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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重生之将门娇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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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可能有人甘冒被驱逐出家族的风险飞蛾扑火,顶多也就是过过眼瘾罢了。
  忽略实际情况而穷紧张,为了让妻子活得更恣意而同意她去跳舞,当她真正身处打歌场,开始随着别人的马布、葫芦笙奏出的乐曲声翩翩起舞后,自己又心酸难耐的吃飞醋。
  这或许,才是情根深种真正的真正表现?
  三郎望向身穿银红色绣精绣彩蝶穿花百褶裙的妻子,看着她随着乐曲声欢快的跺脚、踢腿、挥手、旋转,裙摆就像卢鹿姑娘的黑红黄间色百褶裙一样时而撒开、时而翻滚,竟觉得自己眼圈儿一阵发热。
  她身姿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生动,尽管看不清面容却能从那一举一动中感受到一股由内至外的喜气。
  “真想不到,你竟能愿意让妻子抛头露面舞蹈,”旁观的郑恭亮啧啧作声,肖阳还以为他会鄙视这种‘不成体统’的做法,却听得堂舅略带遗憾的叹道,“早知道也带我家娘子一同来这里看看。这边的女子比咱们大齐人更洒脱、奔放,该让她好好学学。”
  “得循序渐进吧,也不怕吓着她?不着急,以后还有机会。”肖阳摇头一笑,果然不愧是在京中就以‘不守规矩’而出名的堂舅,要换成那些迂腐的书呆子一定会长篇大论的教训人了,他却流露出羡慕之色。
  “唔,先得把桥修起来。”郑恭亮立刻提出了这个迫在眉睫的建议,他妻子肯定不敢过溜索,就算她胆儿肥了自己也没本事学三郎那样带着一个人爬过去。
  却还没等他认真阐述一下自己的见解,这厢肖阳已经在通过通译与卢鹿兹莫商量修桥一事。
  “总得有条路才往来方便,我们有精致的锦缎布帛,有比头发丝更细的绣线,”肖阳抬手指了指婉如和侍女们身上的裙子,而后又补充道,“还有雪白的不含杂质的盐。想要用这些东西换取粮食种子和牛、马、鸡、鸭等牲畜家禽。”
  通译听罢侧身与卢鹿兹莫嘀咕了一阵,肖阳明显发现对方有动心的意思。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见翻译扭头冲自己道:“头人说,这里原本是有桥的,后来被敌人烧了。桥可以有,但是,只欢迎朋友。”
  “我愿意做卢鹿的朋友。”三郎笑得分外亲切,也只有他的贴身护卫才能从那淳朴、率直的笑容中,察觉出其中暗含的“奸诈”之感。
  连旁听的郑恭亮都想以头撞墙了,他们有盐么?有个屁啊!
  昨晚上统计物质的时候都已经说了,前面爬山涉水遇险时遗落的物品中就有盐,如今剩余的量仅够自己人用三个月而已,哪还能变出多余的与卢鹿人交换?
  他还没来得及私下拉肖阳一把让他别瞎说,这胆大包天的外甥却以一副“我家什么都有”的大富翁姿态开始与卢鹿兹莫谈起了生意。
  左果毅都尉肖家三郎愿意愿意出资、出力修桥以示诚意,往后可以在桥头开辟一块空地互市,卢鹿想要锦帛需用鸡崽、鸭崽换;想要绣线、珠宝可以用粮食种子换;想要食盐则必须用牛、马换,更多的种类、具体的价格可以慢慢商量。
  “你,厉害!”郑恭亮目睹三郎谈笑间就这么轻轻巧巧的解决了各种问题,顿时佩服不已。
  修桥是为了以示诚意么?万一哪天想要攻打卢鹿也需要桥的吧?防止对方借桥进攻的话,既然是自己修建的那拆起来肯定也容易。而卢鹿人一开始肯定不愿意换切身相关的最值钱的马匹和牛羊,于是,暂时没有盐也不成问题。
  肖阳等男人在这边商议着有关民生的大事,那头婉如等四个娘子则跳得酣畅淋漓,场子中的气氛越来越热辣。
  没多久,有不少年轻小伙子也弹着弦子,吹着笛子加入了舞蹈的队伍,或高亢、或雄浑的歌声此起彼伏,时而合唱时而独唱时而又有对唱,一时间场面更为热闹非凡。
  “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肖阳突然看见有个身披白色羊毛斗篷的小伙子站到了婉如对面弹弦子唱情歌,顿时横眉怒目了。
  要论洒脱,回魂后的肖阳也不遑多让,他既然决定了带婉如来“见世面”,就不会再中途将其拖回去、圈起来,但是,他也见不得有人挖墙脚,哪怕只是倾诉一下赞美之意也不行!
