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姬阳正在奉珠床上舒舒服服躺着,恁的不希望不识相的旁人来打扰,张嘴便想出声撵了锦画去。
只是这长安不比在扬州时事事随心,奉珠连忙捂了他的嘴,答道:“我知道怎么做,你去吧。”
锦画这才踌躇半响退下去。
竖着耳朵听见外面陆陆续续丫头们都走了,奉珠这才放开手,没好气道:“这下满意了吧。”
尔后又打量李姬阳身上的伤口,得意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惜啊,你身上有这样深的伤,你还能奈我何呢。自己下去东边窗下那张塌上睡去,别让我踢你下去,让你占一次便宜两次便宜,你还上瘾了,哼,我是那么哄的吗,你三两语甜言我就软了心肠,告诉你,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断然不会便宜了你的。”
李姬阳非但不动,还往那软香的被衾里钻去,懒洋洋调弄道:“我心里想什么你到说说看,你若说对了,我便送你个玩意玩玩。”
“还不就是、就是……”奉珠张口欲说,想到那样孟浪的话不该一个娘子说出口,便红着脸哑了。
“就是什么,你倒是说清楚?我洗耳恭听。”李姬阳一双眼撩拨着奉珠,从那一片雪腻上溜到白纱下若隐若现的一双嫩臂膀上,再到她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上,所过之处,眼睛能看到的肌肤皆变得粉红,而那被衣裳遮住的肌肤是不是也粉红如她娇艳的唇呢?
李姬阳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压抑住了想掀开那件嫩黄色纱裙的冲动。今夜实不宜行动,若不想被踢下床去睡又冷又无香的塌,便得好好哄了她妥协。
“有什么不敢说的,还不是秘戏图上那些事儿,我又不是不知道。”奉珠瞪了他一眼,嫌弃他弄脏了自己的被子。
“还知道秘戏图,看来不用我教你,你什么都会嘛,如此甚好。”李姬阳危险的眯了眯眼。
奉珠看他那一副要把她生吃活剥的模样便觉是不是做错了事,张牙舞爪道:“我不过是看过而已,想来你是一一实践过的,千万别跟我说,你还没沾过女人身,我才不信。你现在又是这般口气做什么,我做什么干你甚事。”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李姬阳被她气的牙痒,苦于身体不便,奈何不得。只猛然伸了长臂出去,抓住奉珠手臂给拉到身前,压下她的头颅,对准那垂涎已久的红唇便是一阵厮磨咬啮。
奉珠呜呜嗯着,没想到他都伤成这般了,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气得直捶他。
捶他他也不放,掐他他到得寸进尺吸住她的舌儿逗弄,推他他更是另一只手臂也拎出来放在她敏感羞人的臀上,揉捏玩弄。
他的气息像风一样无孔不入,这明明是她的床,现在却哪里都是他的味道,好生气人。
她的香醇,是一碗甜糕,他从不噬甜,只因为有这一碗,他便觉足足的。身体也就不需要从食物中摄取,有这一碗就足矣了。
亏得丫头们走时,把明晃晃的灯全部吹灭了,只留了一盏昏黄如豆的小灯,岂不知那粉纱帐幔之中,男女情动,一个一柱擎天,一个流水潺潺,一个想攻无力,一个生受莫敢,好生一顿缠磨。
奉珠心知不好,便摸到他腰腹伤口处一按。
李姬阳终是“哦”一声痛呼,松了口,手臂却是越收越紧的。
“得了便宜了,还不滚去榻上睡去,真让我踹你下去吗。”奉珠红着脸,拿被子盖了脸,背过身去,羞恼道。
他便装作痛苦的样子翻了翻身,然后又无力的垂下手臂,苦恼的道:“实是动不得了,一动伤口便出血,大抵是你刚才按压的太用力了,伤口又加重了。”
“让你血流尽了才好。观你这般作为,以前定是一个色中饿鬼,简直可恶至极。”奉珠嘟囔道。“而我还让你占尽了便宜去,最终还不知是被你拐骗的第几个可怜女子,你那心里还不知装的是哪个,又或者谁都没有,你只想着春风一度,露水姻缘,你赤条条来去无牵无挂,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臭男子。”
奉珠说着,又后悔的捂着脸哭。她怎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淫邪了。好生难堪。
呜呜咽咽的好生凄惨模样,还把自己裹住,严严实实的不让别人碰。
李姬阳后悔自己莽撞,低头看一眼自己仍在出血的伤口,苦笑连连,喃喃道:“今夜要死在这床上了。”
“莫哭了,明日我让人送你一只活的,好玩的小狗,你让我在你的园子里休养几日,你陪我几日,好不好?”
