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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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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奉珠应着。
房公上前去摸摸奉珠的额头,牵牵奉珠的耳垂,都是温热的,知是摆了一个大乌龙,又是恼又是好笑道:“是谁喊的大娘子殇了,殇了,给我拉上来,打他十板子,三更半夜的,这是要吓死人啊。”
“怎么了吗?”奉珠擦擦泪,不解的看着卢氏并房公。
“孽障,你真真是我们的孽障,吓都被你吓死了。”卢氏气得狠捶了奉珠几下,便在榻上坐了,一拍桌子道:“三更半夜的,你这是又弄什么鬼?”
卢氏还不解气,把奉珠拉下又狠狠点了点她额头,道:“你啊你,看不到我和你阿爹减寿,你心有不甘说吧。”
“大娘子殇了,殇了。”听着外间还在喊,奉珠便恼怒道:“我伤心就伤心了,作何她们吵闹不休,敲锣打鼓的,这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做寡妇吗?”
房公听了奉珠的话,转过弯来,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伤了,殇了,竟是这样。青叶,快出去跟她们说清楚,甭把左邻右舍都吵起来。”
知是虚惊一场,青叶哭笑不得,忙欠了身出去呵斥她们。
卢氏生完了气,也觉得好笑,这心从高高悬着,一下又落了地,起起伏伏,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你们俩吵架了,他打你了?!”卢氏忙捧着奉珠的脸看。
“没有,我就是来问阿爹一些事情的。”奉珠不解因何卢氏要这么问。
卢氏听了,便恨道:“什么事非要这三更半夜的来问,你个死丫头,孽障,一会儿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一会儿我又以为你吃了亏,弄了半响,竟是来询问事情的,你个死丫头,看我今日不打你。”
卢氏转身就去找趁手的工具。
“阿娘、阿娘,我知道半夜来不好,可是此事关乎你女儿我的终身幸福啊。”
“到底什么事?”卢氏一听,忙问。
奉珠忙转脸看着房公道:“阿爹,你女婿要上战场了,你知道不知道啊。阿爹,你怎么也不告之女儿一声呢。呜呜,我不做寡妇。”
“这……”卢氏看向房公,“可有此事。”
“他没告诉你?我还以为他早和你说了。”房公惊讶道。
外头,青叶弄清楚了始末,更觉哭笑不得,把守在芳华楼的婆子带上来,便好笑道:“老爷、夫人,都是陈婆子误传,还请夫人发落。”
地上的陈婆子是芳华楼里的老人了,因其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克夫克子克亲,因此便是孤零零一个人,从小伺候奉珠,看着她从那一小点慢慢长大,心里对奉珠是真好的,她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趴伏在地上静静的抹眼泪,等着卢氏发落。
“阿娘,暂且饶了陈婆一回吧。陈婆从不偷奸耍滑,又是看着我长大的。何况,今夜这事也是我的错。”奉珠拉拉卢氏的袖子道。
“这事可不就是愿你吗,好好的,三更半夜往家里跑,是谁搁心里一揣度也是你们夫妻吵架的事。不过,陈婆也有错,为防以后有人乱传消息,就罚她三个月月钱,以示惩罚。青叶你传下去,往后谁要是跟风乱来,不管什么缘故,我先打他三十大板,再把他撵出去。”
“谢谢夫人,谢谢大娘子,都是老婆子的错,老婆子还当是咱们大娘子被打了,吃了亏,这才无状叫喊,往后不会了。”陈婆子垂着头抹抹眼泪道。
“你下去吧。”卢氏见这陈婆子也见老态,并不想为难她。更何况,她也是一片好心。
“是。”青叶欠了身,拉着陈婆子告退。
奉珠很是懊恼,知道自己今夜莽撞,可她实在太着急了,又问房公道:“阿爹,你倒是说说,这一回可是很危险吗?他在里头要做什么,我为他,他却说他自己是一个牵马的,一不在前头冲锋陷阵,而不在后头拦截追兵,可我实在不放心。他对我说话,从来只报喜不报忧的。”
“他真这么说?”房公一听便觉好笑,捋须道:“这话实在,还真是一个牵马的。不过是给一军统帅牵马的。”
一会儿,青叶又进来,笑道:“老爷,夫人,郎子求见。”
卢氏站起来,瞪了奉珠一眼,转进内室穿上外衫这才让李姬阳进来。
第117章 离别在即榻上欢
更新时间:2013…1…11 18:45:50 本章字数:5558
李姬阳穿戴妥当了才到的,一进房府便听下人们正奔走相告什么“大娘子伤了、伤了的”,李姬阳还以为奉珠摸黑过来,磕着碰着了,禁不住心中懊恼不跌。
被请进大厅里,见上首榻上端坐着岳丈、岳母,侧边椅子上奉珠正羞惭的低垂着头,他拱手作揖道:“岳丈、岳母,惊扰了。”
“坐吧。”房公指指奉珠身畔的椅子。
李姬阳拱了拱手,便在奉珠身畔坐了,见奉珠眼睛红红的,便心疼道:“可是哭了?”