  自己老婆,怎么能被旁人近身了?还对跳还唱赞歌!
  “赶紧着,帮我借一支‘克西菊尔’。”肖阳拍了通译的肩膀,让他帮自己搞来了一支半尺长的卢鹿竖笛。
  然后,他将这细竹管含在嘴里试了试音,手指按着音孔气息一吐,顷刻间他就从略有些生疏转为了熟练吹奏。
  随即肖阳就合着场中的乐曲声,甩着跨一晃一跳的以矫健又富有韵律美的步伐来到了婉如身边,手肘子一拐就把先前站位的卢鹿青年给挤到了一边去。
  大约是知道这对是夫妻的缘故对方也没生气,只笑着换了个位置围观,肖阳则旁若无人的一面吹着婉转轻快曲子,一面笑意盈盈的与妻子对舞。
  “咦,你会吹他们的这种小笛子?”婉如听着清脆的笛音一脸的惊喜。
  肖阳没说话,就用笛子回了她一连串的欢快鸣叫,逗得婉如咯咯直笑,更起劲儿的围着他欢腾舞蹈。
  从前她弹琴时丈夫从没用乐器附合,只说自己不擅音律,今日看来,哪儿是不善啊,他只是不喜欢寻常的文曲吧?瞧这笛子吹得多么动人,就像天上的百灵鸟儿在歌唱似的。
  换个环境,她竟又再次看到了丈夫与以往不同的一面,他不再单单只是“骁勇善战的将军”,还是个爱喝酒、会跳舞、会卢鹿乐器的才子呢。
  当两人在场中旁若无人似的面对面旋转、跳跃时,外观者也不由动容,郑恭亮等人是惊诧于肖阳为了这趟任务简直疯魔了,居然连卢鹿人的乐器都肯去学。
  包括兹莫在内的当地人却对这个远道而来的年轻军官抱有极大的善意,在他们看来,爽直的肖阳从头至尾就像是他们的兄弟一样亲切,根本就不像是往常那些奸诈的汉人。
  若不是因为天色渐晚,肖阳等人还得趁着有天光过河去,兹莫甚至还想留他们晚上继续一块儿吃肉、喝酒。
  临走时,卢鹿头人豪爽大气的送了他们急需的荞麦种子和鸡仔、鸭仔做见面礼,肖阳则答应明日派人测量修桥事宜时,再送些好酒过来。
  这一日,可谓是宾主尽欢,在婉如的陪伴与协助下,肖三郎探访村长获取奖励的新手任务顺利完成。
  “真是顺利地有些难以置信呢。”回驿站时,婉如骑在她的枣红马上看着随行带着的两筐家禽一大袋荞麦种子,不由感慨连连。
  吃午饭的时候分明没听见丈夫说借东西的事情,没想到她就只去跳了两场舞,所有事情就已经成了。
  “多亏我时机选得好,”肖阳得意洋洋地自卖自夸,“人在节庆时最心软、最慷慨。还有就是,投其所好,卢鹿人好酒又善歌舞,双管齐下何愁打动不了人心?别的人或许也知道,只是不屑于去做罢了。”
  说着,他不由深深看了婉如一眼。
  拥有那一半记忆的他很容易接受卢鹿的一切,可婉如却也愿意放下世家女的架子在山林间的草坪上和异族姑娘一起跳舞,愿意和明显不是一路人的她们探讨刺绣的技艺,这一日,其实也让他对妻子刮目相看。
  “你跳舞真好看,只是,”等进了屋,肖阳忽地就来了个恶狼扑食,狠狠搂着婉如的腰肢叹道,“只是我嫉妒了!多想你这辈子就围着我一个人转,只给我一个人跳舞。”
  “那我往后不去那边不就好了。”婉如也是一笑,跳舞确实是有些出格,若他不愿那不再去就是了。
  “不,夫人外交还是得持续发展,你不是答应了要教她们刺绣么?”肖阳忍着嫉妒之情,劝自己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不顾妻子的心意,她应当是乐于四处走动的。
  “她们的刺绣也很好的,”婉如笑了笑,她可不同意肖阳的说法,在她看来自己的确不是‘屈尊’与之交流,“你看她们刺绣时又红又绿的大胆配色,我从前是向来不敢这么做的,也没学过,可今日一看竟却觉得非常绚丽漂亮。”
  谁说山里人就一定是什么都不懂的?其实不算教,不过是取长补短罢了。只可惜,不能用刺绣手艺换点什么。
  “可你的明显更精致。”说话间,三郎就已剥掉了妻子的外衫,手指渐渐挪到了粉蓝色的亵衣上去,拇指往那薄绸上所绣的鸳鸯轻轻拂去,嘟哝道,“瞧这两只小鸭子,多鲜活,多细腻,没磨着皮肤吧?”