“不要,什么都不要。你送别人去。今夜你在我这里,明夜还不知你又去谁的床上献殷勤呢,怪不得来的路上,我冲动说让你做我的面首,你便答应了,原来你竟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奉珠猛地的坐起来要说出那两个字。
李姬阳顾不得腰腹疼痛,一把捧住奉珠的脸,铁青着脸道:“你敢说那两个字试试!看我敢不敢今夜就要了你!”
奉珠咬着唇,冷哼道:“事实就是,你能做得,我因何说不得!你今夜被人追杀到我的房里来,还不知是被哪家的正经郎君捉奸在床,誓要你死呢,你不就是一个男妓!”
“好,你真行!我走就是。再不回来。房奉珠我告诉你,你再想我百事依着你,门都没有,咱们两个只当从没遇见过,算我瞎了眼竟然看上你。”李姬阳也不和她废话,当即下了床便要走。
“你走你走,走了就不要回来。”奉珠趴在床栏上呜呜流泪,看着他在床前无头苍蝇一样找他的鞋子穿。
“把我的鞋还来。”他怒目瞪着奉珠。
“没有。”奉珠扭过头去,自己哭天抹泪,伤心不已。
李姬阳见床前只有奉珠一双翠绿色的金缕鞋,小巧精致到还没有他的拳头大,再大的气便也消了一半,便冷冷道:“既然看不起我,到把我的鞋子窝藏起来,是何道理。”
奉珠背身坐在床上,哽咽哭泣,一点也不想告诉他,他的那双大大的靴子让她情急之下扔到床底下去了。
让他急,急死他!
“不过一双鞋,没有鞋,我也一样走得脱。”说罢便转身要走。
奉珠冷不丁心一冷一缩,情急转身,一把抱住他腰腹,哭道:“不准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竟然要挥一挥衣袖,就此把我抛弃吗,想得倒美!”
李姬阳丝丝抽了口凉气,心中又是喜又是气,更加疼。
娘的,抱的可真是地方!
“放手。”他淡淡道。
“不放不放就不放。”奉珠反而抱得更紧了。
“放手!”他加快了语气。
“我不说你是那个了还不行。我知道你不是。不准走,我命令你不准走!即使是别人面首,从今往后也只能是我的面首。”奉珠蛮横道。
“再不放手,我今夜就死在你怀里了。”李姬阳无奈,抹了一手血放在奉珠眼前,让奉珠好好看看。
“啊!”奉珠惊呼。“怎么又出血了呢。都让你不要乱动了,你非要动来动去,看看出血了吧,快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拿药去,你不要走啊。”奉珠拉着李姬阳,让他自觉的,乖一点睡到里侧去。
自己光着脚在内室了一阵翻找,把这屋里所有的金疮药全拿了来扔在床上,整瓶整瓶的往他伤口上倒,白白的粉末像下雪一般将那殷红的血一点点给覆盖住,然后又扯了自己的纱裙,撕成条状给他包扎好。
李姬阳闭着眼睛生闷气不理会奉珠。
奉珠嘟嘟嘴,推推他:“说话嘛。”
“不说。”他把头扭到一边去,哀叹自己即将要流血而亡。
奉珠咬咬唇,扭着十根手指,软糯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走的。那我明天让锦画给你炖红枣乌鸡汤喝好了,给你补补血。”
“不喜欢啊……”奉珠见他眉毛都不动一下,便又道:“再不然就天麻乳鸽汤,虫草老鸭汤好不好,要不喝红糖水吧,绿琴说这个最简单最补血了。我现在就给你弄去。”奉珠高兴的推推他。
