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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重生之将门娇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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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还没有。”宝珠赶紧摇头,一脸羞窘模样。
  作为陪嫁侍女的她和银珠她们年纪和主子相仿,这次到西南边陲来出发前婉如就打发了已满十八岁又不愿远行吃苦的银珠嫁人,为拉拢她获取张氏那边的各种消息,这嫁的人还相当不错。
  而宝珠则是自愿跟来想要再伺候娘子一阵子,然后可在随行人员中嫁个体面仆人,婉如许了她自行挑选,只要对方无妻又乐意就成。
  今日有此一问就是以为她已经相中了什么人想要主子出门拴婚。
  哪知,再三询问后宝珠却喏喏回答:“不是这个……听说,听说要打仗了?”
  “嗯?”婉如顿时一愣,佯装镇定道,“为何这么问?是别处听来了什么?”她语调虽平和,心里却有些烦躁——还没真出事,谣言就已经满天飞了?若真是如此,那绝对是自己这当家主母没尽到应有的责任。
  “唔,有少许人在传,许是要打仗了?”宝珠没好脸直接回答留言是有,但是真让她上心的却是肖阳的贴身护卫告诉她的话,那人对她颇有些爱慕之意,这才私下提醒最近多留神一定要无时无刻紧跟在女君身侧。
  因为,一旦战火四溢女人很可能吃大亏,而女主子身边却绝对会安排足够多的护卫,紧跟着才能以防万一,此话一出她自然很是紧张——三郎君的贴身护卫说要打仗那理应是事实。
  婉如没问她此话出自谁之口,只问道:“大家议论了些什么?”
  宝珠喏喏道:“就看到那边燃火有些担心,这里和西北不一样,也没有个城墙。只有一道桥,万一,万一那边的人要过来……”虽说她没真的见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三郎君急匆匆赶去那县城却又让人不由心生忐忑之感。
  “万一情形不好把桥砍了便是,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他们还能游过来不成?”婉如轻描淡写的一笑,“至于上下山的便道那更无须担心,山路狭窄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怕歹人冲击。”
  说罢,这话题就暂告一段落,婉如随意翻着书消磨时间,早早用过晚餐后见霞光漫天景色正好,她便让宝珠抱上古琴,肖棠等婢女带了熏香、软垫等物随自己出去走走。
  几人在驻地漫步没走多远就到了屋旁的一道山涧边,潺潺溪水从山顶泉眼溢出渐渐汇聚为一道清流,碧水在青山间起伏荡漾又被工匠人为分作了几道灌溉小溪,穿绕过田地再汇入白水河。
  婉如站在山涧分流的起点,示意宝珠将自己的古琴放在木质小亭内的桌上,肖棠赶紧上前点燃既清幽淡雅又可熏蚊虫的香料,扫拂石椅请女君入座。
  几番调弦后,圆润、深邃而悠扬的琴声便从那细长姣好的手指间倾泻而出,时而如江河奔腾时而又描绘着涓涓细流、清幽水滴。
  夕阳下,一曲《流水》伴着潺潺溪水的流淌在山间婉转起伏,荡涤着周围军士、奴仆的心灵。
  片刻后,优雅婉转的琴声渐渐转为雄浑雍容之感,在苍茫古韵中,婉如用琴声描绘着峰峦层叠、空谷回音以及高山仰止的意境。
  流水有声,高山有形,两者相溶分外精彩,她不仅仅是在山水间有感而发描绘壮丽山河,更多的却是以琴声传递着一种态度。
  《流水》、《高山》不是两首求交友的知音曲,伯牙子期之所以能以此心意相通,是因为他们在琴声中体会到了对方的君子落落之风、仁者坦荡之骨以及具澹泊宁远之志。
  赞颂山川河流是为了借此隐喻像大海一样宽广的胸襟,江河奔流不复返的坚韧精神,以及巍峨高山挺拔不畏险峻的态度。
  这便是婉如在此抚琴的目的,她想让人体会这种百折不回的乐观精神。什么,你说很多大老粗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总会看懂吧?身为肖三娘的她都有闲情逸致对月抚琴,驻地中的其他人又何必惊惶?婉如此刻的举动完全是仿照婆母清江郡主的言行,她在全家男丁上战场与西戎激战时邀请媳妇在院中对弈,以淡定的态度安抚了整个将军府的焦躁气氛。
  如今,肖三娘子也用琴声告诉了大家:淡定、镇定。
  肖小将军千里迢迢带大家来此往高尚点想是好男儿志在四方,说俗一点起码也得为建功立业,不是想白白让人送死,一切,他自有安排。
  眼瞅着夜色渐浓,轮番拜访了折冲都尉与昆州刺史的肖阳面带倦色的回了家,一面用晚饭一面召集苦苦思索却不得其果,最终,他沉着脸坐到了亭中旁观婉如抚琴。
  从不干涉夫君正事的她不曾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屏退左右一面抚琴一面问道:“可需要我做什么?”
