回来,这是以前做的备用品还没见过血——我怎么可能弄脏你的手。”
“真是坏死了,故意吓唬人呐!”婉如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捏着粉拳就开始乱捶贼笑着的夫君。
“谁让你这么傻乎乎的好骗,”肖阳双手一摊很无辜的回答,“你们女人哪个没见过血?自己每个月不都那什么嘛。弄脏的缨穗是深褐色还打结的,怎么可能如此鲜红、滑顺?”
“别说了,快拿走,拿走!”婉如躲开脸不再看那钩镰红缨枪,管它真的假的,反正都别弄到她跟前来就成。
同时,她又暗暗呸了一口,这肖阳,头次见面还诺诺的一口一个“某”,客气得很,洞房之后还没到三日呢,讲话越来越糙,连女人月事都搬出来说嘴,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肖阳点头应了,又几乎是用一种确定的语气问如娘,“我们去玩玩弓弩,你平日里应该也曾跟着兄长骑射吧?”
这年月其实也不流行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世家女子骑马游园踏春或秋高气爽时的狩猎挺常见,婉如今年十六,在京城时理应出门交际有两三年了,不出去溜达又怎么能给人相看以便许人家?
哪知,婉如却摇了摇头,遗憾道:“在家时继母管得严,我出门的时候不多。”
“诶?你家规矩可真奇怪,十六了都不交际么?”肖阳引着婉如往武器库中搁弓箭的那一间走去,又笑道,“不过,正好便宜了我,哈哈!”
起初他看上了崔婉兰,觉得她身子结实脾气也大撑得起当将门的媳妇,崔家只有两个嫡出女儿并且相差两岁,他理所当然的就认为婉兰看着像十六、七的应当是长女,不曾想却搞错了,原想悔婚的,结果阿娘说婉如的母亲是与自己同是宗室女,在家宴时曾见过是个妥当人,让肖阳看看再决定,这只看一眼他就陷下去了……
十六岁正当嫁、家室好,又这么花容月貌的居然还没订人家,他不是捡便宜是什么?至于才情,那东西他们肖家不看重,吟诗、弹琴什么的既不能当酒菜又不能挡敌人,有没有无所谓。
“是啊,鲜花似的我就被你采了,多幸运。”婉如和肖阳并肩走着,一面说笑一面瞥了他一眼,眼波中荡漾着丝丝暖意——她自己也何其有幸,生活毁了还能从来一次。
张氏亲女比她小两岁,那崔婉兰不到交际的年纪当娘的又为什么要巴巴的替原配长女打算?
就算她故意把婉如养成啥都不会的娇憨、直愣样,等崔婉兰能跟着出门时,张氏也不希望婉如凭着亲娘给的饱满身材把自己女儿衬得干瘪——十四岁的婉兰,个头够高了可身量还没长开呢。
两个闺女放一起好让别人点评么?从始至终继母都在找各种理由把婉如拘在家里,恨不得就没她这个人的存在。
若不是见识少了没个亲娘教导,又不曾遇到过青年才俊能做做对比,崔婉如当年也不至于被绣花枕头谢俊逸给诓了去,还连累得哥哥都娶不到上当人家的女儿。
以上内容婉如是不可能说给肖阳听的,她只笑眯眯的跟着对方走到了放弓弩的房间,然后左右看看瞧稀奇,这还只是家里不是军营都放了满屋子的武器呢,从前可没见识过。
“这些都是普通的弓,拉力一石或者一石五斗,射射小动物还是可以的,”肖阳指着进门处挂在墙上的灰扑扑短弓冲婉如说,“要不,给你取一张玩玩?”
“唔,好。”婉如也没拒绝,从前在后院里听人说起狩猎趣事她总是无比羡慕,自己出阁前没去过,后面私奔了谢俊逸也不便带她出门,从没碰过弓箭跟着肖阳玩玩也成吧,弓上总不可能再沾血。
礼、乐、射、御、书、数之六艺,能有机会学全了自然是好事。
“我找找看,一石力相当于一百二十斤的拉力,你恐怕用不了,给你找
个五斗的,”肖阳快速从枪架上取了三五张弓轮番拉了试用,然后遗憾道,“七斗,只有这种了,你试试。”
婉如努力不去想那什么一石是一百二十斤,十斗为一石,七斗的拉力又得是多少斤,只接过弓来一试,结果别说拿稳能射箭了,完全拉开都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直到手指勒得生痛她都没能让弓箭满弦,只得苦着脸放下短弓问道:“家里就没有更适合我用的了?”