奉珠哼了一声,扭身不看他。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房公捋须忍笑道。
“郎子,你也是。我原本以为你大了珠娘几岁,是个稳妥的。可现在看来,你也是个小孩心性,如何就由着她半夜乱跑,亏得是咱们两家挨得近,若是远呢,这三更半夜的,你让她跑出来,若是遇着什么歹人,我看你如何同我们交待。”卢氏护犊子道。
李姬阳讪然,起身致歉道:“让岳母忧心了。”
“若是隔得远了,你瞧他放心不放心,定是早就给追回去了。这还不就是因着两家隔的近,他才放心的。夫人莫恼了。”房公为李姬阳说话道。
“是小婿的不是。”李姬阳摆低姿态道。
卢氏见好就说,这郎子总归是皇亲宗室,若非珠娘和他心意,他定然不会这般放低姿态,想着这儿,卢氏便又数落奉珠道:“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开诚布公的说,怎还非要回来问你阿爹。你这孽障,回头我就把那角门让人给堵了,省得方便了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你就别说气话了。”房公见奉珠委委屈屈的,又心疼她,忙堵了卢氏的嘴,不让她再训斥。
“大郎君、二郎君、四郎君。”春花、秋月打起帘子,欠身道。
遗直点点头,领着两个弟弟进来。
绕过屏风,见父母在上首坐着,妹妹、妹婿在下首垂着头乖乖听训,遗爱略略猜想便笑道:“可是小夫妻吵架了,弄了一桩案子来爹娘面前分辨。”
“爹、娘。”遗直拱手。
“把你们都惊动起来了,坐吧。”房公道。
“三姐,你怎么了。”遗则忙跑到奉珠跟前去询问,见奉珠好好的坐在这里,便道:“她们说你殇了,我还以为,嘿嘿,原来是我听差了。”遗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遗直看了看奉珠,除了眼眶微红,其他并没什么,便放心道:“没事就好。”
“你瞧瞧你,把你哥哥弟弟都吓着了。只要想想我就想很揍你一顿。”卢氏微恼道。
奉珠起身给卢氏、房公磕了头,赧然道:“让阿爹阿娘担心了,是儿不好。”
奉珠边说边流泪道。
李姬阳也随着跪下,给卢氏并房公磕了头,歉然道:“让岳丈、岳母担心了。是小婿的不是。”
“没什么大事,都起来吧。”房公轻轻放过道。
“大哥、二哥、小弟,对不起,吓着你们了。”奉珠羞赧道。
“惊扰了。”李姬阳拱手道。
“都是一家人,莫要如此。”遗直、遗爱、遗则不敢受礼,起身避过。
“珠娘,莫不是让我说着了,你和他吵架了,要不要二哥帮你揍他。”遗爱背着李姬阳小声安慰奉珠道。
奉珠扑哧一声笑了,摇摇头道:“没吵架。就是我小题大做,以为、以为。”奉珠说不出口自己那一时的夸大想法,便道:“他明日要出征去,我不放心,就是来问问阿爹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我院里的陈婆弄不清楚事情,还以为我被他打伤了,便胡乱喊什么伤了伤了的,听在别人耳里就成了殇了殇了,死去的意思,弄得把你们也惊动起来了。”
遗爱听了微哂,禁不住呵呵一笑。
“我也去行不行?姐夫。”遗则悄悄拉拉李姬阳的袖子,求道。
“你觉着呢?”李姬阳摸摸遗则的脑门,笑看他。
“我不小了!”遗则生气道,“我现在已经到你的肩膀了,再长一年我就能超过你。”遗则站在李姬阳身侧比量道。
“阿则,就寝去。”卢氏看着遗则道。
遗则身体一僵,沮丧的放开了李姬阳,转身垂着头便道:“爹、娘,大哥、二哥、三姐、姐夫,我睡觉去了。明日见。”
说罢,便匆匆跑了出去,活像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