  “如此便好,该弹琴就弹琴,该酿酒就酿酒,”肖阳原不想说太多让婉如跟着操心,见她一脸镇定模样却又改了主意,忍不住低语道,“今日在白水河县令那儿得的消息,烧山那边已经反了——因为大齐官员暴敛跋扈。我原想与昆岭都尉商议一番该如何应对……”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面色表情竟有些狰狞。
  “怎么了?”婉如见他神色不善不由有些担心,手中弹曲子也越发趋向于温和淡雅,颇有些安抚之意。
  “他说等那边求援了就派我带兵去剿灭暴徒,我回答‘听闻该州大齐官员已悉数被俘’,他又说,那真暴乱了别让他们打过河就成,这便是我的任务。”肖阳说着就愤愤然的一拍石桌。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暴躁的情绪却已经含在了眼神中:我特么就是个堵枪眼儿的傻逼!不应该防患于未然么?已经有暴乱的苗头了不应该马上想法疏导么?狗官!
  “……”婉如也是一愣,轻声呢喃,“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可不是坐以待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管别处是否洪水滔天?”肖阳从鼻腔中哼了一声,咬牙道,“暴乱的是那边,与他们无关呗,乱子大了也有我在最前面顶着。”
  见他这样愤愤不平的模样,婉如又深知自己夫君不是个能任凭别人揉搓的,不由问道:“你是有了别的打算?”
  “嗯,有主意却不一定妥当。”肖阳点点头,他先前才被人说了“冒进”,却不愿放弃那想法。
  上司的意思是等着人杀上门再反手砍回去,这样自保的举动绝对没错,但却是肖阳不愿意见到的。
  因记忆的缘故,肖阳骨子里有对乌蛮有不少亲近之感,一想到要刀刃相向心中就不由发苦。
  先前从刺史府返家路过白水河畔时,他甚至已经设想过在河边深谷设伏的可能,但脑海中刚出现各种机关弓弩使这里血流成河的画面,就不由迟疑,甚至觉得心坎发痛。
  他不乐意与自己的“兄弟”拼杀,印刻在骨子里的血脉亲情让肖阳面对卢鹿族人时不可能像与西戎为敌那样杀人如草芥。
  “妥当?何谓不妥当?这军务我不懂,只是从前听祖父说过一句话——遇事,但凭良心莫管前程。”婉如轻声说话的同时,看向肖阳鼓励似的轻轻一笑,月色下这干净而纯净的笑容看着分外动人。
  “唔,有道理!”肖阳也是同样一笑,扬声道,“我也听过一句话——剑在手中,可以杀戮,也可以起舞,决定这一切的只是心中的信仰。”
  说罢,他便倏地起身急匆匆的命人唤来各副将与校尉,召开紧急会议。
  经过与妻子的闲聊,肖阳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凭良心做事。所谓“务名之心轻一分,则务实之心重一分”,他来此的目的就不单单只是为军功,因而,崔相的纯臣观念没在自己家被贯彻执行,却在孙女婿身上得以完美体现。
  稍后的几日,肖阳经过一番布置让驻地完美体现了什么叫做“外松内紧”。
  上山沿途该有的关卡一个不少,各种机关应有尽有,将士依旧是每日出操,喊声震天。而田地里该收割粮食的奴仆却照旧按部就班的劳作,主持酿酒事宜的婉如已经在筛选合适的蜀黍,晾晒碾磨沉香、当归等药材,远远望去,驻地很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而肖阳本人却带着一队精英骨干,乔装打扮深入了卢鹿部落所在的山岭腹地……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好像发错了一段,更换一下,汗~~