  他笑着假模假样的给鸳鸯“捋毛”,手指却不老实的渐渐挪移,恰恰好隔着轻薄布料按在了妻子的雪峰之上……
  纵然墙薄又有邻居,经过白天的动情舞蹈夫妻俩依旧忍不住憋着声儿酣战了一番,而后自是一夜好睡。
  天明时,晨练归来的肖阳按惯例又轻轻的为婉如披衣梳妆,顺便再次打量了她的华美衣衫,不由感慨,用食盐换东西才是真正的无本买卖,如此精致的布帛他们可没本事自己染色织造。
  “衣料这个,太金贵我正好还舍不得呢。身为男人,或许卢鹿兹莫并不在意本族的服饰是否能更为精美吧。衣食住行,其实只有‘吃’才是最重要的。”肖阳说着就是一笑。
  “他们的盐确实不算好,吃着似乎有沙粒的感觉。”婉如很是认同的点点头,饮食中必须有的盐,这东西才是对卢鹿头人而言最具有吸引力的物品。
  “所以,我们要能就地取材搞到精盐,那可就赚了。”在被宴请吃肉时肖阳就已注意到卢鹿人烹饪用的是岩盐,色黑且有杂质,吃时余味中还略微有些泛苦,应当是从岩壁上刮下来熬制的,自然比不上细腻可口的海盐与池盐。
  只是,前两者是朝廷垄断的行当,成品盐需由官府定价收购、贩运。
  卢鹿这地界是不大可能有获得盐引的人进行贩卖的,仅仅一个艰险的蜀道就已如天堑,更何况,此地民风彪悍战事繁多,商贾想赚钱也得先思量一下有没有命来花。
  然而,舟车不便,难以贩运食盐的地方并不是说就没盐可吃,粗糙的岩盐是大自然的馈赠,除此之外,还可结合人力获取井盐。
  肖阳在上任时已就得了“自给自足”的谕令,像在西北边地类似的那样,朝廷只拨定额军饷,其余的吃穿用度他们自己想办法,有多余的产出不用交税,饿死了也别怨朝廷。
  盐的问题他在出行前就已琢磨过,带是肯定得带,但此行三千多里却不可能把三五年一千多人需食用的量都带上。
  何况,在西南夷地区除了贝币之外盐也属于替代铜钱流通的一般等价物,在他们初来乍到没贝币可用时,还得靠盐来换取各种东西。
  由此可见,必须得自己生产。据书中记载,滇、蜀两地地势高处有盐脉蕴藏地中,靠近河流的很多地方都能凿井取盐,而在肖阳的记忆中,蒙州地区确实是有知名井盐矿的。
  于是,在参加赛衣节后,肖阳马上命人开凿水井的同时选合适的位置,开始挖掘深度在十丈以上,井口却不过寸许的盐井。
  婉如带来的工匠此时又派上了大用场,在他们的指导下,孔武有力的兵士轮流连夜凿井,许是运气极好的缘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盐井中就出了水。
  这日清早,肖阳亲自用轱辘从深井中取了第一桶盐卤水倾倒在锅中开始煎煮,众人均围在一旁紧张地期待这水真的能结盐,真的能为他们的生活开创重要的篇章。
  在等待的过程中,婉如静静坐在山顶的一棵大树旁,俯视脚下一层层开垦好的梯田,瞧着粮食作物那青青绿绿的嫩苗,又眺望不远处烟雾弥漫的山崖与渐渐泛红的朝阳霞光,她忽然走到肖阳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仰头甜甜一笑。
  就算这一次出不了盐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干劲儿总会有光明的前景,这样的田园生活,似乎挺美好呢,恬静而充满期待和希望。
  正当大家屏息静静等待出盐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打破了清晨的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船戏还是有的,只是稍微有点隐晦……啊哈哈……PS:霸人者,人恒霸之咩?一上午,两个留言……嘤嘤,求撒花呀~~~