李姬阳终究生不了她的气,让她弄的哭笑不得,也不介意她要给他喝女人补阴养气的汤了,便揽了她在怀里,慢慢道:“莫折腾了,先让我睡一觉,明日就喝你的汤。”
“也好。”奉珠猛点头,乖乖的给他盖好被子,拍着他道:“睡吧,我也困了。”
说罢打了一个哈欠,滚在人家怀里悠悠然睡过去,一点也不提把人家踢下床的事情了。
听到里头终于没有动静了,锦画并绿琴趴在屏风外头,帐幔底下,桌子角落里,捂住自己的嘴,调整着呼吸,这才小心翼翼,提着自己的鞋子,踩着地毯,小偷儿一样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出大堂。
天知道,当她们听见里头嗯啊声的时候,心跳都要停止了,又是害羞又是为难的,毕竟是没名没份的,娘子万不可再犯错,如是不好好盯着,任由这两个胡来,要是闹出什么丑事来该如何是好。
出了奉珠的卧室,两个大丫头回到自己房里,便个个都红着脸,衣裳都没脱就钻进被窝里去睡觉。
一会儿,锦画却道:“绿琴,明日给不给那李九郎炖汤喝?”
绿琴也没睡,便答道:“那都是给娘子来癸水前喝的补血养气汤,如何能给他一个大男人喝,虽都是失血,但是也不一样吧。”绿琴不确定道。
锦画一笑,便道:“我看这汤熬得。”
“嗯?”绿琴不解。
第055章 为爱韩王苦费心
更新时间:2013…1…11 18:41:24 本章字数:4371
章节名:第055章 为爱韩王苦费心
当晨曦浅浅的爬上雕花窗棂,当那五彩的天光透过水粉的窗纱把整个内室映照成一片粉色的雪,与这屋子格格不入的,一身黑色紧身衣的李姬阳悠悠转醒,睁眼的刹那,冷芒逼人,眉目凝重。
待那丝丝缕缕的幽香随着他的呼吸纳入肺腑,是他昨夜熟悉并痴迷的味道,他便柔和了神色,慢慢坐起来。
腰腹上包了几圈嫩黄色的、粉色的、紫色的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扮小丑唱大戏。他纠结的蹙眉,这是哪门子的包扎法子。
一时窗外传来鸳声燕语,嬉笑打闹声,便听她道:“再一个再一个,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啊,落地了,该我了,我来,看我踢一个二百出来打败她。”
李姬阳打开窗户往外面看去,便见廊庑外面,那一大片的牡丹花前面的空地上,几个女孩儿正上下翻踢着一只彩色鸡毛的毽球。
他是看不到旁人穿着如何的,只看见奉珠,穿了一身嫩黄色的菱纱裙,一件白色的绣花杉子,胳膊上挂了一条杏黄的披帛,随着她抬脚踢毽球的动作,露出一双翠绿色的金缕小绣鞋,每踢中一个,她便笑的别样开心,每当那毽球往旁处偏去,她又惶恐的赶紧追上去接着再给踢到天上去。
一来二去,她便气喘咻咻,却仍是不轻易放弃,真真是如她自己所说的,要踢出一个二百来才罢休。
“啊,要落了,要落了,娘子小心。”
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给她鼓气,她便越发兴奋,笑容别样的充满希望与……满足。
“竟是这般的容易吗……”李姬阳摇摇头,这可不行。
他肚子咕噜噜开始叫起来,便有些埋怨这个奉珠,明知他一个伤患在屋内,也不留一个丫头下来照管他。
“娘子,他醒了,醒了啊。”阿奴往内室望了望,见到李姬阳便大叫一声往外跑。
“瞎叫什么,成何体统。”他瞪了阿奴一眼。