  剑在手中,可以杀戮,也可以起舞,决定这一切的只是心中的信仰。
  这句话是有出处的,参看近日天涯热贴,朱令事件,嗯嗯,详细内容请自行百度唷。
  其实古琴,还有琴歌很好听哒,如果乃们听习惯了的话,来,给链接有兴趣的可以自己看。


☆83、谢绝内讧【捉虫】

  肖阳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没任何音讯;驻地军士皆由徐恒宁管理日夜巡逻、出操,挂名的副将郑恭亮则负责管着温七郎别让他添乱,以及压制一干奴仆。
  肖家有崔婉如管着无需他操心,难为人的却是自己家和温家的下仆。
  这位郡王家的嫡子从前即便不算跋扈那也是个极霸道的权贵子弟,听别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类话他常常甚感荣幸。
  等需要他亲自管理一帮子权贵奴仆后,他才深切的体会到这些家伙多么的叫人咬牙切齿。
  郑家、温家仆从在京城那都是横着走的;若是路上迎面遇见了还得争论一下究竟谁该让道,如今各家精锐被圈在了同一座山头;出门抬头不见低头见难保没有互别苗头的时候。
  长途跋涉到了西南边后大家顾着收拾家当、建房开荒、温养元气等还算收敛;如今勉强算是“安居乐业”;邻县造反之事也没传开;闲人们各自心头的盘算便渐渐冒了出来。
  争抢地盘的、调戏小姑娘的、撺掇主子排挤他人的甚至还有走在路上看人不顺眼吵两句的;不一而足。
  闹事的还都是些有头有脸的管事,郑恭亮一面担忧外部形势,一面管理着家里面乱糟糟的一摊子事,郁闷得嘴角长了一串燎泡。
  “看上崔家的小娘子?难道不应该先求了女君的同意然后找崔家的探口风吗?你怎么做的?”郑恭亮瞪着那跪在他脚边的年轻管事,咬牙切齿的喝道,“好意思说么?光天化日的调戏人家,真给我长脸啊?!”
  坐在屏风后的赵瑞莲以粉色绢帕掩唇无声一笑,而后指使贴身婢女端了一杯清热解燥的竹叶茶递到暴怒的丈夫手边,碧绿的竹叶芯荡漾在白瓷杯中泛着清香,轻轻柔柔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郑恭亮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端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看到跪地的管事脊背一微沉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横眉一挑扬起手臂便将那茶盏砸到管事脚边。
  “拖出去,杖三十!打完了给我绑树上暴晒示众以儆效尤!”郑恭亮暴怒一吼,又特意扭头看向屏风后妻子影影绰绰的身形,咬牙道,“谁都不许求情。”
  见此情形赵瑞莲自然没吭声,等所有奴仆退出堂屋后她这才缓步走了出来,温温柔柔的拉着丈夫臂膀劝道:“消消气吧,何苦伤了自己。”
  说话间她眼神中隐约含着担忧之意,怒极伤肝,生气可不好。
  “看着这帮混蛋就来气,”郑恭亮眼中甚至带上了狠厉之色,恶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伐木主力是肖家军士,开荒、种田的也是他们,种菜、酿酒的是崔如娘的人,你说我们家的除了添乱还能干嘛?”