  马布,是彝族独有的一种单簧乐器。彝语“马”为竹子,“布”为簧管,意即插上簧管的竹制乐器,又称“布惹”。
  克西菊尔:彝萧,也称彝式竖笛,它是凉山彝族特有的一种非常古老的民间乐器,彝语称:“克西菊尔”(意为‘咬着吹的笛’)。彝族古籍《古侯》中就有:“彝萧莫夹在腰间,口弦莫捏在手上。”由此可见,彝萧已经伴随彝家人走过了上千年的历史。
  没找到彝式竖笛的独奏,给个彝式竖笛健身舞的视频,有吹彝式竖笛的片段,配乐里除了笛子之外很明显的还有口弦。
  彝族姑娘的漂亮裙摆:
  上一章有朋友问现在还有木有溜索,其实还有的,上图,上学的孩子
  这新闻出来之后或许木有溜索了,别的没上电视的地方却多半还存在着。
  漂亮的梯田


☆76、鸿雁家书

  众人抬手遥望了一下;似乎是刚搬来的温七郎所在木屋出现了骚动,这才住了一晚上而已,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生命案吧?
  肖阳看了看那锅正在煮的水,似乎还没一丁点儿结盐的意思,便起身道:“我去看看。” 
  说话间,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蚂蚁——这温子辰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就他最麻烦。驿站不想住木屋嫌简陋,让他去刺史府又不乐意。
  前日来看屋子;温七郎从头挑剔到尾;既然嫌弃就别来呗;他偏不。
  明知道时间太紧这垛木房还没修建完毕不够所有人住;温子辰却死活赖着要和郑恭亮夫妻一起过来;昨日才兴冲冲搬了家,今天不知怎么的又开始惨叫,这不是瞎折腾么?!
  “我也一同去吧,仿佛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婉如微微拎着裙摆跟在了肖阳身侧。
  她总觉得那柳依依古里古怪的总是出岔子,说不定又是她有了什么问题,那丈夫便不好插手处理,总得同为女人才方便。
  山中辟出的这木屋群,军士的房子在外围,十二人一间睡通铺,肖阳等人的则为安全起见靠中心位置,以栅栏分割出了内外院,奴婢们则都住在最后面。
  所有木屋的地板都是架空的,用以避免山林中湿气过重侵入人体,进出都需换鞋防止泥土踩踏进屋内,因而,屋檐很宽,屋外还有一道回廊可供人换鞋、乘凉。
  婉如与肖阳携手而至,刚走到栅栏边还没等靠近温七郎的木屋,就看见他半裸着身子连滚带爬的从室内冲了出来,就这么穿着亵裤仅仅只裹了一件外袍站在廊下,满脸惊惶。
  见到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婉如赶紧侧身垂眼回避。
  虽然军士劳作时也有脱去上衣赤胳膊苦干的,这荒山野岭没地方砌高墙圈内院让婉如和赵瑞莲生活,平日里都看习惯了,但她却没见过有人像温子辰这样穿着几近透明的薄绸亵裤还半竖着那物事就大咧咧的跑出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肖阳也是赶紧往侧面挪了一步,一来帮婉如挡一挡,二来他之前站的位置正对着温七郎家的大门,尽管里面有屏风挡着他却已经眼神利索的看见了地上散放着女子衣物,也需避嫌。
  “有蜈蚣啊!这里居然有蜈蚣!”温子辰跳脚指着屋内一叠声的惊呼,脸色发白语调发颤,甚至还摆出了一副想要肖阳冲进去帮他灭虫的架势。
  “……你,居然怕虫子?”肖阳不禁想要发笑,西南林区可不就是毒虫最多的地界么,这一路上没见他发飙想必一直忍得很辛苦吧?
