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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帝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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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是不会。”也有脑袋清醒的,能指点一二,“沈帝君家,只有虚名,现在连储君也是亲骨肉,怎会多此一举,竖个靶子给皇室的宗亲呢?”
“有理有理!”
这日早朝,沈知行照例在偏殿一边数豆子一边等着班曦,因为天气不错,储君醒得早,精神大好,奶娘就抱来给沈知行看。
数豆子当然没女儿有意思,沈知行用班曦的串珠逗着女儿,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储君乐乎乎爬来,伸手要抱抱。
沈知行瞧着她的大眼睛,心里一软,也没多想,伸手抱起了她。
储君精神头过于充沛了,被父君抱起,高兴地手舞足蹈,她这么一扭动,沈知行顿觉不好,手腕一软,储君向后仰去,他已经无力去拦。
沈知行吓得脸色大变,幸好铜钱眼疾手快,跪滑而来,稳稳托住了储君的脑袋。
“没事了,没事了……”铜钱说道,“公子可以松手了。”
这小皮孩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懵了一会儿,许是觉得好玩,便乐得咯咯笑了起来。
沈知行放下她,失魂落魄的松开手,看向自己的双手。
班曦正是无聊,侧耳听见女儿的笑声,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朝臣也都听见了,吉利话说了会儿,气氛轻松了许多,继续政务。
而沈知行摸了摸女儿的头,勉强对着她笑了笑,心中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他想起了他的父亲,虽然无用,可自己与沈知意儿时,他的父亲回府后,会一手一个抱起他们,高兴时,还会扔高,陪他们玩耍。
沈知行望着自己的那双手,苦涩一笑,叹息一声:“罢了,终究是有遗憾的……”
储君跟铜钱玩腻了,又爬来缠着沈知行玩。
沈知行坐下来,铜钱把储君放在他的膝上,沈知行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戳了戳她的脸,问道:“以后你若长大了,要让父君抱,父君怎么办呢?”
他紧紧抱住女儿,小声道:“你啊,我叫你好一个错吧……”
小储君软软趴在他肩头,哼哼唧唧,玩累了,要睡。
如今孩子长开了,更像班曦一些,沈知行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又甜又涩,说道:“唉,又是一副无赖模样,知道我不忍心叫你错错。”
说来说去,还是要多叫她“好”。
沈知行想了好久,脸上忽然起了笑:“你啊,不是十分好,好中带些错,既然不是十分好,那就是小好,这名字没错。”
“小好。”
有些遗憾,并非那般美好,遂称之为“小好”。
班曦下朝时,小好已经睡着了。
她抱过女儿,见她脸上口水亮晶晶的,哟了一声,说道:“知行,她又把口水留你衣上了。”
“这是她睡得香。”沈知行摆手道,“趁如今还有口水,多留一些给我也无妨。”
班曦掂了掂小好,说道:“又重了,你以后会吃力许多了……”
沈知行想起刚刚的惊险一幕,哀叹一声,丧气摆手。
“沈知行。”班曦抱着女儿,严肃脸说道,“有些怎么补偿都回不来的,朕折成爱,押上她一起还你,你……要吗?”
沈知行摇头:“不要,你俩全是烦心的,这买卖不划算。”
班曦双眼一弯,笑了起来。
沈知行又道:“你们啊,以后把我的日子过得甜一些就好……我最怕苦了。”
“朕知道。”班曦重重点头,“朕记在心上了。”
她单手圈着女儿,腾出一只手,递给沈知行。
“今日是云州那边的休神日,午后朕也打算休一休神,陪你一起捡豆子?”
沈知行牵住她的手,闷闷不乐道:“不捡豆子了,天天捡豆子,如今看到豆子就反胃。”
“那……跟朕一起去听琴?”
这又勾起了沈知行对抚琴的向往,班曦绝对是故意的。
沈知行幽幽叹息:“唉……我知道了,我还是捡豆子吧。”
“今日捡个长长久久,晚上,朕安排好东西奖你。”
沈知行看向她,一边的眉微微挑起。
他二人的默契已经到达了可怕的地步,班曦自然懂他的目光意味着什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自然,这个也赏给你。”班曦眨眼。
沈知行微微一笑,调侃道:“礼太重,我承受不起。”
“这礼不管轻重,朕给,你就不能说不要。”班曦道,“接不好,朕就罚你重新接。”
沈知行回头看了眼宫人,对班曦嘘了一声,低声道:“大庭广众,又当着小好的面,说什么话。”
班曦:“我可有半个字污她耳朵了?”