  “我们家的,也曾……帮忙。”赵瑞莲尴尬一笑,仔细想想这几个月来主事人确实一直是肖家,他们什么都能做也做得好,只求旁人搭把手不乱搅合罢了。
  “帮忙?哼,帮倒忙!”郑恭亮冷笑一声,又无奈一叹,“他调戏的似乎是如娘身边的婢女,送份礼过去罢。”
  “好,我这就去,”赵瑞莲示意婢女备礼,又坐到夫君身边柔声劝道,“慢慢调教总会好的,急也没用。”
  其实,她心里最想说的话却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事情不过是上行下效罢了,早就有苗头。
  犯事的年轻管事曾经是郑恭亮的书童,年岁渐长不能出入内院后这才放出去做了小管事,他自幼跟着主子出行也算是见多识广,其实,他家郎君也是个青天白日在路上调戏小娘子的货。
  一直到与赵瑞莲成亲后郑恭亮依旧是招猫逗狗死性不改,家里侍姬可谓是三五成群、百花齐放,不然他也不会被双亲发配到西南边陲来忆苦思甜。
  而一向贤淑秀雅的赵瑞莲则是不妒不嫉的贤妻典范,从不曾让郑郎受任何的拘束,可看着他左拥右抱,庶子、庶女都蹦了出来,心里又怎能不觉得委屈?
  自家小管事因色而得罪崔婉如的贴身婢女,赵瑞莲最希望的却是夫君在暴怒同时能适时反省,君子需洁身自好、清雅庄重方能一身正气做官为民。
  “也不知如娘是怎么调教下人的,规矩甚好,”赵瑞莲看着夫君面色不佳只得又没话找话,愧疚道,“都怨我,性子太软约束不了他们。”
  “与你何干?”郑恭亮哪能不知挑事的都是自己心腹,妻子的陪房可没谁胡来,幸好还有温家跟没规矩的垫底,才没显得他面上太难堪。
  说话的同时,他不由抬头瞧了一眼身着浅色衣衫的妻子,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她原就不胖的脸庞竟变得有些苍白瘦削,淡蓝色的襦裙上绣着的精致荷花纹样不仅没衬得人秀雅温润,反倒觉得衣衫和人有些脱离。
  “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得好好补补。”郑恭亮拉起了妻子那有些硌人的手,轻轻抚着。
  他仿佛还记得新婚那日绢扇之下,妻子露出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圆乎乎的小脸,那时的她怯生生笑着,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曾几何时却变为了尖锐的下颚与这样一双少有起伏如同镜面的眸子?
  哪比得上崔氏婉如的鲜活,明亮。郑恭亮这不是嫌弃妻子苍老了,而是突然意识到,曾经飞扬跋扈、招摇过市的自己,那迫使妻子改变的他是多么招人厌。
  晃神之后,他忽地轻咳两声,微微哑着嗓子叹道:“你看,肖家的人忙着酿酒没时间找事儿,咱们也给下面人找些事儿做,不能闲着。”
  连崔婉如都在以弹琴论画的方式安抚人心,想学着外甥一样定国安邦的他又怎能输给一个小女子?
  在郑恭亮狠狠惩处下人,准备按照军法整顿纪律的同时,婉如却是在安抚自己的贴身婢女宝珠,她被郑家管事言语调戏若非肖棠解救及时说不定还得被摸上几下,这会儿正吓得胆战心惊。
  “哭什么,我怎可能不为你做主?”内室中身穿银红百褶裙的婉如命人扶起了哭倒在自己脚边的宝珠,喝了一口补汤后又沉声道,“早就说过你的婚事自己做主,我不会出尔反尔。”
  郑恭亮虽是堂舅,他也没逼迫自己嫁贴身婢女的权利!何况肖阳此刻不在家,他正为了边陲局势而奔波,身为副将的他又怎能挑起驻地争端误了大事?
  肖阳出发前曾几度拜访白水河县令,费了不少口舌才得到他的承诺——约束族人不与昆岭汉官作对,即便是要相应邻县的号召也只帮忙打那横征暴敛的官,绝不真正的揭竿起义反朝廷。
  而相对的,肖阳保证会用自己的渠道上达天听,帮助卢鹿部落弹劾恶霸官员,保证能以合理合法的渠道兵不血刃严惩他们。
  达成这协议的根由并非因他的诚意和口才,那极具威慑力的一千精兵才是关键。因为,马术一流的肖阳,文质彬彬却箭法奇佳的长公主之子,与两人相比毫不逊色的郑恭亮,让卢鹿人深切的体会到汉人并非他们以为的那么孱弱,并非都贪婪而胆小怕事。
  连公主、郡主与郡王的儿子都能与族中好汉一拼,都能毫不惧怕危险的参与别族的聚会,那他们军队又将是怎样的精悍勇猛?