肖阳摇了摇头,直白道:“这里的东西平日里都是给家里人准备的,能跟着上战场的家将步射都能用两石以上的弓,骑射最差的也能使一石五斗,这七斗的弱弓还是为了明年的武举给弄出来的试用品。”
“武举,朝廷要开武科了?”婉如眼神一亮,这对哥哥来说也是另外一条路呢!看能不能考个武状元?
“没错,要开武科,开国的老将好多都退了,如今外敌纷扰缺边将。”肖阳指着那几张家里人用不着的弓解释起来。
考核标准像肖家这种门庭的私下里都知道了,步射要求用一石力的弓和六钱重的箭,射三十箭;骑射需用七斗以上的弓射草垛。
肖侯爷命人依样弄了一套让不在奴籍又得闲的小子练练,若是他们能自己挣前程那家里也算是积福了。
“那,这武举不就是专门为你,我们这种将门之人准备的?”听肖阳这么一说,婉如顿觉自己哥哥希望渺茫了,人家都不知道练习了多久,他还没得到消息呢!
“哪有,武举最后还有策问的,家里的小子能识得几个大字?能考出来的未必不是寻常人家的习武者,”肖阳简单解释后又讲话题拉回原处,“来来,我们继续说兵器。”
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已经嫁到肖家的婉如别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万一遇到蛮夷攻城的时候,很多当家主母就得像男人似的撑起一个家,甚至还得一同御敌去,她可不能一直这样娇滴滴的不通俗务。
“弓,分为了战弓、猎弓、力弓之类的多种,或者根据材料的不同分为不同的档次,其差别通常只在于射手需使出的力道,以及是否结实或省力,”肖阳说罢又笑了笑,补充道,“是否美观、精致则通常不在正经考虑范围内,那是不识货的人才会去关注的。”
弓箭、弓箭,弓只是基础,箭才是更重要的决定性工具,肖阳打开了一个大柜子,指着里面的一筒筒箭给婉如开了开眼:“这个是能穿透皮甲的锥箭,若对方穿着网子甲则需要用细如毛针的穿耳箭,还有这个是专门射马
的狼舌箭、还有能发出声音示警的响箭……”
“这么多讲究啊?那有没有毒箭?”婉如左右看了看,然后有开始好奇了。
“有的,西南夷那边有一种被当地人称为‘埋广’的四季常绿树木,其汁液为乳白色,见血封喉,”肖阳见妻子在好奇的张望,赶紧又告诉她,“这种毒箭在此处是见不到的,不会大规模制作,偶而一两支只用在特定的时候。”
例如,暗杀重要人士。
“此毒可解?”
“能解,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有剧毒的地方就会伴生解药,只是,寻常人不会在意,也不认识——晚上回去我画给你看。”说完之后,肖阳握着七斗的弱弓又选了两张强弓背上一筒普通箭矢拉着婉如去了室外,让她对着扎成人型的草垛试射。
“我弓都拉不开嘛,能射什么?”婉如正轻声嘀咕,却见肖阳放好两张较长的强弓,随即绕步站在了她身后。
两人身子紧贴而立,耳鬓厮磨呢喃低语,尽管隔着厚厚衣袍婉如却也察觉出肖阳的炙热处抵在了自己后腰,轻轻磨蹭。
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下的!她顿时微窘,不仅双颊发烫耳尖也被肖阳呼出的热气弄得微颤,胸口还噗通直跳。
心猿意马中,肖阳握住了她双手,像把玩提线木偶似的一步步牵引她举起弓箭,辅助她使力拉了弓弦,同时在她耳边轻言细语的念着射箭口诀:“左手似推石,右手如拂柳,掌若握卵,右手发时左手不施力恰似无知觉。”
“嗖”的一声轻响后,两人合力射出的羽箭没入草垛之中。
随即,肖阳往一旁挪了两步,举起了他之前选出来的明显更精致的一把长弓,拉弓展示道:“通常,我骑射用四石力,步射则用六石的强弓——你看看差别。这可是特制的,柘木弓干,鹳筋弓弦,上等牛角制弰!”