卢氏见了,心里发苦,却什么都说不得。
“阿直、阿爱,明日一早你们一个要上朝,一个要教课,就都走吧。”房公摆摆手道。
“是,我们告退了。”转身又朝李姬阳拱了拱手,这才离去。
静寂了一会儿,房公便道:“既然珠娘问了,那阿爹就略略跟你说一说。”
奉珠抬眸定定注视房公,等着他说。
“此次圣上点了兵部尚书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李道宗、凉州都督李大亮、右卫将军李道彦、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五人为各道行军总管,统由能征善战,兵法如神的李靖李老将军统帅。因李老将军到底年老了些,又有足疾,圣上便又点了晋阳郡公为李老将军鞍前马后,做些杂事。”房公瞧了瞧李姬阳,见他神色不动,便顺着他的说法告诉奉珠。
“郎子去一次战场只是给人牵马的?”卢氏怀疑的看着房公。
“我的夫人啊,给统帅牵马,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呢。若非郎子熟知吐谷浑的地形地貌,圣上也不会便宜了他。所以,你们呐就不要胡乱担心了。”房公安慰道。
“这回可是相信我了?”李姬阳握住奉珠的手道:“更何况,我大唐兵强马壮,亦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何惧一个小小藩国,你便在家中等着我回来就是了,说不得,等你郎君我回来之时,还能给你挣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回来。”
“我不要那虚衔,我只要你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奉珠看着李姬阳道。
卢氏瞧这小夫妻这般模样,便知是雨过天晴了,没好气道:“还不快走,还赖在这里作何。我和你阿爹还要安寝,留不得你们了。”
“小婿告辞。”李姬阳识相的忙作揖赔罪。
“阿娘、阿爹,明日儿再来赔罪。”奉珠赧然道。
“走吧,走吧。万不可再来吓我和你阿娘,真要被你吓死了。困死了。”房公打了个哈欠,背手在后,慢悠悠踱回内室,衣衫也不脱了,躺倒便睡。
见着那对小夫妻走了,卢氏便要人熄灯,上床安寝。
天色已是不早了,再眯半个时辰吧。
这夜可是苦了绿琴,赤着脚就跑出来,脚上被路上的小石子给扎出了血,一瘸一拐的的随着两个主子往自己家里去。
“绿琴,你穿我的鞋吧。辛苦你了。”奉珠见绿琴这般,便道。
“不用了,娘子,奴婢忍忍就过去了。”绿琴笑道。
“让你穿你就穿,不要担心我没得穿。九郎,你说呢?”奉珠看向李姬阳。
“我看你是想偷懒吧。”李姬阳见她已是把鞋子踢给了绿琴,便打横将她抱起,笑道:“闹完这一场,你可是舒爽了?”
绿琴见前头走的那两个这般旁若无人,便羞涩一笑,欣然穿上奉珠的鞋。不过她的脚小了一些,穿着略挤。
他们在前头走着,身后就一路灭灯,可见是把家里人都折腾惨了,不待见他们。
房府这边灭了灯,郡公府上却是灯火通明。
把宝庆也给惊动了,带着人等在角门上,见李姬阳抱了赤着脚的奉珠回来,忙低头道:“主子。”
“没事了,你们都去睡吧。廊庑上的灯就不要灭了。”
“是。”
见着主子并主母走远了,打发了府里的人,抬头看看天色,自己便嘀咕道:“得,这觉又没法睡了。”
奉珠窝在李姬阳的脖颈里,恹恹的不大说话。
“羞着了?”李姬阳低头问。
奉珠摇摇头,揽着他的脖颈又紧了紧。
他会心一笑,下巴摩挲着奉珠的头顶,道:“我最多只去两个月。你的杜元娘在家里住着,到她成亲,怎么也得有两个月,这两个月里有她陪你,只要是在家里,任由你们两个胡闹。待大哥成亲时我差不多便回来了。这般,还不好吗?”