奉珠听到却也不停,而是道:“还剩最后一点力气了,挽一个花儿出来才算完满。”
奉珠提着裙摆,高高把毽球踢起,她跃起一个转身,那毽球落下她后抬脚又往上踢了踢,落在身前,她挽花接住又踢出,最后,在裙摆飞扬中,做一个燕子飞天的动作,后抬脚,毽球堪堪落在脚跟上,便往李姬阳这里看,得意炫耀。
李姬阳失笑,往大堂里去,毫不客气的在男主人首位上坐了,见奉珠带着丫头们进来,他便道:“我的早膳在何处?还不呈上来。”
“呦,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呐。”奉珠招手让锦画几个去拿饭食,便在李姬阳另一旁坐了,见他一身花花绿绿的装扮,奉珠捂唇直笑。
“娘子,红枣乌鸡汤。”锦画内里是个促狭鬼,明面上虽不让奉珠并李姬阳知道她和绿琴听墙角的事,但暗地里还是可以打趣一二的。
李姬阳握汤勺的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转战其他吃食。
奉珠却觉自己昨夜说话确实过分了点,便有心讨好,亲自盛了满满一大碗的汤放在李姬阳手边,道:“很补血的,快喝。”
皆是补血的汤,应该无事,在奉珠满目期盼下,某李很是给面子的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锦画并绿琴在一旁顿觉好笑,便也见好就收,道:“娘子这个汤该你喝,要是旁人喝呢,得喝这个。”锦画从身后桌子上端出一碗用白瓷装着的汤,“猪血菠薐(bo,leng即菠菜)汤,这叫缺什么补什么。”
“我以前怎么没喝过呢?看这色泽这般鲜亮,我尝尝。”奉珠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咂咂嘴,点头道:“很好喝啊。”
锦画却只是笑不再说什么。
李姬阳若有所思的看了锦画几眼。
“娘子快喝你的汤吧,你倒要把九郎君的汤抢着喝完了。”绿琴看不过去奉珠一派强盗模样,出声提醒。
“说了半天我也弄明白了,我这汤和他的汤是不一样的,补血也是不能乱补的。你们两个也真贴心,我昨晚上就想着要什么汤呢,你们今日就给我弄出来了,真好,该赏,便赏你们一人一根钗如何?去我的首饰匣子里挑去吧。”
锦画却忙道:“还不是见九郎君昨夜流了那许多血,奴婢便思忖着多补补才好得快,才能快点离去,娘子你也少了很多麻烦。”
“看来我是很不受你的丫头们喜欢的。”李姬阳喝完了汤,便淡淡道。
“你要她们喜欢作何,那你想她们怎么喜欢你呢。”奉珠不满的瞪着他。
绿琴并锦画一时相对无言,默默退到一旁避着去。
“哼。我要处理正事了,你吃完了就躲到里面去,快快养伤,养好了伤快快的走。有你在这里,我还要守着你哪里也去不了。”奉珠不想和他说话了,便让人找白叔进来说话,问问昨晚上那些胆大包天的人,到底是怎么处置的。
李姬阳心中也有气未消,何况他确实需要好好休养两日,便放下碗筷,甩袖进了内室。
“哼!你们看看他,这是我的园子我的房子啊,他到来去自如好生快活。现在又是什么态度嘛。”还想再说几句重的话,一想若真把人气走了,还真不知去哪里找了。
“算了,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他一般见识,看他小气鬼似的,我可不能和他一样。你们说是不是?”