  这温七郎看来还真是吓得不清,姬妾都还在寝室里面,怎么可能让外男擅闯?肖阳先前看见了有婢女进屋此刻也就没多说什么,等待片刻后,就见两个仆妇用笤帚扫了一条虫子出来。
  棕黄色的虫子飞速逃窜,忽地凑到了婉如脚边,肖阳双眼一睁正想上去两步去护着妻子,却见她翩翩然抬起厚底靴,神色淡定地“吧唧”一踩,活虫即刻挺尸。
  “这不是蜈蚣只是蚰蜒罢了,虽然都是多足的虫子,但是它的脚更长身体更软,毒性也不强。”婉如垂着头一面说着一面挪开了靴底,地上那已经冒出浆液的不明物体让温七郎亲眼目睹了什么叫“身体更软”。
  温子辰干呕了一声,称自己要整理衣衫火速逃回了屋内。
  见他走了婉如这才抬起头来,正巧对上丈夫那似笑非笑的脸,她顿时一窘,捏着手指挪了两步同时右脚还有些不自在的往泥地上蹭了蹭。
  想当初刻意被张氏养得没规矩,她也曾是个跟在兄长身后四处乱跑,捉蝴蝶、扑蛾子、踩蚂蚁甚至爬树摘果子砸人的活泼小破孩,后来终于学乖了懂得女人需要扮柔弱,好不容易练得连骨子里都透出娇花儿的气息,却偏偏嫁到了将门。
  跟着肖阳跑马、射箭的训练,此行又翻山越岭的在林里野生野长了几个月,比之一开始的重生婉如时至今日更有种真正脱胎换骨的感觉,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了。
  完全忘了男人们或许能接受一个能射箭射狼救夫的女人,却不一定愿意看着她面不改色的踩虫子还踩得挺高兴,没一点儿娇柔劲儿还叫女人么?
  真是太失策了,这就是典型的得意忘形!此刻再惊呼一声说“阿阳,奴好怕”不知是否来得及?
  就在婉如默默泪流时,肖阳却伸出食指轻轻一弹她脑门:“这玩意儿又被叫做钱串子,踩它要破财的。”
  “啊?!不会吧?肯定是无稽之谈啦。”财迷婉如拒绝相信这传说,求神告佛的希望能顺利出盐赚钱,却没发现在不经意间话题就被肖阳拐到了另外的方向。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整理好衣衫的温七郎又满脸窘迫之意的蹭了出来,问道:“随行的人医师里有女子么?”
  “没有。”肖阳干脆利落的摇了头,这世道就算再如何风气开放也见不到几个女子行医的,即便是有也没人愿意跟着到西南地区来。
  婉如倒带着几个懂些医术的仆妇,甚至连接生的稳婆也备着,她猜测是柳依依身体有什么不适,这完全可以隔着纱帘把脉,丝毫没主动贡献自己家得力奴婢的意思。
  等找了人唤来医师又经过奴婢询问传话,大家这才知道为何温七郎窘得脸发红。
  原来是他清早起身的时候拿衣服抖出了一只钱串子,然后惊叫着手一抖就把那只小虫甩到了柳依依胸口,恰好她当时正在床上裸…身摆诱惑姿势,受了惊的长足顺势一咬……
  钱串子颚足有毒腺,被它扎了会红肿乃至起疱疹,大男人腿上被咬都会觉得疼痛无比,更何况柳依依中招的还是最白嫩的胸脯,这便是大家为何听到了男女声双重惊呼的缘由。
  “幸好不是蜈蚣,被这寻常毒虫咬的伤不算严重,吃点药内服外用双管齐下便好。”中年医师说完便告退了,本就是常用药,内服的自有学徒去煎汁,膏药则是制好了的让人送一瓶来便是。
  “这两人可真是……绝配。”婉如看着温七郎急吼吼的去亲自为爱妾抹药,忍不住掩唇一笑,很不淑女的幸灾乐祸了。
  “给了他防蚊虫的草药自己不愿用,非得去熏什么迦南香,要风雅也得选地点吧?”肖阳也是撇嘴一笑,然后一把拉住了婉如的手与她一同往山下方熬盐的小作坊走去,“不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么,他们绝配,咱俩也正好。”
  还没等他俩走回原地,作坊突然一下就哄闹起来,不用仔细分辨就知道那是众人的欢呼声。
  “真成了?!”婉如听着那边军士欢欣雀跃的大笑,不由也拍手乐道,“太好了,能赚钱了呀!”