沈知行伸出手指,戳着她的心口:“你这里,污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12点之前更新,下一章正文结局。
番外应该有一章,之前讲好的那个233333,渣渣穿回知行最凄苦时懊悔打脸。
那个德国骨科太‘祖母庙号德宗,就很讽刺哈哈哈哈哈哈。史册上记载的帝君当然不是她哥哥,当然真爱是,膝下无子嗣。
班曦这支是这位德宗妹妹一脉,也不算捡漏,他们有继承顺序,我设定的话,和咱们父系古代的继承顺序不同。
当然,因为没有了父权制度,自然不分嫡庶,嫡庶一定是依附于父权的产物。先以父族定高低,再用母族出身定高低,就很变态。题外话,咱国以前没那么严重,因为咱们的中央集权十分牛逼,妥妥的以父为主,不会再变态到严格区分母族的高低,所以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嫡庶观念和规矩,什么嫡出的姑娘不会嫁庶出的皇子啊巴拉巴拉的错误观念,其实是朝鲜(这里指韩国影视文化输出)那边的产物,他们就是外戚比较强势些,而且狼多肉少物资匮乏,所以才会在奴隶中再细分奴隶,真的很变态了。
第61章 小好
班曦坐在朴实无华的华清宫小院儿里; 一边批着石桌上的折子; 一边要让储君背今日所学的功课。
储君揪着头发; 无助地看向沈知行; 弱弱叫了声:“父君……”
沈知行两手一摊; 爱莫能助。
他正在给琴写名字,琴是云州送来的琴,做工精良; 原是给苏向玉的,并非名琴; 也无刻字,被苏向玉送给了他。
四年疗养,沈知行的手渐渐稳了; 也有了些力气,能拨动琴弦时,班曦喜极而泣,立刻命人把库房里大大小小的名琴全拿来给沈知行,且大赏了傅吹愁。
傅吹愁拿了赏; 并没有“知趣”退下。
“还是先从那些松散的琴开始吧。”傅吹愁说道,“虽然音色上比不得这些; 但不伤手为重。”
傅吹愁说这话的时候; 恰巧苏向玉在,她道:“具体哪种琴?”
傅吹愁:“受潮的琴好一些,琴弦最好是蚕丝……”
“要求的还挺多。”苏向玉挠头,又道; “哥,我家有一把,刚从云州送来,若是不嫌弃,就先拿着耍。”
沈知行歪头笑:“不嫌弃,长这么大,你还没送过我这个兄长像样的礼呢。”
苏向玉:“咳……”
班曦明白沈知行的意思,默契接道:“是啊,她可想不到这一层,所以啊,家里也该添人替她照料这些了,向玉,怎样?可有看上的?”
苏向玉也反应快,立刻捂住腮帮,说道:“哎唷,我牙疼。”
她本是寻个理由避开这个话题,可傅吹愁听见她喊疼,犯了老毛病,立即出声询问:“哪里,让我看?”
苏向玉也不全然是装的,愣了一下,她张开嘴,指着右边的牙:“这个,你能看?”
傅吹愁撸袖子:“疑难杂症,无所不通。”
苏向玉也恭维道:“自然自然,傅大人是凭医术精湛封侯的,肯定没有医不好的病症!”
傅吹愁拉着苏向玉到一旁去给她看牙,这两位不着调的都已经忘了,自己是在御前。
班曦和沈知行意味深长的交换了目光,之后,二人偷偷笑了起来。
…………
沈知行在琴上写下景行行止后,抬头看向储君。
储君嘟着嘴,磕磕巴巴背着今日的功课,背到一半,储君偷瞄了眼沈知行,灵机一动,装起病来。
“哎呀……母皇,好儿头疼……”她一边说,一边还假咳了起来。
班曦冷笑一声:“你敢欺君?”
储君心想,有何不敢?