奉珠还是不说话,纤白的手指捻弄着他胸侧的狮子纽扣。
少顷,便抬头道:“不然我跟你去吧。”奉珠异想天开道。
李姬阳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
奉珠撅嘴道:“好嘛,我只是说说罢了。”
从对他不理不睬,面之如见瘟疫,到如今的黏着自己不放,李姬阳只觉心胸畅快,便调笑道:“就这般离不得我?”
“谁离不得你了,你想走就走好了。我不过呢是担心自己成了小寡妇。”奉珠嘴硬道。
“那不更好,我若死了,你再找一个更好的。”
“不准胡说!”奉珠生气的捂住他的臭嘴。
李姬阳笑睨她,直到把奉珠看的脸红才罢休。
元娘倚在大厅门旁,远远的见了这夫妻俩,她便取笑道:“呦,当真恩爱了啊。”
“元娘,你怎么出来了?”奉珠忙让李姬阳把她放下来。
“行了,你光着脚呢,别下来了,我还困着呢,这就要回去睡个回笼觉了。弄出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你如何了,行,见着你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我就回去了。”元娘打着哈欠,说走便走,当真是不和奉珠客气的。
“哦,对了,你那个叫青书的丫头还在里头跪着呢,啧啧,可怜见的,碎了一地的瓷片呢。”元娘转身若有所思的看了李姬阳一眼。
“嗯?”奉珠看向李姬阳,“你处罚她了?”
大厅里的灯都被点亮了,李姬阳抱着奉珠,绕过台阶下跪着的青书,把她放到坐床上,便道:“没什么,她犯了违背主子的大错,我让她跪着便是便宜了她。”
奉珠见青书正跪在碎瓷片上,碎瓷片上还沾了血,便蹙眉看向李姬阳道:“惩罚的这样重?再跪下去,她那腿怕是要毁了。”
绿琴被锦画搀扶进来,见着大厅里地毡上一片狼藉,心中惊异,看向锦画。
锦画垂着眼,搀着绿琴退到一旁去,掐着她,不让她多言。
彩棋端了煮好的茶上来,恭敬呈递给李姬阳,道:“阿郎请用。”
“彩棋,发生什么事了。”奉珠接过李姬阳给她的茶盏,问道。
彩棋身子微抖的看了看李姬阳,便垂下头道:“青书不小心把茶泼到阿郎身上了。”
奉珠吃了茶,又看向锦画。
锦画上前一步便笑道:“彩棋说的是实话,娘子。只不过那茶是刚煮出来的,把阿郎烫伤了。”
“青书,你说。”奉珠看着李姬阳,见他神色如常,又观青书,却是一副绝望羞惭的模样,心中疑云难散。
“你们娘子问你话,因何不说?”李姬阳淡淡看着青书道。
“是、是这般的。”青书咬着唇,几要把自己的嘴巴咬出血来才罢休。
“彩棋把青书搀扶下去吧。锦画你去找了金疮药给绿琴,她脚伤了。都下去吧。”奉珠把茶盏往桌上一放,便道。
“奴婢们告退。”彩棋听得这话,犹如大赦,粗鲁的拉起青书便往外拖。
青书忍着疼,也不喊疼,只是出去时看了一眼李姬阳,又看了一眼奉珠。
听着承天门上的鼓声已然响起,李姬阳便道:“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端起茶盏要喝,不想手一滑那茶便都泼到了他的胸膛上。
“哎呀。”李姬阳立时站起来拍打自己的胸膛。
奉珠却坐在那里不为所动,不高兴道:“烫不着你,别装了。这茶端上来便是半烫的,如何能烫伤了你去。”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李姬阳作揖恭维道。
“哼。夏日就是这点不好,衣衫薄,一杯茶下去便什么都露了。”奉珠看着茶水将他的衣衫泅湿之后,贴服着他的胸膛,便是向胸前那两个小点都清清楚楚的看得见,扭身便进了卧房。
李姬阳笑着跟进,踢了靴子踏进内室,躺到床上,笑睨奉珠道:“可是失望了?伤心了?”