话音一落羽箭就呼啸而去,速度、力度、强度都远胜于婉如试射的那一箭,它甚至直接穿过了草垛牢牢钉在了其后的树干上,直至肖阳解说完毕放下手中的长弓后,箭尾还在微微发颤。
“嗬,好厉害!”婉如瞪大了眼由衷感慨。
肖阳得意一笑,热血澎湃的给她展示了一番自己使弓箭的功夫,不论是步射还是骑射,箭箭例无虚发直透树干,最后他还显摆道:“这就是所谓的‘百步穿杨’了。”
“你糊弄我的吧,‘百步穿杨’是说射杨树叶子,又不是树干,”这次,婉如没被他轻易骗到,咯咯笑着把自己的丝帕系
在了一根树枝上,然后冲肖阳说,“后退百步,把树枝射断取它下来如何?都能百步穿杨了,这应当难不倒你吧?”
话音一落,肖阳顿时傻眼,说实在话,他臂力不凡可准头实在是不怎么样,百步之外箭射出去可以深埋巨石却不一定能命中红心,不然,他最擅长的兵器也不会是钩镰枪。
在婉如殷切的注视下,肖阳认命的向后走去,同时暗暗打定主意,一旦射不着干脆就装头痛伤病罢,总不好在新婚妻子跟前丢大脸啊!
见他灰头土脸的向外走,婉如不由窃笑:活该,谁叫你瞎显摆?
少顷,她远远地看见肖阳回身举弓,几乎不见停顿的就射出了一箭,甚至都没预先让她避到一旁去。
银色羽箭疾驰着,恰似直扑婉如面门而来,惊得她不由长大了嘴却赫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伦家还在码字啊,都不知道有木人等着看文啊?
求为墨鱼这勤劳的银儿撒点花吧~~~圣诞节快乐啊~~~
这就是弓与制弓的要点了,上图:
PS:关于一石的弓究竟等于多少斤拉力,各个朝代都不太一样,墨鱼选了最常见最中间的一种,大家也别觉得肖阳用六石的弓很可怕,根据历史记载凡是名将用个六、七、八石的都不成问题,《梁书。羊侃传》、《太平御览》中都写有人用强弓十余石至二十石,一千多斤啊,这种简直不是人~~~
也不排除这是书经过了艺术加工的--,墨鱼实在是想象不能,本来想写肖阳用十石的弓,忍忍还是算了,真要这样,他单手轻轻的‘卡茨’一下,就能拧断婉如的胳膊甚至大腿啊。
再PS:圣诞节快乐啊~~~求撒花啊~~~求抚摸啊~~~~求温暖啊~~~冬天好冷啊~~~
☆11、神之射手
羽箭从距离婉如脸庞不到一尺远的地方疾驰而过,“噗哧”一声钉在了身后的树丛中,她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就见肖阳又速射一箭恰恰好打断了树枝,让那条绑着的丝帕落到地面。
“嚯,挺厉害嘛!”婉如看着那不过比自己手指头略粗的树枝有些咂舌。
她原以为肖阳那第一箭是射偏了,可如此强悍的箭术不至于偏得差上足足一两尺吧?那他先前射的究竟是什么?婉如一面想着一面扭头看向自己身后。
“啊!”她一眼望去顿时惊呼后连退三步,直接被吓得花容失色,双腿发软几欲摔倒。
“当心!”疾步赶来的肖阳赶紧从后面将她一把揽住,扶稳。
“你,你射它作什么?挺可爱的猫啊!”婉如伸着微颤的手,指着那被钉死在树干上的毛茸茸虎斑大猫连连感慨。
多可怜的小家伙,面容倒还平静却已没了性命,并且,颈项中插着羽箭给惨兮兮的挂在树上,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到地面,把树根周围的一小团黄土染作了殷红,看着真是于心不忍。
“这过度泛滥的同情心,要命!”肖阳一拍脑门无语腹诽,然后苦笑着解释道,“这是山里的豹猫不是你们女子养着玩的家猫,这畜生动作敏捷擅长跑跳,性子很凶野,我看它想扑你才射的。”
想起来,连他这种粗线条的人都觉得有些后怕,豹猫一爪子下去就算是边关将士那半片头皮都能给掀起来,换成婉如这种细皮嫩肉的娇娘子,绝对的会去掉半条命。
在此情形下,肖阳的身体先于头脑做出反应抬手就射了一箭,等箭已离弦他才反应过来,按照自己一贯的准头别说救婉如了,不伤了她都算是幸运的!
他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征战时凡站前面都是能随便射的敌人,准头稍有偏差也无所谓,如今这个却是自己的妻子啊!
万幸的是,今日肖阳手中的弓箭似乎相当听他使唤,一矢中的后再试一次,居然也没虚发!