  用自己熬的盐换卢鹿部落的银和药材,提炼、炮制后派人运回中原去贩卖,这等完美的无本买卖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喜事。
  “哪有这么简单。能熬出盐是因为地方找对了,盐卤水没问题,实际上,井盐却是所有采盐方法中最麻烦的,”肖阳不由摇头一笑,“这世上怎么可能有真正没本的买卖?即便是柴薪不用花钱,人力也算是成本。”
  “麻烦么?”不就是把盐卤水拎出来熬一熬就能得盐粒吧。
  “今次直接煎熬只为了看看卤水究竟对不对,这样出盐需要很多柴薪,不仅费时耗资那盐依旧是掺有杂质的,味儿和岩盐差别不大也略有些苦。要真想赚钱还得规范化生产。”肖阳向妻子简单解释之后就去了盐井边。
  在工匠的辅佐下开始发号施令,命手下兵士在训练之余轮流劳作。
  首先是打深井用牛车拉轱辘升降竹筒,便于长期出更多的卤水;而后整理出晒场,今后在熬制之前先用稻草吸取盐分靠太阳的热度蒸发多余的水气。
  最重要的是,肖阳让工匠耗费一周时间研究出了一种“提浆工艺”,这本是一些制盐作坊的不传之秘,婉如带着的人并非全能不太清楚这关键环节,他却说自己曾见过操作流程仅仅只是不知道用料比例而已。
  因而,在肖阳的指点下,工匠们在卤水熬煮沸腾出现盐花和漂浮的杂质时,不再是单纯的人工捞走悬浮物倒掉,而是经过多番尝试后将黄豆豆浆按比例下锅吸取杂质。
  大家都不清楚被豆浆吸走的是什么,但提浆之后的盐卤水明显变得更为清澈,当煎煮出盐粒后,将其捞出盛放在木质的甑笼中再用提浆的浓卤浇淋去除杂质,这才出现真正的可用于贩卖的高档雪白食盐。
  这一系列过程就跟变戏法似的相当神奇,而制盐剩余的浓卤水又被用来制作出了美食。
  将黄豆用水泡软磨成浆,可以用于制盐,滤出的豆渣可以加荞麦粉做煎饼,豆浆也能直接饮用,豆浆煮沸后加入制盐时用剩余的提浆后浓卤水即可凝结成洁白嫩滑的豆花,这入口即化的膏状物本就带着点咸味,再加上黑色胡麻、翠绿葱花和酱汁拌食特别爽口。
  为节约粮食、专注生产,这当零嘴食用的豆花并没有制作太多,肖阳前日刚严厉制止了温七郎想要“公器私用”满足口腹之欲的要求,而后自己却悄悄让人弄了一罐豆腐脑用匣子拎着回了屋献宝似的给婉如喝。
  “赶紧着吃,被温小七看见了他会跳脚的。”肖阳一面催促婉如,自己却也飞速吃着,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
  “真是的,吃碗东西也跟做贼似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等物质充足了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在这节骨眼儿惹人嫌。”婉如说完后也举勺子吃了一口,同时还笑着轻轻捶了丈夫两拳。
  她不禁有些怀疑,或许,是因为柳依依不雅之处受伤最近羞窘着没出门的缘故,营地少了人闹腾反倒没啥意思,而自己夫君就专程去看他表弟委屈或者说憋屈的表情,用以逗乐。
  “这做贼也有做贼的乐趣,哈哈。”肖阳朗声一笑,很是得意的陪妻子偷摸着吃独食。
  正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马蹄嘶鸣声,两个带着猎鹰的年轻军士从外疾驰而来,带着信物进入营地求见三郎君。
  “唷,家中来书信了!”肖阳听着军士那熟悉的声音赶紧擦了擦嘴向屋外走去。
  为了报平安与互通消息,他这一路上每隔一月就放飞一次信鸽回家,却没指望能很快收到家里的回信。路途太过艰险,在这边的信鸽还没训练好之前根本不可能快速交流消息,这都已经六月了才第二次收到家书,可真是难得。
  婉如也是满心欣喜再也顾不得吃豆花,赶紧随了肖阳出门,急道:“有哥哥给我的信么?”前一次来信时因崔文康还在备考,只寥寥几句话交待了家中一切安好,和余家的亲事正在进一步商议中,纳采有了还在合婚算八字,之后便没多余言语,这一次,应当不会如此了吧?