“娘子最是一个大度可亲的。”锦画忙夸奖道。
奉珠见门外白老叔由阿奴引着进来了,便摆正了姿态准备问话。
“给大娘子问安。”白老叔拱手作揖。
“白叔快坐,莫要多礼。”奉珠抬手让白叔在一旁凳子上坐了,便问道:“可是赶在阿爹上朝前把事情说了?阿爹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回大娘子,老爷说让大娘子莫急莫气,事情他都知道了,定让那个不知轻重的的小子亲自上门来给大娘子赔罪才可。”
“这才好。我也不要他再踏入我的园子,我还嫌他脏了我的地儿呢,该让他爹好好打他一顿板子我才能消气。”奉珠想了想,便又道:“如此也好,毕竟是亲王家的子孙,咱们不好太过。好了,正事说完了,该说说私事了。”奉珠从榻上下来,笑眯眯的在白叔手旁边的位置坐了,便撒娇道:“白叔啊,人家走了三个月,你也不说去信问问人家过的好不好。”
白叔是一个比房公年纪还要大上几岁的正直老头,自被收留在此,便也歇了那份争强好胜的心,偏巧这园子的主人,也就是奉珠自小就是一个爱花的,更喜欢自己种花。
这白老头觉得所幸无事,便帮着小主子种种花除除草,打发光阴也是好的,由此十年过去,白老头也就成了一个爱花成痴的人,老小老小竟是成了一对忘年交。平常奉珠不在的时候,皆是白叔亲自打理那些花草的。
“老爷哪里能让大娘子吃亏呢,娘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白叔看得开。只要白叔帮你守着这些花,你迟早还不是要回来的。看看,这不就回来了。”白老叔上下打量了奉珠几眼,捋着胡须,满意点头道:“老奴观娘子眉眼神色,竟是比原来更豁达通透了些。老奴早就告诉娘子,世俗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早该抛了,一心打理花草才是正经。”
绿琴听了忙咳嗽几声,笑着随意扯开话题道:“白叔,河间王府是何等的人家,咱们一点也不知道,您老给说说吧,若是一个护短的人家,只怕昨夜那孟浪男子是不会被惩罚的。”
“是呢。就是这话。我在长安的时候只是听过这王府,其他便只听阿娘说过一句,说是他们府中惯常没有规矩。”奉珠想了想便道。
白老叔哼了一声,便不屑道:“那都是多少年的恩怨了不提也罢。老王爷倒还好,为人敦厚节俭,只是他的嫡长子是个混账东西,不仅不讲道理且偏心护短,到不是老奴背后要说人是非,而是当年那事闹得大,那个混账东西一心一意要自己亲儿子的命。”
“虎毒尚且不食子,白叔,莫不是传言?”奉珠不信的摇摇头。
“大娘子是被老爷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你只知道父母的好,哪里知道,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父母千疼万疼自己孩子的,也有那等卖子求生,杀子饱腹的,这还不算最让人嫌恶的,最是可恶的有人竟是因为偏心而要杀自己儿子的。”
“这是如何说的?纵然偏心也不该那般偏执啊。”奉珠追问,一时被提起了好奇心。
白叔摇摇头,便道:“要说那孩子也佐性了些。不提也罢,谁是谁非早说不清了。还是说说河间王府,要说河间王,想当年也是一个战功赫赫,英雄了得的人物,同老爷皆是开国的功臣。
另,河间王是太上皇正正经经的堂侄,当今圣上的堂兄,是和当今圣上同一个祖爷的,建国初,河间王府如何了得,不说权倾朝野,可也是繁花似锦,往深处的事情不适合你们小娘子们听,老奴就简单说了,到了后来,圣上登基,河间王便自断臂膀,遣散幕僚,急流勇退了。到如今,竟是不常出现在人们视线中了。不过,老奴自忖,那府中这一辈的孩子也都大了,该是到了说亲的年纪,渐渐的就该出现了。”
“那昨晚上那个是谁?”奉珠问。
“他呀,老奴连夜打听清楚了。”白叔不屑的哼了哼,道:“大娘子见了绕道走就是,倒不是咱们怕了他,而是他有时癫狂有时正常,怕那么一个人伤了大娘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要娶咱们大娘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玩意。”
“呵呵,该打。”意识到不该在几个小娘子们面前说这等粗话,便赶忙住了嘴。
“听着白叔说的,他倒是一个有病的人,怪不得昨夜那般莽撞呢,这才对上了,原来是一不正常的。”奉珠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说他有疾也不尽然。细节如何只有他们府中人知道了。不干咱们什么事。”
屏风后,软床上,李姬阳听着外间人的话,一点睡意也无了。怔怔然盯着宝帐看。
“回白总管,门外有人求见,小的们不知是谁,不敢放进来,请总管示下。”司阍的小僮双手呈上拜帖。
“大娘子请看。”老叔从小僮手里接过拜帖,先看了看便交给奉珠。
奉珠看了,本是愉快的情绪一下子便飞散了,立时冷笑起来:“十一郎?肉麻兮兮,他到真不害臊。找我作何,他找错人了吧,这个时候,不该想尽法子混进咱们府里,尔后两只苦命鸳鸯互诉衷肠抱头痛哭的吗。”
白叔常年在府中培养牡丹新品种,不常出府,对奉珠和韩王的恩怨不大知道,因此便听不懂奉珠的话,便问道:“要请进来吗?”