“有一点罢了。她们都大了,我想着给她们好好挑一挑再许出去的,可现在看来。养着养着,心都变得不小了。我见不到那许多郎君,你跟前可有未成婚的,告诉我几个。”奉珠打开放置李姬阳衣衫的箱笼,把他的衣衫都找出来,叠好,放在床上。
“我手下管事倒是不少的。等我走了,你让宝庆进来,问他便是。宝庆也是未婚的,你挑一个你最信任的许给他吧。”
“靴子呢?怎么都找不到?”奉珠在箱笼里没找到李姬阳的靴子,气哭了。
“这些让她们做就是。”李姬阳知她不是为找不到靴子哭,便抱了她在床上,亲亲脸、唇、眉心,揉搓一通。
奉珠揽了他的脖颈,红着眼睛道:“早点回来。”
“很快回来。我怎舍得让你独守空闺。”嗅着奉珠身上幽幽的香气,李姬阳慢慢拉开她的系带。
“我一会儿去送你。”奉珠淌着眼泪道。
“好。”他应着,却是以吻封缄。
拥着她在大床上滚了几滚,动情处,少不得用多了点力气,控制不住那一波波的情潮,少不得便给的多了些,自然而然的便让那伊人累了,昏了,晕眩了。
第118章 凉轩听母苦旧事
更新时间:2013…1…11 18:45:51 本章字数:4224
李姬阳走了,奉珠到了午时才起身。
摸了摸身旁微凉的蕈席,奉珠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宝帐顶,便唤人进来洗漱。
自成亲至今,奉珠到底没有把自己的家好好赏看个清楚,这会儿李姬阳走了,正好没有人捣乱,她和元娘把这府邸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
这府里,雕梁画栋,亭台楼榭,奇花异草,小桥流水,看得元娘啧啧称奇,嚷嚷着要赖在这里,再也不走算了。
奉珠便笑着道,你若是见了他在扬州那处的宅院,你就更只有羡慕的份了。
一日复一日,日日如流水。恍然间,便过了一个月。
仲夏炎热,消暑,奉珠和元娘都看中了繁花醉梦那处凉轩。
每当有凉风起,便能将荷花的香味吹来,沁人心脾。这凉轩凌驾于一片荷塘之上,因下边是水,在此铺上毡毯,无论是坐在上面还是躺在上面都觉沁凉。毡毯上再安放小桌案,桌案上再放置上一些果品,冰块,午间在此小憩是最好不过了。
“我见你不大高兴,可是相思入骨了?”元娘拈起一颗青梅放进嘴里,取笑道。
“才没有,你还不知道我,是最不愿意过夏日的。每逢这个时候,我就恹恹的没有精神。”奉珠趴在栏杆上把手里的鱼食全部投进碧绿的水里,水花四溅,顿时便有无数大大小小的锦鲤游过来抢夺。
“可我瞧着,你今年仲夏和往年仲夏很不同哦。”元娘促狭的看着奉珠,又拈起一颗青梅塞进嘴里。
奉珠转过身来瞧着她吃了一颗又一颗,便酸的直咽口水。在毡毯上坐了,趴伏在小几上,看着元娘道:“你不觉酸吗?我只是看着这青青的颜色都不愿意吃的。”
说到这个元娘就悲愤的皱巴了一张脸,一边愤愤不平,一边还在不断的往口里塞青梅道:“天知道我怎么会吃这种东西。”
奉珠拈起一颗,小小的咬了一口,当那酸汁触着舌尖的时候,奉珠便打了个颤,忙端起放置在一旁的枇杷酪喝了一口,甜了甜舌头,这才道:“我都要酸死了,你还吃的这样畅快。”
“没听阿娘说嘛,怀了胎的女人,这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舌头了,是肚子里这小孩的了,他想吃酸的,我就得吃酸的,神奇了。”元娘一个接一个的吃,很快便把一小碟子青梅给吃没了,她还不过瘾,让立在一旁的彩棋再去给她摘一些来。