  “有,别着急。”肖阳让人把郑恭亮、郑恭亮和其他一些重要军士的书信分发下去,这才笑吟吟递了厚厚一叠信给婉如。
  “哎呦,怎么能不急?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考中,也不知道他议亲是否顺利,还不知道张氏究竟气死没有……”婉如絮絮叨叨的说着,快速拆开了信封,双手微抖着抽出了信纸开始快速阅读。
  一面看还一面抱怨哥哥怎么废话一箩筐,开篇一大页居然说的都是京城天气,什么春风拂面什么百花即将盛开,什么佳人穿着鹅黄春衫与自己相会于寺庙后山。
  诶,不对,这句仿佛是重点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柳依依被咬什么不是重点,只是侧面写出大家的居住环境和婉如的另一面……希望大家表觉得恶心……
  彝族姑娘的头饰,昨天正面今天来个背面的,看起来都很重
  这是银的,似乎也很重
  豆花又叫豆腐脑,饿了,上图:
  制盐插图
  关于蜈蚣和蚰蜒的区别,伦家本来想上对比图的,可是,大白天自己都看得起鸡皮疙瘩,所以……就放过大家吧,记得谢谢墨鱼唷。
  PS:如果晚上还有更新,乃们会鼓掌么?正在考虑是加更还是明天一章肥一点。


☆77、肖阳前世番外

  那一日;休假回家的肖力阳顺路替战友去探望对方的暧昧对象,无意中见到了未来嫂子的好友。她穿着挺拔的冬装风衣外套,身材热辣、英姿飒爽、容貌美艳,直教人倾心。
  原定物品交接的五分钟会面,被肖力阳硬生生拖成了历时一小时有余的午餐,他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叫袁媛;他知道了这女孩没有至亲独自一人在都市中打拼,是一个独立坚强小有资产的布商。
  那一日;休假结束准备返回部队的肖力阳又请了她吃饭;介绍了同在一个市场做生意的姐夫给袁媛;他忍不住的想帮她、保护她。一场酒宴;他把酒精都化作了汽油在眼睛里燃烧;却丝毫没撼动美人的心。
  那一日,和战友在傈僳族“澡堂会”做任务的肖力阳再次偶遇袁媛,她穿深蓝色比基尼,妙曼身材展露无遗,他还没来得及品味,就发现与之紧邻的竟是窝藏毒枭的当地人。
  那一日,肖力阳佯装袁媛的男友拽着她的手将其从毒枭眼皮下拖走,顿时,他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却并非因任务紧张,仅仅只为握住心上人手掌那瞬间无以言表的兴奋与欢愉。
  那一日,战友喜结连理,却向他转述了自己帮忙问来的袁媛的答复:她想要一个能陪伴左右帮助自己发展事业的老公。
  只见了三面而已,无关情爱只谈需求,能做到再看以后。
  那一日,肖力阳默然,望着桌面偷偷弄来的袁媛艳照,缓缓擦拭自己的爱枪。
  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狙击手,只会当兵只爱当兵,手中的枪仿佛就是他生命的延续,放不下舍不了。而后,肖力阳撕掉了照片焚烧成灰,他需要的,是一个能无怨无悔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老婆。
  那一日,战友为救他落下悬崖在原始雨林中失踪,肖力阳向对方妻子告知这噩耗时,忍不住痛哭出声,坐在旁边的袁媛默默递给他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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