“不见。见了他,我一天都吃不下饭去。我来这儿是散心的,可不是找不自在的。”奉珠将拜帖往桌上一扔,便对锦画道:“扔到门外去还给他。”
第056章 寒夜微凉有你陪
更新时间:2013…1…11 18:41:26 本章字数:5502
章节名:第056章 寒夜微凉有你陪
牡丹园小门外,韩王穿了一身瓦蓝色庶民布衣,头戴软脚幞头,手拿一把白纸扇,只带了一个贴身仆人在身边,静静的再次等着里头回话。
幸亏带了那一盆罕见的牡丹在手边,否则只怕连这个门都进不去了。
韩王仰首望天,满面无奈,只愿遗珠不要恨他,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母妃一定要他把房奉珠娶到手,才能接受遗珠,不然就不管裴飞燕那件事情,相比艳色无双的房奉珠,他就更不想娶一个肥婆了,若注定他和遗珠不能相守,那他到宁愿娶一个花瓶在家里,看着也舒服些。
怨只怨天意弄人,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偏偏要塞了别人在两人之间。奈何,奈何呀!
一时又埋怨遗珠的生母,身份怎不高一些呢,出自小户人家也好啊,至少也是一个良人的身份,可她倒好,初初还是依附于国公府的雇佣奴婢,虽不是家奴,可她是一个贱民的身份无疑了。
韩王忙摇摇头,毕竟是遗珠的生母,不可这般想,要往好处想,亏了她不是家奴,不然,即使她生下遗珠,遗珠也是随了她的籍,是个贱民的。如此想来,房公还是仁爱宽厚的,至少没有让自己的骨血从了贱籍。
如今这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遗珠还是个主子的身份,纵然低了些许,但若他坚持,他们还是有可能的。
“请进。”司阍的小僮又再次打开门,这一次态度甚好。
韩王点点头,叹气,心想,他如今竟落得不如一盆花有面子了。看来,他也不需要在隐瞒什么,遗珠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
绣楼里,布置精巧雅致的大堂,奉珠同白叔皆痴迷的盯着这盆花,似怎样看都看不够似的,便听奉珠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个颜色的牡丹,竟然觉得它有别样的美丽。”
白叔认同的猛点头。
阿奴看不懂,扯扯锦画袖子道:“这盆还不如外面园子里的那些好看,锦画姐姐,这黑乎乎的小花到底好看在哪里?”