  这三个权贵甚至是有皇族血统的宗室权贵给了白水河兹莫无限的想象与希望,他觉得肖阳的保证是切实可行的,他觉得在这个年轻人身上能看到一个光明的未来。
  卢鹿人从不惧怕战争,但谁又不愿让民众安稳、富足、幸福的生活?
  在这种情况下,三人怎么能内讧?白水河县令确实是答应了不骚扰昆岭,可驻地若不是一直摆出欣欣向荣的景象让人觉得忌惮,谁又能保证卢鹿兹莫会不会突然进攻捡漏?
  不能和郑恭亮起冲突,可婉如也不愿自己最喜欢的婢女受委屈,她打定了主意哪怕是要将她匆匆嫁人也不能便宜了那小管事。
  婉如捡了些能说的话透给宝珠,好好安抚了一番后让她透出了一个略有些心仪对象的名字,若是管事追着不放便可许了这人。主仆俩正说着话,赵瑞莲却带着礼物亲自来登门致歉。
  喝茶闲聊后,总算将这事揭过不提,刚送了赵瑞莲出门,又见肖棠捧着个木匣子笑着走了过来。
  “这是女君娘家来的信!”她朗声笑着打趣道,“挺沉的,许是又写成了书册一般厚?”
  “贫嘴!快给我看看。”婉如也是抿唇一笑,匆匆一扫大哥写的信件,竟发现其中除了写有她最关心的崔婉兰为何被大伯母关禁闭之外,还有那胡商之事。
  上辈子那商女运气不错嫁了哥哥,这辈子她竟想方设法还打算攀附,如今崔文康订了高门大户的余初晴没了她的位置,这家人贼心不死居然想了别的法子来施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战一万字!嘤嘤~~~
  生病了,欠了榜单需完成~~~
  我被跳蚤咬了,咬了几十个包,奇痒无比然后引起了过敏,一大片的红疙瘩,嘤嘤,这一周都在忍、挠、灭虫、洗衣服、忍、挠、灭虫、洗被子之中渡过的,好想哭!
  不知道是怎么带进家里来的,太痛苦了!


☆84、宦官连襟

  据悉;那胡姓商户往来生意走的是西北那条道,从京城出发穿越陇右道避开西戎进入西域地界,从安息、大食贩运皮毛、珠宝、香料,他们也在大齐、西戎、西域三地边境收货,而这地方属于安西都护府所辖。
  也就是,他们家生意的货源是被肖家掌控在手中的;若是安西都护府以战事为借口封锁边境,能轻而易举掐断他们的活路。
  因此;这胡家人即便是在京城中有靠山也想和肖家拉上关系以求庇护;攀亲可比缴纳抽成“买路钱”更踏实;可偏偏对方家风严谨从威武侯到三个儿子都没缝可钻。
  于是;胡家在婉如前辈子找了机会攀附上久居边地的崔家二房;因为据外界传说这家的长女是在与肖家嫡子结亲路上病逝的,他们觉得肖家会对这未过门媳妇的嫡亲兄长抱有一丝香火情。
  想到这里婉如不由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前辈子对外面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猜到他们绝对没讨着好,然而,姑且不论这是不是一步烂棋,只看今生自己顺利嫁了他们依旧找上崔文康就能明白胡家打这主意不是一两天的事儿。
  万幸的是自己和夫君携手火速压下了此事,如今大哥和余十三娘说了亲正待迎娶其过门,那可是礼部余尚书的嫡亲孙女,余家若是家风不严谨也不可能执掌礼部多年,他的孙女婿还想婚前纳妾,那是做白日梦。
  “张氏已经被关了,她干女儿还能闹什么?”婉如微微蹙眉看着信件,同时暗骂自己哥哥啰嗦一大堆废话却一直没写到重点,胡家到底怎么着了啊?