遂演得更积极了些。
班曦不擅长对付这样的储君,她最怕储君装病,虽然心知她无事,可只要储君一装病,她就想起从前种种,愧疚万分。
储君磕磕绊绊长到现在,能吃能睡,也还算聪慧,虽然没生过大病,但小病一直不断,头疼脑热也是常有的。
想来想去,也还是在娘胎里就已不足。
因而,只要储君“柔弱”咳嗽,楚楚可怜看着她,班曦就没辙。
班曦没招,沈知行有。
他的招数,就是“以毒攻毒”,只要储君一装病,他就也捂脑袋装病。
这下换储君没辙,还得恭恭敬敬问候父君,若是她有错在先,沈知行还会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储君。
储君年纪小,轻易就能被这群大人哄骗,只要沈知行这么看她,片刻功夫,储君就抽抽搭搭认错。
“是我不好,父君不要生病嘛……”
这个时候,班曦再跟一句:“你若不气他,他怎会病?”
那效果,立竿见影。
等储君哭完,眼泪擦干,沈知行就伸出手抱她入怀,跟她一起习琴练字。
他抱不动她,她也懂事,从没要求过要举高,或者拽着他的手荡悠。
但沈知行见她拉着长沁跟铜钱荡悠过,他心里挺难受的。
储君也和班曦一个性子,做事沉不下去,还没写几行字,就想去玩。
只是储君如今一动脚,班曦就知道她想往哪跑,储君还没来得及从沈知行的腿上跳下来,班曦就幽幽道:“功课温读了吗?”
储君嘟着嘴,只得继续写字。
班曦批完手头的折子,踱步过来,绕到父女俩身后看他们习字。
“嗯,越发好看了……”班曦夸道,手也偷偷绕上了沈知行的头发,在女儿看不到的地方摸一把瘾。
沈知行笔尖一颤,储君嘿嘿笑起来:“父君的字抖出了尾巴……”
沈知行转头怒视班曦。
班曦讪讪收回手,握在唇边轻轻一咳,拍了下皮孩儿的脑袋,斥道:“回去温书!”
长沁也长了经验,解读班曦的话来,越发熟练。班曦呵斥储君,他却能听懂,这是让他领走储君,别碍事的意思。
长沁笑眯眯上前,拉着储君离开。
班曦这才拉起沈知行的手,又是揉又是吹,说道:“歇会儿,朕的手都写累了,你也该歇歇了。”
沈知行笑了起来,骂道:“陛下这个人,好意思训斥小好?”
“朕可比她强多了,朕四岁时,千家诗国策论倒背如流,识的字懂的理可比她多多了。”
班曦聪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她也没夸张,她四岁时,的确可以背诵国策论,且还能给她的父皇讲出道理来,只是后来几年,也没见比四岁有长进。
“又有何用?”沈知行这么想,也这么说了出来,“不看儿时懂多少,而是要看最终的年纪,停留在几岁……我看陛下啊,恐怕多不过八岁。”
班曦恼道:“你仔细些,不然,今夜朕就祭出红绫来,再与你斗一斗。”
沈知行哑然失笑,捂着额头道:“啊呀,头疼……”
你看,装病这种事,果然储君是学他的吧!
班曦咬牙道:“朕说到做到,你今晚就洗干净等着吧!”
…………
班如初八岁那年,沈知行的手与腿完全无碍,除了阴雨天会不舒适,其余的大病小病,全给养好了。
班曦认为,这件事上,傅吹愁居功至伟,傅吹愁却头一次说了句让班曦开心的实话,他道:“哪里,这也是陛下的功劳。心病得用心医治,这几年,陛下对帝君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
班曦得意的,要是有尾巴,早已高高翘过头顶。
“朕无他求,只要他好好的,跟朕在一起也觉欢喜就好。”
班曦说这话时,沈知行正带着储君钻进花圃里捉蟋蟀,听见了她的话,转过头来,远远喊道:“自然欢喜。”
班曦咧开嘴,一边笑,一边擦泪。
傅吹愁假装没看见,默默退开。
储君趴在沈知行的背上,要他背着自己去爬墙头。
班曦听见了,背着手说道:“不行。”
“可以。”
沈知行扛起了女儿,回头对着班曦笑了笑,把储君凑得高高的,让她去折宫墙前的杏花枝。
杏花如雨簌簌飞下,班曦忽然嫉妒起女儿来。
“你都没跟朕这么玩过……”
沈知行诧异片刻,见储君折到了花枝,把她放下来,让她去御花园里玩。
等孩子跑走后,沈知行蹲下来,拍了拍肩膀:“来,总要公平些,不能让你连孩子的份儿都眼馋……”
班曦又不舍得,摇头道:“算了吧。”
他膝盖受过伤,怎么养回来的,她全都还记得,她不忍心。
“嗯,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背你上去折花,你也不惬意。”沈知行站直了身子,想了想,在她耳边说道,“不如咱们晚上折花枝?”