锦画捂着嘴笑,便和阿奴道:“大抵娘子和白叔看着这盆花和咱们看的这盆花,它不是一盆花,咱们看它,它就是黑乎乎一团,娘子看它,它就是五彩缤纷,璀璨耀眼的。”
奉珠可是听见了,便道:“为伊消得人憔悴,为它茶不思饭不想,这还是轻的,你们懂什么,痴迷于一物,只我和白叔这般还是不爱它们的。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一物如痴如狂如醉的,都到了抛弃妻子的地步,当然那是不可取的。你瞧那些古董,皆是死物,还不是有很多人争着抢着收藏,有些人甚至还会为了这么个死物而丢掉生命。如我和白叔,我们这才是最事宜的喜爱,不过是多看了它两眼罢了,你们呐怎么会懂。可见你们不是我的知己,只有白叔才是,是不是白叔。”
“大娘子说的对。”白叔爱怜的抚摸着花叶,猛点头道。
“可奴婢瞧着,若今日白叔有妻儿,白叔定是能干出抛弃妻子的事情的。”绿琴见白叔那痴迷不拔的样儿便如是道。
白叔见了这花,真真一副失了心神的模样,并没听见绿琴说了什么。
韩王是太上皇第十一子,自称十一郎也是常理,听到这儿,李姬阳如何还能睡得安稳。
又听下人回报说韩王到了,他便下得床来,绕过屏风,在大红柱子后面帐幔里藏了,静静听外间人说话。
“请王爷安。”奉珠欠身行礼,抬眸冷睨韩王,便开门见山道:“不知韩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此次来,是来施展美男计的,还是偷龙转凤之计,暗度陈仓之计?到了如今,我到很是期待,你们还有什么计谋可用,我总是佩服你们智谋无双,狼狈为奸的,哦不,真是失礼了,是珠联璧合。”
韩王一时尴尬的立在那里,又羞又恼,呵斥道:“放肆!”
“王爷来我这里如果仅仅是为了说这个,那么,还请回,我放肆还是轻狂,我总没自己送上门去让别人羞辱。”奉珠冷嘲一笑:
“风水轮流转,你今日是来让我羞辱回去的?若是,那便放下你王爷的架子,总归算计陷害别人的不是我。若然你是用了王爷的身份来我的园子,我自排开宴席请你吃一顿,吃完王爷请好走,我们礼数周到,两相无碍。若还是带了别样心肠,那便早早的说了,我生性愚钝,你若拐弯抹角的,我听不懂可就白费了王爷的口舌。”
韩王所经之人,算上遗珠在内,哪个不是言语婉转好生哄着他,如今到了奉珠这里,说话直来直去,犀利如针,让他一张面皮紫涨难看。
放不下身份,他转身便想走,又想到今日早朝毕,入宫见母妃时的情境,揣度着,竟然那样没有余地。
娶,他定然娶了她!就她如今这般伶牙俐齿,就该娶了回去好生教训!
背对着奉珠,韩王脸色如风云变幻,待他转过身来时,脸上便没了气恼,反而略略含着僵硬的笑容,放低身份朝着奉珠作揖道:“珠娘你误会了,我来是为道歉,还请遣退左右,你我私事不好为外人道。”
奉珠闻言,柳眉都要竖起来,道:“王爷自重,珠娘岂是你喊得。”
韩王咬牙忍了,便好言好语道:“是寡人莽撞了。房娘子还请你屏退左右,你我二人私话。”
“私个屁!”奉珠脱口而出。引得几个丫头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奉珠。
“呃……”韩王诧异,尔后嫌恶其粗俗。
李姬阳莞尔一笑。心中甚是畅快,这才是我的好奉珠,他如是想。
“我的意思是,王爷你忒的轻狂,你我二人,瓜田李下,还是坦坦荡荡的好。莫再说一些惹人生气着恼的话,不然,更难听的话我也说得,只恐污了韩王你这高山流水般雅致洁净如白莲花样儿的人物,我可消受不起。”
韩王使劲压下火气,便道:“我们好生说话,你莫气,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你我遗珠三人的这桩恩怨便就此了了吧,你看,你也让遗珠受了罚,还让她没了孩子……”
听得韩王竟然将遗珠落胎的事情归罪到她的头上,奉珠气极反笑,都没有力气怒喝,反而别样平静,浑身别扭的道:“王爷容我问一句,听闻你也是自小聪敏,饱读诗书的人,怎么我现在觉得,你比一个市井无赖还要拎不清,她自己要落胎干我甚事!你那话说的,我想拿了棍子打你出去!”
韩王张口便想反驳,却不想把事情越弄越糟,他是来求和的,不是来结仇的。如此这般闭目提醒了自己半响儿,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