  还是武进士呢,连一封信都写不好居然能做探花郎,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开武科,仓促举办没什么能人参与吧?真是便宜他了!
  好不容易把那三五页纸看完,原本还在和婢女说笑的婉如渐渐沉了脸。
  “女君,出了何事?”肖棠见婉如面色不佳不由询问出声,如今她可是主母身边最为得力的婢女,宝珠虽最得信任可憨乎乎的她却没法为人排忧解难。
  “唉,麻烦事……”婉如抬头瞟了她一眼,不由叹息,肖阳一出门遇事都找不着可商议之人,唠嗑也得寻合适的对象,眼界有局限的赵瑞莲和脑子不清楚的柳依依都不合适,也只有和精明能干的肖棠略略说几句。
  “想攀上我哥哥的胡家,他们嫁了一个庶女给宫里很得势的曹内侍监的义子段荣轩,此人年纪轻轻便已是从五品的内给事,”婉如沉着脸冷声道,“哥哥说胡家给他递了话,这位段内给事即将启程到西北去,他的妻子打算顺路带上亲姐妹胡二娘,这姑娘想去探望义父。”
  “义父?”旁听的宝珠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道,“段内给事的义父不是在宫里么?去西北做什么?”
  “是胡家大娘嫁给了段内给事,二娘才是上香时‘救’了人的那位。”肖棠无语的看了宝珠一眼。
  这傻姑娘顿时恍然大悟,惊道:“啊,他们还想攀着大郎君!”
  探望义父不就是为了在崔刺史跟前卖好么,张氏被关着做不了主,当爹的却能赏给儿子姬妾。西北往来一番花去小半年时间正好过了崔文康的婚期,娶妻后纳妾名正言顺的左拥右抱多美妙。
  大哥不是定了需在西南边陲做官么,胡家说不定还打着嫡妻留守京城侍奉亲长,妾侍随他赴任的主意,三五年后再拖家带口的回去。
  至于为什么要刻意提到曹内侍监与段内给事……
  “天子跟前的红人呐,他们以为我家会不管颜面的去攀附内宦么?”婉如怒极而笑,手中的信纸都快被揉碎了,“想让阁老的嫡孙和阉人做连襟,可真敢想!我祖父虽是辞官了,可众多门生却还在的,即便是没门生也有骨气!”
  她这是一时气糊涂了,忘记妾的家人哪能算作是亲戚,连襟一说决不可能,肖棠想到了却也没提醒,她最关注的并非主母兄长的亲事。
  或许胡家的提议确实有爱女倾慕崔文康一门心思想嫁给他的缘由,但一个店铺遍布大齐的商贾不会梦魔得平白无故逼迫崔家纳妾。
  段内给事为何要去西北?为何胡家认为崔家二房会给他们面子容下胡二娘?
  婉如在发泄一通后心里也琢磨开了,再次仔细看了信,内给事具有出入传令与劳问之职,若这姓段的只是去宣旨劳军为何胡家会耀武扬威,而大哥却要遮遮掩掩的递消息?况且,也没听说西北最近谁打了胜仗需朝廷表彰。
  想到这里,婉如伸直了手臂远远的拎着信纸然后虚眼一瞟,单单找出墨迹最重的几个字去除无意义的字删减一番,赫然得出结论——“卒”与“监”。
  她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哥哥刻意要说起胡家,刻意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废话,他这是怕信件遗失而把最关键的一句话藏在了事件描述中。
  今上竟然要往公公那里派一个心腹内侍做监军!
  这可是本朝从未有过之事,为防宦官乱国,大齐内侍最高也只能在内侍省做到从三品的内侍监之职,按律不得参与朝政,这派到外面做监军当真是从所未闻。
  正想着此事,婉如竟听到了站立一旁的肖棠发出了短促的抽气声,扭头一看却见她满目惊惧,想来也是猜出了此事根由。
  肖棠被婉如一看立刻调整了面部表情,关切道:“这事儿,后来又怎样发展的呢?”