这种话,班曦反应就更迅速了,立刻指着沈知行道:“君为花枝。”
“哎……行吧。”沈知行笑道,“那就请折花人手下留情了。”
话虽这么说,这日,班曦却没多少兴致。躺在床上,两个人聊了好久的孩子,这之后,班曦见月色不错,来了雅兴,眼睛亮晶晶的问沈知行:“要赏花吗?”
“不折花,倒赏花,了然。”沈知行打趣道,“我终究是没那些花好看。”
“哪里,你自然是在那些花之上。”班曦笑着披衣,唤来长沁点灯,转头笑道,“朕呢,在你之上。”
“是,陛下比百花都好看。”
沈知行给她系上披风后,接过灯,拉着她夜游。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赏,从华清宫走到了含凉殿。
沈知行驻足,轻声说道:“陛下知道吗?含凉殿是真的冷……”
“嗯。”班曦点头,伸手呵了口气。
“对了……陛下知不知道,我初入宫时,住在何处?”
“知道,很久之后才知道。”班曦说道,“就是知道了你住在那里后,我才起了杀心。”
“陛下终于说这话了。”沈知行垂下眼,轻声道,“八年了,终于敢回过头,直面它。”
“朕不想骗你,要不要杀青方,朕当时,真的没有头绪。你不在朕身边那十年,是他一直陪伴着朕,事无巨细,都是他在打理,朕也习惯了……”班曦说完,又连忙坦诚道,“当然,朕对他,没有喜爱,这也是朕当时心中难过愧疚的原因。好像那时,才发现自己确实是个无情的人……朕对他,像利用。”
沈知行淡淡道:“是。”
“他似是到那时才清醒一些,也是因为朕对关家太过无情,他一心求死,所以才直言,他恨的人并非沈知意,而是你。”
这倒是沈知行第一次听说。
班曦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朕当时有想过,如果他不说那句话,朕可以当他与我们一样,是误伤的人,并非故意……可他却不给自己留后路。后来朕明白了,有你,他知道,他再无陪伴朕的可能。”
“是个坦诚的人呢。”沈知行说道。
“知行,朕不会永远不长进。”
沈知行笑了起来:“小好一天比一天有长进,陛下与我和好后,不知不觉也同风雨走了八年,虽有不得已的遗憾,但大体来说,陛下的确是越来越好的。”
“从没问过你……”班曦蹙眉,止住想哭的表情,佯装淡定,问道,“你可曾后悔过?”
“从前,时不时的会后悔。”沈知行双眼望向不远处的含凉殿,说道,“尤其是陛下丢弃我一人在这种凄凉之地时,我会后悔,为什么是我活了下来。”
班曦紧紧扯住了他的衣袖,灯火晃悠起来,映着沈知行的双眸。
“但我从没后悔过别的……”沈知行说道,“即便是想不起自己,也想不起你,我也仍然不愿走。想了多少次回稷山,其实心底更想的,是你对我好一些,不必太好,只是让我吃饱穿暖,再时不时的问我一句,我就死心塌地做个替身,永远陪着你。”
班曦的泪珠落地,啜泣起来。
“嗯,泪眼看花才更有意境。”沈知行温柔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所以我真的没有陛下想象中的,那么恨你。我从来都不恨你,想来……我这样的人,不管失忆多少次,都会待在陛下身边吧,因为我是,真心喜欢陛下。”
班曦扑在他怀中蹭泪。
“再等五年,如初就能听政监国,到时候……我就和陛下南下,咱们到海边,看鲸。”
班曦擦了鼻涕眼泪,大声道:“朕要看最大的!”
“好……好,只要我们去看,越出海面的,肯定是最大的那条鲸。”
灯火晃晃悠悠,宫墙上,班曦的影子踮起脚,吻了她的至爱。
…………
班如初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能说会跳还懂了些事理之后,成为了班曦最愁的存在。
这孩子胆肥儿,相当肥,敢闯爹娘的寝宫。
班如初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在天没亮时跳下床,飞奔进华清宫,跳上床,躺在班曦和沈知行中间,一手一个接着睡。
虽然会被班曦发现后拎起来暴揍,但储君越挫越勇,知难而上,根本不怕班曦的雷霆震怒。这个时候,沈知行装病已经行不通了,这机灵鬼会顺杆子照顾他,名正言顺的赖着不走。
这天,班如初顺利闯三宫,冲到爹娘床前后,愣了。
两个人满头鲜花,外衣也没褪,和衣歪在榻上,手牵着手,睡得正香。
长沁眯着眼笑,眼尾淡淡一条细纹,轻声道:“小殿下,皇上跟沈帝君半个时辰前刚回来,才睡下没多久,殿下今日,就别来。”
“他俩哪去了?”