彩棋咽了咽口水,深深的把元娘佩服了一下,道:“杜娘子,您可真厉害。”
“你这不要脸的,那是我阿娘,可不是你的。”奉珠笑骂道。
“啧,你没听伯母说吗,你是泼出去的水,我才是泼进来的。”元娘大大咧咧道。
“嘿,看我不挠你痒痒。”奉珠嘻嘻笑着便要扑倒元娘身上去。
卢氏闲来无事,便到闺女这边耍耍,看看乖孙,见奉珠要闹腾,忙快走几步,步上石阶,跽坐在毯子上道:“可不敢这般,珠娘,你快离的元娘远些。”
“阿娘,你偏心啊。”奉珠不依道。
“阿娘就偏心了,你还能怎么着去。我可告诉你们两个啊,头三个月最是要紧,都给我老实些,不准胡闹。”卢氏严词呵斥道。
“阿娘,你最好了。”元娘故意把脑袋枕在卢氏肩膀上,笑看奉珠道。
“好、好。”卢氏听着元娘叫自己为阿娘甭提多高兴了,便道:“好孩子,阿娘就等着你嫁过来呢,你嫁过来,阿娘也就能安心把中馈都移交给你打理了,我呢,闲着无事,含饴弄孙,抱着我的乖孙时不时来珠娘这里串串门,我现在只要想想都觉舒爽。”
“阿娘吃枇杷果。”奉珠笑哼了元娘一声,便把枇杷果剥了皮,切成块放在白瓷碟里递给卢氏。
“你这里总有些稀奇果品。昨日你送到府上的新鲜紫李,饱满圆润,玲珑剔透,我和你阿爹,哥哥弟弟们都吃了,都说好吃。”卢氏接了奉珠递过来的金黄果肉,用碧珠头银质细针插了吃着,笑道。
“我这里还有呢,一会儿再给你们送一筐过去。”奉珠高兴道。
“正是这话,你阿爹到了夏日食欲便不大好,昨日吃了你送去的紫李,倒是让他多吃了半碗饭。”
“这就好。阿娘你喜欢吃什么,今早上宝庆又弄了几筐枇杷果,水蜜桃,西域青蒲桃过来,我正打算让人给你们送去呢。我尝着那西域青葡萄比阿娘你院子里的那紫蒲桃还要甜呢,很好吃。”奉珠在小几上找了找,看见一块白冰正浮在一杯浅绿色的液体上,便端起来递给卢氏道:“阿娘你尝尝这青酪,便是那青葡萄榨出来的汁水。”
“你又加了冰,虽是热了些,你也少吃些。吃多了又要闹肚子。”卢氏见那冰块还没化呢,便轻责道。
“我知道了。阿娘你尝尝,好吃不好吃?”奉珠道。
“单瞧这颜色倒是沁凉,只不知味道如何。”卢氏说罢,品了一口,便道:“酸甜爽口,味儿倒是真不错。”
“是吧,我就知道阿娘肯定喜欢的。”奉珠笑眯眯道。
耳边听着蝉鸣,眼睛瞧着凉轩外头火热的日头,元娘只觉身体燥热,瞧着奉珠无所顾忌的吃冰,元娘蠢蠢欲动,见她们母女正聊的欢,便想偷偷小喝一口加了冰的酪,谁知防的了卢氏,却防不住卢氏身后站着的青叶姑姑。
便听青叶笑看着元娘轻咳一声,卢氏反应过来,一巴掌把那双“贼抓”拍掉,瞪了元娘一眼道:“可不能乱吃东西,你忍着些,等过了头三个月,便允许你少吃几口。”
“唉……”元娘沮丧的又拈起彩棋摘回来的青梅,一边吃着,一边眼馋奉珠大口大口的喝加了冰的果酪。
“真好喝啊。”奉珠还故意馋她。
“你们呀,一个成了亲,一个怀了胎,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卢氏无奈笑道。
荷叶田田,荷花亭亭玉立,偶有凉风袭来,便是花香阵阵。
奉珠身子丰腴,怕热,喝了凉饮,便打着哈欠想休憩,卢氏见了,便让锦画拿了薄衾凉枕过来,让奉珠睡在一旁。