  “把传话的打出去了事,祖父发了话,张氏认下的女儿与崔家无关,想必,她就算去了父亲那里也进不了门。”置之不理,这便是崔家的态度。
  婉如说话的同时仔细打量了肖棠一眼,她和宝珠一样都穿着窄袖青衣,同样的面容姣好,身姿妙曼,头上珠花也几乎一模一样,差别巨大的却是腰上的装饰物,一个挂着香囊一个配着短刀。
  精神气也很是不同,宝珠温柔腼腆,肖棠却精明果敢,她能文能武甚至琴棋书画也略通一二,或许也只有强如肖家才敢将这样的女子当作普通婢女使唤吧?
  普通婢女?婉如突然眼神一凝,望向宝珠吩咐道:“去厨下看看拿些点心来,我想吃酒酿圆子。”
  这东西只可能是现做,肖棠顿时明白女君这是有些私房话想说,果然,等宝珠离开后,婉如略作沉吟直白道:“这信是和家里的消息一起传来的吧?三郎君走时没说会离开多久,你可知他有安排谁和家里保持联络?”
  “这……”肖棠一愣,敛声屏气迟疑着半晌没开口。
  “好吧,这事我不多问,”婉如抖了抖信纸换了个提问的方式,“今上要派人去西北,这消息能顺利传回去么?”
  肖棠呼吸一顿,而后恭敬道:“能。女君请放心。”
  “那便好。”婉如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么重要的消息可不能一直捂着,错过时机说不定会耽误大事。
  既然今上已经忌惮肖家到了如此地步,那必须通知公公做好应对准备,婉如虽相信夫家是纯臣没有造反之意,却也不能傻看着坐以待毙。
  她入肖家门也有一段时日了,肖阳虽没明言家中有四处安插细作的习惯,却隐约透露出了些许端倪,如此看来,肖棠也是其中一个专门培养的人员。
  一开始放她到自己身边除了护卫外也有监视之意吧?婉如暗暗一叹,她从始至终坦荡荡的倒也不怕肖棠会背地说坏话,如今正好借她之手一用,顺便还能更深入的聊聊权当作与夫君商议吧。
  婉如翻着书信继续看了下去,嘴上却又看似随意的问道:“依你所见,拒绝胡家这是坏事还是好事?”
  “这,不能不拒绝吧?”肖棠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要真答应了,那崔氏的脸面才是直接被人往泥地里踩。
  “是啊,必须拒绝,可也担心家里被内侍监使绊子。”婉如忧心忡忡的低语,祖父退了,大伯却不算有实权,公公又被忌惮,这朝堂动荡的日子可真难熬。
  肖棠斟酌之后轻声劝道:“女君无须担忧,这事儿未必没有转机,胡家和那段内给事说不定还得先内斗一番。”
  “哦?此话怎解?”婉如微微一笑将未看完的信纸压在膝上,专注的望向肖棠。套话,这才是她想与之闲聊的关键。
  “当初崔郎君一事未定时,三郎君私下想了好些办法,狠狠挖出胡家抓了把柄,”说溜嘴的肖棠已经犯了错干脆直接开始表功,反正,也不是特别重要的机密,“胡家二娘并非嫡出,他家以妻做妾以妾做妻,这样的人家怎能高攀崔郎君。”
  “啊?!那段内给事娶的才是?”婉如猛然坐直了身子,惊道,“他们想要吞了胡家的家产!”
  以妻做妾的将处以徒刑二年,若是那宦官发难家主被囚,说不准胡家最终会落谁手里。所谓钱权交易也得是两方势均力敌,无权一方势弱则极易被吞并,可笑那胡家还得意洋洋,殊不知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可知他们之前在京城靠着主子是谁?”婉如思索许久后总觉得这事情发展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前世可没听说胡家有庶女嫁给内侍,只有一个大娘嫁了七皇子的门人。
  “据说是七皇子生母齐昭仪家。”肖棠如此回答,正好印证了前世的情形。
  “曹内侍监是向着七皇子的?还是说,七皇子想要走曹内侍监的门路于是送了大礼给忠心于今上的他们?”婉如暗暗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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