“是野猫?”婉如丝毫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还鼓起勇气冲着那小动物向前踏了一步想看个究竟。
“是凶兽,比野猫更危险,这会儿正值开春许是饿了从山里跑来偷鸡吃的。”肖阳一面说着一面走上前去伸手就掰开了豹猫的嘴。
等他把那畜生的两对白晃晃尖锐犬齿暴露在婉如的视线下,她这才生出了一丝惧意——圆乎乎的猫脸中居然长有足足寸余长的利齿!
“怕了吧?要真无害我
都能逮一只给你养,不过,它们连貉、獾之类的动物都敢下嘴,”肖阳指着它身上黄褐色的柔亮皮毛笑道,“要真喜欢,就用它的皮做个手拢子吧,这边地势高天冷,豹猫的毛也长且绒厚,极能御寒。”
“别,不需要,”婉如连连摇头,谢绝道,“我怕自己笼着手就会马上想起它在这儿挂着时的模样,还有尖利的牙——会做噩梦的。”
“好,随你。”肖阳点点头,表示记住了,下回要送礼只能送做好的现货,半成品千万别拿出手吓唬人。
随即,他招呼僮仆把那只豹猫给大哥送去,不管肖旭是打算拿它来炖肉下酒还是扒皮给他儿子做一顶老虎帽,总之别让自己老婆看见就成。
稍后婉如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衣衫穿得不够暖和,她总觉得四周有股阴风,身上一阵阵的发寒,只得央道:“回屋去了吧?你说要给我画‘毒箭木’的图呢。”
“好好,这就回去。”肖阳嘴里答应着却磨蹭片刻又射了几箭,这才领着婉如原路返回。
他觉得自己今日就跟箭神附体似的,拉弓之后盯着目标身上突然有一种从没体验过的清明感觉,仿佛不用瞄准凭着感觉就能百发百中。
射豹猫那一箭他原以为是意外中的成功,结果射丝帕也没问题,最后在婉如的催促中又连番尝试了几回,肖阳终于确认了自己射箭技艺确实不同于往常。
非常精准,准得让人不由寒颤。
因为他在考虑准头问题时,脑子里又冒出了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射击,既要考虑距离、风速、风向,又要考虑温度、湿度的影响】。
距离、风速、风向可以理解,但何为虑温度、湿度?我没考虑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为什么也会如此精确?
【绝对的力量能够最稳、最狠地射箭,强弓、强力即可减少外界因素的干扰,迫使羽箭不偏离既定目标。】
原来如此……肖阳愣了愣神之后再想不起别的相关内容,他这才牵着婉如的手踱步往后宅小院走去。
肖家人少原本晚上都是一同用餐的,也就他们这对想要多些时间独处新婚夫妇,在肖侯爷允诺下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爱干嘛就干嘛。
这不,肖阳在婉如的伺候下张嘴胡吃海塞,手里忙着挥毫给她展示什么叫做见血封喉的‘埋广’箭毒木。
“噢,就这样的啊?很寻常的样子嘛,”婉如有些失望的一笑,却也把箭毒木和解药两者叶片的形状牢牢记在了心里,然后立刻问起了一个
她更感兴趣的话题。
“阿阳,先前你说起朝廷要开武科之事,能给我一份考核要领么?”她一脸期待的看向肖阳,甚至还拽着他袖子左右摇晃着撒娇,“回门的时候想带给哥哥瞅瞅,拜托了,行不?”
“行啊,”肖阳登徒子似的摸了一把她的嫩脸,说笑道,“美人有求怎能不应?我只盼你今夜热情些。”
“奴家何曾冷落你了?”婉如媚眼一挑,抿唇笑了笑,然后马上摊开右手问他要考试纲领,“先借我一观可好?”
“我这里资料不齐全,此事大哥更清楚,”肖阳吃喝完毕抹抹嘴就站起了身,一面向外走一面顺手轻轻拍了拍婉如的臀,“你且洗好卧床等着,我去问他要一份来。”
“也不急在今日啦。”婉如嘴里说着客气话,却倚门站着欢送他离开,此事确实不急在一时,但先两日瞅瞅她心里却能更舒坦。
肖阳却是背着婉如有急事想要问他大哥,不管是不是要去询问武举一事他都会找借口暂时离开,既是她有求自然理由更充分些。
“有事?”肖旭在自己的小书房里见了大弟,直白道,“有事快讲别吞吞吐吐的,无事就赶紧回去耕田犁地,我这儿正忙着。”
肖阳看着大哥铺了一桌子的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