“夜游赏花。”长沁笑着回答。
储君显然没料到,他俩能疯到晚上不睡,打着灯去看花。
“啊……可现在有什么花能看?又不是春夏时节……”
长沁捂着嘴笑。
储君悻悻转身,走到门口,又毅然回头,哈哈笑着,扑在二人中间。
他俩赏了一夜花,心情自然不错,也就是说,今日肯定不会骂她。
果然,如她所料,班曦睁开眼,并没有责骂她。
班曦搂过女儿,摸着她的头发,轻轻亲了亲她的女儿。
“小好……有好就是好。”班曦低语道。
“诶?”这过头的温柔让储君发懵。
沈知行伸出手,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叹息道:“小好啊……快快长大吧。”
储君愣愣道:“长大……长成大好吗?”
班曦和沈知行都笑了起来。
他们二人望着对方,微微笑着。
储君一边挽一个,撒娇道:“今晚也带我去赏花吧?”
班曦和沈知行这次笑出了声,他们异口同声道:“不行。”
贵妃诞下的猫仔,早已成了老猫。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时,老猫跳上窗棂,清理着自己的爪子。
储君缠着他们,要他们讲个故事,她也喜欢那些神神鬼鬼的志怪闲书。
“真是亲骨肉啊……”班曦感慨。
沈知行望着老猫,说道:“父君给你讲个……替身的故事。”
班曦:“是猫!你父君要讲的故事,是猫的故事!”
沈知行慢悠悠笑道:“不错,是一只猫,阴差阳错做了自己的替身,这么个无趣的故事……”
储君:“诶?自己替自己?好笨一猫。”
班曦一巴掌拍在储君的脑门上:“你敢说他笨?!”
沈知行哈哈大笑。
于是,储君这顿揍,还是没躲过。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明天更新番外!
第62章 番外 灯
沈知行与班曦最爱的; 就是闲下来的时候,看民间的那些志怪话本。
自从发现储君也喜欢后,沈知行开开心心地整理起了民间的志怪传说; 几年下来; 竟整理出了各类志怪传奇一千零八本; 合称为《千古怪谈》。
班曦就躺着享受了他的整理成果; 平日累了,就从“奇”字库中捞一本瞧瞧。
这日; 班曦抽了一本说梦的,说一王姓书生青年丧妻; 某夜想她了,做了个梦; 梦中回到了少年时,与妻子共度了美好一段时光。
故事不长; 班曦看完后,自言自语道:“朕理解写书人的想法,朕也的确有过梦回少年时的念头。”
空了一空; 她放下书,撑着脑袋,心道:“比起回到少年时; 朕更想回到自己做错事的那段时日; 再也不伤他害他……”
长沁进来燃了段宁神香,班曦打了个哈欠; 小憩片刻。
就是这瞬息的功夫; 她再睁开眼时; 人就站在含凉殿前,天气寒冷; 。
“梆梆——”
打更声传来,班曦惊异道:“朕这是……王生附身了?”
含凉殿冷清的偏殿亮着微弱的光,班曦控制不住自己的腿,朝着那光亮走了过去,近了,看见熟悉的身影,班曦心中一喜,笑着推开门。
沈知行转过头,看见是她,惊讶不已。
“……那个。”班曦轻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她的确是回到了从前,眼前的沈知行两鬓没有霜发,他很年轻,乌发乌眼,只是穿着一身粗布衣,眉宇间萦绕着病气。
具体是何年何月,班曦有些拿不准,但她可以肯定,这是他尚为替身的时候。
沈知行没有回答,他惊愣了好久,试探着叫了声:“曦儿?”@一秒记住杰米。哒x s63点看
班曦:“诶?”
沈知行:“真的是你……”
他眉梢染笑,伸手比了比班曦的身高,说道:“果然是长大了……”
班曦:“你……是朕在做梦吗?”
沈知行说道:“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好多事情想不起来,断断续续的……”
班曦有些摸不清头脑,难道沈知行想起来了?她怎么没这个印象?