元娘也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蹭了一半的凉枕,也在一旁慢慢睡了。
卢氏见这两个都睡了,便让立在凉轩四角打扇的丫头们停了,赏了她们一些剥了皮没吃完的枇杷、桃子,让她们自在一会儿。
绿琴、锦画跽坐在一旁,伺候着卢氏并青叶饮了些酪。
瞧着外头荷花上,有蜻蜓飞来飞去,卢氏便和青叶道:“我瞧着这是要下雨了。”
“这几日闷热的很,又有燕子低飞,少不得要有一场大雨的。”青叶道。
坐了一会儿,卢氏摇着团扇,迷迷糊糊也有了睡意,绿琴忙置了凉枕,让卢氏躺着。
“你们也歇会儿,坐着把桌上的都吃了吧,有事叫我,我睡会儿。”卢氏道。
“是,夫人。你放心睡,有奴婢照看着呢。”青叶给卢氏盖了薄衾道。
卢氏嗯了一声,便在奉珠一旁也睡了。
见主子们都睡了,青叶便轻手轻脚把桌子上的果品都分了,让绿琴、锦画吃。
蝉躁的没有停歇的时候,这么热的天,听在人耳朵里都觉着烦躁。
锦画看了看毡毯上睡着的三个主子,只奉珠额头上沁了汗珠出来,且睡的不安稳,便膝行过去,摇着团扇给奉珠扇风。
青叶见这孩子是个好的,想着锦画的遭遇便叹息了一声。
绿琴小声和锦画道:“若是手腕酸了,便换我。”
“哎。”锦画笑应着。
“我瞧你们姐妹到真是好。”青叶轻轻道。
绿琴笑了笑,指指毡毯上的三个主子,并不说话。
如此安静,过了有半个时辰,守着的锦画等人也合上眼皮迷糊过去,奉珠却是被热醒了。
左右看看她们都睡着,锦画正拿着扇子跽坐在自己身旁,奉珠小心抽走了她手里的团扇,慢慢给自己扇风,耳朵边上尽是聒噪的蝉叫,奉珠想着远征的李姬阳那边是不是也这样热,可是昨夜灯下读从大哥那里借来的《地域志》,上面说吐谷浑那边这个时候还是寒风雪地的,不知是真是假。
亏得不是自己给他收拾行囊,若是自己只给他带薄衫,他就要冻着了。
“大娘子,可是醒了?”青叶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小声道。
“热醒了。”奉珠坐起来道。
奉珠一动,锦画也醒了,推推绿琴,让她也别贪睡了。
这时候门房的小僮找来这里,他热了一头的汗,见着青叶在这里,便道:“青叶姑姑,可算是找着你了。”
“何事?瞧你热的。”青叶站起身道。
“莱国公夫人拜访,说要见夫人。现下正在花厅里等着呢。”
“请来这里吧,这地凉爽些。”卢氏打了个哈欠,见元娘长睫颤动似也是醒了,便如是道。
“这母女俩啊,哪有隔夜的仇。更何况,她生你养你一场,便是打了你一巴掌,说了些话伤了你的心,也不碍的。啊,快起来吧。”卢氏推推元娘。
“打便打了,她是我娘,我还不会和她记这个仇。我只是看不惯她那样一副懦弱的样子。我娘要是有伯母你一半的魄力,家里现在也不会这样乱了。”元娘无奈道。
“你娘啊,是太纵着你爹了,只要你爹喜欢的,她都喜欢。你娘是你爹的表妹,家境败落,从小被送来杜家寄人篱下,和你爹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自进杜家就没出去过,见过的郎君统共也只你爹一个,爱慕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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