班曦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沈知行道,“要不说,你总是来得恰是时候,闭眼睛。”
他拿出一盏简陋的灯
“还记得吗?”沈知行垂眼看着这盏还未点燃的兔子灯说道,“你要的,我差点就给忘了……”
班曦看着这盏灯,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沈知行手抖着,说道:“就是不知为何,手总是使不上力气,箍这个框架就花了好久……”
班曦拉住他的手,一碰,冷的像冰。
班曦这个哭包,又要垂泪。
沈知行敲了下她的脑袋:“喜欢吗?拿去玩吧,补上了,以后别再念叨我欠你一只兔子灯了……”
班曦咬着嘴唇使劲点头,又圈着他,用力抱紧。
“嗯……没有多少变化。”沈知行笑眯眯道,“还是这样子,长不大。”
班曦哭着喊:“胡说,长大了!”
沈知行揉着太阳穴,说道:“不知为何,头疼得很……”
班曦高高伸着手:“我!我给你揉!”
沈知行已经站不稳了,他踉跄了几步,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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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起眼时,班曦听到他问:“陛下……不是病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班曦忽然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她把沈知行赶到了含凉殿,又羞辱了他,之后,她到千秋阁抱着他的牌位哭了一场,心力交瘁,病了。
班曦嘴一瘪,蹭到他怀中,小声说道:“不能来看看你吗?这么冷的天……你还病着。”
“唉……”沈知行摇头,“陛下是要给我希望,之后再把它拿走,告诉我不配吗?”
班曦咬着手指,疯狂摇头:“不是,我以前混蛋,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陛下,应该分开。对沈知行好,就不要对我好……”
“就要对你好。”班曦抱着他说,“不管你是谁,从今往后,我一定要对你好,加倍的好……”
沈知行沉默了好久之后,看向手中的兔子灯。
他像是要想起什么,可努力了好久,仍然一无所获。
班曦同他一起握住那盏灯,吻了吻他,说道:“我们把它点亮吧。”
“没有火……”沈知行翻遍了衣服,摇了摇头。
班曦看着他衣襟松散,目光就挪不开了,像黏到了他身上。
沈知行愣了好久,犹豫了会儿,解开了衣带。
班曦红了脸。
“其实我没想……”
“嘘——”沈知行低声道,“陛下不必解释了,只要还能想起我……就足够了。”
班曦第一次在含凉殿与他共枕,花非花梦非梦,班曦睁着眼睛,听到打更声,又见朦朦有光透进窗来,忽然意识到,自己要离开了。
她慌张起身,沈知行却拉住了她的衣带:“陛下……我,我能陪在陛下身边吗?不求一直,只求陛下,不要对我冷若冰霜。”
班曦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跪在床边,额头贴着他的手,轻声说道:“你能喜欢我,是我最大的幸福。”
她轻轻吻了他的手,笑道:“喜欢我吧,我会用尽所有来珍惜你给予我的欢喜……”
鸡鸣声传来。
班曦猛地睁开眼。
储君在门口叨叨着:“这公鸡怎么突然打起鸣来?再这样,就把它炖了!”
班曦茫然了片刻,看见沈知行慢悠悠跟在储君的后头,说道:“也能吃了,今晚就让膳房炖了吧。”
储君果然心软,又叨叨道:“那还是算了,都养了这么久了,接着养吧。”
沈知行微笑道:“我就知道你像你母皇,明明心软,却偏要嘴硬。”
班曦:“又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沈知行走近来,手一抬,提起一灯:“刚刚和小好做了盏兔子灯。”
班曦愣住。@一秒记住杰米。哒x s63点看
储君说道:“我不管,反正今晚你们也要带着我,打灯看花!”
班曦接过这盏灯,抚摸着它,轻声说道:“你从前,是不是给朕做过一盏这样的灯?”
沈知行眉眼弯弯,温声道:“原来你还
记得,这可真是好事,你总会让我高兴。”
班曦:“嗯……你也是。”
储君堵着耳朵,重重叹息:“唉——算了算了,晚上你们两个打灯玩吧,本宫就不叨扰了。”
她作了揖,本是想这般说说,让两个人收敛些。
结果,班曦道:“好孩子,果然长大了。”
储君:“……诶?!”
沈知行笑眯眯道:“是呢,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储君:心好累,家里这对儿,不提也罢。
完结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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